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那一点慢慢被唤醒,她身子越来越软,在他手口并用的攻势下瘫软成一滩水,早前嚣张别扭的气势迅速溃败,听得耳边他含着那的声音喳喳绵绵,双手放在他头上推也不是紧也不是。

陈渊衫也好不到哪里去,双目有些猩红,俊脸上渗着薄汗,另一只空了的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一会找到她身侧的拉链。

她当真是佩服他这种时候脑子还能这么精确,只听空气中拉链“斯”的一声,他扬手把她的小礼服一拽往床下一扔,她此时身上已经只剩一条薄薄的内|裤和被推在腹上的抹|胸。

她此时两颦通红,白白的小身子光|溜溜地在他身下,他松了领带把白色的衬衫兜头往床下一丢,粗|喘着朝她已经被他含得有些红肿的小嘴咬下去,原先在她胸|前那只手此时一路往她大腿根部而去。

她感受到他平时搂着她肩膀的大手此刻在她最私|密处流连,灵活的手指找到那处往里轻轻一探引得她身子整个都弓了起来。她在他强势的吻下已经模糊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感受到身体里他浅浅深深的戳|弄,他还时不时坏心地对着外面那点揉|弄。

下面揉|捏的声音夹着粘腻的水声越来越响,他嘴里这时用力拖着她的唇狠狠一吸,下面那手指极其配合得朝里一捅,她受了许久终于闭着眼睛轻轻拖长声音低喘了一声,抖着身子xie了他一手。

她这时才醒悟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迅速涨红着脸轻轻翻了个身拿枕头捂住脸留给他一个背面,他撤出了手指重新贴了上去压在她身上,光|裸精壮的身子紧紧靠着她的后背出语慢慢调戏她,“怎么,自己吃饱了就不让人舒服了?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小东西么。”

严沁萱听他暧昧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诱惑得不得了。他火|热的那处隔着西裤顶在她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地方慢慢地磨、有越来越硬的趋势,她此时埋在枕头里脸红得已经快爆炸了,面对这样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僵持了一会,他终于还是放过了她,低笑着在她挺翘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翻身下床去了卫生间。

身上的压力消失了,严沁萱翻了个身,看床边卫生间里那人半|裸着身子正在洗手,侧脸上还是带着些许未退散的情|欲,她想了想,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朝他那里走过去。

陈渊衫正低头在洗手,腰腹这里突然被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臂圈住,她从他胳膊肘那里塞了个脑袋进来,红着脸有些过意不去地盯着他的眼睛,“要不要我帮帮你。”

交往到现在今天是差点真刀真枪地上阵,她本来都想给他了,可是到最后关头他自己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他下|身此刻还是胀|痛着,她光着身子这样抱着他讨饶,他情动之下心要是一狠今天是真的能把她完完整整吃进肚子里。

“你要用什么帮忙?”他斜睨她一眼,关了水龙头将环着他笑得狡黠的小小人推进淋浴室里,“别笑了快洗,下次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了。”

严沁萱洗完了穿着他递过来的浴衣刷好牙换他进去洗,陈渊衫从淋浴室出来刚围好浴巾,见她复又拿着吹风机走进来,踩在一边的小椅子上帮他吹头发。

两个人不言不语,一个刷牙一个在帮着吹头发,吹风机嗡嗡的声响中,只觉得一室静好得让人心醉。

在浴室又闹了一会他把她抱回床上,将她塞进被子里裹好,自己再隔着被子抱住她。

借着未拉上窗帘的窗子外浅浅照进来的月光她面对面看着他的脸,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帅。

“不闹别扭了?”他淡淡地笑着看怀里的人,她一听立马很不给面子地朝着活活做了柳下惠的男人翻白眼,不依不挠地说,“美国的洋妞泡的开心吗?”

这七天他回美国坐镇,和闫江等一干手下每日处理枪击案的一些进展和迹象等诸多事情,只给她打过一通简短的电话。

他低头看她亮亮的眸子,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我的沁萱是所有女人的学习榜样。”

他知道他不在东京的时候,合作的案子还有金俊住院康复等一系列事情基本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肩头上、可她和他打电话时却没有一丝抱怨。

“哼,别以为说点好话我就算了。”这时在他怀里温暖地躺着,她只觉得睡意一下子汹涌而来,“信不信我让你做寡夫……”

陈渊衫听着耳边嘟嘟囔囔的声音,见她渐渐闭上眼睛呼吸均匀起来,很快就睡熟了。

安静的夜里,他终于从诸多事情里脱开身,能够好好拥着怀里的人,看她每一个表情听她每一句话都觉得浑身无比舒畅。

陈渊衫看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低头在她眼上吻了一下。
>>>>>>

近几天被大肆嘲笑没本事吃不到肉的某人今天晚上发了狠直接把严同学拐到他的公寓,一路从停车场厮磨上来,她已经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神志不清,两瓣樱唇粉粉的亮亮的,惹得他咬牙切齿又没法动手。

严同学此刻还是十分不怕死地勾着他的脖子调笑他,“哟哟哟哟,那个淡定的衫妹去哪了?我还以为他有多不食人间烟火、坚决不近美色呢。”

陈渊衫抱着她走进电梯,一边用牙齿咬开她的衬衣扣子,一边在她胸口吻出一个个暧昧的红印,哑着嗓子对怀里的女人说,“你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是不是,非要陈弟弟威武一下你才收敛?嗯?”

严沁萱在他怀里笑得浑身发颤,伸出手拍了拍陈弟弟,“陈弟弟一定要选择把令人回味的第一次结束在火红的年代么?”

陈渊衫颇有些咬牙切齿地看着姨妈护身的女人,揉着她的臀脑子里想着今天一定要让她做点什么对得起他的事情。

好不容易歪歪扭扭地出了电梯,他抱着怀里不知死活的严沁萱朝家门走去边在口袋里摸钥匙。

刚刚摸出钥匙,怀里的人突然拼命地推他挣扎着要下来,陈渊衫有些奇怪、刚想调戏她心急个什么劲儿,抬眼就看到家门口站着两个人。

许久未见的小公主陈希珊笑眯眯地一路从门口跑过来扑进慌里慌张的严沁萱怀里,“沁萱姐姐!!”

陈渊衫整了整衣领,迅速恢复面色沉静,淡然地快步走到站在门边的女人面前,“卿姨。”

严沁萱整个脑子现在完全处于死机状态,她机械地抱起可爱的小公主,一张脸又尴尬又红透地悄悄地问怀里的人,“这是……”

小公主搂着她的脖颈,樱桃小嘴一扬,“我妈妈~”

这三个字,混着严沁萱先前的直觉,如惊雷劈过、一下子把她给烤焦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个前戏就被折腾死了…………快鞭策大桑君写正H!!~~ 下一章婆媳第一次交锋哈

 


【新】墨兰

作者有话要说:衫妹疼媳妇绝对是一日比一日多。
小矫情未来的公婆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这几章走淡淡温馨的家和风~~望大家喜欢

那位站在门边气质清冷出尘的女人,便是陈家的当家主母,冯卿。

冯卿连看都没有看严沁萱一眼,淡淡地对陈渊衫说,“今天我在家里煲了汤本来想叫你来的,一直打你电话没有打通,希珊说她知道你住哪里,就过来了。”

陈渊衫不慌不忙地拿钥匙打开门,“之前在店里视察有点吵没有听到,是我失礼了卿姨,还麻烦你跑这一趟。”

冯卿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跟着陈渊衫进门。

从头到底都被无视的严沁萱抱着怀里的小公主,听着那两人疏离的对话,脑中千万个疑问再转悠,忧心忡忡地跟着走进去。

陈渊衫接过冯卿手中的保温盒放在桌子上,转过头对她说,“卿姨,今天晚了你先在这间房间将就一下,明天我再送你和希珊回去。”

冯卿听了他的话淡淡开口,“我不回主宅了,希珊正好放假,明天有一个长期的联名画展就在这附近,这两天就住你这里。方便么?”

小公主他们住的是东京很富盛名的樱花森林别墅,严沁萱上次送小公主回去的时候看过,环境是一等一的清静优雅,就是位置是很偏了。

陈渊衫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愣,很快脸色未变地接口道,“完全没有问题,明天我让罗嫂打扫一下主卧你睡那里,希珊睡副卧。”

刚刚放下小公主一路神游进来的严沁萱听到这句话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一共才三间卧室,冯卿和希珊一人一间,那不就明摆着告知天下让她和他一起睡客房么。

陈渊衫完全把那边小女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带着笑抱住扑到他身上来的陈希珊,“上次哥哥去美国给你带了礼物,放在书房你自己去看。”

小公主欢天喜地地跑去书房捣鼓得震天响,严沁萱留意到冯卿微微有些疲累地在沙发上坐下,终于回过神跑去厨房给她倒水拿过来递给她。

冯卿接过严沁萱手中的水杯,淡淡看了她一眼朝她点了点头,严沁萱只觉那道目光配上冯卿的气场实在是显得冰冷四射,她收回了手小学生一样的在一边的沙发上恭恭敬敬地坐下。

陈渊衫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不急不缓地看着冯卿说,“卿姨,爸爸上次问你们什么时候回S市,说是很久没回去了。”

冯卿听了他的话,不接口也不拒绝,沉默了一会起身朝客房走去,“明天再说吧,我先睡了,你让希珊早点睡。”

>>>>>>

陈渊衫刚把闹腾的小公主给哄睡着了,洗完澡一进房间就看见严沁萱抱着枕头呆呆傻傻地靠在床上,出神一般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在床上坐下,凑过去抱过她,含着笑靠靠她的头,“想什么呢在。”

她闻着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清香,终于是放松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衫妹,我给你妈留下这种印象,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妈气场不是一般的强啊。”

未来婆婆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她在她儿子身上纠纠缠缠,要是她自己看到肯定也会在心里诽谤不识体统的坏女人勾引富家公子的戏码。

他仔细听她说话,温柔地紧了紧抱住她的手臂,语气还是轻松得不得了,“唔……卿姨不是太过迂腐之人,她会谅解现在年轻小夫妻的饥渴的。”

她在他大腿上轻捏一下,啐了他一口,红着脸说,“谁和你年轻夫妻?谁和你饥渴呀?”

陈渊衫笑着亲亲她的脸,“肚子还难受么?”他上次被她差遣了去买卫生巾,对她凶残的亲戚可是早有见闻,这两天也是让她暂时回戈衫和他一起工作方便他照顾她。

“不是很疼。”她舒服得窝在他怀里,懒洋洋地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你妈妈是不是画家啊?”

他点了点头,眼中一下子望的远起来,自顾自地低声开口说道,“有机会让你看看卿姨作的画,她以前是S市水墨界顶顶有名的画家,后来爸爸在日本生活几年回S市之后,卿姨一个人在东京就很少作画了。”

严沁萱侧头看他英俊的侧脸,隐约觉得似乎触到了一些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陈渊衫这时不再说话,关了灯帮她盖好被子把她搂在怀里,靠着她的头温柔地说,“睡吧,很晚了已经。”

她点点头,枕在他臂弯空隙,脑子里还是快速转着为什么他叫自己的母亲不叫妈妈、为什么他们母子之间看上去那么生疏,还有一直以来都在她心里的疑问——希珊和他是亲兄妹为什么差那么多岁。

零零总总的思绪加起来,听着偌大的房间滴滴答答的钟声,她渐渐随着睡意很快在陈渊衫的怀里睡熟了。

听着怀里人绵长的呼吸声,他侧头看着地板上零星散下的月光,想起冯卿刚刚提到父亲时不经意之间脸上悄悄的变化,过了很久才终于入睡。

>>>>>>>>
严沁萱此刻觉得她已经提前进入了未来婚姻生活最大的难关。

况且蹊跷的是介入其中的倒不是自家男人,而是手边这个才十岁出头的小不点。

“沁萱姐姐,我要吃冰淇淋我要吃冰淇淋~~~”陈希珊抱着她的腰,蹭着她拼命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扁着小嘴卖萌。

严沁萱浑身冷汗地摸着小公主的头,再看看身边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用着午餐的冯卿,都快有丝分裂了。

陈渊衫义正言辞地让她翘了班陪冯卿和小公主去看画展,她也知道他是为了让她和冯卿多相处相处,心里虽然忐忑,但还是乖巧地随了他的愿。

冯卿女士虽然不动声色,脸上却明明确确地摆着“你敢给她吃你自己看着办,不知道她现在牙不好么”几个大字。而怀里的小公主则是还以为她能在冯卿面前继续罩着她让她吃甜食。

小公主…………我现在是自身难保啊,怎能保你!

严沁萱叹了口气,拨拨陈希珊的头发,慢慢开口哄她,“希珊乖,等牙好了姐姐肯定买你最爱吃的冰淇淋给你吃,好不好?我们家希珊是最最懂事的小公主。”

陈希珊小朋友本来还是不依不挠地吵着要吃冰淇淋,这下看着严沁萱好言好语地劝着,尤其最后一句很大程度上抚慰了小公主的心,扁了扁嘴,还是不再闹了。

严沁萱松了口气,帮她盛好菜,转过身去问冯卿,“伯母,你觉得饭还和你胃口么?”

冯卿用了几口,朝她点了点头,“还可以。”

严同学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心里还是庆幸带冯卿来对了地方,这家日式料理她一直非常钟爱、菜式都做得十分精致、价格也是东京数一数二的昂贵。

用完了午餐,三个人走出餐厅,这时候一直在他们身边默默保护他们的陈渊衫的手下很快开来了车,一路朝美术馆而去。

严沁萱抱着小公主坐在后座,看着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冯卿,心里是满满的敬畏和钦佩。

冯卿和她相处到现在,开口说的话不过十句,任何情绪和表情都未出现在她脸上,做每件事情始终保持高贵得体,这到底要有多好的教养才能几十年洗礼到如此。

一转眼车子已经到了美术馆,冯卿似乎和美术馆的老板是故交,下车后和出来迎接的中年男人握手寒暄了一下,冯卿熟门熟路地往美术馆里而去。

虽然小公主平时一向活力四射毫无忌惮,但是到了正规场合还是表现出十分得体的家教和气度,严沁萱手里牵着努力掩饰百无聊赖的陈希珊,跟着冯卿朝里走去。
>>>>>>

冯卿不发一言一看画就是一个下午,严沁萱牵着小公主陪在她身边,看着认认真真看画的人,心里只感到从未有过的这般的惊艳。

冯卿的外貌不算十分出彩,但是清冷婉约的气质却是真的让人很难移开眼,严沁萱惊艳之中看了又看,还是觉得她和陈渊衫长相真的没有一丝相像。

愣神之际,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句清冷的女声低语。

“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严沁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瞧见身侧的冯卿正侧过身看着她,连忙抬头向眼前的画看去。

这是一副墨兰的画作,她自然是不懂画的,更别提水墨这样的画系,看了好一会心里斟酌了很久才面对着冯卿低低开口。

“伯母,我不懂画,艺术鉴赏力是要让你见笑的。虽然完全没有资格对大师的作品进行评价,但我有一些拙见。”

冯卿看着她的眼睛,示意她说下去。

“我以前大学的时候读过一本书,男主角是画家,他用过禅意的方式评价过墨兰,那首诗我现在还记得。”她壮了胆子,眼睛亮亮的看着冯卿,“摩诘写色清微,已望陶谢之藩矣。”

冯卿听她说完,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惊讶,严沁萱笑了笑,继续说,“伯母,也许是每个画家想诠释的风格不同,我只是没在这幅画中看出这种感觉。”

“嗯。”冯卿看着她的目光深了一些,没有做出评价,抬步往展馆门外走去。

严沁萱心里提心吊胆、发丝微微淌着汗,不知道自己前面的话到底说中了冯卿心里几分。

晚上陈渊衫刚到家,刚开门就闻见屋里一阵的香,陈希珊活蹦乱跳地到玄关这里迎接他,吐着舌头朝他做鬼脸,“哥哥,沁萱姐姐做了好多好好吃的菜,还有我最喜欢吃的烘培饼干哦!!”

他松了松领带,抱起小公主说笑了一会走到客厅转角放下,转身往玄关左前的厨房那里走去,入目便是严沁萱正围着粉色的围裙踮着脚擦煤气灶的小小身影。

陈渊衫的公寓里一般只有他一个人,除去周末会有阿姨来定时打扫,几乎也没有人来访。

此刻正是傍晚十分,他披星戴月地回到家里,有自己百般宠爱的妹妹来迎接,还有一个愿意亲手烧好他爱吃的、伴着一桌香喷喷的饭菜等他而归的女人。

长年累月清寂的房子里,就像他这些年只有黑白相间的人生,突然多了一抹暖暖的色彩,妥妥贴贴、温柔至心。

他不言不语地看了她许久,转过身刚脱下外套抬眼便看见冯卿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淡淡看着他。

“卿姨,画展怎么样?”他朝冯卿走去,在她身边坐下。

“都还可以。”冯卿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

陈渊衫听着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心里只觉真是找到了一个宝,他家的小矫情实在是有两把刷子。

 

 

【新】家和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风走完,要不要虐一小下呢【思考…………
衫妹和小矫情的正H什么时候上呢【捂脸奔走……

小厨娘终于从厨房里出来,拿了碗筷招呼着大家过来吃晚餐。

陈渊衫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走到她身后,细心地替她解下脖子上围裙的绳子,严沁萱放了碗筷转过头朝他一笑,这时忽然听到家里的门铃响了。

陈希珊首当其冲,一蹦一跳地跑过去开门。

“爸爸~!”小公主忽然欣喜地叫了起来,严沁萱听到这两个字微微惶恐的回过头,就看到一位英俊的中年男人正背着手站在门口。

陈世方弯下腰伸开手抱过扑过来的小公主,轻轻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嘴唇,“想不想爸爸呀。”

“想死啦!”小公主抱着帅气的爸爸拼命的蹭啊蹭得撒娇。

严沁萱连忙向前一步守礼地对陈世方说,“伯父你好。”

陈世方温柔地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只见身边的陈渊衫上前接过父亲手中的小型旅行包,似乎知道他要来,脸上表情没有一丝讶异。

陈世方抱着陈希珊走到他们面前,这时温和又略带调笑地看着严沁萱说,“我儿子出巨资合作推广、还天天捎在身边的这位传说中的严氏闺女美人儿今天我终于是见到了,麻烦你了小严花时间陪着小卿和珊珊。”

“哪里的话,伯父你不要客气,这是应该的。”严沁萱红着脸回答。

她从小一直在长辈里口碑很好,以明事理耐心出名,此刻乖巧地应着陈世方每句,陈世方看到了一桌子的菜、又仔细观察着她说话的样子,心里也是颇有些好感。

这边刚刚对话几句,陈世方转过身子看到了沙发上端着茶杯的冯卿,顿了顿脚步,放下小公主朝她走去。

“怎么?都三个月不回S市了,你这是狠心想藏着女儿不让我看见么。”陈渊衫今天早上和他通电话时那一句有意无意的一笔带过,才让他正了念头不等妻女回去直接坐晚上的班机来东京看人。

冯卿听他话里浅浅的埋怨和无奈,淡淡开口,“本来大后天想带着希珊回去的,这两天先看画展。”

小公主看到自己英俊的父亲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此时走过来拉着爸爸的手晃,没头没脑地开嗓了,“爸爸,妈妈说这次假期不回去的,要让我去老师那里学画。”

话音刚落,冯卿立马锋利地扫了陈希珊一眼,小公主顿觉不好,闭上嘴眼观眼鼻观鼻。

陈世方听了女儿的话看了冯卿一眼,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温和地对她和小公主说,“先吃晚饭把,小严烧了一桌好菜要趁热享用。”

严沁萱站在正淡定地盛着饭的陈渊衫身边,看着面前氛围古怪之中带着温馨的一家人,心里流着泪默默想着,本来一个衫妈就已经很如临大敌了,还来一个英俊的衫爸,现在又要一起吃她烧的饭,实在是蛋疼得慌啊。

陈世方闲适地在桌边坐下,看了一桌子的菜开口说道,“儿啊,你一个人天天吃那么丰盛不怕胃抽了么。”

陈渊衫听了老爸略带调侃的说话也不生气,瞥了他一眼,拉着严沁萱坐下回敬他,“老爸,我媳妇有这手艺和耐心我不享用不是欠揍么。”

“注意节制,享用的时候要考虑人家姑娘的感受。”陈世方夹了菜冷不丁地来了这一句。

严沁萱脸刷的一红,连菜也吃不下去了,桌子底下轻轻掐了正露出“我享用得可惬意”的表情陈渊衫一把,耳朵里听着陈家父子俩一来一往,心里瀑布汗终于知道衫妹平时如此高等级的调戏水准是跟谁学来的了。

五个人围着一桌子的菜,陈希珊高兴地吃得津津有味,看看左手边的妈妈再看看对面的严沁萱、抬头爸爸和哥哥也正坐着,笑眯了眼亮着嗓子来了一句,“我觉得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陈世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冯卿,冯卿也正看着他,眼里渐渐隐约有些柔软一闪而过。

其实这何尝不是严沁萱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虽然和未来婆婆和公公第一次打照面心里依旧很紧张,可是现在自己用心烧了这一桌,已经不再是像小时候那样要自己一个人面对着热腾腾的饭菜和无人的房间。

她的衫妹坐在她身边,不言不语、却一直默默地夹着她喜欢的菜给她,时不时说说话惹得大家笑起来调解气氛,无意间看过来的眼神里也全是温柔和安慰,希望她放轻松不要紧张,帮着让他的父母开始了解她,希望她和未来也要成为她家人的父母关系融洽。

她扒着手里的饭,突然觉得陈渊衫比之陆添历好过太多的那些里最最重要的一点。

他会细心地注意她的每一个举动,让她不必紧张和担心什么,在他面前,她不用整天绕着他转,她只要做好自己,在他的陪伴下、笑容常在。

这个男人,是真的给了她温暖和包容,让她缺乏关爱的少年时代渐渐真的开始远离开来,如同家人一般疼惜她。

家和万事兴,其实再多的山珍海味,也比不上这样围坐在一桌,相依相伴、不少一人。
>>>>>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陈希珊刚刚刷了牙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眼尖地发现正坐着看手上文件的哥哥下巴的地方有一圈浅浅的牙印。

“哥哥,你是被小狗咬了吗?怎么下巴这里有一圈牙印。”小公主好奇地走到他身边,仰头指着他的下巴问到。

小公主声音一出,坐在陈渊衫身边的人脸几乎已经要埋进眼前的荷包蛋里了。

都是这个王八蛋,知道她例假在昨天晚上还要逗弄她,把她弄得气喘吁吁X火焚身的时候偏偏收了手,他显然是清楚她绝对不会允许他以任何手段尝试下姨妈的血红风采,所以靠在枕头上以一副我可以满足你你自己不要的表情坦荡地看着她。

于是严同学非常自然地炸毛了,憋着半吊子不上的身子义无反顾地狠狠朝那人扑过去企图在他的俊脸上咬了一口。

虽然他反应迅速地闪了,但是鉴于敌方攻势太猛烈,下巴上还是受了难。

于是就出现了如上场景。

昨晚一个人睡了主卧的衫爸陈世方这时咳了两声,继续淡定的翻着报纸,嘴角却掩不住地笑,“珊珊,你知道你哥现在正是壮年男性,脸上有牙印也很正常,他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没有老虎爪子的印子已经很好了。”

陈渊衫眼见身边的人的脸已经要从桌子上埋到地底下去了,一边帮她取了刚烤好的面包放在她盘子上,问身边的小公主,“珊珊,昨天睡得舒服吗?”

“不舒服。”小公主一向贼实诚,“和妈妈挤一张床,睡得一点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