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凌昭说:“跟你打,怕脏了我的手。上次不是艾家要息事宁人,我早把你废了,也不生出这么多后患,今天就没这样的好事儿了!
“你要杀了我!
“死有什么可怕的,一断气,什么感觉都没了,我已经报了警,绑架加上奸,最少也得十年吧,你就到牢里去慢慢享受,听说那里面心狠手辣的人多。
“你…”严康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最讨厌他这种趾高气扬的神情,不可一世,仿佛别人天生就应该被他踩在脚下
严康并不罢休,他猛冲着向凌昭扑了过去,凌昭早有准备,他抽出那把瑞士军刀,只等他一扑过来,凌昭便抓住他的手腕,刀子一扎,穿过他的手心,定在了墙上
严康尖叫起来,血流如注
凌昭说:“这还没完呢,这一刀是替依依刺的。
他将刀子拔出来,对准严康的手腕上一割,严康的手筋就断了。堵住巷口的两个男人冲上前来按住了他,严康号叫着:“有种你就杀了我!
他们将严康的双手拉平放按在地上,凌昭蹲下/身来,将他另一只手的手筋也挑断了,他说:“现在你已经是废人了,有时间多想想以后怎么过,如果有生之年让我再看到你,我相信你的下场一定比现在更惨。
凌昭示意那两个保镖:“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严康被带走了,凌昭立即就往欧易扬那里去,路上他给林至诚去了电话,问了一下艾雪的情况
林至诚说:“除了轻微的脱水现象,问题不大。
*
凌昭赶到欧易扬的公寓,只见两个黑衣保镖立在门口,他根本无视他们的存在,对着公寓门狠踢:“开门。
听到门锁开启的清脆声,凌昭用力一推就跑了进去,正好撞到欧易扬衣衫不整的从卧室里出来,难道他对依依…
凌昭撞开他就跑进了卧室,卧室里一片凌乱,花瓶油画碎了一地,依依正缩在墙角不停的颤抖,她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他叫她,她却仿佛听不见,只是垂着头不停的痉挛
欧易扬从外头走进来,凌昭上前拽住他,愤怒的问:“你对她做什么了,她为什么这个样子?
欧易扬推开他,说:“我没对她怎么样,她是毒瘾犯了,正难受着,你没看见她把我的房间搞成什么样子了。
欧易扬抬起手臂,皮肤上还有新鲜的抓痕
毒瘾?凌昭不敢相信欧易扬的话,他想再次确定:“什么毒瘾?
“冰毒。我想她应该是被人强行注射了冰毒,现在已经成瘾了,发作的时候非常痛苦。
不,凌昭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这么柔弱,怎么受得了这个罪
依依抬起头看到了凌昭,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爬过抓住他的手,说:“给我打一针,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凌昭的心像是被碾碎了一样疼,他该怎么办,他要怎么才能分担她的疼,毒瘾只能戒,虽然这个过程是煎熬痛苦的,只要挨过去了,一切都好了
听到依依苦苦的哀求声和抓狂一样的痛哭,欧易扬的心也开始疼,他走到柜子旁边,打开抽屉,拿出一针冰毒,说:“先给她打一针吧,再这样我怕她受不了。
那管白色的液体就像是生命的甘泉一样,依依正伸手去接,还没有碰到,凌昭就挥手将它打碎在地,他说:“依依,走,我们回去,我帮你戒掉。
虽然她相信凌昭的话,但她现在真的很难受,她忍受不了,折磨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意志,她跪在地上不起来:“求你,让我打一针,我真的受不了,我快死了。
身体的痉挛更加的剧烈,甚至干呕起来,欧易扬说:“你让她打吧,我多的是,就是打一辈子我都供得起。
凌昭用力的推开他,说:“你还是不是人,这东西打多了会引起心脏衰竭,你就这么想害死她!
凌昭将依依抱起来,说:“走,你跟我回去。
依依紧紧揣着凌昭的手,继续痛苦的哀求:“让我打一针,我快死了,只打一针,求你了。
凌昭扬手打在依依的后劲上,让她暂时昏迷过去,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然后抱着她离开了
孽子(一)
凌昭给林至诚打了电话,说他有点事要处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不会到公司来上班,一些事务就委托他处理
挂断电话后他就关了机,这半个月,他会用尽全力的呵护依依,帮她戒除毒瘾
凌昭回到卧室,关上门,他的步子踉跄,心情千斤难负
他对不起依依,为什么老天不惩罚他,非要让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来尝着人世间不能承受之苦
为了毒瘾发作时她不会伤害自己,凌昭把她四肢分开绑在床上,嘴里也含了布条,怕她疼得难受会咬到舌头
他走到床边,拿了毛巾给她擦去额上的密密的汗珠,她刚刚发作完,非常的虚弱,他轻声的问:“我帮你洗个澡好吗,会舒服一点?
依依点了点头,豆大的眼珠从眼眶里继续滑落
他松开了绳子,拿下她嘴里的布条,将她扶起来,身下的床单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把她抱到卫生间,放在浴缸里,再去调水温,依依已经虚脱无力,只能瘫软的靠在缸沿上,呼吸很微弱,仿佛一缕轻烟,随时都会飞走
凌昭用毛巾给她轻轻的擦拭身体,低下头,泪水滴落在浴缸里,泛起小小的涟漪,跟她呆的时间长了,竟然也学会了哭
他安慰她:“你已经熬过来两次了,我相信一次会比一次好,我问过医生,靠意志力来戒毒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虽然过程痛苦一些,但我会一直陪着你。
依依使不上力,说话的声音就特别的轻,她张着嘴型,说:“谢谢你!
凌昭拉过她的手臂,温柔的擦洗,他又给她捋了一下额前挡住眼睛的碎发,说:“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谢谢,我们都应该心甘情愿的为对方付出,不是吗?
凌昭又说:“为了奖励你战胜病魔,你说一个心愿,我帮你完成。
依依问:“真的吗,你不反悔。
“先申明,星星、月亮我是摘不来的。
依依迷朦的眼神里有了光彩,她说:“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凌昭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这不能叫心愿,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凌昭搂住她,说:“这样吧,等你病好了,我们去旅行庆祝,你喜欢哪个国家,意大利、法国还是澳洲。
依依摇了摇头,靠在他怀里,不必刻意去哪里,只要有他的地方,才是她心归处
吃了些白粥,依依很早就睡下了,她的毒瘾发作得很频繁,每天,她几乎都是筋疲力尽,全身发软,连坐一会儿都会支撑不住
每次,她都难受得恨不能立即死掉,但看到凌昭深情的眼神,不离不弃的执着,让她不忍失去他,不能失去他,他是她的希望,是她余生所有的精神寄托,只要她熬过来,她就可以拥有幸福
那幸福是无法阻挡的诱惑
夜里,在他的怀里,她的毒瘾再一次发作了。抬起头,看着他疲惫憔悴的面容,她舍不得吵醒他,从她被绑架那天起,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为她费尽心力,她怎么忍心扰了他的好梦
她抬起他的手臂时,他并没有醒,依依从他怀里出来,踮手踮脚的出了房间,毒瘾就像一双无形的手在挤压揉捏她的心,她的意志,它让疼痛释放到了极至
她想要出去,却发现大门已经让凌昭拿了把大铁锁从里面锁住了,她没有钥匙
她只好跑到厨房去,他说过,要想不疼,可以找一种方式来转移这种痛,它的存在就不会很明显了
她在厨房里找了一把水果刀,抓起之后,朝着自己的手臂狠狠的刺下去
把用力的推动刀柄,希望那钻心的疼痛能转移到这血流不止的手臂上
她抽出刀峰,又狠狠的刺开另一条口子
太过疲倦,凌昭竟然醒熟了,当他下意识的伸手想摸摸旁边的人儿,却发现空无一物,他猛的惊醒过来,开始寻找她
大门的锁完好无损,说明她并没有出去,他顺着阳台,卫生间,最后才来到厨房,打开灯,依依手臂上,衣服上,还有地上都是鲜红的血,他愤怒的抓住她的手,问:“为什么不叫醒我,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你要这样伤害自己。
他立即从衬衫上撕下一块布扎好依依手臂上的伤口,不让它继续流血
凌昭夺过依依手上的刀,对准自己的手臂扎了下去,看着那滚滚而出的鲜血,依依抱住他的手,说:“不要,你在做什么?
凌昭说:“以后,你刺自己一刀,我就刺自己十刀,你要死,我就陪你一起死。
“不,我错了,你不要伤害自己。
那股钻心的痛痒又上来了,依依倒在地上痉挛起来,不停的翻滚挣扎,她喊着:“凌昭,我求求你,杀了我,我不想再这么痛苦的活下去了,我真的支持不住。
凌昭也顾不得手上的伤口,他把依依重新抱回房间,拉过床头的布带要把她的手脚都绑起来,依依不停的挣扎,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她对着凌昭又踢又抓,嘴里反复的念着:“让我去死,我不要你管,你放开我。
把依依绑好之后,又将她的嘴用布条堵好,做完这一切,他也累得几乎要虚脱
依依四肢大张,手脚不停的痉挛搐,她发泄痛苦的唯一方式只能哭,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在掉眼泪,他也跟着掉眼泪
凌昭扑上去抱住她,说:“依依,坚强点好吗,我们不是说好要永远在一起,不分开,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我们去马尔代夫度蜜月,将来我们还会有孩子,我们要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都长得像你一样漂亮,我们一家四口会很幸福,很幸福…
他跟她不停的说话,给她勾画美好的未来,给她点亮希望,给她带来动力
最后,依依痛晕过去了,凌昭才稍稍松了口气,又熬过一次,向胜利又靠近一步
天亮之后,凌昭带着依依去了医院,把他们俩手臂上用刀刺的伤口做了处理
依依很恨自己,她不该对自己动刀子,连累他也伤害自己
已经平安渡过了一个星期,为了表示庆祝,凌昭带着依依去超市买了很多好吃的,因为身体虚弱,依依这些天吃的都是白粥,没什么营养,凌昭还特地买了全是瘦肉的排骨,准备回去做冬瓜排骨汤给她喝
回到家,依依让凌昭休息,她来下厨,凌昭很喜欢看她穿裙的样子,像女仆餐厅里的小萝莉,他就靠在门沿上欣赏她做饭,不时对她流露出垂涎三尺的邪笑。他说:“我等会儿先吃饭,再吃你。
依依对他回以甜蜜的微笑
油刚一下锅,依依的手就开始发抖,凌昭问:“是不是又要发作了。
依依皱起眉头来,说:“好像是,你扶我去房间吧。
这种感觉总是毫无征照,来势汹汹,为了不让凌昭难过,她只能忍,坐到床上,她说:“你把我绑起来吧,我怕我忍不住。
凌昭扶着她躺下,开始绑她的手脚,他说:“你不要害怕,很快就会过去的,再坚持两次,你就赢了。
依依咬着唇使劲的点了点头。尖锐的痛袭来时,她只能拽紧布绳,用意志来拼命的压制,她也相信,再过两次,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公寓外头有人在按门铃,凌昭疑惑是谁会来,当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惊呆了,然后呢喃了一声:“爸!
孽子(二)
“你在家干什么?”凌昭胡渣丛生,面容憔悴,整个人看上去邋/遢狼狈,与他以前那种整洁俊朗的样子大相径庭。
凌昭问:“爸,你怎么来了!”
“我来出差,顺便来看看你,我给至诚打了电话,他说你没去上班,你的电话一直关机,我只好上这里来看看。”
凌昭一直立在门口,凌振华说:“难道你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爸,你请进!”
凌振华走进公寓,客厅里物品堆放杂乱,灰尘四溢,狼籍不堪,他的脸色暗沉下来,他说:“我让你到C市来是希望你能够认真思过,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令我失望。”
突然,卧室里传出一声女人痛苦的呻/吟。
凌振华问:“你这里有女人?”
凌昭点了点头。
“是谁?”
“我女朋友。”
凌振华恍然大悟,难怪过年的时候对慕珍这样冷淡,原来自己已经找好对象了。他说:“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我见见吗?”
依依的家世是绝对得不到父亲的认可,而且凌昭也怕刺激到父亲,毕竟他才做了心脏手术,他说:“她生病了,现在不方便见您,等她好了,我会带她去家里拜访。”
凌振华并不相信凌昭的说辞,如果是正经人家的女孩,怎么可能把家里弄成这样,她都不会打扫房间,不会做饭,不会关心丈夫吗?
呻/吟声再度传来,比刚才的更尖锐,更痛苦,纠得人心慌,让凌振华更加的起疑,他走到卧室门口,执意要开门。
手刚扶在把手上,凌昭就过来按住他的手,略带哀求叫了一声:“爸!”
凌振华推开他,扭动了把手,推开门,放眼看去,屋里一片漆黑,但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的光,还是让他看清了倦缩在床上的女孩子。
女孩个头不大,倦在那里小小一团,她的双手被布条绑在床头,表情扭曲痛苦,呼吸急促,疼痛让她的意识模糊,否则她不会对进来的人毫无察觉。
“凌昭,我好难受,好痛,帮帮我!”
听到依依的呼唤,凌昭冲上去抱住她,安慰着:“别怕,很快就好了,再忍忍,我陪着你,不要害怕。”
依依点了点头,依旧痛苦,她把头埋进凌昭的胸膛,感受着可以支撑她的温暖。
凌振华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当闻到空中弥漫的美沙胴的味道,他彻底明白了一切。
凌振华出身名门,有着良好的修养,愤怒没有让他失去理智,他悄无生息的走出了卧室,等着凌昭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凌昭抱着依依,一直等到她平静下来,疲惫不堪的睡去。
走出卧室,对上父亲愤慨的眼睛。凌昭知道,他和依依的事情应该给父亲一个交待,一个不得不做的交待,他走上前去,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凌振华问。
“因为依依的家世和她的遭遇是你所不能接受的。”
“你既然知道我不能接受,那你还这样做。”
“我并没有要故意和你做对,我爱她,这是我不能控制的事实,所以,请您谅解!”
“你要我怎么谅解,让一个‘瘾君子’作我的儿媳妇吗?”
“爸,请你不要这么说,这是对她的污辱,也是对我的污辱,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替你的儿子在赎罪,在替你儿子遭报应。”
“你,你要气死我,是不是!”凌振华忍不住煽了凌昭一巴掌,他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医生跟他说过,太激动可能会让他的心脏病再次复发,他还不能死,这个往来听话的儿子正在脱离轨道,这只能由他来帮他重新找回认识。
凌振华也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他说:“既然她帮过你,等她好了,你给她一笔钱作为补偿。”
“我做不到。”
“你向来都是个听话的孩子,我对你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我知道从军校开除对你的打击很大,这件事对我们家的打击也很大,我希望你能换个方式从新开始,而不是让你这样自报自弃。吸毒的人,你以前也见过,她们是什么样的心态你也应该明白,为了那么一点点满足,她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够了,爸,你别说了,依依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依依的事已经让他心力交瘁,现在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跟父亲争辩,其他的事情,他可以听父亲的,但唯独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幸福,他要掌握在手中。
“爸,我不想再说这个事情了,我很累。”凌昭靠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眼睛养神,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看来这事今天也谈不出结果,凌振华说:“我只是来看看你,既然已经了解到你的生活情况,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我希望你能主动把这件事处理好,否则,就让我来帮你处理。”
凌振华说完就转身出了公寓,不给凌昭半点辨解的机会,人生难勉会遇到诱惑,如果儿子执迷不捂,那他这个做父亲的就不得不管了。
*
每次毒瘾发作,就像活生生从身上揭下来一层皮,血肉模糊,却不能死去,还要那么清晰的接受这种痛。
半个月下来,依依瘦了一大圈,脸色灰暗,双眼无神,全身只剩下皮包骨,凌昭也跟着瘦了,精神萎靡。
所幸终于熬过来了,做的一切都值得。
凌昭抱着依依躺在床上,心里的激动,比以前他执行完作战任务,得到奖章还要高兴。因为他完成是人生幸福的源泉。
凌昭捋了捋她的长发,却捋掉一大撮头发,依依也看到了,她问:“我是不是很难看,脸色不好,又憔悴,还要变成光头了。”
凌昭翻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问:“那我好看吗?”
他抓住她的手,让她*自己的脸、眼睛、鼻子和*,他说:“我可是人见人爱的帅哥,现在被你搞成这个样子,以后没有小姑娘追我,你得负全责。”
他用胡渣磨/蹭依依的手,弄得她又痒又痛,她笑着覆上他的唇,回给他一个又软又香的吻。
吻够了,凌昭说:“依依,将来不论谁要分开我们,我希望你不要退缩,就像你戒毒瘾一样,咬着牙,坚持到最后,我会用我一生的爱来呵护你,守护你。我们的手要像现在这样,紧紧的拉在一起,再大的*,你都不要松开的我的手。”
握住她的手在颤抖,依依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现在还没有,但我有预感,有人会把我们分开!”
“是欧易扬吗?”
凌昭揽住她,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管是谁,你有这个勇气吗?”
依依很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圈了,我还怕什么,除非你不要我,或者是我死了,我才会离开你。”
凌昭捧着她的脸颊,说:“我没死之前,我不许你死。”
依依笑了起来:“我们要相伴到老,等我们老了,就坐在阳台上晒太阳,互相拨白头发,等你死了,我要帮你合上双眼,然后再幸福的死去。”
凌昭狠狠的吻住她,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婉转缠/绵,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抚/摸她胸/前的柔/软,揉捏她纤/细的腰,挺/翘的臀,寻找久违的激/情和爱/欲。
*
对于艾雪的来访,凌昭也不意外,算算时间她早就出院了,他没去看望她,也有些抱歉。
依依给艾雪泡了茶,看到她欲说还休的神情,她主动回避进了卧室,离开之前,凌昭揽住她的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说:“进去休息一会儿,别太累。”
他们的亲/密之举弄得艾雪有些尴尬,也有些失望,凌昭向来都是个万花丛中过的人,她一直以为她会是陪他看细水长流的那个人,自从见到依依的那一刻起,她这个梦就彻底的醒了,现在她可以说是身败名裂,哪还有资格来奢望什么。
依依,这个不起眼的女孩子却是这样的幸运。
艾雪问:“她好点了吗?”
“还好。”
“严康的事情我很抱歉。”
“过去了就忘了吧。”
对于艾雪,凌昭也是感概万分,从小一起长大,他从来都只当她是妹妹,后来他才知道,那天她打电话给他,说她被别人强/暴了,是一早就策划好的,她将他的正义感和对妹妹的疼爱激化成了愤怒,让他和严康都被军校开除了。
不过,他并不恨她,如果不是她,他怎么可能有机会脱离那种令他原本就厌恶的生活。如果不是他被开除了,他怎么有可能遇到依依,所以,他还是感谢她的。
至少,他们两不相欠。
艾雪说:“我准备回北京去了。”
“好,回去代我向你爸妈问好!”
送走了艾雪,依依从卧室出来,钻进凌昭的怀里,她问:“她喜欢你,是吗?”
“那都不重要,只要你喜欢我就行了!”
凌昭打横将依依抱起来转了一圈,然后大步向卧室走去,“走咯,哥哥给你吃棒棒糖!”
“讨厌,大色狼!”依依瞪了他一眼…
正文 孽子(三)
凌昭接到凌希打来的电话,说要到C市来出差,他就知道,肯定是父亲派来的说客,还有什么办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凌昭给依依打电话,让她把次卧收拾干净,好接待他哥。
从机场接到凌希,开车回去的路上,凌昭先发制人:“哥,你来得正好,帮我想想办法吧,我打算跟依依结婚。”
凌希说:“自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为什么要找我想办法,既然觉得不好办,又为什么要一意孤行。”
“你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吗?”凌昭则过着看了一眼凌希,从来都是笔直妥帖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面容严肃,仿佛一蹲刻板的雕像,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往。
“委婉的话是留着外头说的,自己人还用这样!”
凌昭皱了皱眉头,“难怪嫂子要跟你离婚,你这性格,哄哄女孩子都不会。”
凌希似乎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少年老成,总给人一副冷静严肃的感觉,虽然长得是一表人才,但喜欢她的女孩子,交往一断时间之后,都会逃之夭夭,退避三舍。后来才知道,他性子太淡,爱理不理,时间一久,让人感觉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没趣。
回到公寓,依依笑着迎出来,对凌希说:“大哥,上次日本见面后,你一切都还顺利吧!”
凌希点了点头,看不出任何表情,这是他的习惯。
“您一路上辛苦了,我们吃晚饭吧。”
依依从厨房里端出来热腾腾的饭菜,糖醋鲤鱼、葱烧海参,凌昭说:“哥,听说你要来,依依特地问我你喜欢吃什么菜,看,你未来的弟妹够用心了吧!”
“我们开饭吧!”凌昭迫不及侍的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他不喜欢故作斯文人,尤其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随心就好。
凌希是一直秉承着老凌家的光荣传统,举指有度,谈吐得宜,吃饭时细嚼慢咽,文雅安静,依依知道大户豪门里的规举标准多,怕自己的动作不太得宜,会很失礼,于是尴尬的愣在那里,进退犹豫。
凌昭说:“哥,你不老板着脸好不好,看把我媳妇吓得。”
他又拍了拍依依的肩头,说:“自家人,不用太拘礼,我就没他那么多事,我才进军校的时候,都是抢饭吃的,动作慢了还吃不上。”
依依还是第一次听凌昭讲部队里的事儿,她以为只有孤儿院那种地方才会抢饭吃,军校,那么庄严纪律的地方,也会发生这种事吗?
凌昭说:“有一次在武警作战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三天没吃饭,下来之后,碗大的馒头,我一口一个,如果顾着斯文,早就饿死了!”
听凌昭说着趣事,依依也轻松起来,她问凌希:“大哥,这菜还合您口味吗,我没做过北方菜,这次是照着菜谱做的,如果有不对的地方,您说出来,下次我一次注意。”
“很好,不错。”凌希笑了笑。
凌昭说:“我哥难得夸人,更难得会笑,你真的很不错了!”
凌昭在依依脸上亲了亲,逗得她羞红了脸。
快要考试了,因为戒毒,依依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每天晚上,她都赶着在复习。
凌希扶在门框上,看着凌昭在水槽旁边洗碗,凌昭问:“有没有看到家的温暖。”
“不了解!”
凌昭说:“我们小时候放学回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秦婶,妈一直都很忙,我几乎没吃过她做的饭,即使见上一面,也只是几句说烂了的寒喧。跟依依在一起,我很满足,一回家,就有热腾腾的饭,早上起床,她都会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心烦的时候她会说安慰的话语,天凉了提醒你加衣服,回家前提醒你慢些开车,家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