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就不打算在多说,随着众人向外走去,门口却匆匆进来个面生的小丫头,好像有什么急事的样子,岁末看了那丫头一眼,下意识的护住了肚子,也不知道是谁撞了那丫头一下,那丫头就向岁末这边打了个趔趄
只听得哎哟了一声,岁末就摔倒在了地上。
那丫头却愣了愣,她分明并没有碰到岁末的。
五福晋吓的变了脸色,声音都尖锐起来:“快叫太医!”
胤禩才刚喝了两杯酒,身上还沾着些酒气,怕岁末不喜欢这气味,喝了几大口茶水才坐到了岁末身边:“是不是还难受?”
岁末睁眼悄悄看了胤禩一眼,见他眉心皱着,眉目之间还压着几分怒气,四下一看,伏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是故意的。”
胤禩却舒了一口气,眼里的幽深散去,语气里却还是关切:“怎么好好的就摔倒了?”
岁末这才光明正大的道:“有个丫头从外面进来撞了我一下,所以我就摔倒了。”
胤禩明白岁末这是早早的察觉,不过将计就计,要给暗害她的多少一点教训。
他叹息着摸了摸岁末的发顶:“没事就好,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岁末却执意不在九阿哥府上待:“这里没有家里舒服,我要回去。”
胤禩宠溺的道:“我送你回去。”
“这样不好吧?”
“我送自己的福晋回去有什么不好?”
岁末嘴里说怕影响了胤禩的大事,心里却非常享受和甜蜜。
胤禩亲自将岁末抱上了软轿,一路送了回去。
酒席之间,除过五福晋看上去蔫蔫的,再坐的人不免都私下里议论岁末摔倒的事情,又很快知道胤禩亲自将岁末送了回去,五福晋这才道:“还是八弟疼惜八弟妹。”
布顺达和三福晋都不接话,大福晋张氏酸酸的道:“他们的恩爱事情多了去了,又不是这一件两件。”
女人的地位直接取决于男人是否足够重视,岁末虽说娘家一般,但架不住胤禩宠爱,所以没人敢小瞧她。
布顺达的余光扫过一旁酒桌上的云溪,心里就更加憋闷,这姊妹两个,没有一个省心的!三福晋一直是皇子福晋里比较得夫君喜欢的一个,一直很有优越感,但现在却在岁末的面前深深受挫,心里也分外不是滋味。
九阿哥是怒气冲冲的进了婚房的,他冷冷的看着正在吃夜宵的轻扇,语气不善:“为什么叫人去推八嫂?”
轻扇缓缓的站了起来,目光阴沉又倨傲:“我要推人还用什么原因?”
九阿哥气的笑了一声:“好!很好!你真好!你是不是不把我跟八哥的关系闹僵就不罢休?我到底哪点对你不好,你要这样待我?!”
轻扇垂了垂眸,有一瞬间的苍白无力,然而很快又掩盖过去,只是尖刻的笑:“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娶我过门!”
九阿哥两只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因为太过用力,手上的青筋暴起,然而语气又平淡了下来:“好,我都明白了。”
他转身离开,独留轻扇一个人在这漫天的红色里,孤寂又妖娆。
生了
九阿哥和轻扇成亲之后,岁末就在很少出去应酬,等到七月末的时候,孩子果真就像五福晋说的那样开始有了明显的动静,早晨的时候胤禩的手还搭在岁末的肚子上,半睡半醒间猛然又被岁末肚子里的孩子踹了一脚,岁末和胤禩同时醒了,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胤禩咬牙道:“等他出来非得要好好收拾收拾,生怕咱们睡懒觉一样。”
岁末笑瞧了他一眼:“你明知道孩子早上爱踢人,还非得把手放在我肚子上,这不都是自己找的么?”
胤禩摸了摸鼻子,瞧见岁末敞开的领口间露出的白腻和美好小腹一热,凑了过去亲了亲她的耳垂:“今天早上可不可以?”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岁末的腰上。
还没等岁末说话,肚子里的孩子忽然又闹腾起来,不断的踢胤禩的手。
岁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又不好笑的太剧烈,但实在忍的辛苦:“以后这话还是别问我了,问肚子里的孩子吧!”
胤禩虽然绷着脸,但却掩藏不住眼里的温柔之色。
上一世毛氏怀孕轻扇闹腾的厉害,他把全部精力都费在了轻扇身上,根本不知在娘胎里的孩子也会这样鲜活,早已经是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生命。
早上他陪着岁末用了早饭,又陪着岁末在园子里走动了一会,才去了前头书房处理事情。
最近的事情他没怎么跟岁末说,毕竟岁末月份大了,本就非常耗费精力,他不想叫岁末在为了别的事情费神,但若岁末问,他也会选着一些听着舒心的事情告诉岁末。
巴图瞧见胤禩就忙迎了上去:“丐帮的张晨早上刚来了一次,说跟张越见了一面,已经把事情说了一遍,张越说他自己会去查清楚。”
见胤禩坐在了太师椅上,又忙把最新的情报说了说:“四阿哥一直在用万和的银子组织训练暗卫,这些人身手不凡而且行事非常隐秘有章法,训练之人了不得。”
上一世他没少吃胤禛粘杆处的亏,并且被逼的非常被动,没想到这一次因为岁末的提醒竟然叫他顺藤摸瓜,找出了粘杆处的老巢。
“派人不惜一切代价打进去卧底。”
巴图不知道八爷为什么对那个不显山露水的四爷这样上心,但他觉得凡是八爷重视的事情必定有该重视的原因。
布顺达又怀孕了,这让她欣喜若狂万分小心,不轻易让任何人去她的院子,就是胤禛她也会想着法子不着痕迹的推掉,因为她看的太清楚了,男人根本靠不住,她只能靠自己的和肚子里的孩子。
美玉对此非常不屑:“不就是有个孩子吗,有什么了不起,好像别人都生不了孩子似的。”
然而说完又紧张起来,看向云溪:“夫人说她知道不少生子的秘方,叫您也抓紧点。”
云溪抚了抚鬓角的珠花,这是胤禛给她打的,说珍珠的配她,她淡淡的笑了笑:“你到比我还急。”
美玉讨好的一笑:“奴婢也是一心为了您好。”
她做贵妃的时候得到了一份关于胤禛培养暗卫的方法的手记,也没想到当时记下的东西现在起了大作用,胤禛将她奉若神人。
布顺达就是生下孩子也没法和她比,更何况这个孩子根本生不下来,而这一次她要自己动手。
轻扇喝了一口汤就皱起了眉头,将一碗汤劈头盖脸的扔向了厨娘:“你们这是做的什么东西,要毒死我吗?!”
厨娘被烫的尖叫,还不忘了跪下磕头求饶。
但轻扇却不看厨娘,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张秀身上:“你就是这么管的家吗?”
张秀知道轻扇必定会好好利用九阿哥出去的这点时间来折磨她,她垂着眸:“请福晋赐教。”
轻扇挑着嘴角笑:“好,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别去九爷面前哭。”
自成亲那天她气走了九阿哥,就是后来他们也从来没有一次好好说过话,每一次都大吵起来,九阿哥以前待她那样好,现在却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肯定都是眼前这个贱人挑唆的。
轻扇走过去,挑起张秀的下巴,看她的面颊光洁又十分细腻,想到这样一个人夜夜都在九阿哥身下承欢,她忽然觉得异常的恶心和愤怒,朝着张秀就是两巴掌,张秀的嘴角很快就沁出了血珠子。
她笑看着张秀:“服不服?”
张秀垂了眸一言不发,若她这次认输,那就真的输给了轻扇。
轻扇目光阴沉,脸上却是淡淡的笑:“把我的鞭子拿过来!”
九阿哥匆忙赶回来的时候,轻扇已经把张秀打的奄奄一息,他觉得心里有一把无名的火窜了上来,烧的他几乎失去理智,然而他还是一言不发的将张秀抱了起来,搂在怀里,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轻扇。
轻扇挡住了九阿哥的去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九阿哥淡淡的看了一眼轻扇:“让开,我不打女人。”
轻扇瞪大了眼:“你想打我?!”
“让开!”
侍候的下人看情形不对,拉住了轻扇,轻扇站在原地看着九阿哥怀里抱着其他女人走远,眼里的泪差一点落下,然而又很快忍住,她不会将脆弱露给任何人看,不会叫任何人小瞧了她!
等到岁末快生的时候,胤禩把手边的事情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可以清闲一段时间,他腾出时间专门准备岁末生产的事情,不管是稳婆奶娘还是丫头或者到时候守门的婆子他都有专门的安排,每一个都专门排查。
就是银霜炭他都专门过问,又陪着岁末去看到时候坐月子的产房,看看怎么收拾岁末才喜欢。
月份大了孩子到就不怎么动了,胤禩扶着岁末的手看她并不是十分明显的肚子:“别人怀了孩子都胖了,就是你看上去好像还瘦了。”
岁末抿嘴笑:“能不胖那是好事,生孩子才利索。”
岁末叫人在产房里多摆了好几盆绿叶子的植物,将屋子装点的生机勃勃,因为到时候有小孩的缘故,并不要鲜花,怕孩子受不住,对于奶娘她其实并没有怎么注重,因为看过未来的育儿经,她十分认同孩子吃母乳的好处,她是准备自己亲自给孩子喂奶的,胤禩对此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岁末叫丫头把一盆君子兰摆在了高几上,自己同胤禩在炕上坐下:“窗户纸也不要太厚了,不然闷的慌,屋子里太暗,我可不喜欢。”
丫头才答应了一声,岁末忽然觉得孩子猛的动了一下,她才想笑着说两句,肚子忽然就格外疼了起来,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的肚子就隐隐不太舒服,她没怎么当回事,没想到现在竟然疼的这样厉害。
胤禩吓了一跳,握住岁末的手:“怎么了?!”
张嬷嬷一瞧,立刻知道岁末这是要生了:“快叫稳婆准备,福晋要生了!”
胤禩浑浑噩噩的被推出了产房,站在了门口,丫头婆子们进进出出忙碌了好半天他才忽然缓了过来一样,恢复了清明,叫高程密切注意院子里的一切动向,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其实岁末生孩子的速度很快,因为她的宫口在她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已经开了,等到她感觉到肚子疼,宫口基本上已经马上全开,只不过到底是第一次生孩子,稳婆也不敢让孩子生的太猛太快,揉捏着孩子叫孩子一面肩膀出来,又叫另一面肩膀出来,人为的放缓了速度。
但胤禩觉得好像有他的一生那样长,他想到有些人因为生孩子挺不过去,有些人难产大出血,有些孩子保不住,他越想越心慌,止不住的在原地不停的走动。
高程不忍心的别过了眼,里头的婆子都说了福晋的情况非常好,完全不用担心,八爷还是自己先乱了阵脚。
屋子里忽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就好像是黑夜中的人忽然看到了久违的光明,胤禩的脚步戛然而止,在也控制不住自己冲了进去。
高程心急的不行,抓住一个出来的婆子问:“阿哥还是格格?”
婆子笑的何不拢嘴:“是个壮实的阿哥!我老婆子这么大年纪了还从来没听过哪家福晋生孩子这么快的!”
高程忍不住念了一声佛,也咧嘴笑了起来,八爷后继有人,大事必定可成!
岁末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连衣服都没有穿上,身上盖着被子就见胤禩冲了进来,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冲着胤禩一笑:“快来瞧瞧咱们的儿子。”
胤禩的心终于落了地,其实自岁末怀孕他这颗心就一直提着,今天终于有了着落,他忍不住摸了摸岁末的面颊,好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先说哪一句,最终就都成了“真好”这两个字。
胤禩又去看了孩子,孩子皱巴巴红彤彤的非常丑,但他却觉得非常奇妙:“就是这小子平常在你肚子里踢我的?看不出来有多大力气呀?”
稳婆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岁末好笑的催他出去:“你先出去一会,我这里还没收拾好。”
胤禩便把孩子交给了稳婆,自己出去,给各处送了消息,等到平静下来,嘴角的笑意在没有褪下,他终于有儿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个身边的事,我认识的一个姑娘头胎生孩子,生的非常快,快的让医生措手不及,几乎是一进产房就生了下来,但是因为生的太快孩子有七斤多,孩子一骨碌的掉了出来,大人的产道严重撕裂,后面送进手术室光缝合就用了两个多小时,生完孩子有几个月的时间恢复不了。
养育
岁末曾非常仔细的研究过未来的育儿理念和育儿方法,她见胤禩出去就叫张嬷嬷把孩子抱到了跟前,小家伙有七斤重,头发非常浓密,是个胖乎乎的小家伙,她用一只手托住孩子的头,一只手整个托住孩子的身体和屁股,将孩子抱到了胸前,孩子虽然闭着眼,但是却很本能的吮吸了起来,孩子吃奶的时候一旦用上力气是很很疼的,岁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然而却非常喜悦:“他的力气可真大!”
张嬷嬷非常惊讶,但作为奴才她很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对还在跟前的稳婆笑着道:“福晋初为人母有些高兴过头,两位都是明白人。”
两个稳婆对视一眼,忙笑着道:“都明白!都明白!”
岁末的奶水并没有下来,之所以孩子一出生就叫吮吸主要是为了刺激母亲的身体尽快分泌乳汁,如果孩子不吮吸,有些人的奶水并不能顺利下来。
岁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被侍候着用放温的开水用水壶冲洗了下面,换了干净的棉布,穿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裳,将头发高高盘起,又喝了一杯红糖水才抱着孩子沉沉的睡着。
自有下人们悄无声息的收拾整理产房,没一会连一丝异味都没有。
消息送进宫的时候康熙正在良妃的宫里,良妃激动的红了面颊,又要进去给菩萨上香,康熙就多问几句李德全:“孩子有没有名字,瞧着怎么样?”
李德全见康熙感兴趣忙道:“奴才听说孩子小名定了石头,七斤重的孩子胖嘟嘟的沉手。”
康熙模糊记得胤禩生下的时候好似瘦弱的很,看了一眼自顾自高兴的良妃就把这话又咽了回去,同良妃道:“朕一定给小石头起个响亮的名字。”
良妃抿嘴一笑,沉鱼落雁:“多谢皇上。”然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哀伤起来,怔怔的出神,康熙瞧着良妃:“怎么又不高兴了?”
良妃好像恍惚间才回过神,忙道:“哪里会不高兴,高兴还来不及的,臣妾还要安排给岁末的赏赐,您这几日公事繁忙,臣妾就不留您了。”
这简直就是变相的赶人,然而康熙并没有生气,到有些费解,又深看了几眼良妃,见良妃确实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只好起身:“那你多歇一歇。”
若溪瞧着康熙走远,同良妃道:“您何必这样。”
良妃淡淡的笑了笑:“我若不若即若离,皇上未必就喜欢。”男人总喜欢那些把握不定的东西,尤其是帝王。
说着又看向康熙走远的方向:“努力了这么久,不知道能不能成.....”
康熙思来想去也猜不透良妃的心思,瞧了一眼跟着的李德全:“你说说,良妃怎么就忽然心情不好?”
李德全犹豫的道:“奴才恐怕说不好。”
康熙皱眉道:“朕叫你说!”
李德全忙道:“奴才是猜测良妃是因为自己出身苦恼,害怕这个喜欢的孙子瞧不上她吧。”说着瞧了一眼康熙的眼色又忙补充道:“奴才外面的干儿子生了儿子,奴才身为总管又是皇上身边的人,但还是害怕这孩子瞧不起奴才。”说完又自打嘴巴:“奴才该死竟然跟良妃娘娘相提并论!”
康熙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声:“行了!”但却并没有在多说什么,可见还是把李德全的话听了进去。
昏黄的烛光下康熙不停的在翻阅奏折,却看上去杂乱无章,显然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莲心瞧了一眼李德全,上前一步放柔了声音:“皇上,夜深了。”
康熙叹息了一声:“朕不想叫别人说朕如先帝一般沉迷女色。”
莲心的心里忽然就复杂起来,说起来她和良妃原本一起在宫里当值,两个人都相熟,只是她出身包衣而良妃出身辛者库,在后来她做了乾清宫的掌事姑姑而良妃成了后妃,她收起漫无目的的思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奴婢知道您心怀天下,要做个千古明君,但有些事情其实可以换种办法做成,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康熙的眼眸忽而深沉又忽而明亮,显然已经想到了什么,莲心便保持了安静。
十阿哥得了消息直接人就来了,他的婚期将近,又因为对簪珠郡主心里喜欢的原因看上去非常精神,胤禩叫新到的奶娘把小石头抱了出来,十阿哥还没见,他自己到先咦了一声:“这就睁开眼了?”
小家伙竟然非常感兴趣的样子,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向胤禩的方向,十阿哥惊讶的不行,急忙道:“我是你十叔!”小石头就又看向了十阿哥。
胤禩原本还一脸深沉的样子,此刻也不悦了起来,抱过了儿子:“你声音那么大做什么?吓着孩子怎么办?”
小石头看上去非常机灵的样子,谁说话就会看向谁,胤禩明明记得弘旺过了三天才睁开眼睛的,而且也实在没有这样聪明的样子,他的心里觉得又喜悦又自豪,在不肯叫十阿哥多看,生怕惊着孩子,义正言辞的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你该回去了!”
十阿哥嚷嚷起来:“我在看看小侄子!”
胤禩却怎么也不肯,将孩子交给了奶娘抱进去,叫十阿哥走。
等到十阿哥不情不愿的一走,他自己立马进了产房,岁末兴冲冲的提着一片沾了黑绿色的东西的尿布冲着胤禩道:“瞧我们小石头多厉害,胎便拉出来了!”
岁末这样子简直就如穷人看到了一大箱的银子一样。
岁末见胤禩不解的样子,解释道:“出生的孩子尿了尿,拉了胎便就说明孩子身体状况比较良好,胃肠也是基本正常的,孩子可以吃奶了!”
于是胤禩在看小石头拉的胎便立刻也觉得赏心悦目起来。
岁末亲自给小石头擦了小屁股,又垫好尿布,十分娴熟的用被子包住,胤禩坐到了岁末身边:“你才刚生完孩子,不要累着自己,这些事情叫下人去做。”
岁末笑着摇头:“小石头很乖,基本上都在睡觉,生他的时候我也没怎么吃力,也不过坐起来管一管她,我觉得心里到舒服。”
但胤禩还是强调:“不管怎么样你不能累着自己。”
岁末忙保证:“不会,我有分寸。”
胤禩才不在提这个话。
岁末没有奶先叫小石头吃了奶娘的奶,头两天夜里因为她自己本身比较虚弱,所以并不打算将孩子带在身边,胤禩一直看着小石头睡了又醒来醒来又睡着几次见岁末也疲乏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细珠和若雪送了胤禩出去,又叫小丫头去给岁末端红糖水,若雪笑吟吟的同细珠道:“八爷对福晋可真好,我还没见过八爷对谁这么上心呢!”
细珠自豪的道:“福晋样貌性情样样好,八爷当然喜欢,现在福晋又生下了阿哥,就是我们这些下人的日子也肯定越来越好!”
“谁说不是呢!”
岁末跟前的这些人当然也是非常高兴的,岁末生下了长子位子只会越来越稳当,她们这些跟着的下人也受益无穷,岁末摆手叫该休息的早点下去休息:“有了大阿哥操心的事情也够多了,休息的早点休息,晚上值夜的就打起精神。”
大家欢欢喜喜的应了一声。
毛氏和张氏听说岁末生下了长子竟然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又紧张起来,毛氏被岁末收拾的提起岁末就觉得紧张,不自主的害怕。张氏到多少又燃起一点希望:“说不得福晋得了阿哥,对咱们也就管的不那么严了。”
毛氏想说问题的根本是出在胤禩的身上的,但还是选择了沉默,有些事情自己不去碰一碰,总觉得别人是在胡说八道。
胤禛在隔壁,自然也得了消息,他正同云溪和布顺达坐在一处闲话,布顺达坐的就远一些,一直保持着一个自我保护的动作,云溪簪着赤金的步摇,穿着樱草色缂丝旗袍一派的端庄大气,气势上竟然丝毫不输给布顺达,胤禛只把两人看了一眼就垂眸看向了杯子里的茶水:“八弟妹生了孩子,洗三的时候你们都过去坐坐。”
布顺达淡淡的看了一眼目光明亮几乎有点耀眼的云溪,语气也淡淡的:“就叫云溪一个人去吧,我最近总不大舒服,别去了给别人添堵。”
胤禛沉吟了片刻。
云溪笑着开口:“福晋不去我怎么好去?”
胤禛向来是个守规矩的人,没道理正室不出门却叫一个格格去别人家里做客,布顺达也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直接开口,但她还是估计错了胤禛。
“那就叫云溪一个人去一去,她和八弟妹是姊妹,没那么多讲究。”
布顺达觉得胸口翻涌着一股气,搅的她胸闷又恶心,但她还是很快就忍住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忍。
但胤禛还没有失去理智,对布顺达还是很愿意给面子的:“云溪你先退下吧。”
云溪一走,胤禛的目光也柔和下来,摸着布顺达的肚子:“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布顺达心里才舒坦了一些,又觉得委屈:“我以为四爷的心里只剩下云溪了。”
胤禛的目光有片刻的幽深,云溪身上的迷太多,即使一心为他,他也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单纯的喜欢了,但这些话他不会同布顺达说,因为布顺达的身后同样有一个那拉氏。
第二天的时候岁末的奶就下来了,用热毛巾稍微敷一下身体就好像受了刺激,喷涌而下的奶水涨的疼,又会直接流出来,奶娘管这叫经奶,孩子吃着这面,另一面不停的往下滴,细珠只好拿个被子给接着,这样才不至于湿透了衣裳。
岁末的奶水非常足,小石头大口大口的吞咽,有时候甚至有些吞不急,奶娘就教着岁末用手指夹住控制流量,等到孩子吃饱睡下,又要把多余的奶挤出来,不然奶量容易减少而且可能会把奶压下。
胤禩是勉强同意岁末给小石头吃奶的,但是看到眼前的场景还是忍不住想入非非,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一样,避到一旁。
每天有嬷嬷定时给岁末揉肚子,帮助淤血排除和身材恢复,岁末也会在觉得精神不错的时候配着着做一些她在后世学到的产后体操来恢复身体和下面。
等到洗三的时候,她的身体和气色都非常好,小石头也长开了不少,看上去更加白净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觉得我里面关于孩子的事情是胡诌的,我是过来人了
所以我想说的是,我所说的关于孩子的很多事情基本上我自己的经验之谈,因为自己也研究过几本书查过不少资料,多少应该还有点借鉴之处,哈哈,希望能帮到点哪位妹子!
洗三
岁末穿了大红色的缂丝旗袍带着赤金的头面映衬的人非常精神,气色也十分好,胤禩早上进来看了看还睡着的小石头又称赞岁末的打扮:“往常总是打扮的素雅,今天这样瞧着也很好看。”
他总是能很快的注意到岁末的变化并给出恰当的赞美,岁末觉得早起的心情都好了不少,下了地亲自给胤禩整理衣裳,又叮嘱:“今天就是在高兴都要少喝酒,你的胃本来就不好,要自己爱惜自己。”
胤禩笑着答应:“我知道。”
又同岁末说了几句话才去前头接待男客。
早上来的最早的竟然是大福晋张氏,她脱了外头的大氅又细细的烤了烤火才近前看小石头,瞧见小石头黑溜溜的眼睛先哎哟了一声:“怎么有这么机灵的孩子!”
想抱却又不敢开口,就坐在岁末跟前说话:“我瞧你气色真好,人瞧着没胖但是气色好,可见没吃亏,八爷把你照顾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