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溜进来,对她图谋不轨…她和他的诺言还没兑换,这个男人她惹不起也躲不起,就算在路上遇
见,也是要点头哈腰的。余今惜觉得自己屋漏又逢连夜雨,丢了一朵桃花又碰上一朵梅花,真是
倒霉到家了。程琛见她不再反抗,像冰山的脸庞稍稍融化了一点,但依然揪着她的衣服不放,手
更是明目张胆的伸过来,翻开她的衣兜。她知道他要找什么,但他还什么消息都没告诉她,所以
不能这样将秦风朗辛辛苦苦得来的珠子给了他。“不在我这里。”她急忙撒谎。房间里她的行
李一片狼藉,显然被他仔细搜索过,他蹙着眉头表示不信,也不理会她,自顾自的贴着她的身体
摸索起来。余今惜脸上闪过一丝绯红,急忙朝后躲闪,然而身后是浴室的玻璃墙,再无退路,她
靠在墙上,嘴里叫着:“等一下!”他冷冷的看着她:“女人都是天生爱撒谎的骗子,你还是其中最
出类拔萃的。现在想让我相信你的话?美梦做的太好是该醒来了。”余今惜面上一窘,知道骗他
不过,当下也就横下心来,趁着他话音未落,手迅速伸进胸衣里,掏出布袋,将那枚小小的珠子含
在嘴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把珠子吃到了嘴里?!程琛愣了。反应过来已经稍微
晚了点,他的手在半空中微微抖了下,握成了拳头。这女人,每每都在挑战他的理智底线…因为
嘴里含着东西,她支支吾吾的说:“你,你别过来,要,要不我就一口吞下去。”他逼上前去,哼了
一声道:“这年头有的是强力泻药”,说完,他又沿着她的肚子视线滑动了下,嘴里说道:“想要方
便快捷,直接剖开更省事,你自己掂量着做决定。”余今惜的嘴角抖了抖,开膛破肚?光是想想就
让她有点不寒而栗,程琛虽然放过她好几回,但这次好像真的将他惹生气了…余今惜进退两难
,犹豫不决,真要把珠子吐出来给他吧?不知为何心里十万个不舍,那枚珠子入嘴十分清凉,让她
的整个肺腑都似乎通透起来。她的眼神不知不觉间迷离起来,背靠着玻璃墙的身体朝下慢慢滑
落,垂头坐在了绵软的地毯上。“又想搞什么花样?”程琛等待了几秒见她没有反应,觉得有些异
样,探身将她的脑袋托起来,只见余今惜双目闭合,脸色苍白,嘴角紧绷,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沁出
,这样一看倒似生了场大病,假装不来。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程琛皱了皱眉毛,心下觉得蹊跷
,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他轻轻拍了下她的脸,她的睫毛微微动了下,眼皮却无力抬起,好像还
有意识,程琛知道这定然和那枚珠子有关,连忙将她牙关抠开,伸一根手指进去摸索,却丝毫没
有摸到异物。难道真的被她吞了进去?程琛将她的头扶起俯趴下来,面对床沿抬手在她后背拍
了几下,随着几声干呕,一枚珠子被喷出来滴溜溜的滚在了地毯上。余今惜总算喘过气来,她睁
开眼睛,眼神渐渐清明起来,挂在床边兀自喘着气。他瞥了一眼地上沾着她口水的珠子,嘴角勾
出嫌弃的表情,呛声道:“你倒是在捡起来塞嘴里啊,看这次我是救你不救!”余今惜心悸未定,垂
头丧气的说:“我真的没想把它吞下去,不晓得为什么,它自己往我喉咙里滚…”但显然,说什么
也是没用的,她实在是前科累累。程琛不由气结:“哪个正常人会把这种东西含到嘴里去?”那枚
珠子说也奇怪,本来莹白的表面这会儿看上去却通体透亮,那股流动的水纹似要满溢出来,发着
盈盈波光。程琛并没见过珠子,倒没什么反应,余今惜看了眼珠子后却情不自禁的张大了嘴巴
,结结巴巴的说:“它,它变了,原先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微微一怔,急忙问道:“你说它已经发生
了变化?”她用力点点头,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妙预感。“看来你被它认了主。”据说奉水珠是
要靠水来供养的,此物有灵,传闻记载奉水珠会自行认主,一旦认主后形色会发生变化。这个宝
贝在他的谋划中有着重要的作用,光是打听下落就颇费了一番心血,尔后刘老头又软硬不吃,整
整半年都没有弄到手。程琛本来拿到珠子想要进行研究,如何让珠子认主,这下可好,无巧不成
书,被余今惜误打误撞着了,居然认了她为主。这样一来,不管他愿不愿意,余今惜都势必在他
这场游戏里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把它擦擦收起来。”余今惜这回老实了,捡起来走
近卫生间用水冲了冲,重新包在布袋子里递过去。程琛却没有伸手去接,“好好把它带着。”啥
?这是什么意思?煞费苦心的前来搜索,这会儿又不要了?都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余今惜觉得,
男人的心思更难猜好吗?“既然已经被你认主,跟着我也没用。”程琛淡淡的说。余今惜对着这
枚珠子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此刻听闻程琛不要了,下意识的紧紧握在手里,生怕他反悔。看着
她的异样,程琛皱了皱眉,这样不是很好的结果吗?不用他绞尽脑汁的去寻找方法,珠子就认了
主,可是那个对象偏偏是她…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觉得她和程瑜有几分相似,也许真的是冥冥
之中自有上天注定…“珠子你不拿了,还会将交易的内容告诉我吗?”她因为呕吐,眼睛还有点湿
漉漉的,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楚楚动人。他随手掏出个U盘在丢了床上。如果真是上天注
定,也许她能完成连她父亲也做不到的事情,可是他居然有一丝不忍,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醒醒
吧,她不过是有两分和程瑜相像而已…

 

23 23不觉

秦风朗因为在泗水临时有点事情要处理,这两天也没顾得上余今惜,其实事情倒不是那么重要
,关键他对某人那日餐厅的表现实为不满。他都那样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她不是外人”——不是外
人是什么意思?他以为这句话就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没想到两个女人都直接无视掉…这两
个女人看着不傻啊?难道是装傻?!余今惜说了什么?‘你们好好聊,我先走了’,就这样把他撇在
那里。他都为她钻了棺材,挡了箭,脱了裤子,甚至连珠宝都送了——瞧瞧这黑心的妮子给他什么
回报?蹭了一顿饭,吃完没事人一样抹抹嘴就走了!秦风朗真是气得心肝肺一起跳着抗议,连英
俊的嘴角都歪了。真恨不得把她大脑扒开来看看,是不是吃了瘦肉精长大的?整个就是一坨毫
无反应的瘦肉啊!梁缘可也是,这姑娘小时候看着机灵无比,为什么无视他早已经给出的答案,
还那样咄咄逼人的给自己找难堪?果然,谈恋爱的人是傻子,想谈恋爱的人是疯子,只有不恋爱
的人才有一颗澄清睿智的心。秦风朗现在理智上还是澄清睿智的那个他,情感上却真的是被气
的有点想发疯了…四十八小时,二千八八十分钟,十七万两千八百秒!这个黑心眼的家伙都不晓
得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是死是活?!不过,秦风朗心想,自己战斗力这样强悍,倒也不值得人担
心,可这个黑心眼的家伙珠子得手后也不汇报下她的情况?!想到那日西阳山密林里的以身作饵
,秦风朗叹了口气,余今惜这人不仅黑心眼还有点缺心眼,程琛此人还在泗水驻留,难保不会发
生什么事情。思及此处,秦风朗也顾不得气恼,一处理完事情便下楼去敲余今惜客房的门。然
而敲了几下,并没有人回应。走廊很安静,房间里也一点动静都没有。秦风朗皱了皱眉头,时间
还算早,不到8点,难道是去了餐厅用膳?他掏出电话拨了她的号码,正要拔腿朝楼下餐厅走去,
却听见屋内传来隐约的电话声。他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劲。秦风朗挂掉电话,给酒店客房部挂了
通电话,让人取备用的门牌将门打开。因为他和余今惜并非同时办理的入住手续,又没有什么
能证明他们的亲友关系,客房部经理自然不肯答应,保护房客的隐私是他们必须要遵守的职业
道德。“那么你去看看监控录像。”秦风朗指了指走廊口的摄像头,对经理道:“看一下如果她今
早已经外出,那我也不勉强你。”他和程琛不同,某些方面还是很通情达理的。经理虽然也不情
愿,可秦风朗总归是他们的客户,而且万一房客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担待不起,苦着一张脸
去了保安室。结果却让秦风朗更为忧虑:余今惜整整两天都没有离开过客房,也没有送餐叫醒
的任何服务…在电话里听到这个消息,秦风朗连一分钟都等待不急,顾不上经理准备去钥匙房
给他找备用钥匙,直接一脚蹬向电子锁。酒店标准间的房门是棕色木制门框,外观大方,质量自
然一般,被穿着登山鞋的脚这么狠狠一蹬,锁舌头直接裂开,轰地一声被踹开了。秦风朗压根不
管面面相觑的服务员,沉着脸大步迈进去。房间里厚厚的遮光窗帘拉得整整齐齐,光线虽然昏
暗,但也能看出来床上盘膝坐了一个女人,双目紧闭,听到这么大动静却没有一丝反应,实在蹊
跷。秦风朗走近一看,她的表情非常平静,眉眼柔和,嘴唇殷红,感觉水水润润的,怎么看也不像
两天没有进餐的样子,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轻轻的摇晃了几下,叫道:“余今惜,余今惜!”她眼
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此时,秦风朗已经适应屋内的光线,能看清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她红唇微张,打了个慵懒的呵欠,然后将双臂舒展开来,像是初睡醒般,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之
人。“咦,你怎么在这里?”秦风朗仔细瞧了她一眼,她的模样,声音明明还是从前那个余今惜,但
又似乎有什么说不出来的变化,具体变在哪里也说不太清楚。只觉得她的精气神似乎更为透亮
,就像饱餐一顿又沐浴焚香那种,是整个人无比的舒适惬意那种状态。他的眼神凝重起来。这
时,偏有不长眼的人走了进来,是那个原本就不情不愿的客房经理,他一见房客这不好端端坐在
床上,还笑颜如花,便嘴里嘟囔开了:“我说先生…”话还没说完,秦风朗转头对他说了两个字:“
出去!”啥?踹坏了酒店的门还这么嚣张,感情这人是李刚的后代?经理依旧没眼色的走上前来,
这回倒是一个字还没有蹦出来就被秦风朗一把朝门外推了出去,他说:“所有损失我会照价赔偿
,双倍。”走廊比较敞亮,经理这才看见秦风朗的那双眼睛,冷冰冰,像一把黑色的小箭射了过来
,他心头一寒,把想要吆喝出来的话又吞咽了回去,就这么一迟疑,门‘啪’地一声就在他面前给
关上了。经理觉得在围观的下属面前丢了面子,他当经理也有些年头,自诩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但刚才那男人的眼睛实在过于凌厉,让他小腿都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他在心里骂了声娘,对
下属喊了声:“看什么看!还不去干活!”人群顿时鸟作兽散…*房门虽然坏了,但是隔音效果还差
强人意,秦风朗一把将遮光窗帘拉开,清晨的阳光便流水一般倾泻满整间屋子,他看到余今惜抬
起手挡了一下,似乎觉得阳光过于刺眼。再放下手臂,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咦,这会儿几点
?”“八点。”“呀,我以为自己就坐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一晚上都过去了啊?”他将手机丢了过去:
“你自己好好看看时间。”她嘟囔了一句:“不是八点吗?看什么看,再看也是八…”她边说边按亮
屏幕,话音还未落,眼睛猛地睁大了。“哼,你现在明白了?”秦风朗将靠背椅拉过来坐下来。余
今惜眨了眨眼睛,八点确实是八点没错,可是她休息前是五月十二号的晚上,而手机屏幕上这会
儿显示的时间是五月十五号的上午…她,就这样在床上坐了两天三夜?“这,这…”她一时着急,
舌头磕着了牙,疼得直抽气,话都说不利落了。“你想问我这是怎么回事?”秦风朗果然是读心高
手,眉毛一挑,一语中的。她急忙点头。“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倒问我是怎么回事?”他深深吸了
口气,控制,控制住,他对自己说。“说,说什么,和,和绕口令,似的。”“你这会儿还有心情说我
说话和绕口令似的?”他控制崩了,手朝旁边的圆木案几拍了去,震的白瓷杯子跳了一下。余今
惜搅了搅手指头,将头低到膝盖上。“很好,还知道羞愧。”他斜斜睨了她一眼:“你到底从餐厅
回来又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这话说的,实在暧昧,倒像她是预谋出轨的小媳妇…奇怪,就算
她静静坐在这里两天没动静,也没碍着他什么事情啊?他不是和那个梁缘可什么的‘而立未娶,
便在一起’吗?他压根犯不着来这里耀武扬威,管东管西啊?!她又何必这样像个小媳妇似的耷拉
着脑袋?想到这点,余今惜瞬间底气足了起来,脑袋也硬了,脖子也挺了,背也直了。秦风朗就看
见她和充气城堡似的,连腮帮子都圆鼓鼓的,知道这黑心眼缺心眼的家伙脑电波又不按照正常
路线流动起来。他其实能猜中她百分之八十的心思,然而和别人不同的是,剩下百分之二十,许
多人的想法他都可以推算出来大概,而她却总是另辟奇径,不走寻常路。所以,当他以为她会在
餐厅和他说什么表白心迹的时候,他再顺水推舟一拍即合…结果却是她落荒而逃,把他撇给了
别人?!“我干的好事不就是没打扰你卿卿我我吗?”她哼了一声。他直接一句话就把她的充气城
堡戳破了:“程琛来了?”余今惜心想,这家伙要不要这样火眼金晴?本来也没想瞒他,便点了点头
。“程琛来了你不先告诉我?”余今惜看见他的嘴唇用力的抖了抖,好像真的很生气,她躲过他逼
视的目光,嘴里犟道:“他来我也不知道,你们个个都是神出鬼没的能人,就我是平凡老百姓。”
秦风朗冷笑了一声:“哪个平凡老百姓能两天不吃不喝坐在床上打坐,别人踹门都没有反应?”余
今惜被抢白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说我被奉水珠认主了。”半响,她才把核心重点关键讲了
出来。然后,秦风朗从座椅上跳起来——真的是跳起来,膝盖还在床边上磕了一下,余今惜都替他
在心里疼了一下,而他却像毫无察觉般径直走过来抓住她肩膀。“你说什么?”他的脸色看起来
有点骇人,这是余今惜头一次在他风淡云轻的英俊脸庞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她把话吞了回去,
这个男人这个时候的气场真是太强大了。秦风朗见她不语,直接将她横抱了起来。因为太过突
然,余今惜哎哎叫了两声,腿踢腾了几次,但无奈对方的力量实在是她反抗不了的。他身上的味
道很独特,真的是和她不同的雄性的味道。余今惜的心突突跳起来,这个男人实在太男人了…
可是,事情却和她想象完全不同。秦风朗抱着她快步走近浴室,直直将她抛进了浴缸里,拿起淋
浴头朝她脸上劈头盖脸的浇了过来,连个喘息的功夫都不给她。她连连躲避,水却越积越满,渐
渐将她包围,覆盖,淹没。隔着水的光线发生折射,她看见他的脸色十分凝重。求生本能让她拼
命挣扎,她虽然有些喜欢他,但也没有喜欢到愿意为他送命的程度。然而,余今惜惊奇的发现,
她似乎在水里有了一些时间,起码超过三分钟,可是那种濒死的窒息感并没有袭来…

24 24亲吻

水像一张温柔的网,将余今惜紧紧包围,如同回到了胎儿时期,在母亲体内蜷缩,那个时候,也和
现在一般,能在水里自由呼吸,不觉得窒息,甚至觉得无比安全。她虽然禁闭双眼,手脚奋力挣
扎,但是眼前却有一道透亮的光,然后,她停止了反抗,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中,她看到秦风朗
的脸,荡漾在水波折射后的光线里,渐渐清晰起来。她的嘴巴张开,吐出一串泡泡,也呛进去一
口冰冷的水,她觉得身体越来越轻,似乎飘了起来,她向他伸出手,表情像是哀求又似愤怒,然后
,她被他一把拉出水面。“五分钟,你活成人鱼姑娘了。”他原来还悠闲到在心里记了时间?余今
惜抹了抹脸上的水,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臂都破空带出来凌厉的风声,
只两秒钟,他英俊的脸上便浮现出五道红色的指印。秦风朗挨了这一巴掌也不做声,就那样静
静看着她,浑身湿漉漉的余今惜自浴缸翻出来,地上迅速泅出一摊水迹。五月末的天气十分炎
热,客房开足了冷气,透过浴室的玻璃幕墙渗透进来,她打了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出去!”她是真的动了怒。她的命虽然不值钱,也轮不到别人这样戏弄。秦风朗沉默了片刻,推
开了浴室的玻璃门。余今惜用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在床边坐了半响,从贴身的内衣中把奉水
珠取了出来,握在手里,起身推开客房的窗户,窗外是一片绿化带,油绿的灌木生长的茂盛,她的
手抬起来,只要轻轻一挥…可是最终她还是将胳膊收了回来,珠子重新装进绛红色的缎袋里,被
她随手抛在了床上。她将头发吹干,倒了杯热水,轻啜几口,站起来拉开客房的门,果不其然,秦
风朗静静地倚靠墙站着,两条长腿交错,低垂的脑袋听见门响抬起看向她。她在他眼里没有看
到类似歉疚的神情,还是淡淡的,就像他干的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玩笑。余今惜咬咬嘴唇,和他
这样的人生气,也许把自己气死了他都没什么表情,她想他压根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事情,倒
搞得自己像小题大做似的。余今惜觉得是时候要矫正他这种态度了,他们现在也算是共患难过
的朋友,朋友之间要有最起码的尊重。“秦风朗,我们是不是朋友?”她决定先循序渐进,展开话
题。面前的男人站直了身子,高出她一个头,狭长的酒店走廊里顿时有种无形的压迫感,余今惜
咽了口吐沫,拧巴的双手怀抱在胸前,他也不说话,就视线向下瞧着她。“作为朋友,你不能没经
过我允许,就把我拎着按进浴缸里,有深仇大恨的宿敌都干不出这种事!”他似乎认真的在听,目
光却在她胸前环抱的双手巡视了一番,然后眉头微微皱起。“作为朋友,要相互尊重,什么是尊
重?我想你应该知道…”秦风朗眉头越皱越深,长腿迈开一步就到她的面前,余今惜下意识的退
了一步,背后靠在墙上。“朋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是朋友?”他一开口就将她打击个半死,边
说边将她的手自身前掰开,抵在大腿边的墙上,接着道:“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就不会做出这
种抵御和抗拒的姿态,余今惜,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你仔细想清楚!”余今惜被他按住动弹不
得,心里急躁,嘴里叫道:“就是因为你老是这个样子,做什么事情前毫无预兆,总是随心所欲,你
说我怎么能不抗拒?这样对朋友,是不对的!秦风朗,你把我放开,你力气大不需要在我这里证明
!”他看见她红润的双唇一张一合,话语字字戳心,只觉一股气血涌到头顶,脸庞凑过去,在她耳
边咬牙切齿道:“到底是谁做事毫无预兆,随心所欲?”是谁拿着一份假冒伪劣的地图死皮赖脸要
他解答?是谁伸手将他拉进棺材下面偷走他的初吻?是谁拿着箭弩肆意妄为让他饱受皮肉之苦
?又是谁在他家门前流连忘返赠曲撩拨他的心?最最毫无预兆,随心所欲的那个人,明明是她自
己!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颊上,阵阵温热,他的眼眸近在咫尺,黝黑的瞳仁里倒映出她的影子,她
的心跳砰砰,面红耳赤,想要将头扭到一边,避开他灼灼的视线,却被他牢牢固定在身前。“放手
!”“不放!”她抬起脚想向他的小腿踢去,却被他机敏的察觉,用膝盖抵住,这下他的身子更加和
她的严丝缝合,他本就高大挺拔,像一堵厚实的墙压了过来,她有些喘不上气。“你到底想干吗
?先是想要淹死我,现在想要压死我吗?”秦风朗只想将她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堵起来,无奈手脚
这会儿都有事在忙,便一口啃了过去…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来势汹汹,开始的时候撞上了她的
牙关,磕得生疼,不过也仅仅几秒疼痛变成奇异的快~感,他果然是个好学生,也许这种事情本来
就不需要学习。他在亲她?他为什么亲她?他们明明在争执啊…余今惜十分错愕,可是容不得她
思考,他的吻渐渐变得缠绵悱恻起来,他用嘴唇轻轻揪着她的,趁她呼吸的空档,舌头钻了进去
,灵巧又温柔,她的气息被憋在胸腔里,全身敏感的微微战栗,眼眸情不自禁的闭上,那些抱怨的
话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是喜欢他的,这份喜欢被动的埋藏在心里,被他炙热的吻勾引了出来
,他已经将禁锢她的手放了开来,若是有一丝理智残存,她应该狠狠将他推开才是。余今惜想,
让理智见鬼去吧!她的手向上攀升缠绕在他的脑后,这个明显的鼓励动作让秦风朗越发肆无忌
惮起来,他将她半抱着,她的脚尖点在他的鞋面上,他的舌头尖探究似的将她的勾住,卷起来拉
到自己的领地,吮~吸逗弄,他搀扶着她后腰的手因为兴奋紧紧揪住她的衣服。直到走廊上传来
一声尖锐的口哨,她的意识才重新回归体内,身体像一滩烂泥,头深深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秦
风朗狠狠剜了一眼路过的小青年,后者被他的气势唬得愣了下,反应过来嘴里嘟囔了句:“要亲
热身后有的是房间,开个不得了,在走廊里挡什么道儿!”余今惜羞得脸和番茄似的,捂住他的嘴
一把将他拖进客房里。她的手很是绵软,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余今惜一头撞在玻璃格挡上。
这个男人,真是作孽!*秦风朗伸手揉了揉她发红的额头,低头凑过去呼了一口气。余今惜全身
的血液都涌到额头那处,又痛又痒。她不是个矫情的主儿,这种事情发生后,如果还要追问个‘
为什么’,岂不是太糗?她干不出来。可是明显眼前的秦风朗已经化身为调情高手,一举一动都
是选手级别,她死也想不到他是怎样用那张冷峻禁欲的脸完成这项转换任务,看起来不费吹灰
之力自然之极…他在她床边坐下,伸手将枕头上的锦囊拿起来打开,看见里面的奉水珠,皱了皱
眉,然后向她招了招手。“干吗?”他拉起她的手,将锦囊放在她手心,郑重其事的说:“把它收好
。”他初闻她被认主后反应很是激烈,现在的举动自然让她有些迷惑不解。“你不认为把它丢了
才好?”秦风朗摇摇头,拉住她的手也没放开,“既然事已至此,你便要好好保护它,直到找到解决
的法子。”余今惜抽了下手,他握的牢,没抽出来,她只得在他身侧坐下来,空调明明很凉,她却
觉得分外燥热。他另外一只手没闲着,往她红唇上按去,余今惜身子一僵,就听他说:“原来亲吻
嘴巴会肿?不过蛮好看的。生物学上说丰润的器官对异性更有吸引力,原来不假。”余今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