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追我的时候都没这么敬业啊,我翻着白眼........陡然间想起,人家都没怎么追我好吧,貌似我就是轻轻松松的被搞定的.......
一时间涕泪横流,我这悲催的命运啊........
我真的有些郁闷了,以前也没见他出现得这么殷勤啊,真是分手快乐啊,分手了让我这么快乐,实在是.......
又听他继续说道:“其实,我至今仍为你深深吸引着。我绝对不会否认,要知道我是个多么怜香惜玉的人呐........哎,我也很舍不得,我也很矛盾,我比你还要不舍还要难过,可是.......我只是尊重你,才不愿意让你受到我这种烂人的折磨,所以.......哎,你知道,我是很纠结的!”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叹息,我可以想象得到他是如何的委屈神情。
欠揍的话和欠揍的声音,让我一早就开始暴怒。我头也没回,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淡淡道:“.虽然你身上喷了巴宝莉的香水,但我还是隐约闻到一股人渣味。”我回头看他,他今日似乎又神采飞扬了几分,想到昨夜.......我捏紧了拳头,牙齿咬得不动声色,然后朝他淡淡一笑:“丁少既然跟我桥归桥路归路,何必又来招惹我,我只是个女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你们成年人那一套‘分手亦是朋友’什么的做派,我不会,也不习惯。不如还是请您高抬贵手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也不会死乞白赖的赖着你的,你放心,我可不会到处说你不好,到处抹黑你,就不劳烦你安排后路或者杀人灭口了,您的妹妹,我也当不起,当是普通员工,我已经很庆幸了,我还有我的人生。”
他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神迷惘,怔忡了片刻,复而笑道:“不错,倒是适应得快!”
廊“频频回头的人,自然走不了远路。我已经放下了,所以可以来上班,可以重新出发。谢谢你,让我成长。”我风轻云淡的说。
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惨白,似乎是身体不适,想到他大病初愈,我也不忍说些再难听的话,于是就转过脸不看他。
“做的好,最好把我从你心里踢出去吧,连根拔出去。”他的声音里有骄傲和自信,那种张扬的气质让我立刻想起了昨晚.......哦.......对,你大病初愈就敢乱搞,我还要给你惜着身体不成?
一时间,火起四面,于是我回头扬眉道:“货有过期,人有看腻。你以为在我心里,能牛逼到几时?”
能牛逼到几时?嗯?........
他愣了一下,突然怔住了,脸上很不自然,最后看了看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然后点点头,就走开了。
纥这样的离去,速度之快,让我惊叹。我碰了碰愣在身边的天天,她正出神的想着什么。然后突然斩钉截铁的回头对我说:“戴小花,我打算跟凌振翰分手。”
“为什么呀!”我惊讶道,难道是为了我?因为不能忍受凌振翰是丁少的人,所以要跟他们划清界限???不是吧大姐,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爱我,我我我,感动了.......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怎么相爱也不能凑和的。我可不想跟他感情深了再来分,像你这样,太憋屈了。”
我哑然,算我误会了,不过她怎么想到这上面去的。
于是她是行动派,二十分钟之后,在我的见证下,约谈了凌振翰,两人坐在廊桥上谈分手。
凌振翰手上抽着烟,显然是很激动的,他几乎是眼泪蒙蒙的问她:“到底是为什么?”
天天摇头不语。
“是不是因为丁少的事,你连我也恨上了!”
“不是的,你瞎想什么!”
“那是为神马!”
“我爱上别人了!”
“是谁!告诉我是谁,我去杀了他!”我悚然的看着他。
“你不要管了,总之我是移情别恋了!”
“你们......不会已经上床了?”
“.......”
他激动的握着天天的肩膀,“我知道了,一定是我那帮狗.屎兄弟,他们成天撩拨你,你不要被他们骗了,都不是东西的!是.......是不是林少爷?”
“什么啊!”
“难道是文总?”
“.......”
“不会是我最好的兄弟朱南生吧!”他大吼着。
天天终于受不了,把他的手打掉,火起来叫道:“什么啊!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朋友吗?”
我再也忍不住了,逃离了这对让我很受不了的情侣。我为什么命这么苦,身边老是这些奇怪的人。
不过,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分掉,哎........
我和天天开始了最正常的工作,平心而论,丁少对于我们这种前女友还是很照顾的,作为唯一一个被他承认过的女友,我在公司的地位依旧。据说他也没有新女友,只有女伴。
我想,跟我在一起,他纯属病得脑子发昏吧。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少在公司出现,据说一直在外面带着女人游山玩水。我没什么特殊感觉,听到报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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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要死?(10)
说一年时间,我又老了一岁,作为空乘,我也够拉风的,工作三年,登了两次挂历封面,培训新人都是我先挑,开新人秀都是我当最终审,哎......我也没什么好追求的了。
天天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就等结婚当少奶奶了。
廊唐奕格已经升为了机长,也许正如天天所说,丁少自己风流的同时其实很关心我的。看我一直孤单,只跟唐奕格走的近,所以升他个机长。
.......
所以说女人意淫起来好可怕…
休息室里唧唧喳喳的满是属于女孩子笑声,这里青春洋溢,因为来了一批二十岁的新人,转眼,我已经飞满了三个年头。
在她们为数不多的几次飞行经历中,从她们顾盼的眸子里射出来的期待和兴奋,是属于新人特有的单纯。
飞上一阵,只怕就没有这样的美丽心情了。我坐在休息室里唯一一张大背椅上神情轻松的倾听着她们的笑,仿佛和我的过去重叠。
纥不必对镜,自然的凭空以优雅的手势打着丝巾,整理制服,向额际抹平头发,抿一口漱口水,到座舱长发登机指令,时间刚刚好。
我早已熟稔这个节奏。
小小的空间立刻拥挤起来,新人手忙脚乱的匆匆拾掇塞放。争相朝门口涌去,可到了门口又想起了什么。几个小姑娘脸色讪讪,停在门口自然的让出小道,朝后面露出讨喜的笑容,却谁也不先当出头鸟开这个口说巧话,不声不响的让我先出去。
懒得推让,欣然上前,步子未及摇曳开来,却被身后一个大力一撞,我被挤到一边,不必看就知道是谁。眼看着她以挑衅的眼神从我身边先行走过去。我扯起一个涩笑,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被抛弃的人,何必呐~斗来斗去的都老夫老妻了,聂思姐姐还真是没完没了啊。
例行检查设备,这些都是必须由我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乘亲力亲为一件一件确认的。阅读灯,呼唤铃,小桌板,桌椅靠背,娱乐设备,救生设备。检查完直起身来觉得头有点晕,按一按太阳穴,突然心里添了不安,做这行最恐惧任何不祥之兆。
度过起飞那20分钟,大家都忙碌起来,开始发餐。我刚要动,有新人立刻上前,殷勤接过我手里的餐点:“师姐,我来!”
啧啧,又是一个莽撞的姑娘。刚想开口,新人手上的托盘已经被打翻在地,乘务长面色严峻的厉声道:“懂点规矩!头等舱是你能去的吗!师姐的饭碗是你动的吗,少自作聪明!”
我朝阿长苦笑,摇摇头示意别这么严苛。她反瞪我一眼,斥责我心慈手软。
服务流程结束,回休息室想坐一会。屁股还没挨上凳子,就看到一个丫头捂着脸哭着跑进来,一脸被欺负写在脸上。
无奈客人还在按呼叫铃,她是打死也不肯出去,我只好起身去看看。
也难怪她,是两个男客人,有些流气,分坐在过道两边。刚才新人哭诉,给左边的服务,刚俯下身,右边的就摸她屁股。给右边的服务,不敢太弯腰,却被左边的拿相机伸到裙底拍了去。
我吸了一口气,掀帘子笑脸走出去,走到两位客人中间,向他们问好之后:“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那两男的见出来了新的面孔,立刻大笑起来。颇有成就感的样子。让我给调下座椅,我直接站着伸手熟练地按了钮,收回手,问:“还需要什么吗?”
下面又是一轮没完没了的刁难,我常常就在感叹乘客的想象力,为什么这么贫乏,为什么这么贫乏?为神马!为神马!!来电新鲜的不好吗?有木有了!有木有!!
不过百密一疏,弯腰折叠小桌子时,右边的男子想伸手摸我的大腿,我俯身就瞧见了。立刻想背过去就要抓住他的脏手,突然飞机剧烈颠簸了一下,亏得我一直处于警戒状态身子绷淂紧才勉强站住,乘客们都惊慌起来,这两个男的也不例外,瞬间不复之前的嚣张,脸色铁青。
为了平息众人刚才的惊慌,我朝两人开玩笑道:“您看吧,不能欺负女人,人在做天在看呢,这可是离老天爷最近的地方。”
这一说,周围乘客才笑了起来。两个男人脸上通红,刚才惊着了,也很不好意思,脸上讪讪的。
我向他们颔首致意,准备回我的舱位。刚走出几步,突然机身不稳,再次更剧烈的颠簸起来。这次没有幸免,我直直的向前跌去,剧痛无比,然而却不是疼痛的时候,窗外完全黑了下来,好像是进了气流区。
乘客们再次慌了,我顾不得疼痛赶紧爬起来。机组成员全部出来了,虽然走不稳,却依旧敬业的奔赴自己的舱位安抚乘客。
机长室的紧急呼叫传来副驾镇定的声音,他通知空乘室,飞机遇到了大气流和雷雨,并且不能回航。让我们做好充分准备。这个准备包含两层意思,第一层是让我们稳定好乘客,不能乱动,并开启所有防护措施。第二层,就是心理准备。
当空乘也有几年了,这句话是再熟悉不过却永远不想听到的。飞行前的复习实训都会强调,而今天真的用上了。
出去向乘客说明情况。这个,我们是不能隐瞒的。心里已经很慌了,听到一片哭声更是让人腿软。乘客都很配合的做好了安全措施。
确保自己负责的乘客暂时的安全以后,颠簸开始加剧。我们回到休息室固定座椅上,系好安全带。新人们一进来就开始呜呜的哭了,我的眼睛也被哭湿了,这会我很乱,什么也不敢想。难道还真死在空难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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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会过去的,大家不要害怕。哦呵呵呵,愚人节嘛…吓你们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死?(11)
转而又庆幸天天不在,她现在很幸福,不忍看她遇到不幸的样子,不幸的事,就让我们这种不幸的人承担就好。
于是我想到另一个不幸的女人,聂思去哪了。
说起来我们也算是难姐难妹了,这缘分是天定的呐.......偶然的认识,彼此的际遇,又进了同一家公司,却斗得你死我活,被同一个男人抛弃,又一起遇到空难。真是,说不出的尴尬啊.......瞧这份缘的.......
廊从开始进入气流,一直没看见她。我有些担心,可是越来越颠簸了,越来越剧烈了。我的心好像要爆炸了一样,浑身随着震动而颤抖。外面有乘客在大叫,听声音,好像是摔倒和跑动,我猛的睁开眼睛。和其他人一起,飞快卸下安全带,冲出去。
有乘客受不了压力,精神有些癫狂了。硬要跳机逃生,正疯狂的砸着舱门。
这是极度危险的行为,飞机本身已经近乎失控了,而舱内的任何动静,都可能使飞机失去苦苦维持的平衡。跌爬中,我们几个人好不容易劝服住了这个疯狂举动,制止了他。此时阿长的脑门已经碰流血了,仍然坚持用话筒不断喊话,安抚躁动。
摔倒了无数次,大家把高跟鞋都脱下来了。我也有些狼狈,身上撞得剧痛,而我终于看见了聂思。她正望着我,眼里在哭。
我终于也想哭了。
我们对望了没几秒,飞机再次恐怖的摇晃起来。黑暗的舱外让我们真实的感觉到死神真的近了,而此时乘客们却出奇的安静了。飞机在失事前是没有时间和条件给你写遗书的,那些电视演的都是骗人的,可是居然真有人试图想要拿出笔和纸来。
纥一回到内舱,就看到大家在抱头痛哭。有些难过,却不想这样哭出来,我不想哭,因为我不想死。做了这份工作,却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死去。
哎......脑子里突然想念起了一个人,他脾气很好,嘴角总在笑。对所有女性都温言细语。但是对于男人,即使他再怎么和颜悦色,都像在下达旨意。而实际上他是只腹黑的狐狸,很会做生意,偶尔占过我便宜,会肆无忌惮的宠爱我,给我一大堆我不需要可是却能向全世界证明他爱我的东西......然后再单方面解散了两个人的队伍,让我伤心至今。
可是我从未告诉过他.......
其实......当他轻轻走过我身边,他就偷走了我的心。
眼泪滚滚的在眼眶里颤着,看着哭成泪人的新人们,想起父母,终于忍不住掉了泪。突然一个大力上来有人搂住了我,我愕然之间,闻到熟悉的名为绿色机遇的香气。
“对不起.......别怕,姐姐陪你。”她轻声说。
我回身抱住她,泪水互相打湿对方的肩。在生死面前,一切嫉妒,憎恨,争斗,你死我活,都化作云烟。除了死亡,也许我们一辈子都不能冰释。也罢,难得这么有缘,这一辈子,我们终是一起死。下一辈子,还做冤家。
“其实,下柳是爱你的。”她哭得很难看。
“又怎么样呢.......”我嗤笑出来。她也笑了一声,“是啊,又怎么样呢!”
一个又一个气流,一次又一次颠簸,只记得我和她最后一直在笑。
记不清过了多久,恐惧中的坠落或者遭雷击都迟迟没有出现,而机舱广播突然响起的机长熟悉的声音:“各位旅客,飞机目前已经平稳穿过气流和雷雨区,我们能够安全到达并着陆,谢谢您的信任。代表全部机组人员向您表示问候,非常抱歉让您受到惊吓.......”
还没听完,我们都不能自已的颤抖着捂住了嘴巴,劫后余生的震撼和那种巨大的喜悦是不可言喻的。直到意识到外面的巨大欢呼声此起彼伏。乘务长才率先站起来,尽管腿还不够利索,额头上也有伤,还是笑着朝我们呼唤,姑娘们,干活了!
一时间忙乱纷纷,有新人激动的向机长室发呼叫:爱死你了机长!你太了不起了!我一定要嫁给你!
大伙听后,莞尔。
出去收拾残局,安抚乘客。看到一马当先的聂思,我心里淡淡的温情流淌,望着她高傲的后脑和脖颈居然特别安心。
然而她再回头的脸色已然冷漠了下来,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一切来去得太快,我们安全了,正常的模式下,我们有正常的相处方式。我说的不错的,除了死亡,也许我们一辈子都不能冰释。她依旧是那个骄傲的她.
下了飞机,出了窄窄的舱门,感受到了陆地,是多么的亲切和可爱。和她并肩而行,我俩默契的凉凉对看一眼,依旧不屑的神情,尔后各奔东西。
机场大厅,年轻的机长被团团围住。说真的,经历此次,机组全部的姑娘都有义务以身相许。我们的命都是他带回来的,这个迄今为止最年轻的机长,唐奕格先生,此刻在女孩们的包围中探出脑袋,朝我温然一笑。
在大门口,年轻的机长拦住我私聊。
我平时装得再好,在他面前就容易变得傻兮兮的,极尽感激和赞美之词的拍他马屁,对于他的技术精湛,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等我好大一通说下来,他无奈的摇摇头,“你怎么一点创意也没有,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么?”
“你爱听什么口味的?”
“.......”他默然了几秒,又开口道:“比如以身相许什么的。”
这下该我默然了,我就知道不该给他选。
然后他突然低下头,开口道:“知道当时我脑子里在想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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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要死?(12)
我抬头望他,好久没有凝视过他漆黑的眸子。那里是启明星,可以照亮迷路的孩童归家之路。
“我当时心里只想着,你也正在我身后的舱中。”
然后我看到他眼中蒙了一层水雾,我的眼睛也热热的。突然的被他拥入怀中,“我刚才很怕,我怕我们就这样了,什么都来不及......”
我在来来往往的机场大厅内,与他相拥而泣。
我没有看到旁的人影,我想即使我看到了,我也会假装是看向别处错开他,然后装作很幸福的样子,在他面前笑靥如花。
廊可是当我第二天接到凌振翰带着哭腔的电话,我才知道这个世界真的玄幻了........
他说,嫂子,其实丁少一直骗你的,原来他去年的手术根本没有成功。
他说,他回来就是因为怕你接受不了他会死的事实,所以回来气走你,给你安排好后路。
他说,嫂子,丁少是真怕你为他殉情的。
他说,他这一年行踪飘忽不是去玩.女人的,他是一直在国内接受药物治疗,昨天他听到飞机出事的消息偷偷跑出医院赶来机场看你,然后回去就大吐血了,现在.......已经快不行了。
他最后带着哭腔说:“嫂子,你快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纥我被这一连串的事实打击得头痛欲裂,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可是我却停不下来了。我多想叫那划拨时间的讨厌鬼倒回去,我得把这一切从头缕一缕,否则我怎么也不能在这混乱中清醒过来。
可是当我颤抖着走进加护病房,看到的一切都是白的,恍惚间,那床上是遮着的布也是白的.......
我几乎站不稳,看着床上静静的,一动也不动的人。
眼泪一直忍着没掉,这时候发现什么都是迟的。曾经温柔待我的男人,为我撑起了一整个天空的男人,微笑着叫我女朋友的男人.......
不在了。
我咕咚一声跌倒在他的床边,我不相信.......
可是他已然盖上了白布.......
我多么希望这会是他在耍我,然后一大堆人跳出来笑话我,是那样就好了.......
颤抖的手,怎么也揭不开那块布。我知道,他走的时候一定不希望我看到。
他总是这样逞强的一个人,不愿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与我分享。
怎么能这样,让我留下这么多遗憾,就这样残忍的走了.......
我开始哭泣,从小声的抽噎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好冷,好孤独,这些白色是世界上最没有人情味的颜色。
世上最爱我的那个男人走了......
总是记得有那么一个人,微微一笑很倾城。
腹黑和装可爱都很在行,在我需要依靠他的时候又绝对是个纯爷们儿。但多数时候又是大男子倾向严重的强迫症患者。
即使有各种障碍,他也能扫平一切,让我以为,我们是如此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即使是在人多的场合,他也会和我眉来眼去,公然与我眉目传情,无视旁边敢怒不敢言,想呕不敢呕的人群。
即使他不常上网,还是会偶尔关心我的动态,配合我挂上极品的签名,恶心翻了一群人。
他很腹黑,总是把我耍得团团转,但我被骗去的多半只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吻或者不情愿的拥抱——这些我在后来的日子里,常常渴望的东西。
他总是说他爱所有美好的女人,可是那些真真切切的爱情光芒,曾经却只对我一人绽放。
他的温柔,含而不发,却真真切切存在;他的霸道,无限柔软,却总是隐在笑里,他给的爱情,来的突然,却让人无法拒绝。
总是记得有那么一个人,在我落难的时候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背后,让我不用回头也可以信心满满。
呵.......我永远记得他曾试图给我找一个他所信赖的男人,想交托我的人生,代他照顾我下半辈子。我很难去想象,当时的他是怎样的心情。
我永远记得他在跟我分手以后的日子里注视我的目光,那些分明的爱意和眷恋,为何我没有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我再坚持一下,会不会结果就不同了,是不是就有资格陪他走完剩下的日子?
而不是今天,相见在这里。
天人永隔.......
世上最爱我的男人,再也无力爱我了.......
他躲在这个白布后面,默默的看着我的悲伤,却无法言语,我需要安慰,我需要勇气,我害怕这个世界了,充斥着死亡和不安,丁下柳,如果你可以看到现在的我,会不会后悔你这整整一年都没有带我玩?
我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默默的流着,嗅着鼻子。最后终于爆发出了悲怆的哭泣声,我肆无忌惮的伤心,随心所欲的难过,可是再怎么折腾我自己,他都不会回来了.......
我哭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喉咙都哭哑了。可是我好像一个蓄满了洪水的大坝,泪水根本流不尽似的。
我哭得头发了晕,眼睛也花了,可是我突然惊慌起来,我忘记了他的模样。
我记得他的噙着嘴角的微笑,可是我忘记了他的脸。
~~~~~
(要淡定~)

你能不能不要死?(13)
我慌张的扶着床站起来,一把揭开白布。看到他的苍白的脸,我再也忍不住悲鸣,抱着他冷冷的身体放声痛哭。
“你......你.......真的不要我了.......”我在他耳边模糊不清的嘶吼着,歇斯底里的颤抖着。我觉得我的世界已经陷入了黑暗,丁下柳,你这没人性的!让我就这样最后带着你的模样,跟你一起去死吧。
我的意识逐渐丧失,天灵盖一片黑暗。好像逐渐就这么把我吸进一个无尽的漩涡里似的.......然后......
廊“哎......抱个尸体都抱得这麽带劲,你已然无敌了。”突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第一反应竟是诈尸了!
然后我确定房间内没有人,这以后我才惊恐的看到怀里的他眼睛微微睁着,满面苍白,虚弱的望着我。
我一口气噎在心里出不来,竟然怔住了,什么也表达不了,无论是语言还是表情。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怔住了.......
“亲爱的,你哭我理解,你哭这么久我就不能原谅你了,要是我不动一动,你是不是就准备随我去了。”
“还有,你哭就哭啊,为什么连句台词都没有,什么‘你怎么丢下我就走了,’‘你走了孩子怎么办’之类的,有点内容趣味性的......我在迷糊中一直光数着你的抽噎次数,好心疼。”
纥“死人不是要边唱边哭吗?你不会吗?”
“别怕我只是睡梦中昏迷过去了,盖上白被单是也只是我个人睡觉习惯.......”
“哎?戴小花,你怎么了?”
我当时是昏过去了。医生说是急火攻心,乐极生悲,受了刺激太大所致。
可怜了丁下柳,拖着残缺的病体,不仅坚强的坐起来按响了呼唤铃,还几乎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把昏倒的我从地上弄到床上。
这其中又是一份怎样缠绵悱恻感人至深的爱意啊!
当我醒来,我发现我正躺在丁下柳病床旁边,他的病房里加了一张床。
我头重脚轻的坐起来,看到他已经睡了。
又是闭着眼睛,我紧张的走过去探了下他的呼吸,虽然微弱,但是确定是有。我双手合十,感动得热泪盈眶。
然后就对着窗外的月亮念念有词的跪下来:“如果能让丁下柳不死,我就出家当尼姑终身供奉神灵们去。看我闭月羞花的美貌,你们不吃亏的!他这人脾气也大,命又好,长得又帅,下去了说不定就当领导了,威胁你们的统治不说,还把女人都给勾搭走了,你们不划算呀......不如我去给你们当小老婆......呜呜.......”
神神叨叨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傻。昏暗的房间内,隐约有道光线聚在我身上,我一回头,看到床上的丁少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我心里一惊,不会是回光返照吧。眼圈又是一红,他朝我伸出手:“小花,过来。”
跪久了,腿直打软,我还是三步并两步到他跟前。嘴巴一鼓,好想哭。可是怕影响他心情,忍得连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