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菲摩挲着手里的茶碗,眯起了眼睛:“我会陪着她慢慢玩玩的。”
她不残忍,但并不代表着她不会残忍,德妃这一次真不能留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月央有印象吗?她一直是钮钴禄跟前的智囊,不容忽视的一个存在
美人们的评论都看见了,霍去病会回来的O(∩_∩)O继续支持瓦吧
变化
德妃的产期就、在二十七年的正月,已经差一个月她就要分娩了,这一次她坚定的认为自己肚子里一定是阿哥,即便太医一般不会向妃嫔们透漏到底是男是女。
她含着笑意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肚子里的小生命,儿子,额娘的以后就全都靠你了。
紫苏打起帘子进来道:“主子,皇贵妃给您送了东西进来。”
德妃看了看紫苏手里拿薄薄的信封,笑吟吟的道:“你打开来看看。”
紫苏应了是,拆开来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
德妃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何事?”
紫苏抿着嘴看着德妃,德妃冷下了脸:“念!”
紫苏犹豫着道:“主子…”
德妃哼了一声:“我的话你不听?”
紫苏吸了一口气,颤巍巍的念了起来:“不听话的棋子。”
德妃脸色大变,一把将信夺到了自己的手里,一张白纸上就只写了六个字,这字看着还是个初学者写的,歪歪扭扭一点都不好看,棋字因为分得太开看上去像是两个字。
这六个字让德妃脑袋一种轰鸣,几乎坐不稳,皇贵妃是想说什么?皇贵妃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这更像是挑战的信一样,挑起了德妃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让她浑身都僵硬了起来,肚子里孩子似乎不满意这种情景,踢了她几脚,德妃疼的弓起了腰身,安抚的拍了拍肚子。
紫苏吓了一跳:“主子!”
德妃慢慢的坐直身子,摇了摇手:“不用担心,皇贵妃或许是像上一次一样诈我。”她甚至想到了她以前告诉钮钴禄那些隐秘的话的时候抱着的想法,吓住她,让她心思不稳,让她难产,或许皇贵妃也抱着这样的心思也说不定。
她不断的深呼吸,好让自己放松下来,不管皇贵妃是什么打算,那么送来了这几个字是不是在说皇贵妃已经不打算跟她维持那一层表面的友好了?她是要向她下手了?
她虽然努力的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皇贵妃的计策,但她还是止不住的害怕,止不住的恐慌,要是皇贵妃一心想要除掉她,她的胜算有多少?
胤禛想不通明菲特意给德妃送那六个字要做什么,明菲笑着道:“她不是也给别人用这计策吗?我也用给她,让她尝尝心神不稳是什么滋味,我要真想要她的命,只一次就够了,但我不忍心她解脱的这么早。”
年纪渐大的胤禛跟明菲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更像是两个老朋友在对话。
明菲放下手里的茶碗问胤禛:“快年底了,杭州那边的账本送过来了?”
“送过来了,盈利不错。”
明菲笑着拍着他的肩膀:“你的本事越来越见长了。”
胤禛笑了笑,忽然又道:“三哥这些时候总是若有若无的亲近我。”
明菲浅浅的叹了一口气:“那也是个傻孩子。”三阿哥不过是霍去病的计策中一个附带的角色,可他似乎是真的对徐若瑄有了感情,徐若瑄下葬的那天,他消失了一整天。
胤禛吃了一口茶,靠在身后的靠枕上,看了看明菲:“那就是男女之情?”
胤禛这种带着些别扭的口吻让明菲愣了愣,她从碟子里捏了颗花生,慢慢剥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到底年纪在这放着。
胤禛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慢慢的能看明白了。”
明菲挑着眉头看他:“能看明白什么?”
胤禛的嘴角忽然勾出个笑意:“看明白额娘和皇阿玛。”
这话说的明菲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胤禛是什么意思,将手里剥好的花生朝他扔了过去,胤禛一伸手就接到了手里,笑着起身:“谢额娘的花生了,儿子去看看十三几个。”
明菲笑骂道:“没大没小的,去吧!”
胤禛出了寝殿,见着披着大氅的康熙迎面走了过来,整理了下脸上的表情,向康熙行了一礼。
快过年了,康熙已经封笔了,这几日也还算清闲,朝着胤禛点了点头,进了寝殿。
明菲还在暖阁里因为胤禛的一句话觉得好笑,突然出现的康熙让她忽的笑了出来。
康熙拉着她的手在榻上坐着:“好好的笑什么?”
明菲笑着道:“想到好笑的就笑了,皇上难不成不准我笑?”
下人们都退下了,暖阁里荡着丝丝缕缕的暖意,花瓶里的蔷薇花沁出春天的气息,康熙捏了捏她的鼻子:“朕如何就不准你笑了?”
边说着,轻咳了几声。
看情形是有些伤风感冒。
“皇上前些时候是不是又熬夜看折子了,这下好了,又伤风了。”
明菲给康熙把着脉,有些责怪的道:“皇上可喝药了?”
康熙摇了摇头。
明菲皱着眉头道:“皇上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她扬声对外面的佩玉道:“去请了御医过来。”
佩玉在外面应了是。
明菲起身,又给康熙到了一杯温水:“皇上多喝些水。”
她停下来的时候康熙正笑看着她,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皇上看什么?”
康熙直言不讳的道:“看你。”
明菲的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皇上真是…”
康熙笑着拉了她坐下,又将她圈在怀里,朝她耳朵吹气:“每日里忙忙乱乱的,朕有时候也想,等朕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朕就带你去云游天下。”
明菲呆呆的看着康熙,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但确实让明菲心在一瞬间产生的期待。
康熙的话未必是真的,但明菲的神情却告诉康熙,她是渴望这样的事情出现的,连他自己都愣住了,若她真喜欢这样的事情,那他该怎么办?
御医很快就来了,给康熙把了脉又开了汤药,没一会太后就专门过来看望了康熙,说了几句话走后,后宫的妃嫔们几乎全体出动,都来看康熙。
生病的康熙觉得烦躁,他不过是稍微有些伤风,但这些红着眼眶的女子,看着他的时候,让他觉得自己几乎病重到垂危。
他要的不过是安静的躺一会,让她坐在自己身边静静的陪着就行了。
他不耐烦的将所有的人都打发了:“朕本来无事,但你们一来朕只觉得胸闷气短,全都退下,没朕的允许不准在过来!”
明菲为康熙这带着点孩子气的话觉得好笑。
嫔妃们依依不舍的退下,明菲端了碗刚熬好的粥走了过去,在康熙身边坐下:“皇上喝点粥吧,熬的时间久入了味道又好克化。”
康熙揉了揉眉心:“朕不过是轻微的风寒,哪里膳食都要用好克化的?”
明菲笑看着康熙:“皇上这样子,像是十二生了病不愿意喝药。”
康熙被她一句话说的脸上也有了笑意:“行了,给朕吧,朕在不喝,也不知道你要怎么编排朕了。”
他早膳也就用了一点东西,一碗素粥下了肚子,身上暖洋洋了起来,觉得也舒坦了不少。
康熙躺在明菲的床上眯了一会,明菲就坐在他身旁,看着陪着他,康熙似乎总是很享受这种安静又温馨的气氛。
没一会几个阿哥也过来了。
胤禛一直就在跟前,但康熙不让进来,这会大阿哥,太子,三阿哥往后一排阿哥都来了,他也就跟了进去。
康熙身子很强壮,喝了药睡了一会,觉得身上什么不适的感觉都没有了,又因为补了一觉很是神清气爽。
他半躺在床上看着下面一圈儿子觉得很受用,多子才是多福,太子龙凤之姿又聪明过人,虽说是有些事情做的不好,但毕竟年纪不大还有改的机会。
他点了点头:“都起来吧。”
活沙哑或稚嫩的声音齐齐的应了声喳。
前面的大阿哥都是快做阿玛的年纪了,跟在最末尾的十三,还在咬指头。
康熙眯眼看了看莫名的带着一脸喜气的太子,忽的就想起了太皇太后的死,他微闭了一下眼压下心里繁杂的思绪,但心情到底不如先前好了。
明菲敏锐的察觉到了康熙的情绪变化,在看太子的时候觉得那应该是见着康熙好了高兴的意思。
胤禛垂着眼睑,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神情变化,其他阿哥好些都是一脸的担忧,虽然康熙嫌弃妃嫔们的神情太夸张,但不可否认,这才应该算是正常表现,太子还是天真了些。
她垂下眼睑,只看着自己的手。
十二大着嗓子道:“皇阿玛好了没?”十三接在后面道:“是不是别人又不给皇阿玛吃饭?皇阿玛别担心,十三养皇阿玛!”
这两个孩子仗着年纪小,康熙又纵容,几乎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明菲瞪了他们一眼,十二瘪了瘪嘴:“十二就是担心皇阿玛,又没做错事情!”
这还理直气壮的。
康熙还没开口,太子看了两人一眼:“怎么能跟皇贵妃顶嘴?”
其实,若是太皇太后的事情之前,太子说了这样的话,康熙大概会说:“太子说的对。”
但有些事情终究是变了,康熙对太子在内心深处不自主的已经有了成见,更何况,康熙今儿就已经对太子不满了。
康熙敛起了脸上还没得急放出的笑意,皱着眉头:“朕和皇贵妃还在上头坐着,哪里轮到你说话?”
他的声音不重不轻,甚至轻飘飘的,但让太子的脸色立时煞白,以前的康熙在任何时候都注意着维护太子的形象,从来不肯在大庭广众之下斥责太子一句,但今儿康熙说了,这就表示很多事情已经再不是从前那样了。
太子垂着头:“皇阿玛说的是,是儿臣鲁莽了。”
大阿哥要低下头才能掩盖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三阿哥的眼里闪着不明所以的光芒,胤禛的手指轻轻的拳了拳。
这片刻的气氛已经凝滞的让人呼吸都困难,明菲不得不开口道:“太子是长,教育这几个小的也是应该的,到是十二和十三几个确实失礼了。”
康熙摇了摇头:“虽说规矩不够到位,但孝心可嘉,知道心疼朕,这两个孩子不错。”
这又扇了太子一巴掌。
明菲觉得自己不能在开口,抿嘴安静了下去。
太子的脸色已经有些泛青了。
到底是自己教着长大的孩子,康熙看着还是心软了,缓和了口气道:“不过太子为长为尊,教育教育几个弟弟还是应该的,但不能错了规矩。”
太子恭敬的应了是,若是仔细看显然并不能对于康熙刚才的行为释怀。
明菲在心想,徐若瑄,你可能看到,你做的事情已经在起作用了。
太子带着几个阿哥下去,胤禛和十二十三留着不用走,外面的宪琳终于跑了进来:“皇阿玛!”
康熙将趴在床边的宪琳抱了起来:“怎么了?”
宪琳搂着康熙的脖子:“皇阿玛生病了,为什么不让宪琳看皇阿玛?”
康熙笑着道:“皇阿玛怕把病气过给宪琳。”
宪琳腻在康熙身上撒娇:“皇阿玛以后别生病了,生病还要喝药。”
康熙笑着答应:“好,皇阿玛以后不生病了。”
连胤禛的神情都被这情景软了心肠,明菲笑着抱起了宪琳:“没大没小的。”
宪琳在明菲怀里对着十二吐了吐舌头,朝着胤禛伸手:“宪琳要四哥抱!”
胤禛接了宪琳在怀里。
十三像只小哈巴狗,立马站起来叫了一声:“十三也要四哥抱!”
什么事情里都少不了十二,十二抱住胤禛的腿嚷嚷着道:“十二也要。”
胤禛难得的窘迫样子,让康熙笑了起来:“他这哥哥当当的也不容易。”
明菲笑着道:“是这几个小的太不省心了。”
胤禛将十二和十三分别抱了一下,对着康熙道:“儿子还是带他们出去的好,皇阿玛在休息一会。”
康熙满意与胤禛的细心和贴心,笑着点头允许,直到几个孩子都出去了,他才对着明菲笑了笑,搂着她道:“几个孩子都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要多多的收藏啊散花花,对于康熙的变化表示可喜,同样的乃们有没有发现长久的相处中,明菲即使没有将康熙当爱人看待,但至少康熙在明菲的心目中也是占了不小的地位的,所以康熙生病她也会紧张
回归
即便康熙对太子的态度,只是稍微的发生了变化,但还是引起了朝堂上的骚动,最明显的就是明珠党的人数壮大,并且明珠党和索额图党在朝堂上因为几件小事情发生冲突,争的不可开交。
不管康熙是不是一心向着太子,明珠有些行为还是踩到了康熙的底线,康熙可以将太子捏圆搓扁,但决不允许别人欺负太子,并且明珠这么明显的针对太子摆明了就是想要拉太子下台,为什么要拉太子下台?这个问题想都不用想就能回答上来。
康熙想要收拾明珠,也不只单纯的就因为这一样,官员结党营私日渐严重,尤以明珠索额图为重,但索额图明显是太子的下手他不能处置,能处置的就只有明珠,收拾了明珠就是要告诉所有官员,朕最看不得结党营私。
深层次还在为以后考虑,至少现在他还在为太子做打算,如果每个阿哥都像大阿哥跟前的明珠一样有一堆人,那么太子以后的道路将极其艰难。
康熙私底下召见了御史郭秀,将明珠的不少罪证都给了他,最终由郭秀告发了明珠。
十四已经生下来了,看着到挺壮实的。
明菲坐在炕上慢慢的剥瓜子。
对着对面坐着的胤禛道:“皇上的魄力和胆识每次都让人惊叹,党附明珠的官员何其多,皇上说下手就下手了,又快又准,看看,这风波还没有起来,事情都已经全部结束了,真是不佩服都难。”
胤禛放下手里的:“若是儿子的话,也会这么做。”
明菲笑了笑:“额娘信你。”
十三伸着小脑袋往里看了看:“额娘,还要瓜子。”
明菲将剥好的给了佩玉,佩玉端着小碟子给了外面的十三,明菲让人都守在外面,不要进来。
以胤禛现在的功夫,外面有没有人他到是能够听出来。
胤禛笑着道:“额娘总是这样。”
明菲低头继续:“你要知道有时候未必需要你做什么大事情才能收买人心,在快饿死的时候只要给一个馒头就是救命恩人,还记得隆科多旧的那个毒蝎子不,他就是个好例子,到现在只要隆科多一句话,他立马现身。”
明菲抬头郑重的看着胤禛:“有些时候在不会影响自己的前提下能搭一把手就搭一把手,你要知道这是老天送给你的收买人心的机会,决不能放过。”
胤禛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就是额娘为什么愿意让粮店资助那些没有银钱上京赶考的优秀学子的原因?”
“是啊,虽不指望他们每一个都感恩戴德,但总有一两个是有良心的,毕竟没有咱们就没有他们的前程。”
胤禛忽然兴奋了起来,原来他在不知不觉见已经储备了这么多的人力资源。
明菲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没有出正月,天气又冷,有不少人在生死边缘挣扎,从咱们京城的粮店里在调出些粮食,匿名出去施粥,过年了,用肉汤熬,总有一日全天下的人会知道雍兴粮行是四阿哥开的,他施的粥救过无数人的性命。”
当全天下得人都知道的时候,那么将带给他怎样的威望和名声?
粮行是从江南一带开始,慢慢向北方进军,最终全天下都会遍布雍兴粮行,在胤禛当上皇帝之后这个地方将会成为官方的粮食调度站,而另一个粮店,昌盛粮行也就是几乎跟雍兴粮行同步进行的粮站就是血滴子的驻扎基地。
明菲要的是这两个粮店垄断天下的粮食,将天下人的性命都握在自己的手里。
胤禛佩服康熙,但同样佩服明菲的魄力。
明菲想了想,又停手道:“派出去的人回来怎么说?”
“那些洋枪和洋炮没法运太多,也就带了二十几把枪支,几个愿意跟过来做研究的洋人。”
明菲慢慢的敲着桌子:“一定要善待那些人,礼贤下士,一会额娘把空间里整理出来的籍给你,你让他们都好好看看,枪支的安全性能改善,还要能做到连发,只要做到这些了,你有没有想过会是什么情形,那些抡大刀的还没有过来就已经远远的倒在地上了,等以后那些所谓的西方列强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明菲有些兴奋,桌子越敲越响。
胤禛想了想:“但这个所谓的研究并不知道要过多久,而且研究完了这些人又怎么处置?”
明菲笑了笑:“我最近正在研究能让人失忆的法子,若是能找到,那就不会有太大影响了。另外,枪支我们也要会自己造,不用多大规模,但至少要能供应血滴子的需要。”
胤禛交叉着手放到小几上:“这个儿子已经在筹备了,还是放在黎明山庄。”
明菲点了点头:“这个额娘到放心你的决策,有事情多跟身边的人商量,独断专行不会是个好习惯,别看庆复吊儿郎当的,他的主意其实都不错。”
“大舅舅这样的人才,若是愿意出仕就好了。”
明菲笑了笑:“好了,不管以后要做什么,但至少我们要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二月的天气渐渐暖了上来,十四阿哥的满月宴上,当明菲抱了抱十四之后,十四小手就紧紧的攥住了明菲的衣襟,任由谁也拉不开。
满月宴的气氛一时怪异了起来。
康熙到的时候见着明菲正抱着十四坐在上首,就是行礼都没法给别人,他挑着眉头扶起了明菲,跟她一起在太后身边坐下,才叫了众人起。
满月宴继续,太后笑着道:“这就叫缘分,十四阿哥看着是真喜欢皇贵妃,一见了皇贵妃就拉着不松手,谁也不要,别人一抱他就哭。”
康熙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低头看了看儿子,十四的眼睛很大,黑亮黑亮的,在康熙看向他的时候,还咯咯的笑出了声,看起来他在明菲的怀里很惬意。
连明菲都讶异于这样的情形,她也没想到自己的魅力竟然这么大,连个刚满月的小孩子都喜欢的不愿意撒手。
德妃坐在下面僵硬的带着微笑的神情,在宜妃飘过来的若有若无的看好戏的神情下还要镇定自若。
要是十四一直不愿意撒手怎么办?难不成还要一直让皇贵妃抱着,这不是在说要让皇贵妃养?
明菲有些苦恼的问康熙:“这可如何是好?”
似乎是明菲苦恼取悦了十四,十四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康熙无所谓的笑了笑:“若实在不行你就抱到你宫里去。”
明菲愣了愣,连连道:“这可不行,那三个都够我受的了,在来一个我可受不住。”
康熙看着下面的十二和十三似乎在为什么争执着,两个人毫不示弱,四阿哥转头看了一眼,两个人都乖乖的坐好。
他笑了笑:“十四看着也不像不懂事的。”
明菲好笑的道:“这么小点孩子谈什么懂事不懂事的,只要能少哭两声都念阿弥陀佛了。”
明菲看着下面的德妃:“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怎么舍得让别人抱走。”
感觉到明菲的目光,德妃看了过来,明菲背对着康熙给了德妃一个有些挑衅的笑意,德妃立时就白了脸,皇贵妃果然想抱走十四!
明菲笑着转头道:“看看,还什么都没说了,她就吓成那样了。”
康熙挑了挑眉头。
不管大人们的心思是怎样转的,十四的手依旧拽着明菲的衣裳,哪怕是睡着了,要给别人,只要一动他就会醒来,哇哇的哭着不要别人抱。
几乎所有的命妇都注意到了这一边,赫舍哩坐在下面,安亲王福晋在她旁边笑着道:“到底是皇贵妃,若是养了十四阿哥,那跟前就有四个阿哥了。”
这实在无法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安亲王福晋明显的是在羡慕。
赫舍哩笑了笑:“皇贵妃跟前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在加一个怕是会有些吃不消。”
简亲王福晋嘀咕着道:“这可真是奇事。”
谁又说这不是奇事了?
德妃的脸惨白的几乎晕过去。
宜妃在她旁边笑着道:“这可真是奇事,自己生的儿子不亲近自己的额娘,到是亲近皇贵妃,也不知道是不是做的亏心事太多了,连儿子都不愿意认你。”
德妃紧紧的抿着嘴。
明菲看着怀里的孩子忽然升起了奇异的熟悉感,她强迫自己不胡思乱想,但就是控制不住,她抿了抿嘴忽然道:“我现在跟前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不方便在养你,但我会常常看你得,可好?”
明菲也没想到就这样一句话,这孩子就慢慢的松开了手,明菲似乎都觉得他在点头。
看着十四阿哥终于松开了皇贵妃的衣裳,几乎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谁也拿一个满月的孩子没办法,只能他自己愿意。
但明菲忽然不愿意放开十四了,她颤抖着双手:“是不是你?”
她的声音太小,满月的孩子根本听不见,但他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他看起来是真的很高兴。
明菲要克制着自己才不会当场失态,是他!一定是他!他回来了!
她含着眼泪的眼睛慢慢的弯了起来,只要你还活着,好好的活着就好,这一次你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了。
小十四在她的怀里挥了挥手,奶嬷嬷如释重负的抱起了不再大哭的十四。
德妃几乎瘫坐在了椅子上。
康熙察觉到明菲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诧异的道:“怎么了?”
明菲低着头,摆了摆手,吸了口气:“无事。”
只是觉得高兴。
她压下眼底的泪意,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德妃:“这孩子很合我的眼缘。”
德妃立时戒备了起来。
明菲笑着道:“妹妹不用紧张,只是若以后我去看十四阿哥,还忘妹妹不要将我拒之门外。”
明菲边说着笑了起来,一旁的宜妃也笑着道:“德妃妹妹怎么会了,在说十四也要将皇贵妃一声皇额娘,就是养在皇贵妃跟前都是合适的,更何况不过是看看,德妃妹妹自然会答应的,是不是德妃妹妹?”
德妃笑了笑,但笑意太勉强了:“奴婢自然不敢。”
明菲笑了笑。
她以前总是想着跟德妃慢慢的玩,现在忽然就没了这心情,这个女人在收到自己的信件之后然能稳稳当当的生下十四,那这所谓的心里战术或许在她身上不会起太多作用。
而且她在也不想遇上什么反咬一口的事情了。
她眯了眯眼,或许,是该算总账了。
作者有话要说:O(∩_∩)O我很迅速的让霍去病回归了
揭露
明珠党有一大批人被收拾了,大福晋的阿玛科尔坤就是个典型的明珠党,康熙一向走的是仁政,科尔坤也只是被罢免了官职,大福晋身孕不到三个月,气血上涌几乎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罪不及出嫁女,明菲特地让人去看望大福晋又安慰了一番,毕竟她怀的是龙孙。
明阳春三月,天气又暖和,万物蓬勃粉色桃花初开,鲜绿的嫩芽刚上枝头,明菲带了三个孩子在御花园里散步,宪琳大概是听说大福晋有身孕了,一个劲的问明菲:“额娘,什么叫有了身孕?”
十二和十三在前面跑着折柳条,身旁跟着好些个太监宫女,明菲带着宪琳在后面慢慢的走。
“肚子里有个小孩子就叫有了身孕。”
宪琳觉得万分神奇,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怎么能有个小孩子?”
这种事情不大好解释,明菲摸了摸宪琳的小脑袋,敷衍着道:“你大了就知道了。”
怎奈小孩子也不是好糊弄的,宪琳撅着嘴巴道:“额娘又不告诉我。”
明菲笑了一声:“额娘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