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掩嘴轻笑:“这样就好!”
原来英明神武的良妃娘娘将他的儿子都看的透透的,完全知道是怎么回事,岁末就撇了他一眼,转头去跟良妃研究花茶。
胤禩唇边卷着笑意坐在一旁看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只要她们好,他便觉得极好。
晌午也是在良妃那里用了午膳才回来的,累了多半天,岁末一上马车就闭目养神,跟胤禩也不想说一句话。
胤禩瞧了她一眼:“我三天后就要去西山大营了。”
岁末装作没有听见,胤禩等了半响,见她拿的住,只好笑着将她扯到跟前揽进了怀里:“气性这样大?我不过是动了点恻隐之心,并没有其他什么,你要怎么才消气?”
岁末就不紧不慢的睁开了眼看着他:“你每次都对别的女人动恻隐之心,那我算什么?府里的漂亮丫头多了去了,还有你那两个通房,你个个都动恻隐之心,我还当什么福晋!”
竟然打翻了醋坛子,不依不饶起来。
胤禩忍着笑意,同她认真的掰扯:“你这样说也不对,完全是冤枉我,虽然有两个通房但我已经有几年不见她们了,我觉得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至于轻扇,她都要嫁给九弟了,我若是在动什么恻隐之心,九弟先就不高兴起来,说他的媳妇儿要我管什么闲事,所以这样的事我也不能做,过来过去就你一个女人,醋性又这样大,若是真惹急了你,叫我日日都睡在醋缸里,那也不成。”
说来说去竟然是笑话她,岁末恨的不行,捶了他两下,装作落泪:“你就知道欺负我,成亲才第一天就这样,我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胤禩哭笑不得,轻拍着岁末的肩膀,哄着道:“行了行了,不哭了,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谁,敢欺负你,我都不放过!”
岁末就哽咽的加了一句:“还要在大耳瓜子扇她!”
胤禩连连答应。
岁末就推开胤禩,一下子哈哈笑了起来,那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颤巍巍的抖动,像个得意洋洋的小狐狸,那唇也格外的鲜红,胤禩一把将岁末搂到跟前深深的吻了下去。
如狂风骤雨一般,热烈的让岁末不能呼吸,直到她几乎晕过去才被放开。
她羞的不行,顾不上责备胤禩,紧张的问:“看不看的出来,嘴唇红不红?”
胤禩淡然的撇了一眼,好像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我觉着刚好。”
可岁末却总觉得被外头的下人发现了,下马车的时候下人们好像都在偷偷的笑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是个矜持的人,不太喜欢撒娇打滚求收藏求花花,可你们比我还矜持,让我有种受冷遇的感觉,为什么不能让我感受到你们春天般的温暖~~~~~~
开心
回到家里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岁末喜欢躺在炕上,胤禩也便跟着,同她轻声说话:“你即喜欢就在里屋在砌个炕,按着尺寸做个黄花梨木的架子,家里还有几匹阮烟罗,叫高程拿给你,新做了纱帐挂起来,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然而才说几句低头一看,岁末已经窝在他怀里安安稳稳的睡着了,脸颊红扑扑的,微微嘟着嘴,看上去非常惬意舒服。
胤禩笑着亲了亲岁末的额头,将她搂在怀里,自己也安安稳稳的睡下,连梦里似乎都满满的都是她俏皮可爱的模样,外人却都不曾见识。
岁末醒来已经是下午的时候,胤禩也不再跟前,细珠和花蕊上来侍候她穿衣,跪着给她穿鞋的两个丫头是皇子府的人,一律的纤腰长腿鹅蛋脸,非常的婀娜多姿,岁末笑的很亲切:“这两个叫什么名字?”
一个眼睛稍大一些的道:“奴婢叫止若。”一个皮肤更白的道:“奴婢叫若雪。”举止有度,训练有素的模样。
岁末便只笑了笑没有在多言,起身在外头走动,身后丫头嬷嬷跟了一大群。
他们的这个院子在整个后宅的正中心,是正儿八经的四合院,一进正门就有个照壁,这时节只摆着几大盆碧绿的万年青和发财树,高低错落,脚下的青砖干净的如雨水冲刷过的一般,有种说不出的美感,院子当中种着两株高大繁茂的香樟树,将院落遮住了大半,几乎可以想象到夏日的清凉,东西各有两间厢房,岁末打算将东面的一间设成待客的地方,正房是五间阔房,带有耳房和抱厦,一面耳房做了茶水房,后头的抱厦放了岁末的嫁妆。
顺着左面的青砖楼梯就上了二层,整个二层打通成了一整间,只用了一个月洞门做隔档,做了看书消遣用的地方,四面开了窗户挂着纱帘,还有半露在外面的露台,有暖房搬来的盛开的花草,疏疏密密的摆满了屋子,冬日里坐在这样的地方弹琴喝茶只觉得朝气蓬勃,温暖如春,岁末就坐在了摆在靠近露台铺着厚厚的毛皮褥子的摇椅上,又叫人煮茶喝,鼻端是花草的芳香,闭上眼,简直就觉得自己置身在茂密的森林中。
胤禩简直太会享受了!
有人轻笑着道:“福晋真会享受。”
岁末睁眼看,换了一身家常衣裳的胤禩在繁花之中缓步走向她,他走路不徐不疾,自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威信在,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如玉一般,幽深的眼睛有着不同于旁人的色彩,自有一股贵气天成的风度。
岁末笑着站了起来:“还以为爷要忙一会才来。”
胤禩走近了岁末,牵住了她的手,低低的道:“新婚燕尔,我哪里舍得让你一人独处。”
为什么明明看上去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的胤禩原来是个喜欢耍流,氓的。
岁末端起来的笑,很快就消失的无隐无踪,又露出了本性,哼哼了两声重新坐回摇椅上:“听爷这意思,这几日不好放下我一个人,过几日就成了?”
这个样子才对。
胤禩笑着同岁末挤在了一起:“你每次都曲解我说的话,难不成你心里其实是想这样的?”
怎么这样一个大男人到跟她斗上嘴了,岁末不屑,为了表示自己不同胤禩同流合污,立刻说起了正事:“你说你三天后要去西山大营,怎么我之前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东西准备的怎么样呢?我帮你清点清点?”
“咱们成亲的前一天我才知道的,我光顾着为我们的婚事欢喜,都忘了这茬,也没怎么收拾.....”
岁末就立刻站了起来,嗔怪的看了一眼胤禩:“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紧不慢,爷若闲着就同我一起看看,看还需要些什么东西。”
立马就要去给胤禩收拾,胤禩推掉了手上的事情本就是为了陪伴岁末,对于做什么并不在意,就点了点头陪着岁末下楼收拾。
胤禩没想到岁末对于这样的事情有条不紊,完全知道该做什么,一面吩咐人收拾衣物,一面吩咐人去收拾常用的药材,又叫人去太医院多要一些寻常治风寒拉肚子的药,尤其是鞋子袜子带的格外多,胤禩躺在榻上看着她忙碌,笑着道:“你叫我带的这些鞋子都可以开个鞋店用了,还有这袜子。”
岁末看着胤禩一副你是外行的嫌弃表情:“出门在外尤其是在军营里最费的就是鞋子和袜子,爷又是个讲究人,若不多带几双换洗,只怕夜里都睡不好。”
终归是他的姑娘对他的心意,多就多些,没什么大不了,胤禩就不多做争辩。
安顿好这些,岁末又在一旁写写画画,有模有样,胤禩探到跟前看:“瞧你的笔法,功底到不错,只是你这是做什么?”
岁末抿嘴一笑:“等叫人做出来爷就知道了。”完全是保密的意思。
胤禩逗她:“现在知道和一会知道有什么区别?不还是要我知道?终归是我的东西。”
岁末皱着眉,一本正经的道:“八爷,人还是要有些情趣的,要是什么事都这么一板一眼的想,那活着有什么意思?”
胤禩拧了一把她滑嫩的脸蛋:“有你这么说自家爷的吗?”
岁末立刻强烈表示不满:“拧我的脸做什么?!”又去掐胤禩腰上的劲肉,嘴上都使了劲,胤禩只觉得挠痒痒一般,好笑的不行,捉住了她的手,将整个人都带到怀里,低头就要亲,岁末吓了一跳,生怕他兽性大发,弹跳了起来,远远的走开,又在镜子里看了看她的仪容,整了整衣裳,优雅的走了出去。
胤禩躺在榻上看着屋顶,眼里的笑满的都溢了出来,他自来是个克制的人,真的好笑的哈哈大笑的时候从来没有,但欢乐与否自有心做评定,他从不知成亲之后的生活可以这样欢乐。
等到夜里到底被胤禩捉着又胡闹了一场,才沉沉的睡着。
第二天要去宗室里认亲,岁末却因为夜里严重睡眠不足,实在起不来,胤禩看着缩在被窝里的岁末无奈的走了出去,片刻又走了回来,岁末正探出她毛茸茸的脑袋张望,见是胤禩刚要露出个讨好的笑,就被胤禩连着被子抱了起来,往净房走去,岁末吓了一跳,压低了声音:“这大清早的又怎么呢?”
胤禩斜睨了她一眼:“你不是不起来么?”
岁末还想说什么,胤禩已经三两步走到了热气腾腾的浴桶旁,撤掉被子将她连着里衣放了进去,温热的水让她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胤禩叫了丫头进来侍候,自己就走了出去。
岁末生怕耽搁了时间,胤禩却不在意:“你慢慢来,收拾好自己,吃一点也没什么。”
岁末笑道:“你说没什么就没什么,我按着我往常的速度来。”
胤禩到愣了愣,他的小姑娘,已经如此信任他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在这样冷落我,我就要休息两天了!
报应
八福晋今日在宗室里认亲,布顺达早早的就将带谁都想得好好的,因为弘昀身体欠佳,李氏忙的焦头烂额,她自然不会带,即懂事听话又能拉近跟八福晋的距离,还能显得自己贤惠的不二人选,非云溪莫属。
布顺达将个大红色的绒花带在了头上,让她低调朴素的装扮多了几分亮色,在自己首饰盒子里挑了个翡翠的手串给云溪带上,笑着摸了摸云溪的面颊:“你带这个最好看。”
云溪垂着眸了,温和的笑:“还是福晋疼爱我。”又抬头替布顺达整理衣裳,今日将是布顺达这一生最痛苦的日子,自此之后布顺达的人生将发生质的变化,且叫这女人高兴几日吧,受苦的日子多的是。
然而布顺达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带着云溪像往常一般出门,往裕亲王府去。
保泰在大门口迎了胤禩,只淡淡了看了一眼岁末向里走去的轿子就很快别过眼。
锦绣挺着大肚子带着伊哈娜在二门的地方迎了岁末,岁末看她肚子大的吓人,快走了两步挽住了她的胳膊:“你都这样了还出来做什么,我们之间哪里用得着讲这个虚礼!”
锦绣圆润了不少,气色也非常好,可见过的不错,笑着道:“我这样走习惯了,也没有什么,在说,你如今可是八福晋,我若是不来,你治我的罪可怎么办?”
岁末抿嘴而笑:“你怀着孩子嘴皮子这样厉害,当心叫孩子学了去!”
两个人说说笑笑往争辉堂走去,伊哈娜竟然一言不发乖巧的跟着,岁末惊讶的看了看锦绣,锦绣就微微颔首,不大好多说的样子。
大阿哥继福晋,三福晋四福晋五福晋和七福晋,七侧福晋,安亲王福晋等总是福晋们,挤挤挨挨竟然也坐了一屋子,大家要相互见礼,还要互送见面礼,这是一个漫长而磨人的过程,皇家的规矩又不能有丝毫马虎,幸而并没有小孩在场,不然大抵要几天几夜的功夫。
布顺达亲切的捏了捏她的手,小声同她说话:“这事情虽然磨人,但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忍忍就没事了。”
岁末撇了一眼低眉顺目的跟在布顺达身旁的云溪,淡淡的笑:“四嫂说的哪里话,没有什么忍不忍的,我觉得没什么。”
胤禩既然现在跟胤禛关系不错,那她就不能跟布顺达闹僵,但要她跟布顺达亲切也是不能的,不过她又笑着拉了拉云溪的手,朝着布顺达:“还请四嫂多多照顾我大姐。”
布顺达微松了一口气,胤禛的意思是要她跟岁末搞好关系的,只要岁末愿意说话就好,她也跟着笑着道:“你的姐姐乖巧懂事,我最喜欢她,你放心就是!”
云溪羞涩的眼里明明带着愤怒,可岁末却不管这些,云溪想要蛰伏也要看她答应不答应,今日这句话即便此时看起来没什么,等到布顺达回过味来,绝对会对云溪有所防备的,毕竟她摆明了是站在云溪身后的,而云溪便顷刻之间成了一个很有背景和势力的格格,不得不防,只要布顺达和云溪有冲突,那就有好戏看。
她已经笑着转身同五福晋打招呼,从容优雅,一举一动都无可挑剔,今日的她选了羽蓝色这样清淡又亲切的颜色,让她看上去清新又平易近人,正如胤禩所说,宗室里的人是用来拉拢示好的,只要胤禩站在那里,就没人敢小瞧她。
大家都对岁末这个出手大方又亲切漂亮的八福晋好感倍增,又听说胤禩看重岁末,便对岁末越发亲热起来。
不管私底下要针对谁或者疏远谁,也没必要面上现出来,把人的脸面伤的狠了,也就落了下乘。
胤禩几个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岁末站在人群中微笑的说话,她如一朵璀璨的明星,即便淡淡站着也掩藏不住满身的光华,保泰有片刻的失神,却很快又恢复如常,胤禩置若罔闻,笑着快走了几步站在了岁末身边,同众人说话:“她初来乍到,不懂的地方多,要是哪里做的不好,还请婶婶嫂子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多计较!”
三福晋笑了起来:“我说怎么来的这么快,感情是来给你媳妇儿撑场子来的,难道还怕我们欺负了她不成?”
大家哄然而笑,胤禩一副泰山崩于面前也不变色的架势:“哪里的话。”
五福晋笑着道:“八弟妹好的很,才这么点时间已经都认下了咱们这些人,比我那时候可好多了!”
胤禩这才点了点头:“那就好,她也就是记性好一些,机灵一些。”
他这样一说众人又笑了起来,岁末端了半天的架子也塌了,羞的面颊通红。胤禛原本只是看看,在无意中看到岁末的时候,心里又升腾起异样的感觉,竟然让他慌乱起来,岁末的一颦一笑总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他又是厌恶这种感觉困扰他的,便看了一眼布顺达和云溪,很快就迫使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了别处。
五阿哥挡了挡胤禩:“好了,知道你疼媳妇,夸起来没完没了的,差不多了,就入席吧。”
竟然就到了吃晌午饭的时候。
云溪跟在布顺达身后,远远的看了一眼众心捧月的岁末,知道自己还是不可抑制的嫉妒了,作为女人,她更希望是如岁末这样的理直气壮的站在她男人的身边,听着他的夸赞受着他的宠爱。
后院还搭了戏台子唱戏,众人热热闹闹吃了晌午饭。
回去的时候因为跟胤禛一行是顺路的,便搭伴走在一起,布顺达又热情的邀请岁末和她同乘一辆马车,岁末想了想就答应了。
今日就是弘晖出事的日子,她记得太清楚了,就在一会,虽然会有一定的变动,可想来事情还是会如期而至的,她期待的想看看布顺达知道自己孩子出事的时候的模样。
岁末上了布顺达的马车,胤禩叫高程把攒盒里的干果点心也搬了过去,布顺达掀起帘子笑着打趣:“难道我还能亏待了你媳妇儿?!”
胤禩上了马,回头道:“哪里的话,只是她吃东西挑剔。”
果真是恩爱的很,布顺达在一瞬间有些羡慕,但很快又抛到了脑后。
马车动了起来,她温和的笑着,如大姐姐一般:“你可是个有福气的,八弟脾气好,又知道疼人,瞧瞧,把你当宝贝似的?”
岁末就故作懵懂的道:“难道四哥还能不疼四嫂?”
疼爱吗?算不上,不过是敬重而已,布顺达心里就萧索起来,对上岁末浑然不觉的目光,又不好叫岁末觉得胤禛确实不怎么疼爱她,就只是带着羞涩笑了笑:“不说这些。”
岁末就很快又提起了李氏:“我在娘家的时候就一直听说四嫂家里的李格格弹琴唱歌都是一绝,不知道下一次有没有机会见见,我也跟着学两手,想来我们爷会喜欢的!”
是个男人都会喜欢!胤禛就被迷的神魂颠倒!布顺达恨恨的想,但更不能叫岁末知道这些,就装作贤惠的道:“确实有一些能耐,我平日里就喜欢听,你若喜欢下一次来了我叫她弹给你。”
刚好借着岁末的手在踩一踩李氏。
岁末就抿嘴浅笑,看着布顺达已经僵硬起来的脸,挽着布顺达的胳膊,亲亲热热的道:“还是四嫂好!”
布顺达扯着嘴角笑了笑,总觉得心里怎么也不舒服。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片刻之后书画慌张的掀起帘子:“大阿哥不太好!”
布顺达愣了愣:“什么?”
书画顾不得岁末在跟前,压低了声音:“府里传了消息,说大阿哥突然拉起了肚子,从刚刚到现在已经有不下十次了,而且见血了.....”书画说着都觉得极其不忍,渐渐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布顺达顷刻之间好像掉进了冰窖,整个人都哆嗦起来,话也说不清楚,脸色白的吓人:“怎么会这样?快一些!快一些回去!”
说到后来已经歇斯底里了起来。
马车很快又动了起来,这一次急速向前,胤禛必定也得了消息,知道儿子出了事所以加快了速度。
岁末看到布顺达一直在不停的抖,根本停不下来,她垂了眸,一言不发,是个母亲都会恐惧害怕,这些都是报应!
伊哈娜今日的表现确实不错,保泰从书桌前抬起头看了一眼伊哈娜,淡淡的道:“你最近确实不错,我也信你痛改前非,不和那个人来往了,今日起我就解了你的足,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伊哈娜克制着心里的激动,端着一张脸:“你就放心吧,我现在都明白了。”
保泰笑了笑,看着伊哈娜走远的背影吩咐:“跟着三格格,今天必须抓住那个叫花子!”
一个叫花子在他眼皮子低下恶心他的日子实在太长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设定上又出了点问题,竟然没法叫太子和太子妃出现了,我也对我自己无语了,需要改动一下进宫时候的情节,不过这得在等等.....
疟疾
四爷府的大管事马有成早早的就等在大门口,看见胤禛和胤禩骑马回来,快步迎了上来,满头大汗。
胤禩跟着胤禛听着马有成说了弘晖的情形,沉稳的安慰胤禛:“既然太医已经来了,情形应该很快就能控制住,我陪着四哥一起,不会有什么大事。”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一贯冰冷的眼里也不免多了几分感激,拍了拍胤禩的肩膀当先走了进去,云溪扶着跌跌撞撞的布顺达也向里走去,看了一眼站在一处的胤禩和岁末,很快又低下头,跟上了布顺达的脚步,嘴里不断的安慰:“您千万稳住,大阿哥还要靠您的!”
胤禩是问岁末要不要一起,岁末欣然答应,却皱着眉头,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既然知道了,哪里能不进去帮帮忙,那也太不近人情了!”胤禩就不再多言,点了点头同岁末一起进了四爷府,然而两人却都没有发现,彼此的忧虑都不达眼底。
如今的四爷府还没有后期的精致,如它的主人一般低调中透着规矩的清冷,路的两旁规规矩矩的种着冬青,修剪的特别整体,几乎有些一丝不苟,大道上的青砖路笔直平整,两旁只看得到成排的屋舍,下人们匆忙的行走,但却并没有慌乱的表现,岁末就朝着胤禩感慨:“四哥四嫂真是治家有方,一看就是能耐人。”
岁末希望提醒胤禩注意胤禛,不要被表象迷惑。
胤禩却好似没有体会岁末的苦心,低下头朝她道:“你这么快就不自信了?你放心,有爷替你把关,你必定能成个贤内助。”
岁末差点笑出来,只因场合不合适,只能更严肃,用帕子沾了沾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爷也别太担心,应该不会有什么的!”
胤禩就幽幽的看了一眼岁末,在不言语。
弘晖被安置在正院,此刻已然非常虚弱,胤禩陪着岁末站在比胤禛和布顺达稍微靠后一些的地方,看见弘晖的脸上连血色都几乎没有,不自觉的垂了眸,在看岁末脸色也苍白起来,叹息的握了握她的手:“你若不舒服就去内室坐一会,这里我看着。”
岁末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一声,她终究不是视人命为草芥的人,而弘晖毕竟是个无辜的孩子,她便走到了院子里,站在这院落里无声的看天。
连太医也束手无策,胤禛握着的手青筋暴起,好似下一刻就能发怒,胤禩不着痕迹的替这几个儿科的太医说话:“他们必定也是尽力了,怪不得他们,四哥不若想想看西洋有什么好药或者办法?”
太医们都感激的看向了胤禩,连胤禛也觉得抓到了救命稻草:“你说的是,我记得西洋过来了一种治痢疾的良药。”
太医立刻提醒:“是有这样的药,现在只有皇上那里有。”
布顺达在没了往日的风度,哭的妆也花了,紧紧的抓住胤禛的手:“求爷救救弘晖,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的。”
胤禛耐着性子安慰了布顺达两句:“你放心!”又吩咐云溪:“照顾好你们福晋。”云溪立刻保证:“您放心吧,奴婢一定照看好福晋。”
胤禛大步向外走去,看到外面站着的蓝色纤弱的身影,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快步向前走去,岁末垂着眸抚着衣裳上的褶子笑了笑,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胤禛一走,胤禩帮着照看外务,岁末陪着布顺达照看弘晖,弘晖还在不停的拉肚子,已经脱了水,连神智也模糊起来,岁末用帕子沾了热水不断的给弘晖擦拭额头,轻柔的同他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遵照本心在做事。布顺达到底是布顺达至少稳住了心神,接过了岁末手里的帕子:“多谢八弟妹,还是我自己来吧。”
岁末就起了身。
布顺达端详着弘晖,想起自己自生下弘晖实在很少这样亲切的陪伴过,小时候是奶嬷嬷们,大一些是太监丫头,她又总是对弘晖要求严格,连一句夸赞的话都不曾有过,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她的心又痛又悔。
李氏指挥着下人们不停的清理秽物,私底下冷笑着说云溪:“妹妹到是好福气,连活都比我的轻松干净。”
云溪淡淡的道:“姐姐这话不若去跟福晋说一说。”
李氏碰了个软钉子就不再找茬,毕竟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的布顺达发怒,否则这会就是被布顺达打残,估计胤禛都会容忍。
坐在一旁的岁末对上了云溪头来的目光,挑了挑眉毛,体贴的叫云溪过来坐下:“姐姐已经站了这么久了,快些坐下歇一歇。”
云溪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岁末表现的非常惊讶:“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亲姐妹,我自然应该向着你的!”
不管怎么样云溪都不想跟布顺达正面对上,这个女人要不是命有些不好,她未必能熬得出头,尤其是在弘晖死后布顺达更加多了几分疯狂,若是叫布顺达觉得她是有背景有宠爱会严重威胁布顺达地位的人,那她就没有安宁的日子过了!
云溪冷冷的道:“不必了!”
岁末却只是意味深长的叹息了一声,让云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真不知道岁末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胤禛比平时快了一倍的速度到了紫禁城,去乾清宫见康熙,却见宫里也是人仰马翻,领路的太监刘海也是往常都熟悉的人,跟胤禛道:“皇上突然得了疟疾,太医束手无策,若不是新来的西洋药,情形可就严重了,只是那药实在太少了些,还只剩下一顿的药,还不一定能根治皇上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