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大手抚上她精巧的脸,捏|弄着她小巧的耳垂,扯着嘴角轻笑。“我原想等你毕业了,带你回家的时候再和爸爸妈妈挑明。”
带她回家?她僵了一下,慢慢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仅羞红了脸,头埋在他怀里不肯抬起来。
“丫头?”他低头叫她,“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是什么时候吗?”终于,她抬起头,仰望着他。“大约是你出生后的一个多月吧,我找到了你妈妈。可是她说,丁佳欣和孩子都死了。我绝望地转身要走,可是你却在里间大声的哭了,唤回了我,我奔回那间屋子,在那张婴儿床上看到了你。”他低沉的声音似在耳边轻语,“呵,你那时可真丑,粉红巴巴的,眼睛鼻子嘴巴全挤在一起。我伸出手逗弄你一下,你便拉着我的一根手指不放,一边哼哼叽叽像是要和我说话,一边用小脚踢到我的脸上。”他的大手滑下,握住她那一双白晰的小脚,小脚还略有着婴儿肥,趾甲如编贝般光亮饱满,他的脸上是童童从未见过的温柔。“那时候,大哥去了西藏,没有任何消息,我还不满十五岁,刚拿到去美国的签证,读麻省理工。所以,你妈妈告诉我,她会养大你,等我有能力照顾你的时候,再来找你。”
他捧起她的脸,深吻了下去。“可是,你们却失踪了十七年。”
“你,不会是从那时候起就爱上我了吧?”女孩儿已是听得呆住了,满脸惊讶,这是一份怎样的爱!
“是牵挂!”他轻咬她的唇瓣,惩罚她的刁钻精灵。
“嗯,那你说,你是从什么时间爱上我的。”她不放过他,手指戳着他的胸上的肌肉,然后,在刚刚她留下的印记周围无意识地划着圈圈,殊不知这对男人来说是多大的挑逗。
“不说。”也不许她再问,热吻堵住她的小嘴儿,舌尖再次探进去,在她的口内游走挑逗,大手滑进她的浴巾内,少女嫩滑的肌肤让他渴望,随后轻轻抚上了她胸前的浑圆。
女孩儿惊呼一声,软软的身子窝在他的怀里挣扎。
他轻笑,今天成心不想放过她。
纠缠间浴巾被他扯了开来,露出了她娇柔身躯,刚刚被热水和精油浸润过的肌肤柔嫩滑爽芳香袭人。大手在她的娇躯上轻抚着,像要记住她的每一片肌肤,灼热的吻在她的颈间和锁骨留下了一串串印记,他仔细地亲吻着她小身子的每一处,慢慢让粉红染上她的全身。
不知什么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剥下,露出了精壮的身体。女孩儿瑟缩的小身子窝在他的怀里有些颤抖。她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她和他之间的某种关系终将发生改变,一双小手不觉抓紧了他的臂膀。
他翻身覆上女孩儿的身体,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硕大的硬挺抵上了她的柔软。未经人事儿的小丫头忽觉得下边有些异样,两只小手撑住他的胸膛,惊骇地抗拒着他的压迫。
“乖,不怕!”他轻哄着,对上女孩子那惊慌失措的双眸,他再说不出别的言语,只能用吻来舒缓着她的紧张的不安。一只大手捉住她撑在胸前的两只小手,摁到了头的上方,另一只略带薄茧的大手在女孩儿润嫩的肌肤上滑动爱抚,胸前的挺立被轻抚刺激的愈发酥麻硬挺,中间的两点艳红如樱桃般晶莹。他的舌在她温暖的小嘴里探索移动和撩拨,摩挲得她软软的,全身麻麻的;他身下敏感的小身子细细的颤抖着,透着少女的沁香,混合着精油中的玫瑰花的芬芳诱惑得他忍到了极至,迷离间,女孩子的双眼溢满了泪水。
“丫头,不怕啊!”一边轻哄着,大手也随即滑到那温润的花蕊间寻着那粒珍珠轻轻揉搓,她全身都在颤抖,口里溢出了细细的呻吟,他终于忍无可忍,趁机用力一挺,那硕大便贯穿了她小小的身子。
撕裂般地疼痛让女孩儿的指甲一下子嵌入他手臂上的肌肉里,在他身下发出哭喊:“疼,叔叔疼!”
他把她整个唇都含住,吞下了她的哭喊声,把舌头探进她的口给她咬,下身停止不动,一只大手捞起她的脖颈在她的后背轻抚,另一只大手仍在她胸前的挺立上游走,吻不停落在她的脸颊,唇间,颈旁,口中喃喃叫着“丫头”哄着她,等她再慢慢放松了,下身又是用力一挺,重重撞上她最柔弱的深处,终于和她溶入了一体。
灼热的唇封住了她的哭泣,他灵活的舌尖儿在她口内探求着,挑逗着,直到她将要窒息,他才把那吻延伸到了她的脖颈、锁骨和胸前的挺立。一双大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游走着,那温热而干燥的触感让她全身一阵酥麻,直到她又发出轻微的如撒娇般的呻吟。突地,他的扑捉到胸前的鲜艳的樱桃轻轻一咬,她不禁发出了啊的轻喊,一阵强烈的快感传遍了全身。他趁机用一只大手抬她的翘臀让她更贴近自己,让自己的火热被她的紧致的湿润紧裹,等她稍有放松,便开始了他沉重的撞击。
不适让她仍有着撕心裂肺般的痛,他似全然不顾她在他身下挣扎和哭泣,任她捶打着他,噬咬着他,只是把她更紧的搂在怀里,一次比一次更加野蛮地惊夺着她,激烈的冲撞像是要留给她深刻的印记,又像是要带着她一起攀登不可仰望的山峰。慢慢地,女孩儿哭的嘶哑了,身体的充实感又让她渐渐迷离,小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子。他收紧了双手,恨不能把这小小的身子和自己揉为一体。又是一阵更加蛮横撞击,女孩儿在身下发出几声情不自禁的呻吟哭喊,在他听来却如同催情剂般更加让他的撞击愈加激烈,呼吸也愈加急促起来,身下的女孩儿发出哀求,几近昏迷过去,在最后一下用尽全力撞入她的最深处后,他的后背猛然贲起,腰后泛起一阵死亡般的快感,只听一声低吼,灼热的种子释放在她的花蕊深处。
欲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暄泄,他满足地俯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耳侧轻吻着她颈项耳轮,呢喃地叫着:“丫头,丫头……”
良久,等起伏的胸堂平息以后,抱起女孩儿翻身把她放在自己身上,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胸膛,大掌在她的腰背间轻抚。


初夜对每一位少女来说都不会是太美妙感受,但是如果对方是一个有经验的或是耐心高手,则会让女孩记忆深刻。
陈晋南当然身边不缺少女人,从青涩的初恋到后来你情我愿的几段感情,那些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经验,至少在国内这些年他还没有遇到过让他动心的女人。但是不知道怎么了,这个小小的女孩子就像一滴露珠一样,滴进了他的心尖儿,挥不去,抹不掉,让他疼蚀入骨。
他自认控制力相当的好,他有耐心等着她长大,至少要等她大学毕业以后才会碰她,但是今天陈西的鲁莽让他不得不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要她的渴望。特别是那天,在她家楼下那个男孩子的身影更是刺激得他要急切地想的把她据为己有,在她身上烙下他陈晋南的印记。

  女孩儿渐渐恢复了意识,两只大眼睛里全是委屈的泪珠儿,身体的疼痛和初经事儿的无助让她不敢抬头看着他,只是把小小的脑袋转到一侧默默地哭泣。
胸前的湿润让陈晋南心中一痛,知道刚刚的粗暴弄伤了她,搂过她脸吻了吻,便离开她的身体翻身下床去了卫生间,一阵水声响过后,他又回到床边,轻轻抱起女孩儿把她放到了宽大的浴缸中,带着精油芬芳的热水漫过她粉嫩的身躯,女孩儿发出嘤咛声,浑身酸软,又乏又累,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只闭着眼睛垂着脑袋像个布娃娃一样随他摆布。
她还是个孩子呢!一阵心疼漫过心尖儿,他扯了扯嘴角跨进浴缸,把她抱在怀里,手拿着浴花儿打好浴液,给她细细的擦洗着身体,前胸的两个挺立的红蕾在他的大手下更加娇艳,他用大手轻轻擦式,不经意的轻捏一下,引来一声娇吟。他轻笑,吻了吻被蒸气醺红的小脸儿,大手又滑向小腹,在那花瓣中留恋一会儿,忍着又涌起的欲望,帮她冲洗洁净。
匆匆洗干净了自己,又急忙换掉那染上了一堆暗红色血迹什么的床单,才把她裹在大浴巾里抱上了床,给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拉好被子盖住,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怀中的女孩儿呼吸平稳,像是累极了睡了过去,以往睡梦中那抹惊惧已经远离,小小身子娇憨地攀附在他的胸前,鼻端全是她的芳香,那柔弱的神情让他疼入骨髓。
从十九年前,面对那团粉嫩的婴儿,他许下诺言要她等着他,到后来初遇时当她是自己的小侄女般的疼爱,所有的牵挂与羁绊都在今天得到了安放,他们的关系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这小小的女孩子已经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责任,他无法不承担她,带引着她,和她一起分享着生命中的每一个时刻。

 

第45章 只要相信他就好
早上醒来已经是日上三杆了。陈晋南刚略一清醒,便碰到了怀里的小人儿,手臂稍一用力,那小身子又贴在了自己胸前。
粉红的脸蛋嫩的能拧出了水,小嘴如玫瑰的花瓣般红艳,呼吸平稳,吐气如兰,他不禁吻了下去,怀中的人儿轻哼一声醒了过来。
他闷笑着,捏捏她的后背的腰部的肌肉,缓解着她身上的酸疼。
而她身子略一动,便感到腿间的火辣辣的涨痛,脑子里又清楚地想起这人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暴力。
看她皱着眉,便知道昨天的粗暴伤到了她,可那是一个必须的过程,他是不能心软的,那是花蕾在他手中绽放的祭典。他的大手伸到她的腿间,覆上去,轻轻帮她揉搓着。
“疼。”童贞已经失去,眼前这个男人以强悍的姿态进入了她的生命,让她被动的,不得不跟着他一起面对今后的一切。眼里浮起了水雾,身体却不自觉地贴近他的怀里。
他紧了紧手臂,把她搂紧在怀里,真的还是个小孩子呢。低头深吻她的唇瓣:“乖,还回这里住。嗯?”真是老奸巨滑,总是在这个时候提出要求。
“不。”她挣扎了一下,理智地反抗着。
他惩罚地咬着她唇,大手在她的身上一阵游走。她的惊叫声被他吞下,随着覆上她的娇躯,做出再要她的威胁。
“不!不要。”她惊慌地推拒着他,这个人怎么这样恐怖。他昨夜的暴力让她心有余悸,身体还疼痛不堪,怎能再让他得逞。
他闷笑,趁机要挟她:“搬回来。”
她哼哼叽叽地摇头拒绝,却还是强不过他一双大手的挑逗,终于垂下眼睫,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默认了他的要求。
他压制身体的欲望,吻吻她的脸,拉她起床。
他要把陈西那头按抚了,不能让她回去乱说:“一会儿和我一起去见陈西。”
“哦。”她应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举起了手腕:“姑姑给的。”
陈晋南睨了一眼,笑:“她倒会做好人。”代表父母来认孙女儿呢!“收着。”他不甚在意。
“不好,我不要。”她不习惯乱收别人的东西。
“都叫她姑姑了,不要岂不是吃亏了?”他逗她。
她羞红了脸,捶打着他的胸膛:“还说!还说!都是你误导了别人!”那娇憨的模样惹得陈晋南更是心生怜惜。
他那轻薄的嘴唇不自觉的扯了一下,却是再也笑不出来。
如若不是陈西的意外出现,他还根本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心底竟藏了这么多猜忌和误解,好在,他当即立断把这件事情摊开了,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丫头,你要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相信我就好,不要猜忌。”他捧起她的脸,认真的说。
“嗯。”她点头。
“不许躲我不许不理我。”再得寸进尺地要求着。
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嗯”了一下。心里却在腹诽着,暴君,大骗子!他在公事上无往不利,都是这样和人家谈判的吧。
他终于收了手,不再逗她,拍拍她的后背:“起床吧,去洗洗换件衣服。”就那样把二姐一个人扔在酒店,怕不正在骂着他呢。
童童冲了个澡,换上了白衬衫,蓝布裤,出来时看到陈晋南那打量的目光,不觉微微红了脸。她确实是不配站在他身边的,一个未涉世的小姑娘在这样强势的男人面前竟如芸芸众生中的一粒尘埃。
他走过来拉她进到房间,打开她的衣柜检视了一遍,挑了件没有打开过的一套衣裙扔给她:“换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这是他年初时去香港给她带回来的。他极少给她买什么东西,一直很小心地不去触碰她那敏感的神经,只是偶尔觉得她需要或者实在是觉得她用这东西好看,才会冲动地买给她。他明知道结果是口里说着谢谢,然后就会被扔在一边,不再碰一下。
童童觉得这是他带着自己去见他家人,不好拂逆了他的意思,便听话地换上了那条裙子。
这是一款线条简单的V领米白色背心连身裙,稍厚的料子贴在身上柔软舒适,小外套卡在腰际,显出了玲珑的腰线。这套衣服简直就是为她量身订做的一样合适,真难为他把尺寸掌握的这么好。
童童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走出来,来到他面前,却看到他已经拎着一双同色的高跟鞋在等她。见她来到面前,便蹲下身,捏住她纤细的脚踝,替她套上了鞋子。
童童心都要跳了出来。虽然他们已经那样亲密了,但是这样一个强悍的男人俯身为她做这种事情,细心亲昵的动作竟让她窒息一般耳热面红,只觉得所有血都涌到了脸上。
呵,他真是太高了,穿了这样三寸的双高跟鞋才勉强到他的肩。
他捏捏她的脸,便拉着她出了门。
这是陈晋南第一次正式带她出去到公开场合。
车子停到金帝酒店,他下车为她打开车门,拉着她的手进到酒店内。她的小手缩在他的大掌里,微微挣脱了一下,却被握的更紧。
迎着一路射过来的各种目光,好容易进到电梯里,她才略松了一口气。
陈晋南低头看着她的紧张样子,不禁扯着嘴角笑。握紧掌里的小手,心里有着异样的坚定。
陈西正在酒店收拾行李,听到铃声出来开门见到这两个人愣住了。陈晋南叫了声“姐”,回身拉住童童进房间。
陈西看到童童微红着的脸和低垂着的眼睫,便明白陈晋南和她摊牌了,有心想挪揄弟弟几句,可看到紧张的握紧小手的童童,又不忍了,便笑笑拉过她:“来,这边坐。”
“姑姑。”一听她叫出口,陈西就笑了,而且一边笑一边直瞅着弟弟暗红的脸。
陈晋南无奈地摇着头,轻斥她:“叫二姐,怎么又叫姑姑。”童童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
陈西瞪了弟弟一眼,不满地抢白:“还叫着你叔叔吧?干吗要叫我姐姐?”
陈晋南扯了下嘴角。别说,叫了两年叔叔呢,要让她一下子改口还真有点困难。便不再吭声。正好手机响了起来,便到另一个房间去接电话,由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闲聊。
陈西叹息,这小姑娘真的很适合弟弟这种大男人的性格,只可惜小了点,出身也实在是提不得。她太了解自己的父母了,他们断不会这样轻易就过关的。
“什么时间去北京先告诉我,我去看你。”说着,她用自己的电话打了童童的号码一下,让她记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帮上这个小姑娘,不为别人,那怕是为了悼念自己那早已经死亡的爱情,也要为弟弟做点什么的。
过了会儿,陈晋南接完了电话走过来说:“走吧,我请两位美女吃饭。”
“哟,不怕把你的小丫头曝光了?”陈西终是忍不住,挪揄了弟弟一句。
陈晋南幽深的眼眸一闪,斜睨她一眼:“你回家先守住口风就好。”
陈西撇了撇嘴,理好衣衫拉着童童跟着他出去。
陈晋南带着她俩去金帝五楼的餐厅进餐。
陈晋南自任了B市市长起,似从未有过这样大模大样的带着两个女人进餐的时候,所以一进餐厅就引起了注意,整个大厅气氛都变得诡异了起来,但又谁都不敢死盯着看,有眼熟的目光相遇也只是点头致意。
开玩笑,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上前说话啊,那张冰川一样的脸不冷死你!
他今天似全无任何顾忌,带着两个女人跟着餐厅的经理穿过大厅走到那张屏风后面的们置。虽然也是在大厅,但是这张台子很隐秘,在里面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形,外面反而看不到里面。这餐厅的经理真不是白做的,善解人意的让人喜欢的紧。
陈西的嘴角一直含着笑,心里却有着无限的感慨。如果当年那个人能有陈晋南这般勇气,自己能有小丫头这样的坚持,是不是今天她也会是另外一种生活呢?可是不管如何,她这次来没有认到小侄女,倒是第一个看到了弟弟的女朋友,真不能说不是件意外之喜,只是要看他们怎么过父母这关了。
不知道为什么,陈西本是不太赞成弟弟的,并不是说这女孩子不好,只是觉得弟弟如想和她在一起,一定会遇到太多的困难和波折。但是对着童童的小脸儿她却怎么都不忍心说一句重话。这孩子就是有一种让人怜惜的劲儿。
这一顿饭间,她一直不停地上下打量着这女孩子,还别说,今天这一身衣服还真是让她穿出了小女人的味道来。眉眼间虽然还是有些紧张,却也落落大方,礼仪是一点不错的。
童童这一餐吃的不多,也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她这两天忽喜忽悲对她的冲击太大了,而且一想起昨天晚上他对她做的事便耳红心跳,精神不能集中。陈晋南倒是吃的不少,细心地给她和陈西布菜。吃那条清蒸桂鱼时,他先是夹了一块鱼到自己盘子里,然后细心地把鱼刺挑出来,再把完整的鱼肉夹到童童的盘子里。
这一幕直看得陈西抿着嘴直乐,她这个弟弟虽然素来心细,她可从来没看到过他对别的女孩子这样温柔过。
陈西是下午的飞机,陈晋南打了石头的电话让他来酒店送她,又再三嘱咐她先不要说出童童的身份,然后自己开着车送童童回了公寓。
“过几天抽个时间跟我去京城。”车子停到公寓楼下,把她拉进怀里,低声说。
她抬眼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我们去看爷爷。”他吻吻她的眼睛说。只要得到老爷子的同意,爸妈那儿就好过关了。
“嗯。”她轻哼着。这些事情她不懂,但觉得她记得他说过的话,只要相信他就好,于是很乖巧地点头顺从。
“先上去吧,我还有事,过几天,我来看你妈妈。”他拍拍她的背说。


从昨天到现在让陈西这一搅,他已经取消了两个会议和一场应酬。现在他需要回办公室去处理一些紧急公务。但是和小丫头的关系确定让他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神清气爽,精神好的不得了。
徐光忻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在进到他办公室给他汇报事情的时候,一双眼睛上下打量他了几眼,便发现了不同。
“怎么了?”在他第三次把目光移到陈晋南的身上时,这个泰山压顶不变色的人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没有。只是觉得您像是昨天休息的不错,精神很好。”徐光忻严肃地站直了身子,板着脸认真的回答他。
昨天接到陈西来B市的报告,他急忙宣布会议结束,气急败坏的甩门走了,这是他跟着这位老板多年没遇到过的事情,而现在看他那一脸的春风得意的神情根本和昨天完全是两重天嘛。
“嗯。”陈晋南扯了下嘴角,目光仍是盯在手中的文件上,不再理他。心里却在咬着牙,这家伙眼睛真是越来越毒了,不行,看来真的应该放他走了。
徐光忻知道自己说中了什么,便也不敢再放肆调侃,拿着他批好的文件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


第46章 跳不出他的掌心
去京城的计划却拖一再拖。

  陈晋南的打算是尽快带她去京城,但是计划却没有变化快。先是陈晋南带着招商团去香港招商,随后又正式启动了圣辉企业的搬迁程序,在全国范围内开始对经济适用房建设实行公开招标,直到四月末他们几乎没有见面。

  五月四号上午,B市新长征突击手、B市优秀学生表彰大会在B市大剧院隆重举行。市委书记夏经旭和市长陈晋南等在家的市领导全部出席,并给获奖的先进和学生颁奖。童童在接过夏经旭递过来的证书同时,斜睨了陈晋南一眼,发现他正板着面孔,一脸严肃地和授奖人握手。她咬了一下嘴唇,灿烂地笑着轻轻抽出被夏经旭握着有点疼的手弯腰致谢,却无意间发现了他那一脸的愣怔。

  在会议结束后,童童刚随人流走到剧院前的小广场,便接到陈晋南的电话,告诉她晚上他要去林家看林子叶。

  童童“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随后打电话通知了妈妈,但晚上她自己却躲到了宿舍。

  从那天以后,她似乎不那么怕他了,偶尔还会使个小性子撒撒娇。

  晚上她自己躲在宿舍一边吃泡面一边心里嘀咕着:我才不要面对妈妈那担忧的目光时那种尴尬。哼,让他自己去和妈妈说吧。想想他在妈妈面前会脸红耳热说不出话来时,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怪不得刚刚聊天时,刘晓峰睨了她一眼,深沉地说了一句,找男朋友不可以岁数差太多,否则自己被卖了还会帮人家数钱呢。她觉得自己就是被那只大灰狼卖了的小白兔!

  童童越想越生气,觉得这男人真是阴险,那天就那样不顾所有同学的惊异的目光,从学校大模大样地把她带走。然后把她吃干抹净了不说,还硬逼着她搬回去了,被他哄的有脾气也发不出来。最直接的后果是害得她连续两天被宿舍三个魔女逼供。她先是挑不紧要的招了一点,可那三个好奇宝宝根本不信她轻描淡写的说法,就差扒了她的衣服严刑拷打她了,她装傻咬死不松口,那三个魔女恨不能拿出铡刀铡了她让她做刘胡兰了,她实在没办法,只好可怜巴巴地说可能他是有那种意思吧,引来阵阵抽冷气的声音,在她再三保证会如实交待下回内容后,这才算打发了那三个坏孩子。

  她最担心妈妈不同意,她还不到十九岁呢。因此她虽然答应的挺好,但是晚上就是不想回家,下意识地做了只鸵鸟。他不是告诉她要相信他吗?那好吧,不管什么难听的话、窘迫的话都让他一个人去听好了,让他知道一下隐瞒和霸道的后果是什么吧。

  陈晋南到了林家才知道被小丫头放了鸽子。那孩子一个晚上不见踪影,电话关机,公寓里也没有。他再一次感觉到小丫头那乖巧柔顺的外表下是倔犟和狡黠。他无奈地苦笑,他总不能再一次闯到她宿舍去捉人吧,那一次就吓坏宿舍阿姨了,与其让他接受四周来往的学生们的侧目而视,还不如让他给全市干部做报告更舒服。他也不想让那孩子未来两年生活在聚光灯下。

  从不出绯闻的陈市长不想闹笑话,他十分后悔上午会议结束时就该逮住她一起来见林子叶。

  不过他欣慰的时,小丫头很懂事,从不给他难堪,也懂得进退,也没有过半句过份地要求,可见林子叶的家教还是甚严的。

  事实上,林欣童同学那种孩子气的想象还真有点预见性,当林子叶冷静地听他说完事情的原委,在他真情流露地道歉后,虽然没有多为难他,但也足以让他紧张手心冒汗了。这个大男人,那样的身份和地位,站在林子叶面前,恭敬地请求她把女儿交给他的时候,林子叶只是在震惊之余不觉难过起来。

  绕来绕去,童童还是和陈家扯上了关系,还是以这种方式。难怪陈晋南那时候那么坚定地说童童早晚会进陈家。可是对于陈晋南的年龄,身份,地位等她顾虑重重。童童还是个孩子,一入侯门深似海,她怕女儿承受不了这种爱。特别是,童童是个不折不扣的私生女。

  她抬起头,温和地盯着陈晋南那凌厉的眸子和轻薄的唇,缓缓地说:“我反对。至少是不支持。”她不容他开口,仍是那缓缓地口所述说着自己的观点:“她还是个孩子,是个私生女。您的家庭连她的生母都排斥,怎么可能还会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