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有心,”他抬眸正『色』道,印舒桐一愣,心瞬间就凉了,却又见他微微一笑,“本王的心不是在你那儿么?”
“你少跟老娘贫嘴!”印舒桐皱眉,跟他吵架,不能把他的话太入心,否则一定会被他气的心脏病发,这说话不一次『性』说完的『毛』病真讨厌,“长孙无越,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我,你那些王妃小妾必须全部离开!有我没她们,有她们没我,我不可能接受跟她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之下!还有,你要是碰过她们,你就把自己洗干净,好好的洗干净了,但是我再不会给你做这种事了,tmd我接受不了!她们要是离开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但是我什么时候能回心转意我不知道!但是她们若是不走,那我就走!”
长孙无越眯眼,扯唇却没笑:“你威胁本王?”
印舒桐皱眉,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对,我就是威胁你!我就是——哎哟——”
她的话还没说完,正说到一半,忽而小腹一阵坠痛感,疼的她捂着肚子就蹲下来,疼的就想在地上打滚,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吵架啊?就在疼的蹲下来的那一瞬间,她忽而感觉到一股热流直冲而下,紧接着,小腹疼的更厉害了。
见她这样,长孙无越方寸大『乱』,再不复之前那淡定模样,也跟着蹲下来,赶紧过来扶着她,一叠声的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在他看见印舒桐的裙/底被血染的血迹斑斑的时候,脸『色』一白,忙把印舒桐抱上床榻,说着就要探脉:“上次没有怀孕呀,怎么好端端的小产了?桐儿,你先忍忍啊,本王马上叫人来!”
“你别碰我!”印舒桐用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气狠狠的推开长孙无越,然后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缩在床角,恶声道,“我是大姨妈来了,不是小产!我不要你给我把脉,你去给我找些布条来,我有用处,你有那么多女人,该知道女人月事来了怎么做的吧!”舒印要让什。
该死的,吵架吵的好好的,半途她居然大姨妈来了!更郁闷的是,她向来都是痛经痛经!大姨妈来了,就别想起床了,来一次就跟死过一次一样,难受的不行,比生孩子还痛苦!
其实她本来不是这样的,十四岁以前都挺正常的,自从参军之后,风里来水里去,每天都要训练,对男人来说这些『操』练当然不算什么,就当是强身健体里,可是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女孩子来说,这就是恶魔的酷刑,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从一开始的想着干脆把子宫切掉做个真男人算了的变/态想法到后来觉得自己就是个真男人真汉子的豪迈想法,印舒桐走过了好几年。
痛经,老寒腿,看似强悍其实一身伤病,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像个男人一样活着,这就是她的信条,只是,在遇见长孙无越之后,她才慢慢柔和下来,还因为恢复了记忆,她才慢慢温和下来,若换了从前,这点疼算什么,一咬牙,也就过去了!
要不是大姨妈来,她差点就遗忘了那些自强自立的日子,可是,大姨妈这回来势汹汹,是真的很痛啊!
但是也说明了一点,她没怀孕,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从来经期就不正常,身体跟男人一样强壮,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她『毛』病不少,从前军医就告诉过她,她要是想怀孕,有点难度的,要不然上次在医院里,得知怀孕之后,她怎么会那么高兴呢?只是可惜了,天不遂人愿,到底没怀上。
印舒桐这样一说,长孙无越立即就去办了,没过半刻,红糖水和用丝绒包裹的极其细致的小巧暖炉就被小丫鬟送来了,小丫鬟服侍着她喝下,然后将小巧暖炉搁在她的小腹上,替她换下脏了的裙子,然后给她在亵裤上垫了一个极干净的白『色』帛巾,然后给她盖上被子,不过一瞬,被子里便暖烘烘的,虽然小腹那里还是很疼,但是她却暖和的想睡觉,小丫鬟离开的时候,还将床头的帷帐放下来,替她遮了一些从窗格漏进来的天光,在炭盆里加了银炭才悄声离开的。
就在印舒桐忍疼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人撩起帷帐坐进来,她一个哆嗦,有人摁住她的手:“姑娘别激动,别慌啊,是老头子我来了,不是王爷!”
印舒桐没动,只皱眉望着张瞎子道:“你来做什么?”
张瞎子也皱眉,一面皱眉一面把印舒桐的手腕拽过来把脉,他的手指尖有些冷,印舒桐还打了个一个哆嗦,半晌才适应,然后就听见张瞎子一边探脉一边抱怨道:“你以为老头子我愿意来么?王爷就跟烧了屁股似的着急忙慌的来找老头子,老头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姑娘啊,你这几日好好休息吧,另外,老头子给你喝些汤『药』,你这状况得缓解一下呀,不然可疼死人了,你这儿疼,某人在那儿心疼!”
印舒桐哼了一声,但见张瞎子这般上心,她也不能总板着脸,只得勉强笑道:“那就谢谢先生了!”
“无妨无妨,老头子是上辈子欠你们的,这辈子来还债的!”张瞎子冲着她摆手摇头叹气,认命般的退出了印舒桐的房间。
印舒桐裹着被子靠在床柱上,皱眉忍着疼痛,却听见外头窗棂下有人轻声说话。
“先生,怎么样了?”是长孙无越的声音,似是很焦急很担心。
“无妨,只是女汛来时的正常反应罢了,姑娘身子骨太寒,才会疼的厉害,这几日要多休息,多喝热水,不能着凉,最好别下床走动,好好待几日就好了。”
“那,对身体会有很大的影响么?本王看她疼的厉害。”他看着也心疼的紧。14967626
长孙无越似乎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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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大大的绿帽子(紫爷是黑的过15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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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瞎子嗤笑一声:“王爷也太上心了,这有什么要紧的,过几日自然就好了,等老头子熬一碗汤『药』给姑娘喝了,日后女汛来时再喝几次,就能好了,哎,”张瞎子轻声一叹,“难怪老头子觉得姑娘这几日爱闹小脾气,原来是为这个,王爷,你说是不是啊?”
“先生说的是。


”长孙无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笑,这些日子,她确实爱闹点小脾气,可是他倒是还喜欢的紧,不过这话当着张瞎子的面就没必要说了。
印舒桐这次痛经比从前更甚,还是因为之前没休息好,然后又拼命折腾了几日,又在山洞里困了两日,喝的也都是冷水,所以这一次的简直是把她给疼傻了。
张瞎子来给她把过脉之后,在窗口和长孙无越说了几句话,印舒桐本以为还有人会来,结果等了半天没人来,她自个儿倒是窝在床榻上睡着了,因为太暖和,坐着睡很不舒服,最后干脆把外衣脱了裹进被子里睡个好觉,这一睡,就睡到掌灯时分,只是并不是自然醒,是被疼醒的。
印舒桐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大大的笑脸在烛光之中晃动,先是一怔,待看清之后,一脸的嫌恶,把头埋进被子里,不肯再看。
长孙无越是吃了晚饭过来的,就是怕吵醒她,再特意等到这个时辰过来,是怕她饿了,因此一并将汤『药』和饭食都亲自带了来,正巧赶上她醒了,谁知这人醒了还不肯看他,还把头埋到被子里。
忍不住失笑道:“先生吩咐过的,『药』要趁热喝,还有,这些都是你平日里最爱吃的饭菜,先生说这几日会胃口不好,你多少吃一些。”
印舒桐一听见他笑,便生气,咬牙哼道:“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她的头埋在被子里,被子里暖烘烘的,可待了一会儿却觉得憋气的很,越发的不痛快,只想他快些走好了,看见他便烦心,心里头又恨又怨,恨不得一口一口咬下他的肉吃掉,却又巴不得一辈子再不要看见他了。
长孙无越见她闷闷的声音从锦被底下传来,勾唇想笑,却还是忍不住了,俯身柔声哄她:“好了好了,桐儿别闹了!先生说你这几日不能生气,你就别生本王的气了,好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本王的错,本王不该瞒你,本王卑鄙无耻,本王是个臭人,你骂本王什么都行,可是本王不能走开,当初本王伤了,你都喂本王喝『药』了,如今你这样难受,本王也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你,看着你喝『药』,要不,你不肯喝,本王喂你可好?”
印舒桐一下子把被子掀开,然后一下子坐起来,把盖在锦被上的外衣扯过来披在身上:“你不许碰我的『药』,我自己喝!”瞎张叹哎的。
长孙无越沉沉一笑,没在意她的嫌恶,叫小丫鬟把饭菜和『药』都端到床榻旁边的小几上,然后挥挥手让小丫鬟出去,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长孙无越在一旁坐下,看着印舒桐喝『药』,然后等了一会儿开始吃饭。14967626
“你生气的都不让本王碰你了?”长孙无越沉眸一笑,“你怎么就知道本王一定跟她们发生过那种关系?”
印舒桐听了这话一愣,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眸望着他:“你是说你没有碰她们?”
这个问句一出,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当下便撇撇嘴道:“哼,你少忽悠我,你跟那几个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年,怎么可能不碰她们?除非你不是个男人!而且,我介意的不仅仅是这个,我介意的是,你之前居然都不告诉我?”
眼见着眼前这情况,走是肯定走不了了,她就是拧着『性』子老是跟他吵也没意思,对他爱答不理的,只是该说的话还是一定会说的,毕竟她没有那种把话在心里憋屈死也不说的习惯。
“桐儿这么聪明,怎会猜不出本王是否碰过她们?”长孙无越偏偏不正面回答,还反问了这么一句话,眸中深意复杂,静静的看着她,眸底竟还有一丝浅笑,轻叹道,“本王不告诉你这件事,是本王的错,起先是怕你听了不高兴会转身就离开,之后不说是想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慢慢说给你听,谁知天不遂人愿,如今却是这样的境况,桐儿,你怎么就不信本王呢?本王待你的心,你还瞧不透么?”
“我知道我很小心眼,可我就是没办法接受,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你就走吧,这几天我心情不好,可我好累,不想跟你吵架。”
印舒桐沉默半晌,才幽幽的开口。
长孙无越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心里可难受了,偏偏他还不肯说实话,她这会儿小腹疼的要死,谁有工夫去猜他那些破事儿啊?!要是不肯说就算了,何必这样惺惺作态!
长孙无越望着她的眸中俱是心疼,没依着她的话离开,反而坐到床沿上去,见她往床里侧挪了挪,也没有在意,只是轻声道:“九年前,花桐离世,本王在发愿与她同心连命之后,自然要厚葬她,只是本王与她的事情在襄京闹的沸沸扬扬,本王怎样被人议论都是无所谓的,本王却不希望她死后还有人议论她,可是这事儿传到了皇祖母的耳朵里,皇祖母不许花桐下葬,说花桐是官奴,就该草席子一裹丢到『乱』坟岗上去,本王从小就不喜欢皇祖母,只是碍于她的权势,碍于本王是她的孙子,不得不听从她,可阳奉阴违的事儿本王干过多少已经不记得了,本王知道她看不起花桐,她打心眼里厌恶花桐,可花桐是本王挚爱,本王岂能让她死后还不得安宁?本王也曾方寸大『乱』,跪在皇祖母面前,跟她哭求,皇祖母是断不能要了孙儿的命去的,她自然是不答应,也是下了狠心用这件事来告诉本王,她要主宰本王一生一世后来本王就在寿成殿前跪了一天一夜,求得皇祖母的同意给花桐下葬,但是皇祖母的条件,就是要本王娶她的内侄孙女图娅慧,也就是图大将军的孙女儿,只要花桐能入土为安,本王不在乎娶谁,当场就一口答应了。本王知道本王这么做,愧对花桐,也想过将来重逢,她定会怨恨本王,可是能让她好好的安葬,要本王怎样都愿意…若是让本王再选择一次,本王一样会这么做。”
印舒桐听了这话,沉默许久,她猜到或许娶图娅慧的时候,图太后多少给过一些压力,却没想到图太后竟然会拿花桐下葬的事情来要挟长孙无越,扪心自问,这事儿若是换了她,只怕她也得这么做,这是唯一的法子,别无选择。
长孙无越见她那样沉默,额发垂下,挡着她的眸光,看不清她的容『色』,顿了一下,见她没有要说话的动作,当下便又续道:“两个小妾更不是本王要的了,蓝氏是蓝万通的独生女儿,蓝万通是蓝太妃的亲弟弟,昭帝也就是被你气死的那个皇帝便是蓝太妃的亲生儿子,钱氏是襄京首富钱家的女儿,都是被人硬塞进本王府中的,本王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放在府中了,只是在送来之前,本王早已对两家言明,本王绝不会碰她们的,可人家非要送来,说是无妨,至今就一直养在府中,没碰过。”
印舒桐听的皱眉:“几年都没碰过?那她们守得住么?她们怎么解决的?你默许她们偷汉子?”
她仿佛看见了长孙无越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偷汉子?她们倒是敢!”长孙无越勾唇神秘一笑,“她们自有解决的法子,用不着本王『操』心。”
印舒桐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长孙无越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是爱答不理的模样,眉目之间俱是委顿,看来是被这来势汹汹的大姨妈给折腾的,他倒还是喜欢那神采飞扬跟他吵架的女人,于是又开口道:“娅慧嫁过来之后,还没两天,就勾/引本王,设计本王,将本王灌醉了,她好跟本王圆房,本王从此就很讨厌她,不再搭理她了,只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给图家面子,才在外人面前摆摆样子罢了!”
“哼!摆摆样子还叫的那么亲热,娅慧,娅慧,娅慧泥煤啊!”
长孙无越忍不住笑起来:“你不喜欢?本王只是顺嘴叫出来了而已,那就还是叫图氏好了。”
“我要是喜欢你叫她叫的这么亲热才见鬼了吧!下次再听见你这么叫她,老娘跟你没完!妈/的!”印舒桐挑眉骂道,之后瞪着长孙无越粗声道,“她勾/引你,你就碰她了?”
长孙无越心中暗笑,那个神采飞扬的人儿又回来了,于是,望着她云淡风轻的一笑,吐出两个字来:“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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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你正经些
第一百零六章 你正经些
印舒桐差点没被这两个字噎的吐血,只是一激动,下面涌出一股热流,她能感觉到垫在里面的帛巾都湿嗒嗒的了。

 

要她猜,她想来想去,看着长孙无越那神秘莫测的笑,越看越觉得猥琐,心里头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该不会真的跟图娅慧做了吧?
浑身一阵恶寒,印舒桐把桌案上的小几往外一推,吃不下去了。
心里面却在嘀咕,幸好她想起来从前跟长孙无越在一起的记忆,长孙无越的第一次是给她的,准确的说是给花桐的,但是她就是花桐嘛,所以就是给她的,说起来,总算是没有便宜那个道貌岸然的女人。
其实,花桐虽不是名门之后,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也是好人家出来的女儿,是绝不可能在婚前做这样的事情的,花桐的『性』子虽倔强又执拗,但是却没有印舒桐这样的果决分明,之所以未婚先做,完全是因为长孙无越弱冠之年,图太后见他这么大了不近女『色』,外头纷纷传言,说的都是很难听的话。
图太后是个把皇家声誉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人,怎么肯允许百姓胡『乱』议论皇家的事?可是这事儿的根源还在长孙无越身上,长孙无越不近女『色』,别的世家贵族子弟都在十三四岁早早的就有了收房的妾室或者成了家,唯独长孙无越没有,这背地里说闲话的人多,就把这位老太太给急着了,她便给长孙无越下了严令,要么收房,要么成亲,要么,就把他的处男之身给破了,反正她是不肯再听见这样的话了。
其实这样的严令很怪异,可在皇家,却是很重要的一件事,皇子皇孙开蒙晚,心智晚熟的话,对将来前途不利,而长孙无越又是武帝唯一活着的儿子,也难怪图太后为了这等私密小事这般着急上火。
就因为图太后的严令,长孙无越没辙,却又不肯收房找别人,他一心就装着花桐,何况九年前,他的『性』子比现在越发顽劣,跟花桐一合计,花桐先是不肯,被他一哄,也实在不愿意情郎跟别人做那种事,因此半推半就也就同意了,于是长孙无越就花了银子去请了个雅/『妓』,假装喝醉了跟这雅/『妓』一夜风/流,躲过了图太后的眼线,然后跟花桐暗度陈仓,才总算是成就了二人的第一次。
跟雅/『妓』过了一夜,图太后自然不喜,可是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事儿是她起的头,何况那时候她就要谋划将内侄孙女儿嫁给长孙无越,所以便不想因为这等小事去训斥他,因此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事儿也就翻过去不再提了。
但是之后没多久,花桐家就出事了,再之后,便是图太后威胁长孙无越娶图娅慧了。
对于那一次,印舒桐的记忆不是很明确,主要是因为花桐大概是害羞的紧,就故意忽略遗忘了,可是这样的事,花桐当时心里大抵应该是很快乐的。14967626
长孙无越见她拧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又把小几推开不吃了,本想多劝几句的,可是想起张瞎子的嘱托,便没有多说,便起身去吩咐小丫鬟将东西都收了去,见她闷声不语的垂眸坐着,连小丫鬟送上去的帕子也不接,便只轻声一笑,他伸手拿起帕子,替她擦净了嘴边的油渍,然后才让小丫鬟退了下去。
印舒桐抿唇半晌,抬眸幽幽的看着他道:“那这些年,你如何过的,忍着么?”
他方才便说过,两个小妾是从进府就没有碰过的了,说她们自有解决的法子,看他那样笃定,想来也是没有骗她的,何况他这样的人,不屑说谎,而图娅慧,也只是在新婚的时候勾/引过他一次,姑且不论那一次做没做,而之后,他对图娅慧冷漠提防的话,她应该没有再得逞的机会了,何况这件事,还是取决他自己,若是他不愿,谁能强迫的了他呢?
长孙无越见她这样问,眸中迸现温柔笑意,勾唇道:“这事本王无须瞒你,本王倒还真试过找别人,可惜一见到人靠近都不行,就别说做那样的事了,本王是真做不下去,索『性』最后也就放弃了,心里头想着,这辈子就算不能与你重逢,也不会再找别人了,幸而外人以为本王与王妃所谓的琴瑟和鸣,否则还不知有多少污/秽传言说本王不行呢,至于这几年是不是忍着,你瞧本王的功夫这么厉害,你就知道本王的精力用在哪儿了吧?”
印舒桐望着他,他的眸光澄澈含着浅笑,也不惧她的目光,坦然受之,眸中俱是她熟悉的温柔宠溺,她心中不由得唏嘘,这几年,他确实不好过,人心都是肉做的,他如今云淡风轻的说来,可听在她耳里,却能够想象的到那些年的境况,坦白说,这样的事,忍一天两天容易,忍一个月两个月都难,何况是几年这么忍过来?
她何德何能让一个男人这么倾心付出,何况当日花桐离开,是他单方面的承诺,花桐并未留下只言片语,一个人这几年坚守这份承诺不易,她若是斤斤计较,为免太过苛责了。舒印孙着下。
事情原不是她想的那样的,皆是事出有因,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他这样柔声细语的说话,她也不愿再吵嚷了,只是心里头又酸楚又感动又想哭,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只是觉得两个人都不易,经历百般苦楚才走到今日,真算得上是跋涉千山也要重逢了。
抹抹眼睛,心里想哭,眼睛里真的热热的,却不肯落下来,用手抹了去。
长孙无越见她这样,心疼的紧,这本就是他的错,却惹的她哭起来,因此想要伸手替她抹了眼泪,可想起她之前的嫌恶,眸底划过一丝低落,到底还是收回了手,面上却在笑,故意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当下勾眉邪笑道:“所以说呀,本王便只能等着你来了,幸而老天垂怜,如今也幸而你回来了,本王也无须再忍了。”
印舒桐吸吸鼻子,皱眉道:“你正经些。”
他的动作她也看见了,心里头着实不舒服,两个人好好地,怎么闹成如今这样了?就为了当年的旧事么?
如鲠在喉的,不就是他当年被图娅慧设计,被睡了一次么?
是他让她猜的,于是她猜了,猜的结果便是,他跟图娅慧睡了。
“桐儿,其实本王跟图氏——”长孙无越还待要说些什么,却被印舒桐一口打断了。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你先回去吧。”他跟图氏的事,她就是不爱听,也不想听,讨厌图氏,讨厌死了。
长孙无越一怔,他明明正经起来要说事儿了,她却不要听了,他沉眉瞧着她那兀自纠结的小模样,暗暗勾唇挑眉,印舒桐,这可是你不要听的,你不听,那本王就不说了,但是你自己要再纠结煎熬,可别怪本王不跟你说。
长孙无越沉眸看了她一眼,见那小人儿看也不看他,兀自在那儿揪着被角纠结,他无声一笑,开门便出去了。
他一走,印舒桐就彻底的睡不着了,一个人靠在床柱上胡思『乱』想,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哀怨连连,怪不得人家都说,来大姨妈的女人是暴躁的多疑的纠结的,她现在就是这样。
印舒桐这会儿心里犯拧,真盼望有个人来开解她,可当事人被她赶走了,而张瞎子,她皱眉,罢了,这个不靠谱的老头子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指望他更是没用。
“谁说指望老头子没用?老头子这不是惦记着姑娘就来了么?难不成王爷跟姑娘解释了这么多,姑娘还没回心转意?”
她正想着张瞎子,张瞎子便推门进来,望着她一脸笑嘻嘻的模样,然后到那桌案前坐下,将带来的一大盘樱桃和一大盘蜜桔放在桌上,拿起一颗樱桃吃了,吐出核来,见印舒桐巴巴的瞧着自己,便又笑道:“姑娘如今可不能吃这个,若是再疼的厉害了,王爷可会恼的,老头子可不能害姑娘,哦,对了,姑娘喝了『药』,还疼么?”
印舒桐方才光顾着胡思『乱』想了,压根没注意这个,听见张瞎子提起这个,当下一怔,诶,小腹真的不疼了,当下便笑道:“先生果然神奇,我不疼了,还要多谢先生啊!”
“不必了不必了,老头子我这是还债啊,”张瞎子摆摆手示意不必言谢,嫌一个个樱桃吃着麻烦,一手抓了好几颗放进嘴里,嚼着嚼着便摇头叹道,“王爷跟姑娘说的可全是实话,这几年王爷可不容易呢!你要是再这么想不开,再纠结的话,那这便是个死循环了,你们姑娘家心里便爱犯拧,这有什么呀!这要是换了老头子我,早就巴巴的抓着王爷这辈子也不放手了,这样守身如玉的男人上哪儿找去,你们姑娘家就是太矫情!”
“那你告诉我,图娅慧勾/引他的那次,他跟她睡过么?”她犯拧,她锲而不舍,她矫情,她就是耿耿于怀啊,这事儿换谁,谁不耿耿于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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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告诉你一个秘密
第一百零七章 告诉你一个秘密
印舒桐问出这话的时候,张瞎子正好将那一大盘樱桃吃完,这会儿听见印舒桐这么问,没急着回答,拿了另外一个盘子里的蜜桔开始剥皮,剥完了,放了一片在嘴里一尝,是甜的,这才咂舌道:“姑娘,你方才跟老头子说什么?”
她皱眉,只得又重复一遍:“我是问你,图娅慧勾/引王爷的那次,他们俩到底有没有睡过啊?你不是神仙嘛,你连别人心里想什么都知道,难不成还会不知道这个?王爷怎么都不肯说,跟我在那儿打太极,我只能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