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准备给依依打电话,才发现已经关机了,真该死,一夜未归,她一定很担心吧。
听到她的声音,略带着哽咽,他说:“对不起,没的提前报备,我现在就回家。”
“凌昭,我想你。”
她一抽泣,他的心更慌:“别哭,我马上回家。”
回到家,小宝已经被保姆阿玲送去了幼儿园,依依眼睛又红又肿,一见到他,立即扑进他怀里痛哭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昨天喝多了,忘了给你打电话。”凌昭很内疚。
依依把昨天晚上送夜宵去酒店的事告诉了他,而且他的电话打不通,害她担心了好久,真怕会有什么意外。
凌昭看了依依手机上的短信,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一切肯定都是陈慕珍搞的鬼,那个女人,贼心不改,就喜欢无事生非。
他问:“欧易扬有没有对你不规举。”
昨天晚上依依也感到意外,欧易扬竟然放她走了,并没有任何为难。
慕珍洗梳收拾妥当,便给欧易扬打电话,以为他会**苦短,没想到他已经吃过早饭去公司了。
她问:“不顺利。”
“不是不顺利,而是不想。”
她很疑惑:“那天喝酒的时候,你说你想得到她,难道是我听错了?”
“要*还不容易,拿绳子一绑就完事,可我要的是她的心。”看到她的那一刻,天知道他有多想抱她,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但激情之后呢,她曾经的哭泣,挣脱在他心里久久不散,他想要的不是这个,不是一具皮囊,他要想的是她的笑容,她的体贴,她的心。
她还没说完,欧易扬就收了线,弄得她像是自讨没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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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怒气冲冲的走进慕珍的办公室,将辞职信往上一递:“我们的合约至此结束。”
“什么意思?”
“有点像农夫与蛇的故事。”当初答应她留在‘壹珏’,是因为他对她有亏欠,希望能补偿她,得到她的原谅,他的出发点似乎错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为难我我不会计较,但你打依依的主意,害她差点被欧易扬强/暴,我真怀疑你有没有心。我不管你跟欧易扬私下做的什么勾当,我没空奉陪,我手下的事会交给罗衍,有什么不清楚你直接问他就行了。”
“你要单方毁约。”
“是你不讲信用在前。”
凌昭懒得再跟她争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开始收拾东西。
慕珍慌了神,她太高估了这件事,以为只要欧易扬跟依依发生了关系,他一定不会原谅,她才好趁虚而入,谨慎的计划就因为欧易扬的临阵退出,让她满盘皆输,他一走,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走过去挽留:“我知道是我不好,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他的去意已决。
“你就真的一点情份都不讲。”
“别再纠缠这个话题,我会看不起你。”
凌昭抱了个大纸箱回家,依依问:“你真的不打算做了吗,‘壹珏’毕竟是你一手创办起来的。”
轻轻的揽住她,他说:“别担心,大不了重头再来,不干了也好,我打算在家多陪陪你和儿子,我们很久都没有一家三口出去旅游了,你选个地方,我们准备准备。”
“嗯。”依依高兴的抱住他,整个心都轻松了起来。
正文 波澜再起
凌昭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带着依依和小宝去了趟三亚,享受了几天海风轻抚,齐乐融融的日子,一回来,他就投入了新的工作当中。
他不愿再和慕珍有任何交集,放弃了现有的资源,开了一家小型的投资公司。
依依则去瑾萱的花店帮忙,即打发了时间,也可以贴补家用。
依依再见到慕珍已经是两个月之后,她面容非常的憔悴,眼袋黑黑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她主动来到瑾萱的花店,找到她,将一份医院的检查诊断书扔在她的面前。
瑾萱好奇的拿起诊断书看了看,上面赫然的写着:怀孕,9周。她问:“这是什么意思?”
慕珍笑了笑,对依依说:“我怀孕了,孩子是凌昭的,他不接我的电话,我也找不到他人,你是他太太,我礼应通知你一声。”
依依愣了一下,并不无太大反应,她相信凌昭不会做这种事情。
“你不信不要紧,回去问问他再说。”说完,慕珍转身就离开了。
她说得这样冷静,这样自信满满,一股恐慌油然而升,让依依原本的坚定不移隐隐有些动摇。
瑾萱也不太相信:“这女人一定是骗你的,凌昭若是喜欢她,也不跟她离婚的,你别往心里去。”
不论这件事直假与否,她都必须告诉凌昭,给他拨电话的时候,手微微的在发抖,她的感情世界一直都依附于他,对他的信任自然也是百分百,但想到慕珍也不是笨女人,无缘无故也不可能赖上他。
“凌昭。”她叫得非常的轻。
“老婆,怎么了?”她的声音听上去很脆弱。
“刚才慕珍来找过我了。”
一听到慕珍的名字,凌昭就来气,已经避得远远的,她依旧阴魂不散,“她又来干什么?”
“她说她怀/孕了。”
“你说什么?”依依的声音小得有些模糊,他听不太清。
“她说她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凌昭一听,犹如晴天霹雳,她怎么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他根本就没碰过她,哪怕那天早上醒来发现肌肤相亲,但他都不敢确定是否真的发生过什么。
“依依,你别急,我马上过花店来找你。”
凌昭放下电话,他给秘书交待一声:下午所有接待全都取消。
赶到花店的时候,瑾萱正在安慰依依,见到他,瑾萱立即就问:“肯定是个误会吧?”
凌昭心急如焚,他说:“我去跟她谈谈。”
“谈什么?”依依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问:“这么说,她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孩子是你的。”
“我......”他不太敢确定。
“你跟她发生关系了吗?”
他不敢骗她,只好说:“是有那么一个晚上,我喝多了,我根本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依依震惊得难以置信,想哭,却流不出泪,她有什么资格生气,本来就是她抢了别人的丈夫,现在别人要抢回来,她根本就没资格报怨。
全身的力气像被突然抽走了一样,她慢慢的滑落下去,跌坐在凳子上,她说:“你去找她吧,问问清楚。”
依依的性子很温和,几乎没跟他红过脸,吵过架,但他知道,她不哭不闹,心里却暗涌澎湃,凌昭蹲下/身去搂住她:“依依,对不起,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瑾萱说:“你先去跟陈小姐谈清楚吧,我来照顾依依。”
“那麻烦你了。”眼下他只能快些找慕珍把事情弄清楚。
**
“你终于肯打电话给我了!”慕珍带着嘲笑的口吻。
“你在哪里,我立即过来。”
“在家里。”
凌昭走进慕珍的公寓,看到客厅里摆放了许多小孩子的用品,摇车、尿不湿、奶瓶,胡乱堆了一地。
他问:“你真的怀/孕了。”
“怀/孕还能有假的吗?”慕珍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笑着说:“不要以为全天下只有她能生孩子。”
“孩子是我的?”
“那天晚上的事你不会故意不记得吧。”
“你确定不会是那个‘韩国人’的。”凌昭说的是崔元胜,虽然他是地道的本地人,但人长得很混血,又起了个韩国人的名字,以前在公司,私下的大家都称他为‘假韩国人’。
‘你!”慕珍的手指紧紧的抠着沙发的垫子,狠狠的说:“我是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的,你就准备好当个好爸爸吧。”
她咬准了是他的,他也没有办法,他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勉强你,到时我会跟孩子做亲自己鉴定,如果是我的,我当然会负责。”
他也懒得跟她多说,气冲冲的往家赶,他最担心的还是依依,如果他真的是踏错了这一步,他该如何向她赎罪呢!
回到家里,依依已经将小宝接回了家,厨房里响着悦耳的锅碗交响曲,小宝正帮着依依摘菜。
她依旧是笑,笑得让他心痛,有什么事,她总是喜欢忍着,不问也不责备,有时候会让他错觉,她是否一点也不在意他。
“小宝,你先去做作业,让爸爸跟妈妈说会儿话。”
“哦。”凌肖笑了笑,然后躲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凌昭从她身后抱住她:“依依,对不起,这次是我的疏忽,我并不是没有责任感,只是我真的不敢确定这个孩子是我的。”
回来的路上,他努力的回想那天发生的事,起床的时候,除了头痛,他身体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就连梦境都不曾有过,他不相信一个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体可以做出这种激烈的事。
她低着头,没说任何话。
“你不相信我。”他又问。
她仍低着头。
他抢过她手里的菜,将她打横抱回房间里,扳住她的脸,让她直视着他,他问:“为什么你不生气,为什么你不和我又吵又闹,你骂我,我会好受一点。”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依依眼泪点点,“如果是你的孩子,我该替你高兴才是,那必竟是你的亲自的孩子,都怪我肚子不争气,我想生一个属于你的孩子,但恐怕没有机会了,如果她能生一个你的孩子,我会很高兴的。”
凌昭愤怒起来:“你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小宝不是我的孩子!”
这是她的里的结,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结会这样的深。
“慕珍和孩子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别胡思乱想,不论发生什么,你只要记得,你和小宝才是我这一生最珍贵,最珍惜的。”
“但是我害怕。”依依靠在凌昭的胸口上,“我最近眼皮一直在跳,我很怕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从来没对你要求过什么,是怕束缚你,牵绊你,可我又是矛盾的,我害怕失去你。”
**
“请问是凌肖的家长吗,这里C一院急救中心,刚才发生一起车祸,他被送进了急救室,请您赶紧过来一趟。”接到交警打来的电话,依依吓得魂飞魄散,她刚送小宝上了校车,怎么可能发生车祸。
她立即打了电话给凌昭,飞快的赶去了医院。
看到幼儿园的徐老师头上缠着纱布在医院走廊上焦急来回,还有校车司机跪在那里抱头痛哭,依依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有一个孩子刚刚死亡,盖着白布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依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跑过去,害怕让她不敢抛开白布看看,她害怕看到的是小宝血肉模糊的脸。
凌昭镇定的抛开布单看了看,提紧的心才稍稍放松:“不是。”
他揽着她的肩:“别自己吓自己,没事的。”
有护士大声的喊:“谁是凌肖小朋友的家长。”
虽然场面很混乱,但一听到凌肖的名字,依依立即就反应过来,拉着凌昭走过去:“我是凌肖的家长。”
护士说:“他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你们哪位是RH阴性血。”
依依知道自己是A型的,然后看了看凌昭,显得有些为难。
凌昭问:“血库里没有吗?”
“这种血型是很罕见的,血库里暂时没有,既然你们是家长,应该有一位和孩子的血型相符合,请配合一下,孩子正在动手术。”
正文 欧易扬的儿子
凌昭想到林至诚跟院长颇有些关系,他赶紧打电话让至诚帮忙。
不过林至诚带来的消息并不乐观,这段时间正是医院缺血最严重的时候,即便去其他地方调,最少也得两天,孩子的手术不能耽误,刻不容缓。
现在摆在依依面前的就剩最后一条路了,去找欧易扬,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他的血型应该跟孩子是一样。
想到欧易扬,依依的情绪更加的失控,她害怕他知道了真相,会抢走她的小宝。
他们一家三口平静而甜蜜的生活就再也回不去了。
凌昭万般无耐,老天为什么总喜欢跟他这种恶意的玩笑,他只能安慰依依:“现在小宝的命要紧,不论将来发生什么变故,我都会和你一起去面对。”
她点了点头,是呀,眼下小宝的命是最重要的。
依依给欧易扬拨去了电话,可电话那端却转接到了秘书台,凌昭又打去他的公司,助理说他回了欧家老宅。
这件事要她亲自去说,他才会相信,所以她要立即赶去荨山,凌昭原是想陪她一同,但又怕和欧易扬见了面会起冲突,会适得其反,依依只得叫了车,独自前往。
临行前凌昭还是放心不下,他说:“我就在医院守着,有什么事立即打电话给我。”
司机得知她是赶着救命,于是加重油门,飞快的向荨山开进,原来两个小时的路程,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依依按响了欧家主宅的门铃,整颗心都充满了忐忑。
门房的隋伯认得依依,对她的到来很是吃惊,自从她跟小少爷离婚之后,就再没见她来过,对于她的突然造访,还是很礼貌的问:“肖小姐,有什么事吗?”
“易扬回来了吗?”
“他正跟老爷吃饭呢。”
听到他在,心里的石头稍稍落地,她说:“麻烦帮我通报一声,我要见他。”
“你等会儿,我这就去。”
欧瑞华一边吃着饭,一边教训着欧易扬:“你都30好几的人了,你就真打定主意在我闭眼之前抱不上曾孙儿?”
每次把他叫回来都会说这个话题,欧易扬特别不耐烦:“那你就多活几年不就得了,说不定到时候就有了。”
“你每次都拿这些话来诓我,我就知道你心里忘不了那个女人,她都结婚生子了,你还不肯放手,像只苍蝇一样围着转,我们老欧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欧瑞华软磨硬施都用过了,他根本听不进去,现在只能‘以毒攻毒’,早点从他心里拨掉这颗毒瘤,他才能快点抱上曾孙子。
欧易扬从爷爷的话里听出些苗头,他问:“你派人监视我?”
“不是监视,不过是想知道你在外面一天都干了些什么?”
欧易扬也来了气:“我喜欢她,怎么了?我还除了她,我就谁都不娶!”
他起身想上楼去,门房隋伯进来说:“小少爷,肖小姐找您?”
“哪个肖小姐?”他很疑惑,到底是哪个女人胆子这么大,敢跑到欧家大宅来找他。
隋伯说:“就是以前的小少奶奶?”
“你说依依。”他不太相信,那女人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似的,有多远跑多远,怎么可能自动送上门来。
“是的。”
欧瑞华也诧异:“你跟她还有联系?”
欧易扬有些困惑,也有些激动,他说:“快叫她进来,我在小客厅等她。”
她走进来的时候,红着双眼,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她难得会主动找他,本想刁难一下,但一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大的火气也消了。
他走过去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随手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擦眼泪:“别哭了,有事说事。”
依依揣紧了手心,哽咽着说:“5年前我离开你的时候已经有了2个月的身孕,那个孩子我生下来了。今天上午小宝出了车祸,医生说必须要输血,医院找不到适合的血,你的血型肯定跟小宝的一样,你救救他吧。”
欧易扬的脑袋轰轰炸响,他觉得不可思议:“你是说你生了我的儿子?”
“嗯。”依依咬着唇,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你再说一次。”他将她拉进怀里,双手握住她的肩头,要求她再说一次,怕自己是因为幻觉听错了。
“小宝是你的孩子。”在那双黝黑眸子惊诧的注意下,她的声音也变得颤抖和不安。
欧易扬的表情突然阴雨转晴,笑声透着从未有过的愉快,他抓住依依的手:“走吧,去看我的儿子。”
刚往门厅走了两步,就被欧瑞华从后面叫住:“饭还没吃完,你又要走!”
欧瑞华年已古稀,神态和语气却十分的严肃精神,吓得依依赶紧将手抽回来,恭敬的向他行礼:“爷爷。”
欧易扬的快乐却抑制不住,他说:“爷爷,我有儿子了,你有曾孙子了。”
他也不管身后的欧瑞华是何等表情,重新拉上依依的手,飞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向隋伯说:“叫司机,送我过去。”
去医院的路上,欧易扬一直揣着她的手,不敢惹他生气,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忍着。
凌昭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外,看到欧易扬,他也顾不得多年的积怨,上前就说:“麻烦你了,医生催了几次了,再晚我怕小宝有危险。”
时间紧迫,护士带着欧易扬就去检验室验血,确定血型符合,就立即开始抽血。
看着粗大的钟管,欧易扬心里一紧,控制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凌昭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怕打针。”
他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打针,小时候打预防针,得有四五个大人把他按着才能完成,为了救自己的儿子,也为了不让凌昭看扁,他沉住气,把手臂往护士面前一放:“抽吧!”
有了血源,手术也顺利的进行着。
因为用血量比较大,欧易扬一次就抽了800CC,抽完之后,他有些头昏,凌昭立即扶到去休息室。
抽血之后急需补充营养,依依特地去医院食堂买了刚煮好的荷包蛋。送到他面前,欧易扬却撒起娇:“我头晕,自己没法动手。”
凌昭知道他又变着方想占依依的便宜,他走过去接过依依手里的碗:“我来喂你。”
“你。”欧易扬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我从来不要男人喂我吃东西。”
凌昭拿起勺子强行往他嘴里塞,烫得欧易扬一下蹦起来:“你要谋杀呀。”
“算了,我来喂吧。”依依只能妥协,欧易扬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脾气变化无常,要是真惹怒了他,后果还不知怎么样呢。
她对凌昭说:“你也累了,去吃点东西吧。”
为了不让依依尴尬,凌昭只好回避,他说:“我先去吃饭,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休息室只剩下她和欧易扬,虽然隐隐有些害怕,还是强打起精神,这个时候她不能崩溃,她要是支持不住,小宝怎么办?
她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冷,再送到他嘴里。柔声的嘱咐:“小心烫!”
虽然她的声音是暗沉沙哑的,伴着这种温柔,在欧易扬的心里,却是最动听的声音,他喜欢她这样柔柔娇娇,轻声细语的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呵护他。
他感觉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伸手将她揽到怀里:“依依,我们有儿子了,回到我身边来吧。”
他的力道太大,依依没拿稳手里的碗,汤撒在他的胸口上,烫得他尖叫起来。她也吓住了,赶紧拿纸巾帮他擦拭衣服上的汤渍。
她的小手在胸前抚过,弄得他热血高涨,他闻到了那抹让他日思夜想,魂牵梦索的味道,现在知道他和她有孩子了,这是他和她血缘的延续,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可以重新获得和她的未来。
他不管不顾的搂住她:“依依,我们重新开始吧,带着我们的儿子重新开始。”
“不要。”她几乎是嘶喊出来的,推开他,她躲到一边,抱紧了双臂。
“我有那么可怕吗?”
依依整理了一下情绪,说:“易扬,小宝是你的儿子,他永远都是你的儿子,你别抢走他,好吗,我求你了。”
“他是我的儿子。我又没死,为什么要让我的儿子叫别人爸爸。”
她慢慢的走到他的跟前,拉住他的手,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的心痛,她只能乞求:“你可以随时来看他,但求你,别抢走他。我不能没有小宝,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的。”
正文 凌父凌母的到来
凌肖的手术很成功,送回病房之后,依依衣不解带日夜看护,凌昭陪伴在她左右,呵护倍至。欧易扬发现自己倒成了局外人,这里分明躺的是自己的儿子,却插不上手。
他不止一次的仔细打量病床上熟睡的孩子,这真的是他的儿子?亲生血缘的儿子?
他的鼻子是否跟自己很像,又或者是眼睛,不过他的脸颊倒像是和依依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小的,尖尖的。
抽了几次血,欧易扬也虚弱不少,陪着熬几夜,人更显得憔悴,依依劝他:“你回去休息吧。”
欧易扬瞥了一眼凌昭:“我要在这里陪我的儿子。”
依依想要再劝,凌昭却走过来将欧易扬从沙发上拽起来,笑着说:“我们出去谈谈。”
依依怕他俩起冲突,担心的把手搭在凌昭的胳膊上,凌昭说:“放心,没事的,我帮你劝劝他。”
他把欧易扬拉到走廊上,语言缓和:“依依是放心不下小宝的,我们俩轮换着陪她,如果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欧易扬疑惑,他会这么好?平时像防贼似的防着他跟依依呆一块儿,这会儿能这么大方?
凌昭说:“小宝是你的亲生儿子,这一点我不否认,但请你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顾及一下依依的感受,她18岁就跟了你,也有7、8年,我相信你是喜欢她的,是想她过得幸福的,换种能让她快乐的方式爱他,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
“不用你教训我。”欧易扬最烦被人说教:“你有本事给她幸福,我也有。”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凌昭又说:“小宝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你才抽了血,回去休息一下吧,晚点过来换我,这样依依也会轻松一点。”
“好吧。”欧易扬妥协了,这几天折腾下来,他的确有些累了,看到依依倦容满面,又这么瘦弱,身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跨了。
走到医院门口,就遇到欧管家,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老爷心里着急,让我来看看,监护室里需要安静,我才没有进去,一直在这里候着您。”
欧易扬知道爷爷是抱曾孙儿心切,他说:“我回去跟他说明白。”
依依没想到凌昭真的把欧易扬劝走了,他一走,她终于可以安静的靠在凌昭的怀里,纠了几天的心终于有了一丝平静,她一直在为小宝担心,心就像绷紧的弦,累了,倦了,只有在凌昭温暖的怀抱里,她才能找到力量,支撑她的力量。
“小宝和你一样坚强,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上次他说三亚好玩,等他好了,我们再带他去一次。”他轻轻抚弄她的长发,温柔的诉说。
“嗯。”他是老天赐给她的神,每次在痛苦绝望的边缘,他都会用柔情手将她拯救回来。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他们一家三口一定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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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瑞华一听自己有曾孙儿了,而且这曾孙儿已经有4岁了,激动不已:“是真的吗,他是你的孩子吗?”
“当然是,我跟他血型是一样的。”欧易扬一想到这个儿子,也有说不出的欢喜。
“那带我去看看。”欧瑞华按捺不住想见见这个从未谋面的曾孙儿。
爷爷一出动,必定是劳师动众,小宝还没醒过来,是禁止打扰的,欧易扬只能阻止:“爷爷,小宝现在还在监护室,你去了非得吓着他,他现在连我这老爸都不认识,得有个接受期,再等等吧,等他好了,我就把他领回来,天天陪你。”
欧瑞华又问:“医院的条件怎么样,要不要我跟徐院长打个电话,再多找几个护理,一定要把小宝的病治好。”
“那边我会看着的,你就不用*心了。”欧易扬伸了伸腰,“爷爷,我要休息一下,晚上还得过去陪依依呢,你让厨房给炖些补身体的汤,晚上我给依依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