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隔着树洞百十步的距离,白鹿青涯很严肃的看着长孙无越,明明是阳光明媚的春日,他的表情却没有那么轻松,皱眉盯着长孙无越,半晌,启唇道:“徒儿,你知道这女娃娃命不长久了吧?”
缺了七魄的人,身体不好是正常的,按医家的说法,必定早夭,眼看着这女娃,寿数也差不多了…14967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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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七魄
第一百七十章 七魄
“嗯,知道,”长孙无越知道白鹿青涯的意思,这会儿印舒桐不在场,他也可以直言的,“她身子不好,从前做的又是那样的事情,即便重生,也是三魂聚体,这样的人根本不该在世间出现的,要不是有张仙人帮我,哪能与她重逢呢?可是师父,我与她同心连命,我的命就是她的命,所以,她是不可能死的!”
知嗯体魂不。百度搜索,正常人都是三魂七魄,她只得三魂,因此那二十二年的人生,自然要过的坎坷艰辛,病痛也比一般人要多得多,这一点长孙无越是一早就知道的,张瞎子也曾经说过的。
白鹿青涯听了长孙无越这话抿唇,『摸』了『摸』下巴,长孙无越跟花桐的那一段往事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关于那位张瞎子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因此唇角溢出丝丝笑意:“若真是同心连命,自然不会死,只是为师问你,既然这事儿跟那位张仙人有关,他又两次三番的救你助你,怎么这次出现这种情况,他倒是不出现呢?”
长孙无越微微一笑,眸光落在远处,淡声道:“他是仙人,行踪飘渺不定,岂会时时刻刻都有时间盯着我们?况且,我并不觉得我就真的那么幸运,每次到了这种时候他就会出现,这次不出现也没什么稀奇的,师父,只有你能帮我了…”
白鹿青涯呵呵一笑,背着手往前走:“哎,谁让我是你师父呢?那种仙人都是靠不住的,到最后还是只有为师能帮你啊!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师父不帮你谁帮你呢?你来找师父啊,是对的,就算没法子,师父也给你想出法子来啊,这十日,先在『药』池里头调理调理那女娃的身子,然后等她身子泡软了,你去把她腰骨之中的东西取出来,一应器具我都给你备齐了,这点儿小事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只是你可千万要注意了,别把她给弄残废了,她的命可在你手里啊!”
长孙无越想起印舒桐说的,她所处的那个时代什么技术是很发达的,否则也不会制造出那种伤人命的利器来啊,白鹿青涯这话,让他有些不懂,若是那边都取不出来的东西,他就可以取的出来吗?
“师父,她腰骨里的东西都看不见,就算是『摸』骨,也存在很大的风险,要是我——”
“啧啧,这可真是关心则『乱』啊,这要是换了从前,你哪会这样?”白鹿青涯不满长孙无越的犹豫,也知道他的心思,瞪了他一眼,板着脸道,“这『药』池的水改良过的,等她泡到第171章外生枝没说出来罢了,其实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长孙无越并没有与地府做交换,帝星降世,本来就是万物拥戴的,不过他这会儿推说是长孙无越运气好,长孙无越并不知他心中想法,也就无需什么解释了。
“那三魂既然能找回来,那七魄呢?为何七魄不能找回来?花桐的七魄在哪儿?”
白鹿青涯满是褶皱的脸上挂着微笑,眸光闪烁,呵呵道:“七魄名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其实指的就是喜、怒、哀、惧、爱、恶、欲,七魄生存于人身之中,人死后,七魄随之就会消失。说白了,七魄就是人身上的血,第一是眼睛的血,第二是耳朵的血,第三是鼻子的血,第四是舌头的血,前者为五根之血,五根之外,就是脏腑内脏之血了。”
白鹿青涯顿了一下,清冽的眸光落在长孙无越脸上,盯着长孙无越缓缓的道:“如今花桐已死了九年了,哪还有血在?她身上的血,只怕早就流干了,你即便留着她的尸身,也只是个躯壳罢了,她的七魄,早就消失在这天地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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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上上之策(紫爷是黑的过560加更)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上上之策(紫爷是黑的过560加更)
一听说花桐的七魄没有了,长孙无越便有些着急,忙问道:“那怎么办?”
白鹿青涯垂眼看着他,半晌,嗤笑一声:“你急什么?为师只是说花桐本身的七魄没有了,又没说这女娃就没救了!为师可以找别的法子代替嘛!哎,不与你说了,为师要赶紧研究古籍医书去,你这几日别来找我啊,时间不等人啊,我要好好研究研究!一定给你想出法子来!”
白鹿青涯话音未落,就嗖的一下从青石上跳下来,径直跑向了树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就这么闭关了。

 

长孙无越负手在青石边站了片刻,斜阳昏黄的光给他颀长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地上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他望着树屋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成败,也就在此一举了。
只是终于到了这儿,终于见到了师父,终于说动师父帮他,这心中数日来沉甸甸的大石头也总算是放了下来,何况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印舒桐的身体也能借机调养一段时间,等到三魂七魄归位,她的身体就会完完全全的好起来了,那时就不必再担心消失的问题了,这一路走过来,消失这件事,把两个人折腾的够呛的。
这会儿剩他一个人,心里的问题解决了,这一静下来,才觉得又累又渴,还有些饿,口干舌燥的,身上的衣裳还黏黏的粘在身上,里衣都湿透了,一半是因为赶路,一般是因为着急的。
微微挑眉,这会儿已是太阳西斜了,略略算了算时辰,只怕是申时末刻了,他们正午前一刻赶到的,午饭都没吃,直接跟白鹿青涯说到现在,腹中饥火难耐,他决定去找些野果子来吃,暂且解了饿再说,刚走了几步,举目四望,忽而有些纳闷,魅煞他们去哪儿了?
长孙无越这儿正疑『惑』,那边魅煞就出现了,一见长孙无越在青石前站着,而白鹿先生不知去向,忙过来问道:“爷,事儿成了么?印夫人,可有救?”
长孙无越微微一笑:“嗯,能救的,师父闭关找法子去了。”
魅煞一听也高兴了,眉眼带笑道:“爷,这会儿都快酉时了,爷正午的时候就没吃什么东西,一路赶到这儿来,实在是辛苦的很,方才属下带着熊三几个去旧屋子那儿瞧了瞧,还以为都荒废了呢,没想到白鹿先生还保留着爷从前住的那间屋子,那边还新盖了几间屋子,都是能住人的,想必是白鹿先生做的,如今都是空关着,所以属下做主就住进去了,这会儿什么都收拾妥当了,那从前沐浴的温泉属下也去瞧过,还在呢,王爷可以先沐浴了再吃饭,饭菜虽然简单些,可是好歹比咱们吃的干粮好啊!”
长孙无越眉心轻轻一动,一丝笑意从唇角溢出:“嗯,好。”听一女又问。
他原本以为,长安跟着他这些年,已经算是很贴心的了,许多事儿长安都能想得周全,可这次带着魅煞一路随行,走了这么些日子,才发现原来魅煞也很贴心,而且凡事设想周到,这倒是他意想不到的。
长孙无越沐浴,更衣,吃饭,忙完这一切之后天都黑了下来,偏偏他又不困不累了,许是那天然的温池洗去了他的疲累,这会儿站在这里,眸光清亮,不见一丝疲惫,夜间的丛林没了白日里的闷热,温煦的夜风送来阵阵春日才有的花香,难得的恬淡,一瞬间就能让人的心静下来。
这儿远离人烟,就这么几个人住在丛林的腹地之中,对于广阔的这片丛林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所以到了晚上,林子里忽远忽近的都是声音,什么动物的声音都有,只是它们怕这里白鹿青涯埋在土壤之中的『药』粉,不敢轻易过来,所以这片地方,又是极其安静的,动物们的声音,甚至是狼叫狮子吼老虎吼,也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不大真切。
这儿是银歌的家,也不知它这会儿上哪儿撒欢去了,它离家这么久,想必是去找它的狼兄弟狼姐妹去了,再说了,白鹿青涯在这儿种下的『药』粉,银歌应该也是会极力避开的,它不到这儿来,正在情理之中,长孙无越这样一想,心里头也就放下了。
一切收拾妥当,魅煞等人自去忙他们的事儿,长孙无越换了一身半新不旧的月白『色』长衫,立在树屋跟前的空地上,树屋那小小的窗口里亮着灯烛,烛光照着白鹿青涯的剪影映在窗纸上,可见是伏案查阅古籍,长孙无越静静的看着,没有上前打扰,师父闭关,想来不喜人打扰,而他也正好借此机会清静一会儿。
郊外的天『色』,就是比城中的好看,天空黑的就像泼了墨汁一般,嵌着点点繁星,那星星悬在那里,好像一伸手就能拿下来似的,林中静谧,他静静的站在星光里,只觉得天地之大,人,也不过蜉蝣一生物罢了。
长孙无越正仰眸瞧着天上的星星,忽而感觉到有人接近,随即敛了眸光,沉声道:“有事?”
这儿就他们这几个人,印舒桐在『药』池里泡着十天都不能出来,白鹿青涯泡在医书堆里去了,熊三王四这几日都累坏了,这会儿无事,早让长孙无越赶着去睡觉养神去了,听着这又很熟悉的脚步声,不用回头,长孙无越都知道来的是魅煞。
“还不睡觉,你不困?”
将习惯『性』溢出的凛冽气势收了回去,长孙无越轻声问道,似是怕惊醒了那美丽的星光。
魅煞走近了些,停在长孙无越身后两步开外,抿唇道:“爷,京里有消息来了。”
“哦?”长孙无越唇角溢出轻笑,眸光却有些清冷,心里暗暗掐算了一下,他们走了大半个月了,这就算是斗,也该出个结果了,“怎么说的?”
“正如爷所料,王府丧事照办,摄政王府就没人管了,他们忙着争权,王府里一应上下都是王妃蓝氏照料的,虽说摄政王‘死了’,可是蓝氏还是蓝家的人,朝中不敢怠慢,摄政王是怎么死的自然有人提出来,只是没人热心去办,就那么搁着,蓝氏再不甘心,也是个女流之辈,管不得朝中之事,且叶老夫人和爷从前一概亲近的人都一起失踪,她也不敢声张,她其实心里对摄政王的‘死’颇有疑问,想着只回来了一具尸体,旁的都没有,她却只是不敢说出来,也就只能跟钱氏说一说,说起来,现在也就这个蓝氏最安分了。”14967626
长孙无越轻声冷笑:“蓝氏不简单,图娅慧是心太狠了些,可惜对情爱有些看不透,自己要给自己罪受,跟蓝氏那就差的太远了,蓝氏不同,她看得透透的,知道利害,她就算看出我是假死,也是不敢说出来的,这种时候,她心里明白的很,没人会关心我的死活,她只要不说不动,坐看这场争斗,那才是上上之策,反正太皇太妃当家,他们蓝家吃不了亏,她倒是不在乎我死了还是活着,她在乎的是她的身份,是摄政王妃的身份。”
魅煞点点头:“爷说的不错,摄政王府自然没人管了,朝中如今闹的,也就是谁来辅政的问题,皇帝还小,不能发圣旨,自然图大将军也不能回来,且咱们的人去偷过兵符,他又悄悄派了人来截杀咱们,图家和蓝家不对付,自然图大将军不知道王爷的死有问题,他是相信了的,前儿那一拨人都叫银歌它们杀死了,所以报信的人也没了,图大将军自然放心的很,蓝家坐大,他自身难保,只怕也没工夫来管爷的事儿了。”
“图重显不笨,他自己会去查的,现在的朝廷,他不相信,图家垮了,对他没好处,他就算在北谷关不得分身,他也会想尽办法去查的,可蓝家如今坐大,自然不希望图家出来搅浑,一定会尽力压制此事的,当初我在,还能制衡,如今就真的是两家斗的你死我活了,”长孙无越的声音冷冷的,“图重显不傻,他很快就会知道我没死,那不过是为了脱身罢了,只是你说得对,他自身难保,就算分出精力来对付我,咱们也能应对自如,无须担心,他如今最重要的,是想着该如何保全图家,毕竟,他的亲孙女还不知去向呢!”
“爷说的是,”如今朝中也算是两虎相争了,他当初还觉得自家主子釜底抽薪太过危险了,如今想着,这倒真是上上之策,想到这里,又想起接下来要说的事儿,语气也不禁带了一丝笑意,“只是,他们现如今闹的,倒是让蓝万通这个商人当了摄政王,追封爷为镇国王爷,蓝氏就成了镇国王妃,真真比从前还要尊贵了,只是没得什么权力,不过她蓝家,算是出头了。
“蓝万通当了摄政王?”长孙无越初时惊愕,继而弯眉笑起来,“太皇太妃看来真的是一心想让蓝家出头啊,这会儿,太皇太后的心思,只怕是恨死蓝家了吧?这样也好,这样的烂摊子,谁出头谁收拾,这千疮百孔的朝廷啊,且看蓝家怎么补呢…”
他走的时候,到处捅娄子,蓝家也是傻,为了这点子利益强出头,他也乐得坐山观虎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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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这么晚了还不睡
第一百七十二章 这么晚了还不睡
朝中能动手脚的官员,都是长孙无越的人,都是些比兔子还精的人,这一次长孙无越撤出,那些缺了没察觉,但是朝中运作起来就少不了的小官员,要么抱病,要么暴亡,全都是长孙无越给的消息,朝中这么『乱』,当时还不觉得,可如今斗完了,手握大权的人就会发现,这个朝廷,还真是千疮百孔,根本难以驾驭。

 

如今朝廷消停了,他们也斗完了,倒是让蓝万通这个人当了摄政王,蓝万通这个人,长孙无越太清楚了,鲁莽冲动,而且还高傲的,一副看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一身的匪气,只是有些经商头脑,否则也不能做到商会的会长,只是要他做摄政王,那是一百个不行一千个不行。
何况长孙无越还做了那么多的手脚,把国库的库银全给劫走了,库房里的东西也只剩下的不多,蓝家倒是高兴的很,且看着蓝家如何收拾这烂摊子好了。
长孙无越想到这里,心情愈发顺畅,魅煞说完了这些,见长孙无越犹自沉思,该说的他也说完了,也不打扰他,悄悄的退了下去,长孙无越抬眸看了一会儿星光,一转身,又瞧见了那树屋,只是想着这会儿心头乐事总是要有个人分享才好,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信步就往树屋后头而去,印舒桐一个人在树洞里待着,想必也是闷得很,他过去找她说说话。
春日的草地都很是柔软,走在上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长孙无越走到树洞边上,没急着进去,只是侧耳听了一会儿,里头的女子,呼吸和缓平稳,分明就是睡着了。
他唇角带着一丝笑意,眸中现出点点爱怜,这些日子虽是闲适,可到底是在赶路,劳累也是正常的,这会儿好容易尘埃落定,夜深了,她睡着了也是应当的。
本想着和她说说话,可是印舒桐现在睡着了,长孙无越也不想打扰她,在树洞外站了一会儿,敛眉准备离开,洞中却有一轻柔女声传了出来。
“谁在外头?”
印舒桐在『药』池之中泡的舒服,从一进来就睡到现在,她也不觉得饿,果然就如同白鹿青涯说的那样,而且这『药』池还越泡越舒服,正巧是一觉醒来,洞中清静无声,她朦朦胧胧间便听见外头有隐约的脚步声,这会儿洞中静,她的心更静,又许是『药』水激发了她的潜能,即便那脚步声犹如猫儿一般轻盈,她还是感觉到了,这会儿只觉得眼明心静,还能隐约看见草丛上有阴影靠近,因此才试着出声询问,只是刚刚睡醒,声音里带了些许女子的娇懒。
“是二狗子么?”
再问第二声的时候,她嘴角带着笑,她就是故意的,要是银歌真的来了,也不会是这样的出场方式。
果然半天没人应声,忍着笑,印舒桐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的躺在『药』池里,笑中带着媚意:“越越?”
长孙无越在外头站了许久,偏偏不肯进去,觉得两个人隔着屏障说话,这种感觉也挺好的,因此听见印舒桐带笑的声音传出来,微微眯了眼眸,清声道:“你醒了?这么叫好玩嘛?”
印舒桐隔着树洞,听着他的声音,略略有些闷闷的感觉,可是还是能听见的,当下咯咯笑起来:“这么晚了,我以为你睡了,没想到你还有挺有兴致,站在外头说话做什么,你进来啊…”
树洞里虽说地方不大,『药』池占了很多地方,可是站个人是没问题的,总觉得两个人一个站在外头,一个在里面,这样说话怪怪的,所以她才会让长孙无越进来,可是话一出口,她低头看见自己在清澈『药』池里玉/体横/陈的模样,就有一种任君采撷的模样,若是长孙无越进来看见她这样,还不定动什么心思呢…
她想到这里,刚准备张嘴叫长孙无越别进来,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不必了,这外头宽敞得很,我还是在外头看看星星的好,何况这样说话,也挺有趣的。”14967626中朝给亡还。
长孙无越倒是不想进去,他倒不是怕那『药』味儿,只是觉得外头清静的很,斜倚在草地上,两个人就这么隔着屏障说话,你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你,只能听到声音,脑中不自禁的就会有很多幻想,这种感觉其实是很美好的,长孙无越忽而不是很想破坏它,因此仰眸望着星光,漫不经心的拒绝了印舒桐的邀请。
印舒桐心里正发愁呢,谁知道他这样说,一颗心当即就放了下来,凝神听了他的话,总觉得他的话中带着满满的笑意,想着他这会儿在外头看星星,可见兴致不错,当即语调也轻松起来:“这么晚了还不睡,心情这么好?是因为白鹿先生肯帮我了么?”
长孙无越微微勾唇:“一来是因为师父肯帮忙了,二来嘛,”他顿了一下,才道,“魅煞方才来与我说,襄京如今闹的不可开交,摄政王的丧事办了,倒是给我追封了个镇国王爷,把蓝氏封了个镇国王妃,洵儿还小,蓝家必定不想大权旁落,也不想再扶植文郑康那样的人,所以倒是让蓝万通来做这个摄政王了,你说,闹成这样的结果,我能不高兴么?”
蓝万通做了摄政王?印舒桐听着的第一反应,也是好笑的很,只是她不如长孙无越了解蓝万通,只是想着,如今谁做摄政王,谁就得出头收拾那个烂摊子,表面上倒是看着风光无限,只可惜内里却是个『操』心不讨好的差事。
不过想必,蓝家的人不在乎这个,蓝家最看重的便是权势地位,常年被图家压制得不到舒展,如今即便是个烂摊子,也算是扬眉吐气了,蓝家求的不就是这一刻么?
印舒桐想着想着,忽然笑起来:“你把国库都搬空了,朝廷没了银子使,如今朝廷又是蓝家当家,那个钱巧巧是个傻心眼,一心只有她的蓝姐姐,这蓝家有事,蓝芯蕊可不得帮忙么?这一来二去啊,钱家这个首富囤积起来的银钱,指定都不够填这个大窟窿呢!”
长孙无越听见印舒桐这样说,噗的一声笑出来,弯着眉眼道:“那谁让钱家养了这么个闺女呢!我才不管那些破事儿,若是钱家的银钱真够补那些窟窿,那可真是蓝万通的造化了!我想着,蓝万通这会儿肯定是焦头烂额的睡不着呢!”
印舒桐是熟知他的恶劣『性』子的,这回他们惹的他不轻,长孙无越撒手不管了,还丢下个烂摊子,也够蓝家头疼的了,蓝家坐大,又没有长孙无越在其中制衡,他们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早就让图家和蓝家的关系势如水火,即便他们走了,图家只怕也是不得自由的,只是…
“蓝万通做了摄政王,那个图金玉会被放出来么?废太皇太后他们自然不肯让她好过,图娅慧没人找得到,就剩下这一个图金玉关在宗人府里了,你说,蓝万通成了摄政王后的第一件事,会不会就是放了图金玉?”
他们好不容易布局让图家垮了,要是把图金玉放出来,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长孙无越斜倚在草地上,垂眸在跟前拔了一株草,放在鼻端轻嗅了一下,青草都带着淡淡的『药』香,听着里头印舒桐的话,微微挑眉,将青草一端放在嘴边叼着,漫不经心的道:“不会的,他没那个胆子,蓝万通又不傻,他还未站稳,怎么敢碰图家的人?他这会儿巴不得离图家的人远远的,还怎么会去把图金玉放出来?他要是不起意休了图金玉都算是好的了,蓝家如今都忙着巩固权位,哪有功夫去在乎图家?就算蓝芯蕊心疼她娘,为了蓝家,她也得忍着!就像她为了蓝家,也得忍着看出我死的那些蹊跷来!”
印舒桐想想也对,在他们眼里,名利权位,都比感情来的重要,相爱多年的夫妻都能反目成仇,何况是蓝万通这样的人?
她想的入神了,外头的长孙无越见她久久都不说话,也不着急,将嘴里嚼烂了的青草吐出来,一口的清新草味,一瞥眼,却看见一片叶子落在衣衫上,唇角勾起一丝笑,将落叶拿过来,曲在手指之中,他从前一个人的时候,常常用叶子吹曲,这会儿闲来无事,又动了这样的心思。
夜间极静,叶子吹出的曲子,声音透出很远,不知是什么曲调,长孙无越也只是信口一吹,倒也能应和这满天繁星,美丽夜『色』…
印舒桐在『药』池里听着,出了神,喃喃道:“真好听…”
轻叹出声,一抬眸,却见他扒开草丛,弯身进了树洞,正站在那里,一眼不眨的瞧着她,眸中幽『色』渐浓,盯着她在清澈『药』池中一览无余的白/皙酮/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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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春日多/情,容易发......
第一百七十三章 春日多/情,容易发......
长孙无越吹的兴起,忽然听见她在里头叹息,心思转过来,就觉得自己傻的不行,自己的女人明明在里面泡着,方才还邀请他进去来着,他居然漫不经心的给拒绝了,这会儿心思一动,很想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因此曲子一听,便扒开草丛进来了,恰好抓着她那一声轻叹的尾巴…
刚进去一看,目光落在她身上,他便怔在原地了。

 

就见她懒懒的倚在『药』池壁上,长发简单的挽在脑后,几丝碎发落在鬓边,垂在脸颊边,还有一些发丝贴在肩胛骨上,还贴着她那精致的锁骨,因为『药』池中的水并非是热的,因此并没有氤氲的雾气遮住视线,长孙无越看的很清楚,毕竟泡了一下午了,『药』水进入肌肤纹理之中,随着血脉通行,使得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就像苹果那般诱人。
里头是密闭的空间,除了『乱』草覆盖的出口,再无别的出口,月光星光都别想透进来,可白鹿青涯却讨巧的在『药』池四周种了一些夜里会发光的植物,就靠着『药』池中散发的『药』味儿滋养,如今树洞之中弥漫着清新木香混合着清新『药』味儿,而那些模样小巧的植物,也在散发着幽幽的银光,树洞不再那么昏暗,反而朦胧的光映着『药』池里的水波光粼粼,反而显得那么的浪漫…
树洞里视线毫无阻碍,又有银光照亮,视线所及,美好的如梦如幻,『药』池里的水清澈见底,而正是由于这清澈见底,长孙无越才能将印舒桐的身子看的透透的,即便水面微微晃动,但是,那引人遐思的香肩之下,便是那绵软高峰还是那样耸立着,上头的红豆在水中若隐若现,火热的目光下移,细细的小蛮腰勾人心魂,两条交叠在一处的钰腿,挡住了那幽深的花园,长孙无越的眸光肆无忌惮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似是想要探进去,再探进去一些…
他现在真是后悔,后悔没有早些进来,不过现在进来也不晚,这样的美景,怎么看,都不腻…
印舒桐被他这样火热的目光看得脸颊发热,水眸溢出点点羞意,想动动身子,却发现这样清澈的『药』池水,再怎么动,都很像是在他面前上演人/体/艺/术到底有几种造型的感觉,他丝毫不掩饰他眼中的惊艳欣赏还有那狂野浓稠的爱恋和占有,让印舒桐的心有一丝丝的得意,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骨子里素有的狂傲凶猛被那女人天生的羞意给掩盖住了,垂了眼眸,不敢再看他,却默默的用手臂伸进水里捂住那惹人遐思的双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