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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闹?你是怕我成为你的累赘吧?”印舒桐咬牙,旋即挑眉得意笑道,“你可别忘了,是谁第091章改变自身的温度她根本做不到,但是她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14967626
她一溜烟跑到张瞎子的房间,直接推门就进去:“先生,快!你随便对我施个什么仙法,让我的体温低于零,最好是让我的皮肤比冰雪还冷,但是别让我冻成冰棍啊,就是外头冷,里头还得是热的!等你弄好了,我得赶紧走啊!”
她一下子一阵风似的闯进来,张瞎子吓了一跳,听清她的话之后,见她气喘吁吁的着急匆忙,当下皱眉道:“姑娘做什么,这样风风火火的?老头子我还在调息呢,这要是走火入魔了,老头子我这么多年的道行,可就毁在姑娘的手里了呀!”
印舒桐嘿嘿一笑,上前道:“哎呀,先生是神仙,怎么会走火入魔呢?我现在得跟着王爷出去,但是我必须得把体温调低,先生是最好的好人,就帮了我这个忙吧!好不好?”
张瞎子转身看了她一眼,捻须一笑:“姑娘不必多说啦,老头子我知道姑娘的意思,,”言罢,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瓶,递给印舒桐,笑道,“姑娘把里头的仙丹拿一颗吃了便是,姑娘心里头想要什么效果便是什么效果,只是法力不多,姑娘可不要滥用呀!等事情办完了,自然也就无用了!”
印舒桐一把将那小白瓶抓过来,从里头拿了一颗仙丹吃了,不过半刻而已,她便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赶紧把白瓶丢还给张瞎子,转身便往外跑:“先生谢谢啦!”
“哼,老头子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俩的,我老头子呕心沥血,可不就是图你们俩一声谢谢啊,哎,去西岭山要注意安全啊,你——”张瞎子本来还待嘱咐几句,结果一转身,印舒桐便跑没影儿了,他重重哼了一声,继续盘腿坐在榻上调息,“哼,就说我老头子是白『操』心了!”
长孙无越见印舒桐又一溜烟的跑回来,他坐在马上微微敛着眉,见她来了,垂着眼皮望着她一笑:“去找先生了?”
印舒桐也不等气喘匀,直接把手伸过去,挑眉道:“你管我?你自己『摸』!”
长孙无越眸中笑意越发深厚,弯身『摸』了一把她的手,半晌坐直了身子,沉眉笑道:“唔,不错,皮肤很好。”
“泥煤的!谁让你说这个了!”印舒桐作势又要踢他胯下的马屁股,这次他倒是反应的快,带着马儿双腿一夹一下子便闪开了,“你看我是不是很冰!反正不管怎么说,你得带我去!”
长孙无越微微勾唇,转眸看着长安道:“去给印姑娘找一匹好马来,咱们出发!”
长安依言去了,半晌,牵来一匹通体洁白的马来,印舒桐喜滋滋的跳上马背,与长孙无越并驾齐驱,白马打了个响鼻,喷了长孙无越胯下黑马一脸,印舒桐得意一笑:“驾——”
当先打马绝尘而去,马蹄过处,扬起阵阵碎雪。
长孙无越无声一笑,勾唇打马跟了上去,一行三人就此离开别庄奔西岭山而去。
*
雪天难行,即便他们出发以后大雪已经停了下来,但是越往城西越是难行,襄京本在襄南平原之上,可西边地势险要,有一大片蔓延山脉是天然的险关要隘,而他们此去的西岭山便是这天然屏障里的主体山脉。而过了这西岭山脉再往西,便是一片洼地,常年如春,暖和的很,也是兰襄的腹地。
幸而一路上魅煞都有安排,食宿吃住,安排的妥妥帖帖的,印舒桐原本就是在部队里长大的,这样骑马赶路比大半夜急行军强太多了,因此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疲态,长孙无越和魅煞两个大男人自然不在话下,长孙无越原本担心印舒桐吃不消,没想到一路上看下来,他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
就在当天晚上,他们一行人便进入了魅煞事先安排好的农户家中居住,因西岭山方圆百里之内都无人居住了,他们只能在西岭山下一个叫朱家角的小镇上落脚,魅煞在这里留了四五个人,也一早就包下了人家的院子,那农户家中人口不多,房子算是宽裕的,因此能把院子腾出来,说是院子,其实也不过是几间瓦房罢了。
“王爷,今夜便先在这里将就一晚,那猎户说雪虽停了,可山中雪多,还是要等明日天晴再去,何况夜里狼群活动,进山也不安全,说是要等明日一早再进山去。”
魅煞将屋中的炭炉烧的旺旺的,屋子里暖和里许多,他才站起来拱手道。
“嗯,理当如此,”长孙无越点点头,“这大半天的赶路你也辛苦了,夜深了,你带着他们去休息吧,明日也好保存体力进山去,只是夜里警醒些,该带的东西也别忘了就是了。”
魅煞应了一声,将门掩好依言退了出去。
他一走,印舒桐便过来问道:“明日带我们进山的,是不是这家的主人?我看他的身子骨还行,模样还有眼睛里的那股子劲儿,像是常年爬山打猎的人,只是,能信得过么?”
长孙无越眸光落在那盆炭火上,慢慢的道:“他说的在理,大半夜的进山确实不妥当也不安全,至于信不信得过么?本王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还让他带我们进山去?”印舒桐简直没法儿理解长孙无越的想法,“长孙无越,明日随那人进山,咱们可是把命交给他了,你居然还在这里不知道人家信不信得过?”
长孙无越微微挑眉,站起来,走到门边,将虚掩的门打开,正巧看见农家主人东厢房的烛火熄灭,他微微勾唇,望着雪后清明的夜『色』吁了一口气,才勾唇浅笑道:“信得过信不过有什么要紧,只要他能把本王带进山里去就足够了,本王从不把命交给任何人,你无须担心。”
他这样说,这样气定神闲云淡风轻的模样看在印舒桐眼里,莫名就让印舒桐很是心安,只是听了他这话,心中微微一动,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唇角带笑:“王爷这话说的,王爷从不把『性』命交给任何人,那何以要与我同心连命呢?这同心连命换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王爷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里呢!”
长孙无越转眸看向她,眸光渐渐加深,忽而侵身过来将她抵在木门之上,侧头吻住她的唇,口中低语呢喃而出:“若是你,本王做什么都愿意,一条命算什么,你就是本王的命。”
印舒桐听罢,口不能言,被他抵在门上深吻,直到被放开,她才眸光微闪,轻轻的笑:“越越,我告诉你唷,我在现代的时候,看见花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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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大不了我们打一架!
第九十一章 大不了我们打一架!
长孙无越挑眉:“哪里?梦里么?”
孙长我这的。
印舒桐哼了一声,抓着他的手,又开始在他手心里画圈圈,画了一会儿,抓着他的手抬眸看着他浅笑道:“不是不是,准确的说,是看见花桐的尸身了,要不是这样,我还不能解封记忆呢,先生说我在现代的二十二年是黄粱一梦,我还不相信呢,如今却很相信了,可见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
长孙无越眸光渐深,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将她扯进自己怀里,贴着她的面颊轻笑:“非得说的本王好奇,你才肯都说么?之前在别庄的时候,就想问问你,在那边经历了什么,如何就有记忆了?偏生出了这样的事儿,不过这儿也不错,比别庄清静,正好你说与本王听。”
印舒桐正有此意,眼见着这会儿雪停了,满天俱是繁星点缀,夜『色』实在很美,加上屋中烧着炭火,就这么开着门也并不觉得冷,因此便拉着长孙无越在门槛上坐下,挽着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上,软声道:“先生说,若不是因为我的事情,兰襄的事儿根本不会在现代被发掘,可我作为花桐的重生因为意外回了现代,因此花桐的墓室也在现代被发掘出来,我通过关系找人带我去看花桐的墓室,本想着借此机会能回来的,结果却因此解封了记忆,之后,先生便出现,然后说要带我回来了。”
印舒桐从回去的第一天开始说起,说她回部队,然后办转业退役,因为晕倒进了医院,得知考古队挖出兰襄墓室,最后找钟梨花托关系进了考古研究所去查看,直至她看见花桐的尸身,解封了沉睡这么多年的记忆,一字不漏,全给长孙无越说了一遍。
长孙无越一直沉默的听着,唇角挂着淡笑,最后她说完,他将她搂在怀中,语声轻柔:“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想从前的事儿了,你说你能记起从前跟本王的那些往事,而那些教授说花桐身上所受的伤痕时,你却一丁点儿都想不起来?”
“嗯,”印舒桐点点头,往他怀中缩了缩,撇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从解封记忆开始,脑子里能记起的就都是你跟我从前的那些画面,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比如说我爹啊,我娘啊,我弟弟还有我妹妹啊,我全都没有印象了,就连我死的时候受的那些虐待,我也全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跟你的那些事儿,全是很美好的事。”
长孙无越眸光一闪,垂眸微笑道:“这样不好么?那些事情本来就是忘记的好,受苦受伤的事情,你记着它干什么,你与本王之间的事儿才是最重要的,何况,本王想着,你只记得眼前这些,也就足够了,想必花桐也是这个意思。”
有些事情,记得还不如忘掉,他不希望她再因此而受伤,毕竟文郑康已死,很多事情沉在水下,不必再浮起来,他也不想因为某些不必要的东西,破坏眼前这样的平静与美好。
“嗯,你说的也对,反正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还不如不去想呢!”
两个人又窝在门槛上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关门睡觉了,赶了大半天的路,明日一早还得早起,实在是不能耽搁,两个人一沾枕头都困了,印舒桐窝在长孙无越怀里很快就睡着了。14967626
*
带他们进山的猎户年轻很轻,二十郎当岁的,只是长期地里来雨里去的,年纪显着大,不像是二十多岁的人,这猎户的娘给他张罗了个媳『妇』,娶了之后没几个月,他娘就病死了,这猎户跟着媳『妇』过了没多久就生了两个娃,一儿一女。
这家就住在朱家角这镇子里许久了,据他们自己说,他们不是朱家角的本地人,是从西岭山下的小镇子迁过来的。
这猎户人称鲁大,人生的粗壮胆子也大,常常进朱家角跟前的山里去打猎,然后拿着猎物到镇子上来卖,生活的还算富裕,可是据他娘所说,他爹就是当年西岭山里闹了狼,他爹想发财,跟着村里不少猎户进山去剥狼皮,结果这么多年都没出来,当年跟着他爹进去的一个也没出来,他娘害怕的很,知道人肯定是没了,就同着乡亲们一起迁到了朱家角。
他娘临死之前还记挂着他爹,想着跟他爹合葬,却也知道没这机会,因此这鲁大没别的心愿,唯一的一条就是想进西岭山里去,找到他爹的尸骨,将他爹的尸骨带回来跟他娘合葬,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只是这几年无人敢去,且他不是不敢一个人去,只是怕自己也死在山里头,那一家妻儿老小也就无人照顾了,所以才迟迟未有行动,可幸而赶上长孙无越要进山,他听到了消息,便要去当向导,又给钱,岂有不肯的?因此旁人再如何劝也是无用了,这鲁大心意已决了。
上山路途艰难,骑马行至数里便不能再走了,鲁大便说要弃了马匹步行上去,魅煞不肯,长孙无越倒是当先下了马,转头看着魅煞轻声道:“这山路陡峭的,你这马能爬上去?那才出了鬼了,你怎么懒成这样,走几步路都不肯了?”
魅煞见长孙无越这么说,当即便下了马,看了众人一眼,走到长孙无越面前,微低了些声音道:“王爷,咱们带来的许多东西,必得马匹才能负重啊,若是咱们自己背着,若是提前遇到高手,咱们如何应付,只怕施展不开啊!”
长孙无越冷声一笑,刚要说话,印舒桐已经当先去翻检背负重物的那些马匹了,一面看一面硬着声音道:“只有马匹才能负重这是什么鬼话?魅煞你好歹也是个学武之人,就这么出不得力么!这十几斤的东西背着你就不能爬山不能杀人不能执行任务了?你还当是三岁的『奶』娃娃么,把饭做好了端到你面前你才会吃?如今赤手空拳能杀人,背着包袱你就缚住手脚了?真tmd的不像是男人说的话!”
“你——”魅煞看了长孙无越一眼,到底没说话,忍下了这口气,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印舒桐道,“姑娘既如此说,那姑娘有何高见呢?”
印舒桐闻言哼了一声,直接将包袱系好,丢了过来,见魅煞接住了,她才道:“负重奔袭看来你们根本没做过,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刚才挑拣了一下,很多东西都是不需要带上山的,你们安排两个人就在这里找到一处温暖不漏风的地方安营扎寨,就在这里等着我们,以防我们全都死在里面没人能出来,知道么?再说我们从里头活着出来,也好有个补给什么的,这儿就算是一个补给站好了,总不能所有人累的像狗一样爬出来,马匹没人看着全跑了,那咱们怎么回去?另外,我给你的东西都是随身的需要用的东西,不重,你背着绝对能施展开的!剩下的这些东西,我不似你们身娇肉贵的,我来背着好了!”
此次出来,除去鲁大,长孙无越就带了六个人,留下两个人在这山腰上扎营也不是不可,只是剩下的就是魅煞及他手下的三个人,再就是印舒桐和鲁大了,人数上确实不多,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印舒桐一行说,一行已经将那些东西都分拣出来了,她手上的那个包袱和魅煞身上的比起来,简直比魅煞的大了三部不止,她狠狠的系在身上,然后望着魅煞轻蔑一笑,勾唇道:“都看着我做什么?你们几个大男人需要的东西,我都清好了,我背着就行,不必麻烦诸位了啊!鲁大,愣着做什么?前头带路啊!”
鲁大有些糊涂,见印舒桐喊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前走,魅煞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最后铁青着脸看了印舒桐一眼,一言不发的当先便走了。
长孙无越在一旁站着,见剩余的两个人自觉去收拾东西背好徒步上路,他也未曾说什么,等人都走了,他才走到印舒桐身前,望着她浅笑道:“别玩的太过火了,魅煞脸皮薄,可不似长安禁得起折腾,你回头要挤兑,挤兑长安去,别折腾魅煞,他也是为了本王着想,走吧走吧,这会儿还没开始爬山,个个都挨了骂!”
印舒桐只觉得身上一空,低头一看,身上的包袱不知何处去了,再抬眸一看,就见长孙无越轻轻巧巧的提着包袱在她前头走,她几步便追了上去:“啧啧,才说了几句而已,你就心疼啦?我就看得出你偏心魅煞,魅煞功夫好,替你卖命,关键时刻他能保命,人家长安有什么错,辛辛苦苦服侍你,你还把他丢出来给我蹂/躏,哼,我偏不折腾长安,我偏要这样魅煞,他想翻脸,他翻一个试试呀!大不了我们打一架,看看他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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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啊啊啊啊啊!
第九十二章 啊啊啊啊啊!
印舒桐跟在长孙无越身后嘀咕,长孙无越听了,也不说话,只是提着包袱在前头笑。
虽然不下雪了,但是越往山上走,积雪也越是多,西岭山许久没人来过了,这山路台阶也都成了人迹罕至的地方,阶石多年未曾修葺,有些都已经松动了,且还有不少杂草长了出来,上头积雪一覆盖,踩上去一脚,没准直接掉进雪窝窝里,很难踩到实地。
他们这会儿已经进山很深了,道路难行,只能一人通行,有的地方还得一人侧身而过,就像鲁大说的,根本没有办法骑马进来。
山路弯弯曲曲的,一会儿上去一会儿下去,众人都没来过,跟着鲁大走,也不知方向,只是抬头望望天,四面环山,就知道已经进了山中腹地,还要走多久却未可知。
有时候走进山底,几乎是贴着平地在走,之后才不过半个时辰,又上了高地,阶石旁边就是悬崖峭壁,这人稍稍往外看一眼,就是山崖,冬天山石寸草不生,几乎能看见山崖底下山石上铺着的积雪了。
爬山极耗体力,何况又是这样雪路难行的山路,每个人都是沉默,除了鲁大偶尔说一句小心脚下,几乎没人说话,鲁大一直走在最前头,之后跟着的是魅煞,再然后是魅煞手底下的一个人,再就是长孙无越和印舒桐,最后还有两个人殿后。
又走了半个时辰,就到达了一处看着石阶像是从山壁里造出来的一样,山道蜿蜒而上,望不到尽头,而这羊肠山道旁边,却都是高低不平的山丘,大小能有数十个,都挡在这小道旁边,这些绵延的山丘离小道有三尺远的距离。
山壁岩石坚硬无比,这山道上倒是不曾有积雪,毕竟上头的岩壁作为顶子,给挡住了,但是那石阶能称之为石阶么?
印舒桐目测了一下,那石阶只有半指厚,两尺宽,这要是稍稍用劲儿,都能踩断了似的,这要是一脚踩断了或是踩空了,那跌下去就是万丈深渊,绝对粉身碎骨了。
这羊肠小道,只要是上去,就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走到底,若是有人在上面出了事,不仅不能自救,而且还会连累其余的人,几个人看着那石阶,都意识的到走上去的危险,因此都不约而同的在山道站下,微微喘息平定气息。
“几位老板怎么都停下来了?在这儿可不能休息啊,传说狼群就是在西岭山中腹地出没的啊,这儿离腹地可不远了,几位老板不是来找狼的么?过了前头这羊肠道,就到了一个山洞,我听那些进过山的老猎户说,那山洞里有一口温泉,特别温暖,那水还很清澈,是可以喝的,而且喝了那泉水呀,疲乏尽消,是很神奇的呀!几位老板干脆跟着我鲁大一鼓作气的走过去,只要走过了这羊肠道,咱们在那山洞里怎么休息都成啊!”14967626
鲁大的鼓吹确实很激动人心,一路带着的最多的东西就是水,这消耗的最快的也是水,在这几个人里头,只有长孙无越和印舒桐的水壶里还剩下一大半的水,其余的人水都喝光了,虽是冬天,可走了这许久,身体里犹如火烧一样,嘴唇都干裂了,就是盼着能有一口水喝。
鲁大这话一出,几个人都转头看向长孙无越,长孙无越望着面前的羊肠道,微微敛眉沉默半晌,然后微笑道:“既然前头有水,那咱们便走吧,停在这里始终不是个事儿,”长孙无越说到这里,别有深意的目光一一掠过每一个人,最后停在印舒桐身上,可他的话却是对着众人说的,“这里离腹地不远,狼群自然也会再次出没,虽说白天狼群甚少活动,但是你们要注意一些,咱们抓了狼群,好回去卖钱,明白么?”
“是!明白!”
因为鲁大在场,几个人说话都未言及长孙无越的身份,只怕这会儿也只有鲁大才以为长孙无越口中所说的狼群指的是狼,其实众人都心知肚明,长孙无越所说的狼群,指的是厉蝶衣。舒印台这是。
前头的山洞既然如此诱人,他们这般想去,那在这寒冷的冬天,厉蝶衣躲在这深山里,那有着温泉的山洞一定是她的首选,说不定她就是躲在那山洞里头的,长孙无越是提醒众人注意,不要因为一点疏忽就让厉蝶衣跑了。
印舒桐在昨夜的时候就跟长孙无越说过自己的担忧,他们这一群人上山,个个体温都低于零,但是鲁大又不会武功,又不会自己调节体温,张瞎子更不可能过来帮他,他们带着鲁大上山,厉蝶衣如果真在山上,一定能够探测到的,如果那样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长孙无越想想也是,调节体温是可以通过点『穴』来完成的,但是时间最长也不过三个时辰,想来想去,长孙无越直到天明时分,才悄悄潜入鲁大睡房,将他的『穴』给点了,让他能维持一天,他自己不会察觉,在山里行走,手冷只会以为是冻的,不会武功的人断不会感觉到自个儿的气息有什么变化的。
长孙无越这样一说,几个人又排成一队,还是刚才的顺序,还是鲁大打头阵,几个人就这么上了面前的羊肠道。
在旁边看着这羊肠道好似颤颤巍巍的不结实,但是上去之后,低头看脚下,因为石阶是平的,根本看不见下面的万丈深渊,就算看见也隐约只能从石阶与石阶之间的缝隙看见。
而一旁的山壁和头顶上的山壁异常结实,可以略微扶着山壁走。
左边的山丘高低不平,有时候可以看见山丘顶上的雪,有时候则被山丘壁上挡住了视线,总之那种感觉有些不踏实,就像是被关在狭长的笼子里一样,而且这个笼子还不结实,没有什么安全感。
每个人都只能等前面的人离开了脚下的石阶才能踏上去,那石阶承受一个人的重量还会微微颤动,两个人是根本禁不起的,才不过一会儿,每个人都走的满头大汗,觉得十分压抑。
“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嗷嗷嗷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正走的羊肠道的中间,前头的鲁大忽然一声大叫,紧接着便开始嚎叫起来,把跟在身后的魅煞吓了一大跳,脚一滑差点掉下去,幸亏跟在他后头的人拉了他一把,才把他扯住,站稳了没掉下去。
“鲁大,你疯了么?好好的喊什么啊?!!你——”
就在魅煞吼鲁大的时候,前头的几个人都不明所以的时候,印舒桐看见面前的长孙无越足尖一点,以一种极其弯曲诡异超出人体工学的角度从几个人旁边掠了过去,紧接着寒光一闪,印舒桐就看见刚才还在嚎叫的鲁大两眼翻白一头栽了下去,从石阶上掉下去,掉进了下头的万丈深渊,从脖颈处飙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之后全都洒到了山丘灰黄的岩壁之上。
几个人走的昏昏沉沉的,被鲁大这一嗓子惊的魂都差点没了,又被长孙无越这一剑弄得愣在那里,所有人都在状况之外,怔怔的看着长孙无越,变故太快,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思考如何理解了。
长孙无越轻巧提着包袱,一手倒提着软剑,足尖点在最前面的石阶之上,凝着眉眼看着众人,冷着声音道:“你们都给本王打起精神来,接下来,是一场恶战了。”
几个人都不解其意,前头的魅煞离长孙无越最近,皱着眉头问道:“王爷,你的意思是——难道?不可能啊,属下调查过来的啊!”
长孙无越面『色』凝重:“本王知道你办事的能力,自然不是怀疑你,只是这鲁大这样,摆明了有问题,他肯定是厉蝶衣派的人,专门在此等候本王的,看来是厉家给的消息了,就算你不遇到鲁大,必定还有别的人,他们既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肯定算好了咱们每一步的动作,他们也清楚的很,要想抓到厉蝶衣,必得走这一步,只是啊,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
“那咱们岂不是给困在这里了?”魅煞有些不甘心,想着千辛万苦寻来,却落入对方的陷阱之中,着实是不痛快,要是大大方方的出来拼杀,也省得掉落万丈深渊,死的如此憋屈,“王爷所说的一场恶战,指的是厉蝶衣的人要来追杀咱们么?”
长孙无越还未答话,印舒桐一声冷笑:“你想的倒是挺美的!你抬头瞧瞧看看,就知道这恶战,战的究竟是谁了!”
魅煞抬眸一看,纵使他身经百战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头皮发麻,身上的白『毛』汗都出来了,脸『色』禁不住也是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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