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仔细想了想十六岁真的要吃官司的,,,,,
晚上聚会睡的迟了点 差点挂不到网上了
情妇?
柳胭脂看着坐在她身旁的男人,这个男人正侧着脸看着车窗外,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车里也统共就三个人,可这个男人的眼神还是和刀子一样,即便她跟着他已经十多年了,可他们坐在同一个车的后座上中间还有一尺来宽的距离。
二十岁的时候遇见他,彼时她还是整个队里最年轻的翻译官,虽然辛苦,可没有任何烦恼,那个时候有点点风觉得自己都可以飞起来。那个时候他也才二十四五,跟着他兄长这个地方呆两年那个地方呆几年然后那一年终于回到了这城里,她是他兄长的翻译,初初见他,就觉得这个男人漂亮的让女人都自行惭愧,那个时候他的话就很少,很年轻,神仙都不可攀附的模样。
她长的不难看,可也不是一眼就让人惊艳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怎样被选中的,就那么有一天,他忽然问她要不要跟着他,在她见过他一面之后,她怀疑他有看清过她的脸么,也自己偷偷疑惑过,可最终还是跟着他了,起先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她的名字,他恰巧在那个时候需要个女人,而她恰巧因为名字被选中了,不是因为她这个人,拥有合他心意的任何一个名字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跟了他。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年轻的时候也偷偷的奢望过有一天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或者在任何时候都能拥有他,也曾挣扎离开过,可这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给她下了毒,不至于死,可离不开。
时间真的很快,十几年一晃就过去了,跟了他之后就没有再当翻译了,她每天可以无所事事的闲晃也会衣食无忧,甚至远远超出了衣食无忧的层面,可是这个男人仍然在和她坐在一起的时候离了这么远,仍然除非必要也不会开口跟她多说一个字。今年她已经三十二了,就算任何足以让寻常人欣喜异常的事情也不会让她开心了,跟了这个男人整整十二年,柳胭脂渴望有个家庭,有个孩子,跟孔泽瞿生的孩子。
“你今天晚上还有事儿么?”柳胭脂尝试开口,她希望孔泽瞿能跟她多说几句话。
“…没有。”孔泽瞿转头,自己不知道自己正皱着眉头。
“…”孔泽瞿的语气谈不上冰冷,可没有多少情绪,柳胭脂就再也没有什么话了,见这人眉头皱着,伸手想摸摸这人的脸,可手伸过去被躲开了。
孔泽瞿不喜欢别人碰自己,年轻时候每天都是个防备状态,和别人距离一近他都会暗自防备,这个习惯现在虽然淡了些,可还是不喜欢别人碰自己。在看见柳胭脂有些受伤的眼神之后孔泽瞿别眼,然后转头又看着窗外。
如此,车内就一直是个安静的状况,两个人都沉默着,愿意不愿意的没人说话。孔泽瞿是接柳胭脂出去吃饭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来她这了,今天却是来了,近一个月他甚至忘了有这么个人,只是昨天晚上突然就想起了,兴许最近他真是没有过女人,于是下午刻意下班提早了些接了她。
只是见了人之后烦躁的心情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有股焦灼的烦乱,孔泽瞿强自压下自己的心情,应该今晚过了会好一些。
两个人一路沉默,直到吃完饭还依旧没说几句话。
“今晚去你那里可以么?”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孔泽瞿了,虽然在车上有些受伤,可柳胭脂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的说了一句。
跟了孔泽瞿这么些年,她从来没有去过他那里,去他那里的话她之前稍微提过几次,每次都是没有结果的,可是今年之后每次见面她都会问一句,不管他高兴不高兴,她都三十二了。
孔泽瞿看正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想起车上她受伤的眼神,到底跟了他十二年了,于是犹豫了几秒钟,答应了。
柳胭脂狂喜,能去他家这是不是说明他愿意离她更近一点?
车子开的很快,市内的喧嚣越来越快的离他们越远,柳胭脂看着上山的路,这条路曾经是她的梦,现在她正在这条路上飞快的往前走,欣喜已经让她顾不上管别的,即便这么一路孔泽瞿还是无话。
上山的路再长,终究还是到家了,跟着孔泽瞿下车,然后再进去,柳胭脂一直处于一个小心翼翼的状态,这山上不是谁想上来就能上来的,这个城里甚至这个国家最最有权势的人集中在这个山上的这些个不起眼的二层小楼里。
“去洗洗吧。”一进门孔泽瞿就指着一楼的一间房让柳胭脂进去洗澡,说罢自己就上了二楼。
柳胭脂进去的是一间客房,等她洗完出来的时候边走边打量这屋子,恰巧走过的时候有间没关门的房就侧头看了看,那屋子里面的摆设让她瞬间就感觉身体有些冷.刚换下的睡衣,空气里飘着的淡香,还有一个精巧的小包,不受控制的往这屋里走,还未叠起的被子,衣柜里挂着的长裙,还有浴室里各种女式护肤品,这明显是个女人住的屋子。
孔泽瞿有了新的女人?还将这个女人接到这里来住?所有这会儿能想到的想法都在脑子里打转,即便怎么告诉自己孔泽瞿在这十几年里一直只有她一个,可这屋里的一切都在跟她说孔泽瞿确确实实有了新的女人。
心神恍惚的走出这屋子,如果她再有勇气一点,就应该去问孔泽瞿的,只是她知道这个男人喜欢乖的女人,于是问的勇气也没有了。
“上来吧。”
柳胭脂抬头,孔泽瞿站在二楼,已经洗过澡了,从上往下看她的瞬间至少是很专注的,于是无话往二楼去,跟着孔泽瞿往他的卧室走。
刚一走到房门口就被扯进了屋里,然后瞬间被抛到了床上,来不及打量这间屋子,也来不及收拾自己的心情这个男人就覆了上来。
孔泽瞿管不着柳胭脂的心情,也看不见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失魂落魄了,他只是急切的想摆脱掉自己的烦躁。
孔泽瞿今晚沉默而持久,他只专注干自己的事,直到柳胭脂感觉自己有些发疼这人才罢了。
玉玦照旧每天在上学和回家中度过自己的日子,很单纯的生活,适合她这个年龄,只是家里老人明显感觉这孩子这几天话尤其少,饭也吃的不很多,要是问起来,也只是摇头说自己没事儿。
这几天她也不去找穆梁丘了,也不去找孔南生了,孔南生去外地要带她去她也不想去了,孔泽瞿之前交给她的额外的事情她也不想干了,就只是上学放学。
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唐尧了,玉玦在熟悉这人之后这几天有点想唐尧,有人陪伴之后再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就会变得很长,玉玦这几天甚至连学校的晚自习都参加了,她做的这些,山上的人没有再来打她的手心。
事实上,玉玦又快有两周没看见孔泽瞿了,如果他不让她看见他,那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今天又到了周五,玉玦放学之后就从学校出来了,刚一出校门就看见那胡同口站着的人。
唐尧靠着墙正痞痞的站着,看见玉玦出来招手“嗨,小妞儿。”
玉玦失笑,快步走到唐尧跟前儿才看见唐尧手臂上又缠着厚厚的纱布。
“这又是怎么了?”玉玦第一天看见唐尧的时候那会儿他伤的应该挺重的,浑身几乎都有伤口,后来几次这人找她的时候也会带点小伤,没有哪次是全须全尾的过来过,今天又带了伤,从肩膀上到胳膊肘一直缠了绷带,如果是小伤,依唐尧的性子肯定不会缠这么夸张。
“没事儿,被狮子挠了一爪子。”唐尧说的挺轻松,玉玦听见狮子眼睛一亮。
玉玦能模糊的猜到唐尧正在受什么训练,唐尧不说,她也不问,只是每次都会听唐尧稍稍提起今天受伤又是为什么,明天又要干什么。因为她身体的原因,听南生叔和穆梁丘曾经提起过若是她没有哮喘,她肯定会被孔泽瞿放出去接受各种训练,类似唐尧现在的生活一样。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玩儿么?”
“玩儿啥?”
“你带我去看看狮子呗。”
唐尧看玉玦半天“妞儿,你这小身板子看狮子去会被嚼的渣滓都不剩的。”
“不是有你呢么。”
这话出来,唐尧啥话都没有了,带着玉玦往出走。
“我可跟你说好了,要是去了你不听我的话,被狮子挠了我会没命的。”
唐尧反反复复跟玉玦说去了之后她啥事儿都不要干就看着就行了,玉玦一一都应了。
可是半夜的时候孔泽瞿都收拾要睡了,突然听见楼下电话在响,本来不想接的,可电话一直响,柴毅然下楼接了电话,电话是柴毅然打来的,孔泽瞿一言不发听完电话,然后穿着睡衣往出走。
孔南生今晚不在,孔泽瞿自己开车下山去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爪子印~ 到了感情突飞猛进的时候了吧。。。。。。。
受伤啦
孔泽瞿很多年没有开车了,在很多年前他就发觉自己开不了了车了,所以他可以没有做饭的人,但一定要有个司机。下山那道儿两旁的路灯一个个从这人脸上滑过,忽隐忽现里这人咬着后槽牙,额上的汗一点点往出蹦,细看这人握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得亏现在是夜里,路上的车不多,要不然该有连环大车祸发生了。
孔泽瞿车开的不快,好在没有熄火,一路也是到了该到的地方。
孔泽瞿到的地方是个私立医院,电话里柴毅然只说了个那天跟你一起走的女孩子受了点伤,然后说了地址,旁的就没有多说了。孔泽瞿不知道到底怎么受了伤,伤的如何,怎么给他打电话的是柴毅然,大约是和唐家那小子有关。只要一想到唐尧的身份,总脱不了那些危险的东西,生擒猛兽,高山大河,枪击子弹,等等等等。
若是这次叫自家孩子伤的重了些,他一定要把唐家那小子的皮扒了。
就这么边想边进了医院大门,刚一进去,大约是孔泽瞿长相过于醒目,门口坐着的一个小兵仔立马站起来,他是柴毅然安排在这儿等孔泽瞿的。
“请跟我来。”那小兵仔子看进来的人穿着睡衣也气势隐隐的人,心里暗暗咂舌。
孔泽瞿进了医院悄悄吸了口气稳了稳自己,让身上的热气散了散才跟着那小兵仔往前走,他不是遇事慌张的人,前些年有多少事儿要他想招儿都没有今儿这么热,这才多大的事儿?!
想是这么想,可还是步子比往常迈的大了些,这私立医院不大,统共就四层,玉玦就在最顶层,孔泽瞿从电梯刚出来,老远就看见最靠里的那窗户前唐家那小子垂头蹲着。
“你去吧。”让领路的那小兵离开,孔泽瞿往唐尧那里走,边走边看见唐尧胳膊上缠着的绷带还有脖子上的抓痕,心里瞬时间一沉,看唐尧的样子,这两个小的怕是去了东边儿那基地。
也不见柴毅然,也不见护士医生,就一个唐尧蹲在病房外面,这时候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难不成是睡觉?孔泽瞿嘴抿的紧紧的,也不看唐尧就眼睛半垂看着地上走自己的路,这是这人怒极的时候了。
柴毅然和孔泽瞿是前后脚从楼下上来,接了唐尧电话的时候他就在心里哆嗦了一下,然后打给孔泽瞿,这会儿看孔泽瞿穿着睡衣在前面走,立马跑了几步赶在孔泽瞿前面一脚将唐尧踢歪了去。
柴毅然知道孔泽瞿的,这人在人前向来是要个样子,这会儿还穿着睡衣出来,怕是唐尧这回把事情闹大了。
“哥…”唐尧被柴毅然蹬了一脚,还哼哼唧唧叫了一声,待看见孔泽瞿看了他一眼时立马就熄了声儿,悄悄缩起来被柴毅然又蹬了一脚。
“还不滚开?”柴毅然看唐尧还歪在地上,悄悄喝了一声。
孔泽瞿急着要进病房,横了柴毅然一眼,把正在起身的唐尧一脚蹬出去好远然后进了病房。
病房里玉玦趴在床上,以一个不舒服极了的姿势侧脸带着氧气,正昏睡着。孔泽瞿一进门首先看玉玦身上全了么,有手和脚被叼走了一块儿么,大致看了一下,乍一看伤的不严重,他知道带氧气不是因为外伤的缘故。走近了一看,趴在床上的孩子身上虽然盖着被子,可被子被支起来腾空着。柴毅然看了孔泽瞿一眼,孔泽瞿脸色已经不很好了,等揭开被子,看见后背上的抓痕时孔泽瞿转身就要出门,柴毅然连忙扑上去死命抱住孔泽瞿,拖着孔泽瞿的后腰没让人出去,这一出去唐尧估计能废掉半条命。
“放开!”
“哥,收拾唐尧不在这会儿啊。”
“放开!”
柴毅然哪敢放,孔泽瞿的脾气他清楚的不得了,谁要是让他家的孩子吃了亏,那真是连本带利都要讨回来的,先前穆梁丘因为什么事儿伤了点心,孔泽瞿可是直接让那人滚出了国。
孔泽瞿被柴毅然拖着,一时半会儿真是气极,连柴毅然都气上了,用肘子砸了好几下柴毅然不放开,于是看在柴毅然这个样儿的份上,暂且先放着他以后收拾。
“放开吧。”
柴毅然听出了孔泽瞿语气里的松动,就放开了手。孔泽瞿转身复又看玉玦的伤口,真是,真是有点触目惊心。
玉玦上身的衣服已经被脱掉了,一道长长的爪痕从左肩的肩胛骨下到右后臀上缘儿,后背上的爪印大约有近一厘米的深度,医生即便稍稍处理了一下,可爪痕周围的血和血痂又冒出来了。玉玦的皮肤细白,那么长且深的口子,加上那些血印子,于是就看着让人疼。
“医生死了吗?”孔泽瞿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着这些伤口,这明显是没做过处理的,送到医院来还让伤口裸着是几个意思。
“这孩子有哮喘,对现有的非甾体类抗炎药过敏,医院正在商量用药呢。”
“这么大个医院,连一两种药都找不出来吗?”
柴毅然知道孔泽瞿这会儿在迁怒,于是没搭话,只是看了看床上的女孩儿,真心好奇这女孩儿到底是孔泽瞿的谁。
走近了床,孔泽瞿探手摸了摸玉玦的额头,感觉稍稍有点发热,火瞬间就上来了,转眼正要骂柴毅然医生终于进来了。
疼痛和紧张的情况下,哮喘会持续发作,气管诱发性痉挛会让人昏厥或者窒息,玉玦刚一进医院就已经有哮喘发作的前兆了,医生紧急处理之后给打了一管镇静剂,所以这会儿玉玦才昏睡着。清理伤口的时候镇静剂已经有些不管用了,她的末梢神经那么发达,对疼痛的忍耐度真的很低,医生刚用盐水冲洗原本昏睡着的人就有些呓语和躲避了。
若是玉玦被疼醒,又会因为疼痛和紧张让哮喘发作,若是不清理伤口,伤口感染也会引起哮喘发作,这种恶性循环让医生有些难办,加之孔泽瞿,柴毅然还有蹲在门口的唐尧,有一个放在这里就够让人紧张的,这三个正一瞬不瞬的都盯着他,医生手都有点抖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又不能再打镇静剂,等到清理血痂的时候拿棉签一擦,玉玦已经有过度呼吸的症状了。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安抚下病人,让她不要这么紧张。”医生终于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孔泽瞿绕到床另一侧,有些不知所措,安抚人的行为真是和他离得很远,只是孩子这么趴着真是,真是让人,有些心疼。孔泽瞿半蹲着执起了玉玦的手,玉玦的手放进他的手心里,细小细小。孩子的脸是侧对着他这面儿的,这会儿脸蛋看起来也格外小,被氧气罩遮了大半,孔泽瞿真是觉得自己年龄大了,心也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硬了。
这人抬手抚了抚玉玦的头发,慢慢儿摩挲着,从头都到后脖颈一直柔柔的摩挲,动作自然。
医生加紧了手上的动作,虽然玉玦挣扎的动作小了些,可一直有呓语和呻、吟的声儿,显是还难受的不行。
“玉玦啊,很快就完事儿了…”孔泽瞿也不管旁人的眼神儿了,终于压低声音这么说,一遍遍。
孔泽瞿叫玉玦的声音和玉玦想象的一点儿都不一样,低低的,像是能把人催眠了,玉玦终于慢慢儿的平复了些,孔泽瞿看玉玦皱着的小眉头有些消散,抬眼示意医生赶紧完事儿。
医生到底是干这一行的,赶紧清创上药包扎,一溜儿干完叮嘱了些注意事项连忙就出去了。
医生收拾完出去的时候,孔泽瞿准备起身的,可是手竟然是被攥紧了,他稍稍用了点劲儿本来是要抽出来的,可躺着的孩子又开始有声儿了,孔泽瞿低头看躺着的孩子,他都以为这孩子敏感成这样是清醒的了,柴毅然以为他就这么要站起来了,可谁知这人又蹲下去了,还是个半蹲的姿势,将自己的手原放着让这女孩儿攥着。
柴毅然有些担心唐尧了,看这个样子他还真怕这老大哥要把唐尧给打死。
“进来。”孔泽瞿挺高的,和唐尧差不多,只是唐尧到底年轻,年轻人不显个子,这人看着比唐尧还要高些,这会儿是个半蹲的姿势,可看着气势一丁点都没有弱了。
唐尧在门口期期艾艾的不进来,孔泽瞿对于他们这个年龄的人跟偶然听说的传说一样,现在的人已经不说孔家的事儿了,可他跟着柴毅然和穆梁丘,无意间就听说了孔泽瞿。
这会儿孔泽瞿这样,唐尧哪敢进去。
“进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唐尧在门口看了看,实在不敢进去,“你问我哥。”然后站起来竟然跑了。
孔泽瞿气极,瞪着柴毅然正要发作,察觉手心里的下手一动,立马低头看玉玦,柴毅然趁这个时间也退到了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跨擦 这两天一直准备古言的事情 忘了存稿都没了 早上还起得辣么迟╮(╯▽╰)╭
估计下章能甜甜甜一下 蓝后 小孩子又要长大~\(≧▽≦)/~啦啦啦
看见不断有扔雷子的同学 别扔啦 留着看书吧~~
还有对于我那个不断跟着打负分儿的钢粉儿 她都不怕麻烦的换着马甲给我刷负分儿了 大家别搭理了 我知道她是爱我哒 深爱啊~\(≧▽≦)/~啦啦
甜
孔泽瞿低头看玉玦,没醒,只是手动了动,攥他的手更紧,再抬头,病房里已经没有人了,于是病房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两个小的跑的快,孔泽瞿总不能放下玉玦去追这两个,于是就只得罢了。
一时间只有两个人的病房安静的让人有点不安,亮堂的灯光下,谁人的表情都无所遁形。孔泽瞿半蹲了一会儿,细细盯着玉玦看了半天,好像他之前从来麽有见过这孩子一样,明明他供吃供喝的养了□□年,这会儿却是从额头到眉眼细细的看,细细的看,看的时候这人也是眉眼深沉,边估摸边寻思。
玉玦上身儿是没有穿衣服的,下身儿的衣服也被退到了屁股上缘儿,到底是十六七的女孩子了,该长的该发育的也都生发着,孩子就那么趴着,孔泽瞿又是半蹲在床边儿上,于是等视线从脸蛋上挪开的时候这人自然是看见了孩子的身体。
即便没有人,可孔泽瞿还是挪开了自己的视线,探手要拿被子给玉玦盖严实的,只是稍稍的,就那么一下的手指碰到了孩子的腰侧,指背上传来的温热和细嫩叫孔泽瞿惊慌失措。
你到底是以一个什么身份在这里?家长?家属?是家人的,可是家人为什么要这么不自在。
孔泽瞿已经蹲了半天了,腿开始发麻,于是想站起身的,手试着往出抽了抽,见被攥的紧紧,孔泽瞿抿着嘴强行把自己的手拿出来,无视趴着的孩子不安定的状态。
他已经三十六三十七了,可她的人生还没开始,她才十六七,甚至都没有成人,真的还是个孩子,大孩子。
就那么穿着睡衣,孔泽瞿背手站在病房的窗前,外面城市里该亮堂的地方灯火辉煌,街上也照旧是车流如注,天上的星子看起来也很亮,只有窗玻璃上映出的他的身形模模糊糊时隐时现。
本来就是个不该见光的人的,时常让别人看不见你就对了,养个孩子,到了合适的时间就送出去罢,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
夜半天快亮的时候,玉玦醒了,睁眼的时候还有些迷糊,陌生的墙壁和昏暗的光线让她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她还没有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儿呢,等身子一动后背上的疼痛让她倒抽了口气,在城东的那荒山里面发生的事儿立马就想起来了。
即便后背疼的钻心,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可玉玦还是闻到了这空气里原本没有的一些气息,她像个动物一样,嗅觉竟然比大脑还快一步着急就要起身去看。
“别动。”肩上放了一只手,从身后传来这两个字。
先前的病房过于安静,床头的灯光也很昏暗,这两个字悄悄儿说出来的,玉玦留在眼眶里的眼泪“簌”的一下就掉下来了。她印象中,孔泽瞿除了在书房里的训话之外和她说的话就只有吃喝之类的那么一两句话,而且语气也是经久不变的带了嫌弃和恨铁不成钢的那样,那样纯粹的关心或者什么她都长了这么大了,没有过。
“很疼么?”玉玦蓄在眼眶里的眼泪泡掉下来砸到床的声音很响亮,“啪嗒”一声,孔泽瞿听见了,遂问。
玉玦还带着氧气罩,想伸手将氧气罩拿下来,胳膊一动后背又是一疼,于是自然瑟缩了一下。
孔泽瞿转到玉玦脸侧,伸手解了氧气罩,看见玉玦脸上留下眼泪痕迹,因了玉玦这会儿不能动弹,这人就那么很无心的顺手擦了。
可是玉玦脸上的眼泪竟然是越擦越多,孔泽瞿皱眉,习惯性的要呵斥玉玦的,他一直很讨厌玉玦的掉眼泪,眼泪当然是弱者的象征,毫无疑问,玉玦当然不能有眼泪。这还是自打小时候他看见还是小小孩儿的玉玦掉眼泪之后的头一回,“不许哭,给我忍住。”这人呵斥。
呵斥也不管用,眼泪还是越来越多。孔泽瞿是在玉玦脸的这侧,这会儿这人躬着腰,于是玉玦就很能看清他的脸,两个人挨得也很近,如果是以前,在孔泽瞿跟前她肯定是不会哭的,抽噎都不会有一声儿,可是这会儿这人是给她擦着眼泪呵斥的,她怎么能忍住,她的脸上还放着他的手,她怎么能忍住。她怕疼,可是这会儿后背上其实不疼,而且她再怕疼,她更怕孔泽瞿嫌弃的眼神和疏离冰冷的语气,于是之前就怎么都会在这人跟前不会哭的。
眼泪越来越多,孔泽瞿有些惊慌,玉玦就那么睁着眼睛,眼泪就从那双眼睛里往出冒,更泉眼一样,眼泪怎么就这么多,毕生都没有见过谁哭成这样,孔泽瞿用了更严厉的语气“再不许哭了。”玉玦想笑来着,眼泪总之是止不住。
“很疼么,真的疼成这样了么,这点疼怎么就忍不住,应该能忍住的,忍住。”孔泽瞿语很有些语无伦次,先前那两句呵斥了半天玉玦还是哭着的,于是这人也不再呵斥了,这句半是跟玉玦说半是自语。
这个样子男人其实有些不自知的傻气,一点儿都不跟平常那样站在二楼冷冰冰的说上来,或者站在老远说吃饭了,或者在车里说句上来就转头。
孔泽瞿这样,对玉玦来说跟神迹一样。
孔泽瞿两手都被淋湿了,他其实给玉玦擦了半天眼泪了,从躬着身变成蹲在床边儿上了,两个人视线是相平的,见玉玦一直掉眼泪,孔泽瞿真以为是疼的,心里边是想这孩子眼泪这么多以后肯定不能主事的,边是想着该叫医生来看看。所以就要起身去叫医生的,只是他刚一抽手,手立马被攥住了,然后被按在了掉眼泪的那张脸蛋上。
孔泽瞿身形一僵,低头看玉玦,玉玦眼睫湿透,眼眶鼻头都泛红,嘴也跟肿了一样跟着有些红肿,这会儿就那么侧着头费力的也看着孔泽瞿,眼睛带水清亮清亮,看了半天,然后就垂睫看床单了。
手被按在那张脸蛋上,玉玦的手已经掉到床单上了,孔泽瞿没动,半天了,只是默默把玉玦又溢出来的眼泪擦掉,然后吁了口长气,说“别再哭了。”
玉玦勉强止了泪,孔泽瞿见状,“我去叫医生。”然后站起身,从床的这头慢慢消失。
他知道的,玉玦知道。
好一阵子之后,医生来了,被那基地的动物抓伤,其实连住院都不用的,那基地的那些个动物都是用来训练人的,该打的疫苗该注意的都注意了,所以就算抓伤很深问题也不是很严重,只是玉玦带了哮喘,所以这才在医院,叫了医生来,无非是叫调节情绪注意哮喘,注意体温,至于外伤,这几天自然有人会来换药,伤口结痂就让它自行愈合就好了,也没有其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