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看了。”
明明『药』池水不烫,可他目光所及,笼罩着她的身子,导致她现在觉得身上无处不烫,连心儿都是热热的…孙长拒经转。
越是躲避,身上的感觉就越是敏锐,就连声音都微微的颤抖起来了。
长孙无越浓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轻轻一笑:“好,我不看了。”
口中明明答应着好好的,却不肯走,反而饶有兴致的往前探了一步。
印舒桐越发羞急,皱了眉头:“你出去…”
后面的话没出口,她便看见面前的长孙无越将衣带解开了,身上样式简单的长衫落了地,他勾唇一笑,踏入『药』池之中。
“桐儿…我怎么舍得…出去呢…”
他就这么着在『药』池之中把她给…折腾了个遍…
事毕,长孙无越笑着看着怀里脸红红的女子,勾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眯眼浅笑道:“这可是你把我给吃了,到了这时候还害羞?”
印舒桐不愿提及方才的荒唐,那实在是她平生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了,可偏偏她事毕娇软,瞪人都毫无气势:“你不许再说了!”
“这是我治病的地方,白鹿先生都说了,让我在这儿泡十天不许出去!你倒好,你又没病,巴巴的在这里来做什么?”她被吃干抹净,又把他吃干抹净之后,就想起这茬来了,又想起一事,脸『色』更是羞红了,“而且,你做也就算了,你还把——你还把那东西…你…哎呀…”
她是真说不下去了,想着的事儿也是出不得口,两个人胡天胡地的纠缠了好几回,都在这水里泄过好几回身子了,她现下想起这事儿能不羞么?自己都热了身子红了脸颊,说不出口了…
长孙无越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非要问,还眯着眼笑着问:“什么东西?嗯?”
见她不说,他又笑:“这『药』池可没规定只有你能泡,何况如今师父闭关了,谁会知道我在这里?要不然,你要是不高兴的话,你就去告状呀,你去告诉他,我跟你在这池子里…做过的事儿…嗯?说得出口么?”
“你!”印舒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肯再跟他说话,在『药』池里扭来扭去的挣脱他的怀抱,推着他的背要他出去,“你快走你快走!我不要跟你说话了!你快去睡觉吧,别跟我这儿凑热闹!我我我,我要睡觉,我困了!”
三句话里都不离那件事,太羞人了…她,她这会儿扭捏,听的身子发热,怕控制不住自己,春日多/情,容易发…她怕她自己忍不住…
瞧着她一脸的羞意,长孙无越心中好笑,见她这样,若是按他从前的心思,必然是再要她一次的,可又怜惜她还病着,也怕她受不住,当真起了身,弯身走过去将落在地上的长衫捡起来,也不管一身的水珠,直接披衣在身上,回眸对着印舒桐闲闲一笑:“走之前,还是要告诉你,别『操』心那东西,池子里的『药』水,是可以消解那些东西的,只是,”长孙无越莞尔一笑,眸底带着邪恶,“你别喝了就是了,否则的话,你不仅喝了你自己的…你还喝了我的…”
“你走不走!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杀了你!”印舒桐羞愤交加,忍不住大吼起来。
“哈哈哈哈,走走走!我走还不行么!”长孙无越哈哈笑起来,神清气爽的出了树洞,“桐儿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再来看你!”
偏偏是他最为坏心,狠狠的强调了那个看字,还狠狠的拉长了语调。
长孙无越这会儿脸上挂着的全是餍足笑意,弯身出了树洞,迎着美丽的夜『色』和满天的繁星,高高兴兴的走回他的旧屋子,闹了一会儿,现在心情舒畅的很,决意睡觉去了。
长孙无越走后,那笑语却还萦绕在印舒桐耳边,她窝在『药』池子里,沉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平静下来,脸上的烧红渐渐退去,耳根子也渐渐从烫热变成了温热,只是树洞之中还弥散着欢爱之后暧昧的气息,提醒着她方才在这里发生过怎样的事情…只是这轻轻一想,她又红了脸颊…
方才长孙无越在,她不能表『露』的太明显,可这会儿,她唇角的笑意才渐渐扩散开来,上次就说过,得好好的折腾他一回,这次如愿以偿,瞧着他方才那样子,还有那份渴求,她心里也满足的很,这会儿泡在『药』池里,独自一个人,没人看着,可以肆无忌惮的轻笑起来,想着长孙无越那模样,心中一阵爱一阵怜…
“恩爱一回,你就高兴成这样?傻女人。”
冷不丁的一声冷语,把印舒桐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柳眉倒竖,吼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你还睡不睡觉了?!”
看着草丛树洞门口,长孙无越笑嘻嘻的脸,要不是白鹿青涯吩咐过不许出『药』池,印舒桐恨不得冲过去打爆他的脸!
笑,笑『毛』笑!?
“哦,是这样,”长孙无越轻声一笑,故作严肃道,“我是特意转回来提醒你的,我怕桐儿你忘啦,你要记得啊!千万不能出『药』池子啊!”
幽眸里含着一抹坏笑,他绝对不会说,他是故意折回来的,走到一半,就有些想念这女人,就想着偷偷看一眼算了,于是迅速折返,没想到听到这女人的窃笑,他便故意过来这么说的,看这女人精神这么好,真想再压着她做一回…不过,他是好人,不会这样的。
“滚啊!!”印舒桐随手拔掉一个发光的植物扔过去,又羞又气又怒。
长孙无越一手接住,扬了扬眉,笑嘻嘻的道:“谢谢桐儿的礼物!我很喜欢,我走啦,桐儿,可千万别太想我唷!”
眯眼一笑,尽情欣赏,那因为生气而起伏很大的高峰…
印舒桐深吸一口气,不跟他一般见识,背转了身子靠在池壁上,不理他了,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长孙无越深深一笑,缩了回去,走了。
这回印舒桐等了许久没出声,他也没回来,她这才转过身子,确定他是真走了。14967626
其实她不知道,长孙无越舍不得走,又放心不下她,悄悄猫在洞边等着她睡着了之后,才悄声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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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身子软软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身子软软的
泡在『药』池中闲着无事,再加上又与长孙无越纠缠了那么久,印舒桐早就累了,这『药』水本就有助眠的作用,因此她一觉直接睡到了大中午,醒来的时候却是被外头的打斗声惊醒的!
她脑子还有点儿懵,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只能看见那从遮住洞口的草丛里漏进来的阳光,还能听见外面很大声的打斗声!
她当即皱了眉头,长孙无越没来看她?谁在外头打斗?不是说,白鹿青涯这里绝对安全的么?在泡醒大那。
她很想出去看看,可是她必须泡在『药』池子里,不能前功尽弃,再者,不知外头情况究竟如何,她这样贸贸然的出去,只怕也是会坏事的,搞不好还暴『露』了目标,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长孙无越的功夫不差,魅煞等几个人也是没的说,白鹿青涯虽然在闭关期间,可是他那功夫,更是神鬼莫测,她压根没什么好担心的,若是像上次那样的黑衣人,他们几个完全能对付的了,她只需躲在这个树洞里等着就好了。
印舒桐想到这里,反倒安心下来,只是把放在池边的衣裳挪到手边放好,以防万一,然后静静的泡在池水里,听着外头打斗的声音,若是有什么变化,她也好做出应对,只是泡了一夜了,果然如白鹿青涯所说的话,她身上的力气在渐渐的消失,身子软软的,想要做一件事情都比平日里慢了不少,不是情/事之后的娇软,是失去力气的那种软。
大概过了一刻钟,外头的打斗声才渐渐停息,慢慢的,没了声音,转而便是一片寂静…
印舒桐在树洞里什么都听不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状况,难道,打斗结束了?
她这念头刚一转,就听见离树洞出口极近的地方,有陌生的声音低哑响起:“还撑得住吗?这里有个树洞!我扶你进去!”
不是长孙无越的声音!
印舒桐一惊,应该是受伤了的刺客杀手!听那说话的意思,他们似是要进来?
印舒桐知道刺客不是迂腐犹豫的时候,她应该迅速隐蔽起来,可是这个树洞就这么大,一进来就是一览无余,就是要藏,也只有那里头光线触及不到的地方可以藏身,可是若是他们进来之后,时间长了,稍稍适应了洞中昏暗的光线,一定会发现她的!
她正在犹豫之间,便已经听到了外头草丛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看来那些人是真的准备要进来了,她泡在这清澈见底的『药』池水里,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总觉得曝『露』人前太不好,为今之计只有将衣裙穿好,然后躲进那昏暗的角落里,伺机而动。
想到这里,也容不得再犹豫了,直接就去拿她放在手边的衣裳,刚把那裙摆勾过来,结果『药』池里太滑,她又有些紧张,身子一软,将差点扑倒在『药』池之中,幸而她抓住池壁,及时稳住了自己的身子,没有栽倒,可是这样大的动作,翻搅的『药』池水哗啦啦的『荡』起来,声音很大,就在树洞外的那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没听见的!
印舒桐暗叫一声不好,果然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停止了,一枚袖箭带着风声穿过草丛咻咻而至,她怔了一下,心中想到要躲闪,可是身子娇软无力,即便在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已经侧身躲过,但仍是晚了一步,袖箭噗的一下『射』/中她的右肩,印舒桐只觉得右肩一疼,斜眸一看,那袖箭钉在右肩上,白希的肩头,霎时血流如注…
疼痛的感觉侵袭着她的思想,在印舒桐强忍着疼痛感和莫名眩晕感的时候,她听见了外头一声大吼。
“他们在这里!杀了他们!”
这是魅煞的声音,虽未听见长孙无越的声音,但是印舒桐的心还是放下了,他们来了,他肯定也在,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这心刚放下,这段日子熟悉到了骨子里的灼热感却突然出现了,印舒桐咬牙,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她现在不仅疼,而且伤口那边汩汩流出发黑的血迹,那袖箭似乎还淬毒了的…而且,她在中毒眩晕之后,还要面临再次隐身消失的境地…
头很晕,印舒桐只觉得世界都是模糊的,隐约听见外头似乎传来一声熟悉的大吼,像是…二狗子的声音…是银歌回来了么?
头一歪,陷入了黑暗的世界之中…再也感应不到外界的一切了。
外面,和煦的阳光下,树屋前头的空地上,却是一片狼藉,一地的黑衣人尸体,满地的鲜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被和煦的春风渐渐吹散,又被清新的花香所替代了,长孙无越持剑立在青石之上,眸光冷冽含着未尽的杀意。
他手中的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如泓水一般清冽的寒光,剑刃上的鲜血滑落,滴在青石之上,很快就被阳光所消融,消失在青石之上,寻也寻不见了。
繁复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发丝扬在风中,足尖一点,轻轻跃下青石,望着面前黑衣人的尸体,唇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太不自量力了…
魅煞去寻那两个漏网之鱼,好似方才发出的声音就是从树屋后头传来的,树屋后头就是印舒桐『药』池所在之地,他眉目一紧,提剑就准备过去看看,魅煞对付那两个杀手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他倒是担心印舒桐,想到这里,心中一紧,脚步便加快了许多。
结果还未走过去,树屋的门赫然打开了,白鹿青涯直接从枝桠上一跃而下,手里拿着一本快要翻的破烂了的医书,血红的小眼睛搜寻了一下,看见长孙无越,忙哈哈笑道:“徒儿啊!徒儿啊!这女娃有救啦!找到了,找到法子了,哈哈哈!咦,你怎么啦?”
白鹿青涯一夜未睡,秉烛夜翻古籍医书,将他私藏的医书几乎翻了个遍,总算是找到了些许眉目,他心中兴奋难以抑制,于是立刻就把门打开,想要告诉长孙无越,谁知拿着医书出来一看,却看见了这样一幅景象,好好的地方,顿时成了修罗地狱一般,到处都是尸体。
他的好徒儿,一脸肃杀,提着长剑,冷凝着脸望着他,他这一脸的笑,顿时就僵住了。
“从哪里冒出这么多人?”
长孙无越沉眉,动作都还未看清,就已将染血的长剑收了起来,漫不经心的弯身捡起一片落叶,将手上的血迹擦了擦,才淡声道:“师父不必担心,方才师父说,桐儿的病,找到法子了?”
他听见这个消息,原本是该高兴的,可是方才杀了人,心情不是很好,心里头还在想着方才的事,心思就用不上了。
白鹿青涯倒不是个好糊弄的,当即也跟着冷了眉眼:“你这小子,别转移话题!你最好跟我说清楚了,这可是我的地方,无缘无故怎么死了这么多人?都是来刺杀你的?谁的人?”
昨日来的时候,长孙无越虽跟他大致说了一下情况,但白鹿青涯也只知道长孙无越现在不是王爷,至于具体情况,他还真是不大清楚,只是对这些人闯入他的地方,感到很恼火。
长孙无越自然知道白鹿青涯的意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声道:“这是图重显的人,当初花桐就是死在图家手里的,我惩治了图家,图重显自然不甘心,上次在天目山佛寺,没想到他们将人分成了两拨,那一拨死了,这一拨竟一直跟到了这里,这不是一般的杀手,是军中特别训练的杀手,看来图重显当真是不死心啊,今儿我一醒,就看见他们跟魅煞斗在一处,自然是趁着咱们毫无防备的时候才偷袭的,我一怒之下,就全给杀了!”
“杀得好!杀得好啊!哼,这么卑鄙的小人,我要叫他们尸骨无存!”白鹿青涯最恨别人下黑手,而且还是在他的地方,这一股邪火上了头,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黑『色』『药』瓶,拧开盖子,扬手一撒,有些呛鼻的『药』粉纷纷落在那些黑衣杀手的尸体上,白鹿青涯扬眉一笑,“一会儿,就有鸟雀过来把这些当做美味的东西吃掉的!连骨头都不会剩下!”14967626
对于白鹿青涯这种伎俩,长孙无越倒是挺喜欢的,这种处理尸首的方法也算是方便迅速了。
“爷,你快来!属下叫印夫人,可里面没声啊!”
树洞那边的魅煞突兀的叫了一声,长孙无越神『色』一紧,忙冲了过去,魅煞杀了那两个想逃走的黑衣杀手,正在树洞外着急,里面是『药』池,他不能进去啊!
长孙无越都来不及跟他说话,直接扒开洞口的『乱』草就冲了进去,里面『药』池水轻轻『荡』着,池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圈血迹在淡淡消散,『荡』着一圈圈红『色』的涟漪…
印舒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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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只可惜......哎......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只可惜......哎......
长孙无越怔怔的站在洞口,还保持着弯身进来的姿势,魅煞在这边叫他的时候,他心中就是一紧,谁知道一进来,却看见这样的局面。

 

瞳孔微缩,显示着凌厉暴怒的前兆,印舒桐怎么能消失?!
上一次上上次,她因为三魂不稳而隐身不见的时候,别人都看不见她,只有他能看见,那天在城南十里坡的雪地里,他还能『摸』到她,感受到她,那是实实在在的实体,并不是虚幻的,当时他就认定,应该是同心连命的关系,即使玉坠子失灵让二人同心连命的联系变弱了,他不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疼痛,但是知道在她消失的时候,他还能看到她!
可是,现在,她是真的不见了…他使劲看使劲看,也只能看到水面上一圈淡红『色』的涟漪,渐渐消解在『药』池之中,就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这一次是真的看不到了啊…
长孙无越的心从暴怒到最后没有一丝声息,只是面『色』沉的可怕,死死的盯着她曾经呆过的『药』池,这萦绕鼻端的『药』味之中分明还残留着她独有的馨香味,可是那个昨夜还在对他言笑晏晏的人,却找不到了,他原本以为没有这么快的,可是事情永远都是这样,在你以为不会的时候发生,在你做好准备的时候,却迟迟没有改变。
白鹿青涯等人一直在外头等着,见长孙无越进去了之后,洞中却依旧毫无声息,也无人说话,魅煞还可,他虽然担心印舒桐,但是也不敢贸然闯进去,只是在那里守着,神『色』不大好,心里头也有种不祥的预感,熊三王四等人,都在外围站着,个个脸上都是沉重的担忧。
白鹿青涯自然更是担忧,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法子救女娃娃,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他可不会站在这儿傻等,眼见着徒儿进去了这么久还不出来,还有这诡异的沉默,他心头就有不好的感觉,当机立断,直接扒开草丛就跟着进去了,一进去,就闻到『药』味之中有着浓重的血腥味。
“女娃娃受伤了?”『药』池可以消解任何物质,所以白鹿青涯四处环视,没有看到红『色』的血迹,只是看来看去,也不知道印舒桐去了哪儿,一转头看到长孙无越的脸『色』,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试探问道,“徒儿啊,女娃娃不会…不会消失了吧?”
听到消失两个字,长孙无越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眸光落在池边的印舒桐的衣裙上,看着那熟悉的衣裙还在,人却不见了,心头惶惶,怅然若失,盯着池边看了良久,然后默不作声的出了『药』池,在外头站了半晌,才哑着声音道:“嗯。”
他一直以为这一天不会到来,但是还是到来了,原来,同心连命没有用,该消失的该发生的,根本避免不了。
白鹿青涯跟着出来,见长孙无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得皱眉道:“徒儿,你别着急,是不是方才那些人惊动了女娃娃,女娃娃趁『乱』跑了啊?要知道,这树洞后头也是有个大洞的,是被我堵上了,但是女娃娃要是退到边上,是可以看见的,以她的力气,也能推开的,你先别急,派人找找啊,她情急之下连衣裳都没穿,说不定就在附近呢!我们几个都是男人,不方便找,你别愣着呀!咦,这儿怎么会有狼?”
孙长凌显魅。白鹿青涯转到长孙无越面前来说话,话刚说到一半,一低头,却看见一只银灰『色』的大狼,亲昵的蹭着长孙无越,前爪轻轻扒着他,好似是在安慰他,那神『色』还挺着急的,而且看银狼的样子,不像是丛林里的野狼,而且对长孙无越还很熟悉似的,心中一时诧异,才出声询问。
长孙无越眸中都是沉沉的幽『色』,就如一潭古井吸附着所有的幽深,潋滟的绝不是欣喜,听见白鹿青涯的话,心中一动,燃起了小小的希望,垂眸看了一眼亲昵望着他的银歌,这银狼终是找回来了,而且狼嘴还带着血迹,很显然方才那声大吼是帮过他们的,银歌懂事,长孙无越与它对视良久,盯着它脖颈上那狼牙看了许久,才轻出了声。
“…银歌,你跟我,一块儿去找桐儿吧?”
银歌不能人言,却听懂了他的话,与他凝望半晌,微眯了狼眸,呜咽一声,转头便走了。
若印舒桐真是未着衣便仓皇而去的话,在场的人没有一个适合去找的,只有长孙无越和银歌去才行,所以众人都在原地站着,目送一人一狼急匆匆而去的身影。
白鹿青涯一直盯着银歌的身影,等这一人一狼看不见了,他才锁眉道:“徒儿什么时候跟狼这么好了?”
转头,望着魅煞道,“你家主子当摄政王的时候养的狼吗?用来震慑群臣培养威信?”
即便这会儿魅煞满心忧虑,听了白鹿青涯的话,也忍不住笑起来,解释道:“白鹿先生误会了,这狼是在来这儿的时候遇上的,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渊源的。”
魅煞便把路上发生的事儿简要的说了一遍,末了,才道,“其实啊,这银歌是——”
“这是不是当年你家主子杀了它伴侣的那群狼?就是那年你家主子来我这里,那黑狼作『乱』,你家主子一怒之下杀了黑狼,剥皮取牙,我就说看着这银狼眼熟,这是那黑狼的伴儿吧?”
白鹿青涯打断魅煞的话,他就说这银狼看着有些眼熟,原来竟是当年的那匹狼,小眼睛里闪着莫测的精光,若真是如此,有件事儿,倒也好办了啊…只可惜…哎…
魅煞看不懂白鹿青涯的眼『色』,只点头应道:“对对对,就是当年那匹狼!这银狼念旧,大概把爷当成了它的爱侣,也不恨爷,成日里跟爷黏在一处,属下想起来,都觉得神奇的很!”
“嗯…”白鹿青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盯着远处银狼的身影,“若是这样的话,倒也好办了…”
魅煞没听清,顺口问了一句:“先生说什么好办了?”
“没什么,咱们过去等着吧。”白鹿青涯闭口不言方才的话,此时已是正午,虽在春日,可林中阳光还是有些**,站久了不大爽快,何况几个人跟黑衣人斗了一场,都是一身的大汗淋漓,还是该去收拾一下的,白鹿青涯熬了快一天一夜的,纵是铁打的身子也是累了饿了,这会儿就想喝口水吃点东西,找印舒桐他们帮不上忙,不如各人干各人的去。
长孙无越跟银歌前前后后方圆五里的地方几乎都找遍了,仍旧没有找到印舒桐的踪迹,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四处都不见踪影,除了『药』池边的衣裳证明她存在过这个世界,再无别的踪迹了。
长孙无越再进『药』池,树洞之中,只有清淡的『药』香味弥漫,那属于印舒桐的馨香早就消散了,在这一刻,他竟连她身上的味道都感触不到了,她就这样,再一次的,完全的,消失在他的世界之中,两个人甚至没有道别,他却犹记得昨夜她的娇羞,她的『吟』叫,可惜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不,比梦还残忍,为什么又让他得到之后再失去?
再出『药』池,长孙无越眸『色』阴沉,银歌似是很能理解他的感受,也因为自己没有帮到他有些郁闷,直棱棱的尖耳朵也耷拉了下来,垂着狼尾跟着长孙无越身后走。
长孙无越径直走到白鹿青涯打坐的青石前站定,眸光幽『色』深沉,哑声望着他道:“师父,你能把她找回来,对吧?”
白鹿青涯一叹,睁开了眼眸,定定的看着长孙无越道:“为师早就与你说过,不要跟命争,争赢了又能如何?三魂不稳的人,迟早会消融在世上,她能活着,全凭你的『性』命维系,可两个人怎么可能共一条『性』命?她无七魄之血,必然不能长存于世,消失是迟早的事情!”
白鹿青涯一番话,说的长孙无越沉默不语,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徒弟,白鹿青涯岂有不心疼的?14967626
当即一叹,又道,“罢了罢了,为师不说你了,其实这事儿也并非毫无办法!三魂不稳的人,虽是消失了,可到底不同于死去的人,这时三魂仍旧还在她的体内,只是存在于我们看不见的空间罢了,也并非就是消失不见了,只是缺乏实体而已,只须让她显示出来,为师再即刻帮她补足七魄之血,自然也就无事了!”
“如何做?”长孙无越黑寂的眸中燃起了一丝光亮,他就知道师父一定会有办法的!
白鹿青涯却望着正当午明晃晃的太阳摇了摇头,蹙着眉心道:“现在?现在不行,要等,等一个时机。”
“那要什么时候才行?”他能等,印舒桐能等吗?
他现在连他的女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一想起这个,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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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可是银歌也会死啊!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可是银歌也会死啊!
白鹿青涯自然看出长孙无越的担忧和焦急,他倒是没有长孙无越那样焦灼,只微微一笑,望着那明灿灿的阳光道:“太阳落山之时,引魂;明月高悬之际,镇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