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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比。不比到最后，没有人知道结局的。”
他的声音有些沉，因为熬夜，还有些哑，却一如既往的抵达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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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赛的第二轮，是24人1V1的PK赛，由评委投票加现场的三十名媒体评审决定胜负选出前12名，最后评委再通过讨论挑选8名选手进入最后的总决赛。每个评委有一个直通决赛的名额。
也不知电视台是不是有意的，沈溪和陈岚被分到了一组。沈溪刚到化妆室，就收到了各种探究与好奇的目光。
就连化妆师也有些惊讶，帮她化妆时，还夸了一句：“你脸色看过去还不错。”
不是想象中病怏怏或者垂头丧气的模样，沈溪恬淡的笑了笑，道了声谢。她睁眼就看到镜子里坐在对面的陈岚，面色比她还要不好呢。
第二轮比赛没有才艺表演，两个环节分别是自备的主持和话题合作，都是实打实的功底测试，既要搭档合作，又要凸显自己。
沈溪和陈岚是第六组上场的，自备主持环节陈岚选的是电影节的主持，大概上回确实听进去了何妨的意见，这回从头到尾都走的是她比较擅长的大气华丽风。
沈溪冒了个险，自己准备的是如今何妨挑大梁主持的《星光堂》，她戴着黑框眼镜甫一上台，大众评审就笑了，这姑娘可真是来逗乐子玩的。
何妨接手《星光堂》以来，真正地把这档节目打造成了集访谈与游戏挑战为一体的第一室内综艺节目，还创建了一个浩浩荡荡的“星光帮”，出了好几个红遍全国的助理主持人。
沈溪在何妨面前模拟主持星光堂，很容易就显得是班门弄斧。媒体评审原本就是来凑热闹的，顺便想一下明天的头条，大家互相了然地看了一眼。
但当他们再把视线落在沈溪身上时，脸上的笑容却全然是出于其他原因的了。沈溪像星光堂的面对面环节里一样，采访了现场每一位评委，每一条都应了最近评委身上的热门话题，她问得幽默，评委又都是口才好的，很快，在场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合，成为了最热闹的一个节目。
这一场她放开了，后面的合作主持表现得也就流畅自如，倒是陈岚，有些着急，最后收场时，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但评委环节，王梓和李莉却好好地夸了一顿陈岚，点评沈溪时，只有寥寥几句。王梓温柔地夸了沈溪一句“有意思，有天赋”，紧接着就闭口不谈，至于要选哪位选手，他犹犹豫豫地说了一句“我再想想”。
一直温和的李莉说沈溪的，则有些刺耳了：“十五号选手你今天的表现很讨巧，赛外你也一直是最红的选手，虽然我们都强调赛场内外是要分开的，但以后你会是一个主持人，你需要有健康的公众形象。基于这一点，很抱歉我今天不会选择你。”
她是第一个公开表态的评委，也代表着制作方，陈岚忍不住，唇角微微勾起。
李莉说完，王梓也已经在塑料板上写上了陈岚的名字。
何妨和王梓相反，只点评了一句陈岚，但说了很长的一番话给沈溪听：“…我很喜欢你，我很希望以后能在总决赛再看到你，你要记住这只是你人生的开始。我也希望在座的同仁，能撇开赛外的因素，认真投票。”
他选的是沈溪，这番话虽然有点不给陈岚面子，但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和沈溪告别。沈溪顺着他的目光，视线落在了媒体评审身上，果真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她心中了然，深深地给何妨鞠了一个躬。
一直没开口的宋宥仁也看了媒体评审一眼，眸子里光华流转，笑得明艳大方，道：“我想分别问两位选手一个问题。15号沈溪，赛外有那么多关于你的新闻，我想问下，哪一条是真的？”
☆、46.Chapter 47
宋宥仁的问题一出，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这是给沈溪一次难得的机会澄清那些网上沸沸扬扬的流言了，全场的人都盯着沈溪。沈溪盈盈一笑，声音清亮：“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这点是真的。”
宋宥仁笑了笑，说：“我以为你要稍稍说下那些和退赛有关的传闻。”
沈溪眼底溢出了一点点的不好意思，道：“从比赛第一天起，就有很多关于我的退赛传闻，不知道要从哪儿说起，但是我现在还站在这儿呀。我就拣了条高兴的说。”
媒体评审那里就有人传出了笑声，年轻的记者小声问邻座：“这个小姑娘怎么澄清了一件最没必要澄清的事儿啊。”
年纪大的点便说道：“这小姑娘就是何妨说的傻灵。你觉得她傻吧，是挺傻的，她说别的，肯定也没人信啊，抱怨一堆不是还得罪人。”
年轻记者点了点头，低声道：“我觉得她是比旁边那个强啊。”
“呵呵…”
宋宥仁看沈溪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脆生生地回应的模样，蓦然就勾起唇角笑了，视线就落在了陈岚身上，道：“14号陈岚，我问你的问题是作为媒体从业人员同时作为15号选手的同学，你怎么看15号选手的绯闻和这场比赛的关系？”
比赛外，两个人的粉丝群和水军都已经撕得天翻地覆了。宋宥仁这时候问这个问题既有点炒话题的意思，似乎也是给了陈岚一个“洗白”的机会。
场面功夫么，谁不会应付。陈岚撩了撩头发，酝酿了下感情，声音里几乎带了点颤抖：“我和沈溪…一直是感情最好的姐妹…”
她眼角的余光瞥到沈溪听到这句话时，似乎抖了抖，心里嘲笑了一句，面上的表情却越加地诚挚：“溪溪一直很认真准备比赛，我也希望能向何妨老师说的，大家能把赛内和赛外分开来…”
演出真情来了，陈岚和沈溪并排站在一起，语带哽咽地说：“我希望我和沈溪都能留下来。”
宋宥仁扬了扬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个人一眼，说：“好的，14号选手，我满足你的愿望。何妨老师，你不用惋惜了，现场的媒体老师你们也不用纠结了。”
“嗒——”的一声，她很干脆利落地按下了直通键，笑着说：“我把八强席位留给15号沈溪。”
何妨摇着头笑了笑。李莉脸色略有点难看，王梓用手扶住了额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主持人李绪略尴尬地上来救场，道：“宋老师，后面还有好几组选手，您现在就直接用掉这个名额，而不等媒体评审做出决定吗？”
宋宥仁调皮地眨眨眼，说：“我按之前可是翻了好几遍规则，说是评委用来支持自己最喜欢的选手的。今天两个选手表现得都很出色，但是15号是我非常支持的选手。非常支持只好采用非常方法了呀…”
何妨主持经验丰富，笑着圆场：“我原本想待会儿按的，没想到宋老师性子急，我知道你是为了自己喜欢的选手，但在媒体评审前就按键，媒体老师会很生气的。”
宋宥仁很自然地朝媒体评审席处飞了一个媚眼，说：“媒体老师们，咱们都好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今天回去可以写写我不守规则、爱抢镜头，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哟。”
那里倒果真有个和她相熟多年的记者，站起来大声说了一句：“不生气。咱们也很难办。”
是挺难办的，台上站着俩，大家谁也不想得罪。沈溪最近点儿背，但毕竟名门之后啊，而且今天的表现，又确实很出差。有宋宥仁这么个黑锅王出马，谁不高兴啊。
宋宥仁起身，说道：“我从第一天起，就有人说我是一个很不专业的评委，所以我要做这么一件不专业的事情。因为从我不专业的眼光看，沈溪是今天唯一一个能把媒体评审还有评委逗乐的选手，我觉得这就足够了。”
她个子高，这几年历练得愈发沉稳大气，穿的是简单的白色西装套装，却帅出了天际。
媒体席里渐渐响起了掌声。
李绪默默地想，你们都高兴了，可是投资方非常想踢掉15号选手啊…她朝远处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导演组的人都乱成了一团。不一会儿，收音耳麦里传来一句很无奈的叹息“嗯，按流程继续进行，按评委想法做吧。”
李绪微微点头，又说了几句场面话。
沈溪整个人还懵在台上，所以她这是连复议环节都不用，直接进8强了？
刚反应过来，她就连忙向在座的评委道谢。
陈岚的眼底就溢出了丝丝寒气，在台上画着浓妆，但也能显出脸色的不好，方才脸上的“泪珠”与“温柔的笑意”悉数褪尽。
她神色太难看，坐在台下的李莉也不由跟着蹙了蹙眉头，啪的一声也按下了直通键，道：“我也学宋小姐好了，我把名额留给陈岚。”她这个键原本就是要送人的，不如这时候做个人情。
李绪心里骂了一声，但脸上还是挂着笑意说：“恭喜两位选手…我们的比赛现在进行到了一个很白热化的场面，两位选手都将直接晋级八强，但是按照我们的流程，还是请各位媒体评审进行投票，红色牌子代表14号选手，蓝色牌子代表15号选手。”
宋宥仁语气轻松：“媒体老师们，现在可以更轻松地投票了吧？”
陈岚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看了沈溪一眼。
三排媒体开始一排一排地举牌，不是她计划中的压边倒，而是红蓝各半，很明显没有按计划投票。
沈溪很激动，每一排举完，她就鞠一躬，她自己也知道，看陈岚赛前的信心满满，如果不是结果已定，大概不会有人投她的票。
比赛是在这么一种“皆大欢喜”的场面下结束的。陈岚一进化妆室，就踢了自己的高跟鞋，怒气冲冲地问沈溪：“你签了宋宥仁的公司？”
沈溪一愣，没听懂她的问题。陈岚切了一声，拧着眉走了。恰恰好，宋宥仁也到了后台，她的化妆室就在隔壁，似乎是听到了这个问题，朝陈岚勾了勾手指，道：“陈小姐，我们这边谈下。”
毕竟是评委，虽然决赛评委完全没有投票权，陈岚还是面色苍白地点了点头，跟着宋宥仁过去了。
宋宥仁喊来自己的御用化妆师补妆，对陈岚说了一句：“请坐。”
很客气的两个字，但她眉眼里却有一分独特的清傲，陈岚顿时觉得有些不舒服。
宋宥仁补完妆，转过头，说：“陈小姐，我今天选沈溪，是因为我觉得她的两场表现得都很好，没有其他原因。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陈小姐，我得罪过你吗？”
陈岚微微咬了下唇。
上一场，她确实对宋宥仁的评语感到不爽，何妨又说她“长得像宋宥仁”，刚好就利用陈晖给她请的水军，写了一篇通稿《“小宋宥仁”从新势力主持比赛出道？数一数她比宋宥仁强的几点》，通稿里讽刺了宋宥仁的绯闻史和学历。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承认的。
陈岚敛眉，白着脸解释：“宋老师…”
宋宥仁笑道：“没关系，我不在意的。只是和你说一下。”她挥手，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陈岚愣是没走。
宋宥仁补完最后一点妆，起身走人，带上门时，说了一句：“陈小姐，你应该找个圈内的朋友问问，互联网上的事情没有瞒得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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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跑出电视台，太开心，忍不住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一个人嘻嘻哈哈地笑了一会儿。抬头看天，天上的星空前所未有的斑斓美丽。她跳了两下，给江衍拨了个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先是有几声喧哗，接着才是江衍低沉温和的声音：“嗯？”
沈溪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那边还在忙吗？那我待会儿再给你打电话。”今天，融江集团召开了临时股东大会，她爸爸一早也去了。
“没事…，休息时间，你那边结束了吗？”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但却比这夜色还要温柔。
他做了个手势，现场的人立马就这样被“强制”休息了…大家面面相觑，但立马就上厕所的上厕所，倒水的倒水，毕竟开了一整天会，饭都没吃，终于特么的休息了，不管打电话的是谁，都感谢他！！！
沈溪激动地说：“小江，我进决赛啦！宋老师给我按了直通键…”
江衍道：“嗯，这样就不需要用到plan B了。”
“咦，还有Plan B吗？”沈溪惊讶地问了一句，但立马又了然了，江衍这种人，怎么会没有plan B。
“哼，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厉害，以后你看电视就知道了。”她吹了下牛皮，突然想到，哎呀，她和宋老师的那个问答，应该会被剪掉的吧，可一定要剪掉啊…
沈溪这个人，历来都是敢做不敢当。听到他嗓子沙哑，她柔柔地又补充了一句：“小江，你多喝点水。”
江衍站在落地窗前，窗外高楼林立，他从上往下俯视，心境却前所未有的开阔。星子在夜幕里眨眼，他想，沈溪也是站在这样的一片星光下的吧。
他一日的疲惫都随之烟消云散，勾起唇角，刚刚憋了又憋、端了又端的语气终于破了功：“我还要一会儿才结束，你过来找我，好不好？”
他挂了电话，回头就看到会议桌上众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年纪大的几个强忍着，老神在在，年纪轻些的已经一脸八卦神色。刚刚听前面的，还觉得像是又在和谁讨论项目，最后那句“好不好”鬼特么都知道是在和谁说话啊！
这还是那个刚在临时股东大会上大获全胜，马不停蹄就开管理层大会，面不改色地当场开了刘副总的小江总吗。
哦，应该改口叫小江董了。融江集团停牌，还没等人“逼宫”，江长淮就作为大股东要求召开了临时股东大会，宣布了恒丰理财的注资和稀释股本，打了从二级市场恶性采购融江集团股票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恒丰理财的基金管理人也出席了会议，正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华尔街之狼。江衍很顺利地在这次会议中做了江长淮的接班人，他和白子渊在会议上的握手，成为了这场金融战的历史性的转折时刻。
管理层会议，江衍列了一长串名单，都是在这场战役中的“背叛者”，很显然，是做足了准备。刘彬脸色灰败，当场就走了。
江衍立马又恢复了清冷的神色，看了一下手表，说：“新的管理层名单大家看一下，还有没有异议，有的话最近一周都可以找我谈。我们再讨论一下B地块的事情，嗯…20分钟内结束。”
江衍坐了下来，想了想，又吩咐了一句：“俞秘书，帮我倒一杯水，谢谢。”
俞秘书的唇角不由就撇了撇，好冤枉，他都给他倒了一天的水了，愣是一口没喝。这会儿怎么突然又要喝水了？
他端了一杯温水给江衍，垂眸就看到江衍眉眼里蕴藏了好几日的冰雪，渐渐都消融了。
江衍的唇畔浅浅地浮起了笑意。
☆、47.Chapter 48
江城的媒体记者，近期都有点跟不上节奏。
先是融江集团得到恒丰基金的注资，顺利渡过股东大会，但高层发生了紧急变动，一批高管直接被裁，紧接着融江集团以天价拍下了江城新地王。
与之同时，江衍和几个重要商界人士的握手照，都上了财经版头条。财经网打出了一个耸动的导语“年轻人看似初出茅庐，但筹备已久，一动便是雷霆之势，把一派以为可以逍遥作乐的老江湖干得人仰马翻。可以入选年度商业教科书的故事。”
再不懂金融的人，也看得懂这行话的意思，想说风凉话的人，这时早已不知消散到哪里去了。
与之相对比的则是金桥集团，因为前期是在二级市场使用了杠杆，在融江集团股本被稀释后，金桥集团在三天内资金链瞬间断裂。
消息一走漏，金桥地产的投资者纷纷都开始声讨。很快，为了做出一个交待，金桥集团发布声明，表示单方面使用资金杠杆的是金桥集团下属资金管理公司总经理陈晖的个人决定，导致了金桥集团内部资金出现严重问题，将罢免其个人职务…
家族企业，所谓的罢免也就是退出家族生意了，恰好陈家最小的公子陈谦刚从国外回来，陈家的这个做法，是否是内斗的结果，就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了。记者们的嗅觉最是敏锐，接连有人开始挖陈家的消息，没挖到陈谦什么消息，却挖出了陈晖的一堆风流八卦韵事。
新势力主持人比赛复赛第二轮刚播出的第二天，网上就传出了陈晖作为主要赞助商勾搭了参赛女选手。陈晖和陈岚上同一辆跑车的照片，满微博流传。一开始，因为两个人同姓，还有人将信将疑，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但很快就流出了很多街边拥吻照、酒店照…
陈岚并不是陈晖见面的所有“小情人”中知名度最高的，也不是最漂亮的，但却是最被打脸的。因为被曝光的不仅有合照，还有陈岚的微博小号@我是aoi我怕谁。
@我是aoi我怕谁，在微博里骂原配，骂舍友，骂参赛选手，处处都是怨言。
最新的一条微博写的是“装疯卖傻有什么了不起，怎么看怎么像个傻子”，再认真一看，这个微博两年的内容里，女主无时无刻不在讽刺另一个女孩，从“无聊的人总装好学”到“她有买了一条新裙子”再到“那种傻X也去参加比赛…”言语粗鲁到让人目瞪口呆。
很明显，她骂的是沈溪。网友宝宝们顿时都被吓呆了：
@沙发王：我就说她才是真正的心机婊！！！你们之前还都不信，好雷，昨晚刚播完复赛。你们注意定格看她俩PK时的神情。。。
@不二：我去，这要是不被扒出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阴暗腹黑的人。这可是有实锤，比之前她喷人家的严重多了。
@嘟嘟D：这脸都要被打肿了吧。。。一会儿发通稿说自己是纯洁女神，一会儿在电视里和人家上演姐妹情深。一会儿小号里到处喷人…我的天，这姑娘还是去拍戏吧，肯定能红…
沈溪收到了无数的慰问私信，有向她道歉的，也有对她深表同情的，更多人@她说：“妹纸，你活到现在不容易，赶快谢你舍友不杀之恩。”
…
此外，@我是aoi我怕谁的微博里虽然没有个人照，但全是晒的各种钻戒、包包、高跟鞋以及陈晖很有名的那辆跑车…同时很快又被人扒出，这个号里晒的有些东西不是属于她的。
有一个鸽子蛋，陈晖的太太在另一个场合公开戴过，估计陈岚只是去对方家里摆拍了一下。这条微博就足够网友嘲笑她许久了，“这可真是借你的床，借你的老公顺便借你的钻戒啊…”
更特殊的是微博里一款包，拍照的地方是一个小阳台，被火眼金睛的网友认出是江城大学宿舍的阳台。但那款包却是个定制包，金色的心形铭牌处清晰地刻着S&J 19years。有人立马发挥了想象力，通过首字母联想到了沈溪和江衍，再后来，有人从沈溪去年的微博里，扒到了一个她自己做的小蛋糕，上面写着“J&S 19years”。
@似雪情缘：很明显，前科犯这是趁人家不在拿人家的包摆拍…
@念念之声：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丝丝犹豫，就这样在一条骂人的微博里，被另一对秀了一脸恩爱。
@不惧唯一：关键是人家自己还没晒那个包= =。笑shi了，14号智商为零啊，晒包也不注意看细节啊！还是以为这是牌子啊。
@25迷花：所以…另一对是在一起19年了吗？今年是第二十年的意思？QAQ，告诉我，为什么我只是想骂骂人，然后被虐狗了。
…
陈岚删掉了所有的小号里的所有内容，在自己的大号里写了一篇苦情的长微博，宣布自己由于被各方势力压迫，正式退出比赛。
可惜这回却没有赢回多少同情票。比赛里最挺她的那个评委李莉，还发了一条意味深长的微博：“我说过，选手个人形象的健康是很重要的。”
江城卫视选了网上票选最高的一名复赛选手作为回归选手，参加最后的八强争夺战。
陈晖在江城失踪了。金桥集团以管理层个人决策失误资金回笼问题拒绝继续支付新势力主持人比赛的赞助费，想也知道，现在的金桥集团，不想再去淌这趟浑水。
但作为主要冠名赞助商，这件事直接导致了原本要直播的总决赛延期了一周。江城卫视临时播放了一期选手花絮片段，像是为了撇清关系，这回导演再度神剪辑了一下，当初何妨喷陈岚的话，原封不动被放了出来；沈溪“卡箱子”那段还成为了网上热播视频…
融江集团在融江大酒店开了一次庆祝酒会，除了江家，沈家一家也集体出席了，这么明确的态度，更是彻底打消了外人的态度。
沈溪站在江衍身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不停打探的目光，忍不住问道：“小江，为什么每个人都盯着我的脖子看？”
江衍帮她拿了一小碟水果，递给她，道：“人家就是在看你脖子到底粗到什么程度，能把那么大的箱子卡住。”
沈溪眼泪汪汪：“他们怎么就播了这一段呢？”
他狭长如墨的眼微微瞥了她一眼，沈溪今天穿了一条香槟色的鱼尾晚礼服，灯光掩映下，像极了一尾深海美人鱼，又像是他梦中那个在教堂里款款向他走来的女孩，心里一动，笑道：“播出来也不错。人家婚礼视频都是播婚纱照和温馨片段，你就专门播搞笑集锦好了…”
“才不要！”沈溪瞪了江衍一眼，目光很快又落到不远处的爸爸妈妈身上，他们正和江衍的父母聊得正欢。她竖起耳朵，“婚礼”“酒店”这些词就钻了过来，红了红脸，转了话题：“小江，你说我们这个比赛会不会进行不下去啊？”
播到一半，赞助商跑了，也算是圈里独一份的盛事了。
江衍敛眉，低笑：“这么好的收视率，自然会有新的赞助商。”
沈溪突然就想到这点，小小声地说：“小江，你不要告诉我你之前说的PLAN B就是等金桥不行了，你接着做赞助商。”
江衍勾起唇角，说：“那是Plan C.因为我知道你是最不乐意这样的。”
沈溪眸子一睁，手中的小碟子微微抖了一下，道：“我总觉得我好像省了一大笔钱的样子…”
他接过她手里的碟子，笑得很自然：“沈溪，我知道你用不上其他计划的。”
被夸了，沈溪弯着眸子笑了，眉眼漂亮而又柔和。这么多年，他百看不腻。持续在这里站了大半天，该说话的人基本都说完了，江衍垂头说道：“溪溪，要不要到楼上休息一下？”
她穿了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怕她脚疼，当然，顺便还想亲一下小姑娘。
沈溪抿了一口果汁，刚想点头，后边就响起一阵奶声奶气的娃娃音：“小溪姐姐，小溪姐姐！小溪姐姐！”
沈溪回头，就看到了扎着领结穿着小西服的傅景轩，像一颗球一样向她滚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盛装打扮的精致美女，轻喊了一声：“轩轩，要有礼貌。”
怕他跑摔了，沈溪连忙快走了两步，蹲下来，迎接小肉球。傅景轩动作伶俐地扑过来，冲她的脸颊飞快地吻了一下。
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江衍的眼神立刻沉了下去。
傅景轩搂着沈溪的脖子，冲江衍咯咯咯咯地笑。
沈溪微有些愕然，反应过来后，摸了摸他的脑袋，问：“景轩，你今天怎么过来啦？”
今天融江集团邀请的都是各路合作伙伴，虽然有带家属的，但带这么小的实属罕见。
傅明澜已经走过来，拉开了傅景轩，忙向两人道歉：“江总、沈小姐，不好意思，我来得迟了。轩轩这个孩子平常在家里被宠坏了。”
傅景轩嘟着唇，明显对这个评价有点不满：“哪里有人宠我。”
傅明澜低头瞥了他一眼，他吓得立马收声，但两眼异常无辜地盯着沈溪。
沈溪心软，哄他：“轩轩怎么不开心啦？”
傅景轩咕哝了一声，说：“小溪姐姐，你怎么都不来做活动了呀。我好想你，我们都好想你…虽然小白也很好，但是我最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