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说:“你走吧,至于离婚手续,我的律师会联系你的。”
“不,我决不离婚。”慕珍大声的吼了出来,她不能离婚,这段婚姻的得可谓是费尽心机,她的感情都付在里面了,现在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随你吧,我最尽没多少时间给你争这个。麻烦你出去,她需要休息!”
他已经下了逐客厅,如果她不走,未免也扁低自己,她说:“我先走了,但决不罢休。”
凌昭一直没把慕珍放在心里,想着随她去吧,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有依依,再苦再累他都认了。
经过这么一闹,常婶看凌昭的眼神也不自然了,一个有家事的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着实让人很难理解。不过她对依依倒是更细心了,怕她再受伤害,那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凌昭准备重新筹备开公司,他在北京喝酒的时候结识了一个朋友,做钢材生意,人也很实在,虽然万事开头难,只要肯干,不愁钱不来。
他一忙起来,白天依依的起居只能交给常婶,但只要下班,他就会尽力的往家赶,晚上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趁着天气好,常婶带着依依出门晒太阳,宏达万人广场上很热闹,她怕依依走丢,还特意将她的手抓得紧紧的。
商场门口有卖打折的外套,平日几千块的衣服现在只在一百多块,常婶也想买两件,挤在人堆里挑选,当她挑好衣服付了钱才发现身后的依依不见了。
常婶顿进吓出一身冷汗,立即给凌昭打电话:“老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姐她一眨眼就不见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从一个一千多万的合同签字会上跑了出来,然后报了警,她若是个正常的女孩,遇到坏人,就会想办法化险为夷,可偏偏她已经孤弱得如一叶浮萍,随时都可能会随风化去。
他真的是急疯了,围着广场来来回回找了很久,夜深了,他跪在无人的空旷的广场上痛哭了起来,他到底做了什么孽,如果他罪孽沉重,那就报应在他的身上,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依依!
***
在书房里,欧瑞华问管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交待下去了,估计现在应该办好了。”
管家办事欧瑞华向来放心,他坐在转椅上,面朝中庭的明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只盼着孙子也过着这情关,将来必是顺风顺水。
他补了一句:“事情办利落点,免得出纰漏,一定不能让易扬知道,否则又要闹一场。”
话间刚落,书房的门就被用力的推开了,欧易扬站在门口,问:“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欧瑞华说:“一些生意上的事。”
“你骗我。”欧易扬看了一眼管家,虽然他是个很谨慎的家伙,可是就在刚才,他眼底明明有一丝惊慌,他们刚才在说如果他知道会闹一场,那肯定是关于他的事,近期只有依依的事让爷爷很不愉快,莫不是爷爷对依依下手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明白过来,上前抓住管家,问:“你们把依依怎么样了?”
“少爷,你听错了,我们不是在谈肖小姐。”
“不,休想骗我。”
欧易扬掏出随身的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后退两步,吼着:“快告诉我,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这个孙子可是欧瑞华的心头肉,看到孙子又犯混了,如果稍不留意伤到他怎么办,反正那个女的现在已经死了,让易扬知道也好早点死心,欧瑞华如实的说:“我是找人对付她的。”
“那她人呢?”
欧易扬直接逼问管家,执行的人肯定是他派的,他最知道结果。
管家说:“刚才打电话来人已经抓到了,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不,不会的。快打电话过去让他们住手!”
打电话过去,那头一直没有信号,欧易扬抓着管家就往外走:“带我去找她。”
正文 命悬一线
管家把车开到一个废弃的垃圾站,欧易扬对着锈迹斑斑的铁门又踢又踹,后来铁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三十几岁,面容邋遢的瘦小男子,他见到齐管家,点头哈腰的说:“您怎么来了,你交待的事我都办好了!”
欧易扬一听,冲上前去拽住他,问:“她呢,人在哪里?”
齐管家说:“这是我们家少爷。”
瘦小的男子恐慌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我刚才把她扔上后面山上去了。”
“快,快带我去找,找不到我就杀了你。”
果然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小山坡下发现了依依,她趴在那里,绿草掩映着她的身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欧易扬问:“你把她怎么了?”
瘦小的男人吓得不敢说话。
欧易扬纵身跳了下去,抱起依依,翻过身子一看,她脖子上一条清晰的血迹,她被人割破了喉咙!
欧易扬害怕得颤抖起来,她死了,她被杀死了,他不敢相信,怒吼一声来驱赶脑海中的困顿,他对着齐管家大叫:“备车,去医院!”
他仍抱着一丝希望,她不能死!
去医院的路上,车一直没有停过,遇到红灯,一律直闯,待到依依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瞬,欧易扬崩紧的神经依然没有松懈,他抓住齐管家,说:“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她是我太太,是欧家的少奶奶,你竟然敢对少奶奶下手。”
齐管家说:“少爷,这是老爷子的命令。”
“你少拿他来压我,如果她死了,你得给她陪葬。”
手术进行了十几个小时,担忧让欧易扬有些筋疲力尽,他瘫坐在地上,头无力靠着墙支撑身体,他以前有想过,如果她死了,他就安生了,可是当她真的要死了,他才发现,她是他这辈子都逃不掉的劫,她死了,他也就完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看到白色的衣服在闪动,欧易扬冲上去拉住医生,问:“她怎么了,死了吗?”
医生说:“她的声带被割断了,幸运的是气管还没有完全断掉,她现在还有生命迹象,已经送去重症监护室了,她能不能活下来,还得寄予她是否有顽强的生命力。”
她太虚弱了,像一个易碎的白瓷娃娃,欧易扬不敢进去,只是隔着玻璃静静的看着她。
第二天下午凌昭赶了过来,他的耳目众多,依依的情况是瞒不过他的,欧易扬已经想好,他不会再退让了,就在生死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来和这个傲慢的男人抗争。
凌昭*ICU的时候,他也没拦他,只是说:“小声点,别吵着她。”
依依完全没有意识,全身插着许多管子,面色惨白,*干裂,像一朵渐近枯萎的花朵,凌昭不敢伸手去触摸,只怕她像手中的沙,慢慢风逝。
医生把诊断报告送到到他手里,上面字字灼心,出了病房,他揪住欧易扬,问:“是谁干的?”
他知道不会是欧易扬,他不否认他对依依是爱的,尽管会伤害她,但绝不会杀了她。
欧易扬朝他猛的一推,说:“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我和依依一直好好的,不是你跑来插这么一手,我们会很幸福的。她现在是我的妻子,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凌昭也不想跟他作口舌之争,眼下这些都没有意义,依依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
慕珍也到医院来了,她偷听到凌昭在书房里打电话,他正在联系北京一位专家来为依依做声带恢复手术,她才知道,她被人割了喉,生命垂危。
她的命真大,这样都没有死,慕珍的心里的厌恶诅咒的,如果她死了,眼下的所有难题都解决了,她很想看到她奄奄一息,涉临死亡的样子,所以她来了,没有告诉凌昭。
病房里没有人,她轻轻的走了进去,房间里只有心电图的嗒嗒声,扣得慕珍心里也嘣嘣直跳,她暗付,她在紧张什么,连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不自觉的环顾四周,她心里一直有个罪恶的想法,趁着现在没人,如果她拨掉她的呼吸机,是不是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杀人,她还是少了一点点勇气,背负一条生命,还是有些后怕。
她静静的走到床边,轻声的叫着:“依依!”
她还在沉睡,书房外,她听到凌昭对着电话讲,她能不能睡过来,还是未知。她转念又想,如果拨掉她的呼吸机,是不是对她的解脱,她这样昏睡不醒,说不定本来就是折磨。
她的手慢慢伸过去,犹豫不觉间,另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侧过头,慕珍看到一个愤怒的男人,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
欧易扬抓住慕珍,将她拖到门外一扔,问:“你是谁?”
慕珍问:“你又是谁?”
“就刚才那一幕,我可以告你谋杀。”
看来这个男人也很关心依依,慕珍揣测着他的身份,一个也爱慕依依的男人,她说:“里面的女人是我婚姻的第三者,我要杀她,一点也不为过。”
欧易扬听出点端倪来,他问:“你丈夫是?”
“他叫凌昭,所以,请叫我凌太太。”
欧易扬笑了起来,他说:“说到第三者,那个人是你丈夫才对。”
对着慕珍疑惑不解的表情,欧易扬说:“我是依依的丈夫。”
慕珍很震惊,难道依依在过去的四年里已经结婚了?她想再次确定,试探着问:“你们结婚了吗?”
“当然。”
这个答案让慕珍满意又欣喜,她高起了姿态,说:“那以后请你管好太太,让她不要打扰我和丈夫的生活。”
欧易扬说:“我看你把话说反了,请你管好你丈夫才是。”
这个时候医生过来作例行检查,欧易扬跟着医生进了病房,落下慕珍也懒得招呼她。慕珍松了一口气,整个世界都轻松了起来,天也变蓝了,她看得出来,这个欧易扬谈起依依的时候,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充满感情,那种浓郁,是决不会轻言放弃。
正文 我们法庭上见
慕珍去超市买了新鲜的菜,准备亲自下厨为凌昭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她平时很少下厨,不太会烧菜,还特地买了本菜谱回来照着做。她还给佣人常婶放了假,她们很久没过二人世界了。
凌昭回来的时候依旧匆忙,趁他在书房放资料,她走了进去,从后面抱住他:“别忙了,我做了你喜欢的香葱鱼,出去尝尝。”
她紧紧的贴住他的后背,伸手在上面轻轻的摩挲,透着无限的暧昧。
为了不扫兴她的一片好意,凌昭说:“那我们去吃饭吧。”
菜一上桌,凌昭就大口的吃了起来,他赶时间,想早一刻到医院去看依依,慕珍斟了杯葡萄酒递给他,温柔的说:“我们好久都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来,我们干一杯。”
凌昭并不接,只是说:“我一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
慕珍知道他是要去医院,她止住怒气,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握住凌昭的手,说:“昭,别再去了,她有她的丈夫照顾,我们就不要再插手她的事了,好吗?”
凌昭知道她肯定见过欧易扬了,他拉开慕珍的手,满是歉意的说:“慕珍,别这样好吗,我们不能再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下去,我们应该忠于自己的心,我不想再错过依依了。”
“我是忠于自己的心,我爱你。”
“慕珍,你太偏执了,如果你肯静下心来试着接触一下其他的男性,你会找到爱你的人。”
凌昭怕她情绪激动起来又会和他吵,他放下碗筷就向玄观走去,他说:“我走了!”
慕珍不甘心,她跑过去拉住凌昭的胳膊,说:“她已经结婚了,她有丈夫,他的丈夫未必肯放手,你就忍心让两个家庭都不幸吗?”
“你不会明白!”凌昭甩开她的手走了。
慕珍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不,她不会就此放弃,现在她只能求助于父亲,只有他能阻止凌昭。
***
欧易扬觉得凌昭就像是粘在鞋底的口香粮,踢都踢不走,他受不了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窥视,他走到凌昭跟前,从他手里抢过依依的手,然后塞进被子里,他说:“你不要太过份,让你看就不错了,不要对她动手动脚的。”
凌昭说:“你给我出去。”
“是你出去才对,她是我老婆!”
“但很快就不是了。”
欧易扬怒不可揭,他揪住凌昭的衣领:“你别欺人太甚!”
“就欺负你,怎么样!”
两人对峙已久,怒气与怨恨就像火山在高涨,一触即发,也就在此刻,一直昏迷不醒的依依身体颤动了一下,仿佛是在抽/搐,又仿佛是在挣扎。
欧易扬和凌昭也顾不得生气了,纷纷走到床边,查看她的情况,医生很快赶了过来,为了不影响检查,凌昭和欧易扬被叫到了门外。
凌昭对欧易扬说:“放开依依吧,你开个条件?”
欧易扬不屑:“这应该是我说的话才对。”
“我已经做好准备,对于依依的去留,我们法庭上见。”
依依的情况有所好转,虽然仍在昏睡状态,但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凌昭抛开了一切工作,每天就在医院里一心一意的陪着依依,在入院的第二十六天,她终天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凌昭不能确定她是否真的醒了,虽然睁着眼睛,却好像什么也看不到,眼神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影像。
一个星期之后,她的眼珠会不时的转动,对周围的世界感到陌生和害怕,但凌昭发现,依依看他的时候,眼神却是安祥的,他时常在她耳边讲过去的事情,希望她能在混沌的世界里找回她该有的记忆。
这个时候,欧易扬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是浩森孤儿院要收回依依的监护权。他没想到,凌昭竟然会来这么一招。
欧易扬奔波着找律师,医院来得少了,倒让凌昭省心不少,依依可以下床走动了,他就扶着她到花园里散步。
坐在长凳上,依依在轻抚他的脸,顺着那刚毅优美的弧度,柔弱无骨的小手贴在上面,暖暖的,让凌昭开心无比,凌昭说:“想起我叫什么了吗?”
“凌昭。”依依的声带受损,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口型。
凌昭开心的笑了,依依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又问她:“你愿意跟我走吗?”
依依点了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凌昭将依依抱起来转圈,快乐得就像个孩子。
凌昭说:“依依,好好的养病,等你出院了,我就带你回家。”
依依监护权的案子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辩论的焦点主要在于两年前依依跟欧易扬结婚的时候,是否处于患病状态,是否有自主意识。
当欧易扬的家庭医生出现在证人席上时,并出示报告证明依依2年前结婚时已经换了心因障碍时,欧易扬简直不可思议,他给了周医生不少好处,他怎么能出卖他?
原告出示的第二个证人就是欧易扬请来照顾依依的佣人常嫂,常嫂是欧易扬无法阻拦的,她早就被凌昭收买了。
在中途休庭的时候,原告律师还拿出一张录影带给欧易扬,播放之后,欧易扬的脸都绿了,上面的影像是他和依依在家里做/爱时的情景,他很粗/暴,依依却在拼命的挣扎和哭喊。
看着录像上的场景,欧易扬惊觉,原来凌昭早给他下套了,只有他还蒙在鼓里。
原告律师说:“欧先生现在也算是C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让大家知道欧先生有性/暴/力倾向,我想,对您的形象是大有不利的。”
这明摆着是威胁,欧易扬无能为力,他的胜算根本就很小,为了顾全颜面,在律师的劝说下,他不得不将依依监护权交还给皓森孤儿院,他知道,这样就等同于将依依交给了凌昭。
正文 欧易扬的真情
一切都按着凌昭的计划进行着,就在欧易扬亲自把依依交给皓森孤儿院院长的时候,依依却紧紧抱住欧易扬的手臂,不肯离开他。
凌昭诧异,上前安抚依依,温柔的说:“依依,别怕,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吗,只要你到院长身边,你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
前一天还对他依恋无限的依依,此刻看他却像陌生人一样,她躲到了欧易扬的身后,忽视他的一往情深。
欧易扬得意的笑了起来:“你费尽心机,可她不愿意跟你走,这我可无能为力。”
凌昭叫保镖强行将依依拉走,可依依却像受了惊吓的小兔,慌乱的挥舞着双手不让人靠近,还一个劲的往欧易扬怀里钻,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叫凌昭听了心疼,他说:“算了,由着她吧。”
没想到最后,时局竟能扭转,突如其来的胜利感让欧易扬欣喜到极至,他楼住依依,对凌昭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就回家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失忆症又严重了,凌昭深深的自责,只顾着自己志在必得的骄傲,却忽略了她病症的顽劣,这一去,又不知几时才能将她带回身边。
欧易扬也万万没有想到,依依会在这关键时刻,紧紧依赖着他,所以出来的时候,他很高兴,等上了车,他就将她搂在怀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喃喃的说:“看来我没白疼你!”
他的手机响了,拿起来接通之后,他说:“不用了,你们都撤了吧。”
是的,只是依依在他身边,凌昭,他也就没功夫去理会他了。
他以为依依不会跟他回家了,所以家里的佣人也没请好,许多东西也没有打理,他赶紧打电话给秘书陈琳:“帮我找两个佣人,今天就要。”
凌昭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书房里,慕珍从至诚那里得知了早上的事情,心情欢喜,看来依依对那个叫欧易扬的到底是有感情的,这次不费吹灰之力时局就逆转了。
他现在如此失意,她得抓住时机好好安慰他才是,慕珍刚一推开门,凌昭就吼着:“出去!”
慕珍摒住呼吸,稳定心绪,不顾他的愤怒,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说:“她都已经变心了,为什么要纠着这个错误让自己痛苦,我是你的妻子,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凌昭,忘了她吧,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慕珍说得情真意切,眼眶泛泪,凌昭对她也发不起火来,他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没事,你让我自己呆会儿。”
慕珍挽住他的手臂,撒娇一样的拉着他往外走,她说:“至诚说南山最近开了家山顶餐厅,在上面可以俯视整个C市,我们去那里吃晚餐,我们好久都没有去浪漫一下了。”
凌昭没说话,顺着她走到房门口时,他的手臂突然一甩,待慕珍在门外后,他猛的将门关上了。
慕珍气结:“他真是太过分了。”
欧易扬乐了一天,吃过晚饭,他把依依带到书房里,让她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而他就在旁边的书桌上办公,电视的声音有些吵,但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他忍不住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拉了她的手揣在怀里,他说:“依依,你今天主动扑到我怀里,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只要你一心一意的爱我,当我的妻子,我这辈子决不负你。”
抬起头,看到的还是那双呆滞的眼神,欧易扬又说:“你不能老是不解风情,我会很难受的,难受的时候你总不能让我去找别的女人吧。”
欧易扬暧昧的坏笑一下,把依依搂进怀里,他说:“我们好久都没有做了,今天是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好好乐乐!”
依依喊不出声音,只是用力的把他推开,欧易扬的心一下就软了,他说:“好了,好了,不想就不做了,什么都依你,谁让我把你当宝贝呢!”
新请的佣人姓秦,四十岁左右,欧易所叫她秦阿姨,来了之后,他就包了个大大的红包给她,说话也软言细语,他可不想再来个像常婶那样的叛徒,说不定哪天又把依依拐到凌昭那里去了。
秦阿姨正给依依洗澡,韩聿给欧易扬打来电话,让他出去陪他喝酒,韩聿毕竟是他大哥,大哥发令,怎么能不去,他叮嘱秦阿姨:“我要出去一趟,你照顾太太先睡。”
韩聿以往也是个销金窟里的常客,美酒美女,过往匆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来了以后,只是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喝闷酒。
韩聿问欧易扬:“怎么能留住一个女人?”
欧易扬笑笑说:“干嘛问我这个,这个你比我在行,你身边的女人,比如子馨,赶都赶不走,你这是在消遣我吧。”
“我听说你老婆回来了。”
欧易扬点了点头,韩聿刚才的问话不由得让他想起依依被付权撞到之后,那段时间她因为阿峰的死很悲伤,人也有时清醒有时昏迷,但后来有段时间她的清醒的,她拼命的抗拒他,他也是万不得已才将她送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关起来,硬生生的把她逼得精神崩溃,神志不清。
看到她痴痴傻傻的样子,他也曾经自责过,但想到今天早上的情景,那种自责和懊悔烟消云散,虽然这种方法是不道德的,但只要能留住心爱的人,他就觉得值得。
正文 浮生半醒
想你的时候,才会觉得时光度日如年,如果刻意不想,一念便是一万年,凌昭也不知道这没有她的730天是怎么度过的,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他也是34岁的人了。
就算外拥一片江山,内有娇妻美眷,他还是觉得自己孑然一生,空虚得一无所有。
秘书台打来电话:“总经理,您太太有电话,要接进来吗?”
“接进来吧!”
慕珍高兴的说:“凌昭,今天晚上我准备了晚餐,回来晚饭吧。”
“不了,我还有应酬,你自己吃吧。”
凌昭对她总是这样淡淡的,不近不远,若即若离,慕珍也知道,她虽然是他唯一的妻子,但绝对不是唯一的女人。
她该怎么办呢?再难受也得熬下去,他不再提起依依,或许她能等到陪他看细水长流的那天。
慕珍低头看着一桌精心烹制的菜肴,虽然她的手艺大有进步,但那又有什么用,花为悦已都容,连赏花的人都没有了,开得再美,也只是一场空。
她扬手将菜肴都倒进了垃圾筒里。
腾飞的老板杨志请凌昭吃饭,他本是欧易扬的搭档,但欧易扬年轻气盛,标错了地,杨志吃了大亏,便和他拆了伙,凌昭的钢材生产做得风生水起,杨志出想来分杯羹。
杨志约了富豪会,C市有名的夜总会,这里的小姐许多都是大学生,青春亮丽,他知道凌昭好这口。
七点,凌昭的车停在了富豪会的门口,正要进去,他的手机短信响了,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富豪会,有危险。
还是那个熟悉的号码。
凌昭阔步的走了进去,杨志已经坐在里面了,邻座的几个人他都不认识。
也不和杨志招呼,他走到一侧的沙发上坐着,搂住正在点歌的小姐,旁若无人的逗笑起来。
简直是目中无人,杨志按捺不住,起身走到凌昭的旁边,打发了他怀里的女人,笑着对凌昭说:“凌老板是大忙人,难得肯赏脸,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
“好啊!”凌昭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听说凌总想兼并牧沙的钢铁厂,凌总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这世道生意不好做,还希望凌总能帮衬帮衬。”
“怎么帮衬?”凌昭笑着问。
“我要入股。”杨志也不避讳。
“不可能。”
“凌总是不想给面子咯!”
凌昭不以为然:“不给又怎样?”
他抽出一支烟,悠然的点上,“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杨老板也没什么交情,你说入股就入股,岂不是把我凌昭也太不当回事了,你说,一个不给我面子的人,我又怎么能给他面子?”
这时有人将一份合同递到杨志的手上,杨志接过来往茶几上一摔,自信的笑着:“如果凌总今晚不在上面签字,我很难保证你能安全的从这里出去。”
“真的吗?”凌昭将旁边两个吓得像惊弓之鸟的两个小姐左拥右抱,放肆的大笑起来:“这儿的小姐挺漂亮的,我今天还真不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