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她太大意,出门的时候忘了带伞
这条小巷是去巴士站的近路,平时少有人往,依依怕淋久了会感冒,不得已才钻进这条小路
依依走得很快,鞋跟磕在石板上,喀喀作响,反倒扰得她心惊胆颤
慢下步子,觉得自己有点庸人自扰
不过处有人影晃动,依依拍了拍胸口,给自己壮胆:“不怕,不怕,这不有人来了吗?
*
凌昭带着五分的醉意将门扭开,一进客厅,他就脱掉了外套,想趁着这‘性致**’,夜黑风高,好好温/存享/受一番
他推开卧室的门,暧昧的唤她:“老婆!宝贝!小白兔,大灰狼来了…
朝着黑乎乎的床,他飞身一跃,来了个恶狼扑兔,却抱住一团瘪瘪的被子,他摸索着开了灯,房间里并没有她的身影
难道在卫生间
凌昭分别在卫生间、厨房,还有阳台上找了一圈,还是不在
她到底去哪里了?
凌昭掏出电话,拨过去,那边语音提示已经关机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十一点半,她九点下课,已个半小时了,她到底去哪里了?
凌昭又给瑾萱去了电话,问依依在不在她在那里,瑾萱却告知,依依并没有联系她
突然,一个不安的念头闪过脑海,他的酒醒了一半,难道又是欧易扬在搞鬼
凌昭从抽屉里抓起手枪就直奔车库,发动了车子就去找欧易扬
*
欧易扬和韩聿正在包间里谈生意,听到外面闹哄哄的,便问:“怎么了?
一个夜场服务生进来说:“外头有个人拿了把枪来找您,把大厅的客人都吓跑了。
欧易扬说:“是谁这么大胆,敢来砸我的场子!
服务生怯怯的说:“好像是你的死对头。
欧易扬也猜着是谁,只好对韩聿说:“你先坐会儿,我去看看。
看到凌昭的时候,从他肃杀的眼神,他感到了一种危机的恐惧,他问:“你来干什么?
凌昭上前就揪住他:“依依在哪里,把她交出来!
依依不见了吗?欧易扬也有些吃惊,随即笑了起来:“原来她离开你了,看在你失意的份上,赶快离开这里吧!
“少给我装蒜,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
欧易扬使劲扳开他的手,说:“你少发疯,我早就跟她没关系了,她的事儿我不清楚。
凌昭并不相信,他掏出手枪对刚准欧易扬的脖子,枪膛就被另一双厚实的大手按住,凌昭侧过头,看清楚是韩聿,打过几次交道,一个以白养黑的无良商人
韩聿说:“给我个面子,息事宁人。
凌昭并不松手,他说:“让他把依依交出来。
他俩为了一个女人大大出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韩聿问欧易扬:“人呢?
“不关我的事。”欧易扬火冒三丈,他再坚持,他就跟他拼了
凌昭看着欧易扬并无一点悔意,恼羞成怒的扣动板机,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聿抬起了枪口,子弹打在了天花板上,吊灯落下来的声音已经盖过了枪声,顿时尘雾缭绕,对峙的三人却毅然不动,凌昭的额头因为飞溅的碎片划出了一条口子
韩聿说:“他说了没有,你还想怎么样?
有韩聿在这里,他未必能问出结果,凌昭将枪一扔,说:“我今天就放过你,如果让我知道真是你干的,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毁了我的人生,我就毁了你的爱情(二)
依依知道自己是遭绑架了,手脚都被绳子捆上,扔在一间黑暗的仓库里,四周散发着刺鼻的树胶味,难道又是欧易扬在捣鬼?
“你还好吧!”黑暗中有声音,似乎是在对她说话
“你是?”是谁和她一起关在这里,声音清秀,应该也是个女孩子
“我叫艾雪。他为什么抓你来?
那声音在向她靠近,依依也摸索着爬过去
这个时候,有人开了灯,整个房子里亮如白昼,依依的左手边两步的地方蹲着一个女孩子,手脚跟她一样,都被绳子捆着,女孩子嘴角红肿,泪痕未干,显然是被打过
门口正看着她俩的男人,个头不高,长相却白净儒雅,完全跟绑架犯联系不上
艾雪对着门口的男人大叫:“严康,你不是男人,快放了我们。
她们俩认识?但她又不认识这两个人,怎么会被绑到这里来,依依百思不得其解
严康喝了酒,脚步有些不稳,呼吸间吐出一股难闻的酒味,他走到艾雪面前,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起来,说:“我哪里对不起你呢,你这样害我。
严康已经不像当初那样斯文老实,艾雪心里也有几分害怕,她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过去?”严康笑了起来:“要怎么过去!你忘了当初我对你有多好,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在你面前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我老家在乡下,你知道我爹妈供我上军校有多不容易,结果,我的一生都被你和他给毁了。
“就算我对不起你,我给你一笔钱,你可以开个店什么的重新生活。”艾雪尽量在化解他心里的愤恨
“钱,钱能买回我的人生吗?”提起前尘旧恨,严康抑制不住愤怒,将艾雪一把推倒在地
听到艾雪痛苦的叫声,依依弓起身子,试图站起来,她说:“你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
严康转过头瞟了依依一眼,眼神中流露出的愤怒更胜艾雪,他走过来一巴掌将依依扇倒在地,他说:“你很快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严康蹒跚的走回到艾雪的面前,为她不解的眼神回答:“因为她是凌昭心爱的女人,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心爱女人的滋味,他毁了我的人生,我就毁了他的爱情。
“凌昭怎么可能喜欢她?”女人的妒忌让她忘了身临险境的恐惧,将矛头指向了依依
“我跟了他两个月,他带着这个女人逛街,吃饭,买珠宝衣服,送她去上夜校,他们天天住在一起,你说,他会不爱她吗?”严康终于抓住了她的弱点,说:“你是不是很伤心,他不喜欢你,你费尽心机,找我来刺激他,你欺骗我,玩弄我的感情,毁了我的前途,还让我失去了脾脏,你说,怎么才能补偿我。
严康将艾雪按住在地,发疯似的撕她的衣服
“你放开,救命!”艾雪拼命的挣扎,想要阻止他的侵犯
看着艾雪在那里苦苦求救,依依也慌乱不及,她不能眼看着一个女孩被暴,但她又找不到什么可行的办法救她
艾雪很快就被撕得缕,严康抬起她的腿,泄恨一样的入了她,她的哀号着随着击高低起伏,吓得依依毛骨悚然
依依实再看不下去了,她几乎是用尽的全力站起身来向严康撞了过去,严康摔倒在一边,吃痛的哼了一声。不过很快就站了起来,抓住依依的脚踝,将她拖到仓库的一角,拿出一根铁链子,把依依的脚锁在了上面。他说:“等我玩了她,再来收拾你!
这铁链子是以前仓库栓狗用的,非常结实,依依挣脱不了,只能在很小的范围来回
她已经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令人发指的画面。最后,严康有些累了,才从晕厥的艾雪身上起来
他提了提裤子,朝着依依走了过来,依依连连后退,惊恐的说:“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严康冷笑着说:“我才不会碰你,凌昭的女人,就是送给我,我都不希罕,我有更好的礼物送给你!
严康转身走出去,不过很快就转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黑皮盒子,打开盒子,他从里面拿出一支针管,然后从一个小瓶子里吸出白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依依瞪大了眼睛,无助的望着他
严康不回答,带着邪寐的笑,他将她翻身按在地上,对准她的胳膊就扎了下去,推动针管,看着那液体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身体里,依依不停的颤抖,害怕到了极致,只能发出呜呜的绝望声
严康满意的关上门,仓库里又重新陷入了黑暗,依依试着想叫醒艾雪,但没有成功,她只能抱紧双肩,承受着这无力的恐惧
过了一会儿,依依感觉胃在痉挛,疼得难受,像被人狠狠的撕扯,忍受不住,她开始呕吐,抑制不了的呕吐,仿佛是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了,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她奄奄一息的趴在哪里,只能乞盼着凌昭能来救她
你毁了我的人生,我就毁了你的爱情(三)
凌昭简直快发疯了,他恨不得把C市翻一遍,找到依依的下落
他去调看了夜校大门口的监控录象,90分的时候,依依走出学校大门,然后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因为那是条老街,刚拆迁,没人住,所以那里没有摄像头,巷子的尽头是个公交站点,估计依依是想穿过巷子去坐公交车,车站设有摄像头,但0分到10点都没有看到依依从里面出来,依依有可能就是在巷子里被人挟持,然后从里面蜿蜒的小路带走的
凌昭真是后悔莫及,那天他不过是跟‘湘原’的老板闲聊了一会儿,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就应该去接她,如果他去接她,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
林至诚说:“会不会是绑架勒索?
如果单纯的是要钱到好,反正他也有钱,只是怕他们会伤害依依,万一被撕票…
凌昭不敢再往下想,他只恨自己做得不够周全,更或许他平时不够收敛,开豪车,住洋房,出手又阔绰,才引来别人的窥视
等抓住那个可恶的人,一定将他碎尸万断
他就不信一点线索都没有,他将学校门口十天内的监控全都调出来反复的察看,如果真是绑架勒索,肯定是看准了目标,伺机行动。
一翻仔细的究竟之后,他发现有个男人曾三次出现在学校门口,他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转了一会儿就走了,他很聪明,至始至终都拍到他的正面,但他的背影让凌昭似曾相识
这个人是谁?
画面中可以看出,那人头不高,皮肤很白,棉衣包裹,上半身很结实,他微微侧了一下头,突然,他想到一个人,会不会是他来了
心中疑惑,他立即给艾雪打了电话,如果是他,他肯定会去找她的,语音提示艾雪的电话已经关机了,让他的心中的猜测清晰了一半
他给林至诚打电话:“知道艾雪公司的电话吗?
林至诚问:“怎么了?
“我怀疑是严康。
“我陪你过去。
林至诚陪凌昭去了艾雪的公司,公司同事说艾雪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电话关机,找不着人,她正接手的一个企划案也只好被迫中断
他们又立即赶去艾雪的公寓,按了门铃,并没有回应。以防万一,凌昭叫来物管打开了门,里面的情景让凌昭和林至诚大吃一惊,屋里一片狼籍,有明显搏斗过的痕迹,这已经给了他们答案
林至诚问:“我们要怎么找他?
“他是外地来的,肯定会租房子,我们就从这里下手开始找。
*
仓库里不见天日,依依昏昏噩噩的也不知道过了几天,食物很少,她又饿又渴干裂,四肢麻木
她抬头看了一眼艾雪,她更可怜,跟她一样饥饿难奈,还要忍受那个男人暴的爱
她虚弱的喊着艾雪:“你还好吧?
艾雪转过脸,泪痕弄花了她的脸,她说不出话来,痛苦的摇了摇头
依依深吸了口气,那种感觉又上来了,全身开始不停的颤抖,发冷,像是无数的蚂蚁在啃咬她的身体,又痛又痒,无法控制。耳朵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仿佛把耳膜都震破了
“不,我好难受。”她像被恶鬼缠身,挥之不去
“凌昭,救我,救救我。”依依疯狂的在地上翻滚,想减轻这痛痒,但它们就像钻进了骨头里,让她生不如死
她想,如果她晕过去可能会好受一点,就用头拼命磕在地上,可任她磕得头破血流,那痛痒难受的感觉依然支配她的神经,不让她晕过去
严康走了进来,看着依依痛苦挣扎的表情,畅快的笑了起来,他说:“滋味不好受吧,只要你听话,我会让你舒服起来的。
严康打开依依的手机,给凌昭拨了电话,电话一通,那头凌昭着急的叫着:“依依,依依,是你吗?
严康笑着说:“战友,别来无恙!
“严康,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杀了你。
“我绝对相信你会杀了我,只是在杀我之前,你的心上人日子可不好过呀。”严康说:“看来这次我押对了,你挺心疼她的嘛!
严康又说:“我让你听听她的声音。
严康将手机拿到依依的嘴边,喝令她:“大声点,让他听听你有多痛苦。
电话那头就是凌昭,她好想他,想他的吻,想他的拥抱,想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但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说出来只会让他担心难过,让他受人挟制,她不想他为难,依依咬紧了唇,恨恨的看着严康
“说,我让你说。”严康踢了依依一脚
依依强忍着身心的折磨,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开口向凌昭求救的,这个人如此狠毒,他一定会伤害凌昭,所以,她不能置他于危险
严康又狠狠的踹了几脚,见依依倔强得不肯屈服,只好作罢,他拿起电话对凌昭说:“看来这小姑娘挺为你着想的,打死也不说话。
凌昭心乱如麻,他问:“你底想怎么样?
“我想看你着急的样子,一定很有趣,不过我还没想到要怎么样,你等着吧。
严康挂断了电话,看着地上垂死挣扎的依依,他上前又踢了两脚,说:“为了不让他难受,你选择自己难受,那我就成全你。
严康摔门而去
依依知道他给她打的是冰毒,她听阿峰说过,毒瘾发作的时候症状跟她现在的感受差不多
难受让她恨不得立即就死掉
你毁了我的人生,我就毁了你的爱情(四)
严康挂断了电话,凌昭暴跳如雷,等找到他,他会把加注在依依身上的痛苦十倍还给他
凌昭赶紧打电话给卫川,卫川是韩聿很得力的助手,也是C市雷帮的老大,韩聿表面上做的是地产生意,但他的成功背后,很多都是卫川在帮他清除阻碍
卫川手底下都是些给钱不要命的,而且鱼龙混杂,涉及面很广,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相信他们会带来好消息的
另一边,欧易扬也在打听依依的下落,他让付权去下面堂口仔细打听,希望能找点蛛丝马迹
*
严康拿了水和面包进到仓库,艾雪倦缩在墙角,神情呆板,面容憔悴,她快支撑不住了,颤动着*,她问:“你打算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我就是要让你尝尝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严康回想起过去,青筋暴裂的手将面包捏变了形,他说:“你知道我躺在医院的时候,有多痛苦吗,没有人照顾我,也失去了前途,每天对着天花板发呆,茫然无助,我多想你来陪陪我,而你呢,你却告诉我,你并不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只是个误会。你给了我最美的希望,却又一下把我推入地狱,那种痛,那种伤,你根本就不理解。
“你为什么老纠着过去不放,回忆有意思吗?
“我想忘记,可腹部上那条疤痕一直在提醒我这个不堪的往事,你明明是自愿的,为什么凌昭会来找我算账,为什么他下手会这么狠,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我想你心里是最明白的,你给我造成了什么样的痛,你也应该最明白,你说,我能放过你吗?
严康把面包扔在地上,然后走到依依身边,用脚踢了踢她有腰,见她没有反应,他蹲下来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呼吸,肯定是毒瘾犯了,痛晕过去了
趁她昏厥,他又给她打了一针,她现在已经有瘾了,如果不让她持续,等她适应了发作的痛苦,就很容易戒掉
一针下去,依依微微转醒,身体开始轻飘起来,像坠入云端,眼前的画面晕炫又迷茫,身体一下从地狱升入了天堂,好舒服,好安祥
*
凌昭问林至诚:“电信公司那边怎么样?
林至诚说:“手机开机才能确定位子,依依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所以很难查到。
凌昭叹着气:“严康以前在军校的时候成绩一直不错,反侦查能力很强,看来要找到他,得多花些心思才是。
林至诚又说:“不如找找他家里人,或许他们知道他的下落。
“算了,他家里就只有他爸妈,两个都是乡下种田的老实人,何必去烦扰他们,再说,他们未必知道严康在那里。
凌昭感觉头痛欲裂,这些天担忧依依,他是食不下咽,寝不能眠,精神快到极限,他要休息一下,如果他跨了,谁还能保护她
凌昭说:“我到里间去睡一会儿,有什么事一定及时通知我。
凌昭刚一躺下,电话就响了,他一看,是依依的手机号码,他赶紧按下接听键
严康说:“最近几天过得怎么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天下午你到青河界来,等我电话,只能你一个人来。
严康很快又挂断了,凌昭赶紧叫来林至诚,把电话内容告诉了他
林至诚问:“现在怎么办?
“你派点人手在青河界附近找一下人,他初来C市,知道的地方不多,如果他要对我做什么,肯定会选择比较熟悉一点的地形,我猜依依和艾雪有可能就在青河界。
“好,我立即找人去。
林至诚一走,凌昭立即从抽屉里拿出手枪和他钟爱的那把瑞士军刀,刀峰闪着锐利的光芒,尤如他的心,寒光四射
*
付权急冲冲的跑来告诉欧易扬,听青河界有个看场子的小弟报告,有个南京人在那边租了个仓库,相貌特征跟凌昭发出来的通缉人很相似
付权问:“要不要过去看看?
欧易扬立即起身穿上外套,说:“走,去看看。
车子驶去了青河界,报信的那个小弟叫阿阮,他的表叔帮人家看仓库,上次看到付权拿下来的照片,他就觉得租他表叔仓库的那个人跟照片上的人很像,谁知道这么一说,就有人告诉了付权
欧易扬说:“快带我去看看。
那是一件堆放塑料制品的仓库,工厂跨掉之后,还有些货品没有卖掉,堆积在那里,雇了个人来看守,阿阮的叔叔觉得空着也是空着,瞒着厂方把它临时租给了别人
仓库大门打开之后,欧易扬领着人进去转了一圈,除了一些货箱,里面灰尘漫天,垃圾成堆
正要失望而归,有人发现仓库最深的地方有个房间,房间没有窗户,铁门紧锁,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欧易扬说:“把门打开。
阿阮摇了摇头,说:“我没有这里的钥匙。
欧易扬示意付权:“把门给我打开。
付权掏出枪,对着门锁连发两枪,‘哐当’一声,门锁掉在了地上
你毁了我的人生,我就毁了你的爱情(五)
打开灯,凌乱的地面躺着两个女人,付权走到其中一个旁边,翻过她的身体瞧了瞧,然后对着欧易扬摇了摇头,说:“不是。
付权又走到另一个身边,这女人怎么邋遢成这样,付权把女子身体翻过来,脸上立即有了惊喜,他对欧易扬说:“依依!
欧易扬跑过来将依依抱起,只见她脸颊脏乱,衣服破烂,他摸了,有着余温,还好,还没死
他把外套脱下来将她裹住,起身之后,他说:“快,把车子开过来。
他抱着依依走到门口,付权指着地上的艾雪,问:“扬哥,这个女人怎么办?
“别管她!
欧易扬把依依带回了公寓,然后叫佣人帮她清洗了一下,换上干净衣服
她瘦了好多,本来巴掌大的脸上只剩小小的一条,被关在那种肮脏不堪的地方,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他轻抚着她的脸颊,茫然起来,我是要把你还给凌昭,还有找个僻静的地方把你藏起来
依依干呕起来,微微转醒,呢喃了一声:“凌昭!
当她看清床边的人是欧易扬,她警觉的支起身来,瞪着他,问:“为什么是你,你跟他是一伙的吗?
欧易扬没好气的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用这种态度对恩人说话的吗?
“我要回去。”依依掀开被子下了床,鞋也没穿,光着鞋就要往外面跑
“我不许你走。”欧易扬拦在她的面前
“你让开,谁要是拦着我,我就杀了他。”她懒得理睬欧易扬,她要见凌昭,发疯一样的想见他,只要能看到他温柔的笑脸,这些日子所受的折磨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她伸手要推欧易扬,还没有使上力,她的身体又开始发冷,颤抖倦缩,痉挛得像一个濒临死亡垂死挣扎的小动物
她滑倒在地上,紧紧抱住双臂,想抵预这撕裂一样的痛苦,她受不了了,痛得起来像要榨干她身上所有的水分,她想缓解这疼痛,她想要那种置身云端的快/感,她不要凌昭看到她萎靡不振的样子,她想起,欧易扬是做毒品生意的,她求救一样抓住他的手臂,颤抖着说:“给我打一针,我好难受!
欧易扬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毒品和传统保守的依依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联系,他只是看到种难以承受的痛苦,让她表情有些扭曲,他把她重新抱回床上,问:“你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给你瞧瞧。
欧易扬转身要打电话,依依却紧紧揣住他的手,嘴里不停的说:“快,快…
这个时候付权进来送资料,看到欧易扬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就问:“扬哥,怎么了?
“你去叫医生,她好像精神受了刺激。
付权看着依依眉头紧急,全身痉挛,呼吸急促,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说:“扬哥,她这个样子像是毒瘾犯了。
欧易扬这才联想起刚才依依所说的‘给她打一针’,她在吸毒,她怎么会沾上毒瘾,是凌昭,还是绑架她的男人?
欧易扬虽然卖毒品,但他自己是从来不沾,他知道毒品的危害和上瘾之后的痛苦,他犹豫不觉,不忍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但那种东西吸多了会死人的,他又不能放任她继续
疼痛已经完全侵袭了依依,意识越来越薄弱,她死死的拽住欧易扬,乞求着:“给我打一针,求你了,我好难受,只要你给我打一针,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我跟你睡觉,你想怎么弄都可以…
欧易扬恐惧起来,他的依依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即使柔弱,也应该带着倾世独立的漠冷与傲然,而不是现在这种近乎乞丐一样的讨好,谄媚而低俗
依依受不了了,她已经到了承受的边缘,她推开欧易扬,用头拼命的撞墙,希望能够减轻这像要剥掉灵魂的一样的煎熬
付权很识趣的跑出去找了支冰毒进来,他问:“扬哥,要不要给她打一针,我怕她熬不住。
欧易扬的心很乱,他也不想看到她继续被折磨,只好点了点头。他抱住依依,示意付权上来替她打针
一针下去,依依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柔柔的靠在他怀里,刚才的痛苦让她有些筋疲力尽,她舒服的*了梦乡
欧易扬扶着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走出房间的时候,他的心底竟然有了一丝苦涩
你毁了我的人生,我就毁了你的爱情(六)
严康还没来得及赴会,就被凌昭找到了,他正从一个破旧的小卖部出来,手上拿着几瓶水和方便面
一见凌昭,严康就慌了神,扔了手上的东西转身就跑,巷子狭窄,只有一个出口,被两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堵住
严康知道无路可跑,停了下来,对凌昭说:“这不公平,你竟然找帮手。
凌昭冷笑:“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的事,只有成王败蔻之说,你最好乖乖说出依依的下落,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严康说:“如果我出了事,就没人会知道她们的下落,被关在隐蔽又漆黑的地方,如果没有粮食和水,她们活不了多久的。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你既然在这里,那她们也不会太远。”凌昭很优雅的掏出烟来,完全没有紧张的表情,仿佛志在必得
“不,没那么容易的。”严康极力的争辩
“是吗?
凌昭的手机响了,接听的时候,他的嘴角挑笑,胜利再握,挂断电话,凌昭说:“我已经找到她了,很不幸,最后你还是输了。
严康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要做困兽之斗,他说:“胜负还没分出来,你敢跟我单打独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