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有你和儿子,我很快乐。”
为了不让他继续在这里内疚善感,她把他推进了卫生间:“快洗澡,臭死了!”
凌昭洗完澡从卫生出来,见依依眯着眼睛又在喝那黑乎乎的中药,真是难为她了,她一直都想给他生个孩子,这两年都在倒腾这中药,他表明过很多次,他只要小宝就够了,她老是听不进去,解释多了,他就不说了,顺其自然吧。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双手不安分的伸进她睡衣裙摆里开始挑/逗,惊得依依差点把嘴里的药喷出来。
他夺过好她手里的杯子,扔到一边,笑着说:“光喝药有什么,还得我努力才行,今天我要把这个月的全补回来。”
他将她打横抱起转了三个圈,抛到床上,暧/昧的学着狼叫:“大/色/狼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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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珍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觉得自己最近有点神经质,听到电梯关闭的声音,都会心惊胆跳。
在包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正考虑要不要找开锁先生时,又从外套的口袋里掏了出来,她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要到更/年期了。
刚一扭开门锁,一只大手伸来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带着她飞快的钻进了公寓里。
捂着嘴的手松开了,慕珍却失去平衡,一下就跌坐在地毯上,抬头一看,是那个恶心龌/龊的男人,她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走了这么多天,想你想得心发痒,来看看你,怎么?你还不高兴。”男人并不在意慕珍脸上厌恶的表情,将她带拖带抱的弄进了卧室的床上。
脱掉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肌和浓黑的胸/毛,他紧紧的抱住慕珍:“你嘴上说讨厌我,其实你心一直想着我,是不是?”
男人迅速的将她压在了身/下,有节奏的律/动起来,慕珍挣扎了两下,随即被他的情/欲/爱/火淹没,沉醉其中。
他说得对,她厌恶他的人品,却对他的身体像着了魔一样无法抗拒。
一切平静之后,男人起身沐浴清洗,慕珍靠在床头,呆呆的看着玻璃墙里面那个不停晃动的身影,心绪复杂结乱。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如果真实,却又飘渺得难以抓住,和他在一起也有2年了,除了他的姓名,她几乎一无所知。
他出来了,只在腰间裹了条浴巾,故意在她面前展示着他年轻健壮的资本,她问:“这次你又想要什么?”
“只是来看看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
“真的?”慕珍根本不相信,每次激/情之后,必定有所求。
“当然。”说着他又伸手去搂她。
“那东西什么时候还给我”
“随时都可以,我现在留着,只不过是想你的时候解解闷而已,何必那么紧张。”
无奈,小流氓!慕珍在心里暗暗的骂着。
正文 一个失意的女人和一个失意的男人
最近销售部来了个助理,销售部有好几位经理都来投诉过,弄得凌昭很是为难。
这个助理是慕珍找来的,空降部队,叫崔元胜,二十多岁,眼窝很凹,有点混血的味道,因为年轻帅气,嘴又甜,逗得公司一帮女孩子云里雾里,让原本气氛严谨的销售部炸开了锅。
最重要的是,经理布置的工作他很少有完成的,出了问题就拿慕珍来顶事儿,让身为总经理的凌昭出很难插手。
他调查过这个崔元胜的背景,他并不是慕珍的亲戚,出生市井,游手好闲,吃喝玩乐,嗜赌成性,这样的人是怎么搭上慕珍的,他无从而知。
但这毕竟又是慕珍的私事,作为一个外人,他无权干涉。
销售部经理是他的老部下了,体谅他的为难,只能暂时忍着,凌昭也有自己的打算,慕珍不是做钢材生意的料,这两年她的许多枉下决断让公司一直在走下坡路,他也只知道,她一些跟他背道而驰的作法,多少是在跟他赌气,他只想着尽自己的所能补偿他在离婚时的承诺,毕竟这公司是他一手创办起来的,许多心血都在里头。五年期满,他会跟慕珍认真谈谈,看能否回购公司的股份。
凌昭这两天胃痛,又赶上加班,依依做了花生小米粥还有些糕点要给他送去,发了短信,凌昭很快就回复:好!
怕慕珍看见她会不高兴,依依每次给凌昭送东西就在大楼外头等,让他自己出来拿。今天微微下着小雨,风很大,她就进到大厅,在等候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给凌昭发简迅上去,说她已经到了,凌昭却回复:你上来吧,我太忙,走不开,18楼8室。
上去的时候依依有些小小的忐忑,很久以前上来过一次,楼道里非常的幽静,能听到高跟鞋磕在地板上的清脆声。
8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透出里面的满室光亮。
她轻轻的敲了敲门,得到应许才走了进去。
办公室只有他一个,凌昭起身走上前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凌昭问:“小宝呢?”
“小宝在瑾萱那里玩呢,我一会儿就去接他回家。”
“累不累?”她伸去轻轻*他一脸的倦容。
依依把食盒里的菜一一罗列出来:“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凌昭揽住她的腰,把她圈到怀里坐着,撒着娇:“老婆,喂我吃吧,我就可以一边吃一边看资料,节省时间。”
“这里是办公室,让人看见了不好。”依依推攘着要起来,却被凌昭紧紧抱住。
“这层楼是经理室,现在只有我,你是我老婆,又不是*,怕什么?”说着他的嘴就凑到她脸上一阵乱亲。
他喜欢她的味道,爱不释手,可惜工作太忙了,早出晚归,就连双休事情也排得满满的,经常回到家已经是深夜,边说话都累得说不上两句,更别说亲热了。
逮着点空闲,他要好了补偿一番。
两个人正如胶似漆,门却猛的从外面被推开了,慕珍站在门口,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你们在干什么,凌总,难道你不知道办公重地外人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依依很尴尬,正要解释,凌昭却先说了:“陈总,好歹你也是留过学的,难道不清楚进别人办公室之前要先敲门吗?再说了,她不是外人,她是我老婆,老婆给老公送饭,有错吗,以后请注意你的措词。”
依依怕凌昭跟慕珍吵起来,立即说:“对不起,我先走了。”
凌昭拍拍她的肩头:“你先回去吧,我回家时给你打电话。”
依依拧着包,走到门口还是向慕珍点头问好,然后才急冲冲的消失在走廊上。
走到电梯门口,显示屏上却是‘维修’两个字,她只好换走安全楼梯。
这个时候员工大多都已经下班了,下了三层楼几乎没看到什么人,空旷的楼梯间不时还有回音传来,毛骨悚然,却又觉得自己庸人自扰。
崔元胜无趣的在楼梯间抽烟,今天晚上加班,弄得他连牌局都去不成,那一堆堆数字文件看得他头昏脑胀,如果不是为了看紧那个老女人,弄点钱花,他才没闲工夫在这里晃。
他跟销售部那两个年轻MM玩得挺好,那个老古董脸的罗经理来训了话,吓得那两个丫头赶紧做事,怕丢了工作。
说到对付女人,他可是很有一套的,只可惜这里的女人不太和他味口,比起以前他在场里交过的那些,差得太远,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只是没钱而已,救不了他的急。
烟也抽烦了,扔了正要走,从楼上下来一个女孩子,穿了件白色的V领连衣裙,并不不*,但她*有致的曲线令他浮想连翩。虽然楼道的灯光有些微弱,她走过身边的时候,他还是看清了她的长相。
脸小小的,眼睛却是又大又精致,很合他的味口。
他将双手伸到背后,迅速的脱下手上的腕表,很快的往她脚下一扔,尖叫着:“小姐,你踩到我掉的东西了。”
依依只听到脚下‘铛铛’一声,吓得她一缩,正好踩到他落下的表上。
她赶紧捡起来,却发现表面的玻璃已经裂了一条缝,她怕自己粗哑的声音会吓到人,只能比着口型:“对不起!”
崔元胜接过表,脸色忧郁:“这是我妈留给我的,现在摔坏了,我该怎么办?”
依依知道了这块表对他的重要性,更是心生内疚,她又比口型:“我帮你拿去修一修吧。”
崔元胜疑惑:“你是个哑巴。”
依依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点了点头。
她看这表的样式并不复杂,于是伸手想去接过来看看,不小心碰触到崔元胜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
她的手又细又软,崔元胜只感到一股血气冲到喉头,他说:“你长得真漂亮,既然有缘认识,我们就交个朋友吧。”
他颠倒众生的笑容在依依这里起不了作用,她只觉得这个人油嘴滑舌的,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赶紧将手抽回来,“我帮你拿去修吧,你留个电话给我。”
崔元胜却无奈一样的冲上去抱住依依的腰:“你让我亲一口,我就不计较了。”
知道她是哑巴,他就开始肆无忌惮了,反正她叫破喉咙也发不出声音,他做了什么,也没人听得到。
他的手很快就伸进她的裙子里,还是上下乱摸。
依依又惊又慌,想起自己包里有瓶香水喷雾,趁着他正得意洋洋的时候,她赶紧摸出来,朝着他一阵猛喷。
侧过头,墙角有清洁阿姨落下的扫帚,她抓过来就对着正被香水喷花了眼而痛苦不堪的崔元胜一顿狠敲。
崔元胜疼得哇哇大叫,随即脚步不稳掉进了楼道放置的大垃圾筒里。
他的痛声尖叫也把销售部加班的同事全都引了出来,经理罗衍见过依依,看到她气乎乎的拿着扫帚站在那里,赶紧问:“嫂子,出了什么事?”
罗衍打电话把凌昭叫了下来,看看依依被撕开的的领口,又看看崔元胜一身的邋遢,凌昭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问依依:“他欺负你了。”
他并没有占到自己的便宜,依依怕给凌昭带来不好的影响,打算息事宁人,她摇了摇头:“我没事的。”
被冠以色狼的名号,崔元胜怕自己下不了台,反咬一口:“是她先勾引我的。”
凌昭上去就是一拳,打得他鼻血直流,“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崔元胜自知理亏,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被赶了出去。
依依去卫生间整理弄乱的衣服和头发,凌昭上办公室去拿外套准备送她回家,刚进电梯就遇到慕珍。
凌昭终于忍不住暴发了:“请你以后不要找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到公司来,如果再出现今天的情况,就别怪我不念情份。”
慕珍冷笑:“你什么时候讲过情份?”
电梯很快停了下来,临出门,凌昭对她说:“别让我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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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胜鼻青脸肿回到公寓,一开门,里面竟然灯如昼,有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是放高利贷的雷成豹,吓得他屁滚尿流,想要开溜,却被两个彪型大汉拦住了去路,然后他两脚腾空,被拧回到雷成豹的面前。
崔元胜痛哭流啼:“豹哥,我这两天手头紧,你再宽限两天吧。”
雷成豹环顾四周,笑着说:“你做的生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能从野巷搬到这种豪华公寓,肯定是傍上哪个富婆了,让她来帮你还钱不就行了,还用这样可怜兮兮。”
他今天犯了这种丢脸的事,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很难从慕珍那里拿到钱,现在他只能继续哭穷,过了今天这关再说。
雷成豹一脚踢过去:“少跟我装蒜,我可是不吃这一套的。”
崔元胜最擅长就是耍奈,他说:“我真没钱,要命到是一条,你拿去吧。”
“行吧。”雷成豹也懒得跟他罗嗦,直接吩咐手下:“我按规举办,今天先砍你一只手,过两天再来,如果没有再砍另一只,等手和脚都砍完了,我收不着钱,也就算了。”
说完,崔元胜就被架在沙发上,手被按在了茶几上,刀还没举起,他就已经魂飞魄散了,他改了口:“明天,明天我一定还,如果不还,你再砍我的手。”
雷成豹让手下松开了他,并警告:“如果明天我看不到钱,后果你知道,如果你敢跑,后果你也应该知道。”
高利贷的一走,崔元胜立即给慕珍打电话,现在他手里就只有这么一根救命稻草了。
打了半天慕珍也没有接电话,他暗骂着:“臭女人,找到你要你好看。”
他也不顾自己丧家之犬的丑态,出门打车就直奔慕珍的家。
她似乎不在家,按了很久的门铃都不见开门,问过保安,说还没见她回来。
他又赶去‘盛宴’,慕珍心情不好就会去那里喝酒。
果然,她在酒吧的一角,静静的,独自喝着闷酒,周围嘈杂的气氛似乎一点也没影响到她。
崔元胜走过去将她拽起来:“我们出去谈!”
慕珍抬手一挥:“滚,王八蛋!”
“你是不是疯了。”崔元胜有些不耐烦。
慕珍觉得自己是疯了,她堂堂参谋长千金,现在沦落成一个弃妇,还要受一个小混混的威胁,她真是越活越窝囊!
借着酒劲,她冲上去就给崔元胜两巴掌:“滚,别再缠着老娘,否则对你不客气。”
崔元胜也不示弱:“你就不怕明天你的性/爱/录像满天飞。”
他只会逮着这个把柄来威胁她,她也豁出去了:“随你,我只怕你还没拿出来就已经横尸街头了。”
“臭表子,你敢威胁我!”崔元胜气急败坏的一巴掌向慕珍打去。
慕珍没站稳,失去重心向后倒去,以为会被摔个四脚朝天,身体却在半空中被人接住,扶了一把。
扶住她的男人对崔元胜说:“打女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少管闲事。”崔元胜本想上前也教训教训这个好管闲事的人,谁知一抬手,从人群里冲出四个穿黑衣的保镖,将他按倒在地,他还没反应过来,两个重重的拳头就打了上来,嘴里的牙掉了一颗。
其中一个说:“敢对我们扬哥动手,你活腻了!”
“把他扔出去!”
看到崔元胜被狼狈的扔了出去,慕珍心情大快,但很快她发现被施救的男人带进了包间,气氛由臊闹变得安静,安静得让她感到不安,她立即警惕起来,下意识的抱紧双臂,问:“你要干什么?”
欧易扬笑了起来:“放心,尽管你长得还不错,不过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我告辞了。”
慕珍正要走,欧易扬突然说:“我救了你,连个谢谢都没有吗?”
“谢谢!”
欧易扬说:“都是老朋友了,坐下来喝一杯不见意吧!”
老朋友?
慕珍觉得眼前的人是很面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她问:“我们认识?”
“当然,不仅认识还颇有渊源。”
慕珍将信将疑,走到他旁边的吧凳上坐下,问:“你是?”
“欧易扬。”
慕珍这才惊觉,他是肖依依的前夫,他说得还真对,是颇有渊源,一个失意的女人和一个失意的男人。
正文 各取所需
‘盛华’要在城南建设新区,奢华的购物中心连带高档的住宅小区,需要大批的钢材,慕珍很顺利就接下了这笔订单。
能接到大单子当然是好事,但一想到‘盛华’的老板是欧易扬,凌昭就觉得这里面的目的并不单纯,看着慕珍自信满满的样子,他的顾虑也只能藏在心里,作好凡事要加倍认真仔细的准备。
签约仪式定在C市最好的酒店海源国际大饭店,慕珍和凌昭一同出席。
进到会场,欧易扬已经先到了,坐在并不显眼的地方抽着烟,凌昭上前主动跟他握手:“欧老板,好久不见。”
欧易扬扔掉烟,起身道:“凌总是大忙人,要见上一面也不容易。”
慕珍走过来:“也算是旧识了,签字仪式之后一起吃个饭吧。”
欧易扬浅浅一笑:“很荣兴。”
因为双方的合作意向很明确,签字仪式没费任何波折,很快就进行完了,‘壹珏’请客,就在海源饭店的餐厅。
凌昭言语客气,却始终和欧易扬保持着距离,有问才答。欧易扬这边的几个经理一直在向慕珍敬酒,夸她是女强人,有魄力,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
慕珍几杯下去就有些微熏,脸颊犯红,摇摇欲坠,对方的经理依旧不停的恭维礼让,凌昭知道她的酒量不好,无耐之下只好起身来帮她挡酒。
对方几个经理也略知凌昭跟慕珍的关系,行内的都说他们开的是夫妻店,便笑着说:“凌总有福气,有个这么本事的老婆,又会疼人,难怪你们‘壹珏’生意做得这么好。”
当着众人的面,凌昭也不好解释,只是笑了笑。
对方经理的话却说到慕珍心坎时去了,如果他待她任何时候都能像此刻这般温柔,这般爱护,她该是多么的幸福。如果没有肖依依,她就能长久的拥有这幸福。
欧易扬端起酒来说:“那我就祝凌总家庭美满,事业再创辉煌。”
饭局结局,凌昭的头疼得厉害,这几个经理酒量太好,轮番上阵,他也有些招架不住,他不敢开车,只好就在酒店开了间房。
罗衍把他扶进客房,让他躺到床上休息,正要关门出去,慕珍却来了,她说:“你把钥匙交给我,我来照顾他。”
她是老板,罗衍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将钥匙交给了她。
关上门,屋里的气氛突然暧昧温暖起来,她轻轻的走过去,抚/摸他有些微汗的额头,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抚/摸他。
离开他这几年,她也试着交往过几个男性,没有一个比得上他,尤其经历了崔元胜,要找到一个像他这样正直,俊朗又有责任的感的男人,真的好难。
老天爷老是跟她作对,她不止一次的想,如果肖依依没有出现,千帆过尽,他或许真的就陪她看细水长流了。
凌昭抓住她放在额头上的手,呓语一般的叫了声:“依依!”
慕珍的心一沉,刚刚感到一丝曙光的心又跌入了万丈悬崖。
这个时候,凌昭的手机传来短信的铃声,或许是头太疼,他没有听到,慕珍小心翼翼的将手机从他口袋里摸出来,打开一看,跟她预想的一样,是依依发来的。
慕珍知道依依的噪子不方便,所以他就养成了跟她发短信的习惯。
上面显示着:“少喝酒,注意身体。”
慕珍突然灵机一动,避到卫生间里,回了过去:“我喝多了,吐了很多,很想吃你做的糕点。”
等待的心情总是忐忑的,慕珍觉得自己挺没出息,撒这点小慌竟然会心虚。
等了5分钟,就在她以为计划告破的时候,依依终于回复:“我叫阿玲晚点回去,照顾小宝,我给你送过来。”
慕珍惊喜,又回复:“好,我在海源饭店816房,我会把钥匙放在前台,你自己去拿,因为过一会儿我可能会出去,如果我没在房间,你等我。”
今天招待‘盛华’的客房都是公关经理秦敏去办的,上来之后,她过目了一遍,依稀记得欧易所似乎住在816。
将凌昭的手机放回到他口袋里,她拿出自己的电话打去816想确认一下。
听到是欧易扬的声音,她放下心来,神秘的说:“别急着睡,有个惊喜送给你。”
欧易扬笑道:“我看惊喜的应该是你吧,刚才我底下的人轮番上阵,估计他已经不醒人世了,正逐了你的意。”
“我们各取所需,自然也不会亏待你,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
挂断电话,慕珍又亲自去了趟前台,对接待小姐说:“816房的凌先生出去了,过一会儿凌太太会过来,你们另拿一把钥匙给她,让她先到房间休息。”
接待小姐认得她是‘壹珏’的老总,自然非常的客气礼貌,认真记下了她的吩咐。
慕珍又回到凌昭的客房里,她很珍惜跟他独自的机会,尤其是他神志不清,无力拒绝的时候。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抗拒她,不会跟她保持距离,不会说难听的话。
伸手穿过他的腋下,将头紧紧靠在他的胸前,感受那份日夜渴望的温暖,越想就越恨,只希望过了今晚,她和他能有个好的开始。
至于肖依依,也希望她有另一个开始。
因为时间赶得紧,依依只用煮了些小米粥,烙了几张鸡蛋饼,这两样是凌昭夜宵的最爱。
赶到海源酒店的前台,她小声的问:“凌先生是否把816房的钥匙放在这里了?”
“您是凌太太?”接待小姐笑着问,刚才陈总提过,凌太太说话的声音很沙哑,应该就是这位了。
依依点了点头。
接待小姐礼貌的将钥匙交给了她。
她以为凌昭不在,拿了钥匙就直接开门进去了,房间里开着微弱的光源,她环顾四周,发现卫生间的玻璃透出隐隐的光和哗哗的水声。
他在洗澡,依依赶紧将小米粥倒出来,等他洗完,温度刚好,吃着也不烫嘴。
看着他胡乱扔在地上的衬衫和裤子,她笑着帮他捡起来准备挂到衣架上。
随手摸了摸衬衫,她诧异,这不像是凌昭今天穿出去的那件,而且他不穿这种料子的。一个硬硬的东西从口袋里滑落到地上,她仔细一看,是一个黑色的钱夹。
这钱夹也不是凌昭的。
她打了个激灵,难道走错房间了?
拿出手机,上面明明定816,如果走错了,为什么接待小姐会拿钥匙给她?
正疑惑不解,钱夹里的照片吸引了她的目光。
如果她的眼光没问题,照片上的女人应该就是她自己。
记不起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看那衣服和背景,应该是很久以前的,这件缀着黑点的黄/色裙子大概是她跟阿峰在一起的时候买的,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钱夹里?
不过五秒钟,她惊觉过来,这是欧易扬的东西,再看看手上的衬衫,这是他最喜欢穿的阿玛尼。
她进了欧易扬的房间?
虽然还不敢太确定,但她知道,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根本来不及想这一切是怎么回来,上前准备收拾饭盒,刚一盖上,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一股雾气窜了出来,然后她看到了那个永远都不想看到的男人。
正文 农夫与蛇的故事
凌昭揉了揉有些肿痛的头,发现一具温暖的身体正贴在他的身后,两只手紧紧抱着他的腰。
他轻抚着那双柔软的手,叫了声:“依依。”
他是什么时候回家来的,一点也记不清了,他的酒量向来不错,昨天在那一帮经理的围攻下,失策了。
他翻身将身后的人抱住,正想好好补偿昨晚的疏忽,迎面袭来的却是一股陌生的味道,香奈儿的奢香味,依依很少擦香水的,他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慕珍酣睡的面容。
脑袋里那股庸懒和迷迷沉沉顿时没有踪影,涌上来的是刺骨的寒意,他掀开被子,慕珍一/丝/不/挂的趴躺在柔软的被单上,有些似醒非似的问:“怎么了?”
凌昭立即起身下床,从地上捡起凌乱的衣裤冲进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已经衣装整齐,他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慕珍拉住被子将自己裹住,笑了笑:“是你让我留下来的。”
凌昭努力的在脑海里搜寻昨夜的一点一滴,想破了脑袋,一点印象都没有,他的头一直沉,沉得漆黑一片,就连幻觉也没有,他怎么可能跟慕珍发生关性?
慕珍有些生气:“你真的想不起来,还是故意装糊涂?”
“不管有没有,我想这应该是个误会。”
凌昭拿上外套就要走,慕珍大声叫住他:“你就想这样一走了知。”
“你想怎么?”凌昭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喝醉了,但你是清醒的,知道我有家室,你还与我发生关系,就应该知道后果。”
慕珍愤怒的拿起枕头用力的掷过去,他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