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宫琪的话,明赫真是后悔不已,一离开他的身边,她的美貌就成了众人争夺的目标。更让他担忧的是,吉儿低下的身份,任何雍国男子都可以欺负她,而她却无力还击。
明赫紧握着拳头,恨不得冲上去揍南宫琪一顿。
真恨自己无能!明赫拉紧缰绳,等会的比赛,他一定不能让南宫琪等胜。
兵士已经将围场圈出一小块地方,皇上下旨,谁第一个打到猎物回来,谁就获胜,将赏赐皇上御用的宝弓。
号令一响,众人都狠狠一夹马腹,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南宫羿却不慌不忙的上了马,伸手道:“把弓和箭给我。”
吉儿把弓和箭递到他手里,眼睛却早就红得像小兔子。刚才的打赌,让她如坐针毡,如果南宫羿真的输了,她就要属于那个色迷迷看着她的男人。
南宫羿瞟了她一眼,嗖嗖的冷笑:“我这么容易输?”他一夹马腹,飞快的冲了上去。
南宫琪不知道明赫今天是哪根弦不对,老是跟他作对,挡在他面前,让他无法施展。其实这围猎的开场赛都是有潜在规举的,像明赫这样的世家子弟不过是个陪衬,真正的争夺是在几位皇子之间。
他今天是想喧宾夺主?
南宫琪也发了狠,什么冠军候,今天就要拿点颜色给你看看。他也不甘视弱,向明赫的马撞去…
两人不分上下,正难分难解之际,一只箭从他俩面前闪过,射中了前方正在奔跑的梅花鹿。
两人回头一看,射箭的正是南宫羿,明赫终于松了一口气,南宫琪一把推开明赫,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独自向南边去了。
南宫羿俯身捡起猎物,对明赫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一点都不像你。”
明赫朝南宫羿点了点头,然后也去寻猎物去了。
当南宫羿提着猎物第一个出现在的较场口,吉儿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感激的朝南宫羿微笑着,感谢他的胜利。
没想到这样一个单纯感激的微笑,却让南宫羿晃若隔世,得胜归来,迎接他的犹如太阳一般的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他第一次觉得,被人等待,甚至期待的感觉会是这样的满足。
他也朝吉儿笑了笑。
原来他也会笑!
错怨狂风飏落花(七)
南宫羿得了皇上赏赐的御用宝弓,心情自然大好,晚宴过后,明媚在帐子里准备了小宴,私下为他庆贺。
她夫妻二人也好久没有这样单独小酌,儿女情长。明媚亲自伺候茶酒,让翠云和吉儿都退去,不用在跟前侍奉。
每次皇上巡幸青河,一些边陲小族会向雍国敬献贡品,骑射比赛后,皇上会下旨与这些小族首领一起晚宴,再加以歌舞助兴,还会让各族勇士与雍国的一些士兵之间举行摔跤比赛。
这都是雍国上层的盛会,吉儿不过是个丫头,根本没有机会目睹,经过白天的惊吓,她觉得自己还是呆在帐篷里比较安全。
挑天门帘,就看见明赫已经苦着一张脸坐在里面等她。
今天较场上的事他也听见了,肯定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不过今后她会注意的,不再让他担心。她正要开口道歉,明赫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出了帐篷。
“你要带我去哪里?”
明赫不回答,只是很用力的拉着她往前走,最后把她带到了他下塌的帐篷。
没等吉儿作任何反应,他就已经将她抱到床上,而且欺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看着她的眼睛,神情充满了无限的渴望,他道:“我好害怕,害怕其他男人想将你占为已有的眼神,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将不再属于我。”
他吻了一下她忽闪忽闪的睫毛,“吉儿,给我吧!让我感觉你真真实实的属于我。”
并没得到她的同意,他就封堵住他的*。吉儿想开口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含糊的呢喃声。他的手开始爱抚她楚楚的纤腰,再来到她胸前的丰盈处,轻轻揉捏摩挲,引发一阵更强的战栗。
当他解开她领口的纽子,*下移去吻她的颈项时,吉儿尖叫道:“不,你别这样。”
他将她搂得很紧,让她根本就挣扎不了。她哭了起来:“你别这样好吗,我怕…”
尽管她在哭泣,他仍没有松开她,他吻干了她脸上的泪珠,他问:“吉儿,你爱我吗?你相信我吗?”
在他柔情似水的眼神下,吉儿渐渐放弃了反抗,忍着眼泪,怯怯的看着他,她告诉自己,她爱他,他是可以托付终生的男子,她不忍心让他难受,既然他想要,就给他吧。
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如果没有他,或许她早就死了。她没有什么可以付出给他的,唯有这身体。
身下的人儿不动了,像一只可怜巴巴待宰的小羊羔,一下子激起了明赫身体里的欲望。他动情的再次吻住她的唇,“吉儿,你真好。”
吉儿这样温顺,倒弄得明赫紧张起来,他没有经验,只有一股男性原始的*,他替她解开衣裳的时候,手不停的在发抖。
在微弱的烛光中,他带着笨拙与胆怯探索着让他*的身体,看到她在身下微微的颤抖,他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吉儿,不要怕,我爱你,这一生一世我只爱你。”
他抵住她柔软的*,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门帘被人用力的扯开,一个带着稚气和兴奋声音的人冲了进来,“明赫哥哥。”
错怨狂风飏落花(八)
当永福带着一脸的高兴来找明赫时,却看到他正和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辗转缠绵。
面对这活色生香的场面,怒气早就冲散了她原本该有的小女儿的羞涩。
她看到明赫身下的女子,是上次在庙会上明赫带在身边的那个丫头,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冲上前去要给这个*一点颜色看看,在她没得到明赫的整颗心之前,她不允许任何女子走进他的生活。
当看清是永福进来,明赫赶紧拉过被单将吉儿盖住,他也没料到永福会这样莽撞的冲进来。
他正胡乱的穿着裤子,永福已经抽出*上的鞭子,朝前吉儿狠狠的抽了过去。
那鞭子直直抽在吉儿的肩上,吉儿痛叫了一声,便从塌上滚落到地上。白皙的肌肤上顿时就起了鲜红的血印。
吉儿死死抓住遮在胸着的薄被,紧紧的咬着牙,她被人撞见与男子缠绵,已经让她羞臊难当,还让人无故抽了一鞭子,委屈得直掉泪。
永福还不泻恨,紧接着又是一鞭子,这一次,鞭子落在半空,就被明赫抓住了。他对永福道:“够了,你发什么疯?”
他以前一直认为永福只是娇惯些,没想到还这么不讲理,此时的嘴脸,简直就是个泼妇。
鞭子被他抓得很紧,永福抽不回来,她干脆将鞭子一扔,冲上前去想要接着教训吉儿。
明赫眼急手快,用身子挡住吉儿,让永福根本就碰触不到吉儿。
见他如此护着这个狐狸精,永福更是怒火中烧,不依不饶的与明赫纠缠到底。
明赫也有些不耐烦,情急之下,伸手一推,永福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就跌坐在地上。
“你竟敢打我,你为了这个女人竟敢打我。”永福从地上站起来,愤怒得脸都扭曲了,“我现在就去告诉母后,我要杀了这个女人,你们给我等着。”永福说完话,把脸上的泪痕一抹,就冲出去了。
明赫心疼的看了看吉儿肩上的血痕,把她扶到床边坐下,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金疮药给她擦上。“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就算让我死,我也不会让她动你。”
吉儿感激的点点头,刚才面对永福公主,他竟有没一点犹豫,一心的护着她。
她相信,他会保护她。
而她,也心甘情愿的用自己的爱来回报他。
等吉儿将衣裙整理好,他道:“我送你去姐姐那里,永福的脾气不好,我怕她会对付你。”
永福哭丧着脸跑到林皇后这里来告状。“母后,明赫为了一个奴婢,他竟然打敢打,你要给我报仇,杀了那个狐狸精,让她永远的消失。”
皇上贪杯,早已睡下,林皇后没想到永福会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她把永福拉到帐外,怕她惊扰到皇上。
“母后,你为什么要拉我出来,我就是要告诉父皇,他欺负我。”永福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林皇后。
林皇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个女儿真的惯坏了,连最起码的规举都不懂。林皇后道:“现在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不过一个丫头,连个侧室都不是,你这样无理取闹,谁还敢娶你。”
“不,他是我的,他就只能喜欢我一个。”
皇后也不想跟女儿胡搅蛮缠,她等着进去伺候皇上,她吩咐随身的侍女:“送公主回房。”她又爱怜的拍了拍永福的肩:”母亲的话你好好想想,等围猎回去,你父皇就要给你和明赫赐婚了,将来的日子还长,你要学会体贴包容丈夫。”
永福悻悻的离开了,心里仍不服气,她招来御林军总领聂谦,让他去把那个叫吉儿的丫头抓来。
错怨狂风飏落花(九)
明赫带着吉儿来找明媚的时候,明媚正一脸苦闷的为南宫羿收拾行囊。本来应该夫妻温存,可皇上突然来旨,说千里急报怀州灾害严重,让他速运官银镇灾。
怀州原是大越领土,后大越被雍国所破,就成了靖王的封地,这差事自然落在了他的头上。
明媚听闻永福在明赫那里大闹了一场,也觉得此事不妙,永福从小得宠,就有些恃宠而娇,眼下明赫倒没什么,毕竟他战功赫赫,对朝廷将来有大用,皇上也器重他。
只是吉儿身低命*,永福真要处置她,就没人拦得了。
看到急得六神无主的明赫,明媚想了一个她也不是很愿意的办法,那就是让吉儿先跟靖王爷去趟怀州。在这期间,让明赫多哄哄公主,等吉儿回来的时候,公主的气也应该消了。
箭已经在弦上了,明赫也顾不得那么多考虑,先保住吉儿的命要紧。
明媚就向南宫羿进言,这次走的水路,并不颠簸。王爷身边都是些侍卫伺候,男人哪有女人细心,想让吉儿在身边侍奉,她也放心些。
南宫羿突然想起那天吉儿做的甜茶,是个细心勤快的丫头,也就同意了。
明赫依依不舍的看着收拾包袱的吉儿,他不停的叮嘱她,在路上要照顾自己,诸事要小心,不要挂念他。
吉儿“嗖”一的声笑了出来,一个大男人,比那些老嬷嬷还要罗嗦。虽然她也舍不得,但闯了这样的祸,她留下来只会让明赫为难。她主动握住他的手,然后将脸轻轻的靠在他的手掌上,为了让他安心,她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担心,你也要答应我,凡事不要强出头,让我也放心。”
为了不引人注目,明赫没有去送吉儿。他有些后悔今天的*,也是自己太心急了,才会给她带这样的麻烦。似乎她源源不断的麻烦,都是他带给她的,叫他如何能够释怀。
吉儿不会骑马,只好由一个侍卫带着她。一路马不停蹄,让她有些吃不消。
还好陆路并不长,只一天的时候,他们就登了船,*泗水河,连着押运官银的船只,十共十来艘,伴着朝阳,一路向怀州驶去。
吉儿伏在船沿上,欣赏着两岸青山送迎,猿声鸣啼,虽然隐隐有些晕船,但很快就被极至的美景驱散了。
船上都是侍卫造饭,非常的简单粗糙,做的菜式,比在靖王府吃的下人饭还让人难以下咽。靖王常年在外,吃惯了这些,也不计较。但吉儿还是借了厨房给他做了一道鸡蛋羹。
用料简单,味道却非常的好,这鸡蛋羹与那些食菜一比,还真是人间美味。
吉儿听玉嬷嬷说过,靖王喜欢喝滇红,来的时候,她特地去翠云那里拿了些,南宫羿看公文的时候,她就会泡上一杯,放在他的案桌了。
这一路有了吉儿在左右,南宫羿也觉得轻松不少,看来带个丫头在身边是对的。
错怨狂风飏落花(十)
明赫觉得让靖王把吉儿带走的决定是对的。靖王走了没多久,聂谦就带着几个御林军来找他要人。
他跟聂谦没什么交情,虽有几句言语不和,却也不敢对他动手。见占不了便宜,也就悻悻的走了。明赫估计这只是永福意思,皇上并不知情。
明媚也劝了他几句,让他对永福好些,免得牵连吉儿。他虽有百个不愿意,还是要去跟永福道个歉,让她消气。
他来到永福的帐子,永福正拿着鞭子将屋里的阵设打得乱七八糟。看见明赫进来,她道:“你来做什么,还不去陪那个狐狸精。”
“我是来道歉的,刚才是我不好。”
听见他在道歉,永福顿时心里甜滋滋的,看来他还是在乎她的。转念又想,不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他,免得他认为自己好欺负。她道:“光说有什么用!”
明赫问:“那怎么样你才能消气?”
“明天的狩猎的时候,把你打到的第一只猎物送给我。”
“好,一言为定。”
听到明赫竟这样爽快的答应了,永福的怒气全消,她冲上前去亲了一下明赫的脸,然后快乐得像只小鹿一样跑出去了。
雍国以前有这样的老习俗,丈夫出门打猎,把第一只打到的猎物送给妻子,表示妻子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最为珍贵。永福见明赫答应了,就证明他的心中,只有她最珍贵。
押运官银的船队路过淙州的时候,由于前几日大雨将山上的淤泥冲入河中,堵塞了河道,船队根本就过不去。
南宫羿跑了几次衙门,也没找到解决的办法,本要花钱雇人清理河道,可告示贴出去,根本就没人前来。
后经打听,才知淙州本就是个小城,大多都是靠庄嫁为生,四年前雍军攻占淙州的时候杀了不少人,虽然归为雍国领土,但当地的居民对朝廷颇有微词,对县衙的事也不热心。虽然告示上写明工钱一天一两,但大多数人都怕官府不讲信用,再加之现在正是春耕时节,很多人都忙着庄稼,就更是无人问津了。
再这样拖下去,恐怕就要延误了押送日期,如果强行征人,又怕引起百姓更多的怨言。南宫羿坐在船舱里,想不出办法让他有些焦头烂额。
已经是年夜时分,满天星斗璀璨,南宫羿叹息着,又过了一天。突然,从窗外飘进来清脆婉转的歌声: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早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趁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仰头看桐树,桐花多可怜,愿开无霜雨,吾子解千年。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似松柏,君情复何似。
南宫羿听出是吉儿在唱歌,天天在左右伺候,她的声音他一听就知道。
他走出船舱,搜寻着她的影子。
此刻,她就坐在船沿上,背后满天的星子,都不如她的笑容耀眼。南宫羿不知不觉就看呆了,他仿佛忘了所有的烦恼,他只想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听她唱歌,他甚至觉得,没有什么事有比听她唱歌更重要。
吉儿看到了南宫羿,她立即起身,上前福礼:“王爷。”
南宫羿问:“怎么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王爷您不也没睡吗。”
南宫羿这才想起,她都是伺候自己睡下,她才会去休息。
南宫羿又道:“我刚才听你唱的歌,听着像是青邑的民歌,你是青邑人?”
“奴婢是青邑人。”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她纤细的身材,不像是雍国女子。只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是青邑人。
她的歌声一止,他的烦恼又来了,他挥挥手:“你去睡吧,我还事。”
吉儿问:“王爷可是因为河道堵塞的事儿烦恼,奴婢有个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无可奈何花落去(二)
晚膳南宫羿让吉儿置办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用膳时,吉儿像往常一样退到一边,南宫羿道:“今天就不分主仆,你也来坐下。”
吉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南宫羿微笑着再次说:“你坐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吉儿先是福了福身,还后在桌子旁边坐下,她觉得此刻的靖王爷眼神有些怪,虽然带着微笑,却让她不安。
待吉儿坐下,南宫羿却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她跟前,弯*去拉住了她的手。
他刚一握住,吉儿就颤抖着抽了回去,然后起身跪在南宫羿的面前,“奴婢惶恐。”
南宫羿将她扶起来,问:“你觉得本王如何?”
他在试探她吗,她不明白,只好道:“恕奴婢愚钝,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好个磨人的丫头,平时聪明机灵,此刻却装起糊涂来了。他道:“本王的意思是,本王收了你如何?”
南宫羿看着她那双惊恐又漠然的眼睛,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傻。她做事向来谨慎,难道是怕本王负了她。他只好又承诺道:“你放心,你跟了我,我自然会给你名分的。”
听他这样讲,吉儿才猛的明白过来,“不,奴婢不敢。”吉儿跪在地上抽泣起来,她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
“有什么敢不敢的,只要本王愿意。”他蹲*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瞧见她一脸泪痕,更添一种忧伤的朦胧,他在她脸上轻轻一啄,只觉得心神荡漾。
他抱着她向床塌走去,她在他怀里挣扎,南宫羿只当成是女人的欲擒故纵把戏。
南宫羿将吉儿放到床上,而后轻抚着她颤抖的身体,都说女人第一次会很痛,她肯定是害怕。他笑着在她耳边轻语:“别怕,不痛的。”
他刚一覆*的身体,她就大哭起来:“王爷,求求你,别这样。”
“你觉得本王配不上你。”他故意吓唬她。
吉儿哭得更厉害:“没有,奴婢不敢,只是奴婢配不上王爷,请王爷放过奴婢吧。”
南宫羿第一次受到别人的拒绝,而且还是个身份卑微的丫头,他有些恼怒,哪个丫头不想得到他的亲眯,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却不从,莫非,他道:“莫非你有私情?”
他这样一问,倒让吉儿愣住了。她的心已经许给了明赫,但明媚却一再叮嘱她,切不可让王爷知道她与明赫的私情,这样会给明赫惹出乱子来。
“奴婢不敢有私情。”她只能这样回答。
“那你在怕什么,怕本王负了你。”女人向来都怕红颜未老恩先断,这样的担忧也是人之常情。
南宫羿起身,从内袍里拿出一块九龙玦,然后将它按到吉儿的手里,这九龙玦是他从小随身佩带之物,是高祖爷爷送给他的东西,他向来都视作帝皇的恩泽,也是他最珍视之物。他把这九龙玦送给她,就表示她在他心中的重视。
他还从来没向哪个女人承诺过这些,让他有些不耐烦,尽管她还在掉眼泪,南宫羿伸手一扯,她胸前的扣子唰唰的往下掉,里面嫩黄的兜衣已经露了出来。
无可奈何花落去(三)
就在他要进一步亲近她的时候,吉儿再也忍不住,说道:“王爷,奴婢已经许了人。”九龙玦掉在青石地板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扯住她兜衣的手突然松开了,“你再说一遍。”
“奴婢…已…经许了人。”看着他的眼神由温柔变成了阴冷,吉儿吓得说话都结结巴巴。
“你许给谁了,是王府里的人?”
“是王府里的。”不管怎样,先瞒混过去再说。
但是南宫羿根本就没想要放过她,他冷笑道:“谁有这么大有胆子,敢跟本王抢女人。”
吉儿的话非但没有阻止他,反倒让他更肆无忌惮,变得异常的粗暴。他的手从她飘逸的裙摆伸进去,抬起她纤长的双腿。
他快要冲破她最后的防线,吉儿尖叫着,喊出了明赫的名字。
“王爷,我骗了你,其实我已经是明赫将军的人了。”
南宫羿的手在发抖,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涨满了全身,他暴怒的将吉儿从床上拉起来,往地上一扔,“滚,快给我滚。”
吉儿以为她会被南宫羿赶走。
可是自那日以后,南宫羿并没有逐走她,仍让她继续在身边伺候,只是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冰冷,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淡漠,让她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随时都会窒息。
这样倒让吉儿放下心来,至少他断了要纳自己的想法,只是以后行事要更加的谨慎。
已经在返回的路途中,算算日子,最多还有十天就会回到顺天,她有些急于想逃离这样的尴尬处境,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因为这样的事,她也难于向明媚启口。
原本只想单纯的在靖王府避上一段时间,没想到最后变得这么麻烦。
“你在想什么?”
南宫羿突然出现在吉儿的身后,吓得她差点从栏杆上翻下去,还好南宫羿眼急手快,将她的腰一揽,把她扶回原地。
“王爷,你…”吉儿有些惊慌未定。
“本王有这么可怕吗?”
“奴婢不敢。”
还在嘴硬,看到他就像老鼠看见猫一样,南宫羿道:“你也不要多想,本王不喜欢勉强人,强扭的瓜不甜,再说了,你又不是什么天仙,本王还非你不要吗?”
南宫羿说完,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了。
回到顺天靖王府后,南宫羿就时常住在宫里,回家的次数寥寥可数,他们见面的次数也少。
但不论是靖王府还是将军府,都不会是她最终的归属。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些关于青邑的消息。那天睿王妃来找明媚话家常,吉儿也是无意间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新年刚过,皇上就派太子南宫晟前往青邑,扫平青邑余孽。谁知还未兵临城下,在半途中就遭到司徒楚成的袭击,结果死伤过半,太子也被司徒楚成所俘。
为了保住太子的命,皇上想派靖王南宫羿前去谈判,设法救回太子。
吉儿得知司徒楚成并没有死,而且已经拥护弟弟桓炎为帝,心里很是安慰,但这件事到底情形如何,她并没有听得太清楚。
这件事明赫应该会很明白,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告诉自己弟弟的消息。她心中疑惑颇多,想着还是找他当面问明白。
吉儿等不及明赫来找她,于是向明媚告假,去找明赫。她不敢直接去将军府找他,她知道明赫下朝之后回将军府会路过庆安街。她就在庆安街口等他。
无可奈何花落去(四)
明赫走出宫门的时候,已经是步伐虚浮,六神无主了。
他该怎么办?刚才在御书房,皇上当着他和父亲的面,商议招他为永福公主驸马一事。面对这既定的事实,父亲非常高兴,叩谢皇恩浩荡。
而他,情急一下,向皇上拒绝了这门婚事。
皇上动了怒,父亲更是骂他不识好歹。
婚事已定,不得抗旨。皇上将在十日后的永福公主十七岁生辰的时候,向文武百官宣布些事。
他也被父亲责罚回家闭门思过,好好想想如何迎娶永福公主。
“明赫。”他迷迷糊糊走到庆安街口时,听到吉儿叫他的声音。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想她而产生了幻觉。
吉儿突然跑到他面前,笑着道:“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吉儿纯真的脸庞带着浅浅的微笑,让明赫有一种深深的陶醉,他已经无法自拨了,现在要让他娶永福公主,拿他最美的爱情去换取荣华富贵,他做不到。
他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自私的想法,他想为自己活一次,抛开父母家族,抛开仕途宝贵。他想带着他远走高飞,去过只属于他俩人的生活。
“吉儿,你跟我走吧,我们一起私奔,走得远远的,找一个只属于我们的世外桃源。”
明赫沉重的神情,让吉儿觉得肯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她问:“怎么了?”
明赫不回答,只是痴痴的重复:“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吉儿本想问司徒楚成和弟弟的事,见他现在情绪激动,说话又不知所云。她想先弄清楚他出了什么事?
她拉住他的手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