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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他们的四肢便开始抽搐了。
我的手指,在那三根命根上来回弹着,边弹边high唱着:
“来来,我是一个苹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
来来,我是一个香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
来来,我是一个菠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
弹到最后,三人开始口吐白沫了。
我的声音,高亢入云,悦耳动听。
那边正在激战的一群人都停下了打斗,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有诧异的,有震惊的,有害羞的,还有艳羡的……
虽然表情不一,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动作,那就是——缩紧自家的小弟弟。
看来是感同身受了,不愧是好兄弟。
原来,道上混的,也有真情啊。
而云易风看着我,那眉毛,又开始忍耐般地抖动了。
我觉得,这个人非常不懂得知恩图报。
怎么着,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吸引那边想扁他的人的注意力,目的是为了帮他啊。
但云易风的脸上,却露出一副“我为什么会和这个女的是一伙”的羞愧样子。
所以说,这个世道,人心隔肚皮。
我的一颗如水晶般剔透的真心,就这么被人给践踏了。
可惜的是,我这一招,并没有拖延太长的世界。
那群混混的首领硬生生收回目光,大叫道:“别管那个疯女人!砍云易风,现在,咱们涨价了,谁打了他一下,就奖励他两万!把他伤出血了,就奖励六万!打断他的一根骨头,奖励十一万!”
这么一来,所有的混混也都硬生生收回目光,继续围攻云易风。
敌人实在是太多,像蝗虫一样,直往云易风身上扑。
转眼之间,他腹背受敌,大腿挨了一下,顿时支持不住,蹲在了地上。
这时,一个眼神亢奋的混混拿起根棒子,猛地砸向云易风的后脑勺。
看得出,那人是使了全力的。
这一棒子下去,估计云易风的脑浆都要被砸出来。
我不禁暗道一声:“好狠!”
想我们家那砸人始祖柴柴,拿着板砖,一般都只下三成力,把人敲哭了,也就罢手。
而我,要狠一点,致力于把人的脑袋给砸成四边形。
岂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这些人,居然要把自己同类的脑浆给拍出来,实在是没道德,没水平,没人品,没技术含量。
于是乎,天空一声巨响,我寒食色横空出场。
我站在包围圈外,大吼一声:“不想被弹小鸡鸡的,就给我死开!”
招数是很有效的,那些小混混立马为我让出了一条路。
我从突破口快速进入,一铁锤砸向正要行凶的那人脑袋上。
那人吃痛,手上的铁棒也就掉落在了地上。
我一脚把铁棒踢给云易风,接着趁那行凶混混还没回过神来,便举起铁锤,“咚咚咚”三下,成功地把他的脑袋给敲成了四边形。
然后,我快速移动到云易风身后,帮他守护后方。
我的脊背紧贴着他的背脊。
云易风那低沉的笑声直接传入我的身体中:“没看出来,你这女人,真够厉害的。”
废话,不厉害能在你脸上坐两次?
虽然我心里这么想,但是,可没胆在他面前这么说。
这要是勾起了云易风的新仇旧恨,他不顺势把我给咔嚓了?
所以,我甚是低调甚是谦虚地说道:“兄台,过奖,过奖。”
这边厢,我们还没客气完,那些蝗虫混混便向我们扑了过来。
于是,我和云易风两个人,你耍铁棒,我拿铁锤,夫妻双双把人砸。
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有霹雳娇娃的风范。
顿时,那缩小的b罩杯又涨成d罩杯了。
正在洋洋自得,我忽然发觉形势有些不对劲了。
原本以为,道上混的,会比较有男人气概。
岂知,这些人,全是一群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之辈。
估计是觉得,我的力气和杀伤力都比云易风要小,所以大部分人都团结起来攻击我。
我怒火中烧,决定要杀鸡儆猴。
我就砸出一个人的脑浆来,看他们还敢不敢当我是软柿子。
于是乎,我像高举毛爷爷和邓爷爷的理论旗帜一般,高举起了手中的铁锤。
铁锤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
与此同时,我在对手惊惶的眼睛中看见了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口歪眼斜的自己。
确实是有些影响市容市貌。
所以,在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这一锤子下去,绝对是能造成生灵涂炭的级别。
当铁锤举到最高点时,我的脸也扭曲到了极限。
灭魂之锤即将落下。
我闭上眼,猛地向前面的那人一砸。
但是,预想中的惨叫并没有响起。
难道是砸死了?
我疑惑地张开眼,却看见,那人正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除了在瑟瑟发抖,外加裤裆湿了之外,没什么伤口。
再定睛一看,我发现问题所在了。
我的铁锤,只剩下了一个木柄。
上面那坨铁,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我来不及多想,直接用那木柄狠狠地往那人头上猛打。
然后,他就安息了。
那么,那坨铁究竟去了哪里呢?
我带着疑问转身,倏地就看见了答案——云易风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上,晕死了过去,他的脑门上,有个很高很肿很青的凸起。
最可怕的是,在他的身边,就是我消失的那坨铁。
重要人物已经给砸晕了,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的熊,瞬间又缩回了B。
我疑疑惑惑地用手指着自己,询问那些混混:“他,真的是……我砸的?”
那些混混非常给我面子,整齐地点着头。
顿时,我心戚戚。
可怜的云易风哟,你在刀光剑影与枪林弹雨中都挺过来了。
没想到,居然牺牲在同伴的飞来铁锤下。
这是一个悲剧哇。
吃硬豆腐
悲叹完毕以后,我抬头,却看见了一双双闪着绿光的眼睛。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三个被我用铁锤砸晕又被我扒下了裤子再被我弹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的瘦皮猴。
好死不死地,他们居然现在醒了。
我寒食色确实是流年不利啊。
眼见这群人狞笑着向我走过来,我忙用手指甲去掐云易风的皮肤,这类似Δm的快感中能亢奋地清醒过来,帮我一把。
但是,这厮估计是被那坨铁给砸狠了。
我都快要把他的皮给掐破了,可别说呻吟了,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这下,我彻底绝望了。
就在那群豺狼慢悠悠地举起武器,想要砸我脑袋瓜子时,我举双手做了个暂停的姿势。
接着,我抬起一双眼,泫然欲泣地望着他们,道:"可不可以……只砸他就好?"
为首的那个人奸笑着,一字一句地,不紧不慢地,字字清晰地回答了我的问题:"不,可,以。"
闻言,我欲哭无泪。
道上混的,全是群毛毛虫!
还没腹诽完,下一秒,无数的武器就高高举起,向着我这个弱女子头上砸来。
我明白,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我的脑袋,绝对会被砸成多边形。
在这一刻,我的心里,后悔得不行--早知道会死得硬邦邦的,我那天根本就不应该客气,一口把送上门来的小乞丐吃了该多好。
吃了嫩草,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啊。
可惜,已经错过了。
不过,还可以补救的。
于是,在武器即将落在我头上时,我再次将双手举起,做了次暂停的姿势。
"你还有什么废话?!"为首的那位大哥有些不耐烦了。
"拜托……"我请求道:"即使是死,也请让我做个饱死鬼。"
"难不成你还要我们去给你买盒饭,接着伺候你吃完了再杀你?!"为首的大哥从鼻子中哼出一声:"你当我们是慈善机构?"
他哼的那一声,中气特足。
那鼻毛,像两丛小草一样,暴露在外,迎风招展。
"不是的。"我摇摇头,"请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就好。"
说我,我对着月亮嚎了一嗓子,成功地幻化为野狼。
接着,我低下头,两只母狼爪子不停地在不省人事的云易风身上摸,抓,掐,揉。
咪咪,屁股,大腿,手臂,胸肌。
我摸,我掐,我啃,我咬!
在短短的一分钟内,我将云易风这坚硬的豆腐给吃得一点渣渣都不剩下了。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的口水,还是止不住地流淌。
不得不佩服自己一个。
吃完之后,我心满意足地叹口气,接着闭上眼,大义凛然地道:"来吧,动手吧。"
那群混混似乎是被怔住了,好半天,那首领才底气不足地喊了句:"动,动手!"
接着,各种武器夹带着劲风扑在我脸上,刷得我脸颊生痛。
各种奸佞的笑声传入我的耳中,刮得我耳膜生痛。
即将到来的剧痛的恐惧压在我的心上。
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膀胱的位置。
娘嘞,这次我这颗号称天下第一硬的脑袋是不保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如救世主般的声音响起:"住手!"
接着,就是一阵噼噼啪啪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打斗声。
救兵来了!
闻声,我的心,就像坐了升降机一般,由膀胱缓缓地升到了胸腔。
龙三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冲到我们面前,像死了祖宗一样大喊道:"云!哥!你!醒!醒!你!不!能!丢!下!我!们!这!群!兄!弟!啊!"
那声音,才叫一个响彻云霄,才叫一个催人断肠,才叫一个凄惨悲怆啊!
"没事,你们云哥只是暂时性地晕过去了。"我安慰道。
被我屁股坐了两次都没事,怎么可能被一坨铁给砸死呢?
这哥们,也太不相信自己大哥了。
龙三边垂泪,边细数着云易风身上的伤口:"背上一刀,脚上一刀,胸口一刀,头上被砸青了,衣服……他们这禽兽,居然把龙哥的衣服也给撕破了!"
其实,那衣服是我刚才吃豆腐时,太过激动,不小心撕破的。
不过看龙三此刻比我当时还要激动,我便知趣地噤声了。
龙三检查完伤口后,猛地抬起头来,问道:"是谁?!这些伤是哪些兔崽子打的!"
我被他那双眼睛给吓住,忙抬起手指,一个个地为他指着:"背上这刀,是那个人砍的,腿上这刀,是那个人砍的,胸口上这刀,是那个人砍的。"
"那么,云哥额头上的伤口呢?!"龙三的牙齿磨得尖尖的,似乎是要把人的脑袋给啃下来:"我要把那个动手的家伙给碎尸万段!"
我吞口唾沫,嘴角僵硬:"为什么,单单要砍那个人呢?"
"云哥一向身强力壮,那几处刀伤,不过是皮外伤,只有额头上这处,才是重伤。"龙三双眼被怒火烧得要冒烟了:"是谁?!究竟是谁做的!快说!"
我被他这么一吼,吓得全身细胞乱窜,手随便往那群混战中的人一指,道:"是,是他!"
接着,我就看见龙三"咚咚咚咚"地冲了过去。
然后,我就听见那个倒霉蛋的惨叫声。
最后,我就看见一个瘦小的不明真相的身影在空中翻飞,刚落在地面,便被人一脚踢上天空,再落到地面,又被人一脚踹向天空,就这么周而复始地被踹着。
我捂住眼睛,长叹口气。
造孽的娃子呦,你被人这么踹到底是为哪般啊?
正在这时,我敏感地察觉到一丝锐利的目光正牢牢地盯着自己。
下意识垂头,竟然看见云易风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用一双闪着灼灼光亮的眼睛盯着我。
顿时,我的脚趾丫丫缩紧,整颗心,又降到了膀胱那里。
好半天,我才僵硬地扯开嘴角,笑道:"那个,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你醒了?"
云易风没有回应我,但那双看着我的眼睛,阴森得吓人,活像是我睡了他老婆似的。
不过,仔细回忆了下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我觉得,就算是他砍我一百次也是在理的。
我心一有愧,整个人就变得低声下气了,便讨好般地说道:"那个,我们安全了,你,你不用担心了。"
云易风并没有领我的情,而是从鼻子中哼出一声。
无怪乎大家喜欢以貌取人了。
这从鼻子中哼一声的动作,由刚才那人做来,鼻毛飚飞,才叫一个龌龊。
而由云易风做来,却尽显他的冷峻内敛英气等等等等。
连哼都哼得这么有品,不愧是被我寒食色狠狠吃过豆腐的男人。
哼了之后,云易风边抚摸着额头的青紫,边道:"跟你在一起,我的安全是很难保障的。"
闻言,我甚愧疚,也甚委屈。
我哪里知道那铁锤是三无产品,一碰就坏呢?
我怀疑,那铁锤的制造商,指不定还是乔帮主他们呢。
想想看,警察叔叔们为了减少犯罪率,就在武器上动手脚,让道上混的,死一个少一个。
实在是歹毒啊。
另外,我还觉得,我和云易风的八字确实是相克。
自从遇到我,他倒了不少次霉了。
我估摸着,这要是云易风哪天脑袋发热,一个不小心把我给娶了,那肯定是当夜便会咯屁的。
就像是咱们童遥同学常说的那句充满宿命意味,能瞬间让他的气质提高好几层的那句话一样--这就是命啊。
对了,童遥还躺在医院,等会记得叫柴柴去照顾他。
而此刻,我非常想拍拍云易风的肩膀,将这句话传递给他。
不过考虑到他可能会一掌把我拍飞到月球上,去跟玉兔抢青草吃,我就作罢了。
还是等以后我把骨头练硬,把胆子养肥了之后再说吧。
云易风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被我撕扯成条形的衣服,眉间蒙上了疑惑的神色。
我抬头看着天,今晚的月亮,真圆的说。
云易风将手,轻放在自己臀部,摸着那被我掐得青紫的肉,眉间的疑惑之情更甚。
我低头看着地,这水泥地,真硬的说。
云易风定睛,看着自己拿赤裸的胸膛上,被饥渴的我恳的一粒粒小草莓,目光顿时变得犀利无比。
我假寐,今天的梦,真噩的说。
虽然我比闭着眼,但还是感觉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熨烫着我的皮肤。
云易风那低沉的有着压抑怒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究竟在我昏迷的时候,对我做过什么?"
我扭曲下僵硬的脸颊,扯动下僵硬的嘴唇。
然后,我笑:"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这招不好,不好,真的不好。
因为,云易风浑身开始散发阴寒的小宇宙了。
看样子,他是在思考该一掌把我拍到月球,还是一脚把我踹到火星。
但是,有句老话叫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没错,我就是那拍不死的小强,歼不灭的祸害。
在云易风正准备灭我之际,那个混混头头被抓住了。
但此人是个硬骨头,不仅没有求饶,反而对着云易风大叫道:"云易风,你别以为今天逃过了就算了,告诉你,这次是你,下一次,就是你那宝贝弟弟!我看你还敢不敢跟我们东区作对!"
在这句话之后,我看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云易风。
杀气。
浓浓的杀气在他身上翻滚。
虽然每次见我,他都是一副想灭我的样子。
但是,那种灭,只是想将我揉成一个圆团,接着狠狠一踹的那种。
可是现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实实在在的,属于黑暗的杀气。
没有等任何人反应过来,云易风便来到了那人面前。
他一拳,准确地击打在那人的腹部。
那一拳,似乎是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将那人的腹部都打出了个洼陷。
那骨头与皮肉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让我头皮发麻。
那人脸色变得惨白,"哇"的一声,吐出了许多的东西。
水,血,浊物。
像是胃已经被击打得裂开一般,他不停地吐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内脏都吐出来。
那身体,痛苦地痉挛着。
云易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逼他直视着自己。
云易风此刻的眼神,像是死神。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们敢动易歌一根汗毛,我发誓,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让东区覆灭……我云易风,说到做到。"
说完之后,他手一松,那人"咚"地一声摔在地上,顿时不省人事。
架打完了,也该回家了。
和来时一样,我和云易风,坐在车的后座上,各自看着窗外。
很久很久之后,我道:"原来,你是为了易歌着想,才不让他学习音乐的。"
闻言,云易风的身子僵硬了下。
我看着窗外,继续道:"你害怕,如果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易歌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到时候,便会兽人宰割。"
云易风虽然没有做声,但那只手,慢慢地握紧了。
大姐与刺青
看云易风的样子,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个不善言语的铁汉,遇到一个正处于比更年期还无敌的青春期的弟弟。
两人的荷尔蒙都多,碰在一起,你不愿说感性的话,我也不善于剖白自己的内心。
大家硬碰硬,只能伤害彼此。
车窗外,夜深深,沉寂寂。
不知为何,我的话也多了起来:“你还是好好跟易歌谈谈吧,他也不算是个任性的孩子,不过呢,就是脾气不太好,像你。”
闻言,云易风的下颚线条紧了紧。
他的声音很安静,像是一种叹息:“他是不会理解的。”
“你总是这样说,但是,你又不是易歌,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理解?”我反驳:“他是你弟弟,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他吗?”
云易风沉默良久。
黑暗的车厢中,他的轮廓,充满了男人的气息:“虽然我和易歌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但我们的关系是很亲密的,从小,我教他篮球,教他游泳,教他击剑……我也知道,音乐对易歌而言,是很重要的。我曾告诉爸,说我会继承他的位置,请他让易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那为什么,你现在又开始反对了呢?”我好奇。
云易风的眸子,如漆黑的夜空,深邃,像染上了浓浓的墨:“你知道吗?我爸当时听了我的话,只说了五个字‘你会后悔的’,而直到他去世之后,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和易歌,出出生在这条路上,即使想偏离,许多的力量也会钳制着你。我们的生命中,有太多的仇恨与恩怨需要解决,没有对错,只有打杀。我想你刚才也看见了,那些人并不会因为易歌的没有参与而放过他。现在,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易歌平安,但是,如果有天我出了意外,他将会成为一只黑羊,任人宰割……我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你想让易歌现在开始进入你们这个圈子,发展人脉,建立势力,以图将来有自保的能力,是吗?”我问。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云易风点了头。
“可是我有预感,你会长命百岁,能够用自己的势力保护易歌。”我道。
“预感?”云易风轻笑了一声,带着一种嘲讽。
不是对我的嘲讽,而是对他会长命百岁这个预感的嘲讽。
“我认为,”我看着云易风,虽然只能看见他的轮廓,但我还是看着他的:“我所猜测的你长命百岁的几率和你所认为的自己会半途嗝屁的几率是一半一半吧……为什么你对前一半的几率视而不见呢?”
云易风不语。
我觉得自己今天的话是真多,不过反正云易风也对我没有好感,我就干脆把自己的心里话全倒了出来:“如果你这辈子是长命百岁,但是却只能看着易歌放弃自己的梦想,消沉下去,这样好吗?”
云易风将手握成拳,放在唇边,眸子里明灭几番。
我伸伸腿,挺挺胸,吁口气道:“你也是想让易歌快乐的,那么,从现在开始,更加努力巩固自己的势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好好保护易歌,让他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永远快乐下去,不就好了。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毕竟在一个人的人生中,快乐才是第一位的。”
云易风自始自终,都没有做声。
我看自己还剩下些口水,还能够酝酿出一句话,便拍拍他的肩膀,玩笑似地说道:“其实呢,只要没有我在你身边,你的生命安全还是很有保障的。”
说完之后,我自认为这话说得还挺有趣的。
刚准备仰天傻笑一阵,谁知云易风眼中一个冷芒扫来。
我立马哽住,只能讪讪地缩回自己的爪子,知趣地蜷缩在另个角落。
终于,我们又回到了云易风家。
刚进屋子,我便听见楼上传来高分贝的砸门声,还有小乞丐的吼叫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听见没有!”
云易风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一个手下报告:“云哥,二少知道你遇袭的争情,拼了命似地要去救你,我们拦截不住,又怕他去的话,会有危险,只能斗胆将二少继续关在屋子里。”
闻言,我用手肘碰碰云易风:“看,你弟弟多关心你。”
云易风看上去似乎还是对我无视,但是,他的眸子中,有些东西,正在舒卷。
他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上楼去了。
我估摸着他是想去和自己弟弟谈谈,也不欲打扰他们,便自己去到厨房觅食。
别看这些人是黑道,但还是挺会享受生活的,冰箱里什么都有。
可惜乔帮主不在,而我打架也打累了,没力气做菜,只能拿了盒饼干出来啃。
正啃到兴头上,一个小弟模样的人扭扭捏捏地进来,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垂着眼,声音像蚊子在哼哼:“那个,那个……那个……”
他那个了半天,也没那个出什么来。
趁着他在那个的当,我的脑细胞也开始活动起来了,开始猜测他要说的话。
他说:“那个,美女,我看上你了,有男朋友不?如果有,介意换一个不?”我答:“讨厌,讨厌,讨厌,人家成年还不到十年呢。”
或者。
他道:“美女,想看我跳脱衣舞不?一百块一次。”
我答:“好的,这是五块钱的定金,先把下面露一露,我再决定看不看。”
正当我想入非非,口水滴答之际,这个小弟终于说了完整的话,他娇羞地道:“大姐,你……你能给我签个名不?”
我脚步猛地踉跄了下,非常不容易,才把身子给稳住。
那小弟看着我,眼神晶亮,像是看见了传说中的霍元甲似的:“大姐,我亲眼看见,在云哥昏迷的关头,你奋不顾身,勇敢地挡在他的面前,在这么多的铁棒之下,你脸上居然没有一丝俱色,实在是位大英雌!”
小弟边说着,边将袖子掀开,递给我一只笔,道:“大姐,你就签在手臂吧,我要请刺青师傅把你的名字给刺在上面。”
小乞丐说,我想抱你
此刻,我实在是不知该喜还是该悲,该哭还是该笑。
没法子,我只能提笔,在他要求的地方签上了我的大名。
谁知,这事是一传十,十传百,后面十多个小弟全都冲进厨房来,缠着要我给他们签名。
我边签边默默垂泪。
这要是能有这么多人抢着到我面前跳脱衣舞,那该多好啊。
等签完最后一个人时,我忽然想到,要是这签名被乔帮主给看见,他肯定要把我给灭得干干紧紧,纤尘不剩的。
但是,这群小弟个个看我的眼神都盛满了崇拜,全认为是我救了他们的大哥,奉我为神明。
等他们喜滋滋地带着我的签名出去后,我继续啃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