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一眼杨维珊,不再说什么。
酒喝到一半,陈豫北带着集团的几位董事给每个桌敬酒,每桌必喝,他和每个高管道辛苦,感谢他们这两年在国内辛苦工作,并希望大家能继续在北佳愉快地工作。
陈豫北今天晚上看起来平易近人,没一点架子,态度诚恳,风度翩翩,和之前的冷酷阴郁完全不同。
默默这两年根本没看到过他这样喝过酒,不觉有点担心他的胃。
她今天跟陈豫北出来时什么都没带,便悄声对杨维珊说:“杨姐姐,你口袋里有钱吗?借我一点。”
杨维珊虽然不解,但仍是马上从口袋里拿出几百块钱递给她。她接过钱说了声:“我说出一下。”便离席。
她跑出酒店大门,在门童的指点下,终于在酒店后巷找到一家开门营业的药店,买了一种生物解酒药和一种胃药,又匆匆赶回酒店宴会厅。
她口袋里装着药,在门口往里张望了一下,见陈豫北坐在那儿脸色不太好,便招来服务员,要他把陈豫北叫出来。
这时候陈豫北等人已经挨着桌子敬了一圈儿酒刚坐下。他脸色有些苍白,明显觉得有点头晕,却仍镇定地坐着,没有什么表情。
服务生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一下,他便站起来跟着服务生走出来。
陈豫北走到门口,默默一下子把他拉了过来,他刚要说话,默默紧紧拉着他进到一侧的服务室,把手里的解酒药和胃药一并递给他,他接过药愣了一下,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拧开盖子把药喝了下去,又把胃药放在嘴里,接过默默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
“你不许再喝了!”她捏着他的腰,皱着眉头说。
“好。”他呲着牙好心情地笑,又去捏捏她的脸蛋。她拍掉他的手,反手伸进他的口袋里,摸出他的钱包。打开后取出了借杨维珊的钱的数目,又把钱包放进他的口袋。
他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没有一丝丝生分的样子,心情好得不得了,俯□就要去亲她,她瞪他一眼,闪身躲开,溜回大厅。
服了药,陈豫北的脸色明显好了些,也很听话的再不喝了,凡是再有敬酒的他都喝水替代。
酒会持续到十一点多,陈豫北在十点的时候便携着默默离开。
进了酒店电梯时,那位马助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一眼扫到了刚进到电梯里的陈豫北和默默。
她看到陈豫北一脸宠溺地低头在和默默说着什么,不由得一脸震惊地呆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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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已经取得了A大两年交换生的资格,进入A大艺术学院美术系师从著名油画家李煜山。
李煜山是国内近年崛起的新派油画领军人物,在国外也颇受重视。默默能师从他学画,是由于比尔教授的顶力推荐。
默默回来上学,最开心的当属姜小舟了。俩个人自从在去年联系上了,就一直保持着联系,姜小舟从知道默默回来,更是开心的不得了,趁着还没有开学,便过来找默默逛街。
两个人先去了商业街,逛了大半天,然后小舟又带着默默买了些画画用的材料笔什么的,最后走不动了,看着天色也不早,便跑到商厦顶楼餐厅去吃饭。
这座中银广场的商业大厦是A市地标性建筑,也是世界最顶级品牌入住的连锁商业大厦,在大厦顶楼是一家中餐厅,档次很高,东西也好吃。
姜小舟非要请默默吃这顿饭:“你走了这么久,我都想死你了,让我请你吃一顿好吃的吧,否则我心里不舒服。”
从上次默默爷爷去世她们见了一面,到现在又是一年多了,没想到还能在一起上学,多少圆了两个人当初一起上A大的理想。
小舟做主给默默点了几个好吃的菜,默默拦着她说,别点这么多,我们吃不完浪费的。
小舟父亲这两年生意也做大了,家里条件也是很好的,但小舟很懂事,从来都是不张扬那种,难得奢侈一次。
两个女孩一边吃饭一边叽叽喳喳说话,吸引了远处的一位客人。
这个客人不到三十岁,带着黑框眼镜,一派斯文的样子,一边慢慢地吃着桌子上的两盘菜,一边悄悄打量着不远处轻言笑语的两个小姑娘。
他是国内最大的娱乐报的记者。他本来是跟着一线红星范美琪来到A市挖新闻的。今天他得到消息是大明星范美琪接拍的北佳集团的一个广告片今天杀青,晚上摄制组和北佳的人会来中银广场顶楼吃饭庆祝,据说北佳高层也会参加,他便让一个同事去盯着摄制组,自己早早来到餐厅占了个座位等消息。
他一个人坐在那儿正无聊,便看到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出手大方在吃饭,又都是长的青春漂亮,便拿出手中的相机摆弄着,悄悄拍了几张照片存了下来。
本来这也是平常事,做记者的看到当地的风土人情拍一些资料片是没什么的,但问题是他偏偏拍了不能拍的人。
回到A市,陈豫北还是有戒心的,这两年集团发展迅速,他在本地的家人只有默默一个,当然他要保护好,所以平时默默上街或是单独行动都是有人跟着的,今天因为她说要和小舟一起,他就同意了,因此也有是秦叔手下的一个人跟着。
老秦现在虽然还是管家,但是注重的还是陈豫北安全方面的事,主要是负责家里和默默的安全,陈豫北外出自有一班人跟着他。所以今天默默出来,也是有一个人跟着。这个人姓刘,是老秦的徒弟,他看到默默和姜小舟俩个进了餐厅吃饭,他也跟了进来坐下要了两个菜在吃,两眼不时警惕地扫着四周。
默默是知道这些的,因为之前生病,身体一直虚弱,加上陈豫北一再叮嘱她要注意安全,虽然她有些不情愿,但是她习惯了听陈豫北的话,所以就当没看到。
但是这个记者偷偷拍默默的照片,却让小刘看到了,当默默在和小舟快吃完饭的时候,小刘便扔下筷子上前要那个人的相机,那个记者当然不愿意,俩个人便起了冲突。
小刘是什么人呢,根本不把小记者放在眼里,抓过相机三两下就把相机里的照片全删了。默默和小舟一看,就知道那个记者刚刚干了什么,也不再说话,招来服务生结了帐就离开了。
而那个记者却和小刘却纠缠起来,餐厅的经理是认得小刘的,知道他是老秦的手下,便上来劝解几句将俩人拉开了。
小刘走后,这记者极不甘心,心想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出来吃饭后面跟着保镖,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呢。心下非常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等到晚上范美人一行来餐厅后,令他失望的是这次庆祝会全部是北佳集团公关部负责的,由一位女经理陪着范美人来,最高层只有一位副总出席,传说中对范美人很有意思的陈豫北并没出现,他有些失望,觉着这陈豫北真的是如外界所说的那样,不近女色。
这小记者本来就受了气,心情非常不好,加上晚上的采访不顺利,便把拍照片的事儿和同事说了,同事一听,也觉得蹊跷,便和同来的几个记者打听,这才知道他们拍的极可能是北佳集团的掌门人陈豫北的小侄女。而之前他做的功课中知道一些陈豫北的大致情况,便心念一动,有了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小汐今天早上回来的,本想早点更新,却又拖到这么晚~昨天漂流小汐翻到河里了,山里的水很凉啊,透心冰,嗯,感冒了,头痛~明天争取有一更~

  成长

  车子从机场出来一进入A市城区,就能感受到和京城不一样的过年气氛。
大红灯笼一溜两行挂在主干道两边,各式装饰彩灯也在商家铺子的门头装点一新。隔着车窗,仍能听到稀稀拉拉的鞭炮声。
别墅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于阿姨已经包好了三鲜馅儿饺子,拌好了小凉菜在等着他们。
在洛杉矶决定回来之前,陈豫北曾想过要换套房子住,他怕默默想起不愉快的事情来影响心情,但是默默不肯。
她说,那里才是家。
院子里种的落叶松又长高了好多,花园让老秦伺弄的很好看,四周用冬青围着院子的铁栅栏编成了一道道围墙,使别墅里更有隐蔽性,她的秋千架仍在,连墙角的桅子花也扩枝撒叶长大了许多,她实在是不舍得这里的一切。
特别是和陈豫北真正在一起之后,她的性子慢慢变得和生病之前差不多了,虽然仍是娇娇弱弱的,但是性格开朗了很多,因此陈豫北也就保持了原样。
于阿姨为了迎接他们回家,早已经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也准备了好多吃的喝的给她留着,初二到家,仍算是过年,因为市里的单位都要初八上班,所以她便天天换着样给俩个人做喜欢吃的菜,不重样地吃了三天,吃的这孩子哇哇直叫:“于阿姨,不要再这样喂我啦,我胖了好多啊。”
于阿姨两年没看到默默了,自是有点想念这个伺服了好几年的孩子,一见到她就高兴地夸她个子长高了,人也长漂亮了。实则是看到这小姑娘性子比之前好多了,人也更懂事理,她是从内心里的喜欢她。
这两天陈豫北除了白天去省里和市里的主要领导家去拜访,别的应酬都推了,整天呆在家里和她腻在一起,倒有点新婚燕尔的味道。
趁着这几天的假期陈豫北带着她去添置新衣服。
A市的冬天比较冷,洛杉矶的衣服陈豫北没让她带多少回来,说反正还要经常回去,带来带去麻烦,所以他要给她买些过冬的衣物。
老秦开着那辆黑色的宝马,拉着俩个人去了市中心的商业区,那里的专卖店集中,逛起来也舒服。
陈豫北给她挑的衣服并没有全是那些顶级名牌,他很体贴她还是个学生,也带着她去看那些较为有青春气息的国外品牌。
衣服买的差不多了,他忽然拉着她进了另外一家名店,进门扫了一圈,他拎了一件浅蜜色薄尼连身裙对她说,去试试。
是这个顶极品牌的最新款,价格高的令人咋舌。
默默在这些问题上本就没什么概念,见这件裙子剪裁简洁,做工精良,特别是颜色挺适合她的,便接过衣服在服务小姐的带领下去了更衣间,换好衣服以后推开门,服务小姐露出了惊艳的目光。
默默转过身对着镜子一看,觉得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镜中的人清丽大方,青涩中透着优雅,如公主般高贵。
她正要走出去送给陈豫北看,忽然听到一把柔和的女声在和陈豫北说话。
“陈总,别来无恙?”
“杜小姐。”陈豫北冷清的声音透着庸懒。
“我记得陈总从来都是懒得逛街的人,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趣?”女人看着沙发上堆着的十几个纸袋,有点不太敢相信,根本不在乎陈豫北的脸色。
“嗯,陪家人换季。”陈豫北简洁地答。
“是默默?她回来了?”她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家人会让陈豫北没有原则地做一切事,她眼光一扫,目光迅速地在店内搜索了一圈。
“杜薇,”陈豫北的声音没什么变化,但是眼神儿却瞬间凌厉起来,“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说罢,他站起身,大步走到更衣室,把呆愣在更衣室门口的默默揽在怀里,带着她走出来,并随手把手里的卡递给跟过来的店长。
默默被陈豫北护在怀里,但还是看到了呆立在那儿一脸苍白的杜薇。
依然是那么漂亮,一身米色的套装外加深咖啡色的羊绒大衣,长发染成栗黄色,时髦而高贵。
如果不是她和默默说过那样锥心的话,默默会一直以为是她对不起这个女人,是她破坏了他们的婚姻,更会有负罪感,但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觉得杜薇不配陈豫北,起码,她的心地没有陈豫北善良,陈豫北和这种人生活一辈子会吃亏的。
杜薇当然眼尖看到了躲在陈豫北怀里的默默,不觉温婉一笑:“默默,不记得我了吗?”
默默听她这样问,便点头叫了声:“杜薇阿姨。”
杜薇微笑着,完全没有了两年前在默默面前张牙舞爪的样子。
“默默长大了呢,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倒是没有说瞎话,这孩子比两年前长高了许多,脸盘子也像是长开了,皮肤白晰,眉清目秀的,唇红齿白的,确是越来越好看,穿着这身昂贵的服装,更是公主般优雅大方。
陈豫北真是好眼光。
“谢谢杜薇阿姨。”默默抿了一下嘴唇,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十九岁的女孩子,任是谁都喜欢夸她漂亮。
杜薇完全没有芥蒂地笑笑,然后随手塞给她一张名片:“这有我的电话,有时间我请你喝茶。”
说完,抛下一个暧昧的笑容,也不看陈豫北,挺直着身板走了出去。
陈豫北等杜薇离开,轻呼出一口气,他刚刚有些担心默默,现在看完全是没有必要的,这孩子应付的很好。
他接过杜薇的名片随手扔到垃圾桶里,等默默换好自己的衣服便拉起她的手准离开。老秦忙着把大小纸袋子拎到车上。
“默默,以后不管杜薇和你说什么,你都不必理会她。”陈豫北坐在车子上,掰过她的脸盯着,认真的说:“你从没有对不起她,以后不用见她。”
默默转过脸,盯着陈豫北看,半天,才露出了笑意:“你很担心我?”
陈豫北没有说话,只是大手抚上了她的头。
“叔叔,我已经十九岁了,是个成年人呢,而且,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不能总像是母
鸡护崽子一样护着我对不对?有很多东西,总需要我自己去面对的。”默默的小脸儿微仰着,对陈豫北认真的说。
陈豫北心念一动,忽然有一丝感动,这孩子哪里不一样了呢。他不觉俯身吻住了她。
他的女孩儿长大了呢,不知不觉中变得坚强起来。
默默推了推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示意他老秦坐在前面呢。
陈豫北笑,凑近她耳边低语:“怕什么,我亲我老婆呢。”刚抬起头,就看到默默瞪大了眼睛,有些愤怒地瞪着他。
“还说!不是说过不许提这件事吗!”她咬着牙,也在他耳边狠狠地说。
她还要上学呢,怎么可以做已婚妇女!
说好带她回来上学的时候,她就要求不能说他们结婚了,陈豫北也觉得她是太小,便也没说什么答应了她。今天看她这样子,还真是在意呢。心下不知道为什么略有些不快,但他没什么表示,只是发动了车子带她去吃饭。
也许是于阿姨看出了两个人的关系不同以往,每天做好家务后就离开这里回自己的家,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俩个人。
到了晚上两人吃过饭,默默去碗洗,陈豫北则上楼去洗澡,等她收拾好东西上楼时,看到陈豫北已经靠坐在大床上打开电脑在看什么东西,她便找了自己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陈豫北瞄一眼她去浴室的背影,嘴角不觉就弯了起来,噙着一抹笑意。
这种平常的日子让陈豫北觉得温馨而安宁。
等她洗好了澡,收拾好了卫生间,回到大床上时,他合上电脑把她抱在怀里,全身捏了一遍后闷笑着说:“嗯,是长肉肉了,手感都好多了呢。”
默默一听,气得瞪了他一眼,抬头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只听那人闷吭一声,便一个巴掌拍在她的小屁股上:“小混蛋,属小狗的呢!”
其实是不怎么疼的,可她就是想撒娇,张着嘴巴“哇”哭开了。
陈豫北哪能让她这样哭,一个吻就把她的哭声和眼泪一起吞下,然后又是宝宝又是心肝儿的哄了半天,一边哄着,一边把她身上衣服扒光,把她抱在怀里,吻的差不多了,纵身一挺,便进入她窄小的花道。
这段时间的耳鬓厮磨,默默仍有些不习惯他的进入,只觉得体内涨痛,但她在这个时候从来都是咬着嘴唇不喊出声来,好在陈豫北体贴她,极尽温柔地诱哄着她,直到她被挑逗得娇喘着,喊着叔叔求饶,这才突然加快速度奋力撞击。
从注册结婚到如今整整一年了,陈豫北都是很怜惜她,极少有失控的时候,但是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像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有时候简直像个毛头小伙子似的索取无度,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她根本就是个孩子呢,怎么自己就对她产生了这样强烈的爱欲,他贪婪着她身上一切的干净气息,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要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都是一种极大的满足,他忽然觉得,这小东西是不是给自己下了什么蛊了,自己竟然觉得越来越离不开她的了。
恍惚间,只见怀里的小脸儿一片潮红,一双带雾的大眼睛也渐渐迷离起来,他知道这小东西差不多了,闷哼一声,强壮的身躯起伏的更加剧烈起来,只见她突然尖叫起来,紧致的甬道一阵抽搐,涌出一涌热流,陈豫北只感到一陈剧烈的夹击,白光闪过,体内像是有种力量,一下子暄泄出来,留下一室的旖旎。
巨大的满足感让陈豫北有些亢奋,过了一会儿,他抱起她去冲洗,那孩子已经疲惫不堪,提前进入睡眠状态了,陈豫北仔细地帮冲洗干净回抱回床上后,搂着她光滑的小身子躺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赵子善牺牲时和这孩子紧握的手及那双怒目圆睁的眼睛,他这时忽然觉得,这怕是冥冥之中的定数,赵子善是在最后那一刻以这种方式把这孩子托付给了自己,而默默对他来说,是上天送给他的一个天使。
这一刻的醒悟竟让他觉得,只要她身在他身边,把她搂在怀里,就像是搂住了整个世界,什么都满足了。
大年初六的晚上,是北佳高层聚会的日子。
由于节前陈豫北没有回来,所以年终集团也没有搞什么尾牙聚餐之类的活动,现在趁着陈豫北回到A市,又赶上公司高层做了重大的调整,便决定在初六搞一个高层的聚会。
初六时,市里各单位还没上班,但大部分老家在外地的人也已经赶了回来,所以这到天的人还挺齐全的,陈豫北要默默一起出席,她不干,撅着嘴说:“不是说好了不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陈豫北斜睨她一眼说:“你是想要我携于阿姨出席?”
默默一想也对,她自小就在公司里混,公司怕是没有人不知道她是陈豫北的小侄女了,就是去民怕人家也不会有太多的想法,便乖乖地去换衣服。
但陈豫北却跟着进到卧室,拎出那套他挑的那件连身裙让她换上。默默从小听习惯了他的话,对这些小事也不太在意,便接过来换上了。外面陈豫北又给她披上了一件开司米大衣,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下楼去了。
宴会在威顿酒店三楼,巨大的宴会厅被滑动的屏风隔开了一半,北佳集团在些宴开十桌。
这天晚上一个外人也没有,全是北佳集团的高层和家属,因此倒也显的热闹温馨。
默默进到大厅便看到闫勇和金雅芹,她上前叫着芹姨和闫勇哥哥,惹来闫帅哥一阵惊叹!
“天啊,这是小默默吗?”闫勇惊艳的目光让默默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她娇憨地笑着和金雅芹拥抱着。
“女大十八变啊。我们小默默真成了小美人了呢。”金雅芹欣喜地抱着她,痛爱的拍拍她的背,感慨不已。
陈豫北要她坐在自己身边,负责这些事务的人也是这样安排的,但是默默坚持不去,跟着陈豫北原来的一个助理,现在是人力资源部的一个主管叫杨维珊的坐到了他们那桌去。
今天晚上这桌坐的人级别最低,算不得是主管,主要是今天晚上为宴会服务的公关部和集团内部头头的助理们。默默挨着杨维姗坐下,才发现这桌大都是年轻人,除了杨维姗其余的人她一个也不认得。
陈豫北知道她的小心思,便也随她去,自己坐了主桌的主位,一边是金雅琴,另一边是一位董事。
这桌坐的全是公司董事和副总以上的,都带着家卷,因此酒喝的有些温和。
而闫勇负责的那桌全部是公司高管,个个都是年富力强的精英试人物,因此热闹非凡。也大都知道闫勇调去海外分公司做执行总裁了,纷纷表示祝贺。
闫勇回国内两年,又重回海外分公司虽然职务没提,但是权力大了许多,而且经过陈豫北两年多的部署,现在的北佳的海外市场不可同日而语,是除了A市之外最有势力的分公司了。
金雅芹这次仍是坐镇总部,替陈豫北执掌大本营,本来她是要退下来的,但是陈豫北觉得金雅芹是宝刀未老,根本不到退时候,硬是亲自做她工作挽留了下来。
默默这桌的人都以为她是哪家带来的孩子,都没太在意,加上大家都喝了点酒,便开始八卦起公司的高层。
作者有话要说:小汐请假一周,要去内蒙,下周末回来,乖乖等我回来奖励你们~顶锅盖爬走……

  重返那曲

  这天晚上,陈豫北在书房一直处理事情到凌晨才休息。等他回到卧室,默默已经睡着了。
他去了客房洗澡,然后小心地上床。这小东西似乎有着感应,不待他躺好,就开始往他身边蹭啊蹭的,直到陈豫北伸出手臂把她搂到怀里,她这才调整了姿势,像小猪似的拱了拱他的前胸,窝在他怀里踏实地睡了下来。
这几乎是近两年多他们晚间睡觉时的常态,双方都习惯了这种亲密无间。碰到陈豫北出差独眠,则常常是翻腾的厉害,最后非要扯个枕头抱在怀里才能睡的安稳。
堂堂北佳集团总裁这种睡姿如果让外人看到不知道会笑死多少人。
她今天晚上很认真地对她说,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要自己处理。
他不是不明白她需要长大,总有一天她需要独立地面对这个世界。但是,他就像一个溺爱女儿的父亲,总是怕伤害到她,总希望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为她遮风挡雨,让她无忧无虑地长大。
他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却控制不了自己不这样做。
收紧手臂,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凝望着她娇憨的睡颜,陈豫北有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大概,这就是幸福吧。
他叹息。
在他过去的三十几年生命中,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像是都沉淀了,他只想抓住眼前的幸福,拥有身边这美好的时刻。
默默在周一上学的时候是老秦开着车送她的。她在老地方下了车后和老秦摆了摆手,便轻快地往学校走。
一路上她发现有很多奇怪的目光看向她,但平时这种目光就没在她身上断过,所以她也不甚在意,自是背着画夹往画室走。
上午是李煜山教授的课,大上周布置给她的人物写生作业今天要交给他。另外,李教授的个人画展准备在年底前开幕,他希望他的学生也能拿出作品一起参展。这对默默和她同学们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好消息。
李煜山被当今画坛誉为写实主义油画家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十年前创作的油画《母亲》,曾被评为中国十幅最写实的油画作品之一。自八十年代末,以陈丹青为代表的中国写实油画已经从前苏联的影响向溯源欧洲传统转折。而李煜山对写实能力的熟练把握,对欧洲古典油画语言的深刻理解,都令沉醉于油画传统手法的观众佩服不已。这也是比尔教授推荐他的爱徒给他的重要原因。
默默从上周就已经开始为画展着手准备了,能在教授画展上有一幅作品占一席之地,将是她的荣耀。
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默默总觉得有些浮燥,沉不下心来创作,画了两幅写生,根本不在状态。李煜山教授已经皱眉两次了,她今天想就已经打好的几幅画稿和李教授沟通下,顺便和教授深谈一次。
一路走到画室,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见到她进来,都停下了手中的笔,齐刷刷地把目光射向了她。
默默疑惑地扫了大家一眼,走到自己惯常坐着的位子,摆好了画架,铺好了画纸。
忽然,从背后递过来一张报纸。是今天刚刚出版的《星星娱乐报》。
默默接过来刚一展开,首页巨大的黑色标题一下子撞进了她的眼球。
《豪门世家,倒底有多肮脏?》
压题的照片是周末那个宴会上,默默和杜薇面对面箭拔弩张的画面,大约是默默说完了最后那段话,高昂着头,微笑着看着对比她高了半个头女人;而杜薇则是脸色惨白的呆立在那儿,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