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和十三终于折了柳条,有个小太监给两人都弄了个小哨子,一吹唧唧呜呜的响,很是难听,但十二和十三显然和满意。
十三看着小曾子道:“你到是机灵,不错。”婴儿肥的脸蛋上硬要带着胤禛一样严肃又淡然的样子,惹的明菲一脸的笑意。
十二仰着下巴道:“你还会什么?好玩了爷赏你。”
小曾子点头哈腰着道:“奴才会的东西不敢教给爷。”
明菲看着小曾子年纪也就是十岁的样子,不过却机灵明白。
穷人家的孩子什么不会,自小就是田野里长大的,好玩得东西多了去了,但确实不敢教给这些娇贵的阿哥们。
明菲走上前去,拍了拍十二和十三的肩膀:“走吧,去折了桃花,回去做了桃花酥吃。”
十二这才不甘愿的放过了小曾子。
宪琳挣开明菲的手,也要小曾子给自己做了个哨子:“你也给我弄一个,做的好了,我给赏你银子。”
宪琳拿了自己的,觉吹了几声觉得确实比十三个十二的响亮,笑嘻嘻的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了个碎银子给了小曾子。
得了银子的小曾子,喜上眉梢,连连谢恩。
宪琳时不时的还要让宫女该自己折朵花,十二和十三这两个死大胆竟敢追着蜜蜂跑。
带了三个孩子像是带了一窝蜂一样吵,连那御花园似乎也热闹了起来。
十二和十三在前面跑着,拐过假山几乎和突然跑出来的小宫女撞在一起,十二和十三被吓的愣在了原地。
那宫女一看撞见了明菲,吓的立时跪了下去,嘴里不停的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明菲看了一眼佩玉,佩玉上前呵斥道:“怎么回事?”
但那宫女什么都不说,只是磕头。
明菲看这宫女脸颊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耳边还吹着几缕发丝,在往下看,衣裳都有些褶皱,低着头也看不清样貌,但是声音听着到是悦耳。
十二不满的瞪这宫女:“你胆子到不小,爷要打你板子!”
十三背着小手站着,一脸的严肃:“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宪琳站在明菲跟前:“额娘,这是谁的宫女,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明菲摇了摇头:“听佩玉怎么问。”
三个孩子都看向了佩玉。
佩玉看着那宫女:“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
宫女战战兢兢的道:“奴婢是养心殿茶水上的,叫蓝水儿。”名字到好听。
“刚刚是怎么回事?”
蓝水儿吭哧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的道:“奴婢只是迷,迷,路了,不留神进了这假山,刚刚才跑了出来,惊扰了主子们是奴婢该死。”
佩玉冷哼了一声:“你这话说的,你问问你自己信不信?也敢拿出来糊弄主子?胆子到是不小!说!刚刚是怎么回事?”
那蓝水儿却是被佩玉吓的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奴婢确实是迷路了。”
明菲皱了皱眉头,叫了一声佩玉,佩玉应了一声,站在了一边。
明菲看着那宫女:“头抬起来。”
蓝水儿慢慢的抬起了头,十二嘀咕了一声:“长的到好看。”
蓝水儿皮肤白皙晶莹,一双美目未语先含情,满含泪水波光粼粼,动人心魄,哭的梨花带雨,巴掌大的小脸因为害怕已经没了开始的红晕,慢慢变的苍白,宽大的旗袍下,隐隐还能看出玲珑的曲线,端的是个尤物。
明菲问一旁的王嬷嬷:“嬷嬷看了?”
王嬷嬷眯了眯眼睛道:“还是个处子。”
明菲好笑道:“嬷嬷在说什么,我让嬷嬷看的不是这个,我是问嬷嬷可看的来是什么事情?”
王嬷嬷见自己会错了意,老脸一红:“这个,奴婢到没看来。”
明菲笑了笑,对着王万强道:“你让人带了她去给养心殿的李德全说一声,这事就不多做过问了。”
王万强应了是。
又呵斥蓝水儿:“没眼色的奴才,还不快谢过皇贵妃。”
蓝水儿只哭着给明菲磕头,她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
明菲领了三个孩子继续往前走,只是都过了假山了,又回头往假山的方向看了一眼,惊的还躲藏在里面的人出了一身的冷汗。
直看着明菲一行走远了,何玉柱才慌里慌张的将太子从假山里扶了出来,:“主子,您慢着点。”
太子阴沉着脸,看了他一眼:“你就是这么给孤把风的?”
何玉柱吓的脸上的假笑都快维持不住,僵着一张脸道:“奴才,奴才…谁知道皇贵妃出来都不让人开道的,没声没息的就过来了,奴才这不是….”
太子狠踢了他一脚:“你意思,这都是皇贵妃的错?”
何玉柱腿了一软跪了下去:“都是奴才该死!都是奴才该死!”边说着左右开弓在脸上打了起来,太子不耐烦的又踹了他一脚:“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回去自己去领罚!”
何玉柱不自主的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地盘上怎么都好说。
太子站在路上看着明菲走远的方向,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不一会假山一旁又探出个圆脸的小太监的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见着确实没人,刺溜一下跑了出来,不一会就消失在了灌木丛中。
因看那蓝水儿那情景,明菲隐隐约约有推断,更因为空间泉水滋养下她过人的耳力,在走出了一段路之后隐隐听到了假山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这事情明菲几乎已经猜了出来,只是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她带了三个孩子摘了几篮子的桃花才回了长春宫,没成想,康熙竟是在里面坐着。
宪琳跑的满头是汗,不管不顾的抱住了康熙的腿:“皇阿玛抱!”
康熙眯眼笑着抱起了她,从李德全的手里接过了帕子给她擦汗,对着明菲道:“怎的摘了这么多桃花?”
明菲嗔怪的看了一眼宪琳,给十二和十三洗手洗脸:“反正也无事,日头又刚好,就多在外面待了一会。”
她又接过了宪琳,拉着给她洗手洗脸。
十二不知道跟十三在嘀咕什么,最终鼓起勇气道:“皇阿玛,儿臣有事相求。”
听得他这么文邹的话,康熙笑着道:“你小子能有什么好事?”
十二嘿嘿的笑着道:“皇阿玛意思是让儿臣说?”
十三保证:“皇阿玛,绝对不是什么坏事。”
明菲警告两人:“可别出什么幺蛾子,小心我一会收拾你们两个。”
她又对康熙道:“皇上可别太惯着这两个,都是得寸进尺的家伙,我带着宪琳进去换衣裳。”
康熙温和的点了点头,又看向了两个儿子。
十二漏着一口的小米牙,晃着脑袋道:“皇阿玛,儿臣今儿见这养心殿的一个小宫女,长的可漂亮了,儿臣觉得很喜欢,想着皇阿玛反正不缺宫女,要不就赏给儿臣算了。”
十三看着康熙连忙补充道:“我们保证不欺负她,她要是侍候的好了,还会给赏钱。”
小孩子的逻辑有时候大人真不能明白,康熙又好气又好笑:“那宫女叫什么?”
十二急急忙忙的道:“水蓝儿!”
康熙没映像又去看李德全,李德全忙道:“是养心殿茶水房的小宫女,才进宫三年。”
康熙敲着几子看着两人:“怎么见上的?”
十三口齿伶俐的道:“就刚刚去御花园的时候见着的。”
“这事跟你额娘说了没?”
十三纠结的皱着眉头:“她犯了错了,儿臣不敢给皇额娘说。”
十二已一脸希冀的道;“可是皇阿玛最大,只要皇阿玛答应了,额娘也没意见。”
明菲带着宪琳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黑脸看着两人;“你们打的是这主意?”
明菲很少掉脸色,但只要一掉脸色就证明明菲很生气。
两人立时乖乖的就站好了,讨好的看着明菲。
宪琳挤到康熙跟前:“皇阿玛,额娘比那个水蓝儿好看!”
十二和十三得了巴结明菲的机会,一个劲的道:“就是,额娘最好看!”
明菲哼了一声:“说什么好话都不顶用,那个宫女绝对不会给你们两个,这么小的年纪就惦记上女色了,长大了还了得!”
明菲会这么生气完全出乎康熙的意料:“不气了,有什么话坐下说。”
明菲抿了抿嘴在康熙身边坐下:“皇上可不能惯着这两个,太没规矩了。”
十二托着调子撒娇:“额娘,你就让…”
他还没说完,明菲就拍了一下桌子,严厉的道;“我以往是太惯着你们了,我说的话你们一句都不听!翅膀硬了?找打?一点规矩都没有,明明是犯了错的人,也要往自己跟前要,你们置祖宗家法与何地?”
康熙映像中,明菲几乎没有发过火,他自己也有些惊讶,更别说呆愣着的十二和十三,还有宪琳。
明菲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下去!”
十二和十三完全没了气焰,夹着小尾巴灰溜溜的退了下去,以往还会在门口偷偷观望,这一次什么都没敢做,明菲叹气摸了摸宪琳的脑袋也让人抱了下去。
康熙看着她这样子,笑揽着她的腰道:“多大的事情,气成这样?”
明菲将下巴隔在康熙的肩膀上:“越大越没规矩了,胤禛当时好像没让我废多少心思的,怎么到了这几个身上什么事都这么难?”
康熙笑拍着她的背:“没几个孩子能像胤禛一样的,他一直都不爱说话,又是个极老成的。”
明菲蹭了蹭康熙的脸颊:“皇上…”
“怎的?”
“上一次的事情是不是有眉目了?”
康熙的眼眸深了深。
明菲自顾自的接着道:“隆科多给我传了信了,他说让我不要在找了。”
明菲将查到的给了隆科多,又由隆科多给康熙,她不想在纠缠下去了。
康熙亲了亲她的额头:“是有了消息。”
明菲低头轻声道:“那皇上打算怎么办?或者,皇上可愿意告诉我是什么人做的?”
康熙的眼睛夜空一般的浩瀚深邃,对上明菲明亮澄澈的眼眸,好一会才满上了笑意:“你总是出乎朕的意料。”
他有些惬意的靠在了身后的靠枕上,笑看着明菲:“这人确实罪无可恕,你想要怎么处置?”
明菲悄悄舒了一口气:“皇上可先告诉我是什么人?”
康熙玩味的道:“你也不用在朕面前装了,即便猜也总就是那么几个人,哪怕并不确定但也不影响什么,你先说说。”
明菲垂着眼睑:“皇上可要听真话?”
康熙挑眉道:“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
明菲抬起眼眸笑了笑:“真话和假话都一样,一切但凭皇上做主。”
康熙笑看着明菲:“你这是吃准了朕必定会给你做主。”
明菲笑挽着康熙的胳膊:“谁让皇上对我好了。”
康熙一下笑了起来,捏着她的鼻子:“你是越来越精了。”
看着明菲笑了,他忽的又叹息了一声:“也是朕不好,承德的事情现在才查了出来,会不会怪朕?”
明菲抿着嘴直摇头:“我只高兴事情终于查出来了。”
康熙摸着她的发鬓:“是德妃做的。”
明菲想了想道:“那六阿哥…”
康熙垂下眼睑,端了茶在手里,明菲没有看见他眼里的阴冷和幽暗:“六阿哥那一次高烧定是她硬要金太医下药的,之后更是对金太医灭口。”这种女人蛇蝎心肠,猪狗都不如。
他抿了口茶缓缓的道:“十四不能在她跟前养了,你看养在谁跟前好一些?”
明菲每次感觉到康熙的情绪不好,总是会下意识的给他捏腿或是捶背:“这个,是要好好想想。”
康熙忽的道:“朕说是德妃,你看着并不惊讶。”
明菲笑了笑:“不过是直觉罢了,六阿哥那事情我其实就觉得是因为她自己,德妃一向小心谨慎,出那么大漏子的情形太少了,不应当的。”
“为何没跟朕说过?”
“无凭无据的说出来到是跟诬陷似的。”
明菲低头给康熙揉着腿,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合适,纤细白白嫩的手指指甲粉嫩又饱满如花蕾一般,她的脸上带着安静的笑意,惬意又淡然,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泛着莹润的光泽。
康熙微微皱着眉头,慢慢的,他总会觉得她的世界离他又近又远,她看似淡然言语又少,但她的世界却五彩斑斓,他进不去,她温柔体贴,贤惠大方,甚至从来不发脾气,连争风吃醋都没有,但太完美了,渐渐的他就觉得不真实,他觉得她不该是这样的,但到底应该是怎样他又说不清楚。
就像现在,她即便心里很清楚,但也只会在真相大白的时候说出自己的想法,并不会在开始推测的时候就告诉他,这让他觉得她是不信任他的,她的世界他没有走进去。
这种排斥让他愤怒又莫名的觉得无力。
康熙身上散发的不悦和冰冷让明菲愣了一下,她缓缓的抬头看了一眼康熙,见他眼眸深邃正复杂的看着自己,这种眼神让她的心头莫名的一跳。
康熙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以后想什么就告诉朕。”
明菲又垂下了眼睑:“若开始就告诉皇上,皇上会信吗?皇上心里定是在想,莫不是德妃得罪了她?皇上怪我不告诉皇上?”
康熙皱着眉头:“你都没告诉朕,又怎只朕怎么想?”
明菲笑了笑:“皇上何必自欺欺人。”
康熙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明菲好一会,忽然笑了起来:“不错。”
康熙的转变让明菲一愣,他已经一把将明菲拉到了怀里,亲吻着她的嘴角:“就该这样,高兴的时候要笑,不高兴了就可以冲朕发发脾气。”
明菲扑的一声笑了出来:“皇上这是怎么了,我为何要冲皇上发脾气?”
康熙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你是朕的女人,自然就该是这样,你是什么样的,只要朕心里清楚就行。”
只能说皇帝的占有欲,有时候真变态。
“皇上说的到好听,我若真冲皇上发脾气了,谁知道皇上会不会把我打进冷宫。”
康熙的额头抵着明菲的额头,声音低沉的道:“你就是这样看朕的?朕真就这样无情?”
明菲嘟着嘴道:“皇上这话我应下就是了。”
康熙又咬了明菲一下,这一次咬的重,在明菲的嘴角几乎留下了牙印,他恨恨的道:“你这是在敷衍朕。”
明菲痛得一下捂住了嘴巴,眼眸里还燃着两团火:“皇上!”
康熙的心情似乎更好了,眉眼舒展,笑的眼眸里荡着一池的阳光:“看看,你现在发脾气了,朕不是没把你怎么样?”
明菲被康熙这举动折腾又气又笑:“皇上,你耍赖!”她又捂住嘴巴哼哼:“这下好了,破了皇上就满意了,我也不用见人了!”
康熙一听破了,才坐了起来道:“过来,让朕看看。”
明菲仰着下巴:“皇上刚刚咬了我一口,这会又要看,谁知道是不是又想咬我一口。”
康熙往明菲跟前挪了挪:“朕看看。”
明菲捂着不放手:“难看死了,不能看。”
康熙忽的眯起眼睛:“真不让朕看?”
明菲觉得凉飕飕的:“不,不让看又怎样?”
康熙眉头一挑,凑到了明菲跟前,黝黑的眼眸闪烁着光泽,明菲吓的往后躲。
康熙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上了她的耳垂,只轻轻一吮吸,明菲止不住的轻哼了一声,她这个地方太敏感了,她红着脸颊往一边躲,康熙牢牢的抱着她的腰身,甚至将她往自己跟前送了送。
他从耳垂一路吻到了明菲捂着嘴巴的手上,用舌头逗弄着她纤细的神经,她的眼眸里已经泛起了春色。
他轻添了添明菲的脖子,一只手揉捏着明菲的柔软,明菲止不住的呻吟了一声,捂着嘴巴的手早没了力气。
他又从脖子一路吮吸到了她的脸颊,她的手不自主的松了下去。
明菲的脑子还有些发闷,就听得康熙沙哑的道:“朕怎么没看见破了?”
她的衣襟不知觉的被解开,中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下面粉色的肚兜,白皙细腻的硕大呼之欲出,康熙眼眸深了深,一口就咬了上去:“看你还敢不敢骗真朕!”
明菲被快感淹没的时候心里暗想,小心眼的皇上果然不能得罪。
作者有话要说:无故旷缺这么几天,是由于我想偷懒了,表示这个理由很欠打,所以,乃们用画画把我淹死吧,我还不会游泳O(∩_∩)O
好吧,要打就打就是表抛弃我。
ps:本文女主由于在前世就处在一个比较高的点,阅男无数,生活经历相对也多,不会轻易喜欢上康熙这样的人,所以感情细水长流,只有当康熙甘愿为她放弃帝王之位得时候她才愿意接受康熙,并且还是慢慢的接受,但明显康熙越陷越深的时候,跟女主之间的感情在变好。
比试
康熙青天白日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神清气爽,气血充足,心情更是爽快,只刚进了养心殿就觉察出气氛有些不对。
他进了西暖阁喝了几口茶水:“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养心殿的二把手马光远额头上都出了汗,李德全看着他哼了一声,毕竟两人也是竞争对手。
康熙看了眼马光远:“怎的?”
马光远一咬牙道:“茶水房的水蓝儿吞金死在茶水房了。”
他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李德全连忙在一旁道:“刚刚十二阿哥要的就是这个宫女。”
一个宫女死了这本没有什么,但有些事情放在一起就不是多么简单了,比如明菲因为十二要这个宫女发火,比如为什么这个宫女在见过明菲一行之后回来就吞了金。
康熙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翻着奏折:“这水蓝儿是怎么回事?”
马光远道:“这个奴才也不大好说,长春宫的小太监过来说是她冲撞了皇贵妃,要李总管看着处置,恰巧李总管不再,奴才就先让她待在了茶水房,哪里知道…哪里知道只一会不见她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冲撞了皇贵妃?”
“说是突然从御花园的假山里出来,吓着了十二和十三阿哥。”
但是仅仅是这样也不值得明菲为了这个宫女发大火。
马光远看着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恰恰看在了康熙的眼里。
他皱着眉头道:“什么事情还吞吞吐吐的?!”
马光远吓的打了个突,又是一咬牙,往康熙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刚刚给她换衣裳的嬷嬷说,她不是处子。”
他的声音压的低,西暖阁也就他跟李德全两个奴才。
康熙脸色乍然一变,一杯茶水哐当一声全摔到了地上:“岂有此理!”
除过太子寝宫里的女人和极少数的女子,后宫里剩下的人都是康熙的女人,带了绿帽子的康熙如何能不生气。
马光远和李德全慌忙都跪了下去:“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李德全恨不得扇这马光远几个耳光,怎么什么话都说,还要拉着自己垫背!
康熙好一会才平稳了气息,闭着眼道:“这事情在不能往出传一个字,但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德全,你跟马光远一起!”
两人连声应了是,在康熙看不见的地方李德全又剜了马光远一眼,自己的事情偏偏还要拖他下水,马光远见着李德全看他竟是谦逊的道:“还要李总管多多指教。”
李德全轻哼了一声。
布库场上太子到十阿哥,八个阿哥都在练箭,一人一个靶子,胤禛站的笔直,抽出剑搭在弓上在射出,每一箭都正中把心。
不管是读书还是武术,胤禛都排在第三,武第一一直是大阿哥,第二是太子,第三就是胤禛,文第一是太子第二是三阿哥,第三是胤禛,即使他做的确实不错,但因为他的淡漠和一年之中几乎半年不再宫中的原因,即便优秀似乎总是无意中会被人忽视掉。
太子歇了手,站在阴凉处看了好一会,似乎第一次发现胤禛功夫不错,其他人即便会射中但练一会总会又停下来歇息的,胤禛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疲累,一箭连一箭,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这样看来胤禛的功夫就不简单了。
他笑了笑,朝着胤禛走了过去。
胤禛已经觉察出来了,但太子不出声他也就当太子没有过来,太子在距离他五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四弟不歇一会?”
胤禛收了弓:“太子。”
太子点了点头又道:“不歇一会?”
“臣弟功夫不到家,总想多练一会。”
三阿哥在一旁看到这情形,笑着道:“四弟别谦虚了,你的功夫跟太子的不相上下,比三哥都要好,你若是功夫不到家,那三哥岂不是无地自容了。”
胤禛将弓箭交到了一旁侍卫的手里:“这会热了,臣弟过去歇一会。”
三阿哥笑嘻嘻的道:“别啊,好些时候没有切磋了,不若今儿咱们兄弟比试比试如何?”
胤禛练了内功,在加上空间泉水和水果的滋养,百米之外的声音也听的见,目力也厉害,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徐徐走到布库场外树下的康熙。
康熙的身影隐隐被挡在花木后面,别人并没有看来。
胤禛转头看着太子道:“不知太子是何意?”
太子早就有比试之意,也就是顺水推舟:“即如此那便比比。”
三阿哥却道:“咱比拳脚功夫如何?”
胤禛只看太子,太子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慢慢的道:“比便比,输了却是要罚的。”
胤禛点了点头,三阿哥道:“如何罚?”
“兄弟之间也不能伤了和气,输了只在这布库场上跑五十圈就行了。”五百米一圈的布库场,一百圈下来就是两万五千米,这其实够狠的了。
三阿哥丝毫不在乎,点头答应。
五阿哥一向敦厚,并不参与,七阿哥天生的腿疾没人愿意跟他比,八阿哥才七岁,九阿哥和十阿哥刚刚进学也没有可比性。
大家只是远远的站着看。
胤禛的意思他是弟弟,太子和三阿哥先比,这似乎很和三阿哥意思。
三阿哥笑嘻嘻的对着太子道:“太子手下留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几乎每时每刻都想冲着太子那张高傲的脸来一拳,但却只能笑脸相迎,他恨自己,更恨太子。
一旁站着的师傅也走了过来,不管怎么样总要看着不能让两人出个什么事情。
两人对面而立,太子不动三阿哥也不动,太子看着不耐烦的时候终于出拳了,他一拳冲着三阿哥的面门而去,三阿哥往后急急退了两步又侧了身子才躲了过去,他的眼眸暗了暗手下的动作也狠了起来。
康熙不在跟前,太子某些性情终于暴露了出来,他对三阿哥下手又快又狠,每一招若不是三阿哥躲的快但凡碰上都是要吃大亏的,三阿哥虽说平时也有隐藏但对上这样的太子他终究不及,十几招下去就被太子逼得狼狈不堪,脸上还挨了几拳。
站在树下的康熙远远的也能看来些情形,他心情本就不好这会已经隐隐的皱起了眉头,对太子也有了意见。
三阿哥体力耗的太多,最终被太子一拳打在腹部,猛的跌倒在地上,嘴里甚至有了血。
胤禛眼眸暗了暗,蹲下去扶住了三阿哥:“三哥可还好?”
三阿哥看着晕晕乎乎的看了一眼胤禛,终于晕了过去,太子眼里多少有些讶异。
看着场面乱了,外面的康熙重重哼了一声,他心情不好,很不好!
太子将三阿哥打出了内伤,可见其下手有多狠。
德妃见着康熙神情不对,知道大约是因为下午的事情,泡了玫瑰花茶,放在几子上就默默的坐在一侧并不出声。
康熙不禁看向了德妃,这个女子第一次见的时候他觉得怜弱,那时候不过是想给嚣张的宜妃多少给些教训,后来又慢慢的觉得这样的女子小意温柔又懂事,多给少宠爱也不见丝毫的嚣张又觉得她明理,确实疼宠过一段时间,他想从这安静柔弱的女子身上找到一丝狠辣的痕迹,但仍旧看不来,昏黄的灯光下只让她看上去更加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