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落地的感觉!
就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刹那,及时赶到的浪尖又立时地将她冲上去,又再一次地冲到最高处——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这是六月即将开的新文《痛改前非》,重生文,文案:以德报怨,何以报德?,PS,懒得做传送门了,已经做过,现在困了,懒得找了,哈哈,我这是任性

082

大天亮的,阳光好刺眼。
方婧婧翻了好几个白眼,实在是忍不住,一睁眼就晓得自己在哪里了,合着她根本没回家,被人弄过来这里了,还、还她…
她忍不住瞪眼,“谁让你把我弄这里来了?”
廉以钦正背对着她穿衬衣,早晓得她醒了,一直在那里翻白眼,也没去理会她,让她在那里好好冷静一会儿,等他把扣子全扣上,就等她这么一句话。
一回头,瞧她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正瞪着他,跟鼓足气的青蛙差不多,他还真想戳戳她个小肚子看看,是不是一下子就能把人给弄瘪了,“喝那么多酒,都成什么样?还跟人对吹?”
她听得不耐烦,立即地就皱起眉头,“你管我?”
“我不能管你?”他立马地变了脸色,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再问了一次,“我不能管你?”
她对上他的视线,被他的视线弄得无所遁形,才有那么一两秒,她就败下阵来,刚才那点儿胆子都化成了灰,“没,没呢,你能管,你能管,我都让你管…”
识时务为俊杰,她还真是日/了狗了。
“出门不许喝酒,一点儿都不能喝,”廉以钦满意她此时的听话,尽管是表面上的听话,“我可不想面对个满身酒气的女人,知道吗?”
她就应付性地点点头,根本没放在心上,心里还在想,还不想面对呢,昨晚那个禽兽也不知道是谁呢,她索性起床,反正感觉不舒服,双腿一着地,才惊觉有什么东西从腿间流了出来——
赶紧地夹腿往浴室跑,跑过去的时候,她还忍不住瞪他。
这都是什么个男人!
坐在马桶上,方婧婧的眉头皱得死紧,估计他昨晚还是没戴套,就这么没有一点儿防护的关系,叫她实在是难以接受,总不能让她老吃药吧?药吃多了伤身,这点是个正常人都知道,难道算安全期?一想她就头疼。
以至于在浴室她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等刷牙洗脸换好衣服后,她又往脸上弄了点淡妆,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准备的这么齐全了,家里还有女人用的化妆品,还没有开过封,都是全新,牌子嘛,她翻翻白眼,不用白不用——
看来他对女人还挺了解,还能准备这个?
一想到这个,她心里颇不是滋味,可这个念头刚冒起来,她又立即地对着镜子“呸呸”了两下,管他是不是以前替别的女人准备过呢,她跟他,不过就是一对露水的那,见光就死了,甭操心他的事。
她懒懒地拖着酸软的身子下楼,没曾想还见他在桌上吃早饭,还一边看报纸,她反正不看报纸,年少时也就看过《少男少女》,装文艺时也看过《读者》跟《青年文摘》,看的最多的必然是言情小说,报纸这种枯燥的东西,与她的风格着实不符。
“不舒服吗?”
她坐下,没等她去盛粥,就有人送上来,她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才张嘴要喝粥,就听到他轻飘飘的一句,顿时脸都热了——
耳根子也是火的,甚至烫了,她有些扭捏,低头,没好意思看他,一个劲儿地喝了两三口粥,粥不太烫,刚好能下嘴,她喝得急,也没发生呛到的意外,待得两三口粥下肚,她才感觉自己的脸不那么烫了,才算是平静一点儿。
“我在思考人生呢。”她说得装模作样,视线落在远处,有些个飘乎,“这粥真好喝,我想喝两碗——”
她本来想扯些比较有文艺的句子,可惜肚子没饱,扯不出什么来,只得放弃这个念头,把话题扯回现实来,往他碗里一看,“你怎么喝白粥?”
跟她的八宝粥不一样,他喝的仅仅是白粥,真叫她有些意外。
“不喜欢吃。”他说得很直白,并没有放下报纸,“今天是星期六,没有什么事吧?”
她摇头,“没有,我就想在家里睡觉。”
“要回去?”他再问一句。
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嗯 ,等会就回去。”
“你哥昨晚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我怕吵到你,就把声音给关了,后来他一直打过来,我觉得不接也不是个事儿,就接了电话,他让我今天跟你一块儿过去。”
“咳咳咳——”
方婧婧立即咳嗽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就她这个角度,着实不太好,只能看到他的半张脸,另半张脸,都叫报纸给挡住了,于是乎,她盯了半天,也没能从他嘴里听到是“开玩笑”的字眼来,顿时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她也不喝粥了,哪里还喝得下!
“要不你说自己有公事,去不了吧?”她赶紧出主意。
谁知道,她这么一说,他冷眼剃过来,那一眼,足以叫她打个哆嗦,却还是硬着头皮顶上去,好像她最近越来越没有胆子,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胆子最大。
“你要是一上门,他们会误会的。”她绞尽脑汁地想找个理由阻止他上门,思来想去脑袋里一片空白,着实没有什么主意,索性苦着一张脸,“万一、万一…”
话说这里,她又难以启齿。
“万一什么?”他问她。
语气一般,没有特别的情绪。
听得她心里直打鼓,直觉告诉她必须得回答出一个值得他认同的答案,深呼吸一口,她决定死马当活马医,打算吓退他,“像我们这样的人,一般带人上门,都是要论及婚嫁…”
“你想跟我结婚?”他终于放下报纸,深色的瞳孔里有些意外,视线扫过她涨红的脸,再问了一次,“你真打算跟我结婚?”
她一听,顿时有些急,“没!没有的事!”
回答的斩钉截铁。
他双手指尖搭在一起,双手成塔状,侧头看向她,视线一直没离开她的脸,紧紧地盯着她涨红的脸,那一片嫣红,就跟颜色最好的胭脂似的,却叫他觉得碍眼,似乎很冷静地再问了一次,“没有?”
“没有!”她立即举起手作发誓状。
晶亮的黑眸,清澈见底,没有一丝隐瞒,更没有一丝犹豫,他清楚地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没有共同话题,没有共同的朋友,没有共同的眼见,更没有共同的价值观——
他应该夸她的,夸她有自知之前,知道她配不上他,可在这个时候,看着她的脸,他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难得觉得有些焦燥,是从心底冒出来的想法。
好像巴不得与他要趁早断了关系的样子,叫他实在看不入眼,可能是出自于一种自尊心,出于男人的自尊心,向来被别人上赶着的人,突然间就被人嫌弃了,“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想说是利益交换,这种话还是说不出来,毕竟她是个干了还想要点脸的家伙,没办法真不给自己立个还能过得去的牌子,讷讷地回答,“男女朋友。”
当初是她要求的,以这个名义在一起。
他点点头,“啧”了一声,眼神里多了丝夸奖的成分,好像挺喜欢听她这么说,“答对了,给你加十分。”
她无语了。
“笑话真冷,”她嘀咕着,想再喝点粥,才再喝一点儿后,又觉得刚才的事根本没解决,“那、那我回家跟我姑还有我姑说,你今天出差了?”
“我不出差。”廉以钦上一秒才稍稍好一点的脸色,这一秒,又因她的话而变黑,冷静地提醒她,“而且我晚上会有电视台的访谈节目,不可能出差。”
她一个劲儿地就沉浸在得给他找个理由不要去的想法,一听这个,根本也没看他的脸色,自顾自地兴冲冲道,“访谈节目有什么的,不是好多都是录播的嘛,那些选秀的节目,都是号称直播,其实不都是录播的嘛…”
“你让我在答应了后,再找个蹩脚的理由不去?”
他只这么一句。
“你答应了?”她的表情充满了震惊,情绪立即激动起来,“你怎么可以没经过我的同意,随便答应这种事?”
相对于她的激动,而他非常冷静,像是在应付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你不是说了我是你男朋友?”
她顿住,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下来淋了个透心凉,逼自己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双手合十,几乎是求他,“你可以不去的,可以反悔的,什么都行,别去了行不行?”
“我这个最讲诚信,不管是生意场上,还是为人处事也好,从来没有出而反而这种事,”他说得清楚,“你想让我出而反而,违背我做人的准则?”
方婧婧简直想吐他一口。
“万一我姑问你什么,全由我来回答,”她只得接受现实,不得不带他回家去,心里苦逼到极点,“算我求你了,你就当卖我个面子…”
他点头,算是同意。


083

方婧婧垂头丧气,心里多少有些埋怨他为什么要接电话,可她自己又晓得如果不接电话的后果,估计她哥得急死,所以她也得收起那点埋怨人的心思,总不能叫人觉得好心没好报吧,呃,当然这跟好心没有多大关系。
她纯粹觉得他是给他自己找麻烦,日子估计过得□□逸了,觉得太闲,所以才要有点刺激。
她随意的一身,回家嘛,谁会为这个专门打扮一番,只是廉以钦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有点惊异的,铁灰色的西装,暗红的领带,无一不衬托着这个男人的意气风发,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她形容不出来。
“咳——”她轻咳一声,“干吗这么正式?”没必要好的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往家里提亲呢,这不是要吓人嘛。
“这是礼貌懂不懂?”廉以钦瞪她一眼,觉得她不识相,这都是为谁呀,还问起她来,“我这样子怎么样?”
“咳咳咳——”
这回不是假咳,是真咳,被他的话给狠狠呛到了,她承认男人西装革履时特别的有味道,有种常年位于上位者的得意之气溢于言表,可她不会说的,夸人嘛,她不擅长。
“不就是让你说句实话嘛,就这么难?”廉以钦一点都没有不自在,反而紧了紧领带,曲起手臂,待得她的手放上来,“我们家时就只能我自己作主,你以后到是不用这么正式见家人。”
她的手才搭上他的臂弯,就被他的话惊了个正着,她瞪大眼睛望着他,他神色如常,却没有再说一句,好像刚才只是就那么一说,她却不好意思再问——
只是坐在车里,她心里没着没落的,好像有老鼠在挠她个心似的难受,看看他,又回头看看车窗外,又回看看他,见他依旧跟没事人一样地坐在那里,连她在看他,都没给她一记眼神。
她大抵分析了一回,就有了结论,估计也就是那么一说?肯定的,她心下对自己的结论是百分之一百认同,临到家门口,她还慎重地跟他道谢,“谢谢你呀,我哥那个人挺固执,要是说了什么你不高兴的话,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晓得你是想帮我…”
她轻轻地说,没料到,话都没说完,他就已经下车了。
看着被关上的车门,她一愣,又随即地下车,又埋怨自己话太多,知道归知道,谢什么呢,人家乐意,她还要谢什么呀。
大门虚掩,这让她的钥匙无用武之地。
廉以钦轻轻一推,大门就往两边后退,司机将两提东西提过来,他双手接过,也没看方婧婧一眼,直接就往里走,就跟走他自己家一样。
方婧婧也不知道他几时准备的东西,怎么就提了东西上门的?用不着这么的正式吧,她心里头飞过好几个念头,眼见着他走得比她快,索性就小跑了起来,跑在他前头。
“姑?哥?”她叫道。
方霞从里屋出来,鼻梁上还架着副老花眼镜,穿着跟平时休闲的样子稍稍有点区别,短袖上衣,加条裙子,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衣服,她笑着,“鬼头,这么大声嚷嚷的,你哥还在楼上呢,一直没下来。”
她嗔过方婧婧后,就看向提着两提东西的男人,一瞧这男人年纪肯定比她儿子都大,她心里就有几分迟疑,到不是那种一眼就看到年纪比侄女的男人就觉得年纪大会疼人,——她还真没那么想,脸上的笑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有些个僵硬,“这位?”
她没问廉以钦,直接问的方婧婧。
这是在等待人给她介绍呢。
方婧婧还能不懂她姑嘛,立马地就要提他手里的两东西,外面包装盒还挺精致,一看就知道肯定不便宜的东西,她拉着廉以钦的手臂,爱娇般地同方霞说,“姑,这是我男朋友,怎么样,一表人材吧?”
“男、男朋友?”方霞尽管有了一些心里准备,可真是亲耳听到自己养大的侄女这么跟她说,不由得稍一瞪眼,并不是生气,而是嗔怪,“还不叫人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
“姑,我廉以钦,叫我小廉或者以钦都行。”廉以钦将东西提着走进房子,将东西放在一边,并不四下里打量这房子过时的装修,“早就想上门拜访了,偏婧婧不叫我上门——”
“哪——”有的事!
方婧婧下意识地就要回头,忽然就惊觉手臂一紧,硬是生生地将后面三个字给吞入肚子里头,迎上她姑笑得跟朵喇叭似的,她也不舍得叫她姑还替她担心。
“那会儿还没确立关系呢,我哪里敢带你上门?”她就顺这话随便一说,似乎早就跟廉以钦有了默契,拉着他坐下,“你坐着这里先,我去楼上叫我哥——”
她这么一说,还真是撒开他的手臂,自个儿跑楼上去了,就留下他站在那里,对上方霞打量的视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几尴尬的哟,不过他毕竟不是什么初出牛犊的小年轻,一会儿就跟方霞聊开了,还讲些趣事,更令方霞满意,而有一点是最叫人揪心,就算是她的眼见有限,可还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几乎是怎么样的有钱。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是千古名言,方霞是生怕不疑的,就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也就是国家单位,挣份死工资,偏也会变坏,更别提这么有钱的人了。
她同廉以钦谈起来,“不是我想太多,我们家婧婧从小就是有爸妈跟没爸妈一样,我是怕她有那什么,呃就是那个什么的…”
“恋父情结?”廉以钦微微笑,好像很认真在听她的话,还殷勤地献上话,“您怎么会这么认为,我觉得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我同她相处也从来没感觉到她有这种想法。”
他已经说得很客气了。
恋父情结,他有这么老吗?
还没大她到十岁,算老了?还恋父情结!
他依旧笑着,好像很好说话。
“你这样的身份地位,我们家婧婧把不住你,”方霞直白了说,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对于侄女跟了个有钱男人而兴高采烈,“今天请你来吃饭就当我们是谢谢你最近对我们家婧婧的照顾。”


084

话其实还挺冷淡。
廉以钦稍一皱眉头,但迅速地就松开,他落落大方,并相当的坦然,“您这么说就实在是太对婧婧没信心了,我也不说那些虚的话,如果真不是同婧婧在真心交往,我也不会上门来。”
这句话,方霞到是信的,还是不放心,“我们婧婧跟你太不配了,不管家世也好还是别的方面,在我眼里我们婧婧是千好万好,别人可不这样认为。”
“在我眼里她也是千好万好,”廉以钦舌/尖压着这句话,说得很自然,像是说过千万次的顺溜,“至于在别人眼里她是什么样的,一点儿都不重要,在您眼里,不管别人说什么才好,婧婧不也是第一好的吗?”
“你很会说话。”方霞确实是这么认为,她亲手带大的小女孩如今都这么大,甭管小时候跟她哥一块儿捣蛋叫她头都疼还是长大后出了这么一回事,在她眼里婧婧还是那个被父母丢下的小女孩,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带大的小女孩,“她哥可能不太同意。”
她换了个语气,“我到不是不开明的人。”
“我也知道,您是不放心婧婧。”廉以钦立马说,是他自己决定要过来,自然知道面对的会是什么,见家长这种事他还是头一回,还是赶紧有些促手促脚,“我也不能保证什么,时间长了,您会知道我的为人,必不会叫她受半点委屈。“
方霞听了,沉默良久,才再问道,“你们交往以结婚为前提吗?”
“当然如此。”廉以钦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话说出口,他好像更肯定了些,就是这些天缠绕着他的那些个纠结的想法顿时都捋直了,“你看我,比婧婧还大,没结过婚,我也想结婚,恐怕婧婧不同意,她的顾虑跟您大概一样。”
“你们家有什么人?”方霞听了自然是高兴的,她们家婧婧是什么样的性格,她有些明白的,在那样的父母,对于婚姻着实没有安全感,“会不会…”
“不会。”他立即回答,“我只有一个大姐在国外,至于别人,都是旁亲,不怎么重要。”
“呵呵,关系还挺简单。”方霞态度是有些转变,本来还她还以为人家不过是不真心,如今一听,她到是有几分反应过来了,“婧婧有时候脾气不太好。”
“我知道。”他笑着回应,并没有违心地说脾气很好之类的,她那个脾气,他全见识过过了,说翻脸就翻脸的,一点征兆都没有,偏他就喜欢这一点,指指他的脸,那块儿还有点淤青,不过淡得已经看不太出来,“别人说她一句,我都忍不住揍了人,后来想想怎么都这把年纪了,还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他这是调侃他自己呢,到惹得方霞忍俊不禁。
话的意味她是听出来了,意思就是他能维护得了她们家婧婧,像他这样的还亲手揍人,那肯定是怒极了,就为这一片能维护她们家婧婧的心,她也是觉得这个人能靠谱。
“揍别人那行,可不行用在我们家婧婧身上,”她笑着说,态度已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男人可不能打女人,哪里受得了你一记。”
廉以钦哪里舍得碰她一下!
当然,那种碰,跟这种碰是完全不一样,“姑,这么多年,能把婧婧教得这么好,您辛苦了,我也有幸能碰到婧婧。”
方霞极高兴。
“婧婧从小就听话,”她这么说,把侄女小时候跟她哥闹得跟个什么似的小性子顿时都给甩到天边去了,“她一直让我挺省心,平时都是跟着她哥玩。”
“是孔医生?”廉以钦插话,“孔医生真是年轻有为。”
“嗯 ,他自己挺努力,”方霞满脸笑容,嘴都快合不拢,“他们兄妹感情好得很,自小就好,现在也一样好。”
“我也知道的。”廉以钦说,心里到不是挺乐意,不乐意她把别人放在第一位,“兄妹俩自然是要好的。”
“那你跟你姐呢?”方霞关心地问道。
“还不错。”廉以钦回答的很简单,并没有将早年那些恩怨说出口,已经过去的事,他不想再提起,“她的事业在国外。”
这边谈得好好的。
到是楼上嘛,方婧婧一脚踢开她哥的门,也不管是不是样子不好看,反正在她哥面前,她就一贯没有什么形象。
“哥——”她叫道。
孔芳刚要出房间,被她来这么个一踢,人立即往后退了两三步,才没撞上门,冷泠地瞪着她,“大清早的,这是要做什么?”
唔,这是心情不太好呢?
方婧婧心里立即就有了计较,连忙上前挽住她哥的胳膊,好心好气的,“哥,我回来了,想没想我呀?”
他立马将她的手给弄开,没好气地说,“都在外头过夜了,胆子很肥?要不要我给你刮点油下来?”
一想那个情形,真叫方婧婧无语,她连忙双手合十,作求饶状,“哥,我一时头脑发热,一时头脑发热。”
“头脑发热,我看你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是天天头脑发热,”他斜眼瞅她,对她的智商实在是没报什么希望,以前替她补过好多课,真的是补得他都要吐血,她都没怎么见效,“他真上门来了?”
“他非要上门来。”她一脸的委屈,“哥你为什么叫他过来?”
“什么是我叫他过来的?”孔芳不由得稍提高了点声音,有种被栽脏的感觉,“我是让他快把你送回家,哪里有说过半句叫他上门的话?”
“不是吧,这真上门了?”孔芳皱起了眉头,跟个小老头似的,下巴朝楼梯口那边指了指,“现在跟妈在谈?”
“当然呀,”方婧婧一脸受不了的模样,“他跟我说的不一样,是说你叫他上门的。”
孔芳瞪着她,“你是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那当然信你的。”方婧婧半点犹豫都没有,脑袋里晕晕的,难不成他是打着主意非要上门来,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到没往自己脸上贴金,没想过别人就是冲着她上门来的,“他这是要做什么呀?”
孔芳摇头叹气,“都不知道人家上门什么个意思,就把人敢往家里带?”
“我让他别乱说话的,来之前有说过的。”方婧婧自认聪明着呢,还一副求表扬的小模样,“他肯定不敢乱说话。”
孔芳是服了她了,“你把人丢在下面,你能管得了他的嘴?”
这一么听,方婧婧大惊失色,赶紧地就往楼下跑,跑到客厅,才发现她姑跟廉以钦有说有笑,气氛非常之好,让她都有些懵逼,开始明明还不太友好的!
她还站在那里,有些懵,偏她姑看见她了,便嗔怪道,“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有你这么招待人的嘛,把人往我这里一带自己就跑楼上去了?”
“我这不是找我哥去了嘛。”她嗫嚅着回答,视线悄悄地瞅向廉以钦,他微笑着,就那么看着她,叫她的心一惊,好像有什么不妙的事要发生,“姑——”
“又撒娇,”方霞拿她没办法,手指点点她的脑门子,“都这么个大人了,还爱撒娇,都是要结婚了,看你结婚后还敢跟我这么撒娇!”
“结婚?”
方婧婧惊呼出声,眼睛瞪得老大,跟听见什么晴天里响起的大雷一样,盯着她姑使劲地看,又看看那边坐着的廉以钦,嘴唇动了动好几下,再没有说出话来——
“我跟姑说好了,我们先领证,然后再办酒。”廉以钦语速并不快,但字字落在她的心头。


085

把方婧婧惊呆了。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明显受惊吓的样子。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尖声道,“你胡说什么呢?”
方霞微笑地看着她,无限包容地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站在廉以钦的身侧,劝道,“还跟孩子一样,怎么能这么说话,结婚怎么能是胡说的事?”
“不,姑,”她试图想说些什么,眼睛一直盯着廉以钦,期望他能否认,“你说话呀,说不是真的呀?”
“你不要开玩笑,”孔芳出声,盯着廉以钦,“你不要乱开玩笑。”
廉以钦的手落在她臂间,一收力,竟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臂,那力道足以叫她心惊,她仰头看向他,深幽的眼底,她看不出来一丁点东西——
她猜不透。
他却是温和地笑着,迎向她震惊的眼睛,另一只手亲昵地轻触她的额头,“我想结婚了——”
这话无异于宣告她的期望落了空,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抵上他的胸膛,狠狠地一推,“结什么鬼婚,结什么鬼,我跟你,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