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我忍不住想笑,再换上裙子的时候,我忍不住抱住他,朝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叔,你对我可真好…”
他任由我放开,也没有回吻我,脸上的笑意一直未减掉,“你也晓得我对你好的?”
呃,这个话题有点严重,我本来身不是这么严肃的人,所以我“呵呵”地笑,“是呀是呀,谁对我好,我当然记着呀,”一把勾住他的手臂,我拉着他往外走,看到周弟弟就坐在外头,手里拿着遥控器在选频道,我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嗨,弟弟——”
这么一叫,觉得他名字真是不和谐,连名带姓的叫是没有什么所谓,现在这么一叫,觉得挺不和谐的,弟弟-呃,那种弟弟?又或者叫成他是我弟弟?都不和谐,我是他后妈来的,周作是这么认为的。
果然,周弟弟的表情也有点不自然,“爸,看你给取的名字,这么叫一点都不好听。”他还有点委屈地看着周作,“我要去改个名字。”
“改吧——”周作也不阻止,“是你大伯给你取的,改不改是你的事。”
我奇怪地发现他的话有点不对,事实上听上去有点冷冷的味道,我悄悄地扫了周弟弟一眼,也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奇怪,好像两个人都有点奇怪,我心里稍稍地涌起一点点的疑问,可没抓着是什么东西——
“没劲,不改就是了。”周弟弟瞬间收起那副委屈样儿,变得很正经起来,朝我张开双臂,“很高兴你成为我们家的一员——”
他这么一张双臂的,叫我全身不自在,下意识地看了眼周作,见他没有反对,就大着胆子回应他的动作,周弟弟就是双臂一缩,一缩紧,就迅速地松开,我感觉像是给蛇抱了般,这感觉真是…
还是不想了,想多了,就容易把表情露出来。
本来是“一家三口”吃饭,也就在我们入住的饭店,安排个清静的包房,谁曾想,我们吃饭的时候到是插了个人进来,不是别人,正是陈利人,与以前看到的不一样,他今天穿的十分休闲,一点都不避讳的走了进来,我当作不熟,也不用当作的,其实本来也就不熟,要是说有点熟的话,也就是秦百年想让我跟他相亲。
亲是相了,不是没成嘛,但这个事肯定不能叫周作知道的,我都能想象得出来他能是个什么表情的,到头来我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男人的占有欲其实是件可怕的事情。
我以前没相信周作对我什么的,也就是一个男包养一个女人罢了,也就钱的事情,拿钱买个快乐,现在到是觉得不一般了,他要跟我结婚,一个男的要跟你结婚,还把别人都给算计了一场,你还能感觉不到人家的“真心”?
只是我觉得这真心挺可怕就是的。
所以我不敢想象周作知道我跟陈利人相过亲的事,还是瞒着吧,我头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人进来时,打招呼,他的视线扫过我时,露出笑意,也不是说他根本不笑,还是看向我时,那笑意,我敏感地觉得似乎加深了点。
也许是我多想的。
因为他们男人之间的话题挺开,当然,周弟弟在中间的身份也好,他是街道办事处的,又是海岛迁移工作组的人员,两个强有力的投资方都在,他们谈得挺融洽,我在中间也听得出来周弟弟到是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听听他的话,都是为了即将被迁移的渔村所考虑,我完全没想到他工作起来也是挺认真的。
唔,我也只是听听,一句话也不搭。
他们做他们的事,我吃我的。
我还是没捞着酒喝,一口都没喝着,有周作在身边,估计我永远也喝不着酒的,我为此觉得非常遗憾,呃,其实我不喝也没事,但别人当着我的面喝酒,却不让我沾一口,好像有点不太公平的样子。
我郁闷地回去睡觉。
“今天兴致不高?”
周作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拿着毛巾在那里擦头发。
我窝在床里,撇撇嘴唇,“叫我不让我喝酒。”
他擦头发的动作一滞,当即笑道,“不是怕你喝多了又乱拿别人的钱包嘛,万一又碰到我眼光这么好的,我可怎么办哦?”
这人不光夸他自己,也连带着把我都夸了一回。
我真是没力气同他说话了,背过身就装睡,他偏不,硬是挤床来,从背后搂住我,不肯让我离我半分远,——
我还想挣扎的。
“乖,别动,——”他的声音有些异样。
我要听不出来才是怪事,尤其被硬硬的物事给顶着,我才讷讷地不动一下。
这个人,真是的。
第二天一早就让他给拉起来了,美名其曰是为了锻炼身体,其实是拉着我到个私人会所打高尔夫球,我对这项运动兴趣缺缺,又扛不住周作的小心哄我,只是得跟个女教练去学习怎么打球,才没打几个球,我就觉得对于运动这回事,真是没有多少细胞,随便找了个位置,喝点果汁,吃点东西就当作打发时间。
“你在这里?”
我感觉这应该对我说的,于是就抬起头,看到陈利人一身运动装,估计是从外面刚回来,额间还些细细的汗,也不求得我的同意,就坐在我对面,喝着水。
我往后一靠,点点头,“是呀,我在这里。”
陈利人将水瓶子放在桌面,一看那水瓶子上的牌子,我心里微微咂舌,到也不会露出吃惊的表情,就扫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有钱嘛,给自己些享受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最讨厌那种明明享受不起,非得装相的。
“你好像不太欢迎我?”他干脆地问我,也不拐弯抹角,人往后靠着,一条腿叠着另一条腿,又加上一句,“还是这是我的错觉?”
我搞不清楚他想干什么,不由挑眉,脸上挤出笑意来,还边轻摇摇头,“不,我不是不欢迎你,我是很欢迎你的,”我端起果汁,浅浅地喝了一口,又接着“挺好脾气”的说,“要是我不欢迎你,这就不太对了,就算是不欢迎,也得放心里是不?”
“那还是不欢迎我?”他嘴角微微上扬,显示心情愉悦。
我对这样的对话觉得挺无聊的,也没有丝毫兴趣,我想周作也不会担心我跟他的生意伙伴不对付,毕竟生意是他的,我从来就没打算过干涉他的生意,那不适合我,——“您说对了,我确实不欢迎您。”我老实的承认,对上他来不及掩饰的错愕眼神,笑得比刚才更开朗,“任何跟秦百年跟秦娇娇有过关系的人,我都不太欢迎…”
“秦娇娇,你嫉妒她?”
陈利人毫不放弃这个机会,抓着秦娇娇的名义问我。
我不得不说他是个成功的生意人,很快就能抓住重点,虽说我自己表现的很明显,从来没想过要掩饰一下,我点点头,“你说的再详细点也行,换个词,就说羡慕嫉妒恨吧,哪里用嫉妒就能表达我对她这么多年来的心结,对伐?”
他大笑,一点都不掩饰他的愉悦。
我感觉像是被嘲笑了一样,顿时就瞪着他。
非常不满。
他朝我摇摇头,一副饶了他的表情,“你真是个坦白的人,我问你之前还以为你要说说什么你跟她怎么怎么要好的事呢,她都是那么说的,我以为你也要这么说的——”他顿了顿,那表情怎么说呢,就是有些玩味的架式,“我曾经追求过秦娇娇,可惜处过一段愉快的时光后,她还是回到周各各身边了。”
他说我坦白,其实他比我更坦白,我不由得在心里思量关于他的那些传言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假的,虽说我知道他离婚了,也曾经听说过他的事,我挺兴致地将两肘支在桌面,手心托着自己的脸,“我可没看出来你有遗憾的样子。”
他眨眨眼睛,手往他自己脸上一抹,一下子就是遗憾的表情,“其实我是很遗憾的,能叫人看出来的那还能叫遗憾吗?”
我对这个歪理挺无语的。
“昨天去度蜜月的新娘子还打了个电话给我,”他一副纠结的表情,像是经历了什么了不得的麻烦事,“我还祝她新婚愉快呢,周副市,嗯,也是一表人材的,是周先生的大儿子?”
我顿时不高兴了——
直接站了起来,甩手走人。
不高兴跟他说话。
“哎,听说你以前还暗恋、呃,好像不是暗恋,还是明恋的,怎么就嫁给周先生了?”他坐在原处,就那么问我——
我甚至看到会所的工作人员都朝我看过来,那种被指明的难堪,暗恋儿子,又跟他爸好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的,偏我自认为是正常人就干了这么件不正常的事。
我脸上烧得慌,却是强自镇定地朝外走。
讨厌一个人很容易,从陈利人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要命,我今天吃了蛏子,感觉脚比昨天红肿了,哈哈,管不住嘴巴的下场,唔,涂上紫药水,会好的,就是有些难看,我想上班时我还是穿短靴帆布鞋子吧,挡住难看的样子


第054章

打人不打脸的,没有像陈利人这么刻薄的,什么事不好提,就非得提周各各的事,给我添堵,好歹他还是周作的各作伙伴呢,有这么嘴边刻薄的?
我走出来后觉得必须回去打他一巴掌,叫他明白饭可以乱吃,可是话不能乱说,想想又觉得自己要真是那么干了,岂不是承认了那回事?打又不得,不打心里又堵得慌,我决定去找周作。
当然,也不是找周作“哭诉”的,这种事没意思,一哭诉,周作还指不定觉得我对周各各还有心思呢,他就那样的人,最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周作身边跟着个年轻的球童,他跟身边的人说着事,慢慢地走过来,我也就迎了上去,那身边说话的人我也认得的,好像姓严叫森,是周作工作上的朋友,与周作关系挺要好的。
“小嫂子好。”他朝我打招呼,叫得实实在在。
到是我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当作是应了,周作伸手过来拉我的手,我上前一步,人就在他面前,跟身严森打趣道,“你别逗她,她面皮薄。”
“哥哥你这可是冤枉我,我可是正经的叫人呢,”严森笑着抱怨,“就陈恪养的那个,我可没叫过人‘嫂子’的,我这么给你面子,你还不得给我点好处?我囤的那块儿,就麻烦老哥给我处理下?”
这人,可真是生意人,叫我不得不想翻个白眼——周作按着我的手,跟开玩笑一样的,“得了,就你这样卖乖的,你那地都囤了多长时间了,还用我来插手,自己都看到机会了,还来我这里卖乖的,有你这么坑你哥的?”
严森被说了个正着,脸上的笑意一点都没下,“我这不是想拉着老哥你一起发财呢,这钱是赚不完的,我这不是怕自己嘴巴太小吞不下嘛,吞不下的东西,还不如跟哥哥你分享点呢,小嫂子你说是不是呀?”
谁曾想,他跟周作在说事,说到最后,把话都指向我了。
我一愣,也不知道咋回答,抬眼就看向周作,他紧握一下我的手,算是给我的安抚,“说你喘你还真是喘上了,”他拉着我往前走,眼睛扫一眼严森,“看在你叫了‘小嫂子’折份上,我呢还真给你撑这个脸,还有呢,别浑叫了,什么‘小嫂子’的,直接要叫‘嫂子’,懂不懂?”
“懂懂懂——”严森立即拍马换词,朝我真是殷勤地叫了声,“嫂子好。”
那声音,惊得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窜起来,我空着的那手忍不住地摸摸自个儿的手臂,幸好幸好我还绷得住,没真起了鸡皮疙瘩——
“他就是嘴巴不着调。”周作就当着严森的面跟我说,抬头看向前面,看到陈利人过来,他也没见有多少热络,“刚才见你有点不舒坦的样子,是怎么了?不喜欢玩球?”
“嗯,不喜欢。”我学了几个球就不想玩的,心想着还不如窝在饭店里,这大太阳的,虽说根本晒不着我,我还是觉得人蔫蔫的,提不起劲儿,再加上陈利人那么一混搅,我更是一点劲都没有,“还不如在饭店里头,窝着看电视也好。”
“怕你一个人待在饭店里闷得慌,”周作不动声色地说着,伸手将我掉下来的头发给弄回耳后夹着,“你还嫌?”
“就是嫌。”我也不委屈自己,直接坦白。
换来的是他拿手指点我的额头,好不纵容地吐出一个无奈的字眼来,“你呀——”
又是失笑的,像是拿我没办法。
我自然是紧紧地挽着他的胳膊,笑花一张脸。
“嫂子,你可真是爱说大实话。”严森朝我竖起大拇指 ,一脸钦佩的表情,“我们几个可不敢这么跟哥哥说话,他骂我们都是轻的,嫂子,我服了你。”
我昂起下巴,骄傲的架势,大有他要是有事儿求上门,我就给打个保票的气魄。
“不省心的玩意——”周作斜睨严森一眼,“还不走,等着我轰人是不是?”
“好好好,哥哥可别恼,我走就是了,走就是了。”严森腰弯的很低,一副点头哈腰的架式,一边走一边后退,还朝我挤挤眼睛。
这个人可真乐,我以前听说过他名字的,不由得想起以前听说的事儿,凑近周作,“他以前真干过拿根绳子往自家门前一挂要自杀的事?”
“他缺心眼呢。”周作从鼻孔里哼气。
我算是明白严森的属性了,跟周作各自去冲个澡,换了一身衣物出来,清清爽爽地会所吃午饭,周作还有个客人。
可是周作今天请的客人不一般,与周作私底下是好朋友,据说年前动过手术,是那种坏病,发现的早,及时做了手术,如今在休养中,中午的菜都是按着他的身体来安排的——
本来我还不认识,一见到人就认得了,原来年初传的那些事都是真的,我以为也就捕风捉影的传传罢了,没想到是真的事,这是个女客人,年纪比周作要大点,但是本身看不出来有动过那么一次大手术。
她笑起来挺好看,又很优雅,不是那种装出来的,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她叫陈利雅,是陈利人的亲姐姐,“利人做事有点冲,年轻人的脾气,你也不要太纵着他,有些该说的就得说他,”她喝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是像专门给她弄的东西,她喝一口,身边的人就帮她收走,她就坐在那里,“秦百年的女儿?”
她看着我,问的却是周作。
我有点不痛快 ,但没表露出来,她没问我,我也就当作没听见。
“秦白白,”周作阻止服务员给我盛汤,他亲手拿汤勺给我盛了一碗汤,放到我面前,“你以后就叫白白吧,她年纪小,我也就宠着她,也不指望她替我分担什么的,免得把人给吓跑了——”
他说的淡淡的,在我听来却跟天籁没有什么两样,就陈利人那种年纪,对面的陈利雅还说人年纪小脾气冲什么的,我一跟他们比起来,年纪才是最小的好不好?他在替我说话,尽管他没有冷着一张脸替我声明,可他的态度代表了一切。
“老夫少妻,嗯,都说年纪能疼人,”陈利雅垂眉低眼的,也不吃多的,胃口似乎极小,“我还想着你几时跟顾丽真离婚呢,没想到这么快,小姑娘是有福气的,有你这样的人疼她,哪里像我…哎不说了,说这些事干嘛呢,我得祝贺你们的,安琪,把我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吧。”
她身后站着的姑娘还真拿出来个包装精致的礼物,递到我面前,人家送礼物,我也不能拒绝,虽然她刚才说的话,听着像是没有什么,可一回味,真的是叫人心里有疙瘩,但我还是收下礼物了。
“谢谢。”我自然道谢的。
周作按着我的手,朝陈利雅笑笑,“要是有空的话就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他低下头跟我说,“以后就叫陈姐,小时候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我在她面前都叫姐的,知道吗?”
“嗯。”我应得干脆,他怎么说就怎么听呗,眼角的余光扫过陈利雅一眼,也不看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姐弟俩都叫人喜欢不起来,“陈姐好。”
也跟着脆生生地跟人打招呼,我是听话的,特别听周作的话。
“嗯,”她也应,转头跟身后的安琪说话,“上回利人说跟秦百年的女儿相亲,是秦娇娇吗?好像也不对呀,她是各各的未婚妻——”
瞬间,我看到周作的脸色微暗,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我却是看得出来的,不由得绷紧面皮,心里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躲过这一劫,心里又有了新的领悟,这一家子姐弟的都不太懂得打人不打脸这种道理——
“啊,不好意思,肯定是我记错了——”陈利雅赶紧换口,“肯定是我记错了,肯定是我记错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呢。”
安琪一句话都没接,她表情严肃,我看到她时就是这个表情,一直没有变过。
这转口转的真僵硬,谁会相信她记错了呢的,分明就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故意指向秦娇娇,又指出秦娇娇之前是周各各的未婚妻,那么跟陈利人相亲的人怎么可能是秦娇娇,肯定是我撒——
就这么给我上了眼药,我真是躺着也中枪。
干!
我忍不住想骂人,竭力地忍住这个冲动,看向周作。
周作没看我,还是将鱼丸子放到我碗里,“这里的师父做的鱼丸子,最最劲道,肉特别的嫩,你试试?”他一边就还一边给我盛了好两个,才抬头对向陈利雅,“这事我是知道的,秦百年也就那点小心思,白白呢去之前跟我说过的,也当是还秦百年的人情,利人嘛,他不知道他们老秦家的那点糟心事,我到是觉得还个人情也行…”
“嗯也是。”陈利雅表情半点没变。
后来他们谁也没说话,周作那气场挺足,我确实挺欢喜,至少他替我说话了。
靠山的功用,不用我自己急吼吼地说自己没有,他就能轻松地替我解决。
这一顿饭吃完,我就跟周作出了会所,陈利雅自人接送,我到跟周作挤在车里,他坐着,我就靠着他,跟个没骨头似的,呃,其实是个软骨头,一手去撩他的领带,一手扯扯他的胳膊,“你说是不是以前跟人有过什么的?”
他拿开我的手,将领带弄得直直的,利眼一瞄我,“你说什么?”
我就坐直了身体,收回刚才的没骨头样子,他冷冷的,当我不会冷冷的呀,索性就侧对着他,“要不然她这么说我,要不是跟你有什么,用得着这么说我?”
“她说的也是事实,你跟陈利人是相亲了。”他双手放在我肩头,将我掰过去面对他的眼睛,“你有好多时间跟我说这件事的,为什么一次也没有提起过?”
我本来就是同他开开玩笑的,想缓解一下气氛的,真没想知道他与陈利雅以前到底有什么事的,再说就算是有了,我管得那么宽干嘛,又不是现在的事,现在的事我还可以理直气壮的问他,现在嘛,不就是开个玩笑的,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只是去见见面。”我微抬起下巴,跟他扛上了,“那还是之前的事,我又没干什么,就是吃顿饭,怎么了呀?”
“除了吃饭,你还想干别的什么?”
他一手箝住我的下巴,冷冷地将脸逼近我。
我被逼得一滞,几乎要回答不上来,可脑袋还算是灵活,晓得跟他扛上吃亏的总归是自己,赶紧换了个口气,“就跟你说的一样,我傻呗,觉得秦百年需要我这个女儿了呗,哪里能想到他打算这么干的,都是我傻呗,”我说着说着,就把脑袋靠向他的肩头,“陈利人他谁呀,哪里能抵得上叔你的,我对叔怎么样,叔还能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
他推开我,冷冷地丢给我一句话。
几乎把我轰得理智全不存。
我得怎么办才好,这得哄人呀,必须得哄他,哄人这件业务,我本来就不太熟练,现在是硬着头皮顶上,双手去拉他的衣袖,精致的银色袖扣在就在我指间,显出别样的冷意,让我有些疙瘩,“叔——叔——”
轻轻地叫他。
他没理我。
闹得我心头烦的跟被蜘蛛结成网一样,杂乱无章的,不知道哪里是出口。
“叔,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试着在脑袋里斟酌词句,“当时就想着秦百年终于记得我这个女儿了,我是真高兴呀,哪里晓得是相亲这个事的,要是我知道,我肯定不会去的,我跟过叔的,哪里能再跟别人相亲的,叔——叔——”
说谎都不带眨眼的,我哪里是不知道秦百年叫我去跟陈利人见面,分明是知道的,秦百年的意思根本不叫我有考虑的意思,就指定我只能是接受的,我又把话收回来,半真半假的说,“叔,我哪里知道秦百年想让我跟陈利人相亲的真正意图,我压根儿不知道人能无耻到这地步的,根本没让我考虑的机会,就指着我跟陈利人能成事,”我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生怕错过任何丁点的变化,也不知道是我自己真觉得委屈了,还是怎么的,我真是能挤出眼泪来,“叔,我怎么有这么一个亲爸的?”
后面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了,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小声的抽泣着,一手还缩回来捂着嘴,“不想”让他听见声音。
“好了,就问你几句,委屈的跟个什么似的,”他拉住我的手,一扫刚才的冷意,另一手就轻轻拍着我的手背,“晓得你没那个想法——”
这个人…
我真是无语的。
但他不追究我,我可得追究他的,虽说刚才是开玩笑,现在可不再开玩笑了,我扳着脸,硬是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那你跟我说说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她可是软绵绵地刺了我一把,是不是你的旧情人,还想跟你来个续旧情的?”
“浑说什么呢,”他作势要亲我,“我跟她能有什么事。”
“那她跟个吃醋的女人一样,要干嘛呀?”我可不能饶过他,只许他吓我,不许我问他了?我矫情地抬起下巴,“那语气可酸的,就跟浸在醋缸里一百年了,陈年的老醋坛子了。”
“我到是跟她没怎么着,她是弟弟他妈。”
我愕然了,被这个消息震着了,很多消息都说周弟弟他妈远走国外,一直没回来过,谁曾想是这个女人,但反应还算是快,“是你儿子他妈,还说跟你没关系?”
我抓着了焦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关心,今天好多了,至少比昨天好太多了,唔我今天没吃海鲜,再也不敢乱吃了,涂了紫药水,好难看撒


第055章

“各各不也是我儿子吗?”他老神在在地回了我一句。
我真是听得瞠目结舌,“他、他长得跟你——”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谁能怀疑那不是他儿子?至少我从来没怀疑过,也从来没有从别人那里听说过这件事。
“各各还不是跟我长得像的?”他拉着我的手到嘴边,薄薄的嘴唇往我手边一亲的,亲一下又亲的,但表情淡定,像是根本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小事,而不是最震惊别人的事,“我还跟他周各各他爸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
这人,还真是说真的,我讪讪地接受这个事实,不得不觉得他们家还真乱,先别提周作跟周作那位我从来没见过的大哥之间是同爸不同妈的事,就提提这摆在我面前的两个名字,一个是周各各,一个是周弟弟,这“哥哥弟弟”的,还真是亲兄弟来着。
都不是他儿子,都是他侄子。
“你们家关系真乱——”这是我的结论。
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是笑开脸,“本来就乱,乱得很,侄子成了儿子,到是好事儿,”他贴近我的脸,“都是假儿子,白白给我生个真儿子?”
这个人,真是不是一次提起这事了,都已经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