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总算是好事吧?
只是想到每日秀夫人与主子之间的斗法,空风又忍不住头疼,却又有些想笑,每每都是主子吃哑巴亏,侯爷那样的神情像吃了苍蝇一样,以前到是没有见过。
秀娘同太夫人住一个院子,北宫伯青又住在秀娘的屋,这让催氏和娟娘也成了长客,终日来秀娘这里,这日秀娘正让千青找来硬一点的纸做扑克,就见娟娘带着芷巧走了进来。
千青是在大夫人来探秀娘的第二天就送来了,此时已一身妇人打扮,因为嫁的也是姓徐,和太夫人身边的徐妈妈称呼上有冲突,秀娘索性就还叫她千青。
因为怀孕了,太夫人也不让秀娘去逛园子,闲着无聊,秀娘就想着弄点东西出来打发时间,这才想到了扑克。
这样到时太夫人也不会无聊了。
情愫(上)
娟娘进来后,就看秀娘和丫头在弄些不认识的东西,就上前笑道,“妹妹这是在做什么?”
秀娘就不明白,做了那等亏心的事,怎么还能这样平静,不是没有心,就是脸皮太厚,属于不要脸的那种,面上又不好撕破脸,只笑而不答。
秀娘当然会恨,甚至恨不得现在就看娟娘悲惨的下场,可是她更明白,要忍,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一个一个的来。
有些道理,其实不用说大家都明白,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更清楚,只是不挑破罢了。
娟娘碰了钉子,只笑着尽自坐到一旁,人刚坐下催氏也按时来的报道了,眼看着就要到用中午饭的时候了,北宫伯青也该回来了,难怪她们会这么准时。
千青撇撇嘴,秀娘借机吩咐她,“千青,去看午饭准备好了没有?”
千青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众人催氏和娟娘在这里,也没有她们上桌吃饭规矩,而且都是秀娘和北宫伯青吃,催氏和娟娘布菜在一旁伺候着。
有时秀娘就想不明白,难不成这种人天生犯贱,不然怎么还有愿意去伺候人的呢。
秀娘不愿意去多说,北宫伯青也不管,所以催氏和娟娘几乎只要是北宫伯青在的时候,就没有她们不在的时候。
这样到是烦坏了北宫伯青,看在秀娘眼里,让她心里又小人的舒服了一下。
北宫伯青刚进屋,催氏和娟娘就起身行礼问安,秀娘怀孕到是与别人不同,别人都是五个月才显怀,而她这才两个多月,肚子就已能看出来了,所以北宫伯青就直接让她不必行礼了。
北宫伯青进小暖阁梳洗,催氏就娇羞的跟了进去,娟娘见秀娘跟本不理会,冷冷一笑,“妹妹可要看好了,莫把自己的东西让人叼了去。”
秀娘脸色一冷,声音平淡却不容人忽视,“这里这不是江南,也不是丞相府,姨娘还是叫我秀夫人吧。”
这话堵的娟娘一愣,脸乍青乍白,拧着手里的帕子,“是妾身失礼了。”
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是的,娟娘知道这做和秀娘相处不对,可是想到秀娘现在的幸福,她就恨的牙都直痒痒,当初王中岳也是眼里只有秀娘,现在侯爷眼里没有秀娘,却还是要呆在秀娘这。
若当初她不弄出那样的事情,是不是秀娘现在的生活,就是属于她的?
对于北宫伯青的爱恋,让娟娘对秀娘已嫉妒的烧红了双眼。
北宫伯青出来时见少了一个人,只淡淡扫了秀娘一眼,他在小暖阁不是没有听到秀娘的话,心里明白,秀娘这样对娟娘也是在怪错嫁那事吧?
他就不明白了,嫁给她真的让她这么委屈吗?
有哪个抬为平妻的,办置的比嫁正妻还要风光,连皇上皇后都来了,这样的事情可从古至今都没有,为何就不见她有一点知足呢?
果然,不论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是不能宠的。
就像王氏,那个自己爱了十年的女人,她变成今天的样子,一部分的错也在他这边吧?
这二个月来,两人分开,让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或许他爱的那个王雪啼早就不在了,现在有的这个王雪啼只是一个满腔怨恨和嫉妒的妇人罢了。
北宫伯青发觉到自己的变化,更不要说四周的人了,唯独除了被禁闭的王氏,和跟本不多看北宫伯青一眼的秀娘。
这些日子,北宫伯青纵然没有到催氏和娟娘那里留宿,却也对她们的态度好了一点,这让催氏越发的规矩,而且面对北宫伯青时,时常像一个初恋的少女怀春一样,让哪个男人看了都不由得多看一眼。
情愫(中)
秀娘吃的很少,一想到娟娘和芷巧做的事情,胃口全无,北宫伯青一愣,“不合胃口吗?”
催氏布菜的手一顿,眼里闪过嫉妒,又低下头退到一旁。
“妾身吃饱了,就先退下了”秀娘没有想到北宫伯青会注意到。
看着起身离开的秀娘,北宫伯青也放下筷子,一摆手,“撤了吧。”
催氏嘴动了动,这才应声叫丫头进来,转身见北宫伯青已进了内间,脸上的笑容在也装不下去了,沉了下来。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催氏这二个月来几乎是长在这了里,怎么能看不出来秀娘对北宫伯青的特别,北宫伯青眼时什么时候有过她们的身影,只有秀娘一个。
不知道到底是太夫人的命令还是心里就想着亲近秀娘。
北宫伯青进屋时,秀娘刚躺到床上,手放在凸起的小肚子上,北宫伯青站到床边,“想吃什么让千青在弄点吧。”
秀娘挑挑眉,“侯爷今天有点怪。”
不是有点,而是很怪。
这两个月来,两个人可是对着干的,秀娘说东,北宫伯青就一定会说西,秀娘不是傻子,这阵子北宫伯青的变化,她不是没有看到眼里,只是、、、、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会叹气、一会摇头,北宫伯青脸色不好的坐到床边,“你肚子里怀的是北宫家的孩子,我理所当然要关心。”
这是北宫伯青给自己找的借口。
看着又闹起脾气的北宫伯青,秀娘摇摇头,她就不明白,明明是个冰冷又无情的男人,怎么偏不放过她呢?
“侯爷,我想回丞相府住阵子”算计着,等从丞相府回来,北宫伯青也该回去了。
后来秀娘才听到千青从下人那里听到的事,原来书房里闹了那么一出,不过‘野种’两个字,秀娘除了眼神暗了一下后,并没有太多的神情。
有时,她宁愿肚子里怀的是一个野种,那样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囚笼。
北宫伯青回头,“那就明白吧,准备一下,我和你一起回去。”
秀娘马上开口,“那我不回去了。”
笑话,他跟着回去,那和不回去有什么区别。
北宫伯青性感而薄的唇角就翘了起来,“这样更好。”
秀娘瞪他,可恶的男人,果然没有安好心,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北宫伯青心情大好,起身往外走,“你睡一会吧,晚上好多吃点。”
看着那大步离开的身影,秀娘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太无聊了,不然怎么能天天和一个怀孕的女人过不去,努力的告诉自己不生气,脑子里却怎么也忘记不了那张可恶得逞的笑容。
她一定是疯了,秀娘捂着头,怎么现在这个男人在她脑子里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告诉自己只是在一起久了,只要分开就没事了。
秀娘也在怕,她怕会对那个男人有什么不该有的感觉。
带着挣扎和不安,秀娘沉沉的睡了过去,而出去的北宫伯青其实一直在外间呆着,一个人对着门口发呆,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催氏从外面进来,他都没有发现。
“侯爷”催氏娇羞的叫了一声。
见北宫伯青还没有反应,催氏这些日子里来的想法,终于带着小心慢慢的伸出手,颤抖的手触到日夜思念的脸颊时,传来的冷意由手指尖一直延伸到颤抖的心上。
北宫伯青这才察觉到身边的催氏,催氏也慌乱的收回手,笑里带着胆怯和慌乱,“侯、、、、侯爷、、”
“有事吗?”北宫伯青脸上又是一片冷色。
催氏知道是她刚刚偷摸的事情惹了北宫伯青不开心,“侯爷,妾身、、、”
北宫伯青蓦然起身,没看催氏一眼,“今日就不用过来了,回去吧。”
催氏忙应声退了出去,出了屋才发觉,衣服被一身吓身的汗水早就打透了。
情愫(下)
三个月转眼就过去,北宫伯青又恢复了上朝,西院的王氏也可以出来了,只是让众人惊呀的是北宫伯青并没有急着去西院。
第一天、 第二天、、、、一直到七天后,北宫伯青仍旧是在秀娘内间的小炕上睡。太夫人听了高兴,更加觉得她这个决定是对了。
另一边的王氏却在也挺不住了,她忍过了三天,还是没有见北宫伯青来,除了每日抹泪,心也跟着凉了,只是她明白也是自己的错,这三个月来,她也所事情一次又一次想了一遍,到底是她在北宫伯青面前把柔弱的一面人破坏了。
当北宫伯青和秀娘天在用晚饭时,王氏来了,让秀娘原本想多吃的胃口又全没了,这些日子她不明白北宫伯青为什么在这里?
也知道若他在不回去,王氏有一天定会寻上门来,果然这天就来了。
“夫人”秀娘站了起来。
王氏脸上带着淡笑,“妹妹有了身孕快坐吧,这些虚礼就算了。”
秀娘从肚子大了之后,腿就开始浮肿,所以她听了王氏的话也没有客气,直接就坐了下去,只是看来这饭是吃不成了。
“侯爷”王氏一双含情默默的眼睛望着北宫伯青,脸上的淡笑似水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北宫伯青很冷淡,只‘嗯’了一声,便没有了话。
王氏仍旧站在那里,秀娘也觉得尴尬,“夫人用饭了吗?不如一起用吧?”
秀娘只是客套的话,不想王氏轻笑到应了下来,秀娘忙让千青填了碗筷,两个人吃饭变成了三个人吃,只是这饭桌上的气氛沉默的怪异,与秀娘与北宫伯青吃饭时的沉默不同。
王氏到是不是时的给北宫伯青布菜,“侯爷,这是你最爱吃的竹笋。”
“多吃点绿豆吧”
“今天的鸡翅做的好吃”
、、、、、、
回答王氏的话只有北宫伯青的鼻音应声,还有秀娘低着头大口吃的场面。
吃过了晚饭,三个人进了内间,又上了茶,秀娘知道该她开口了。
只是她怎么说?
所以最后只能是不开口。
“妹妹的肚子都大起来了,定是个健康的孩子。”王氏放下茶水,才开口。
听她说话,秀娘也松了口气,总觉得这比沉默谁也不说话的好。
“是啊,这才三个多月肚子就这么大了”秀娘是现代人,也知道五月才显怀。
听了两个人的话,北宫伯青才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秀娘凸起的肚子,哑然发现,这几个月来,竟然没有发现肚子大了起来。
北宫伯青好奇的目光,让一旁的王氏看的吃味,她就知道三个月的时候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是看到这一幕时,还是让她忍不住嫉妒的要发疯。
手抚上额角,胳膊支撑在桌上,王氏轻咬红唇,拧起秀眉,秀娘看了就开口,“夫人身子不舒服了吧?要不要找个大夫?”
王氏摇摇头,淡声道,“没事,只是这阵子有些偏头痛,弄的晚上整宿睡不着。”
这还叫没事?秀娘心下明镜似的,看向一旁的北宫伯青,“侯爷,夫人身子得找个太医看看,妾身这身子也不方便走动,不若侯爷先扶着夫人回院子,在派人去请太医?”
王氏拒绝掉,“不必了,妹妹身子不方便,我就先退下了,回去休息一下就行了。”
语罢,王氏已起身,对着一旁沉默的北宫伯青福了身子,就往外走。
那孤寂的身影,秀娘看了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才见北宫伯青站起来,“你先休息吧”一边对王氏道,“我陪你回西院吧。”
王氏停下来,惊呀的回过头,“这怎么行?侯爷还是陪着秀妹妹吧,妾身没事。”
秀娘实在不喜欢看这两个人之间的做作,只接过话,“夫人不必担心,秀娘正好也要躺下了,侯爷还是快找太医给夫人看看吧。”
北宫伯青这才开口,“走吧。”
显然,是对王氏说的。
可王氏并没有因为北宫伯青站在她这边而高兴,而是在看到北宫伯青一脸的不耐烦时,心重重的沉了下来,他真的这么不喜欢和她呆在一起了吗?
有了别的女人,就忘记他们之间的情了吗?
其不知这几个月来的冷静,让北宫伯青在面对她时,脑子也清明起来,此时王氏上演的苦肉计他岂会看不出来,与秀娘没有一点心机的礼让相比,只能让北宫伯青越发觉得王氏讨厌罢了。
摊牌(上)
回到了西院,北宫伯青就让空风去找太医,却被王氏拦了下来,紧咬着唇望着北宫伯青,一脸的委屈,这个男人一定要让她低头才会罢手吗?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王氏怨恨的坐到床上。
北宫伯青冷冷的看着她,仍旧是进来时坐在小炕的姿式。
这时坐在床上的王氏已哭了起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过是说错一句话,你就这般对我,你真的这么狠心将我们十年的感情就这样忘记了吗?还是你爱上了秀娘?”
她的话平时这样,北宫伯青定会上前哄劝了,可这次却让北宫伯青的脸跟着沉了下来,“这三个月来,你还是没有想明白啊,既然你提起这十年里的感情,那咱们今天就坦诚不公的说一下,你说说这十年来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又都做了些什么?又是怎么对待老人的?”
说到最后,他眼底已是一片寒意。
甚至他在问自己,眼前这个女人如此自私,为何他不没有看出来,而一直独宠她十年,让老母亲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不孝啊,他是一个不孝子啊。
北宫伯青的话,让王氏忘记了委屈,抬起头望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这才和别的女人一起三个月,你就变得这么无情了吗?我们的爱你忘记了吗?以前你从来舍不得我哭,更舍不得我伤心的,难道你都是在演戏吗?”
“够了”北宫伯青喝断她的话,“尊卑不分,一口一个‘你我’,你的眼里可把我当成侯爷,可把我当成过你的夫君?还是在王家你母亲就是这样对待老将军的?”
北宫伯青不是没有见过王夫人唤老将军为老爷,所以眼前王氏一点规矩没有,只能将北宫伯青心里的火气又挑起一层。
“够了?你是对我够了吗?”王氏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北宫伯青面前,“若是够了,就请侯爷休了我吧。”
北宫伯青别开脸,“无理取闹。”
王氏听了哈哈大笑,笑的眼泪也流了出来,“无理取闹?侯爷说的可真对啊,妾身就是在无理取闹,因为那个曾经说永远只爱妾身一个人的男人背叛了当初的情。”
望着眼前的俊美脸颊,王氏身体本能的伸出手想轻抚,不想手在半空中,被拦住,正是被北宫伯青的大手抓住手脖子处。
“雪啼,别在闹了,真的,我累了”北宫伯青并没有松开王氏的手,定定的看着她,“你拍拍良心说,这十年来我是怎么对你的,哪恨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摘给你,可是现在我发现错了,一切错的离谱,你跟本不爱我,你若爱我又怎么会让我在你和娘之间为难,又怎么会对我娘一点关心没有,甚至不把我娘放在眼里?或许你是爱我的,只是你的爱太自私了,只想着得到,而不想着付出。”
王氏的脸随着北宫伯青的话,血色一点点退下去。
“这三个月来,虽然和秀娘住在一个屋,我们却是分着睡的”北宫伯青这句话让王氏无望的眸子升起一抹希望来,可下面的话却将她又打入了深渊,“静下心来,我想了很多,才发觉自己这十年来做了那么多混账的事情惹娘伤心。我的眼里只有你,忘记了娘一个人辛苦的把我拉扯大,这样的爱太自私,也不是爱。虽然与秀娘没有说过多少话,可是她的懂事和心态,让我明白了,或许我们并不合适,而是我一直深陷在自己想像的爱情中,当有一天抬起头来时,才发觉竟然走偏了路。若你爱我,就要重新接受一个新的我,若你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我纳妾,那么我可以给你一封休书,好聚好散,也不毕彼此折磨着对方。”
北宫伯青这才松开口,王氏身子同时也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一脸不敢置信的摇着头看向北宫伯青,呢喃道,“怎么会是这样?我一定是听错了,这不是你说的话.我不相信你会说这些话。”
前一刻还在云端,下一刻却入了地狱,这样的大起大落,王氏怎么可能接受的了?她一直以为一辈子都会对自己仰望的男人,会有松手的一天。
北宫伯青起身,“你好好想想吧。”
然后转身走了屋,一路向太夫人的院子而去。
摊牌(中)
从打与北宫伯青住一个屋,秀娘就没有脱过衣服睡过,而她向来喜欢裸*睡,这几个月可苦了她,一见北宫伯青走了,连忙叫千青弄了洗澡水,洗过之后头发不滴水了,就一丝不挂的躺到了床上,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可这还没有舒服多久,就听到外门千青说,“见过侯爷。”
秀娘的身子就本能的坐起来,手往一旁抓衣服,可是是在小暖阁洗澡时,衣服全扔在了那里,听着脚步声已走了进来,秀娘只能忍着闷热,身子钻进了被子里。
现在虽然是夏末了,可天气还是热的让人喘不上气来,在窝在大被子里面,就像在蒸笼里一样。
北宫伯青一进来,透过白纱看到秀娘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一愣,下一刻大步上前,一把扯开白纱就坐到床边,“是不是感冒了?大热的天怎么盖这么厚?”
秀娘撞死的心都有了,“妾身没事,侯爷怎么回来了?”
看着额上布满泪的秀娘,在听到她这么说,北宫伯青只认为她是不好意思开口,伸手就过去拉她的被子,“盖这么多,这么热的天怎么行,看你都出汗了。”
北宫伯青是真的担心,而秀娘一看他来扯被子,在也装不下去了,大喝道,“住手,我没有穿衣服。”
手僵硬在半空中,背着烛火,秀娘没有看到北宫伯青微红的脸。
“侯爷,被子铺好了”千青适合的打破尴尬。
北宫伯青轻咳的起身,“好了,你退下吧。”
原来北宫伯青一进来,就让千青给在小炕上铺被子,所以这两人在床上的一幕,千青也全看到了,心下为自己家的姑娘唉气,果然出现了这么尴尬的一幕。
秀娘的脸也红了,不过不是害羞,而是被北宫伯青给惹毛了,都让你们夫妻两走了,怎么你就又回来了呢、
秀娘扯着被子围着身子就坐了起来,隔着白纱对正在小炕边自己脱衣服的北宫伯青道,“北宫伯青,我们谈谈吧。”
北宫伯青脱袍子的手明显一顿,好看的眉目挑了挑,这个女人胆敢直呼他的名子?
黑暗里秀娘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只知道他停了下来,这才继续开口,“你心里只有夫人,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你不用在顾及太夫人说什么,明日我就会去与太夫人谈谈,不要让她在强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情。而我,你是知道的,不喜欢给人做妾,所以我们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而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意外,为了这个意外我可以继续当妾,只是我却不能像其他的侍妾一样去与人共享一个男人,哪怕你不在乎可以多拥有女人,我却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被别人碰,你听懂吗?”
“你是说我不够资格做你的男人?”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秀娘停顿了一下,才接话,“大体是这个意思吧。”
“为了孩子你才忍到着当妾,若不然你早就离开了是这个意思吗?”他又问。
“对”想想也是这么回事,秀娘又应了一声。
黑暗中,秀娘不知道她这两句话的答复,已让北宫伯青脸上涌起暴风雨,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也让四周随着降温。
“好”良久,北宫伯青才应声,下一句又道,“本侯爷偏偏不如你的意。”
秀娘开始还兴奋,听到北宫伯青大喘气后说出来的下半句话,就差出血了。
这个男人那就是在向她挑衅了,偏要和她对着来了?
秀娘的气还没有平腹下来,那矫健的身影已到了床边,撩开白纱的同时身子也往床上躺了下来,秀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堂堂一个侯爷竟然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黑暗中,看着隐隐对着自己的背影,秀娘想也没想,抬脚就把北宫伯青踹了下去,一声闷响,秀娘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只叫完了,这是古代,怎么可能跟现代的夫妻相比,这男人丢了这么大的面子,掐死她也有可能。
黑暗中那双怒气的眸子闪闪发亮,北宫伯青从地上站起来后,一双怒火的眸子就是紧的盯着床上的女人,拉近可以看清两个人的神情,看到秀娘错愕的神情,北宫伯青才冷冷一哼。
“这时才知道害怕?”你刚刚说那些时,怎么没有想到会惹我不开心?
看着这双慌乱的眸子,北宫伯青的心莫名的软了下来,这才松开紧捏着秀娘下巴的手,转身又躺回到床上,“睡觉。”
这可恶的女人,胆敢踢他下床,她还是第一个,只怕整个王朝也没有女人敢把相公踢下床的,明明该生气的,黑暗里北宫伯青的嘴角却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一股从未体会过的甜蜜涌上他的心头。
秀娘也愣住了,他竟然没有发火???
摊牌(下)
因为那一晚的谈话,秀娘在北宫伯青的面前到是比以前要自在了,在以后的日子里,除了催氏和娟娘,王氏一直没有出过西院,北宫伯青也没有去过。
北宫伯青一直在秀娘的屋子里住,府里全传秀娘会为了第二个王氏。
徐妈妈听了也担心的对太夫人道,“若真是这样,夫人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夫人从秀娘进府后,就常眯着眼睛笑,“这你可看错了,秀娘那孩子不是那样的人,我一定不会看走眼。”
“侯爷可一直没有去过其他姨娘的屋里过过夜”。
太夫人坐起来,“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
徐妈妈听了忍不住笑,明显夫人这是偏袒秀娘,王氏独宠时,夫人气的要疯掉,心下感叹,秀娘果然是个命好的,错嫁了都能生活的这么好,还有什么失意的呢。
转眼又是三个月,秀娘的肚子大的已行动不方便,而秀娘只让千青近身,这让很多时候,千青出忙什么,只留下秀娘一个人,最后北宫伯青从开始的递一下东西,搀扶一下,最后变成千青打下手,他主动接起了照顾秀娘。
秀娘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给自己递茶的男人,“北宫伯青,你就没有别的事可做吗?”
这个男人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不然怎么会堂堂的侯爷不当,伺候起一个女人来了?
秀娘的屋子里除了千青,从不多留别的下人,这也让秀娘直呼北宫伯青的名子越来越顺。
北宫伯青每次听到秀娘直呼他的名子,都会忍不住翘起嘴角,“茶里放的枣,茶叶属凉,所以我让人换掉了。”
这男人一定有被虐倾向,这是秀娘最后的认定。
“争取一个女人让侯爷有快感吗?”秀娘败给对方的接过茶,还是忍不住冷嘲热讽。
北宫 伯青这才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本侯爷只想看看一个女人能猖狂到什么地步?”
秀娘干笑两声,不明白自己如此有忍耐力,为何就是被眼前的这个男人逼的有杀人的冲动,一口气喝掉茶杯里的红枣水,秀娘扬扬下巴将茶杯伸出去。
北宫伯青一笑,“你不也是很享受吗?”
嘴上不忘记回一句,北宫伯青还是起身接过茶杯,转身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我问过太医了,你肚子里怀着的是双生儿,平日里还是多走动一些,这样有利于生产”北宫伯青重复着他说过无数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