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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母狼寻仇!
羊肠道旁三尺远的山丘之上,『露』出顶上的地方,全都傲然立着灰『色』背『毛』的狼,一个个立在那里俯视着羊肠道里的几个人,狼眸森然而冰冷,仿佛能在这些狼眼睛里看到死亡。
密密麻麻的,一眼看过去,起码有七八只站在山地上瞧着他们,且三尺远的距离对它们来说根本就不成问题,只要后腿一曲用力一跃,定能跳过来。
而危险并不是只在对面的山丘上,羊肠道的两旁,各有三只狼在悄悄的接近,在距离他们有十多个石阶的时候便不走了,与山丘上的狼群形成合围趋势,这会儿他们七个人已是『插』翅难飞了,大概唯有一条出路就是跳下山崖,结果印舒桐不经意的低头一看,却发现崖底全是碗口粗的乌黑蟒蛇在游动,一开始看的时候还以为是积雪未曾覆盖的岩石,这会儿仔细一看,才发现全是蛇,一窝一窝一群一群的蛇。肠羊看眼然。
那先前掉下去的鲁大,这会儿正被一条大蛇努力的吞进肚子里,还剩两条腿耷拉着垂在外面,虽然看多了这样的场面,可印舒桐还是忍不住觉得恶心,这下,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看来她昨夜对于鲁大的怀疑被证实了,她虽不知道鲁大就是厉蝶衣的人,但是总觉得这么轻易就让他带路,不太妥当,可能做惯了特种兵队长的缘故,她不相信鲁大,而且鲁大也没有值得她相信的地方,在她的思维里,习惯『性』的对刚接触的陌生人留有一份怀疑,而这份怀疑有时候是很有必要的。
从鲁大方才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厉蝶衣早就安排好了的,鲁大那几声嚎叫,应该是在召唤西岭山中的狼群,只是她心里也明白,就算没有鲁大,也会有别人,他们要想找到厉蝶衣,还非得如此才行,这样煞费苦心的拦阻他们,就说明厉蝶衣他们一定藏在西岭山中。
就在几个人看清眼前局势的时候,狼群没有再给他们继续适应的机会,一头银灰『色』的稍稍大一些的狼仰头短促的嚎叫一声,一瞬之间,所有的狼群都一跃而起,猛扑过来!
这些狼来势汹汹,龇牙咧嘴,嘴上那尖利的牙齿在寒风中看着便让人心头一抖,眼下各人都无法再顾及他人,只能自己保命,只是三处的狼群同时发起攻/击,也不知有几人能够侥幸保住『性』命!
狼爪狼牙都犀利无比,被抓一下就鲜血横流且被钩下一大块血肉,这要是被狼牙一咬,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去。
印舒桐刚抽出匕首,就看见左侧羊肠道上的三只大狼凶神恶煞的扑了过来,不过几下子就抓的她身后的两个人伤痕累累,魅煞手底下的人也当真是神勇,硬是将左侧的三头狼用匕首狠狠的『插』/进它们腹中杀死了,狼的尸首掉下山崖,底下的大蛇一阵游动,方才没吃饱的都在抢着吞食狼的血肉!
而长孙无越那边的狼看见这边三只惨死,便停在五步之外,有些踌躇,不再莽撞前进了。
立于山丘之上的银灰狼又短促的嚎叫两声,那些从山丘上恶扑过来的狼忽而爪尖一点,碰都不碰他们,直接又从石阶之上借力回去了,然后个个都蹲坐在那里,前爪着地,听那银灰狼首领短促的叫了几声,然后全都不动了。
那边的三只狼龇牙咧嘴的退到原来的位置,可眼睛都是血红的,很显然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听从银狼的号令。
“它在说,不要进攻,它们打算围困我们,就是困死我们,我们自己也会死,没有退路。”
长孙无越忽而淡声道,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盯着为首的那匹银狼,那银灰狼的眼睛很漂亮,似乎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一样。
印舒桐本来蹲在石阶上查看那两个人的伤势,还好金疮『药』止血散带的充足,两个人还能动,都在自己上『药』止血,印舒桐听见长孙无越这话,当下皱了眉站起来:“你懂狼语?”
长孙无越转眸望着她微微一笑:“能听懂,只是还不大会说。”
印舒桐惊讶的很,连狼语都懂,真不愧是长孙老狼,看来这厮就该改名,叫什么无越啊,就该叫长孙老狼才是!这厮要真是会说狼语了,那还跟狼有什么区别啊!
“看它们的样子,是真的不打算强攻了,而且它们貌似知道硬拼没有好下场,所以打算围困我们,这对它们来说轻而易举,却对我们非常不利,这些狼如此聪明,难道是厉蝶衣饲养的么?”
印舒桐知道狼是很聪明的动物,但是这样懂得战术的狼,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就像是被人饲养训练过的一样。
“不,应该不会是,饲养谈不上,准确的说应该是控制,”长孙无越淡声道,指着那匹银灰『色』的狼给印舒桐看,那狼傲然坐在那里,也比其余的狼要高出半个头来,“那应该是狼群首领,是一匹母狼,这样的『毛』『色』,在狼群中是很尊贵的样子,你看它,它望着你的时候,眼中是很有智慧的模样,就像人一样,所以本王说它不是被饲养的,应该是被厉蝶衣给控制的,鲁大方才那样的嚎叫,并非是召唤,他那句狼语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求救,他是学着小狼濒死前的声音求救的,这些狼信以为真,自然要把我们当成敌人,何况鲁大已死,血腥味,也会激发这些狼的本『性』。”14967626
“王爷,那咱们怎么办?我们的人多半负伤,要是狼群再一次发起攻击,我们只怕抵挡不住了!而且若真是围困,我们的粮食还能坚持,可是没有水了呀!要我说,咱们还是应该一鼓作气,趁着狼群不注意直接拼杀出去,杀出一条血路来,难道还走不出去么?”
在场的七个人,除了长孙无越和印舒桐魅煞之外,剩下的四个人,或多或少有伤在身,伤的最重的两个人都站不起来了,也许狼群两三次的攻击之后就能全军覆没,他们自己清楚这一点,狼群既然这么聪明,能不清楚这一点吗?
还不如一口气拼出去!
印舒桐看了魅煞一眼,点头道:“对,还不如拼杀出去!留在这里也是个死,这些狼个个鬼精灵,搞不好你听得懂它们的话,它们还听的懂咱们说的人话呢!”
她方才就看见魅煞说话的时候,那为首的银灰狼好似就把头歪了歪,狼眼盯着他们,仿佛是在思考他们所说的话,那眼神,跟人没什么区别!
魅煞对于印舒桐能同意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意外了,他看了印舒桐一眼,印舒桐对他眯着眼睛一笑,他莫名倒吸一口冷气,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低眸不看她了。
印舒桐暗自窃笑,再抬眸望着长孙无越时,却发现他还是淡淡的看着那些狼,不禁有些气闷,要不是石阶不稳,她就直接冲过去了:“你还在犹豫什么?真想看着我们都被狼给撕碎还是给困死饿死啊!”
长孙无越立了半晌,然后才道:“魅煞,你不觉得这母狼很眼熟么?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要知道,世上这么聪明灵秀的狼,可不常见啊,就算拥有智慧,也只是狼的战术罢了,可这一匹却不一样,好似要成精一样!”
印舒桐无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管它成精不成精干什么,现在是你死我活的时候,拜托你想个法子成么!”
“啊!王爷,属下想起来了!是看着眼熟啊,还记得五年前,咱们就在襄西丛林里见过它的!”
一听这话,印舒桐心里燃起了希望,两个眼睛亮晶晶的:“那么,是老朋友咯?”
长孙无越微微勾唇,眸底邪气倾泻,望着她道:“那倒不是,是老仇人。”
魅煞跟在一旁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五年前王爷去襄西学艺,就是属下跟着去的,谁知惹上一群狼,那狼的首领是一匹很大的黑狼,聪明的不得了,那狼也不取王爷的『性』命,就是滋扰,可是谁知那狼偷了乡民的孩子去吃,野『性』难驯,因此王爷一怒之下就杀了那黑狼,剥了狼皮,那黑狼的狼皮就放在王府里呢,眼前这银灰『色』的母狼,好似就是当年那黑狼的伴儿,这一群狼好似也是当年那一群啊!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难不成这母狼寻仇,都寻到西岭山来了么?”
一听说是当年的杀狼之仇,每个人心里都掠过一片阴霾,既有血海深仇在前,他们还能活着跑得掉么?
印舒桐听了,面沉似水,难怪那银灰母狼一直歪头看着长孙无越,敢情是旧相识。
几个人里头也只有长孙无越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只怕还得问厉蝶衣了,这狼群既然由她控制,那就不妨让这些狼带着咱们去问问她就是了。”
“它可是你仇人,会带你去见厉蝶衣?我看你在做梦吧!”印舒桐压根不相信这种绝境之下长孙无越还能将他们毫发无伤的带出去,她还是觉得拼杀出去最好。
长孙无越勾眉淡笑,眸光落在那母狼身上:“你不知,恩仇也总会有泯灭的一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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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发骚的女人!
第九十四章 发骚的女人!
“怎么泯灭啊?”印舒桐听了这话倒是好奇的很,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好似真能狼口脱身一样。百度搜索,
长孙无越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对着印舒桐晃了晃,勾眉笑道:“这是当年黑狼的牙,本王留着让工匠打磨了一下,做成了口哨,将这狼牙吹响,能吹出狼群之中不下十五种语言和啸声来,本王一直留着,没想到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你想啊,这母狼听见她从前爱人的啸声,能不遵从么?即便再有什么控制着它,它也要听它爱人的话,毕竟,狼群从前的首领,是那匹黑狼。”
长孙无越这话,又让众人心中燃起了希望,印舒桐看了一眼那母狼,倒是一直蹲坐在山丘之上,只是别的狼有些蠢蠢欲动了,似乎不喜欢这样干等,不少狼都在原地躁动不安了,因此转眸望向长孙无越道:“你想怎么做?让它们撤退让我们走?”14967626
脚下的石阶因为长时间的站立,再加上方才一番短时间的激战,很多都已经松动的不行了,那两个伤了的手下刚离开脚下的石阶,挪到旁边的石阶上去,之前站立的石阶便哗啦一声掉落进了那万丈深渊之中。
山丘上好几只狼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冲着这边低声鸣叫,表情狰狞的很,而就在这时,忽而有一阵高昂激烈之声传来,那些狼一听,初始都傻傻的愣在那里,之后全都匍匐在地,头贴着地面,表示极度的臣服,而那银灰狼歪着脑袋听了一会儿,忽而一抖直棱着的耳朵,头也微微低下,表情稍稍柔和,狼眸也渐趋平和,高昂之声响了一会儿,那银灰母狼便也跟着呜呜鸣叫起来,望着这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印舒桐看着羊肠道那边『逼』近的三头狼慢慢的退了回去,那模样就像是遇见了自己的王在前头引路一样,所有的狼都不再对这边龇牙咧嘴的咆哮了,全都往羊肠道尽头那边走,危机瞬间解除,印舒桐眨眨眼,看着长孙无越道:“这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长孙无越勾唇一笑:“可以走了,它们会带咱们是去见厉蝶衣的。”
这石阶之上实在是很危险,长孙无越说了这话之后,魅煞便带着负伤的几个人当先走在前面,印舒桐跳过两个断了的石阶,就走到了长孙无越面前,见前头几个人走远了些,她便挑眉对着他低声笑道:“有空教教我,怎么样?”
长孙无越勾眉深笑,将那狼牙放进衣襟之中,眯眼笑道:“要学也可以,得用你的东西来换,本王不满意,便不教。”
印舒桐哼了一声,结果就忘了脚下是那凌空石阶路,这脚下一滑,要不是长孙无越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她早就跌下去了,长孙无越顺势将她抱在怀中,沉声笑道:“一句话便走神了?桐儿,你在想什么,用什么东西换,让你激动的连路都不看了?”
印舒桐被他抱着,也懒得下来,见他在这石阶路上抱着她走都轻松异常,便故意在他耳边娇声笑道:“既是王爷的人,我的东西不就是王爷的东西么?我思虑再三,旁的也没有什么可以给王爷的了,不如王爷就把我的身子拿去吧,我用三个时辰来换,好不好?”么怎眉晃气。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这世上哪个男人能真正三个时辰金枪屹立不倒啊?再说这事儿,累的是长孙无越,她就在下头哦哦啊啊躺三个时辰罢了,偶尔配合一下,这爽的还不是她么!
还能获得学习狼语的机会,很值得呀!
长孙无越挑眉:“好啊,只是本王没把桐儿喂饱么?现如今这样欲/求/不/满?”
印舒桐才不管他如何说,当下抱着他的脖子摇晃:“是呀是呀,我很饥渴啊,饥渴死我了!”
听见这话,长孙无越脚步一顿,就听见他脚下的石阶垮塌断裂的声音传来,就在印舒桐以为他们两个就要掉下去的时候,长孙无越足尖一点,飞掠过了还有几个石阶的羊肠道,稳稳的落在前头平坦的山石之上,而那断裂的石阶就直接掉进了深谷之中。
长孙无越把印舒桐放下来,印舒桐看着那石阶咂舌,差一点就要成为蟒蛇口中之食了。
“下次,别在这种情况下撩拨本王,你要知道,后果你承担不起的。”
长孙无越在印舒桐耳边沉声道,眸光深幽,倾泻出一丝丝野『性』的幽深亮光。
印舒桐转头看着他,对这种‘警告’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的答道:“我本来就很饥渴呀,我说的是又饥又渴呀,难道王爷你不是么?嗳哟,你想到哪里去了呀!”
长孙无越眸光微闪,看了她半晌,哂笑一声,不再理会她,转头对着魅煞道:“这里地势开阔,也没有积雪,是个不错的扎营地方,对山洞这一点,那鲁大应该不会撒谎,狼群在这里出没,它们也是需要水源的,方才那一场伏击也是因为地势的关系,你就带着他们在这里扎营,本王直接跟着狼群去找厉蝶衣便是,你不必跟着本王继续走下去了。”
魅煞自然不能丢下受伤的手下不管,可是他更担心长孙无越的安危,这山中还有不知名的危险存在,他实在是不放心:“王爷,若是属下和印姑娘都留下来照顾伤员,不跟着王爷去,王爷一个人怎么行呢?属下不放心啊!”
长孙无越敛眉,看了印舒桐一眼,对着魅煞道:“不,是你一个人留下照顾他们,顺道接应本王,本王要带着她去,有她在,魅煞你大可不必担心。”
印舒桐在一旁已经把干粮掏出来吃了,喝着水就着吃干粮,然后吸吸鼻子,又听见长孙无越这话,嘻嘻一笑,之后对着魅煞正『色』道:“我跟着你们王爷去,不会有事儿的,我肯定把他好好儿的带出来!哦,对了,你们也不用着急,我闻到了那边传来的硫磺味,那边肯定有山洞,山洞里肯定有温泉,你们在这儿扎营准没错!”
见印舒桐这么说,又见长孙无越不肯带他去,魅煞也只得在此安营留下,毕竟他也不能丢下受伤的弟兄不管,因此便答应在此留守,做第二补给站,等着长孙无越回来。
安顿好了魅煞等人,长孙无越便带着印舒桐上路了,剩下的山路,出乎意料的好走,银灰母狼带着狼群在前头走,印舒桐跟长孙无越便在后头跟着,走了不过三刻钟而已,长孙无越忽而停了下来。
“怎么了?”印舒桐紧走几步,站在他身边问道。
长孙无越指着前头的略低地势的地方道:“这里的路,不似之前走过的,应是经常有人整修过,你看见前面的山壁上,有一个很大的洞,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洞中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而且从这边要绕到那山洞里,只有一条路,你瞧,这路虽然不比那羊肠道惊险,但是却窄的很,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下面可是大湖啊,不比之前山石,之前是粉身碎骨,这次可是窒息淹死。”
“怪不得狼走到这里都不肯再走了,看这地势,咱们走过去倒没什么,可是这儿山上到处都是积雪,要是去到那山洞之中,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很容易造成雪崩的,弄不好的,咱们都得被雪埋在里头,绝对出不来!这厉蝶衣的心思可真是毒,她要是报仇的话,那是绝对让咱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印舒桐说的这些,长孙无越也一早就看出来了,他沉着眉眼道:“狼不肯再走,不是因为地势不好,是因为它们过不去,准确的说,是不能过去,这里的路被洒了一种草『药』,咱们闻着没什么,但是味道会让狼极度嫌恶,不肯靠近一步,这也就是狼群一直在这里梭巡不去的原因。”
啪啪啪——长孙无越话音刚落,那小道对面就响起一阵零零碎碎的鼓掌声,一个女子穿着赤『色』曳地长裙分花拂柳而来,那女子红唇粉面,生的妩媚风流,望着长孙无越的媚眼中都含着脉脉暧昧:“世人皆说硕亲王聪慧无比,世间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王爷说的不错,这道上碎石,确实是涂过草『药』,这『药』草便叫狼见愁,这狼是畜生,怎能接近妾身的居所呢!”
这女子艳媚无比,腰肢细软,大冬天的还坦/胸/『露』/『乳』,声音娇媚非常,赤『色』长裙随风飘逸,肩上围着一封狐裘,笑的妩媚多/情,直直的盯着长孙无越,眉目含情,暗送秋波,看的印舒桐心头暗火,这对着她的男人发/『骚』的女人便是厉蝶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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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我不能接受(推荐票票过23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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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夫人也曾身在富贵场中,怎可把这山野之地称为居所?不若夫人跟本王回去,也好过在这山野之地栖身。
”
长孙无越面上没什么表情,眸若寒潭,对厉蝶衣的娇声媚语,没有什么反应,这让一旁站着的印舒桐很是宽慰,不过从这一声厉夫人,也能知道眼前站着的便是在文郑康身边,从一开始的妾室,之后续弦成为正室夫人的厉蝶衣了。
也难怪厉蝶衣进府之后便是专房之宠,毫不夸张不带任何偏见的说,厉蝶衣这样的女人,应该算是女人中的尤物了,文郑康那样的老头子,一定会『迷』恋这样青春娇软的身子,这样风情妩媚的容颜,不会太成熟又不会太无知,就像一个隽永谜题一样,勾/引男人不住的探索。
听了长孙无越的话,厉蝶衣娇声掩嘴一笑:“王爷可真会说话,妾身若是跟着王爷回去的话,岂不是羊入虎口再无『性』命了么?这襄京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王爷绊倒了文太傅,要收拾文家的人呢,妾身好歹也是太傅夫人,那通缉要犯妾身就是一个,妾身怎么会傻到跟王爷回去呢?”
长孙无越敛眉,看着厉蝶衣道:“夫人派人杀了婷氏母子,又带人阻挠本王抓捕逃犯,本就犯有重罪,杀人偿命,也是亘古就有的道理,夫人逃到这山野之地,又如何?夫人即便为文郑康报了仇,他也不会复生,夫人杀了他的外室,夫人也地下难去见他,又是何苦?本王虽不赞同夫人的做法,可却敬夫人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断不会让夫人死前再受折磨,可让夫人痛快些死去,若是再这般负隅顽抗,本王也就保不得夫人颜面了!”
“啊呸!你跟她一个杀人犯费这么多口舌干什么啊!她嫉妒成『性』,杀文郑康的外室,好吧,这个我可以理解,女人嘛,可是你杀人怎么能把人家孩子杀了呢?再说了,你在这里,原本就是三妻四妾的,难道你没想过?你要跟着他,你就该想到!再有就是,你也太残暴了吧?你带人帮着猎豹把别人那么多人都给杀了,你就是为了报仇也太凶残了吧!我们容不下你,朝廷也容不下你,就连江湖,也容不下你这等心狠手辣的女人!”
长孙无越话音未落,印舒桐便忍不住出言教训厉蝶衣。
厉蝶衣眸光一闪,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唇角带着一丝诡秘的笑:“男人娶了女人,为什么不能一心一意?为什么还要有别人?难道我们嫉妒不对么?难道不该吃醋吗?他有了妾身还不够,还要去找别人,那个女人不该杀吗?那孩子跟他有血缘关系,却是他跟别人的孩子,妾身难道要心平气和的接受吗?若换做姑娘你,难道可以做个贤良夫人么?”
印舒桐一开始就只觉得厉蝶衣杀婷氏母子不对,对于厉蝶衣是个妒『妇』这一点压根不在意,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有别的女人啊?厉蝶衣的心情她完全懂得,但是不赞同这样的处理手法,实在是太激烈了。
这会儿厉蝶衣这样一说,她愣了一下,接口道:“说老实话,我不能接受,也做不到什么贤良,换做是我,我肯定也会继续的,这件事根本没办法心平气和的接受。但是你也不能杀人啊,你杀了她,心里就舒服痛快了吗?你把人家母子杀了,文郑康死了,你又为他报仇,你不是有病么?对这个男人又爱又恨?哎,你活着可真累!”
厉蝶衣听了这话,只是冷笑一声:“妾身并非是为他报仇,就算妾身对他还有感情,也不至于到报仇的境地,妾身带人去城南十里坡杀你们,为的是别人,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不会明白的!”夫厉衣对为。
“我不明白?怎么会呢?不如你说出来啊,你说明白之后我们不就明白了嘛!——你不会是为了简宁吧?你移情悲恋么?厉夫人,你究竟跟简宁是什么关系啊?”
印舒桐对这个厉蝶衣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初时不喜欢她的残忍阴毒,可这会儿跟她说话,全是事出有因,是个偏激极端的『性』情中人,这样的美艳蛇蝎美人,真是世间少有的,她们俩之间,似乎还是有一点点共鸣存在的,何况,这次过来,本就是要把上次城南十里坡的事情给了结掉,她敢拿『性』命打赌,这个厉蝶衣知道的东西一定比文郑康知道的『药』多得多。
厉蝶衣眸光闪耀,沉沉的看着印舒桐道:“姑娘是真想知道么?其实姑娘那夜在文府受困,是妾身通知简宁,他才赶着去救你的,姑娘的『性』命,也不至于折在文府里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什么目的?你究竟跟他们是什么关系?”印舒桐越来越好奇了,一颗心完全被这个美艳女人给吊起来了。
厉蝶衣沉沉一笑,转身走上那窄窄的山岩小道:“姑娘若想知道,就一个人进洞来找妾身吧,妾身的这些话只能与姑娘一个人说,等妾身说完,姑娘兴许能放妾身一条生路,何况这些事都是旧事,妾身也很想找个人说说了,不然闷在心里,实在是难受的紧,”厉蝶衣轻叹一声,慢慢的走,“这路也不长,一会儿就能到,妾身在洞中等着姑娘,姑娘若来,妾身必定知无不言。”
厉蝶衣这样说,印舒桐是非去不可的,她转眸看向长孙无越,却发现他眸中若有所思的发怔,忍不住一扯他的衣袖:“喂,发什么呆啊?厉蝶衣刚才的话你听到了?我要进去跟她单独谈谈,你在外头随时准备接应啊,别老发呆了!”
“你不能去!”
长孙无越的思绪,其实还停留在方才印舒桐回答厉蝶衣的那些话上面,厉蝶衣的话似乎意有所指,那印舒桐说她不能接受,全是她的真心话,长孙无越其实是在纠结,他府中的事情究竟要不要告诉她?越是瞒着,心里头便越是沉甸甸的,害怕逐渐远去,心里头是想告诉的,却又不知如何开口。14967626
印舒桐被拦住,当下纳闷:“你拦着我做什么呀?没事儿,她要是想对我动手也没那么容易的,何况她是真有话要说,你不觉得她知道很多内幕么?咱们对简宁可以更深入的了解呀,不能错失了这个好机会!”
印舒桐晃晃胳膊,示意长孙无越放开她的手腕,长孙无越眸光沉沉的望着她:“桐儿,本王有话跟你说,本王府中——”
“哎呀,”长孙无越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印舒桐打断,印舒桐将他的手拂开,然后皱眉道,“厉蝶衣还在里头等着我呢,要跟我说简宁的事儿,你这时候耽搁什么呀,等我出来了再说呗!你那事儿能有眼前这事儿重要么?你不是着急抓厉蝶衣么?这正是个好机会,别让旁的事儿打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