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的给自己一个懦弱的时期,窝在我的房间里不去上班,什么也不想,静静的度过我难熬的心脏不正常律动时期,等我呼吸平稳了,时间会让我接受这件事。公司那…哎,反正有哥呢,我都当妹了,这点事他不会介意的。
等我开了手机,几乎爆掉了。各种安慰各种未接来电,于是我可以想象得到航空论坛上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各种花边新闻各种落井下石,总之我是彻底悲剧了。
这时候真想手上有把太空离子纳米直角激光能量脉冲绿色某科学的超电磁炮,把相关人士统统轰杀至渣…
然后电话又响了,我瞧着唐奕格的名字精神奕奕的亮着,没来由的心里一难过,抓起来就撂了一句:“求求你不要趁虚而入好不好,我抵挡不住的!”
那头一阵沉默,然后他咳嗽了一声,轻轻的说:“哦。”
我顿时有些窘迫,觉得自己很没礼貌,这样践踏爱自己的人的尊严很犯贱,特别犯贱!于是我又神经似的小心翼翼说:“对不起啊,我心情不太好,语气有点冲。你…打来有什么事吗?”
“我就想确定下你没事,没事就好…”他声音果然有些尴尬,说那就这样,就挂了吧。
我更加尴尬了,赶紧没话找话的截住他多聊几句:“你…挺关心我的,谢谢。”
我真汗,这不没话找话吗…于是我赶紧挽回点丢脸的程度,又问:“你为什么要打来啊…”我彻底2了…
他更加汗:“不确定你是不是没事,下午的飞行我怕心不在焉,我得为乘客负责!所以…”
“原来如此,一定要对乘客负责…”
“嗯嗯。”
真是…毫无意义的对话…
挂了电话,我扑哧一声笑了,擦擦满手的汗,寻思着给天天打一个报平安吧。
“别骂我,我不敢见人…”
“你丫的自己龟缩起来了,我跟着给你擦屁股。快滚回来上班,公司什么事也没有,丁少一切都扫平了,你成了他失散多年的干妹妹,个人觉得,比你以前那身份靠谱多了!快来,不要怕,大家都会向你伸出友谊之手的!”她机关枪似的扫射得我一愣一愣的。
“失散多年的…干妹妹…”
“嗯,干妹妹。第一声!”她强调道。
我翻了个白眼…

正文 你能不能不要死?(5)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真佩服丁少的办事能力,她又说:“其实当妹妹便利许多,反正只是失意,也没失身,不亏本的。你也大方点,拿出点气魄来,本来大家以为你们都大大咧咧的,谁也不会说你们什么,你要是再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反而自取其辱。只要你依旧在丁少那有分量就行了,当不当老婆无所谓,当这种人老婆,外头得白养多少儿子,你得当多少大娘啊!”
哎,这么悲伤的事情,居然就这样解决了。果然是不得不服,我连耍个脾气的资格都没有。再闹就是不懂事,不懂事呀不懂事…
天天说:“两天后丁少有个正式回归的接风酒会,你到时候得漂漂亮亮大大方方的出席,大家还是玩一块,只不过身份不同,也不碍事。反正有钱人的感情就是今天你做一三五,明天我做二四六,人聂思被甩了,吱都没吱一声,默默的还不照样蹬鼻子上脸的混得好吗?现在还不是迎来了第二春,你好歹还有个妹妹的名分,天知道她多羡慕你哦。”
“别提聂思行吗?”
“行行,明天我去你家蹭车。话说也不错了,你好歹落了辆两百多万的车,还有那么多好处不是么,人生得意须尽欢…”
我粗鲁的挂了她电话,终结了她喋喋不休的唠叨。哎,去宴会我可怎么过啊,他要带着聂思在我面前晃,我难道还伸脸过去受她羞辱么。
可是不去…我就要一辈子生活在羞辱中么…真悲催我的命…
居日子就在我龟缩中过去了,我烦躁得头发都掉了一把,哎我这可怜兮兮的劲头,实在是不妥,很不妥…
到了接风宴那天,天天一早就带了礼服和鞋子过来,跟我一起化妆,做头发。全程监督我,一边还给我散心,降压,做心理疏导。
她说得苦口婆心,我挺感动的。的确,我只要还想在中航干下去,我就得大方一点。感情看得太重受伤的只是自己,不当情人还是朋友,何必把自己当成个弃妇的角色。
何必非把自己当做附属品的角色呢?与其在别人的生活里跑龙套,不如精彩做自己。
话说回来,我有今天全部都是拜他所赐,如今的我钱也有,车也有,气质也有了,相貌也有了,这些全部都是靠他打磨出来的啊…正如天天所说,我只是失意,又没有失身。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是我恩人呐…
所以我决定见面跟他笑一笑,要不再亲热的喊他声哥?多刺激呐!
赭想着我就乐了,笑出声来。天天说,这才对嘛!
到了宴会的庄园,我穿着青色的裙子,端庄的淑女发髻上缀着零星小白花,施施然从R8上下来,精致的妆容,内敛的气质,让我看起来更像一个炙手可热的名媛千金。天天说,我今晚像个仙子,所以要不食人间烟火一点,别再恋着世俗那点破事了,让放弃了你的傻逼更傻逼一点吧!
我浅笑了一下,她没有看出来,我的手指一直在抖。
我们特意没有来晚,因为我已然不是主角,自然不要抢戏。免得会被人说三道四,所以我知道里面丁下柳还没有到,便自然的走了进去。
尽管如此,一进大门,我听到门童敲铃迎客的声音还是一惊,待我进了正厅,周遭仍免不了一片吸气和议论之声。
我内心惊慌得像个失措的孩子,幸好凌振翰迅速发现了我们,立刻过来如往常一样跟我们打招呼。幸而有天天这层关系在里头,他没有落井下石。
“丁少脑子抽疯,你可别难受了。保重自己才最重要!”他递给我一杯酒,我跟他碰了一下,环视了一周,发现很多不认识的男人在好奇盯着我瞧。
天天碰碰我,“哎,你今天单身了,顿时很抢眼啊!”然后一脸因祸得福的庆幸模样看着我。
我无奈了,随她说去。然后接受这许多陌生男子的注视,我很淡定的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唧唧喳议论着我的女人堆里。
正在这时,拉风的男人出场了,我听到众人的呼声起时就知道某人进来了,所以根本没有回头看他。
特别是要我迎接女王似的迎接聂思,我可做不到。
然而女人的的声音越来越大,人群越来越激动,我才有些纳闷了。直到一个风骚的身影走入我的视线,然后在我面前顿了一下,又潇洒的走过去,朝在场的人招牌的微笑着,他的笑容总是很有力量,轻易就能吹皱了在场所有女人心中的那池春水。
没有带聂思?
聂思在哪,我立刻下意识的去寻找,发现在另一个不愿被注意的角落里,聂思正静静的站着,默默的望着他。
天天扑哧一声乐了,在我耳边笑呵呵道:“看来,丁少换人速度真快啊,某人很快就再度入了冷宫。还是小花你了不起啊,够持久的!”
我敛了神情,假惺惺的鄙视了下某人的负心薄幸。然后脑子里转了一下,是不是我上次的话起了作用?
偷偷朝丁少望去,谁知那厮正毫无顾忌的注视着我。把我一下子逮了个正着,我尴尬的脸差点没骨气的红了,他大方的朝我遥遥举杯,我回了个手势,却没打算喝,冷冷的将杯盏放在一边。
他很无趣,一饮而尽便不再看我,转头跟身边人聊天。
我来是干什么?还不是做戏给别人看!我现在这表现绝对不能算优秀,我暗暗责怪着自己。

正文 你能不能不要死?(6)

然后我就看见一个十分性感的美女施施然朝丁少去了,我的眼珠子几乎是如何强迫也转不开去。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那美女确实漂亮,然而最动人的还是她的风情,一颦一笑之间,全是千娇百媚。用酥麻蚀骨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了,天天好整以暇的看了片刻,在我发呆之际,就听她冷着脸骂了一句:“下.贱啊!”
原来该美女已然走到丁少面前,他跟旁边人说着话,那女人就端着酒杯凑上去,纤细的手指肆无忌惮的指甲攀上丁少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柔柔送上去亲了一口。丁少先是微微一怔,片刻惊讶,继而嘴角便露出淡淡的笑意,很自然的顺手搂住她的腰,温柔地回吻她。周围一圈陌生的男人嘘声四起,拍手起哄,凌振翰和以前跟我关系比较好的几位朋友都尴尬的望望我,我站在原地犹如如五雷轰顶。
至此,我才真正相信,他真的已经不是我的男人了。
哎…丁下柳,你真的回不了头了。我镇定的拿起桌上的的酒杯,晃了一晃又放下了,为什么连这杯消愁的酒,我都不想为你喝。
居失望…
天天也呆住了,气得跳脚,“你大爷的!大庭广众下,吻那么认真干什么!”然后看看我又一脸尴尬的说:“呃…接吻不认真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他当大众情人的,可以理解…”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突然觉得自己很滑稽,现在活都不是为了自己活,要强又如何,寻死觅活又如何,在别人眼里我不就是被老板玩了又甩的弃妇吗?我不承认我就不是了吗…
天天不停的逗我说话:“你看那个男的,好帅好帅!”
“这个领带扣是钻石的…”
赭“看那个男人傻.逼极了!”
就这样我还得配合着她,笑着看着她指的方向,其实我的眼前一片白茫茫。
开席的时候,我却被丁下柳叫住了。
“小花,过来坐。”他笑盈盈的看着我,我真想上去抽他,然后凌振翰也尴尬的喊我:“嫂…小花,来坐主桌。”
我实在不明白还有什么必要,天天推着我,我才肃了容,往他们那去。
过来为我推椅的是一位陌生的年轻男子,却有着跟他年纪不相符的沉稳气质,非常儒雅有风度。他对我灿然一笑,不轻浮也不傲慢,让人非常舒服。我无心去猜测他是什么人,凡是跟他们有关的我一个都不想认识。
这一桌全是男人,只有我和天天还有一个谁的女朋友,三个女人。我被安排在天天和那位男子之间就坐。
他们说了再多笑话,我一直没有笑,连敷衍都懒得敷。一直认真的吃着每一件食物。跟壳类食物奋战得分外认真,这样我就不必去关心他们说什么。
这群男人也是很大众的,吃了一个段落下来,他们放下餐具开始闲聊。男人之间的话题无非生意、酒、女人…即便有女人在场也不例外。
其实他们不介意说,我是不介意听的,也好让我看看他们这个上流社会特殊人群的真实人生是个什么鸟样。
我麻利的撬着蚌壳,蘸上酱丢天天碗里。我不爱吃,但是我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只好把肉丢给他吃。她慢吞吞的吃了几个,哀怨的望着我,一脸拉肚子相。
我侧脸拿眼睛扫她一眼,她又可怜兮兮的端起碗来接,我突然觉得我很无聊,便准备自己吃,谁知突然另一边有清澈的男声轻轻向我道:“戴小姐,替我也剥几个吧。”
我的眼睛从一边转到另一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很顺便的就把手上小碟子里的肉给了他。他优雅的用刀划开肉身,撒上味料。吃得十分熟练。
我以为他是帮我解围,没想到他是真会吃。于是又挑了一个,给他剥了肉放进他碗里。他颔首致谢,天天捅捅我,朝我眨眨眼。
我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于是无奈的擦了手,也不管旁边人吃得怎么样,开始发呆。
“戴小姐,我吃好了,感谢您的纤手破鲜蚌。”他微笑着对我说,桌上气氛诡异,对面不熟的男人们都在挤眉弄眼的起哄,大胆的鼓励我们俩凑成一对,我这一侧凌振翰小白他们则是一脸沉默。丁少的刀叉在盘子上发出叮的一声清响,搁置下来。
他擦了擦嘴,瞄了仍旧口无遮拦的起哄人群一眼:“你们都挺闲的?”
他一句话,众人全部默了。
我心里一丝苦味漫在喉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分开了,又何必要把我绑在附近,于他无意义,于我是折磨。
丁少又闲闲开口:“小花,这位是崔凌,mebook的创始人,十九岁就有了自己的公司,刚从加拿大回来,你们可以认识认识。”
饭桌上更加沉默了,我的刀子握在手上,搭在腿上,手在颤抖…
天天骇人的捉着我的右手,真怕我跳起来就杀了他。
这算什么?不要我了,给我安排个男人补偿我?不必了吧,我还没那么大面子。旁边的男人会意的看了丁少一眼,朝我善意的微笑着,对我说:“很高兴认识你。”
看起来,他早已经和丁少达成了某种共识。
我缓了半天,呼吸才平稳下来。在各种注视中,轻轻的放下手里的刀,然后淡淡道:“我虽不美,但也不是谁都有机会。”
然后又朝身边那位善意一笑,伸出右手:“很高兴跟你做朋友。”
他毫无尴尬,眼神里倒有了几分敬重和欣赏。

正文 你能不能不要死?(7)

丁少再次开口:“崔凌,你这次回来就好好把终身大事给定一定吧,我们打小都知根知底的哥们才特意为你好,这么单身也不是个事儿啊…要知道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他意有所指的看看我微笑。唇边一勾,魅惑无敌。我挑了下嘴角,轻笑回视,反唇相讥道:“说的不错,正如每个失败的男人背后,都有一堆。”
一桌人个个都笑场,嘻嘻哈哈,狂放不羁,似乎难得看到丁少吃瘪的样子,格外开心。丁下柳挑了挑眉毛,一扫而去,众人立刻都集体屏气,迅速顾左言他。
我自顾自的吃菜,那名为崔凌的男子也抿嘴轻笑,笑而不语。天天小心翼翼的瞧着我的眼帘,生怕我有个三长两短…
因此,丁少的热心被否决,于是饭桌上又开始讨论起哪个名模的腿够长,哪个的皮肤比较嫩。这个说,“你上次带来的那个MM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呗?”那个说,“我就看上文少爷的小蜜了,只等他哪天心情好抛货我等抄底…”
大家都是文明人,说着这些粗俗不堪的事情,用语却极为文雅,不过这样说来,美女们似乎全部都是公用的。
居于是天天也顾不得管我,转过头去开始小声的质问起坐在另一侧的凌振翰老兄,从过年前在哪过夜的开始问起,多少位清秀佳人,多少位红颜知己,一一调查清楚,问得他身上寒嗖嗖的。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丁下柳一直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我真是…大开眼界。
果然,其实跟我在一起的一年才是他不正常的一年。
然后我就没怎么听他们说话了,人被打击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开启无敌的保护模式。我已然成了碉堡一样的存在…
饭后水果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九点多了。打算问天天什么时候闪人,就看到又一个清秀的女孩从丁少身边经过,似乎是醉意盎然,不胜酒力,一个不小心跌在他身侧,脸蛋红红的,一脸怯怯的,我突然觉得很酸,多么像以前傻不拉叽的我。我可以预料接下来发生的事。
丁少侧身轻轻扶住她,她一个没站稳,又摔倒在他身上,这次坐了个结实。一副娇弱无力我见犹怜的模样,众人都会意的轻笑,有人凑到丁少耳边贼贼说了几句,他轻轻点头,脸上温柔如水,淡淡的询问她:“今天晚上有空吗?”
赭嘁…多么多余的问题!这不是正中她下怀?难道这就是丁下柳所谓的‘给足女人面子,是男人的本分’?
她迫不及待的狂点着头,依旧跟得了什么重病似的无力的在他怀里软瘫着。
丁下柳唇角一勾:“介意跟我去吃个宵夜吗,一小会好吧?”
“好,好。”那个女孩子显然是受宠若惊至极,她当然知道‘吃夜宵’的含义,因而浑身都激动得微微颤抖着。
哦…真不要脸,在丁下柳这个红脸控面前脸蛋红成那样干嘛!
天天呼吸急促,大声喘着粗气。我呢,拳头握得紧紧的,牙齿要得咯吱响。那女孩子显然也是久仰了我的,她羞怯的偷偷朝我瞄了一眼,一副良家的表情,随后逐渐思路清晰起来,娇羞得一脸荡漾的春情:“丁少,我叫…”
“那不重要。”丁少抬手微笑阻止:“开心就好。”
她听到这样赤裸的言辞,微微扫了一下在坐众人,瞬间红成了一只苹果。
在座跟我相熟的都尴尬得沉默了。
就连我都替他觉得窘迫。
天天简直气得发抖,拉起我的手,大声说:“小花,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年轻的正太帅哥可以聊聊的,这里全是饥不择食的老男人,闷死了!”
我一言不发的被她拽走了。恶心得整个胃都沸腾起来了,要是再不离开,说不定当场吐出来。
“戴小花,你也看见了,香蕉已经烂了,连灵魂都烂了,没必要再有期待了。我们就脚踏实地,展望未来,好好瞄一瞄新目标好不好?”
“嗯。”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捏捏额角,有点痛,于是就问:“什么时候回家?”
她立即白了我一眼:“回什么啊,不是说了瞄瞄新目标吗!走了到哪瞄!”
“我不想跟这里任何一个人谈恋爱。”
“那要不…副驾大人?”她促狭道:“他也不错啦,至少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我想他一定舍不得让你这么伤心的。而这里面的任何男人,包括凌振翰,都是吃女人不吐骨头的。所以副驾虽然不够有钱,却是个好归宿。”
“你总是这么冷静,哎…我怎么好意思跟他在一起。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吧。”(开飞机的你伤不起)
“你什么思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有没有考虑过人家的感受,他巴望多久了!”
我正要说话,就看到凌振翰来找了,于是我让天天跟他去,我自己在庭院里走走,一会电话会合。
院子里凉风阵阵,吹在我身上可以带走阵阵的躁动之气,可是却止不住心里那些一寸一寸沉下去的东西。一切都好像要埋葬在这里了…
我坐在花藤架下,靠着枝桠,闭上眼睛。脑子放空,真的很舒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背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心中一跳,有种期待呼之欲出。花前月下,凉风有性。慢慢转过头…
~~~
(PS:大家不要急躁,是HE。)

你能不能不要死?(8)
慢慢转过头.......
却是一个酒气冲天的年轻人。
正傻兮兮的朝我笑得无害,指了指我身边:“我可以坐吗美女?”
我瑟缩的望了他一眼,点点头,然后打算站起来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却伸手拦住了我,“大家都有心事,在这散酒也算有缘,不如一起聊聊嘛!”
我拍下了他的手,有些恼怒道:“不必了,瓜田李下的,还是自重点好。”
廊“呀,还是个暴躁的丫头!我喜欢,你是......怎么有点面熟?呃,不过也难怪,美女我都熟.......来来来,跟哥说说,到底有什么烦心事?如果是缺男友或是缺床.伴,我可以助人为乐!不要客气。”他笑得邪气,我慌了,遇到个酒鬼。
连忙站起来,他却从背后抱住我,“别走呀!”
我惊恐的叫了起来,庭院那头立刻传来人声,不一会儿,就看到几个人蹿了过来,听到小白的声音:“果然是的,小花嫂子在这!”
然后我背后的人被人扯开来,我一把抱住天天,在她怀里气得发抖。
那家伙还不老实,嘴上胡咧咧:“你们什么玩意儿,挡人泡妞不地道!”还叫嚣着:“是我先来的,我先看到的!”
有人上前一步,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听重重的几个巴掌声,左右开弓,凶狠彪悍,力道极大,声音如雷贯耳。挨打的似乎想反扑却被按住不能动弹。然后那打人的就带了几个人走掉了。我心里知道他是谁,只是觉得难受,他竟都不安慰我一下。
纥凌振翰和小白几个人开始发挥,大概是喝了酒,都兴奋起来。边打边念叨着:“活腻了是不是!”
“敢调戏嫂子!”
“妈的也不看看是谁的地头!喝的是谁的酒!”
“灌点猫尿就犯浑了是不?”
我见不得这种打架场面,没想到这些衣冠楚楚的生意人,说到底也是年轻人,打起来都是血气方刚的......场面骇人。
却听小白跟凌振翰交流了一下:“怎么个玩法?”
“调戏嫂子,还能有活口吗?丁少说了,打不死算我们的,打死算他的。”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往死里打!”
我哭丧着脸问天天:“他们在说什么意思。”
“打不死要付医药费,那算振翰他们身上。打死了,抚恤赔偿金算丁少身上。”天天解释得十分镇定,我险些晕了过去,天呐,我不玩了,要出人命了......
在我的哀号下,那人也差不多跟死狗似的被拖走了,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全是被他们的暴力行为吓出来的。
“嫂子,别怕!没事没事。这算什么呀!”小白十分善解人意,上前宽慰我。我嘴巴一扁:“呜呜.......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嫂子了。”
“你可以不是丁少女朋友,但是你永远是我们的嫂子!”凌振翰煽情道。
我不自觉的颤抖着,感觉十分难受,今晚的一切实在太痛苦了。
他们看我缩在天天怀里颤抖不已,都有些失措。小白道:“嫂子,该不会被吓到了吧!”
“看起来有些不妥。”
“好像是被打击到了!”
“要不要喊丁少.......”
我哽咽着:“不用不用,我我......噎噎.......早就已经看淡人生,处变不惊了.......”
众人一片默然,然后小白小声嘀咕道:“你哭成这样子,哪一点像看淡人生处变不惊。”
天天:“.......”
我摸着鞋子穿好,拉着天天准备走人。凌振翰忙赶上来,“去哪啊嫂子!”
“空口叫我嫂子怪不好意思的,你们都这么给力了,我得赶紧去给你们找个哥来。”在他们目瞪口呆的呆滞中,天天哭笑不得的被我拖走了。
回到家,洗漱完毕。睡得七荤八素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梦游似的穿着拖鞋,开门到楼下小区的公用电话,投了一个币,紧张的拨了丁下柳的电话,然后静静的等待那头接起,是他睡梦中慵懒的声音。
喂了一声以后,我一言不发的等待着。确定没有听到女人的声音,我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喂了好几次,我打算挂了,却听他那边似乎对旁边人说:“没事,不知道是谁,打电话不说话。”
于是我还是挂了。然后跻着拖鞋,上楼偷偷摸摸的回了家进了房间。哎.......我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这下,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死透了........
第二天去上班,天天见到我的时候,简直是大跌眼镜。不仅没有想象中的憔悴模样,完全的精神奕奕,还带了点微笑在脸上。
众人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看我,我朝他们微微一笑,便去做自己事了。
“啧啧........”天天赞许的在旁边笑着。
“所幸丁少爷给面子,没跟聂思在一起,现在好歹平起平坐。否则有我们受的了!”我收拾着乱糟糟的箱子。
“怎么想通得这么快,我都有点佩服你了!你神经也太大条了!”
“我昨晚终于明白,没有人有责任一直爱另一个人,没有谁有义务该一直对另一个人好。他不爱我了,只能怪我没魅力。”
“小花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很有魅力的。”身后突然间又是他的声音.......


你能不能不要死?(9)
“小花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很有魅力的。”身后又是他的声音,我怎么觉得分手了以后,某些人反倒开始阴魂不散了,时不时的就在我身边路过一下,打打酱油,当当群众,见缝插针的说两句,这到底是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