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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要她生不如死
哭天抢地的求饶声、哀嚎声顿时四起,一批下人冲进青帝苑麻利地将侍卫们全部拖了下去。
曲庭秋被夏候聆那一眼看得冷汗顺玉肌滑落,惊魂未定,竟没由来得心虚。
曲庭秋强装镇定地走过去,“七七姐还没找到吗?”
“曲姑娘刚刚不是都听到了么?”夏候聆随手把帕子一扔,没有好脸色。
“我很是担心七七姐,若不是我缠着她去街上就不会遇袭了。”曲庭秋咳了两声难过地说道。
夏候聆嗤之以鼻,“曲姑娘放心,该你承担的本官一定让你承担。”
“相爷……”曲庭秋粉黛病容,玉手按着心口处,娇娇弱弱地似乎随时会被一阵风吹走,“我知道相爷为七七姐心急忙碌,所以让丫环煮了银耳羹,不如先去庭秋房里喝了暖暖身子?”
夏候聆岂会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深冷的视线掠过她的颊边,细密的汗滑过她的脸,露出肌肤的彤色与整张脸的苍白很不协调。
夏候聆冷哼一声,“你也配叫她姐姐,嗯?”
曲庭秋顿时不忿了,娇纵的性子使了出来,“相爷是说庭秋身份低下不配吗?我爹手上有数十万大军……”
闻言,夏候聆皱了皱眉直往屋里走去,把曲庭秋一个人晾在了那儿,曲庭秋大为吃惊,她这辈子还没百般讨好过一个人,这样一个人真得要让她托付终身吗?爹,你的算计会不会太错了!
云雷连忙跟上夏候聆,就听夏候聆吩咐下来,“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爷是怀疑……万一真是把曲姑娘把兰淑夫人……”想起刚刚那个惨死在箭下的侍卫,云雷噤了声。
夏候聆目光一凛,“她要敢在本官眼皮下做这些小动作,本官要她生不如死。”
——5更——
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云雷背上一寒,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呆在原地的曲庭秋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可怜她了。
“你还想跟进来?”夏候聆走到门口回头瞪了一眼云雷,云雷讪讪地摸着后脑勺退下了。
夏候聆反手将门关了上去,身心俱是疲惫地躺在窗前的藤椅上,打开的窗外只能看到一盏盏悬挂的灯笼,光芒皎洁似星似月。
不知怎地,夏候聆恍然想起有那么一晚,她跪在青帝苑的院里磕头磕到昏过去。
“我还要去看江南的柳絮……”
“若是死了也罢了,不死我还是要去江南的。”
他就静静地站在寒风中看着蜷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没有相扶没有相救,只是看着……
夏候聆端起藤椅旁的茶水凑到唇边才发觉自己根本不渴,一时失神,手垂下去茶杯落到地上破裂而开,夏候聆从窗外收回视线低下身去捡碎杯,锋利如刀的碎片划破手掌,看着血从掌间破涌而出,他竟感觉无比的痛快。
小奴才,你最好给我活着回来,不然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夏候聆躺回藤椅,任由鲜血一点点滴落到地上,在静谧如死的夜里发出细微的声响。
窗外灯光洒落在他一身雪衣上,五官冶妖的脸紧紧崩着,朱砂染在眉间红如赤血……
躺在将军府的床上,七七一夜未眠,东方日头升起七七熬不住困意阖上了眼,没过多久厢房的门被人从外踢了开来,浅眠的七七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门口高高大大一脸流里流力的孟力,尽管她是和衣睡下的,七七还是害怕地拿被子裹紧了自己。
在孟家时,孟力三番两次都想对她不轨,动手动脚,是孟然一直护着她。
——6更——
大白天洒酒疯
“妈的,老子进来你围那么严实做什么?”孟力火冒三丈,本来没的心思反倒被她的举动给勾了起来,色眯眯地搓着手靠近,“话说回来,老子什么货色没尝过,这堂堂相国的女人我还真没碰过……”
七七抱着被子靠到床里边,倒吸一口冷气,“孟力,你别乱来,孟然不会放过你的。”
孟力这才想起来此来的目的,狠狠往地啐了一口,“别他妈老拿孟然来压我,要不是他做了将军,我他妈用得着费那力气讨好他?!”
想起来孟然对自己拳脚相交,根本没拿自己当二哥,他还得在这装孙子处处讨好着孟然就憋气。
七七还是紧紧抱着被子,孟力又啐了一口,“妈的,你倒底下不下床,你赶紧看看那小子去,大白天在撒酒疯呢!”
“孟然怎么了?”七七没松口气,又被孟力的话提到了嗓子眼。
“谁知道这臭小子,从北国回来就学会了酗酒,喝起来比我他妈还豪迈!”孟力坐到桌边重重地拍了拍桌子,“现在他被皇上禁足了,更是天天泡在酒坛子里,酗得都快得上病了!”
“我啄磨着这小子是不是对你有那个意思……哎,臭婆娘……”孟力还没说完,七七已经跳下床冲了出去。
七七不难找到孟然,因为大老远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哀求声和孟然的大嚎声,寻着声走去七七在一个院落找到了孟然,这个院形似练功场,刀剑箭架摆了满满,耙子、木桩什么都有。
“你们这群废物,这就打趴下了以后怎么跟我上阵杀敌!”孟然挥着一把大刀身形晃悠地在空中甩着,周围围了一群男子不停躲避不停求饶。
——7更——
孟然的心结痛苦
“孟然——”
孟然满面潮红地眯起眼朝七七看去,脑袋晃了好两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嫂子!嫂子!”
孟然一把丢开手中的大刀,对着错愕的众人大声命令,“我嫂子,我嫂子!全都给我跪下!”
众人纷纷跪倒,七七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官威十足的人是孟然,孟然没注意到这些极勤快地跑了过来,咧着嘴傻笑,“嫂子,嫂子,嫂子……”
“厨房在哪?我带你去弄醒酒汤。”七七被孟然全身喷薄而出的浓重酒味给呛到。
当年的孩子长大了,当官了,会酗酒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孟昭的天之灵是不是很恨她,她没有好好照顾他的弟弟妹妹……
“好!”孟然突然在她大声说道,震得七七差点另一只耳朵差点也鸣了。
孟然拉着她在府里乱七八糟地拐着弯,绕了半天也没到厨房,七七知道他是喝糊涂了,只能找了个丫环带他们过去,没想到厨房里竟随时备着醒酒汤,真如孟力所言孟然现在是天天酗酒。
孟然喝一半吐一半,最后哭丧着脸看七七,“嫂子,我不喝了,我不喝了!我不参军了,我不去征兵,我真不去了,你别去相府,你别去求夏候聆,我不去当兵了……”
厨房里的下人震惊地看着他们年轻的将军哭着朝面前陌生的女子跪了下来,嘴里不懂胡言乱语着什么。
“孟然,孟然你起来。”七七被大家盯得赧然,用尽力气把哭成一团的孟然扶起来。
“嫂子,嫂子……”孟然痛苦地大嚎,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抱住七七的腰,眼泪鼻涕全蹭在她衣裳上。
七七眼中酸涩,原来当年当兵那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如果他当年没有去征兵他们俩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她也许会一辈子活在孟家过着清苦却安稳的日子。
——8更,今天应该没了,早点睡大家——
他会找她么
在几个下人的扶持下,七七才总算把孟然弄进了他的卧房,孟然一倒头睡在床上就睡死过去,手却牢牢地抓着七七的手腕不放,她一挣扎他就开始大吼,七七只能一直坐在床沿。
凝望着孟然沉睡的脸,七七不禁想起自己离开相府一天一夜了,青云肯定急了,他呢,他会找她么……
前一夜没有睡好,七七敌不住困意闭着眼小憩了一会儿,直到丫环端着午膳进来,七七才推醒孟然。
孟然较之之前脸色好看了很多,看到七七守在床边猛地敲自己的脑袋,眼中一片混沌,“嫂子,你怎么在这?”
“起来吃饭。”七七终于成功挣开了他的手。
孟然尴尬地咧嘴一笑,下床草草地洗了把脸才走到桌前,没话找话,“还真是饿了,嫂子,你也过来吃。”
像是怕七七不适应似的,孟然拼命往她碗里夹着菜,“你看,都是你喜欢吃的,你多吃点。”
七七捧着堆成小山似的碗没咽下一粒米,孟然的故作殷勤忙碌让她很不适应,抿了抿唇,七七突然说道,“孟然,我没有怪你把我拘在将军府。”
“嗯。”孟然重重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往她碗里拨菜。
“我也会把你昨晚说的话当作没听过。”七七接着说道。
昨晚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同他成了亲,我比死还难受……
孟然夹菜的手一顿,脸上的伪装彻底坚持不下去,“嫂子,我……”
孟然刚要开口,屋外就传来下人求见的声音,孟然应允,来人一身侍卫装扮,走进来就跪下,“参见六爷,奴才……”
侍卫边说边抬起头,这才看到同孟然一起用饭的七七,话音哽在喉间犹疑起来。
——我有罪,现在才更,我自罚三杯!——
你没脸提我大哥
七七站起来又被孟然一手按下,道,“有什么话快说。”
“是!”侍卫不再犹豫,“奴才打听到六爷的罪状已被刑部落实,刑部不日便会奏呈皇上等待判决。”
七七手中的筷子悄然落到桌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孟然的拳头重重地落在桌上。
“六爷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相信皇上一定会全力保住六爷。”侍卫垂首说道,孟然挥了挥手,“于忠,你先起来。从今日开始府中的人如非必要,一律不得外出。”
“是,奴才这就传令下去。”于忠领命后立刻退下,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孟然转回头来,见七七正在发愣语气不自禁地放柔,“怎么不吃了?”
搜刮民脂民膏,贪污受贿……
“罪会判多大?”七七问道。
“放心,有皇上在我铁定死不了。”关禁闭这么久他早就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看清了,孟然往自己杯子倒着酒,“吃吧,兴许过几天我就要被扫地出门,到时想请你吃好的都没这本事。”
“别喝了。”七七抢过酒壶杯子放到自己面前,“不做将军能远离是非也好。”
“好个鬼!”孟然猛地抢回酒壶仰起头就往自己倒,“我取不了夏候聆的项上人头,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孟昭只希望你们能好好过日子。”七七根本无力替夏候聆累累罪状去辩解,他的恶,他的狠,她比谁都清楚。
“你没脸提我大哥!”孟然突然吼道,见七七脸色白了下来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心头突然堵得慌,一把将酒壶摔到了地上。
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你就是分不清好坏,为什么你就是要跟着他!没有夏候聆,我大哥会死?靖孝皇帝会先行?你会一消失就消失了两年多吗?!”孟然大声吼道,“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
七七感觉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动。
“靖孝皇帝先行和爷有关?”七七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盯着孟然,一字一顿地从喉咙中滚动而出。
“当然了!陆云是右安尚书力荐的人,右安是夏候聆的心腹,陆云区区一个相士要害德王做什么!是德王在朝政与夏候聆意见相左,夏候聆只手遮天惯了,他是在杀鸡敬猴给皇上看的!”孟然愤然指向门外,“他连皇亲王爷都敢杀,更别说死在他手里……!”
孟然再说什么七七耳朵里也听不见了。
德王是夏候聆杀的……
江南的柳絮飘起来最好看了,像雪一样漫天飞舞……
七七,你一定要来江南,我等你。
谁都好,为什么是德王……
从探望皇上后,她才想过要陪着他,不管是生是死,只想再陪着他一次。
为什么偏偏是夏候聆。
怎么偏偏是他呢……
孟然惊愕地看着七七脸色惨白一步步朝门口走去,眼中的心灰意冷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让孟然感到害怕,轻唤出声,“嫂子。”
话音刚落,七七栽倒在门口,昏死过去……
“不知相国大属意哪位官僚呢?”
皇上在养病的日子众官上朝都是无君早朝,大小事均问过夏候聆就对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官员躬成虾状走到夏候聆面前请示。
夏候聆本一个人站着,突然见有人上前干扰,目光冷凝,不悦地道,“连这点小事都拿不定主意,越大人,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3更——
主子变了很多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官员齐刷刷地朝他们看去,相国大人这样阴着脸已经好几天了,谁上前都是碰一鼻子灰回来。
说完,夏候聆也不管别人注视的眼光,在众目睽睽下独自一人走出朝堂,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宫门外马车早已等候,云雷看着夏候聆一跃而上马车,冷着脸不发一言。
“爷。”
夏候聆掀帘的手一停,转眼看向云雷,“有消息了?”
“还没。”云雷自然知道主子问的是谁,已经有七八天了,兰淑夫人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除非是死,否则以主子的势力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查不出来,可是谁又敢在主子面前说这个死字。
主子……真得变了很多。
云雷叹了口气,然后禀报道,“陈将军的大军已经驻扎在京城外了,皇后最近更是常常召见陈将军,爷认为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本官自有主张。”很好地掩去失望,夏候聆随意说道,“回府。”
“是。”云雷驾马狂奔,路过热闹的街口忽然听车里传出夏候聆的问话,“这里是不是离天牢最近的那家茶楼?”
“啊?”云雷被问得莫名其妙,驾着马车停下,扭头一看果然有一茶楼,扬声答道,“是有间茶楼,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离天牢最近的。”
夏候聆掀帘而出,不待云雷服侍径自跳下马车朝茶楼里走去,茶楼里很是热闹,说书人拍醒木说得津津有味,茶客们皆是拍手称好。
夏候聆仰起头斜望了一眼二楼阁楼的位置,朝楼梯迈步而上,随后跟进来的云雷疑惑地观望了下,这茶楼真是眼熟的很,以前来过么……
——4更——
茫然若失
店小二殷勤地迎着夏候聆,一盘盘精致的点心通通上了桌,云雷上前替他倒了杯茶,夏候聆抓起一块糕点,修长的手指无意地转着,弄得手上全是白白的糕屑。
夏候聆绝世的面庞上茫然若失……
孟然一如既往地酗酒,七七总是被一群没辙的下人请去制止孟然的洒酒疯,斜阳西下,七七又在下人们的簇拥下走进练功的院中,石桌上、石桌下全是堆得乱七八糟的酒瓶子。
看到孟然举瓶大肆饮酒,七七除了叹息无奈也没有任何法子。
七七一走近,孟然立刻放过了那些陪他喝酒却喝到倒下的下人,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嫂子,嫂子。”
“你又喝这么多做什么?”七七伸手去抢酒瓶,孟然却当宝似地紧紧抱在怀里,满身的酒气熏得赅人,“我现在是等上头的发落,在等我是被放逐边疆还是秋后问斩,嫂子你说我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你把酒瓶给我。”七七使劲抢过酒瓶,孟然本就站得不稳,被这么一拉整个人都倒在七七身上,女子独有的馨香斥入鼻间,孟然用力闻了闻,“好闻,真好闻,嫂子你好香。”
院中一片哗然。
“孟然你清醒点。”七七被吓到,连忙推开他,求助地看向院中的下人,下人们各有默契地低下头,不敢上前。
孟然抓住她的双臂推到石桌上,酒瓶子哗啦啦地落了满地,孟然不满地低下头凑到她颈边,“香味呢,怎么又没了……”
七七吓得不知所措,她的力气根本挣不开孟然的蛮力,孟然整个人的身体都覆到了她身上,七七急道,“孟然你再不放开我死给你看。”
——5更——
他出现了
孟然似是有些清醒,脑袋用力晃了两晃看着身下的七七,愕然,“嫂子……”
“放开我!”七七恼羞,娇瘦的身子不停挣扎着,用发带随意绑系的发丝缭乱到满是彤云的脸上,一双乌黑的眼睛气愤地瞪着他,桃粉的双唇在说着什么看上去柔软得让人想一亲芳泽。
孟然直感觉全身发热了起来,视线炙热地盯着她的唇,不停吞着口水却不敢有什么动作,手仍紧紧锢着她的双臂。
“不好了,六爷——”
一道声音刺破这个如火烧般焚热的黄昏,众人只见一个下人大喊着跑进院子,话还没说完人就倒了下去,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赤黑相加袍子的人,只见他抽回流着鲜血的剑面无表情地站到旁边。
是相府侍卫的装扮。
不一会儿,一群侍卫大步冲了进来,将一干下人全部围起来刀剑全部拔出鞘,然后又是一批侍卫涌进来,训练有素地分成两列站好,让出一条路来。
院拱门处,一双白靴映入大家的视线。
孟然的酒顿时醒了一大半,慢慢放开身下的七七,七七也惊呆了,忘了从石桌上下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夏候聆一步步朝他们走来,脸上没有半点情绪却更令人害怕。
夏候聆一把抽出近处侍卫腰中的剑指向孟然,天际烧云的红光映在他的眼中,邪佞得恐怖。
眼看剑锋刺向孟然,七七惊呼,“爷——”
夏候聆邪得魅惑的眼转而凝看向她,手下一用力,剑尖直刺孟然的肩膀,孟然连连后退好几步,血立时汩汩而出,完全清醒了的孟然却说不出话来。
——6更,好没状态中,今天就6更吧,宝贝们,早点睡——
被碰到哪了
夏候聆解开身上雪白的狐袭袄,扬手一挥盖到七七身上,然后拦腰抱起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孟然猛地拔出肩上的剑,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开,顿时狼狈到了极点。
被夏候聆紧紧抱着,七七怔了怔,伸出手揽住了他的颈,侧着脸沉沉地靠向他的胸堂,有些冷意,胸腔传来的心跳声却如此清晰。
步入马车,七七被夏候聆扔到榻上,身上盖的狐袭袄被他一把掀开,七七无言地看着夏候聆在马车里转来转去,如心烦意乱般,脸上的冰冷却看不出一丝一毫。
蓦地夏候聆终于翻出一条毛巾朝她走过来,眼睛却始终没看到她一眼,七七忍不住道,“爷……”
夏候聆弯下身拼命用毛巾擦着她的身体,用力到恨不得把她碾碎,七七痛极蜷起身子往里缩了缩,双手不自觉地护到胸前,这才发现衣裳上湿了大半,是刚刚那些酒瓶……
夏候聆瞪她一眼,一把甩开毛巾,上前用力撕扯她的衣裳,七七护都护不及,眼睁睁着看着衣裳被一件件剥落,羞辱感吞没着身体,求饶大叫,“爷,爷,你住手,求你住手……”
下颌被他狠狠锢住,夏候聆凌厉的视线直逼她的眼,“被碰到哪了?说!说啊!”
“没有,没有。”七七慌乱地摇头,双手紧紧抱着紧着单衣的自己。
夏候聆重重地喘了口气,拳握得死紧,转身就往外走,“我不把他千刀万剐我夏候聆就不用活着了!”
“不要,他只是喝酒了。”七七惊慌失措地从榻上滚下来,双手死死揪住了他的衣袖,苦苦哀求,“他从来没碰过我,真得没有。”
——1更,现在开始更新,今晚就一直更到我睡觉为止,能更多少就尽量更多少——
完了就睡
夏候聆低下头瞥她一眼,单衣系着的带子早已松开透出小巧的肩胛,脸上熟悉的哀求像剑锋刺破他的眼。
夏候聆反手抓着她提起来,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牙齿不断噬咬着她,七七被迫承受着他给的痛楚,夏候聆压着她双双倒在榻上,唇舌交缠着,久违的感觉涌过,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分别了整整七天的脸,七七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张开手抱紧他。
夏候聆却突地挺进她的身体,没有前戏的,突如其来的……
“啊——”
七七痛得失声大叫,突然想起这是在马车上羞恼地咬得唇色翻白,不敢发出声来,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夏候聆,那双深如黑潭的双眼紧迫地盯着她,隐忍的怒气几乎要破裂开来。
心骤然疼起来。
夏候聆没给她想心思的时间,低下头舌尖抵开她咬着唇的牙关,一阵压抑不住的轻喘自她口中溢出来,很快便被他堵了回去……
缠绵过后,七七依偎在夏候聆怀里沉沉睡去,再醒来时马车已经在路上平稳地走了,肌肤相亲地贴在一起让她有些不适,刚翻了翻身子被夏候聆揽了回来,榻没有床大,其实她想转身也不能转到多远。
七七半个身子都是贴在他身上,夏候聆头往外侧着,七七半抬起身,只能看到他又长又密的睫毛,知道他是睁着眼睛,轻微出声,“爷?”
“怎么?”夏候聆回过头看她,没有发脾气,眼中的怒气平覆了很多。
“你怎么没睡?”七七挑了个不危险的话问,跟着他这么久,她也学会了一点察颜观色。
夏候聆冷嗤一声,被下的手抚过她的腰线,“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完了就睡?”
——2更——
爷我很想你
夏候聆露骨的话让七七倒吸一口冷气,通红着脸钻回被窝里,脸埋进他的臂弯里,又被他拉出来,“也不怕喘不过气。”
“爷,孟然真得没碰过我。”七七说道,女儿家最注重的就是贞操名节,她不会乱来的。
“我知道。”夏候聆从榻上半坐起来,拉过一件袍子随意地披在身上,敞露出洁白如玉的胸膛,妖惑的脸微微倾斜着。
乍一眼,七七看得有些痴。
夏候聆低睨她一眼,萧尹儿说过她性子木纳痴愚,但她却晓得怎么让他心情顺一点,睨着她眼中的痴,夏候聆不露痕迹地勾了勾唇。
“爷怎么找到我的?”
“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打算在将军府住一辈子了?”夏候聆脸上冷冽,手指掐进她的肌肤,没有用力便作了罢,“我在茶楼听到将军府的人闭门不出,连一向惹事生非的将军府二爷都呆在家里,觉得事有蹊跷就找来了。”
是他没有想到,他将京城翻个底朝天天却没有搜出她,以为她不是被弄出了京就是死路一条,但他始终没有搜过两个地方,皇宫和拥有重兵把守的将军府。
将军府,他迟早端了这座府邸。
七七没注意到他脸上谋略的阴冷,问道,“爷没查清楚就闯将军府?还带那么多人?”
“孟然握有京城兵权,府中把守严密,我不带人能闯进将军府?”夏候聆冷哼一声,“小奴才,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出现?”
七七身子一颤,双手深深拥着他,夏候聆伸手作势要拨开胸前的小脑袋,七七却突然开了口,气息有些闷,“爷,我很想你。”
夏候聆的呼吸一滞,手垂在她的一头青丝上迟迟收不回来……
小奴才我没那么窝囊
良久,夏候聆滑下身躯,扣住她的后颈薄唇立刻覆了上去,一股炽热又自两人间传了开来,夏候聆还没尽兴,云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爷,到府了。”
夏候聆扫兴地扬声,“进府让个下人拿套小奴才的衣裳进来。”
“是。”云雷听命地跳下车,步伐声渐行渐远。
七七依在夏候聆怀里一动都不敢动,脸上早已烫得不行,他这样说让她的脸往哪搁,一会儿云雷他岂不用别样的眼光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