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停止了抽泣,水旺旺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说的是真的吗?
凌昭拿过桌子上的保温桶,将排骨汤倒进碗里,然后递给她,说:“有没有怀念过我煮的汤。
“谢谢!”依依接过汤碗,热腾腾的香雾扑面而来,依依又开始掉眼泪
“我的姑奶奶,你不要动不动就哭,你这样弄得我肝颤。”这个女人高兴也哭,伤心也哭,对她不好她会哭,对她好也要哭,真是水做的,早晚让她给融掉
等依依喝完汤,凌昭又用热毛巾给她擦手,他说:“你才流了产,一定要注意保养,我问过医生了,千万不能沾冷水,也不要着凉,落下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对于这个孩子,依依是愧疚的,她还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就被扼杀在了她的肚子里
当医生告诉她,孩子有一个多月,她马上意识到这个孩子是凌昭的,她每次和欧易扬做完之后,都会买药来吃,这一点连欧易扬都不知道
和凌昭在酒店呆了三天,后来又被他强行带回他的别墅,她没有机会买药来吃,这个孩子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有的
既然孩子已经没有了,告不告诉他也没什么关系
整形科的医生过来给依依检查背上的伤口,当着凌昭的面,依依抓紧领口不愿意脱衣服,凌昭没好气哼了一声“娇情”,悻悻的出去了
医生走了之后,凌昭故作生气的说:“我又不是没看过,干嘛不让我看。
依依又开始挤眼泪,他被彻底打败了,他说:“别哭,别哭,我不看还不行吗!
依依说:“为什么要找整形科的医生来,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你背上的伤痕即使好了也会留疤的,女孩子嘛,谁不想漂漂亮亮的,你放心,医生说了,痊愈之后完全看不出来的。
依依小心翼翼的问:“我不弄行不行?
“为什么,你想背着那疤痕一辈子吗,还是要保留欧易扬给你的纪念。”凌昭真的被她气着了,为她好,她还不领情
“我没有钱。
“我又不要你还钱!
“那你要什么?
依依一句倒把凌昭问住了,他要什么?他想要她的人,可是,如果他这样说了,是不是表明他在跟她做交易,会不会让她伤心
他说:“我要你的心。
*
欧易扬问付权:“你去打听到什么?
付权说:“依依住在C一院的VIP病房里,凌昭派了六个保镖24小时守在那里,我问过她的主治医生了,她流产了,听说孩子才一个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凌昭还请了医生给她做后背的整形手术…
孩子?她竟然有孩子!
欧易扬捶胸顿足,为什么他早没意识到,如果这孩子真的只有一个月,算算日子,肯定是他在马场办公室暴她的时候有的,那天晚上他还用马鞭打了她一顿,他突然恨不得抽自己一顿
他一直都想让她怀孕,只要有了孩子,她就逃不出他的掌心,一辈子都得守着他
可就是这样一个机会,竟然他亲手毁掉了
冰点与沸点(七)
依依局促不安的坐在露台上,不时回头看看正中放着的那张大床,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更是让她如坐针毡,凌昭为什么让她住到主卧里,难不成他认为,他把她带离了欧易扬,她就成了他的专属物品
她不要成为男人随意玩弄的物件
凌昭洗完澡只在腰间缠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见她一直坐在露台上,便走过来搂着她进屋
“外面风大,你病才刚刚好,仔细着凉。你去洗个澡,我们早点睡。”他的语气仿佛是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理所应当的事
依依推开他的胳膊,退到一边,说:“我知道你帮助了我,可我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你,我可以当你的佣人,给你洗衣服做饭,我做饭很好吃的。
凌昭漂亮的大眼睛一闪,说:“可我不缺佣人!
鼻子微微泛酸,依依开始哽咽,她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不会强迫我的,不是吗?
“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哪里看着像好人了。”凌昭笑了起来
她红着眼睛,像一只怜待宰的小白兔,凌昭突然意识到,他是不是太心急了,看把她吓得,虽然要她的心情是有点迫不及待,可也不能让她痛苦哀号,流血飘杵吧!
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好,既然你说了,我还是要虚心接受。你就住这里,我去客房住就是了。
“不,还是我去住客房吧。”有点像鸠占鹊巢,依依挺过意不去
凌昭走过去想把她拉到床上坐着,可手还没有碰到她,她就踉跄的往后退,闪躲着他的靠近
他索性一把将她拽住,抱起来往床上一扔,床垫太软,依依掉在上面,惯性的弹了两下,她立即倦缩成一团,抱紧膝盖,颤抖着问:“你答应了,不碰我的。
凌昭走到床边坐下,说:“你不防贼一样防着我好不好,至少我还没失过言,而且我只是今天放过你。
他把‘今天’两个字说得特别重,刻意的提醒她,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待到依依眉头稍稍有了舒缓,凌昭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依依点点头:“你问吧!
“你跟陆秦峰多久了?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从我记事起就认识他了。
“你不会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就跟他那什么了吧。”凌昭故作惊讶
原来是青梅竹马,为了他,不论欧易扬怎么倒腾,她都不敢反抗,看来这个情敌很强悍,凌昭心里有些不爽
他说:“我问过监狱长了,陆秦峰犯的是过失致人死亡,判了四年,他在狱中表现情况都非常的好,有希望提早出来,等他出来之后,我会在其他城市给他安排好房子和工作,让他开始新的生活。”他紧紧的握住依依的手,说:“你能不能把他从你的心里整个挖掉?
依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她问:“你是什么意思?
“很明白的意思,让你做我的女人,只要陆秦峰生活无忧,你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要你心里只有我。
“你是在威胁我吗?”依依对他的好感顿时全无,他比欧易扬更贪得无厌,欧易扬要不是过是她的身体,他却要她的心。可惜,她的心早就不知道散落在何方,如何给他
凌昭也不生气,他吻了依依的手背,然后起身说:“你现在这么坚绝,但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
“你早点睡。”凌昭出去之后顺手带上了门
*
依依睡得并不安稳,第二天一起床,她就到厨房把早餐做好,按着刘婶说的时间,送到凌昭住的房间
她拉开窗帘,想让房间明亮一点,方便他用餐,清晨和煦的光束洒在他结实健美的肌肉上,凌乱的头发,松惺的睡眼,有种庸懒的性感,依依不由得脸红起来,眼神也不自然了,感觉像在偷窥
凌昭起身下床准备去卫生间洗漱,依依这才发现他一/挂,羞臊得赶紧捂住眼睛,说:“变态!
凌昭说:“我习惯裸睡,你要害羞,以后进来的时候戴个眼罩。
进去卫生间,凌昭探出头来说:“你去收拾一下,我们搬去滨江路的那套房子去住,离我公司近,省得两头来回跑,累!
凌昭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之后,便回主卧去拿衣服,进到主卧,看见依依靠在沙发上发呆,他问:“快点收拾,我马上要出门。
说完他才想起,她来的时候就光人一个,哪有什么东西,就连她现在身上穿的都是他临时去买的,唉,怎么把这个忘了,他说:“过会儿我送你去世纪新都,你去买几件好看的衣服,当我的佣人也不能穿得太寒碜,要不然别人会说我刻薄员工。
凌昭随手在衣帽间里拿出一套西装,刚将衬衫套在身上,依依就过来帮他扣纽扣,整理边角,然后打领带
凌昭平日华装整着,私低下却是个喜欢简单的人,头一次有女人这样伺候,他倒不习惯起来,等到了门口,依依竟然跪下来给他穿鞋,他赶紧将脚抽回来说:“我自己来。
他问:“我看你做来驾轻就熟,以前欧易扬是这样要求你的?
依依点了点头
凌昭说:“以后别对我点头哈腰的,我不习惯这样,以前在军校的时候,别说穿衣服,洗衣叠被都是自己做。毛主席教导我们,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我还盼着你跟我团结一心呢,哪能把你当下人使。
冰点与沸点(八)
凌昭下班回家,一打开门,幽幽菜香,香飘四溢
依依从厨房走出来,给他找了拖鞋,正在弯腰帮他换鞋,凌昭说:“不是说好了,别把自己当下人。
凌昭进屋脱了外套,依依问:“可以开饭了吗?
“好的。”凌昭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餐桌边坐下,问:“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依依陆续的端上来清蒸小黄鱼、梅菜扣肉、白灼虾、香笋肉丝、红烧排骨、酱猪脚、清炒双脆、白油木耳、蕃茄牛尾汤,菜的摆放也很漂亮,一小碟一小碟散开一桌,白米饭上还有几颗枸杞点缀,真是色香味俱全
“谁要是娶到你还真有福气。”他笑着问:“可以开饭了吗?
凌昭先夹了一只虾放在依依的碗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将虾夹回自己碗里,他说:“忘了你吃海鲜会过敏,那你先吃块排骨。”于是他夹了一块排骨到她碗里
“谢谢。”依依小声的说
“跟我还这么客气,我还要谢谢你做了这么丰盛的晚餐。
凌昭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吃过饭,这味道,真的很不错,赶上很多私房菜的厨子了,凌昭问:“这些你都跟谁学的?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就经常在厨房帮忙,出来之后,阿峰不让我出去打工,我就只好在家里做饭给他们吃,有些我是看菜谱学来的。”她观察了一下凌昭的表情,问:“味道合你的味吗?
要想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栓住他的胃,凌昭觉得这话是有道理的,依依的这桌菜,还有刚来回来的时候,她在门口恭敬的迎接,让他突然有了家的感觉
“好难受,好难受。”晚饭之后,凌昭在客厅里心浮气臊的走来走去,他一不小心吃得太多,现在胃胀得难受
依依给他泡了杯山楂茶,消食开胃
凌昭呷了一口,嚷着:“不行,不行,太难受了,要运动运动才有助消化。
看到他难受的样子,依依也挺着急的,她问:“要怎么运动?
凌昭脸上闪过一丝坏笑,他打横将她抱起来就往卧室冲,到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他就开始猴急的脱衣服
结实健壮的肌肉一露出来,依依就尖叫起来:“你不要这样,我…我还没准备好。
“不用准备,一会儿就好,谁叫你做的菜这么好吃,胃难受死了,你该补偿我。
依依反抗无效,凌昭半哄半骗的就把她扑倒在了床上…
凌昭就像是二战的德国轰炸机,连番上阵,不疲不休,依依感觉身体虚脱得筋皮力尽,完全化成了一滩水
“疼吗?”凌昭问她,她太瘦了,抱在怀里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依依喘得说不出话来,她摇了摇头,失神的笑了
无独有偶,欧易扬也问过同样的话,如果她说疼,他们就会放过她吗?答案显而易见,男人天生就是掠夺着,就好比猎食的野兽,并不会因为猎物悲悯的眼神,就会放弃觅食
折腾到天亮,依依才沉沉的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旁边空空的,她以为凌昭上班去了,等她穿好衣服出来,却看到他在客厅里抽烟
她问:“今天不去上班吗?
凌昭说:“我想带你出去玩。
“去哪儿?
“我们去骑马。
凌昭带着依依去了南山马会,他在这里寄养了一匹马,他知道依依肯定不会骑,于是对她说:“我教你。
依依将头盔、背心、马裤和长筒靴穿戴整齐,凌昭就把马牵了过来,这匹马高大结实,威风凌凌,全身棕色的毛发,额间还有辍白毛,她说:“这马真好看!
凌昭自豪的说:“那当然,这可是英国纯血马,我花00多万。
500万?
依依瞪大了眼睛,这匹马值四套房子,真的?假的?
她问凌昭:“你很有钱吗?
“一点点。
凌昭笑着将她抱上马,让她抓紧缰绳,踏好脚蹬,然后牵着马让她先习惯马上漫步
在马上感觉挺好的,有种居高临下的威风,欧易扬自己有马场,依依去过几次,她害怕没敢上去,欧易扬也就没有勉强她
早知道她该早点学会的
冰点与沸点(九)
“痒死了,快停下来。
依依喘着气从被子里钻出来,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散架了,她推开将头埋在上的凌昭,说:“我肚子好饿。
“我来喂饱你。”凌昭支起身子意犹未尽的瞄着她,手指探进被子里,在她的下/身来回挑/逗,他说:“你看,它饿了,正在流口水。
依依的脸‘唰’的一下,红得像蕃茄,他经常讲这种氓话,让她又羞又臊,很是难为情
“你害什么羞呀,我们都做了几百次了,你别像大姑娘似的好不好,你也学学电视上那些女的,抱着我的大腿说,哥,我要。
“啊。”依依尖叫一声,打断他淫/秽的语言,随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种话,她是说不出口的。她翻身下床,抓起地上的睡衣就跑到卫生间里去了
等她从里面出来,凌昭已经穿好了衣服,他问:“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依依说:“算了,这么晚了,我喝点牛奶就行了。
“不准。”凌昭走过来将她拽进衣帽间,找了条裙子扔给她,并且命令:“如果十分钟不弄好,我就让你先把我喂饱,到时候叫救命都没用!
凌昭带依依去的餐馆叫做‘临江仙’,木屋篱笆,紫藤挂兰,又位临江北,倚树伴江,田园风味十足,这里的招牌菜是以河鲜为主,式样也清淡,很合依依的口味
鲫鱼汤出奇的鲜,依依连着喝了三碗,初冬的寒夜,一个温柔的男人,一双炽热的目光,再加一碗热腾腾的汤,让依依暖由心生
吃完夜宵,凌昭说:“我们沿着江边走走,我想抽根烟。
沿着江边观光栈道走了一段,夜风徐徐,吹在身上隐隐作凉,凌昭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他的目光跟外套一样温暖,依依低头垂眼,不好意思的问:“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凌昭扔掉烟蒂,揽住她的肩,问:“依依,你爱我吗?
依依的心突然狂跳不已,她刻意掩饰着又惊又喜的慌乱,问:“为什么问这个?
“我想跟你结婚,我总得知道要娶的女人爱不爱我吧。
结婚
依依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敢想,从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她的好,她是感激的,而且像他那样家世的人,怎么可能娶她
又或许,这不过是他的一句玩笑
凌昭又说:“我打算过年的时候带你去趟北京,见见我爸妈,还有我哥。
见依依满腹心事的避而不答,凌昭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她心里还是有那个男人,青梅竹马的恋人怎么可能忘得掉。他再自作多情的也没什么意义
看了看表,他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
依依约了瑾萱逛街,自从花店关闭以后,瑾萱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暂时在家料理家务,阿基工作很努力,当了保安队长
依依问她:“什么时候结婚?
瑾萱说:“一直盘算着结婚,但临到头,阿基还是犹豫不决,说什么不嫌弃我都是假的,谁让我以那样不干净!
“怎么可能,阿基不是那种人。
瑾萱不想再说这烦人的话题,领着依依走进一家内衣店,看着那形状各异的杯,依依有些心动,她试穿了一下,看着镜子里又挺又诱人的胸/部,看来几十块跟几千块的*,是女人和女色的区别
依依咬了咬牙,从包里拿出了凌昭的信用卡,反正是他受益,用他的钱买也是应该的
出了内衣店,瑾萱拉着依依去逛珠宝,她说看中一款钻价,一直想着阿基能买来向她求婚
帝珏珠宝店门口,依依说:“这里很贵的。
瑾萱说:“女人结婚一生就这么一次,当然要挑好的,再说了,我只是看一看,给自己点安慰。
一走进大厅,瑾萱就看到了欧易扬,他正陪着一个女人在挑珠宝,瑾萱拽着依依想离开,欧易扬一抬头已经看见了她们
他笑着走了过来,依依有些害怕,却又不得不面对,等他走到跟前,瑾萱一下就挡在依依前面,问:“你想干什么?
“老朋友见了面,打个招呼也不行吗!”欧易扬文质彬彬的问依依:“最近好吗?
依依点了点,却不敢抬头看他
他又说:“我能私下和你讲两句话吗?
瑾萱立即说:“你别耍花样?
欧易扬立即变了脸色,他说:“你在找死,是不是觉得现在日子过得太舒坦!
依依怕他真的对瑾萱不利,只得解围说:“你说吧。
她跟着欧易扬到了珠宝店的休息区,还没坐下,她就被欧易扬高大的身驱逼到墙角,她抬起头,怯怯的问:“麻烦你快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欧易扬嘴角挑笑,弯下腰伏在依依的耳边轻语几句,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的语调轻和,但他的话却像一把利刃刺得依依天炫地转,身体颤抖着不断下滑,最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冰点与沸点(十)
在‘玖域’的办公室,凌昭拿出一份收购计划递给林至诚,他说:“我仔细看过了,虽然无懈可击,但我总感觉这背后的东西并不那么单纯。
林至诚问:“那要停止吗?
“不,再看看,时间一长总会露出马脚的,反正最后做决定的还我。
秘书台打进来问:“凌总,有位艾雪小姐找您,请问要接进来吗?
“就说我在开会。”凌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林至诚说:“你太会伤女孩子的心了。
“有句古话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艾雪那样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只要一松口,绝对是万年胶。到是你,你不是喜欢她吗,一点进展都没有?
林至诚笑了笑:“我还是当我的不婚主义者比较好。
“准备一下开会吧。”凌昭正要和林至诚去会议室,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依依打来的,凌昭打断林至诚,然后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依依哭得很厉害,他问:“怎么了?
“阿峰出事了,你帮帮我好吗?
“你不要着急,他没事的。
“原来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是早就知道了,他也去问过了,并不是有人预谋,纯属是个意外,再说了,医院有警4小时守着,他还没有什么危险
“我跟你保证,他绝对没事。
电话那头依依仍旧哭得伤心欲绝,搞得凌昭有点六神无主,他说:“姑奶奶,你别哭了,我现在过去接你。
凌昭挂了电话,对林至诚说:“会议临时取消,我有事要出去。
林至诚笑道:“这么快就‘反受其乱’了!
凌昭一阵小跑就下楼去了停车场,然后开车接依依去人民医院看陆秦峰
在医院门口,凌昭叮嘱依依:“他现在是在押犯人,由狱警看守,你到了里面可不许哭天喊地,要死要活的。
依依哽咽着点了点头,只要她看到阿峰平安,她才能心安
打开病房的门,依依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正在输液的阿峰,她控制不住激动,跑上去扑在他怀里,她小声的呜咽:“你没事吧?
陆秦峰轻抚着她的背,说:“我没事,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了,现在已经不疼了,不要哭,你一哭我会难受的。
依依抬起头,伸手摸了摸他消瘦的脸颊:“对不起,都是我害的,早知道我就不治病了,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要你有事。
“别这样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凌昭站在一旁很不是滋味,看着两个人在那里互诉衷肠,郎情妹意,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陆秦峰肯为你肝脑涂地,他又何尝不是,为了救基,他损失了个亿,为此他还被他哥狠狠教训了一顿。为了把她从欧易扬手里救出来,差点没弄出人命,他为她付出的这一切,何曾见她痛哭流涕的感谢过他?
陆秦峰这才看到了凌昭,他问依依:“这位是?
依依停止了抽泣,看了看凌昭,说:“他是个好人,这些日子都是他在照顾我。
好人?难道这就是她对自己的定位,凌昭皱起了眉头
陆秦峰笑着对凌昭点了点头,但眼光中还是透出了隐隐的敌意,他说:“谢谢你照顾依依。
陆秦峰回头又对依依说:“刘警官昨天告诉我,说是我在监狱表现突出,可以提前放出来,申请已经上去了,我想我很快就能出来了。
“真的。”依依破啼为笑
凌昭听不下去了,他上前拽住依依,说:“探视时间到了,我们该回去了。
监狱的管制是很严格的,依依怕自己任性会给阿峰带来麻烦,只好对阿峰说:“我现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陆秦峰说:“好的,你要保重自己。
依依东走西顾,恋恋不舍,凌昭了发了狠,将她拖出了病房
车行驶在回去的路上,凌昭说:“我已经上下打点好了,陆秦峰很快会放出来,等他出来了,我给他笔钱,让他换个地方从新生活,我甚至可以花钱找个女人来照顾他,你从此以后不要再见他了,一心一意跟着我。
“阿峰从小就照顾我,而且他去坐牢,间接的原因也是为了我,你怎么能让我从此不见他呢,你没有感情的吗?”依依不明白他这样的想法是怎么冒出来的,就算她愿意和他在一起,他也不能阻拦她和阿峰的正常交往,阿峰于她不仅仅的朋友,更多的是恩人
“我就是太有感情了,所以我不能允许。”凌昭踩了急刹,依依差点撞上挡风玻璃,他气冲冲的说:“你把我当什么,好人,我就仅仅是在你危难的时候给你帮助的好人?而他呢,他躺在那里就能让你肝肠寸断,让你去跟别的男人睡觉来换取他的舒适…
凌昭还没说完,依依就打了他一巴掌,他的话太伤人了,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用身体来交易的妓女,她冷笑一下,欲哭无泪
“下车!”凌昭打开了门锁,对她吼道
选择我还是选择他(一)
开了一段路,凌昭才看到依依的包还在车上,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要怎么搭车回去,又想到刚才自己失控的情绪,他调转车头回去找她
他沿路找了两圈也没看见她的影子,他立即给瑾萱打了电话,她在这里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肯定会去找她的
一直等到晚点,瑾萱才打来电话,说依依刚到她家,他就立即驱车赶过去接她
走进瑾萱家简陋的小屋,依依正坐在茶几上吃面条,她低垂着头,并没有看他一眼
凌昭叹着气,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说:“你别生气了,今天是我太动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依依抬起头来,凌昭才看清她又红又肿的眼睛,还在不停掉眼泪,他给她擦着泪痕,然后搂进怀里,说:“别哭了,跟我回去吧,我以后再不把你一个人丢下。
瑾萱也上来帮凌昭说话:“依依,你就原谅他吧,你看他不是过来接你了吗,两个人哪有不吵嘴的时候,我跟阿基不也经常吵,还不是谁也离不开谁。
瑾萱家房子本来就小,依依也不好懒在这里给她们添麻烦,又实再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再看看凌昭诚恳的道歉,她点了点头同意了
依依说:“等我把面吃完再走吧,我走了一下午,还没吃东西呢。
那面条清汤白水的,凌昭说:“天气冷,我带你去吃点暖和的东西。
他夺下依依手里的筷子,将她从凳子上拉起来,刚走了两步,依依脚步不稳,吃痛的‘哼’了一声
凌昭低下头一看,才发现她的脚在流血,他蹲下/身去,才看清楚她的脚上满是水泡,血肉模糊
他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下楼的时候,他说:“我现在带你去包扎一下,万一感染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