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的异常,云烯温柔问道:“怎么了?”
“我想起了我徒弟,你身上有着和他身上一样的味道,一样淡淡的雪味,像是雪之巅的雪味,却暖暖的,让人想抱紧深吸…”他淡笑道,脑海不断闪过徒弟云烯可爱的样子。
第1卷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你身上也有,我也好喜欢这种味道,也许就是雪之巅上雪的味道,呆久了,会染上这种味道,你很在意你的徒弟?”云烯笑问道。
“嗯,很在意。”他点了点头,回答的很认真。
“在意他多,还是我多?”云烯甜甜问道。
白怡月沉思了片刻,凝重答道:“一样多…”似乎害怕云烯生气,补充道:“他毕竟和我相处了很久,所以…”
看他尴尬的样子,云烯轻笑,都是自己,自己怎么会吃醋生气呢?她笑道:“不用解释,我不会在意的。”突然笑停,认真问道:“如果他骗你,你会生气不理他吗?”
“骗我?要看他骗我什么,其实他儿时很捣蛋,一直会骗我,是个爱耍人的捣蛋鬼。”他想起背书之事,轻笑道:“也是个小『色』鬼,五岁就在书房找到了禁书背!”
云烯顿时满头黑线,这种事情师父怎么还记得,那些都是刚上雪之巅的事情了,在佩服他记忆好的同时,她突然想起了当时就很疑『惑』的问题,疑『惑』问道:“书房找禁书?为何书房会有禁书呢?”
“这…”他脸微微一红,尴尬道:“是我师父给我的,是想帮助我解灼毒…如果不是那书…我也不会那夜对你…”
原来是师公给的,自己还疑『惑』师父为什么会有这种禁书,想起那夜,她脸『色』微红,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云烯认真问道:“他骗你什么,你会真生气不理他?”
白怡月沉思了片刻,笑道:“爱情…他永远骗不了,他又不是女子。”
云烯全身颤抖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他是女子…”
“女子?”白怡月茫然重复,将怀里的云烯放开,抓着她的双臂,凝重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见到他眼中的惊慌和不可置信,云烯淡淡一笑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有些事情她不会因为害怕而瞒着,她不像别的女子,得到了幸福就会一直瞒着,除非他自己知道,否则不会说出。她不喜欢爱人骗自己,当真心爱上,她也不会再骗别人,能不能接受,她都会淡淡一笑,她经得起风雨,如果师父不能原谅自己,那她会回到原点,只是徒弟云烯,不会跨越。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道:“你…是云烯?你一直都是骗我?雪鹿精也是你凭空捏造的?”
云烯正视他,轻叹了口气,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
牢牢有力抓着云烯双臂的手,突然无力放下,他眉宇紧蹙,面带寒光,冷冷道:“为什么要骗我?”
“本来我只是想让你以为是雪鹿精救了你,然后一切回到原点,我依然是云烯,你的徒弟,你依然是白怡月,我的师父,不想让你背负太多…”
她还想继续说,却被白怡月似冰的声音打断。
“你明明是女子,为何从一开始就骗我?”
云烯的手轻轻安抚上他的脸颊,有些无奈道:“我不是一般人,有着你想不到的过去,现在也有你想不到的身份,所以我是女子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也是为什么我会小小年纪就被送上雪之巅的原因。”
他并别有拒绝云烯的安抚,也没有暴怒,而是静静的安抚自己的心,让自己镇定。
他声带无力道:“想不到,那些想不到你为何不能和我说?不能让别人知道?难道我是别人吗?你现在也不肯告诉我吗?”
云烯双眸黯然,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本不属于这里,我一个异世的幽魂,你会相信吗?”
他冷冷一笑道:“云烯,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雪鹿精的事情,我已经傻傻被骗,你以为我还会相信这种荒谬的事情吗?”
“我没有骗你,我不会再骗你,我说的都是事实。”云烯双眸紧紧盯着他,好似是想让他看自己眸中的真诚。
本无力的手,突然用力推开云烯安抚他脸颊的手,双眸似冰紧紧对上她的双眸,嘴角扬起一丝讥讽至极的笑,冷声道:“我——不——相——信!”
每一个字都如冰刺,那样寒冷,那样钻心,泪一瞬从脸颊划过,她本以为自己会很坦然,自己会不在意,不管他原不原谅都会淡淡一笑而过,可是这钻心的痛,让她明白,爱已至深,恨已至痛…
见她流泪,本被冰冻的心,又融化,他无力的叹了气,伸手抚过她脸上的泪,紧紧将她抱入怀中,轻声道:“爱已至深,就算你是骗子,就算爱也是骗我,我也不能放手了…”
泪再次落下,不是伤心,而是感动,而是爱到更深处,这样的包容,这样的话语,让原来失望的她,突然高兴到疯狂,她声带呜咽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骗你,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是真心话,月,我是真的爱你,真的…”
他温柔的吻去她的泪,双唇顺着眼角泪痕的弧线,一路滑落于唇瓣,将略带味苦的味道顺着舌尖传递,直到两人将苦涩溶于微甜,他的双唇才离开。
第1卷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我会好好爱你,不会欺负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就算你骗我,我也不会在意,烯儿,我爱你…”他轻咬她的耳垂,温风吹入她的耳中…这话他已经说过,只是当时云烯已经熟睡,现在他又加了几句,说的深情,声音蛊『惑』般的磁『性』…
竟与梦中的话一『摸』一样,隐约记得昨夜梦中好似天籁之音传入耳中,也同样深情…云烯因为此话感动的说不出话,她又只有用一吻相对…
此时深吻已经点起烈火…
白怡月狂野的将云烯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紧紧吻住她的唇,低哑着声音,隐忍的道:“云烯,我…们去梳洗吧…”他怕自己再继续会失控,准备放开云烯起身。
他将要起身,云烯顺手勾住他的脖子,咬了咬唇,用力的摇头,又将脑袋埋进白怡月的怀里。
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转而映入眼中的白发,让他一颤,他想起徒弟云烯不是白发,担忧问道:“烯儿,我离开雪之巅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只是两月左右,你却已经满头白发?”
她抬起头,卷起一束白发,娇媚一笑:“被恶人害的,其实白发很美不是吗?那个恶人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活活被我气死了!月,你说我会不会很坏?”双眸抬起,盯着白怡月问道。
“恶人就应该要受到惩罚,只是气死而已,没有受到什么惩罚,你哪里坏了?倒是我…”白怡月的脸『色』微微一暗,没有再说。
“你?怎么了?”云烯疑『惑』问道。
“当年对我下灼毒的仇人找到后,我对她用了同样的毒…”他沉声道。他没想到那个女人会死,他本以为她会不断用别人的生命换取自己的苟活,却没想到她竟然死了,到底是自寻短见,还是另有隐情…他眉宇紧蹙,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些人都是活该的!月,不要想那些了…”云烯见他表情凝重,柔声安慰道。
他目光灼灼,挥去脑中不详的预感,只当自己是太幸福,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太多狐疑了。他嘴角邪扬道:“不想那些,我会想更坏的事情,你抓着我,不让我起来,我可会做更坏的事情…”
“月!你这样笑真的好妖孽!不过我喜欢!”云烯用力一拉,四唇相贴。
一吻尽,他呼吸急促道:“烯儿,你是在玩火…”
“玩火又不是第一次…”她邪魅一笑,凤目一眨,诱『惑』十足,将热火点燃,燃烧到无法抗拒…
白怡月再也无法忍住这致命的诱『惑』,凤目轻眨好似电流传遍他的全身,温热的带着满满渴望的唇封住她微启的红唇…
白怡月突然停了下来,目光顿了一下,看着身下紧闭着眼睛的女人,嘴边渐渐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在她耳边声带蛊『惑』道:“这次,我会很温柔…”
“唔…”云烯浑身涌上莫名的热流,想要回话,却开口只有嘤咛,衣衫已在此时全全不知去向…
白怡月低下头将落在她嘴边的吻一点点下滑,沿着雪白的下巴,锁骨…
手从她的肩慢慢下移,想要与她十指相交,划过脉搏处,白怡月突然浑身僵住,抬起手固定住云烯『乱』动的身子,哑声开口:“别动!”
云烯一愣,抬眼不解的看着白怡月。
“不要动…”白怡月放轻了声音,为云烯仔细把脉,复又抬起头,在云烯的额上安抚的轻轻一吻,自己差点就失控伤害了她…
云烯不解的看着他,咬了咬唇。
白怡月抬起手,扯过身边被子盖在云烯身上,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声带感叹道:“小傻瓜,自己都快做娘了,还随便惹火…”
“我?娘?”云烯脸上通红,深呼吸了两口中气,惊讶的张大眼睛,傻傻指着自己问道。
白怡月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云烯的脸,深深的看了一眼云烯绝美的容颜,缓缓俯下身,将轻吻落于云烯的额头,宠溺的笑道:“是啊,都已经快两个月了。”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茫然的看着白怡月。
过去,云烯一直向往有个孩子,现代时,身边的朋友全都有儿有女,她就一直很羡慕身边朋友怀里抱着宝宝,到处为宝宝挑选好看的衣服,宝宝第一次叫妈妈时,朋友的兴奋…
现在真的知道自己有孩子了,让她激动的像个傻子一样,一点都不敢相信,一个活生生的婴儿正在自己的肚子里,她省直都没有一点点感觉…
“月…是真的吗?真的快两个月了吗?为什么…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摸』着肚子,紧张问道。
白怡月看着她可爱娇憨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手轻刮她的鼻子,笑道:“小傻瓜,我不是教过你医吗?等三个月的时候,你就能感觉到他的成长了,只怕到时候,有的闹腾了!”
被他这么一说,云烯才恍然大悟道:“对哦,三个月才会害喜,原来他已经快两个月了,怪不得我老是肚子饿,老是犯困…”
第1卷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起床梳洗后,云烯坐在椅子上,『摸』着肚子傻笑,不管什么样的女子有了孩子,就算再聪明,再狂野,再邪魅,再风流的,心也会归属,变的温柔可爱,娇媚『迷』人,娇憨可人。
白怡月出去买了一些糕点和酸梅,还有一些『药』材,推门回来,看见这傻笑的人儿,心中顿时染上一股暖意,幸福也就如此,娇妻有孕,坐等夫归…
“月,你回来了?”云烯上前笑道。
白怡月放下手上的东西,扶住云烯,看了一眼桌上未动的饭菜,刮了刮云烯的鼻子,笑道:“小傻瓜,不是让你自己先吃吗?”
“我想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云烯甜甜笑道。
“快吃吧,一定饿坏了吧。”白怡月为云烯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发丝,扶她坐下。
“有一点点。”云烯笑着捧起饭道。
“多吃些。”白怡月贴心的为她夹了菜。
只是他的贴心有些过头,云烯看着满满堆起的菜,笑道:“月,菜都堆成山了。”
他看了看云烯的碗,有些尴尬道:“多吃些…”
云烯不由捂嘴偷笑,想必他也因为快当爹而高兴坏了,她为白怡月夹上菜,道:“你也要多吃些!”
两人你夹给我,我夹给你的,嘴角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往往最幸福的时候,总会有些不识相的人,爱来搅局…
“叩,叩。”竹屋的门被敲响,发出清脆的声音。
白怡月微微蹙眉,能知道周震天住处的,世间无几人,何人来找?
“我去开门,你乖乖吃饭。”他柔声道,随后起身打开屋门。
见到来人,白怡月疑『惑』唤道:“小古怪?”
白怡月和冥俊熙早就相识,当年白怡月灼毒在身,古怪神医是周震天的挚友,刚开始灼毒无法控制的那些年,古怪神医每年都会带着小古怪同周震天一起上雪之巅为白怡月针灸,暂缓灼毒发作的时间,古怪神医也算是白怡月半个师父,白怡月的医术,也都是向古怪神医学习的,冥俊熙曾在雪之巅住过些日子,也算是白怡月唯一的朋友。
冥俊熙笑嘻嘻道:“我是想来看看周翁的,倒是没想到小白你也在这里。你怎么能下雪之巅了?毒解了?”
白怡月淡笑道:“嗯,解了,我师父去云游了,可能短时间不会回来。”
云烯离开后,冥俊熙就回了麟玉峰,找了很久才找到师父古怪神医的日记,翻到周翁的住址,本想试试看会不会找到云烯,如果没找到,他就去雪之巅找,反正他此生必定不会放过云烯…
他余光扫见屋内白发人儿,她此时正悠哉吃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心有些微微发酸,他故对白怡月亲切笑道:“既然周翁不在,那我们两人好好叙叙旧。”
他想跨步进屋,却被白怡月拦住,白怡月淡笑道:“今日恐怕不能与你叙旧了,我的娘子有孕在身,不便见生人。”
云烯听见冥俊熙的声音,本有些不知所措,后来转念一想,自己和他并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何必紧张?自然悠哉的继续吃饭不去管他们,只是白怡月这话落到她的耳里,让她不由窃笑:师父是怕别人看上自己吗?好像把自己当宝一样藏着,生怕别人看一样。
“噢?小白你娶妻了?怎么连一杯喜酒都没请我喝?”心微微一痛,脸上却装作玩世道。
“娶亲匆忙,并未来得及通知你。”白怡月沉声道。
云烯不由白了一眼白怡月的背影,心道:想不到师父也是个大骗子!
冥俊熙顺竿上爬,声带指责,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有愧于我,今日更应该请我吃饭赔罪才是,我也想目睹一下你夫人的芳容,倒是别再把我拦在门外了,请我进去吧?”
白怡月再无言拒绝,可自己难得才和云烯相认,才刚刚得到云烯有孕的消息,两人还没单独相处够,怎么能多这么一个大烦人,他了解冥俊熙,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到时候必定会戏耍云烯,他可不想让云烯见此人,他板起脸,冷冷道:“我说了,娘子有孕在身,不便见生人,以后我会上麟玉峰拜访。”
“小白,如果你硬是阻拦,我就要硬闯了,不就见见嘛,为何如此小气,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吗?”他也声带不悦道。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她,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被说走。
见两人杠上,云烯无奈苦笑,看来此事还是要自己出马,她来到白怡月身后,拍了拍他道:“月,不妨请你朋友一起吃顿饭。”
白怡月转身有些无奈道:“对不起,他实在…”
“我知道,没事的,就一起吃顿饭。”云烯淡淡一笑,这跟屁虫的烦人水平,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进来吧。”白怡月把本半开着的门全部打开,冷冷对冥俊熙道。
云烯本以为跟屁虫看见自己会相认,或者是看到自己女装会惊艳一下,却没想到他很淡然道:“小白眼光不错,嫂夫人倒是一个美人。”
难道他没认出自己?还是故意要耍什么花样?云烯微微蹙眉,也不点破,谦虚道:“那里,你过奖了,倒是月不嫌弃我这一头白发。”
白怡月略感气氛凝重,却还是淡淡一笑道:“既然我娘子请你吃饭,那就坐下一起吃吧。”
围桌而坐,白怡月加了一对碗筷,三人一同吃饭,可白怡月却一点都不尴尬,还是不断给云烯夹菜,理都不理冥俊熙。
冥俊熙看着云烯堆满菜的碗,眉宇紧蹙,双眸紧盯云烯,眸中闪过无数复杂…
云烯感觉那异样的目光,微微蹙眉,怒瞪了冥俊熙一眼,这家伙到底玩什么把戏?
他对云烯一笑,转而对白怡月笑道:“小白,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师父让我发誓的事情吧?”
白怡月为云烯夹菜的手顿了顿,疑『惑』问道:“怎么?你也找到良人了?”
他有些苦恼道:“倒是真有人答对了那题,只不过已成别人妻,你说我要如何是好?如果不跟随此人,我怕到时真像师父所卜之相…”
白怡月微微蹙眉,冥俊熙曾在雪之巅和自己说过此事,那道题目,自己也未能答上,不由好奇答对此题之人是如何非凡,见冥俊熙面『色』难看,他安慰道:“真有人能答出此题,那说明你师父卜的卦很准,你可以…”
云烯在一旁气的快吐血了,冥俊熙这不是故意下套让月钻吗?她一拍桌子,没让白怡月说下去,怒瞪冥俊熙吼道:“你是什么意思!”
第1卷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一看这架势,白怡月自然明白云烯和冥俊熙并不是第一次相见,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在一旁静观。
“我怎么了?”冥俊熙指着自己,一脸无辜茫然。
“呵呵,你怎么了?你别告诉你没认出我?这么独特的白发,你会认不出?你到底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想让月说什么?你明明知道月心善,必然会让你想办法跟着那个人,所以故意这样问,到时候再说出那人是我?然后让月无言以对,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跟着我们了?”云烯双目怒瞪冥俊熙,眸中尽是不屑和蔑视之『色』。
白怡月在旁算是听个明白了,微微扬起嘴角,冷笑道:“原来你说的人是云烯?还真是有缘!”他扶住因为生气指责而站起的云烯,道:“烯儿,坐下吧,我没有想让他跟着别人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既然别人有夫君,那就不要破坏了,倒是去好点的庙烧烧高香,看看能不能转命。”
云烯微微一愣,自认为很了解白怡月,刚刚他的眼神和说话的态度,绝对不会说出此番话,眸光有些不可置信道:“月,你…”
白怡月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示意她不要担心,随即又道:“小古怪,你可吃饱了?吃饱就快去烧烧高香,祈求神灵吧。”话音冷到让人窒息,却又带着几分玩味,这样的师父是云烯从未见过的,也许当男人要保护自己女人的时候,都会变得有些腹黑吧。
冥俊熙一样有些惊愕,在他心里,小白长期住在雪之巅,就算面容再冷,但是心是热的,一向把自己当作唯一的朋友,当时知道师父为自己卜卦的卦象还很为自己担心,却没想到云烯在他心里已经到了如此重要的程度,看来他爱云烯的心,绝不亚于自己…
冥俊熙微微一笑道:“小白,你知道如果我不跟随云烯会有什么后果的,就算烧高香也无法改变的。”
“我知道,但是我可以选择不信。”他冷冷回答。
冥俊熙依然挂着淡笑道:“但是我深信。”
白怡月步步『逼』近冥俊熙,冷声问道:“如果答出题目的不是云烯,你依然会如此深信?”懂了爱,自然明白冥俊熙看云烯的眼神中有些什么,他不喜欢别人用这眼神看云烯,省直说厌恶,他不愿意有人和自己一样爱云烯,也许这就是爱的自私…
“不会,只因是她,我才会如此疯狂。”冥俊熙挑衅的抬起眸子,紧盯白怡悦冰冷双眸,竟无任何畏惧,眸中只有坚定。
白怡月眼中好似有跳跃的蓝『色』火焰,周身寒气『逼』人,显然是故意放出内力的,他也不是冒然放出内力,是明白云烯有九阳真气护体,才会放出内力。
“怎么?要动手?”冥俊熙从腰间拿出银『色』扇子,慢慢打开,双眸银光顺显,他斜扬嘴角,轻笑道:“你知道的,不管内力再深,都无法斗过这神器,真的以招式相斗,只怕到时只会弄得两败俱伤。”
他们儿时就一直切磋武艺,白怡月的医术是古怪神医所授,冥俊熙的武艺也同样是周震天所授,只不过白怡月内力极厚,冥俊熙常常因为内力落败,古怪神医曾为血狼国的羽王妃解毒,代价是用血狼国的传世至宝银天神器作为交换。
银『色』纸扇就是当年血狼国的传世至宝银天神器,一旦纸扇打开,如有神人相助,想要用内力袭击持有银『色』纸扇的人,最后打出的内力都会被银『色』纸扇所吸收,纸扇更有开关,只要启动开关,那些被吸收的内力,会化为利气『射』向敌人。
白怡月自然知道这银『色』纸扇的厉害,眉宇紧蹙,就算两败俱伤,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对云烯动歪脑筋。
云烯可不想他们为了自己打架,师父已经爱到至深,对于冥俊熙,也曾微微动心,虽然知道自己很不好,可是当时并不知道师父的心意,微微动心,应该不算犯法…
她沉声道:“我不希望你们动手!”
“烯儿,我会赶走他!”白怡月坚定道。
“我不会放弃,你难道真的要过河拆桥,你可别忘记,你说过不会赶我,会让我跟着你的!”冥俊熙坚定道。
“冥俊熙,我真的很爱师父,我想和他在一起,一生相守,我要过河拆桥,求求你,不要再黏着我!”云烯无奈望着冥俊熙,字字认真严肃道。
此时的她,连跟屁虫都不再放在嘴边,而是严肃的直呼其名,这也更是在冥俊熙的心口狠狠刺了一刀,这无非是要划清界限…
冥俊熙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沉声问道:“你真的就一点都没有对我上心?”
“没有!”云烯坚定道,可心却隐约痛得刺骨…
云烯眸中一闪而过的心痛,被白怡月扫入眼底,他好似有种说不出的醋意,心好似酸的发麻,带着怨气…
“呵呵,我明白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只要你能幸福,就算此世我真死无葬身之地,我也无怨无悔…”冥俊熙微微一笑,走近云烯,拉起她的手,将银『色』纸扇交给她。
云烯想要拒绝,他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对白怡月道了一句:“你一定要让她幸福,不让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就转身离开,转身瞬间,心痛袭上,不是泪流,而是一口苦心血喷出…
云烯着急上前,他却一个闪身轻功离开,云烯想要追去,可转念一想,追去自己又能如何,只能呆呆留在原地,看着一地血渍,泪无法控制的流下,落于血上,化为一体…
白怡悦垂眉苦笑道:“你是骗他的?你对他动过心…”
话音入耳,她全身一颤,抬眸却看见他受伤的眼神,心疼的上前紧紧抱住白怡月,声带愧疚道:“对不起,那是因为一开始不知道你的心意,所以我的心没有找到归宿,才会那么容易动摇,以后不会了,我的心已经被你全部占满,想要动都无法动了!”她抬起双眸,紧盯白怡月。
白怡月没有说话,而是双眸冰冷的望着云烯。
云烯全身一抖,这眸光冷的让她无法呼吸,月真的生气了吗?云烯无法开口再说什么,的确是自己不好,可是那都是之前,现在知道月的心意后,自己不是已经做了了断,为何他还如此冰冷的看着自己…
白怡月本想就此不理她,可最后还是心软,叹了口气道:“我需要静一静…”
“对不起…”云烯不知道说什么,除了歉意的话,已经无话可说…难道两人就此有了隔阂?她害怕,她真的害怕…
北邑国皇宫内…
白怡萧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时,御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来者上前拱手道:“参见皇上。”
白怡萧上前殷情的扶起来人,笑道:“国师何须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