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张陈豫北拥着默默离开上车的照片。
通篇文章先是介绍了少女陈默菡年幼失怙,靠陈豫北抚养长大,等陈豫北到了婚娶年纪,女孩儿又百般阻挠,死死纠缠着陈豫北,千方百计破坏他的婚姻。文中口气极不客观,把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描写成了即有心机又有手段的狐狸精。最后竟然描写她利用身体做代价,逼陈豫北就范,蓄意破坏陈杜两家联姻;而陈豫北因与养女关系暧昧,被杜家小姐发现,可怜杜家小姐帮陈豫北照顾孤女多年,最终不得不宣布解除婚约。陈豫北迫于社会舆论压力,携养女到国外躲避三年后回国。
文章语言流畅,故事尾尾道来,情节起伏跌宕,堪比一部琼瑶剧。
看了文章后让人感觉,默默就是陈豫北养的一头小白眼儿狼,千方百计破坏了他的婚姻,还勾引主人上床人财两得。而陈豫北则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伪君子。
这份报纸是国内销量最大的一份娱乐性报纸,以报道大量的绯闻和八卦消息著称。
默默没等看完,脸色就变得惨白,气得浑身颤抖。
“陈默菡。”坐在边上的女生握住她的手,试图帮她控制住自己。
而她几乎被这个触碰吓的尖叫起来。
几乎就在同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陈豫北。
她极力平静下来,慢慢接起电话,马上就听到了陈豫北的声音:“默默,你马上出校门,到学校东门口,老秦的车子在等你。”
“我还要上课。”默默心里一沉,不知道他这么紧张是否和报纸的事情有关,但她仍想装着若无其事。
早上临走前,他说一大早有会,所以让老秦送的她。
“课不要上了,听话,马上离开学校。”陈豫北也不解释为什么,只是督促她快离开。
默默听话地收起画夹,想了想又把报纸放进画袋,在同学们讶异的目光中离开。
事实上,陈豫北还是很有预见性的。
上午的第一节课上课没多久,默默的同学就在画室外发现了手持相机的可疑人物。而在下课时,便有同学被要求采访或是追问有关陈默菡的相关事情。
李煜山教授在得知情况之后,愤怒的请学校保安赶人。并明确要求他的学生对陈默菡的一切情况保持沉默。
老秦的车载着默默进入北佳大厦地下停车场,通过专用电梯直达顶层总裁办公室,刚走近他的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陈豫北在发脾气。
“报纸都已经登出来了,你们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要你们这两个部门是白吃饭的吗!”
一个主管解释了几句,大约是说这份报纸的总部在京城,不像是本地媒体那么相熟,所以消息漏掉了。
陈豫北的声音更加阴鸷:“这就是理由了吗?请问北佳在京城的业务有多少?我们每年的投入是多少个亿?分配给你们的相关费用又是多少?你不清楚吗?”陈豫北的口气从未有过的严厉,一连串的质问听得让人心颤。
默默停顿了一下,便敲敲门走了进去。
陈豫北一脸铁青地站在办公室的中央,西装被甩到椅子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个,领带不知道扯到哪儿去了,满眼的戾气。
茶矶上,有一叠今天刚出版的《星星娱乐报》,大约是谁一早上在报摊上发现了,给全包了下来。
两个被训主管垂头丧气,脸色惨白。
他的暴怒,让她想起三年前她出事后的那个早上。
她轻轻吐了口气,然后给那俩个人使了个眼色,慢慢走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回座位上坐下,又去亲自给他换了杯新茶。
“叔叔,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怕,随便他们写,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她柔声说,轻轻地靠在他的身后的地方,伸手轻轻地为他揉着肩胛。
陈豫北的脸色从默默进来已经变了几变,此时已经十分柔和了。他抬头对两个主管说:“先暂时保持沉默不予任何回应,其他的工作你们尽力去做吧。”
两个主管忙擦着汗答应着出去了,陈豫北把默默抱在腿上坐下。
“宝宝,对不起。”他把头埋入她的颈间,心里有着深切的歉意。
他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前段时间小刘汇报说,有人偷偷对着默默拍照,他已经处理了。但是没想到那个小记者居然搞了这么一出,而且看文章的内容和周末晚上杜薇的表现,显然他们已经沆瀣一气了。
看来,他对杜薇还是留了余地了。
好在,他的默默表现优秀,否则他非北上去把那小记者给砍了不可。
其实默默并不像外表心里那么不在乎,她知道这篇文章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完全是瞎编的,她可能会不在意,也不屑于澄清,但问题是,这篇文章说的还真有一部分是事实,虽然有很大的夸张和扭曲事实,但是那曾经的伤疤还是如被撕开一样痛彻心扉。
可是,她不能软弱,她那天才信誓旦旦地表示这种事情要自己处理,事情马上就来了,她不能退缩半步,更不能成为陈豫北的负担。她是陈豫北的女人,就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她要让陈豫北知道,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任人欺负的病娃娃,也不是缠在陈豫北这棵大树上的菟丝花。
但是,她内心确是很恐慌,很害怕。
看今天的情势,学校怕是一半会儿回不去了,家里也不得安宁。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的呼出,然后用手抚着陈豫北的脸,轻轻地吻着他的眼睛:“叔叔,默默不怕,默默长大了,他们伤不到我,你别担心。”
陈豫北抬头看着这张还带有稚气得脸,灵动的眸子映出了他的影子,不觉从内心里涌出一阵感动,捧着她的小脸儿就吻了下去。
他的小女孩儿终于长大了,知道为他分忧了。在这种强势的舆论压力面前,她竟然表现的比他还要镇定。
呵呵,她是他的宝。
“宝宝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由于这家报纸总部在京城,报纸是全国发行,所以处理起来还真有点麻烦,而且,网络上怕是已经开锅了,他需要时间。
“这段时间暂时先不用上学,我们回公寓去住。”
默默没有答应,停了半晌,她搂着陈豫北的脖子,靠在她的肩上,低声对他说:“叔叔,我想去那曲。”
陈豫北一愣,迅速把她推开一点距离:“为什么?”
“我想去看看爸爸,再看看那个地方。”
陈豫北搂紧她,轻拍她的背:“你身体不太好,去那里受不了,会有危险的,我尽快送你回洛杉矶。”
“不。”她摇头,“爸爸牺牲十年了,我一直没回去看她,这次我是真的想回去看他了。”
陈豫北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
“不用,如果你不放心,让秦叔陪我就好,这里有好些事都要你亲自处理。”
大约陈豫北也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离开公司,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默默的要求。
于是,在三天之后,默默由老秦陪着转机到了拉萨,老秦又在拉萨借了辆车子直接开到了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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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重回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默默曾就读过的小学,已经更名为子善小学。这里早在三年前就由北佳集团援建了新的校舍,平整宽大的操场,干净明亮的学生宿舍。这里已经是县里最大的中心小学了,学生已经增加到五百名。
格桑校长已经五十多岁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显老,头发已经差不多白了大半,但真诚的笑容还是那么慈祥。
他看到默默,上前把她抱在怀里,叫着“我的小默默”流下了眼泪。
默默把在拉萨买的两台电脑送给了学校,她想让这里的孩子们多和外界联系,又从车上卸下了一些文具和书籍。
听了校长的介绍,默默才知道,陈豫北这些年为这所学校,为整个那曲做了很多,这让她很欣慰。
他和自己一样,一直没有忘记这个地方。
她留下老秦和校长交谈,自己一个人上了山。
不远处的山峰仍是白雪皑皑,半山腰之下是青青的绿草,再往下,还有一簇簇鲜艳的格桑花。
她的父亲赵子善就长眠在那开满格桑花的山坡上。
这里的山是光秃秃的,没有树,但阳光下,蓝天白云仍是秀丽风景,令人心旷神怡。特别是天上的云,是平地少见的浓、亮、立体、绵密、多层次,风声呼呼地在耳边响,阳光下的高原,有一种宁谧的美。
赵子善烈士的墓堆得高大雄伟,粗砺的巨石刻成的墓碑像赵子善生前高大的身躯一样矗立在山坡,誓死守卫着这方土地,守卫着山角下那群天真可爱的孩子们。
墓碑上,有很多条洁白的哈达。
默默一步步走到墓碑前,跪坐在那里。
这里,躺着她最敬爱的父亲,也埋葬了她最刻骨铭心的亲情。
还有两天,便是赵子善牺牲十周年的忌日了。
十年,她由一个只会依偎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孩子,长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如今,她有了爱人,有了自己的家;将来,她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生命,将就此繁衍延续下去。
默默觉得自己有许多话要和爸爸说,有好多事要告诉给爸爸听。
爸爸,您现在瞑目了吗?小默默长大了,豫北叔叔对我很好很好。虽然他现在不做警察了,但是他仍在代替你爱着这片土地,爱着这里的孩子们。
他也代替你,在爱着我。
只是,爸爸,我现在又遇到了困难。
在我刚看到报纸那一瞬间,只觉得灵魂出了窍。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一样被人唾骂。
我好害怕,我又像是回到了两年前,害怕见人,害怕面对。
爸爸,请您给我勇气吧。
默默按着家乡的习俗,围着父亲的墓地转了三圈,又拣了几块落下来的石头压在坟头。
这里的人们把墓维护的很好,周围的草也长的格外茂盛,四周开满了格桑花。
当她直起身重新站在父亲的墓碑前的时候,像是看到父亲含着宠溺的微笑望着自己。她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父亲的名子,就像小时候她调皮的用小手去捂父亲的眼睛。
爸爸,请您放心,默默会坚强起来的,就如同您一样。
默默是赵子善的女儿,决不会让您的名子蒙羞。
瞬间,她似感应到了布老头儿在对她说:没事的,孩子,你做的很好。现在深吸一口气,保持住,然后,慢慢地呼出。好,你真棒!
当她按照那个程序做完了之后,觉得整个人放松了许多。
当老秦由格桑校长陪着来到墓地的时候,默默靠坐在父亲的墓碑前几乎睡着了,只是脸上仍挂着的泪花。
格桑校长伤感地对老秦说,附近的居民和学校的孩子们每年在赵子善的忌日都会来这里,孩子们会点一盏酥油灯,献上洁白的哈达,上了年岁的老人会手持转经筒,口中颂着经文,为离去的英雄祈祷。
当年赵子善救下的那个孩子的奶奶尼玛卓玛说,赵警官是个好人,是个大英雄,她每天都会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到达安乐世界。
这里的孩子们和父老乡亲永远也不会忘记,曾有过这样一位英雄用生命鲜血保卫了他们的安宁。
随后几天,默默又去了县公安局,那里是父亲工作了两年的地方,也见到了父亲惜日的战友。
这里的警官叔叔们给了她最隆重的欢迎,当年父亲的搭挡,现在是刑侦大队长的卓木强,带她参观了北佳集团赞助的一套先进的检测设备,还送给了她一只放大镜,这是父亲用过的。
默默在那曲呆了一周,之后又回到拉萨呆了一周才回到了A市。
本来她还想多呆几天,但是她的身体实在吃不消,最后被老秦逼着才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有一更,可能会晚一些,等到不及的菇凉们早上看吧~么么~~
八卦
默默左侧坐的是一位稍胖的姑娘,吃起东西来看着挺斯文,但说话却大大咧咧。
“哎,杨维珊,咱闫总去洛杉矶了哦,你不申请调海外?”
杨维珊正去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她,似笑非笑地说:“我调那儿去怕不是马助理操心的吧。”
那姓马的胖姑娘似没听出杨维珊口中的刺儿,仍是不放过她说:“我可是听说洛杉矶公司那边的美女如云且个个彪悍,据说咱闫总两年前调回总部的时候,有一个洋妞儿差点为他跳楼呢。”
这话头一开,马上就有人接上了:“真的假的?你别是忽悠吧?”
“这还能有假的?不信你们去问陈总。”马姑娘镇定的说,量她们也不敢真去问陈豫北。
“切,白说一样,陈总那张脸,谁敢去问啊。”另外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摆出一幅就知道你瞎忽悠的眼神儿说道。
“咦,陈总的脸怎么了,陈总的脸是我们北佳最帅的好不好!”马上就有人抱不平了。
“帅咋了,你看也是白看,我打赌,你要是敢盯着他看上五分钟而能在这里好好端做着我马上辞职。”刚刚那位说瞎忽悠的姑娘可能被陈豫北吓到过,挺有心理阴影的。
“不看白不看,过过眼瘾嘛。我又不是什么天香国色的,我有自知自明,杜家小姐才貌双全,不是一样被甩啊。”
“杜小姐?才不觉得她有多好看,太能装了。”杨维珊维护自己的老板,同时还和默默眨眨眼睛。
“哎哎哎,淑女就是装出来的好不好!”
“要说装啊,谁能装过那范大美女啊,你没看到那天来公司谈合同的时候,遇到咱陈总,整个身子的骨头像是被抽掉了似的,整个一弱不禁风的林妹妹嘛。啧啧啧。”又有人爆出新料来。
“真的呀,后来呢?”八卦永远有人热衷。
“陈总都没有多看她一眼,直接吩咐金总找人陪她去试镜。”
“哇!陈总的免疫力很强大,范大美女哎,那是全中国多少男人YY的对象呢。”
“其实,你们不知道罢了。”马助理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
“什么?”
“这位范大美女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哦,”马助理扫了所有人一眼,慢吞吞地说,“范大美女的哥哥可是范氏企业掌门人呢,咱们这个产品找她代言,是给人家兄长的面子。”
“陈总才不会要娱乐圈的女人呢。”杨维珊撇着嘴说。
“你怎么知道,男人不都是喜欢这种漂亮有名气的女人?”
“陈总才不会那么浅薄。”杨维珊仍不屑地撇嘴肯定地说。
“哎哎哎,要是对着范大美女这种女人还不动心,那一定gay!”
“去死吧!陈总要是gay那我对全世界的男人都要绝望了!”女同事笑骂。
默默使劲儿忍住笑意,埋头吃菜。她想像着陈豫北要是听到这些议论会不会气得吐血。
其实她很想说,你们陈总不是gay,他还喜欢萝莉,他在床上异常生猛。
因为,默默在他亲热时,有时会情不自禁地撒娇喊出“叔叔”,她明显感觉到他基本处于无法控制状态,有种想把她食骨噬髓的劲头儿。
默默一边想着,脸上露出一丝丝坏坏的笑意。
她想不到这些上班的人这么有意思,会在背后八卦上司嘴上毫不留情。
“别理她们,给嘴过瘾呢。”杨维珊直觉得默默还小,怕她听到这些人口没遮拦会生气,低声和她说。
默默抬头和她笑笑,轻摇头说:“没什么,你们这些人挺有意思的。”
杨维珊也笑,这桌大部分是高层的助理,平时聚在一起就喜欢八卦这些无伤大雅的乐子。
这时那个胖姑娘马助理像是发现了默默和杨姑娘的窃窃私语,转头看了默默一眼,惊问:“咦?这是谁家的小姑娘?怎么带着一股仙气儿啊。”
杨维珊知道默默不和陈豫北坐一起就是不想太张杨这种关系,便笑着说:“金总的客人,要我照顾的。”
马助理听了,特别注意地打量了默默一眼。她只是觉得这小姑娘不但漂亮出尘,而且沉静如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大气,又扫了一眼这女孩儿身上的衣着,待看到她手上的腕表,不由得睁大了双眼,如果不是仿冒,这款手表就要七位数,且不说这孩子浑身上下的装扮了,不由得咋舌。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一眼杨维珊,不再说什么。
酒喝到一半,陈豫北带着集团的几位董事给每个桌敬酒,每桌必喝,他和每个高管道辛苦,感谢他们这两年在国内辛苦工作,并希望大家能继续在北佳愉快地工作。
陈豫北今天晚上看起来平易近人,没一点架子,态度诚恳,风度翩翩,和之前的冷酷阴郁完全不同。
默默这两年根本没看到过他这样喝过酒,不觉有点担心他的胃。
她今天跟陈豫北出来时什么都没带,便悄声对杨维珊说:“杨姐姐,你口袋里有钱吗?借我一点。”
杨维珊虽然不解,但仍是马上从口袋里拿出几百块钱递给她。她接过钱说了声:“我说出一下。”便离席。
她跑出酒店大门,在门童的指点下,终于在酒店后巷找到一家开门营业的药店,买了一种生物解酒药和一种胃药,又匆匆赶回酒店宴会厅。
她口袋里装着药,在门口往里张望了一下,见陈豫北坐在那儿脸色不太好,便招来服务员,要他把陈豫北叫出来。
这时候陈豫北等人已经挨着桌子敬了一圈儿酒刚坐下。他脸色有些苍白,明显觉得有点头晕,却仍镇定地坐着,没有什么表情。
服务生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一下,他便站起来跟着服务生走出来。
陈豫北走到门口,默默一下子把他拉了过来,他刚要说话,默默紧紧拉着他进到一侧的服务室,把手里的解酒药和胃药一并递给他,他接过药愣了一下,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拧开盖子把药喝了下去,又把胃药放在嘴里,接过默默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
“你不许再喝了!”她捏着他的腰,皱着眉头说。
“好。”他呲着牙好心情地笑,又去捏捏她的脸蛋。她拍掉他的手,反手伸进他的口袋里,摸出他的钱包。打开后取出了借杨维珊的钱的数目,又把钱包放进他的口袋。
他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没有一丝丝生分的样子,心情好得不得了,俯□就要去亲她,她瞪他一眼,闪身躲开,溜回大厅。
服了药,陈豫北的脸色明显好了些,也很听话的再不喝了,凡是再有敬酒的他都喝水替代。
酒会持续到十一点多,陈豫北在十点的时候便携着默默离开。
进了酒店电梯时,那位马助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一眼扫到了刚进到电梯里的陈豫北和默默。
她看到陈豫北一脸宠溺地低头在和默默说着什么,不由得一脸震惊地呆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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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已经取得了A大两年交换生的资格,进入A大艺术学院美术系师从著名油画家李煜山。
李煜山是国内近年崛起的新派油画领军人物,在国外也颇受重视。默默能师从他学画,是由于比尔教授的顶力推荐。
默默回来上学,最开心的当属姜小舟了。俩个人自从在去年联系上了,就一直保持着联系,姜小舟从知道默默回来,更是开心的不得了,趁着还没有开学,便过来找默默逛街。
两个人先去了商业街,逛了大半天,然后小舟又带着默默买了些画画用的材料笔什么的,最后走不动了,看着天色也不早,便跑到商厦顶楼餐厅去吃饭。
这座中银广场的商业大厦是A市地标性建筑,也是世界最顶级品牌入住的连锁商业大厦,在大厦顶楼是一家中餐厅,档次很高,东西也好吃。
姜小舟非要请默默吃这顿饭:“你走了这么久,我都想死你了,让我请你吃一顿好吃的吧,否则我心里不舒服。”
从上次默默爷爷去世她们见了一面,到现在又是一年多了,没想到还能在一起上学,多少圆了两个人当初一起上A大的理想。
小舟做主给默默点了几个好吃的菜,默默拦着她说,别点这么多,我们吃不完浪费的。
小舟父亲这两年生意也做大了,家里条件也是很好的,但小舟很懂事,从来都是不张扬那种,难得奢侈一次。
两个女孩一边吃饭一边叽叽喳喳说话,吸引了远处的一位客人。
这个客人不到三十岁,带着黑框眼镜,一派斯文的样子,一边慢慢地吃着桌子上的两盘菜,一边悄悄打量着不远处轻言笑语的两个小姑娘。
他是国内最大的娱乐报的记者。他本来是跟着一线红星范美琪来到A市挖新闻的。今天他得到消息是大明星范美琪接拍的北佳集团的一个广告片今天杀青,晚上摄制组和北佳的人会来中银广场顶楼吃饭庆祝,据说北佳高层也会参加,他便让一个同事去盯着摄制组,自己早早来到餐厅占了个座位等消息。
他一个人坐在那儿正无聊,便看到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出手大方在吃饭,又都是长的青春漂亮,便拿出手中的相机摆弄着,悄悄拍了几张照片存了下来。
本来这也是平常事,做记者的看到当地的风土人情拍一些资料片是没什么的,但问题是他偏偏拍了不能拍的人。
回到A市,陈豫北还是有戒心的,这两年集团发展迅速,他在本地的家人只有默默一个,当然他要保护好,所以平时默默上街或是单独行动都是有人跟着的,今天因为她说要和小舟一起,他就同意了,因此也有是秦叔手下的一个人跟着。
老秦现在虽然还是管家,但是注重的还是陈豫北安全方面的事,主要是负责家里和默默的安全,陈豫北外出自有一班人跟着他。所以今天默默出来,也是有一个人跟着。这个人姓刘,是老秦的徒弟,他看到默默和姜小舟俩个进了餐厅吃饭,他也跟了进来坐下要了两个菜在吃,两眼不时警惕地扫着四周。
默默是知道这些的,因为之前生病,身体一直虚弱,加上陈豫北一再叮嘱她要注意安全,虽然她有些不情愿,但是她习惯了听陈豫北的话,所以就当没看到。
但是这个记者偷偷拍默默的照片,却让小刘看到了,当默默在和小舟快吃完饭的时候,小刘便扔下筷子上前要那个人的相机,那个记者当然不愿意,俩个人便起了冲突。
小刘是什么人呢,根本不把小记者放在眼里,抓过相机三两下就把相机里的照片全删了。默默和小舟一看,就知道那个记者刚刚干了什么,也不再说话,招来服务生结了帐就离开了。
而那个记者却和小刘却纠缠起来,餐厅的经理是认得小刘的,知道他是老秦的手下,便上来劝解几句将俩人拉开了。
小刘走后,这记者极不甘心,心想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出来吃饭后面跟着保镖,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呢。心下非常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等到晚上范美人一行来餐厅后,令他失望的是这次庆祝会全部是北佳集团公关部负责的,由一位女经理陪着范美人来,最高层只有一位副总出席,传说中对范美人很有意思的陈豫北并没出现,他有些失望,觉着这陈豫北真的是如外界所说的那样,不近女色。
这小记者本来就受了气,心情非常不好,加上晚上的采访不顺利,便把拍照片的事儿和同事说了,同事一听,也觉得蹊跷,便和同来的几个记者打听,这才知道他们拍的极可能是北佳集团的掌门人陈豫北的小侄女。而之前他做的功课中知道一些陈豫北的大致情况,便心念一动,有了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小汐今天早上回来的,本想早点更新,却又拖到这么晚~昨天漂流小汐翻到河里了,山里的水很凉啊,透心冰,嗯,感冒了,头痛~明天争取有一更~
交锋
默默开学以后,便进入了A大艺术学院的美术系学习。
因为是交换生,所以课程跟普通的学生并不完全相同,她主要是上专业课,并每周到李教授的工作室习画两个下午。
陈豫北是断然不准她住校的,每天都由老秦或是别的人开着车接送她上下学,接送她的车子多是陈豫北最早买的那辆黑色宝马。
默默不想招遥,但陈豫北别的车子更招眼,她也只能同意用这辆车子,并要求停在距校门外两百米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