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
几秒之后…男子蹭得一下从蒲团上跳起来,然后大叫着:“我悟了!我悟了!啊哈哈哈哈!”
然后就狂笑着夺门而出…
我被他吓了一大跳,还好没跳起来,不然铁定撞着脑袋。撞到脑袋是小,撞翻了顶上搁着的佛祖是大…万一佛祖一个不开心把我扔到原始社会去了,我就彻底悲剧了…
我正在不着边际YY着,一边慢腾腾挪动着都麻了的手脚从供桌底下爬出来…然而,我刚爬出来还没站起来,就看见一双锦缎云靴在我面前。
T.T泪。为什么人家连靴子都有淡淡的佛手香呢…
我仰起脸干笑…
“柳、柳堡主…”
“夏姑娘。”柳闲歌轻轻笑了。万千点烛光之中,如若白玉一般的面容,比月光更皎洁。
刹那。天下万物都黯然失色。
他伸出一只手,向我。
我大惊,把手在衣服上蹭干净,然后才放进他手心里。
有豆腐蹦跶到你面前给你吃,岂有只看不吃的道理?
柳闲歌的掌心很暖。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柔软,有长年练剑而留下的粗糙痕迹。然而却干燥而洁净,形状好得可以拉去做手模。
“柳堡主,你怎么在这里…”我低眉顺眼,做纯娘状细声细气问。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柳闲歌轻笑,没有放开我的手,带着我一起走出祠堂。
“找我?”我高频率眨巴眼睛。
受宠若惊啊!难道是知道我容易迷路,特地来接我?!好温柔!好细心!好有爱啊!!
“嗯。夏小姐你总能语出惊人,这一次,也没有让我失望。”
我猛然抬头盯着他。柳闲歌没有看我,从我仰视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狭长的薄唇,微微扬起了一个很腹黑的角度。
MD-。-把老娘当玩杂耍的动物啊!
我于是毫不客气甩了他的手。
柳闲歌脸上流过一抹诧异。
不过,那诧异貌似并不是针对我甩开了他的手,而是针对他竟然一直抓着我的手!
骑马门
成为柳堡主特助,呃,是内侍的第三日,我终于正式上岗啦…
MD,一大早就被拖起来洗漱梳妆…真不爽…
其实,我作为一个内侍,并没有什么特殊功效…
第一个功能:路上无聊解闷。
我和柳闲歌、韩涵、裴宝,以及众五花八门跟班雄纠纠气昂昂骑着马,走在金陵的大道上。路人纷纷退避,连车马碰到了都要掉头让路,好不威风凛凛,扬眉吐气,作威作福…
我TM就最看不惯这类人了!仗势欺人!最看不惯的就是——凭什么他们骑的都是高头大马!我就偏偏要骑个半死不活的小毛驴!!
“夏小姐,说些什么吧。”和我并排走的柳闲歌悠然发话了。此人一匹五花宝马,该马——长鬃长尾,那全身流线型的肌肉,让我看着就想…
踹它一脚。
由于我的小毛驴配的马达实在不行,吭呲吭呲拼了老命也跑不快,整个队伍的速度,都因为我大打折扣。
“是,堡主。今天我来讲一讲激励理论…”
于是我开始滔滔不绝,整条街都因为天下堡的马队而噤声。
而整个天下堡的马队,又因为我而噤声——不,不如说因为柳闲歌要听我说话而噤声。
“我打个比方。想要一个酒店生意兴隆,靠的是什么?不是老板,也不是管理人员。而是基层。是要看小二服务是不是周到,厨房掌勺师傅菜做的怎么样。所以,调动基层人员的积极性,是一家店生存发展的关键。事实上,你们所认为的:工钱刺激、改善人际关系、提供良好的工作条件等,都不会对下属们产生更大的激励,它们能消除下属的不满意,防止产生问题,但不会产生更积极的激励,它的作用往往是很有限的、不能持久的。要调动人的积极性,不仅要注意外部因素,更重要的是要注意工作的安排,量才录用,各得其所。注意对人进行精神鼓励,给予表扬和认可,注意给人以成长、发展、晋升的机会。随着温饱问题的解决,这种内在激励的重要性越来越明显。成就、赏识、挑战性的工作、增加的工作责任,以及成长和发展的机会。如果这些因素具备了,就能对人们产生更大的激励。只有‘激励因素’才能使人们有更好的工作成绩。”
我滔滔不绝一大段说完之后,转头,先看了看柳闲歌,然后又看了看身后的众跟班。
除了柳闲歌之外,所有人都是一脸敏思苦想,若有所思的表情。
“激励理论?有意思。”柳闲歌笑,然后看了一眼裴宝。
我这才注意到,裴宝姐姐正在抓着一根毛笔奋笔疾书!
我顿时有了我是国家领导人的自豪感——说话还有人在做速记,可见我是字字锱铢啊。
正在我洋洋得意滴时候!悲剧发生鸟!
我的小毛驴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突然走路开始打弯,可怜的我就跟着在它背上打弯起来…
于是我尖叫不止。
整条街上的人都默然看着我东倒西歪,惊声尖叫。
接着,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下从驴背上滑到了地上,整个人蛤蟆状趴在地上。
小毛驴见我摔下来,瞥了我一眼。然后,小畜生就撂蹄子“哒哒哒”跑远了…
我怒…
我趴在地上,所有人——包括天下堡众帅哥美女,也包括大街上各种大叔大妈——集体围观我…T.T
我越来越委屈。
都怪柳闲歌你个死人!
都告诉你了我不会骑马还非得让我骑驴!坐马车会死啊!坐轿子会死啊!
我怨念无比趴着,抬头盯着柳闲歌,那目光中充斥着指责之意!那目光是血淋淋的控诉!
柳闲歌不着痕迹轻轻吐了口气,然后,玉面公子开了口。
两个字,“韩涵。”
韩涵囧了一下,不情不愿从马上跳下来,在我还没来得及做反应的时候,我已经被他拦腰抱到了马上。
我当然没有反抗,干嘛要反抗!
被帅哥抱着骑马,这显然是所有看过还珠格格的女性心中的梦想啊…
——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柳闲歌目光不着痕迹滑过来,落在我笑得一脸YD得脸上,然后收回。
我心中暗爽。
莫非他以为我是什么贞洁烈女,会喊着“男女授受不亲~”然后跳马自尽?
开玩笑!
我是谁啊…我可是爆X一匹狼…
于是,一干人等高头大马,在一片压抑而肃穆的气氛中,向前方挺进。
突然!
那个…我又出了点状况。
“韩涵!什么东西硬邦邦的顶着我啊!”
我一声惊天动地大叫之后,轰隆隆,一声惊雷,划破天际。
所有人突然都齐刷刷目光囧囧看过来。
韩涵的脸瞬间变成了茄子色。
酱紫酱紫的…
我在他手臂间扭了扭身子,在他腰间摸了一把,大吼:“你没事腰上别个扇子干嘛!快点拿开啦!”
一秒钟的寂静之后…
韩涵暴走了…
“姓夏的!!!!!!!!!!!!!!!!!!!!!!!!!!!”
黑色大马背着我和韩寒狂飙一般甩开众人,狂奔而去……………
T.T
我一阵鼻涕眼泪狂飙…
大风迎面呼啸,我的发型崩溃鸟…
S和B 波浪和山峦
日子嘛,就这么不紧不慢得过着。本小姐现在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眼前是不断飘过的古装长发飘飘美少年、美青年、美中年,外加一个无敌美男。
在这样的地方,我除了找到真命男主共同创造人类,还能有什么追求?!
现在呢,柳闲歌的众智囊团正在聚成一团,无比认真而严肃得商讨着什么事情。本小姐蹲在墙角里,无聊得数我的眼睫毛玩…
突然,一个清朗的男生打断了我…
“夏小姐,不知你有何高见?”
众人的目光,探照灯一般“刷”射向了蹲在墙角的我。
“啊?”我抬起头,无辜得眨了眨眼睛…
告非!(这两个字,要摞起来看)
不就是柳闲歌要去参加金陵的一个祭神大典吗?不就是要决定一下他老人家究竟要骑什么去吗?
至于吗?都讨论了两个时辰了!有没有效率啊!
我脸上却是笑得灿若牡丹,甜甜开口,“依我看呐…什么紫金行辇,什么十六匹汗血宝马…
通通8用!直接就拨款五万白银好了嘛!买五百匹马,雇五百个人,让他们走在柳堡主的后边~一会排成波浪型(S),一会排成山峦型(B)…哈哈哈哈…”
我话音没落,就被一干人等当成SB晾在了一边,不予理睬…
最终,依仗规格在一阵激烈讨论中顺利出炉。多少多少的马,什么花色,多少多少的番旗…总之,是各种麻烦,各种SB。
最终柳闲歌是坐行辇上路。
这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作为内侍的我,可以沾光,跟他一起坐进那个大帐篷一般的行辇之中。
据说,是柳大堡主亲自吩咐下去,务必让我在行辇里伺候左右。
哈…我果然是上位者身边的大红人呐…
于是,我在去的路上,开始滔滔不绝,发挥我寓教于乐的陪聊功能,向柳闲歌分析前朝灭亡的经济原因。
“我前段时间在悬镜阁里查了一些史料。里面有记载,‘自边境大兴兵事,增赋凡一千三百万有奇’但是这些税赋都没能缓解朝廷的财政危机。为了填补亏空,后来又在每亩九厘的税赋挤出上增加了三厘。由此,却又引起了农民起义,朝廷为了镇压,它的军费开支不断上升,这样,不仅没有解决危机,反而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朝廷无力,只能拖欠军费,导致了边关士兵大批投身于农民起义军,进一步把前朝推向了灭亡。”
柳闲歌一只手支着下巴,斜卧在地榻上。他一身浅碧色织锦牡丹暗纹直身长袍,墨色长发闲散得披下,在后面用猫眼碧玺拢成一束。
我隔着香妃斑竹百叶帘,盘腿坐在蒲团上。
若隐若现之间,只觉得柳闲歌今天少了几分华贵,多了些许清逸,更让我为之倾心鸟…
“关于前朝覆灭的说法,是有很多。但是你说得,最靠谱。”柳闲歌喝了口茶,漫不经心评论。
我却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靠谱”?这词儿,他什么时候从我那里学去的…
话说柳闲歌这家伙真是太神了,无论我说什么稀奇古怪的词,此人都能神奇得结合语境把词语的含义猜个八九不离十。一般人跟我对话,只能一头雾水。只有他,能跟我畅通无阻交流。
(三妖君:你TM就是一火星人…)
“那依你之见,如何才能防患于未然?”
“通常来说,历朝遇到财政危机,惯用的手法除了增税还有一个就是在货币上面做文章。比如
说,大量得冶铁造钱,降低金银的成色来增大产量。这样做,必然会引起货币大幅贬值,物价猛涨。最终,人民生活更加困难,民不聊生。如此一来,人民又要暴动起义。”
柳闲歌挑了挑眉,眼睛里流动着淡淡的光彩,他轻笑,“的确如此。当朝者,往往目光短浅。”
“最理想缓解财政危机的办法,应该是官府向民间借贷。并且是期限越长越好,期限越长,就可以把一次性的开支,让未来无数年来分担。不过呢,王朝们大多数都是实行‘劝借’,向所谓‘殷实之家,暂时挪用,以助国用’。然后呢,等事情平息下去,就借口‘库款支绌’,赏给那些资助者一些爵位之类的,就不了了之了。如此一来,第二次哪还有人愿意借?当政者根本就无任何信用度。”
柳闲歌,扬了扬眉。
我笑,“你们家也是吧?借了皇帝老些钱,最后人家一句大家都是兄弟嘛~就把你们打发了。”
“那倒没有。借助皇室,天下堡付出得远不及获得的。”柳闲歌这句说得倒是很诚恳。
我想想也是。人家可是官商啊。垄断大宗贸易,早就赚回来不知道多少倍了,不能跟咱民国时候的民族资产阶级比…
不知多久之后,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宗庙。
总之,就是人山人海,人山人海,人山人海。我这两天看那些华贵的建筑都看得审美疲劳了,于是钻空子跑掉,钻回行辇里补眠。
…一大早就被他们揪起来,本小姐不陪你们玩了…我睡我的…
睡了不知多久…
我梦到我面前被端上一盘大闸蟹。正在我要动手的时候,那螃蟹突然从盘子里跳起来!大钳子架住了我的耳朵!
我一边挣扎一边叫唤:“呜~~~~~~我错了~~~~~~我不吃你了~~放手啦~~~”
韩涵嘴角抽搐,看了一眼一边扑腾一边流着口水口不择言的夏某人,放开了揪着她耳朵的手。
“死女人,快点起来!堡主在找你!”
我一睁眼就看到韩涵酱紫酱紫的脸,于是咕哝了一声,“噩梦啊…”就转身背对他,继续睡…
结果就是,我被该死的韩某人,二话不说扛在肩膀上,漂移而去…
“啊!!!!!!强抢民女啦!!!!!!!!”
T.T~~~~~~~~~~~~
最后,再一次发型崩溃的我,一脸鼻涕一脸泪被放在了柳闲歌的面前。
柳堡主此刻正坐在一个小茶楼的二层,面前是一道透明的溪沙丝帘,下面缀着珠玉无数,微风吹过,金石撞响,泠泠不绝。
这是一幢环形建筑,楼体中空,从二楼可以看到整个一楼大厅。大厅正中是一个高台,高台正中
有十多个白丝画屏,上面空无一物,以及几方小桌,上面摆着文房四宝。
“睡够了么?”柳闲歌悠闲晃了晃手里的丝扇,扇面上画的是三峡白帝图。他若有若无的笑意掩藏在黛青色的山峰间,美得都有些飘渺。
“嗯…现在有点饿了。”我照实回答。
站在小茶室角落里的裴宝抬眼给了我一个“你狠”的眼神。
我旁边的韩涵很有冲上来揍我一拳的兆头。
“你想吃什么?尽管说好了。”柳闲歌笑,露出如同珠玉一般的贝齿,比海狸先生还要美白。
“呃?”有这等好事?我露出怀疑的表情。
柳闲歌抬了抬手,纤长的手指着楼下,“一会儿,有一个赛诗会,你替我。”
今日,正好是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有点类似于我们的祭孔。
天下所有有名有脸的书香世家齐聚于此。
而舞文弄墨当然是每次祭祀的必唱曲目。去年是骈文,今年正好是诗词。
“噗——”角落里的韩涵喷了。
我瞥他——这孩子学什么不好,跟我学喷唾液…
“堡主,您要三思啊…我们天下堡拿到天下第一的名头已经有五年了…不能因为这个丫头…”
“公子只带了我们和夏姑娘。”墙角的裴宝,异常冷静得开口。
言下之意,从前的枪手现在一个都不在这里,希望只能寄托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我听着柳闲歌的话外之音,就是不劳者不得食,我替他好好当枪手才能有好吃的…
于是我沉默了半天,开腔,“我要吃——大螃蟹!”
“好。”柳闲歌扔给韩涵一个眼神,后者只能忍气吞声去替我准备螃蟹了。韩某人出门之前还给了我一个——你要是玩砸了给我等着——的恐吓眼神。
我爱吃河蟹
我自己也没想到我肚子里那满腹经纶,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这当然是多亏了组织领导的特别信任。
我分析了一下,大概是那天我那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给柳闲歌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于是这位今天是特地借此机会探探我的底。
哈哈哈…
今日,就让你们看看姐姐我大显神威~~~~~
不要崇拜姐。
姐只是个传说…
第一盘香喷喷的清蒸膏蟹端上来,我眼看着美味就距我一步之遥,但是在柳闲歌笑里藏刀的实现下,只能眼巴巴咽了咽口水。
一楼高台上,一个发须飘飘的黑衣高冠的老者发话:“!@#¥%…&*!@#$%^&*()…”
囧TZ。我嘴角抽搐…
大爷,麻烦你说中国话好咩…
然后,老大爷又颤颤巍巍喝了口茶,捋了捋飘逸的胡须,继续说:“BALABALABALABALA…”
这边,裴宝又开始担任发挥功能,“刚才他说了些开场词,现在他出了第一题,他说,我们这次比的就是文采,就以文采为题。”
我不由自主转过头,看了看柳闲歌。
柳公子手腕轻摇,小扇子吹起耳边的碎发,好一派气定神闲。
“妙龄秀发,湛灵台一点,天然奇绝。”我看着他,眼睛微微一弯。柳闲歌也笑,眉梢微挑。
——美男,我说得就是你吖。
“万壑千岩归健笔,扫尽平山风月。雪里疏梅,霜头寒菊,迥与馀花别。”
我仍然看着他,在柳闲歌眼中,不经意间发现了一抹惊艳。如同那腊月梅花,艳中透着清傲。
“识人青眼,慨然怜我疏拙。
遐想後日娥眉,两山横黛,谈笑风生颊。
握手论文情极处,冰玉一时清洁。
扫断尘劳,招呼萧散,满酌金蕉叶。醉乡深处,不知天地空阔…”
我说到最后一句,淡淡挪开了视线。垂首,浅笑,指尖将鬓角的碎发,轻轻撩到耳后。
角落里的裴宝一边速记,一边,那张万年面瘫脸,都露出了感叹之意。
柳闲歌扬了扬嘴角,对她点头。
裴宝足尖一点,就如同雨燕一般,掠出了房间,把手中墨迹未干的纸笺递给了老者。
与此同时,我也足尖一点,饿虎扑食一般扑向了大螃蟹!
我心满意足啃着螃蟹,没有注意到背后,柳闲歌淡如秋水的目光,没有重量得落在了我的身上。
裴宝也是个人才,那一手字写得——苍劲有力,帅气无比。那一首《念奴娇》被裴宝写在了白色
的画屏上。
她收笔,全场一片肃静。
我继续埋头大吃。
随即,全场爆发出一阵“啊!柳闲歌好有才啊!”这样的赞叹…
囧TZ…我继续吃…抱歉啊柳永先生,用你的词换了螃蟹…
不久之后,第二盘海蟹抄年糕被端上桌。
我吞了一口口水。眨了眨眼睛,瞥向柳闲歌,“凉了就不好吃了…”
柳闲歌很善解人意,扬了扬下巴。立刻,我的螃蟹盘下面被加了层炭火。
无奈。
只好等着老爷爷继续出题。
第二题,就比第一题更BT了,老爷爷让大家来一起YY他…以他为题,写诗。
我手画在地上圈,想了好一会,才突然灵光乍现。
“手种门前乌臼树,而今千尺苍苍。田园只是旧耕桑。杯盘风月夜,箫鼓子孙忙。
七十五年无事客,不妨两鬓如霜。绿窗划地调红妆。更从今日醉,三万六千场。”
背完诗,我当然完成了任务,又扑向了我的大螃蟹。
据说,后来那位老爷爷看完这首诗,放弃了高官厚禄,回家种菜去了…
罪过罪过…
后来我又搜肠刮肚,给柳闲歌搜罗一大堆名句,然后吃了麻辣、香辣、豆豉、腌制的各种螃蟹,
吃得我三年不想在看见螃蟹…
回程的路上,我又开始发挥我的陪聊功能。只不过这一次,不知道为啥,我和柳闲歌的话题,逐渐就向着□的方向发展了…
“堡主,好无聊,我来给你猜谜吧。”
“猜谜?”柳闲歌智商高得惊人,据说从前的灯谜他都是出题的家伙。
“哼哼哼。”我奸笑了几声,你TM再能,你能猜对冷笑话么?
“监狱里关着两名犯人,一天晚上犯人全都逃跑了,可是第二天看牢头打开牢门一看,里面为什么还有一个犯人?”
“…”柳闲歌那个表情啊,纠结啊…
哈哈哈哈…我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只想仰天长笑!!
不过我很有讲冷笑话的职业素养,抬起食指,微笑着淡定告诉他,“因为,逃跑的犯人名字叫‘全都’…”
“…”柳闲歌慢慢眨了眨眼睛。
我看到行辇外面骑马的韩涵,差点一头栽到马肚子底下去。
“第二题~零、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哪个数字最勤劳,哪个数字最懒惰?”
我话音没落,只听外面韩涵一阵暴怒,“什么乱七八糟的!”
柳闲歌眼睛淡淡看向一边,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是正在思考。
不过几秒之后,他还是放弃,“不知。”
“壹懒惰,贰勤劳。”我态度大好,柔声细语告诉他答案,“因为‘一不做二不休’~”
柳闲歌忽然不着痕迹挑了挑嘴角,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我被他那个腹黑的表情震得一抖。
莫非…他…
回答不出问题,要把我杀了灭口?~~T.T~~
“第三题…”我琢磨着出个简单点的…“什么样的人,没当上爹,就先当上公公了?”
我听到已经悄悄挪到行辇的窗户边上的韩涵嘟囔,“道德沦丧…”
这边柳闲歌,轻笑了一声,不急不慢回答,“太监。”
我呆!
强人啊!这么快就已经掌握了冷笑话的精髓了?!
“好!答对了!”我噼里啪啦热烈鼓掌。
“倒还挺有趣。”柳闲歌的笑容越来越明显,那双向来都闲散的眼睛,现在流露出某种不明含义的光彩。
“下一题!”冷笑话可是我毕生大爱,哼哼,我就不信了,你还真的这么强?
“两对父子去买帽子,每人买了一顶,却为什么只买了三顶?”
我语落,特地注意了一下周围的人。发现包括裴宝、韩涵在内,所有人都露出了思索的神态。
“是祖孙三代。”
不过大家还在不明所以的时候,柳闲歌就已经轻松报出答案。
“原来如此…”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好吧…出个高段数的…
“有两个人到海边去玩,突然被一阵浪卷走了。被卷走的那个人叫张三,请问剩下的那个人叫什么?”
韩涵抬头看进来,“这种事,怎么可能猜得到!”
他语落,行进的队伍,开始万分热闹得讨论起来。
“张三…那叫李四?”
“…张四?”
我捂嘴坏笑,盯着柳闲歌。
这次,柳大堡主也有些不明所以,于是,我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奸笑着抢先说出答案…
“桀桀桀桀…当然是叫救命啊!桀桀桀桀桀桀…”
马车外一片人仰马翻。
采蘑菇的小熊
今天。柳闲歌早早又去上班,路上带着我这个解闷的,跟在身边。
柳堡主还是很有人性的,自从发现我没有骑马那根筋,就改成了马车出行。宽敞的车厢里只坐着我和他两个人,车厢的窗子开得很大,垂着百叶竹帘,缀着珠玉,清风脉脉流过,环佩叮咚。
“小夏,讲个段子吧…”柳闲歌撑起眼皮,淡淡说。
这段时间对于这样的吩咐我已经相当习惯了。
搜肠刮肚讲完了脑筋急转弯和冷笑话,我尺度越来越大,柳闲歌的胃口也越来越重。于是,我的段子,逐渐向着YD的方向奔去…
“是~堡主。今天我来讲个采蘑菇的故事…”我捏着嗓子咳了两声,开了腔。
顿时,以马车为圆心,以一丈为半径以内的人,都“唰”得竖起耳朵凝神静听。
马车左边的裴宝,一直目光呆滞的眼睛忽然闪过一抹寒光。
马车右边的韩涵,翻了个白眼,别开头,耳朵却故意靠近了窗子。
“从前,有一个裸男,躺在森林里。”我慢悠悠开了头,“有一天,有一个俊俏的小姑娘,到森林里去采蘑菇。她蹦蹦跳跳,一边采,一边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五个、五个、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