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滚楼梯也是可以滚得很浪漫的。

比如说,滚到最后,我发现自己趴在云易风的身上,我们的唇,碰触在了一起。

接着,云易风嘴角勾起,邪肆地笑道:“怎么,等不及了吗?这么想投入我的怀抱吗?你这磨人的小东西。”

接着,我们又开始天雷勾动地火,欲火像阿拉斯加卡特迈火山一样,爆发了。

但是,在滚了这么久的楼梯后,我们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失去了平衡。

两具同样失去平衡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巧地嘴唇碰嘴唇呢?

事实上,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们落到了楼梯底。

我是屁股着地的。

一阵麻木的痛之后,我感觉到,自己坐在了一个很熟悉的物体上。

那东西,说软不软,说硬不硬。

像是一颗球形。

但是,球面一点也不光滑,有个很高的凸起,像是骨头。

而是那高高的凸起下方,是一个洞。

在那高高的凸起上方,是两个洞。

我很悲哀地发现,我的屁股下,又是云易风那多灾多难的脸。

我猛地站了起来。

云易风双眼是紧闭的,已经晕过去了。

也不知是摔晕的,还是被我给坐晕的。

他的鼻子,刚被我用头骨给砸了,好不容易止住血。

现在,被我的两个肥屁股瓣一坐,殷红的血,又流了出来。

楼上的那群手下,看见这一场景,都震惊了。

下巴,眼睛,舌头,全都往地上落。

“怎么办?怎么办?”我六神无主。

“怎么办?怎么办?”我手足无措。

“怎么办?怎么办?”我脸色惨白。

我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看着小乞丐,道:“怎么办?……我坐在了他的鼻血上,裤子后全是血迹,别人还以为我大姨妈来了,等一下我怎么走人啊?”

“咚!”

众人皆倒。

我独立。

从地上爬起后,小乞丐和那些手下赶紧手忙脚乱地将昏迷中的云易风给扶到了房间中。

我开始时,还在疑惑,为什么不送去医院,而是要请家庭医生?

但是后来,当看见云易风的手下用手枪对准那家庭医生的太阳穴,威胁他不准把云易风是被我一屁股给坐晕的事情说出去后,我才算明白了。

其实,我本来想趁机悄悄逃走,但是龙三那个家伙,却一直用一双想啃人的肯睛把我给牢牢看着。

我根本就无法成功逃离。

按照那家庭医生的意思,云易风没什么大碍,可能会晕几个小时或者是一天,不过就让他自由地晕吧,晕完了就好了。

确定云易风无大碍后,那些手下,全都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我。

似乎,是想用眼神将我肢解。

够狠毒,我喜欢。

云易风暂时昏迷,那么这个家就由小乞丐做主了。

我悄悄将小乞丐给叫到一旁,让他帮着我逃走。

小乞丐综合了下形势,发现正门是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的,我们只能走后门。

于是,我和他装作参观屋子的样子,来到后花园中。

原本以为,所有人都去照顾云易风了。

谁知,游泳池边,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他就守在那,一动也不动,粉碎了我们要爬栏杆离开的美好计划。

我摆出一副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样子,沉痛地说道:“事到如今,只有用色诱了。”

“食色,别去!”小乞丐拉住我:“我不想你被吃豆腐。”

“不是我去色诱,”我浅浅一笑,然后将小乞丐一推,道:“你是去色诱。”

“我?!”小乞丐的耳朵,又红得像火锅汤中的小辣椒了,他半羞半恼地说道:“我怎么行?”

“一看就知道他是背背山上下来的。”我催促:“快去,扭扭你的细腰,摆摆你的屁股,翘翘你的兰花指!”

小乞丐本来死都不愿出卖色相,但是看着我屁股朝天开始在地上寻找砖头来敲他的脑袋瓜子了,这才被震慑住,一步一挪地走上前去。

我怕他搞砸了,也就一直跟着。

小乞丐僵硬地走到那名手下面前,僵硬地笑笑,再僵硬地招呼道:“阿英,你好。”

我眯起眼睛,看见了阿英的脸。

国字脸,剑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就像是抗战片中经常出现的为国捐躯的英勇就义的烈士形象。

我正纳闷,这么苗根正红的一张脸,怎么就来道上混呢?

再看仔细些,彻底明白了。

问题出在这孩子的眼睛上。

他的眼睛,开关挺漂亮的,不大不小,不单不双。

就是很对。

两眼珠子就快挨在一起了。

看久了,我的眼珠子也开始对了。

“二少,有什么事吗?”阿英看着我们。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着我们,主要是那眼珠子,没有焦距啊。

而且,他说话时,是习惯性地皱紧眉头,这么一来,就更加苦大仇深了。

可是,那俩眼珠子,也对得更厉害。

我用手掐了掐小乞丐的屁股,暗暗催促道:“给我去,去色诱,去色戒,去色*情!”

可是小乞丐脸皮薄,任我把他屁股给掐紫了,也没说出一句话。

没办法,我只能代劳。

于是,我站在小乞丐面前,看着阿英道:“易歌,易歌他想和你困觉!”

其实,接下来,我想说的是:条件是你放我们离开。

但是我没能说出口。

因为闻言,阿英一惊。

他的惊吓表现,是非常有水平的。

那原本是对着的眼珠,猛地分开了。

但下一秒,又再次对上。

并且,他也被小乞丐传染,耳朵像充血似的,红地透了明。

我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真的无意中说中了阿英的心事,他真的喜欢小乞丐?

这时,阿英双手扭在一起,像拧麻花一样,表现出自己纠结的内心。

好半天,他终于开口了:“其实,其实,其实……我想和云哥困觉。”

“咚咚”两声,我和小乞丐倒地。

云易风,果然是……人才。

被雷劈打之后,我眼睛一转,很卑鄙的怂恿道:“你家云哥现在正单独昏迷在床上,你想对他做什么都行。”

话音刚落,阿英便几个跨步,消失在我们眼前。

徒留下一缕烟尘,在天地之间徘徊。

我和小乞丐连忙抓紧时间,你托我,我拉你,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跑到了围栏外面。

但是,自由的空气还没吸够,我和小乞丐就彻底傻眼了。

因为,围栏外面,以龙三为首的云易风的手下就在那皮笑肉不笑肉笑皮不笑地守着。

我心戚戚,真想枕地大哭一场。

他们这群禽兽,这群土匪,这群强盗,这群毛毛虫!

要抓在里面抓不就行了,非要等我爬这么大半天才抓。

我老胳膊老腿的,容易吗?!

这时,龙三还带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打击。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颗金光闪闪的牙齿,道:“云哥醒了,想见你们。”

 


黑社会必不可少的偷袭


毛毛虫,这些手下全都是一群毛毛虫。

我和小乞丐被强迫着走向云易风的屋子。

结果,在门口,碰见了偷窥偷吃或者是偷摸不成功的阿英。

他的眼睛,对得更加哀怨了。

我几乎是被推进屋子里的。

果然不出所料,云易风的闺房,也是同样的干净与冷冰。

而被我的两瓣肥屁股坐了之后的云易风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他正坐在屋子里的一张椅子上,双腿交叠,十指闲闲交握。

他逆着光,精壮的身体轮廓蓄着内敛的力量。

而看着我的那双眼睛,冷然依旧。

“你们坐下吧。”云易风道。

他的声音,是低沉的,有种让人不自觉臣服的味道。

我和小乞丐在他对面的床上排排坐,吃果果。

“哥,你没事吧。”小乞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云易风的脸,道:“刚才,食色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放了她吧,就当是看在她照顾我这么久的份上。”

我感觉点头如捣蒜,用行动支持小乞丐的说法。

但是,云易风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他的眸子,微敛,里面的光,是种清冷的霜色。

在他的注视下,我的心,落了又起,起了又落。

 

我有种预感,云易风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的。

终于,他开口了:“她一共伤了我两次,第一次可以与救你的恩情相抵消,而第二次……易歌,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你的意思是……”小乞丐的身子忽然绷得紧紧的,他的话,是从牙齿缝中挤出的:“要我放弃音乐,转而学习商业管理。”

“是的。”云易风这么回答。

“如果我不干呢?”小乞丐的口气直冲冲的。

不淡定,这娃不淡定。

“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云易风倏地将眼睛转向我。

那眼神,阴森到了骨子里,害我差点洒出来两滴。

不……好像已经洒出来了。

云易风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一直把这女人关在这里,直到你答应的那天。”

小乞丐的手,握成了拳头,在“咯咯咯”地发出声响。

我的手,也是一样,窝成拳,和他一起演奏骨头进行曲。

云易风就这么冷言看着我们的反应。

他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

像一只内敛的猎豹,静静地潜伏,在最恰当的时刻出击,捕获自己的猎物。

等到我和小乞丐的情绪临近爆发点时,他才悠闲地问道:“怎么样?”

“不可以!”小乞丐的眼睛亮亮的,怒火滔天。

“当然可以!”我的眼睛亮亮的,盛满憧憬。

我们是同时开口的。

闻言,云易风的眉毛,有了微微上扬的弧度。

小乞丐转过身,痛心地握住我的手,情真意切地说道:“食色,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所以才宁愿被囚禁。但是你放心,我是不可能用你来换取我的自由的。”

我浅浅一笑,接着伸手,“啪”的一声将小乞丐的脑袋瓜子给拍歪了。

其实我是很想抓个类似平底锅之类的东西砸他的。

但有小乞丐他哥在旁边帮他撑腰,我胆还没这么肥。

我的愿望,就是有天能将小乞丐的脑袋给砸成四边形。

所以,来日方长。

“为什么要打我?”小乞丐摸着自己的脑袋,委屈极了,那小模样,也可爱极了。

我揪住他的耳朵,凑近悄声道:“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能够不工作却有人免费供我吃喝。虽说你哥表面上是把我给囚禁了,但是我在这里,铁定能好吃好喝好穿好乐,那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现在你居然要打碎我的梦想,你说你自己该不该被打?”

小乞丐皱眉:“可是我哥,他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耸耸肩:“难不成他还会用自己的屁股来坐我的脸?”

 

话一出口,我顿时觉得,依照云易风锱铢必究的性子,这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别怕,到时候倘若他真敢这么做,我就用一阳指戳他的小菊花。

虽然我们说的是悄悄话,但是云易风还是听见了。

他若无其事地说道:“把她关在这里,可不是让她来享福的,一个女人单独待在这里,可不怎么安全。”

“你的意思是……”我皱眉,揣摩着:“这里的手下,可能对我不轨?”

云易风眸色微闪,表示出了对这个问题的肯定。

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自己的领口,脸上,风云变幻了好几遭,最终,我鼓足勇气问道:“尽量派些帅哥来对我不轨,行不?”

闻言,小乞丐倒地,云易风眉毛颤抖了下。

说实话,这个问题是很重要的。

你想啊,被囚禁在这里,有好吃的,有好穿的,最后还有帅哥被我玩。

山阴公主也没这么幸运吧。

小乞丐被雷劈着劈着也就劈习惯了。

此刻,他从地上爬起,再一次像小天神一般挡在我面前,对他哥道:“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听听,这声音是多么铿锵有力。

我将目光投射到云易风脸上,竟惊讶地发现,他的眉宇间,居然有一丝晦涩。

那神情,只发生了一瞬,便被他镇压了下去。

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镇定自若,又像是戴上了一张毫无破绽的面具。

接着,云易风安静地冷森地说道:“我现在就动她,看你能够对我做什么。”

我心一凛。

娘亲嘞,我居然成了两兄弟之间斗气的牺牲品。

我要用血在我的额头上写个大大的“冤”字。

云易风刚说完,就拉住我的手,一把拖着我走出去。

小乞丐愣了片刻,赶紧追上来解救我。

但很多时候,一瞬的失误,就错过了很多。

我的意思是,小乞丐没能解救我——云易风下令将他关在了房间中。

没了小乞丐,我的气焰一下就灭了。

我惶惑地望着云易风,不明白他下一步要把我怎么样。

云易风也没有对我解释的意思,继续提着我的领子,把我拖出了别墅,一把推进了车中。

道上大哥一般是有司机的,所以云易风就和我一起坐在了后面。

他的神色,不是愉快的。

所以,我慢慢地缓缓地一步步地往角落中缩。

说实话,我有些怕云易风这样的闷声葫芦。

因为人都是有情绪的,有了情绪就要发泄。

而闷声葫芦们就喜欢积聚情绪,最终像火山爆发那样,对周围人士造成巨大的伤害。

我就担心云易风情绪爆发,忽然之间,咆哮马叔叔上身,抓住我的双臂,使劲地摇,使劲地咆哮。

知道把我摇得大脑小脑脑干全部搅成一团。

直到把我咆哮得失聪,外加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还好,云易风没这么做。

他安静地坐在我身边,看着窗外。

我也学他的样子,看窗外。

此刻已经临近傍晚,暮色四合,天空是一种混淆的灰红。

车驶出了锦湖山庄。

在大门前,我又看见了那站得像棵小白杨的门卫。

口水又不争气地哗啦啦了。

就这么看着看着,忽然云易风问道:“你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声音不太客气。

“你是说易歌吗?”我转过头,反问道。

“他喜欢你。”云易风道。

“他喜欢你。”我道。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认真的时候开玩笑。”云易风的声音更低沉了,带着警告。

“我是说真的,”我甚是诚恳,“小乞丐,不,易歌是真的喜欢你,就像你喜欢他一样。”

云易风看着我,傍晚的光线模糊了他的脸部轮廓。

少了些锐利,多了些男人的俊逸。

“你们是兄弟情深,所以才会吵得这么厉害。就因为太在乎,所以对方的每一句话,才会激怒彼此。”我叹口气:“难道你们就不能好好地坐下来谈谈吗?”

云易风缄默。

“其实,你应该听听易歌的想法的。”我劝道。

云易风继续缄默。

“或者,你应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我继续劝道。

云易风还是缄默。

“云易风,你拉链没拉!”为了试探他是不是睡着了,我抛出了这句话。

这次,云易风有反应了,他闲闲地说道:“没拉拉链的是你。”

我忙低头,果不其然。

就像那一堆堆明星挤在一起唱的那首奥运歌“我家大门常打开”一样,我家裤子的大门也是大开的。

黑色蕾丝内裤,暴露无遗。

我寒食色居然还有些廉耻之心,脸红了红,马上低头将拉链给拉上了。

接着,我像没发生过刚才的事情一样,继续道:“易歌,他是真的喜欢音乐,你打碎他的梦想,他一辈子也不会开心的。”

云易风冷眼看着我;“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所以才会问你。”被他顶了这么一句,我也不动气。

不过,也不敢动气。

冬日的天,黑得特别快。

这不,我们出来时,还有微光,谁知才行驶了不到十多分钟,那天空,就像吃了奥利奥饼干拉出来的便便一样,黑得吓人。

看得出来,云易风是被小乞丐给气噎了。所以想出来散心,并没有真的要去哪里。

我劝道:“回去吧,不然易歌又要担心了,你也是,做哥哥的,明知道弟弟处于青春期也不让让他。我妈处于更年期,我和我爸活得像两耗子似的,吱都不敢吱一声。”

云易风没理会我。

但隔了会,他便对司机道:“回去吧。”

我吁口气,终于要回去了,折腾了这么大半天,我肚皮都快贴到脊梁骨了。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夜路走多了也会遇上鬼。

我不知道云易风平时被偷袭的几率是平均多少天一次,但今天,我就好死不死地跟着他被袭了。

那司机,在听见云易风的话后,不但没有转头,反而一踩油门,飞快地拐进前面的一个偏僻的胡同口里。

云易风眼中精光一敛,伸手击打了那司机的后颈。

于是,叛徒司机哼都没哼一声就昏过去了。

在惨白惨白的车灯的照射下,一群痞兮兮的混混拿着各种武器像我们踱来。

云易风本想快速爬到驾驶位上发动车子,可是其中一个混混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将车的几个轮胎给划破了。

云易风快速将车子所有的门窗锁死,接着,他转过头,将手机递给我,镇定地说道:“打电话给龙三,还有,躲在车里,不准出来。”

说我,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夜黑,风高,杀人夜。

我的脑子里忽然浮现起了这句话。

云易风不愧是老大,临危不惧,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也镇定得很。

估计是上次在酒吧中,亲自参与了一次帮派斗争,有了实践经验,在打电话时,我的手,居然没怎么发抖。

虽然龙三人品不好,但随云易风还是很忠心的,一听说大哥遇险,着急得跟什么似的,立即就招呼着兄弟往这里赶来。

等打完电话,我抬头一看,才发现,前面已经是血雨腥风一片了。

云易风一个人站在中心,其余的人,全都拿着家伙往他身上招呼着。

不仅如此,有三个混混发现了我在打电话求救,也都拿着武器,跳上了车,开始疯狂地砸着车顶还有车窗玻璃。

我的心,在滴血。

多好的车啊,就这么被砸了,也不知买保险没?

 

霉女救英雄

这群人的阵仗,那是真的大啊。

不过还好,云易风似乎是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这车的玻璃质量才叫一个好啊。

这大冬天的,那三个混混都砸出汗来了,这玻璃还是完好无损。

砸到最后,这群混混居然砸出了激情,脱起衣服来了。

那身材,才叫一个……排骨加惨不忍睹啊。

不过夜是,那些像金刚般强壮的混混都娶围攻云易风了,这几个没本事的瘦皮猴只好来对付我。

我没事干,就在车里数着这些人的肋骨玩。

还真是根根分明啊,真是羡慕。

正在打量着,眼神一飘,不小心就看见了云易风那。

他们的战况才叫一个激烈与惨烈。

当然,惨烈是形容围攻云易风的那群人的。

云易风不愧是经常打杀的人,那动作,才叫一个干净利索。

之间他倏地拉起一个小混混,手脚如闪电般一晃,混混顿时就手断脚断肋骨断了。

所以,以云易风为中心,半径一米之内都没有活口。

云易风的速度和狠劲都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豹子。

他眼中的豁亮与气势,令人不敢逼视。

他身体的每根线条,都透露着凌厉。

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蓄积着无穷的力量。

这样一来,逼得那些混混不敢上前。

这时,地方为首的那个人高喊道:“快给老子上,谁打了他一下,就奖励一万!把他伤出血了,就奖励五万!打断他的一根骨头,奖励十万!”

说实话,这招不错,很值得我学习一下。

下次,我也可以站在帅哥云集的场所大声诱惑道:“谁让我摸他的咪咪,奖励十块!让我摸他的屁屁,奖励五十块!让我摸他的小弟弟,奖励一百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些小混混和我一样,全身些见钱眼开的主。

一听见首领的话,马上拿着武器,向云易风扑去。

瞬间,场面变成了一群豺狼围攻猎豹。

我的耳边,立即响起了在《动物世界》中,赵忠祥叔叔那充满深情的画外音:“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小豹子汤姆被一群豺狼围攻,汤姆奋力抵抗者,他明白,自己不能倒下,因为他的巢穴中,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弟弟杰里……”

车中的我,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我的眼前,一群纯爷们在打架。

那肌肉贲张,那汗水滴答,那鲜血飚飞,那雄性激素扩散。

因此,我体内的肾上腺素,像牛市的指数一般,蹭蹭蹭地直往上冒。

正涨在兴头上,忽然,一个混混,一个卑鄙的混混趁着云易风在对付同伴的时刻,拿着把西瓜刀,脸部扭曲,口歪嘴斜地往云易风后背上一砍!

顿时,云易风的身子,僵硬了下。

但是,他没有多做停留,倏地转过身躯,一脚踹向那混混的心窝子。

于是乎,那混混就像只破布娃娃一样,在空中飘啊飘啊,最终撞在了一根电线杆子上,“夸夸夸夸”地滑了下来,“哇”的一声吐了口鲜血,彻底晕死过去了。

不过,在晕死过去之前,他染血的嘴角含笑,心满意足地说了句话:“五万块,我,我又可以打好多天的劲舞了。”

在云易风转身的那瞬间,我看见了他后背上的伤口。

五寸长,衣服被划拉破了,血正汨汨流出,浓稠得吓人。

这么一来,我那刚才还像牛市指数一样疯长的肾上腺素,便像那万恶的中石油股票一般狂跌。

云易风每动一下,便会扯动背上的那道伤口。

我看着都痛。

也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动作开始有些滞涩。

于是,又被趁机暗算了几道。

有了鲜血的滋养,那些豺狼一个个像是凶红了眼睛,不要命似的拿着武器往云易风身上招呼。

这下,我开始着急了。

再怎么着,云易风也是小乞丐他哥哥啊,我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想起小乞丐那水嫩的脸颊,瞅一眼云易风那身诱人的肌肉。

我磨磨牙齿,决定还是出去尽一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此刻,那三个砸车的瘦皮猴已经砸得精疲力竭了。

我瞅准时机,趁其中一个瘦皮猴在车门边休息的时刻,猛地将门一推。

“咚”的一声,那瘦皮猴就给撞飞了。

然后,我跨出车门,捡起那人摔落在地上的铁锤。

接着,双手举起,向另外两个还没回过神来的瘦皮猴头上一砸。

只听两道闷响,俩小混混“嗷”了一声,就躺在地上挺尸了。

本来,我打算砸砸他们的脑袋瓜子也就算了。

但是,这三个瘦皮猴居然敢用自己拿排骨身材来玷污我的眼睛,害我回去不知要用多少张美男图片来忘记那华丽丽的排骨。

一想到这,我就怒上心头。

俗话说,最美不过夕阳红,最毒不过妇人心。

所以,我决定,使出天底下最毒辣的一招——弹他们的小鸡鸡。

在黑夜的笼罩下,我的眼睛闪现出了阴毒的光。

我冲过去,拖着他们的腿,把三人排成一排,动作熟练地褪下他们的裤子。

接着,我将中指搭在拇指上面,凑近他们的小弟弟,狠狠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