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跟我一起吃饭,我订了位子,我把李意正式介绍给你,她会是你的嫂子。”
身后传来这样的话,我脚步停了下,没想想象中的感觉,就是觉得这来得太快了,至少我记得记忆里,他们是过几年后才结婚,现在就介绍给我认识,不知道几时让舅舅知道?
“行,看我中午有没有时间,要是有时间,我就来,要是我没过去,那就是我没有时间。”我对那个画面不太感兴趣,也无从理解男人的态度,廖沉炜在认识李意的同时,能在医院里对我做那种事,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把自己堵在我嘴里的味道,突然间涌上来,让我一下子恶心极了,“呕——”捂住嘴巴,可惜捂不住这种声音。
“别告诉我,你有了。”
他的声音很冷,从身后传过来。
我一愣,回过头看他,他坐在那里,报纸放在手边,抬眼望着我,那眼神很冷,冷的如同冰块般。
很冷,能让人冷的发抖。
这是我惟一的感受,让人不能容忍他的态度,一开始不是我想跟他上/床,我可以不负责任的说,一切都是他挑起的头。
“你以为男人是什么,几天就知道有了?”
我乐了,嘲讽的乐了。
就算是我有了,这才几天,就能有反应了,要是那样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没有就好,我可不希望你在李意面前说什么鬼话,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他的话带上浓浓的警告意味,话一说完,人已经起身站起,没几步就往我身边擦过去,擦得我往旁边退开了点。
这个人——
我无语了,他做的事,不仅不许我说,并且那态度摆明了全是我的错般,这世界大概都颠倒了吗?是他的,还是我的?
搞不懂,我都不想去理会了,毕竟我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纠葛,没必要的纠葛,让一切都回归到起点,我与他就是两条平行线,不能有什么交集。
“擦——”
这个字是我惟一的感受。
外面的阳光太好,隔着车窗,不远处的公园,绿草地,一片生机,三三两两地围坐着人,估计是在野餐,中间铺着东西,上面堆满了零食。
我连个出来能一起逛街的人都没有,这做人太失败了,性子太娇,又太孤僻,这就是我,即使不想承认,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我不承认。
承认归承认,还是很难受。
原来我做人这么失败的?
坐在车里,手支着下巴,就让司机拉着我满大街乱跑,这太让我伤心了,咱现在就是二十岁,还有大把的岁月,至少也得改一下自己为人处事的方式吧,总不能还跟前世一样,做个孤僻的人吧。
这城市,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坐在车里,看了一早上,还是有点厌烦,索性找个咖啡馆坐下来,玩着自己7寸大屏幕的手机,刷刷微博,虽说我自己的微博,都没有发过什么事,看别人的微博,还是感觉不错。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能完美无瑕,是否依然为我丝丝牵挂,依然爱我无法自拔——”
伍佰的歌声,唱的太重,让旁边的人注意力一下子落到我身上,我赶紧看手机,陌生的电话号码,一点印象都没有,本想直接按掉完事,又想到也许有人找我真有事,索性接了电话。
“喂,哪位?”我问的时候,声音压得老低,都快低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见了。
“昨晚是睡哪里呢,快跟哥哥说说?”
声音怎么听上去有点熟,有点贱贱的样子,让我一时想不起来,当然也最烦别人这么问,直接当成骚扰电话了,“你谁呀,肯定是打错的了吧,我挂电话了呀?”
“别呀,末末妹妹,这么快就把哥哥给忘记了?这哥哥得多伤心呀…”
还妹妹长哥哥短,除了吴克孝,我真想不出别人来,赶紧把电话掐了,无聊的人还是别理为好,吴克孝就是这种人。
掐断电话,我就赶紧叫司机将车子开过来,就要走人,谁知道,刚结了账,走到门口,就听见前面的车子冲我响喇叭,我刚想说这没有公德心的人,可那车窗一摇下,露出张笑得贱贱的脸,让我连忙转个身就走。
他怎么会在这里,见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爱情 不会轻易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因为爱情 简单的生长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说实话,昨晚七点就睡了,以至于没码字,今天趁着午休时间码的,要是有错别字啥的,都给我指出来吧——嘿嘿我是个坏人
023嫌弃
“末末妹妹,你那嘴都可以飞进鸟了。”
我心里正腹诽,怎么就碰到他了,也没记着将自己的嘴闭上,他到是跟我很熟般的来了句话,让人不由看向他。
“你嘴可以飞进鸟,你全家嘴都可以飞进鸟。”
他趴在车窗,朝我挤眉弄眼,让我忍不住瞪他一眼,赶紧换个方向站,不打算理他。
车子还没有过来,不知道司机刚才把车子停在哪里,我四处张望,谁料到,有人狠狠地拽了我一把,拽得我手臂可真疼,赶紧一甩头瞪过去,除了吴克孝,没别人!
“你干嘛?”
我试图抽回自己手臂,脸部肌肉有点僵硬,任谁在大街上被人当犯人一样揪住,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吴克孝这人根本不在意,反而是冲我大赤赤地露出得意的笑脸,另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凑近我的鼻端,“干嘛?我就是想问问干吗不给哥哥个面子?叫你还不理人了?”
他离的太近,我忍不住将脑袋往后仰,避开他的气息,不耐烦从心里升起,“干嘛给你面子,你是我的谁呀?”
给面子,那也得看人的,像吴克孝这种能冲上去在大街上不顾形象的人,我还用得着给面子?一点都不要给。
“哟,真是翻脸不认人了,啧啧——”他将我从头到脚打量,那目光跟凌迟般的刮过我全身,多了点阴冷,手却是亲昵地上摸到我的眼睛,“瞧瞧这晶亮的眼睛,里头全是怒火,怎么看都让哥哥我喜欢?”
我一听,乐了,吴克孝的话有几分真心,就是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出来,他要是能有真心,那就母猪都会上树了。
但——
我看着他,额头故意留下的浏海,有时随着他的动作,会遮住他的半边眼睛,让那边的眼睛隐了去,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而此时就是,一身的休闲,全身充斥吊而郎铛的味儿,一露笑脸,能叫这满街人的目光都吸了去。
他有点资本,不是说他的身份,单指的是长相,就他这种碰到人就说喜欢,着实让我起了好大的反感,他那点事,我还清楚地记在脑袋里,要不是他给连澄弄了药,我也不至于跟连澄有什么纠葛。
不对,那算不得什么纠葛,咱就当享受过了那啥,没有纠葛,没有!
“喜欢?”我一扯嘴角,冲他露出敷衍的笑脸,“那我不得谢谢你了,还得到你的喜欢,真不容易,是不是?”喜欢,就他能说出这两个字,我觉得这两个字天底下最纯洁的字眼,都让他来污染了。
以为这么一说,他怎么着也得知情识趣的放开,哪里知道身子一动,竟然已经在半空间,他抱着我,就把我往他车子里塞。
我先是一愣,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眼角的余光瞥见已经过来的车子,赶紧要拉开车门下去,他到是动作极快,已经从另一边车门上来,一把扯过我的身子,让我的手瞬间离开那车门。
“来——跟哥哥走,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他冲我就是这么一句,还用手抹过我的脸,目光阴阴冷冷,脸上虽笑着,半点笑意未到眼底,“乖乖的听话,不然就在车里办了你!”
这话让我给雷劈过一样,人还歪在车里,看到自己的司机那边,正到处找我,奇怪的是我还能冷静下来,将自己的坐姿调整了一下,坐的舒服为第一要务。
我在心里暗暗斥了句“神经病”,怎么就这么倒楣,哪个人不好碰,怎么就碰到他了?
心里这么想着,我手里的动作可不慢,赶紧掏手机,预备打给我哥,怎么着也得让我哥救我,这吴克孝的名头我听说过,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就是沈科那个“活阎王”在他面前,也得对他说个“服”字的人。
“找情哥哥救命了?”吴克孝这么一句,颇有点消谴的意味,眼睛朝我这边一扫,端的是双惹人的桃花眼,笑起来,比连澄的那双漂亮眼睛还要能诱人,“可别呀,末末妹妹呀,这么做,显得我真要做什么了,这还没有做什么呢,做了什么再叫救命还来得及,你说是不是?”
这简直就是歪理,把理都不知道歪到哪个角落里去了,我就歇了要打电话给我哥的心思,现在到是不怕了,口头上说说的话,我还真没必要当真,索性斜他一眼,“要不你说说哪里有好地方,让我看看眼界了?”
我前世跟个土包了没有两样,有钱都不知道要花,当然大部分钱我都给了许成生,我哥为这事对我失望,有个好几年没理我,觉得我没药可救了。
哎——我靠在车里,手环抱在胸前,想起许娇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到我面前,让我帮帮他们,当时心一狠,我真把钱给了,还没想要债。
现在想起来,我真是二百五,真想不到这种二百五是自己。
“海边走走,觉得不错吧?”
吴克孝收敛那整脸的贱样儿笑意,整一个正经起来,说出个谜底。
我真是让他吓着了,原以为是啥样子吃喝玩乐的地方,没想到是海边,这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咱那是习惯了人家跟啥事都来,实在是扛不住他这副清白无辜的模样。
“太阳这么晒,去海边,你没疯吧,还是我疯了?”
都快近六月的天了,现在恰恰是了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让我去海边,白白的出去,回来是一身黑,我哪里舍得把自己豁出去晒太阳。
简直是馊主意!
“在心里暗暗骂我了吧?”他开车,还分神瞅我一眼,那眼神似笑非笑。
这人眼睛可真毒,一下子将我那点心思看穿了,说白了,我就是能让人一眼看穿,一生都没有经过什么挫折,最大的挫折就是许娇儿抢了我男人,结果把我自己出不来。
想到这里,我不由重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好不想人了,怎么又绕过到这里把人捡出来,对自己这个榆木疙瘩脑袋真是要感觉快没药救了,“骂你怎么了,骂你还是轻的,平白无故把人往车上拽,任谁都会不痛快!”
“哈哈哈——”
我就是摆着惹他生气的态度,想叫他生气,他一生气,说不定就半路将我丢下车了,可惜这个算盘打的不怎么精,他不怒反笑,笑得那叫一个猖狂样,叫我恨不得拿手机去砸他,又舍不得自己手机。
还真去海边了,海风吹过来,空气里仿佛都带着咸湿的味道,外面阳光热烈。
坐在车里,隔着车窗,明明车里冷气十足,我还是觉得那阳光直接逼我过来,双腿都发软,根本不想下车一步。
前面就是大门口,这是本城有名的旅游景点,加上是休息天,过来玩的游客跟蚂蚁一样挤得前面的入口处都快看不见。
那么多人,意味着什么?
我一看就是有丁点下去的念头都没有,伸腿踢踢还坐在驾驶座的吴克孝,踢了就缩回腿,他朝我这边歪着脑袋,脸上要笑不笑,硬是将他的腿横过来,压着我的腿。
这动作——
让我赶紧起夹紧腿,他到是防着我这一手,赶紧整个人都向我倒过来,上半身已经倒在我的膝盖,面朝上对着我,还挤挤眼睛,桃花眼,挤的挺有范儿。
我想推开他,谁知道,他的双手就已经上来了,掌心大张,刚好托住我的胸部,本就让内衣包得紧紧的胸,让他这么一碰,有些不淡定地动了下,首先涌上来的是感觉就是汗颜,第二个反应才是推开他双手。
推是推开了,人家没用力,他双手缩回去枕在脑后,搁在我的膝盖,还露出无辜的表情,“怎么呢,就是碰碰,还用得着这么大反应了?我还以为你要被我办了?”
这个人说话,真是他有脸说,我都没有耳朵听他的话,索性推开他,自己拉开车门,不开车门还没有觉得,这一开车门,外面的热流扑面过来,让我瞬间渗出汗意。
这一热,什么心情都没了,抬手挡着额头,我试图用这个土办法遮挡一下阳光,没回头看一眼,直接转身朝外走,外面的旅游大巴一直往里进,我只能挤着车身过去。
心里太郁闷了,我其实想对吴克孝大吼,又想到自己最近做的那些事儿,实在直不起腰面对,窝着火,真想任何人都想发脾气。
“火气这么大呀,这么大热的天,你还真生我气了,想中暑了?”
我是想一走了之,却让后面追上来的吴克孝拽住,就我那点力气,挣扎什么的最多就是让别人看看热闹,他半点都由不得我。
“我不想去海边,想回家睡午觉。”我明说,仰着脑袋,瞪他。
吴克孝点头,也许是出于我对安分的回报,他也没有太过分,只是拉着我往左边走,那里是别墅群,全是度假别墅,从那边的小路可以上去,往这边看这去,别墅那边可以将沙滩看得一清二楚。
“克孝哥!”
我被迫跟着走,突然间,似乎是魔音穿耳,让我的耳朵听得极为受刺激,那声音太嗲了,嗲的我都差点抚去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抬眼望过去,满脸都是红。
红色的短裙,红色的长靴子,就是头发都是红的,无一不红。
我正在想这个女人是谁,谁知道她来得快,那速度都可以去参加百米飞人大战了,前一眼还在不远处,一瞬间就已经跑过来,将我一把挤开。
“克孝哥,你怎么跟这个为娇儿老公自杀的女人在一起,不觉得跌份吗?”
这女人,估计跟我差不多年纪,最多比我大个一两岁,不会大太多,就是一出口那话真不是好听,就冲我的伤口过来,那语气跟许娇儿似乎是很熟。
至少我这么觉得。
作者有话要说:我年少时很喜欢一身红的,现在反而是不太敢穿了,觉得太刺眼了
024招谁惹谁
我这是惹谁招谁了?
这个真搞不明白,我明明才是受害人,除了自杀这事做的太过脑残之外,我深信自己没有一点对不起许娇儿,要说谁对不起谁,只能是许娇儿对不起我。
没想到还是有人觉得许娇儿受委屈了?
这世道估计都没有天理了。
我深信地认识自己人缘太差,都没有人相信我是无辜的不能再无辜,看着把我挤到一边的女人,我突然想到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狗咬人,人难道还要咬回去吗?
“哟哟,就你这张小嘴,听风就是雨,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吴克孝掰开她的手,回头站在原地,将手伸向我,“过来,末末妹妹,让哥哥我给你介绍一下。”
我站在原地,没打算要过去,那女孩子已经怒瞪着一双美目,要冲我发火,咱是知情识趣的人,还是早早退开为好,打扰人家那啥的,就不太好了。
“谢谢了,我想还是下次吧,真是太困了,我自己叫车回去算了,也不麻烦你送我,真的——”我边说话时人边跟着往后退,笑得挺乐呵,像没有什么事一样。
“廖小姐,先生说让我过来接你。”
我边笑着边往后退,心里想着最好刚好有车回去,想是这么想,后面就想起司机的声音,这是我的司机,我舅舅专门给我安排的司机,简直就是我的救星。
喜出望外,都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我赶紧无视那女孩对我的敌意,冲试图过来的吴克孝使劲挥挥手,“不用送了,真不用送了…”
嘴上说的很自在,我一转身就压低声音问司机,“真是舅舅叫你过来的?”
“没有,是我看到小姐被吴少拉过来。”司机回答的声音更不重,只让我一个人听见。
这绝对是世上最好的福音,我正想着怎么脱身,他来得时间刚刚好,让我都不用担心还得在太阳底下等车子回市区,这么一想,脚下更是加快地脚步,就算是让别人发现我有点异样都不在乎。
看上去像个吓坏的人,至少比跟吴克孝一起要安全些,这是我的结论。
“小姐,回家吗?”司机很恭敬地问我。
这个司机一直是给我舅舅开车的,因为怕我再做傻事,舅舅让他为我开车,果然,舅舅信得过的人,在我这里也一样,危急的时候能救我出场。
“末末妹妹,怎么就跟吓着的小鸟一样,跑得这么快,我又不会吃了你…”
后面传来吴克孝的声音,还伴着那个女人的笑声,都让浑身起鸡皮疙瘩,索性小步跑起来,鞋跟太高,跟起来真是太困难。
“嗯…回、回家…”
到了车上,我才有点好受,一路跑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总觉得吴克孝那视线一直盯着我,直到上了车才感觉没有那么强烈,靠在车里,不太雅观地喘着气,这身体太娇气了,就是这么一跑,也足够让我喘个半天的气儿。
被吴克孝那么一吓,我自然选择回家,没想别的什么,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愿意再想一下,睡得跟死人一样。
我之所以觉得自己睡得跟死人一样,那是因为一醒来就已经是大半夜了,明天早上没有课,不用起早去学校,还是再睡会。
早上下楼时,看到舅舅坐在客厅里跟人说话,我到是没太在意,打着哈欠,眯着双眼下楼,可能是睡得太多,精神有点提不起来,全身都无力般,有点无病呻/吟之感。
“舅舅早——”我没看那个跟舅舅说话的人是谁,这个不关心,我只关心自己的肚子饿了,昨晚晚饭没吃,早就吩咐过家里的人,不让人吵醒我。
“末末过来,沈厉来看你的,说是跟你约好了?”
舅舅的话,让我震惊了,我一个回头,居然发现坐在我舅舅身边的是沈厉那个可怕的男人,拿着行事历让我配合他行程的可怕男人。
舅舅在笑,笑得很乐和,那种表情,谁都看得出来他对沈厉很满意,我有点抗拒,尤其是见到沈厉朝我微笑,那微笑是那么笃定,让我非常不安。
“约好?”我不记得自己跟他有什么约定了,应该是没有,睡多了,脑袋都浑浑沌沌,搞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约,我想应该是没有,“不好意思,我今天得回学校,恐怕没空——”
“末末…”舅舅那目光里都是不赞同,看着我,还给我使了个眼色,“不许这么没礼貌,过来跟沈厉打个招呼。”
还打招呼,我恨不得把脚丫子印烙在他脸上,让他没脸出门,舅舅的话,我又不得不听,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舅舅身边,冲笑看着我的沈厉露出个僵硬的笑脸,“早呀。”
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跟在吃东西一样模糊不清,就是想应付一下。
沈厉站起身,整个人太高大,那身影将我整个人都挡了过去,一抬眼就清清楚楚地面对他,严肃的脸,让我真是觉得压力太大。
压力最大的是他的行事历,让我忍不住后退,弯腰抓住舅舅的胳膊,想撒娇了,“舅舅,舅舅——”我重复喊着,就想着舅舅为我解决一下,“行事历,行事历…”
我试图提醒舅舅,那还是昨晚的事,舅舅还不至于忘记的吧?
可惜舅舅没有领悟我的意图,还一脸茫然地瞅着我,“什么行事历?末末在说什么呢?”
舅舅这记性太不好了,我本来只想提醒到这里就算了,给我们双方都留个面子,谁知道,舅舅这回装傻了,昨晚还跟我同气连枝,现在让人一来就改变主意了?
“可能是我把末末吓着了,说的太直白了,廖叔。”沈厉颇有点歉意,满脸都是诚意,“廖叔是知道我们这样的,都是太忙了,我怕没空陪末末,就想了这么个破主意,想着让末末看一下我的行程,也好让她对我们的未来有个全面的了解。”
这话说的让我眼睛直抽抽,他昨晚是这意思,我都可以把头砍给他去了,真是把话换一种方式说,就是另一种意思了,让我真是无语了。
“也对。”
最可怕的是我舅舅的态度,他不止附和,还点头,让我更加觉得前路无望了,路途一片黑暗,没有我什么事,他们谈好了就行了?
“舅舅——”我不干了,咱不能装小白兔,装了小白兔,话语权就没有了,总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有了默契吧,赶紧插嘴,“舅舅,干嘛替他说话?”
谁知道 ,舅舅反而拉着我坐下,拍拍我的肩膀,“还真是小孩子脾气,一点都没改,舅舅又不能一直照顾你,早上让沈厉送你去学校吧,听舅舅的话,嗯?”
舅舅的心思,无非是让我过的好,他就放心了。
他的心情,我哪里能不理解,想起那么多年让舅舅都失望,心下一软,就答应了下来,抬头看到沈厉成竹在胸的表情,让我心里够郁闷。
等我吃了早饭,沈厉在客厅等我,舅舅的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就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报纸,在我看来,看报纸是最没无趣的事,男人都这样?都喜欢看报纸吗?
我说了,我对男人没有什么经验,这是真的,当然现在不算,就算是跟两个男人有过那啥的关系,对男人这种生物,还是没有办法都了解。
坐在沈厉的车里,他让我坐他身边,我拒绝,结果坐在他对面,黑色的加长车型,坐在那里面对面,其实也是种煎熬,当他一直看着我,那目光说不出来是什么意味,让我坐立难安。
浑身不自在,我低下头,试图躲避他的直接目光,双手放在膝盖上头,十指紧紧交织锦一起,全身的肌肉都像是快要僵硬了。
即便是这样子,还是能感觉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种感觉,像是无时无刻不能放松,让我极为不舒服,最后索性心一横,瞪圆眼睛,“哎,你想干嘛呀?”
就这么一问,我忽然觉得身上的重压像是轻了点,他换了个姿势,往后靠在车里,姿态十分悠闲,再没有那副严肃的模样,颇有点纵容的意味,“终于理我了?”
那个话,落在我耳朵里,怎么听都是怎么刺耳,反正一句话,让我不痛快,也顾不上保持自己的矜持,“干嘛到我家来,你想干嘛呀,我说的不明白吗?”
他摇摇头,明显一脸遗憾,“我以为我说的够清楚了,想不到你没听明白?”
他有说什么了?
我表示压力太大,“你所谓的说的够清楚了,就是让我配合你的行程?”
问这个的时候,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要是再回答说“是”,我绝对得踢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看我这个图:我的意图大家明白的不?哈哈哈
025双更
“我只是想你有个心理准备,别以后怪我没有空陪你就行。”
沈厉的回答出乎我意料之外,让我有点愣,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不过,我又回过神来,觉得他就是狡辩,当初明明就是那个意思,现在反而说不是,让我一头雾水。
我不相信他,想来想去都没有办法相信他,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索性硬着头皮,说自己的缺点,“我才为了别的男人自杀过,你现在找上我,不觉得亏了?”
任谁都受不了自己要交往的女人为别个男人自杀吧?
我是这么猜的,靠自己的猜测,想让自己来摆平这件事,其实心里也在想,他要不是先拿出行事历吓我,我想我就答应了,毕竟总得结婚,我不能让舅舅失望。
“谁年轻时没爱上几个渣?”
他眼皮一掀,这么丢给我一句,神情淡漠,一点都不在乎。
我就算是有再多的话也都往肚子里咽回去,这还真不是什么罪过,就是误交损友,认识男人的眼光也不怎么好,还能有什么,最好笑的是我把这个拿出来想让他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