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么回事儿啊,”张瞎子故意拉长了语调,望着印舒桐笑道,“王爷不说,那不可能啊,是姑娘没给机会给王爷说吧!再说了,这是王爷的私事,就算老头子知道,老头子我也是不能说的,何况老头子还不知道呢!老头子只是个散仙,又不是万事通,怎么可能什么事儿都知道呢!”舒印嘴片樱。百度搜索,
“你!”印舒桐简直是被张瞎子这话给气死了,“你不能说你来干什么?!你不能说你跑我这儿看热闹啊!”
张瞎子将手里最后一瓣蜜桔吃完,拍拍手,然后冲着印舒桐笑道:“对呀对呀,我老头子就是这个想法呀,我老头子就是来看热闹的啊!老头子可没打算开解你,你这姑娘自个儿想不通的事儿,老头子我说能有用么!凡事啊,还是要看你自个儿心里是怎么想的,否则啊,就算老头子说破大天,你听不进去,也是白扯!行啦,老头子我吃完了,时候也不早了,老头子回了,姑娘睡吧!”
张瞎子站起来,望着印舒桐一笑,直接开门便出去了。
印舒桐坐在床榻上,看着桌案上那一盘子的樱桃核,还有那一桌子的桔皮,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就知道张瞎子不靠谱,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靠谱!
她这会儿可纠结死了,把头埋在被子里蹭来蹭去,最后干脆不想了,想来想去,都没个结果,最后想着干脆等明日肚子不疼了之后,直接去找长孙无越问个明白,他要是不肯说,她就是强行『逼』问,也得/『逼』/出来总之这样纠结下去不是个办法。
这样打定主意之后,心情反而好起来,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因此下床换了个帛巾垫在下面之后,她便吹熄了灯烛,爬上床榻去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早,她醒来之后,朦胧之中却闻到浓郁的花香,很香很香的味道,就如同置身花海之中一样。
肚子已经彻底的不疼了,可是身子乏得很,反应也有些迟缓,印舒桐慢慢的坐起来,裹着被子靠着床柱,昨夜窗格并未拉上帘幕,因此外头天光大亮,光线透着雕花窗格漏了进来,屋中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一夜之间,满屋子都摆满了花,桌案上,梳妆台上,全都摆满了花,全是一『色』的梅花枝桠,枝桠之上嵌着不少盛放的红梅白梅,梅花香味宜人,而地上窗棱上,还有她的床榻之上,都摆满了茶花,各『色』颜『色』都有,香气与梅花的香气混在一起,十分好闻。
这一夜睡的深沉,醒来之后却仿若置身花海,闻着花香身心舒畅,印舒桐就算再泼辣,那也是个女子,女子心中都有柔软的一面,一大早醒来,睡眼『迷』蒙,外面大雪纷飞,屋中温暖如春,一睁眼却瞧见了一屋子的花,几人能不心动?14967626
叩叩叩。
望着花呆怔半晌,有人轻轻叩门,她转眸,靠在床柱上未动:“谁啊?进来吧。”
本以为是送早饭的小丫鬟,却没想到端着托盘进来的是穿着一身银青『色』衣袍的长孙无越,他一进来便把东西放在桌案上,望着她温柔一笑:“醒了?喜欢这些花么?本王连夜去找的,别庄里只有梅花和茶花开了,本王闻着很香,于是悄悄儿布置了。哦,对了,本王带了你最爱吃的什/锦/八/宝/粥,本王盛给你呀!”
印舒桐心里虽有些微的波动,可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只淡声道:“你早上不洗漱便直接吃饭么?我要漱口洗脸。”
“哦,好,本王来。”
这一大早的,长孙无越就像是印舒桐的贴身丫鬟一样,服侍印舒桐漱口洗脸,然后端着早饭到小几上给她吃,周到体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服务态度一流,没有丝毫怨言,笑容满面,容光焕发。
这样一来,弄得印舒桐倒有些不自在起来,他这么做她倒不是心安理得的,偏偏有些受宠若惊,她吃完了,拿着帕子擦了嘴,长孙无越端着碗筷出门,吩咐小丫鬟收了去,然后过了一会儿又端了一碗汤『药』来,印舒桐却没喝,接过来便放在一边。
长孙无越见她接了不喝,当即一愣,继而恍悟:“你怕苦?本王去拿些蜜饯来给你。”
长孙无越刚要转身,印舒桐却将他的衣袖拉住,不让他去,抿唇道:“其实,其实你不必如此的,你这样做,太折煞我了。”
他什么也不说,默默的替她做好一切,偏偏她心里有气,却骂也骂不出来,只是因为她记得,从前花桐生病,长孙无越也是这般,衣不解带的照顾花桐,只是今夕比往昔更加体贴,她又不是个傻子,怎会不知道这一屋子的花儿都是他的心意呢?
这种时候,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是个王爷,肯替她做这些,也不过是因为爱着她,若不是因为爱,谁肯管你?这世上,任何人都没有照顾任何人的义务,别人的照顾关心也不是该当的。
长孙无越启唇一笑,反手握住她的手,坐在床沿细细的瞧她:“这一夜睡的可好?本王瞧你气『色』好了许多,可见先生的『药』还是管用的。你昨夜不让本王说完,先生前脚从你这儿走,后脚就来告诉本王来,说你自个儿犯拧,怎么都想不通,他瞧你这模样心疼的紧,叫本王都告诉你,可本王哪有不告诉你,都是你自己后来不肯听的。”
印舒桐见他这样说,身子乏得很,也没精神生气,便抓着他的手摇了两下,声音都软了下来:“好越越,你就告诉了我罢,别让我一个人难受了。”
长孙无越瞧她这模样,忍不住笑起来,朝她坐近了些,这才柔声道:“你这个傻瓜,脑子里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本王早就说过,这辈子心里只有你一个,本王只会是你的,不管是过去,将来还是现在,都只会是你一个人的,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印舒桐听了这话,忍不住撇撇嘴,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过来,然后窝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身:“…嗯。”
长孙无越见她这样,一叹,抱紧了她:“本王很早就想好了,只是一直没与你重逢,何况这些心思与旁人说都是没用的,偏偏这事儿被你撞见的时机不对,倒是白费了本王的苦心,这会儿你安静些,本王才能告诉你,本王一早便有这样的心思,一个王妃,两个小妾,总是要找机会吧人都休掉的,要她们在府中也是无用,从前那几年之所以放着她们在府中不休,是本王害怕你永远不会回来,一个人孤独终老的滋味不好受,桐儿,就算这些女人跟本王不是一条心,就算本王一辈子不会碰她们,好歹她们在,府中热闹会许多,也胜过本王一个人守着那些回忆孤寂的想你啊…如今你既然回来了,本王就想着,将来总要寻个由头将她们休了,你在,这些女人也就不需要留下了。”
印舒桐如今才知道,原来他竟是这样的心思,眸中不自觉有了眼泪,她曾经失去过爱人,她懂得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长孙无越说得对,一个人孤独终老的滋味不好受,午夜梦回,连个暖床暖脚的人都没有,满眼俱是凄清,终究太苦了些。
她这么想着,不禁泪眼模糊。
却听见他在花香之中轻声问她:“桐儿,你若真的对本王失望,你若是真的想走,你可以走,本王拦不拦你是本王的事情,你无须理会,本王只是问你,你舍得走么?离开本王,从此不再相见?”
印舒桐一滴眼泪滴在锦被茶花之上,心中轻叹一声,他不知道多久会重逢,他已经尽力守好这一份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守护了,她又怎么忍心去伤害这么爱自己的人?
脑中想起的,是他屡次救她时的画面,两个人牵绊太深,她竟真是舍不得。
单单只是想到离开二字,她竟会心疼,就像一根针扎进来的感觉,开始不觉得怎样,可慢慢的,这种隐隐的疼痛会传遍四肢百骸,想一想,就觉得害怕。
如果离开长孙无越,接下来的日子,是不是会思念泛滥?
心里的那根刺,终究抵不过这舍不得。
她一叹,咬牙,泪落:“…我,不走,到底是,舍不得。”
眼见她挣扎的做出决定,长孙无越却一下子笑开了,紧紧的抱住她,扬眉道:“好桐儿,你真心爱本王,那本王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只要知道了这个秘密,你从此就不必再自/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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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在用生命守身如玉
第一百零八章 在用生命守身如玉
印舒桐一怔,见他又那样邪气一笑,便微微皱了眉头:“什么秘密?”
长孙无越笑了笑,才道:“娶来图氏,本王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心思,皇祖母将她许给本王做王妃,为的不过是好掌控本王,而且在她的眼里,本王这王妃的位子,除了图氏,谁也当不得,可图氏心思也深,自然知道皇祖母的意思,而她,也不过是想在本王这里得些荣华富贵罢了,若是将来有了孩子,也是富贵已极,图家想要的,是跟皇家攀亲而带来的时代荣耀,图氏心思深沉,表面上温婉贤良,实则心思和手段都不容小觑,你昨日骑马狂奔而去,她竟然还假装被绊倒摔在地上,蹭破了一手的皮,本王扶她起来,她竟黏在本王身上了,这等伎俩本王岂会看不出?只是本王急着追你,将她送回马车也就随她去了。



印舒桐不爱听他说图氏的事儿,可是听见他说他知道图氏的心思,知道图氏是这样的女人,心里头也就放心了,当下哼了一声:“我就说你为什么追的这么慢,原来是被女人缠住了!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秘密?”
“那倒不是,”长孙无越笑了笑,又道,“本王是想说,本王心中既然有你,又知道图氏的心思,岂会让她得逞?取她的那一个月,本王知道她不死心,本王自幼学医,也算是粗通医理,便自制了不/举『药』吃了,本王那玩意儿没用了,任她如何,本王一丝反应也无,晚上她又不能与本王睡在一处,自然没法子圆房,她又极要面子,知道本王不爱她,本王是故意这么做的,虽也请了郎中来,可郎中都是本王安排的人,自然不会说什么,瞧来瞧去,也只说本王劳累罢了,后来,她也就死心了,不要求跟本王同房了,只求外面看得过去就行。”
长孙无越说了这么一大车的话,印舒桐却只停留在那最关键的一句话上,待他言罢,印舒桐望着他哈哈大笑起来:“自制不/举『药』吃?哈哈哈哈哈,你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她都把你『逼』到这个份上了,你可真是不容易啊!哈哈哈哈,你这是在用生命守身如玉啊,哈哈哈!”
印舒桐这会儿心中芥蒂全消,长孙无越这么做,那就绝对没跟图娅慧睡过了,他还是当初那一朵纯洁的白莲花。
见她这么笑,长孙无越便知这事儿算是完了,本来这是个秘密,除了他没人知道的,如今告诉她也是无法,否则这事儿说不过去,可看见她这样笑,心中到底有些着恼,之后又瞧见她这么开心,想着她自我纠结的好几日,这心里也就舒坦了,当下微微笑道:“不过,本王还是要说一句对不起,这种事不该骗你的,要你难过了好几日,是本王不对,只是这心里头忍不住啊”
印舒桐笑够了,听见这话,转头道:“忍不住什么?”
长孙无越深深一笑:“忍不住要骗你嘛因为素来,已经骗习惯了。”
印舒桐皱眉,嘟嘴,身上不舒服,也懒得跟他计较,当即锤了他一拳,笑骂道:“你这个坏人!”
他未说明真相之时,她这几天是真心纠结啊,后来是真咬牙咽下了他跟图娅慧那事儿,他不肯说,她就认定他们俩肯定睡过,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时觉得忍下心头那根刺的时候,那是真难受,可是若当真走了,她只怕更难受,如今他一明说,顿时有雨过天晴豁然开朗之感,他跟图娅慧没睡过,这才是大大的好事,至于别的嘛,她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了。
她这一拳又不重,倒是打的长孙无越心中大乐,把她抓到怀中抱着,轻叹:“本王这辈子有你,跟旁人那是不可能的了,这辈子,谁也不能碰本王的身子…”
印舒桐听了暗笑,他有时候真是执拗的像个孩子,原来,她看重的东西,他也看重,怪不得两个人能情投意合的在一起,如今这样,她是真喜欢,真欢喜。14967626
风波已过,长孙无越解释的很清楚明白,印舒桐心中芥蒂尽除,两个人自然更是柔情蜜意不在话下,这几日风雪都停了,太阳暖洋洋的照了几日,残留的积雪也全都化干净了,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但是这雪化的快,太阳又大,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印舒桐喝了张瞎子熬的汤『药』,好几年只要一来就痛的要死的大姨妈奇迹般的好了,后面几天来的特别顺畅,而且一点儿也不疼,就是身上乏得很,老是要睡觉,不过前几天在山里折腾,这会儿也该休息休息了,因此外面太阳当空照,印舒桐却蒙着被子在屋子里睡觉。
“这时候你不午睡,唤本王来做什么?”
印舒桐这几日困觉,天天都在床上过,都已经四天了,长孙无越还有一堆公事要办,还有许多折子要看,本想在她房中陪着她,然后看折子的,谁知道一待在这里根本静不下心来,她只要望着他一笑,他就鬼使神差的去抱着她睡一下午,最后狠狠心,干脆去自己的屋子看折子,也好让她安静睡几日,看她来女汛那么辛苦,实在是不忍心吵嚷了她。
刻意避开了她几天,没想到这个暖意融融的下午,她倒是让小丫鬟亲自过到他那边请他过来说说话,他不知就里,赶着就过来了,一进屋子,就看见她懒懒的靠在床柱上。
印舒桐『揉』『揉』肩膀,睡多了,也会睡的腰酸背痛的:“今儿没多少,大姨妈快要走了,我就不怎么困了,也睡不着了,就让人把你请来说说话,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
长孙无越哂笑一声:“你能有什么正经事?”
印舒桐不理他,别看她天天睡觉,可总有睡不着的时候啊,睡不着的时候她难免要琢磨事儿,这事儿她都琢磨好几天了,只是一直没跟他说而已,现在考虑成熟,是该说的时候了:“去去去,别闹!我想着,我在外头住着终究不是个办法,这麻烦迟早是会找上门来的,我不要当那个被找麻烦的人,我要做个制造麻烦的人。”舒印妃给么。
长孙无越挑眉:“什么意思?”
“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这肯定是不能改变的,图太后看我不顺眼,图娅慧肯定更看我不顺眼,至于你那两个小妾,肯定更是,毕竟她们不知道咱俩之间的事儿,还以为我是个狐/狸/精,专门勾/引了她们家不近女『色』的王爷,对我能不恨么?这女人一旦生恨,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印舒桐撇嘴,“我可不喜欢解决麻烦,再说了,你迟早得给我个名分,我迟早得见光啊,不如就趁势回府去,我也弄个妾来玩玩,小妾这个身份不至于惹恼了她们,图太后也必定没法子说什么,你纳个妾她总不至于为难你吧?而且,我还能顺道去你府里看看那几个女人是什么货『色』,这就叫以退为进,怎么样,我的想法不错吧?”
长孙无越眸光闪动,法子是好,只是:“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委屈你了。”
“哎呀,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能去看看你府里的那几个奇葩,我可开心了呢,”印舒桐小手一挥,豪情万丈,“你不是说我回来了就要找正当由头把她们都给休了么?如今正好,我进府去,你就不用为这等小事烦心了,我进去了,还愁她们不会制造事端么?反正我就是个找麻烦的人,到时候该咋地咋地,休了她们,我就是王府一霸,到时候,我才是你的王妃,嘿嘿,这个法子是不是很好?”
长孙无越垂眸一笑,站起来道:“本王知道了,过两日便派人回府去说,将你纳为小妾,迎回府中去,皇祖母那边,本王也会去说的。”
他其实这几日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事儿多再加上她一直睡觉,就没来得及跟她说,没想到两个人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如今印舒桐想的这般清楚,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如今只想着图太后那边,说不定会有些阻力,派谁去说都不合适,上次西岭山中一见,他就未曾进宫去过,如今也该进宫去瞧瞧图太后了。
长孙无越说完这些,当即便转身离去,印舒桐皱眉:“喂,你就这么走了?喂,等一下啊——”
“外头阳光这么好,你把衣裳穿好,跟本王出来说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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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第一百零九章 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长孙无越纳妾,印舒桐进王府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虽说是纳妾,可长孙无越也不肯委屈了她,一应事情都交由长安去办,而且特意吩咐过,虽是纳妾,却不能太过寒酸,长安自然心中有数,一应事情都办的妥妥的,也早早回府知会了府中诸人王爷要纳妾的事儿。
寿成殿中,燃着上好的檀香,只是味道淡淡的。
长孙无越一进来,闻到这气味,便微微皱眉,用手掩了掩鼻子:“太皇太后不是染了风寒么?怎么还点着檀香?请太医瞧过么?”
他在来之前就知道了,图太后这些年虽然保养得当,但是好歹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禁不起什么颠簸劳碌的,上次赶着去西岭山替长孙无越担心受怕了一场,又生了一场气,再又赶着回来,到底年纪大了禁不住风雪,一回来就病倒了。
图太后贴身服侍的宫女叫鹦哥,这宫女伶俐大方,见长孙无越问,便抿唇答道:“太皇太后说这几日心烦,心里头不清净,就吩咐奴婢把檀香点上静静心,又因为染了风寒,因此只吩咐在外殿点着,内殿并不曾点上,太医日日都来瞧,太皇太后『药』也是一碗不拉的喝,这几日暖和,太皇太后的风寒好了许多。”
长孙无越点点头,他虽在宫中安/『插』了不少眼线,可是却没动图太后身边的人,到底是自己的亲祖母,也不想做的太过绝情,他只需要知道图太后每日都做过些什么就足够了,因此图太后身边的这个鹦哥,是图太后自己亲近的喜欢的丫头,他并没有给换掉。
听了鹦哥的话,长孙无越笑了笑,刚要说话,便从里间走出一个小宫女来:“王爷,太皇太后请王爷进去。”
长孙无越起身,进了内殿,瞧见图太后穿着鹅黄的中衣靠在两个精致绣枕上在小宫女的服侍下喝『药』,图太后容『色』憔悴一脸病容,可是见长孙无越进来,当即便沉了脸,将『药』碗往床头小几上一搁,还剩小半碗汤『药』在瓷碗里晃『荡』:“你们下去吧。”
宫女们应声退下,长孙无越上前给图太后行礼请安,脸上带着笑:“『药』好喝尽了才好呢,不然病怎么会好?孙儿陪着皇祖母说说话,一会儿将那『药』重新热了再端上来喝了吧!”
图太后哼了一声,看了不看长孙无越一眼:“残『药』有什么好喝的!哀家说不喝便不喝,再说了,哀家病好病不好的,你关心过吗?”
“皇祖母怎么能这样说?皇祖母此番感染风寒,都是因为孙儿的缘故,皇祖母病了,孙儿心中不安,日夜惦记,自然是盼望皇祖母的病快些好起来的,”长孙无越微微一笑,“只是新近朝中实在是忙得紧,几日都抽不出空儿来看皇祖母,皇祖母也知道的,如今文太傅已死,朝中与他有关联有牵扯的官员好多给了革职查办了,因此孙儿就忙了一些,皇祖母不会怪罪孙儿吧?”
图太后原本是生气,听见他这样说,面上怒『色』稍霁,蹙眉轻咳了两声,才叹道:“哎,你是兰襄摄政王,那文太傅死了是他咎由自取,如今宣帝年纪还小,你独掌朝政,成日里忙着朝中的事儿,哀家怎会怪你呢?你只要不跟那些妖精似的狐媚子在一处,哀家便放心了!哦,对了,听说孙儿还未回府去?”
长孙无越眸中划过淡淡冷光,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孙儿便是来说此事的,孙儿与印姑娘情投意合,而且如皇祖母所言,她跟本王两个人住在别庄里确实不大合适,总有些脑子糊涂的人爱嚼舌根,所以孙儿打算带印姑娘入府,纳她为妾,如此一来,皇祖母也可少『操』些心了。”
“纳她为妾?哀家不同意!哀家不同意她进府!”图太后一下子坐起来,望着长孙无越激动道,“这等狐媚『惑』主的狐/狸/精,怎么能待在孙儿身边呢?你最近总有许多事瞒着哀家,不告诉哀家,但是这不代表你什么事都可以擅自做主,你好歹还是哀家的孙子!哀家还以为你已经懂得分寸,没想到还是跟九年前一样,为了个女人,公然跟哀家作对!”孙长太却来。
见图太后提起九年前,长孙无越眸光一下子便冷了,他赫然站起来,负手站在图太后窗前,微冷道:“孙儿此番进宫,不是来让皇祖母同意的,而是来通知皇祖母的,印姑娘过几日就会进府,皇祖母尚在病中,不该『操』心过多的,何况这是孙儿的家事,孙儿自己能处理的,何况现在不比九年前,皇祖母九年前可以随心所欲,可是现在,皇祖母若是不好生养病,将来只怕难走出这寿成殿。”
“你!你!”图太后气的咬牙,“你真是反了!哀家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娅慧这么好的孩子放在府里,你不要,那两个小妾,虽是蓝家和钱家的,但是好歹也是官宦公侯家的小姐,你连正眼也不看,偏偏这么喜欢外头的狐媚子!你真是要气死哀家了!怎么?你现在翅膀硬了,不需要哀家扶持了,你就跟哀家作对吗?你别忘了,那镇守北谷关的是哀家的三哥!”14967626
长孙无越气极反笑:“孙儿不过是要纳个妾而已,皇祖母至于发这样大的脾气么?可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那孙儿也有话想跟皇祖母明说了,就算图大将军领着二十万禁军镇守这北谷关,可这兰襄的天下,还是姓长孙的,这兰襄的山河还是长孙家的,难不成皇祖母的意思,是觉得孙儿不成器,就要拉孙儿下马,伙同图大将军造/反不成?皇祖母也该知道,自兰襄开国君王立下严旨,后宫不得干政,难不成皇祖母要以身试法?还是想要陷忠心耿耿为我兰襄戍守边关的图大将军于不义呢?皇祖母可不要忘了,如今的皇帝虽年幼,却是昭帝的子嗣,若孙儿不是摄政王了,不论将来谁来辅政,对皇祖母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
文郑康已死,但是文郑康的事牵连甚广,门生故旧都在这紧要关头被长孙无越清洗了个遍,只是却没有牵连到文郑康的女儿文宜君。
这文宜君并不是厉蝶衣的女儿,而是文郑康几年前就死了的正妻的留下的女儿,文郑康没有儿子,本来在厉蝶衣进门的时候,几个小妾都怀有身孕,结果厉蝶衣善妒,将几个小妾弄的要么痴傻疯癫,要么就被休,那腹中的孩子自然是没有活下来,好好的一个外室婷氏生的儿子,也被她派人给杀了,而她自己是穿越而来的,怎么肯给个老头子生孩子?
所以文郑康这一辈子,也只得文宜君这么一个女儿,而这个文宜君之所以没有被厉蝶衣迫/害,是因为文宜君在十多岁的时候便进了宫,她陪着昭帝十多年,是昭帝四个妃子中最年轻的,也是因为生了儿子长孙洵,才被封为竹妃的。
厉蝶衣的年纪跟文宜君差不多大,可辈分却不大一样,厉蝶衣做她继母的时候,她就已经带着儿子在宫中为妃了,对厉蝶衣的计划没有丝毫影响,因此厉蝶衣不曾下手,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文宜君跟这个善妒的继母见见面,实际上没什么感情。
昭帝不是图太后的亲儿子,昭帝死前,就有圣旨立竹妃的儿子为幼帝,因此这幼帝也算不得图太后的亲孙子,昭帝是蓝太嫔的儿子,所以这幼帝跟如今的太皇太妃蓝氏都比跟太皇太后图凤至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