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国师的人年纪大概六七十岁,头发雪白,带着黑『色』高冠,虽然皮肤已经有些皱褶,可那双眼睛却闪着睿智的光芒,五官更是如刀削,不难看出来他年轻时很英俊,他的双眉很独特,双眉雪白,流苏竟长到嘴角…
两人坐下后,白怡萧竟然亲自为这国师斟满了茶,笑问道:“长生不老『药』,不知国师炼的怎么样了?”俗话说,人有了地位必然想要长生不老,白怡萧已经拥有两个大国的控制权,当然就想要贪恋红尘美景,成就宏图霸业,拥有长生不老的身体…
“还差一味『药』,这次来,是向皇上要此『药』!”老者眉宇轻扬,嘴角微笑道。
“何『药』?”他蹙眉问道。要是普通的『药』,这国师必然不会亲自来要,必定是味难『药』。
“皇上的兄弟!”老者『摸』了『摸』延到嘴角的眉『毛』,笑道。
“朕无兄弟,国师应该知道!”他冷笑道。
老者话锋犀利,冰冷道:“皇上太低估在下了,有和没有,只是掐指间!”
白怡萧全身一颤,这个国师太难『操』控,自己一直被他牵制得喘不过气,等炼成长生不老『药』,此人留不得,眸中瞬间闪过杀气,却很快敛去。
他嘴角微微扬起,拱手道:“是朕记『性』不好,倒是曾经有一个,只是不知道现在是否健在。”自己的确有一个兄弟,那就是白怡月,那个本早该被灼毒毒死的人。
老者前些日子夜观星象,看见帝星冲撞之象,老者嘴角泛起讥讽笑意道:“呵呵,皇上何必和在下兜圈子呢?他是否健在,皇上应该比谁都清楚,不是吗?前些日子两人不是刚见过面?”
白怡萧的心一怔,杀此人的心更为坚定,却现在不得不留着,不再绕开话题,他直入正题,淡笑问道:“国师要他做什么?”
“养『药』,要炼制适合皇上的长生不老『药』,必须由至亲之人滴血养『药』三年,不过皇上要记住,要用的是,他自己割开手指滴下的血,强制流下的血,会让『药』物迅速死亡。在下,来此也就这些话转告,也不打扰皇上批阅奏章,就此告退。”说完,老者竟一点面子也不给白怡萧,也不等他回话,已经离开,并重重的关上御书房的门。
“可恶!等朕得到长生不老『药』后,必定要好好惩治你这老匹夫!”随着他话音落下,桌上的杯子,一片片碎裂,倒在满地…
白怡月已经与云烯冷战有三日之久了…
夜『色』『迷』离,云烯只能蹙眉望着那睡在身边,却和自己保持距离的人儿,暗暗叹气…
“为何叹气?”白怡月没有睡着,和云烯一样难以入睡,他已经三日都没有好好睡过了。
“月,你终于和我说话了?”云烯有些紧张,却声音带着难以压制的激动。
他声音有些颤抖,好似害怕着什么,问道:“烯儿,你真的只是因为不确定我的心意,才会对他动心?”
云烯微微一愣,转而娇笑道:“谁让你占了人家,又突然留书离开!他又追得人家紧,我真的只是动了一下心,也许只是同情而已,知道你的心意以后,我不是已经和他说的很明白了吗?”
“我…有些介意。”他有些不自然的道出心中想法。
“你这分明是吃醋!”云烯捂嘴窃笑,知道师父的想法并不是生气,而是吃醋,心里松了口气。
云烯突然抱住他,抱得比往日还要紧,他的心跳速度似乎也快了些,他的微促喘息撩过她的耳边。
他强行控制呼吸,开口否定道:“我不是吃醋。”
“那是什么?”云烯放开抱着他的手,嗓音微微暗哑,问得极轻,却带着致命的蛊『惑』。
白怡月『摸』上她的腰,忽然往怀里一带,身子相贴,两人的鼻尖相对,彼此的呼吸离得那样近,他声音也带这魅『惑』人心的沙哑和磁『性』,他低声道:“是吃醋了,你要负责把醋冲淡。”
她轻之又轻地应了一声,带着几分鼻音的轻嗯了一声,都不知道在这样的夜晚有多么的暖昧,引人遐想。
他的眼神,含着急切的期许,灼灼相望,他的手在她腰间缓缓地摩挲,带起细微的颤栗。
云烯身上散发的雪味,带着诱人的味道,本能的驱使撩拨着埋藏在人心底里最深处的渴望。交缠的鼻息变得急促而粗重,白怡月一只手臂垫到云烯的颈后,揽住她的身子,一翻身压了上去。
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喘息不定,白怡月的吻轻柔而缠绵,像是在诉说着内心最深沉的情感,那样浓烈不息的爱恋,随着呼吸,直抵她心间。在心底漫出一丝丝的心疼,她明白爱至深,却感觉到被背叛的感受,就好似当时看着掩着的门内男女的交缠,自己的心痛的感觉,虽然自己只是对冥俊熙小小精神的出轨,却依然明白白怡月心中的难受…
她轻轻地闭上眼,努力点燃身体,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意,他却很小心翼翼,她明白,他是害怕伤害到自己,这样的缠绵,更让她明白,白怡月对自己的心意之深,她想更满足他,他却努力放慢…
翌日清晨…
阳光暖暖照『射』进屋,她微微张开双眸,这次他没有消失,没有只留书信就离开,而是紧紧抱着她,含笑望着她。
“醒了?”他声音中带着笑意,嘴角微微斜扬,
“嗯…月,你这样好妖孽,不要这样…我受不了…”云烯有些不自然的撇开头,一早如此,若是天天,自己那里受的了这蛊『惑』…
“我妖孽?倒是烯儿才妖孽呢!”他的手轻轻抚『摸』过她的纤细妖治的腰,大手慢慢移到小腹上,戏谑笑道:“昨夜烯儿妖孽的,让我差点失控,差点伤到宝宝。”
云烯刷的脸红,自己昨夜…还不是想要努力让他感受自己的爱意,让他不要去想冥俊熙的事情。
她微微嘟起嘴,抱怨道:“走开走开,不要和你睡了,宝宝也不要和你睡!”
“小傻瓜,不和我睡,和谁睡?肚子饿吗?我上次买回的『药』应该都吃完了,我要出去给你买些安胎『药』和好吃的,你再睡会,等我回来。”他刮了刮云烯的鼻子,为她盖上被子,起身穿衣。
云烯嘴角流『露』出幸福的笑容,笑道:“月,你说我们的宝宝是男是女?”
白怡月套上白衣,嘴角窃笑道:“有男有女…要是少一个,那你就要再努力!”
“坏蛋!”云烯嘟着嘴,没好气的骂道,可心里却甜滋滋的。
“好好好,我是坏蛋,坏蛋现在要为小傻瓜打『药』去了!~”白怡月嘴角挂着无法收敛去的笑容,高兴的离开…只是他不知道幸福永远要经过磨难才能真的完全享受,他们之间的磨难,似乎上天给的更为艰难…
他刚离开不久,竹屋的门却被推开,暗绿身影转身进屋…
“这么快回来了?”云烯张开睡意惺忪的眸子望去,却发现坐在床边的人,是那个讨厌的暗绿。
“你怎么又来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云烯飞快起身,拿过身边衣衫套上。
虽然速度很快,可暗绿依然看见了她白皙肌肤上的点点吻痕,嘴角扬起,诡异笑容道:“看来你们已经享受过春风之乐了?我倒是晚来了一步,不然可以欣赏一下。”
这话从如此一个长的娇媚可爱的女子嘴里说出,让云烯不由有些反胃,她低声道:“你真无耻!”
无耻?她身为北邑国风异能守护者,本应该守护整个国家的安逸而存,却因为白怡萧的贪婪和野心,被用于这些小人之事上,她已经习惯被人骂无耻了,省直因为长的不错,经常用身体去办事,无耻用在她的身上,她已经很习惯,很释然了,只是看着这个比自己更绝美的女人说出这话,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她娇媚道:“无耻,倒是以后更适合你!”
云烯起身后,围桌坐下,为自己斟满一杯茶,浅笑道:“是吗?以后?你来这里的目的可以直说!”
“你还记得酒楼内,阻拦你们去路的蓝衣人吗?”她也坐到云烯身边,围桌而坐,想要自己斟茶,却被云烯夺过杯子。
云烯笑道:“这茶是我的,我可没请你喝,那个蓝衣人怎么了?”
她收回拿杯子的手,无所谓的笑了笑道:“他是血狼国的皇上,他看上了你。”
云烯不屑一笑道:“这种人也配当皇上,这血狼国的百姓还真是受苦了!”
“呵呵,你真是杞人忧天了,你倒是应该好好想想自己才对,他是出了名的好『色』,也是风流之人,从不会留心于任何女人,看上你,也只是瞬间罢了,这次我来,就是带你走,作为北邑国皇上献给他的礼物!”暗绿嘴角扬起讥讽笑容。
“是吗?你原来是北邑国皇上的人啊?要带我走,还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云烯嘴角一样扬起讥讽笑容。
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一样蔑视对方,自信慢慢,云烯自然对自己的功夫有信心,暗绿是不知道云烯会武功,也对自己的功夫自信满满,却不知,这场游戏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人…
突然竹屋内黑压压的拥挤进三十一人,都是以眨眼功夫飞入,就像风般眨眼而入,没有任何前兆。
云烯眉宇紧拧,扫了一眼屋内的人,并未开口,倒是暗绿一脸怒气,低声吼道:“谁让你们来的,我一个人就能带她回去了!”
黑衣人都是同一套装束,连帽黑衣,将脸暗遮…
其中一个最高最魁梧的男子,上前一步,拿下头上连衣的帽子,『露』出一张古铜『色』的脸,他的五官很粗旷,也很野『性』,脸上更有没有刮掉的胡渣,零散在下巴,眸子更是野『性』的琥珀『色』。
他上前一步,笑道:“果真是个美人…”
暗绿见到来人的脸,不由一惊,行礼道:“琥风大人…”正如她唤的,此人名为琥风,是风异能使者的领头着。
“暗绿,你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有的时候要看清楚来人,再发火!”他的声音中带着温怒与淡淡指责。
“属下知错,暗绿不知来的会是琥风大人。”暗绿额角不由流下一滴冷汗,看她的样子,云烯知道此人的地位一定很高,自己正真的对手是此人,选择先在一旁静观其变。
“也罢,都是为了殿下办事,这是殿下让你送的信,说你知道送去哪里,你先去送信吧,这里不需要你多事。”说完,他将一封信函交给暗绿。
暗绿低眸一看,信上三字‘白怡月’,心中了然自己的指责,轻轻一笑道:“属下这就去。”
暗绿离开前,与云烯擦肩而过之际,轻声道:“最好不要反抗,免得受不必要的伤痛!”
像是一句忠告,可是云烯却不领情的狠狠瞪了她一眼,还不是她将这些人带来此地的吗?现在这完全是多余的假好心,云烯心中更是厌恶她。
琥风上前一步,走到云烯面前,想要伸手挑其云烯的下巴,却被云烯躲过。
“『性』格很辣,倒是很合我的口味,要是不是那个好『色』的秦羽贤看上你,我还真想将你占为己有。”琥风淡笑道。
云烯厌恶的白了他一眼道:“你们就那么有把握能带走我?”
“哈哈哈!”一听这话,琥风不由大笑,笑的张狂之际,笑停后,更是深深的看了云烯一眼,眸光有着很多复杂,最后叹了一口气,惋惜道:“希望你能多受宠几日吧,不要太快被秦羽贤厌恶!”
“呵呵,恐怕他没这福气!”云烯冷冷回道。
琥风不由一怔,这女子的眼神如此犀利冰冷,话语寒气『逼』人,不但长的绝美独特,更是让人有一种不由想要据为己有的冲动,他暗忍下心中的悸动,表情严肃道:“你最好乖乖跟我们走,不要反抗,只怕动起手,会伤到你。”
“倒是可以试试,看看是不是能伤到我!”云烯顾忌肚子里的宝宝,不敢将全部的功力展现,只是将三分内力外散。
琥风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嘴角带着兴味道:“果真独特!不过还是嫩了点!”
他一个转身如影像一下消失,云烯双眸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落向,当四处寻找之际,耳边吹过一阵热风,她全身就已无法动弹。“功夫再高,始终比不上异能!”
云烯无法动弹,只能用双目狠狠瞪着眼前人,她懂他说的异能,想不到除了晨耀国的火异能的火龙暗卫外,其他的国家也有异能使者,她只能生着闷气,只怪自己不会异能!
看着那无法动弹的人,琥风上前挑起她的下巴,手刚触碰到她娇嫩的肌肤就难以放开,一股电流好似从手间直达心间,他微微蹙眉,强行压制住想要吻上那胭红朱唇的冲动,将手放下,不是他的,他动不得,只能微微叹气,将她抱起,沉声道:“一切,只能怪你被秦羽贤看上了。”
“走!”他一声令下,三十人全都跟着他,如风消失…
云烯被他抱着,感受着如风的速度,突然羡慕起了这种异能,想张口说话,却无法开口,无奈的垂着眸子。
好像感觉到怀里人儿想说些什么,琥风解开云烯哑『穴』,问道:“想说什么?”
难道要自己像花痴一样问,你们这是什么异能啊,好厉害啊!云烯白了他一眼,沉声道:“无话可说!”
“真的无话可说?”琥风淡淡一笑,琥珀『色』的眼眸,紧盯云烯。
这『性』感的眸子,像是有着有什么吸力,云烯竟有一瞬失神,回过神,有种想打自己的冲动,不就眼珠子颜『色』不一样吗,自己可是穿越人,现代那些花花绿绿的隐形眼镜,自己不是已经见多了吗!
她不屑道:“无话可说!”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无话可说,是不是觉得这种速度感很刺激,是不是很羡慕我的异能?”他好似能读懂人心,嘴角斜扬,声音低沉带着玩味。
云烯没有说话,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
他像是得到眼神的鼓励,冷冷被扫一眼,总比不看自己好,笑道:“我这是风异能,能够和风的速度持平,更能有驾驭风的本事,要是没有异能,真的靠武功动起手,还真不一定是你这小美人的对手,我也只能用异能,用偷袭的方式把你逮住。”
“卑鄙小人!”云烯开口骂道。
他微微一笑道:“有些时候,就算不想卑鄙,也只有卑鄙,跟着什么主子,只能做什么样的人,也许这都怪天意弄人。”他说话时,眸光有些黯淡,似乎这样的生活,他也不喜欢,却只能无力活着,这是风异能使者历代必须做的,没有心,只能为了使命活着…
云烯从他眼神中知道,他是个热血男儿,只是情况所『逼』,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道:“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改变?”琥珀『色』的眸中,微微有期盼的眸光流动。
就等着你入局呢!云烯嘴角微微斜扬,蛊『惑』道:“你觉得跟着一个拐卖人口的贩子,做这种绑架孕『妇』,做两国交易的礼物,会不会有点可耻?”
“孕『妇』?”琥风微微一愣,抱着云烯本用异能风行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停在半空凝重问道。
“没错,我已有身孕,更是别人夫人,你把我拐去做什么血狼国皇上的女人,是不是有些有违人道?”云烯见他表情凝重,随即又道:“这样的帝王,为了自己的王位,为了邦交友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你们异能者是有历代守护君王的遗命,也不能茫然跟随,你们其实也同样有着换代,换朝的本事,不是吗?更何况,祖上只是让你们成为秘密武器,在别国袭击的时候,拿出来用的,并不是让你们什么都做!”云烯语句犀利,更带着亢奋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秘密武器?这些都是听谁说的?”琥珀『色』的双眸一惊,紧盯云烯,似乎想要看破她。
云烯浅浅一笑道:“我不是北邑国人。”
“这我知道,如果你是北邑国人,如此美人,早就选秀进宫为妃了。”琥风笑道。
云烯依然浅浅一笑道:“我是晨耀国人,更有着你想不到的高贵身份,所以你最好想想清楚,是用我来维系你们北邑国和血狼国的交情,惹起晨耀国和北邑国的战火好呢?还是趁现在还未铸成大错之前,放了我好呢?”
琥风陷入沉思,他的速度在风异能者中是最快的,停下那么久,黑压压的一片才跟上。
见手下跟上,虽然作为他们的头领,可琥风却跟这三十个组长是以兄弟相称,他沉声对三十人道:“各位兄弟,现在有一个重要的抉择,我无法下定,希望各位兄弟能够为我出出主意。”
北邑国不像晨耀国那样,有万人异能暗卫,他们只有三千异能者,分别由这三十人,一人带领百人,三十人全为男子,
都对这血『性』男儿琥风忠心耿耿。
三十人见到琥风愁眉困苦的表情,围在一起商量了片刻,便推出其中一名稍微年长的黑衣人上前说话,黑衣人上前拱手道:“琥风,我们都是兄弟,不管你下什么决定,我们都不会有意见的。”在他们这些人眼里,琥风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必定已经下了决定,只是不能独断而已。
琥风感激一笑道:“诸位组长都应该知道,我们风异能者是守护北邑国的秘密武器,最主要的工作,是在别的国家来袭时,出来抵挡。”
三十人纷纷点头,眸中同样闪过一丝感伤之『色』,他们也知道现在他们已经脱离轨道了…
年长的黑衣人沉声呢喃道:“先帝在的时候,把我们当神人供奉,现在这个的殿下,哎…简直把我们当作下人使唤,专找丧尽天良的事让我们做。”
琥风自然能清楚听到他的呢喃,微微蹙眉,看来大家心中都有怨言,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云烯,有着感激,感慨,佩服,欣赏,很多难以形容的复杂眼神。
云烯不悦讥讽道:“既然已经点醒梦中人,是不是可以放下我这个恩公了?一直抱着,该吃的豆腐都吃饱了吧!”
琥风放下云烯,有些不舍那淡淡独特的冰雪味离开怀中,她就好似一个白发的雪仙子,已经点点融入心中,琥风是个血『性』男儿,知道这个女子有了夫君,带有身孕,也不再想那些不该想的,摇头挥去脑中的非分之想,拱手道:“失礼了。”
见他有礼,云烯摆了摆手,上前对三十人说道:“看你们的表情,听你们的叹息声,应该都很不满现在的皇上吧?不如换君王啊?”
云烯说的轻松,却没想到换来众人更深、更哀怨的叹气声。
年长的黑衣人,无奈苦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北邑国,也就这一脉了,无君可换,不然我们早就会起义,换君王了。”
云烯疑『惑』看向琥风,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真实,琥风也只是苦笑点头。
看来这皇室血脉还真是稀少啊,就好比自己,明明女子,父王却诏告天下是男子,想不到北邑国也是这样,王位本应该是兄弟相争,却变得,连争的,都是叔侄,这些远局者。
“这倒是让人伤脑筋。”云烯眉宇紧蹙道。
琥风在此时,突然拍掌,面『色』凝重道:“不好!”
云烯被他这突然击掌一吓,有些不悦道:“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我可是孕『妇』,你故意吓我吗!”
琥风有些愧疚低下头,但是想起那件事情,又抬头,双眸焦急,急切对云烯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夫君是白怡月?”
云烯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今日我们殿下,突然交给我一封信,让我交给暗绿,你也应该看到我交给暗绿的,信上三个字就是白怡月。”
“什么!你们皇上到底有什么目的,不是要把我送给那个血狼国皇上吗,怎么又叫那女人去招惹我夫君?”云烯上前抓着琥风的衣领,责问道。
被云烯突然放大的脸质问,琥风有些脸红的转过头,尴尬道:“这…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都是你们惹出来的事情,你们会不知道?那个暗绿是你手下不是吗?你去阻止她!”云烯怒吼道,她心突然忐忑了起来,有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像是世界末日空气凝固,无法呼吸的紧张,害怕。
“你们先回去,就说没有找到那个女的。”琥风沉声对三十人吩咐道。
三十人所忠心的是琥风,自然都拱手点头,随即强风刮过,三十人迅速消失了。
他要再次抱起云烯,刚要上前,动作却顿住了。
云烯见他迟疑,微微一笑,自己不是娇羞的女子,随即主动勾住他的脖颈道:“现在不是顾虑那些的时候,快点带我去阻止暗绿!”
竹林内…
眼见就要回到竹屋,白怡月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有糕点还有一些小零食,在雪之巅的时候,云烯嘴就特别馋,那个时候都没有这些好吃的,他心里甜甜的,好似已经看见云烯看到这些吃的,笑口颜开的样子了。
一抹绿影阻拦他的去处,白怡月蹙眉抬眸,冷声道:“又是你!”
“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暗绿娇媚一笑,梨涡深陷,很可爱,可是落在白怡月眼里,却极其丑陋。
白怡月不想和这女人多废话,冷冷吐出一字,犀利冰冷:“滚!”
暗绿微微一愣却没有动怒,嘴角挂着甜甜笑容道:“我可以滚,等你回竹屋后,会再来找我的!”说完,她让开路,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白怡月走。
白怡月心中疑『惑』,却脸『色』依然冰冷,没有多看她一眼,也不去多想什么,径直走向竹屋。
推开屋门,却空无一人,房内本干净的地面,却多了三十多人的脚印,他全身一颤,像疯了一样,狂怒冲出了竹屋。
暗绿还在原地等候,看见气势汹汹而来的白怡月,嘴角微微扬起,笑道:“怎么?来找我了?”
白怡月双眸闪着冷火,这次他不会低估暗绿,用了一直没有透『露』的本事,手在暗绿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掐住了她的脖子。
暗绿浑身一颤,声带颤抖道:“你…你也是风异能者…”
白怡月嘴角扬起讥讽笑容,厉声道:“我不但是风异能者,我更是北邑国二皇子!说,你们把我的烯儿弄到那里去了!白怡萧到底有什么目的!”
暗绿不可置信道:“你是…对!我想起来了,月妃…当年月妃的孩子,的确叫白怡月!原来你还活着!”
见她不答正题,白怡月手间用力,手指更是残忍的划破了她的脖颈,“说!烯儿在哪里?”
暗绿几乎无法呼吸,脖颈传来的疼痛,让她惊恐的张大眼睛,气若悬丝,声带恐慌道:“已经被带进宫里了,这个是皇上让我交给你的。”
说完,她从袖口拿出一封信函交给白怡月。
白怡月接过信函,猛的一甩手,狠狠将暗绿仍在地上。
打开信函,草草笔锋,却带着狂放野心,白怡萧的亲笔书信,只是寥寥几字:若要她活,速来御书房见朕!
看完信,白怡月急的不敢有半点耽误,瞬间消失…
御书房内…
白眉延到嘴角的国师手指轻卷起眉『毛』,沉声问道:“怎么还没有来?你确定白怡月会来?”
白怡萧笑道:“那是自然,用那个白发女子要挟白怡月来,将他拿来炼制长生不老『药』,女子嘛~送给秦羽贤那个好『色』鬼,倒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呵呵,在下,不得不佩服皇上的智谋!”国师虽说的忠肯,嘴角却扬起了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讥讽。
白怡萧淡淡一笑,显然这个马屁,看要是什么人拍的,此人拍这个马屁,让他不怎么舒服。他淡笑问道:“国师,可有办法让他自愿割血?”
国师不答,反问道:“这个皇上可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