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啊,过年的时候才见过你一面,没想到几个月不见,我们就阴阳两相隔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丢下我们两个老的不管,一个人孤单单的走了啊…”
“芳芳…芳芳…”
“阿姨,你不要伤心了,相信我们,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替芳芳报仇的!”我走过去,扶住站不稳几乎要倒的阿姨,叔叔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的流泪,嘴里不停的喊着芳芳的名字。
“阿姨…”
阿姨由于伤心过度,无法接受芳芳已经死去的事实,哭着哭着,整个人顺着冰柜就倒了下去。
我和旁边的两个同事,连忙将她扶住,用大拇指的指甲紧掐阿姨的人中,她才慢慢的醒过来,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新的眼泪又掉了下来,阿姨的嗓子哭哑了,说不出话,眼睛盯着那个冰柜默默的流泪。
我将叔叔阿姨带到了休息室,让他们好好休息。我告诉他们,芳芳的尸体过两天就会送去火葬场,这个时候他们可不能倒下,芳芳的很多事情还需要他们的处理。
我想了想先等他们的情绪稳定了,再慢慢的询问他们有关芳芳的情况。可惜的是,我明天就要去那个死变态的公司报道了,不然我真的很想留下来,找到凶手,严惩不贷。
安顿好两个老人之后,我给师傅打了一个电话:“喂,师傅,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丁瑶找到了吗?”
“还没。橙橙,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我去丁瑶上班的地方问了,她今天没有上班!”电话里齐天圣有些浮躁,他说话的频率明显比平时要快,而且语气中透着不耐烦。
“师傅,丁瑶在什么地方上班?芳芳跟她住一起,会不会是跟她一起上班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芳芳和丁瑶联系起来,只是一种直觉。我感觉丁瑶肯定是知道什么,但是对我们都隐瞒了。
“丁瑶是在一家夜总会上班,是推销酒水的。我拿着芳芳的照片问过里面的人,大家都说没有见过这个女孩。芳芳应该没有跟丁瑶在一起。”
我听到齐天圣在听筒那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猜想,他大概又在吸烟了吧。
“哦。师傅,我总感觉这个丁瑶不简单啊!你们要多注意一下她!”我叹了叹口气,这个案子,我能够帮点忙就帮点吧,真不希望坏人就这么逍遥法外。
“橙橙,你发生什么事了?”齐天圣听了我的话,不问丁瑶,却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022、突破口
“唔?师傅,你干嘛突然来这么一句?”师傅这话让我挺莫名奇妙的,因为我没有意识到开始将自己撇开了,我叫师傅他们多注意一下丁瑶,却独独没有把我算进去。
所以师傅才这样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对吗?确实,明天我就要离开局里了,不能跟师傅他们一起破案,所以撇开自己也很正常。
在师傅的再三逼问下,我告诉了他明天要去报道的事情,他听后,什么话也没有,直接挂掉了电话。我还很郁闷,为什么师傅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挂掉了电话,我以为他至少会跟我说祝我此去一帆风顺之类的话。
挂掉电话后,我再次去看了看,那具从树干中挖出来的尸体,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还没有人上来认领。
我相信死者应该不属于临城人,或者像芳芳一样是阳城的,或者是其他地方的。
局里的人,都忙前忙后,差不多要忙疯了,有些在电脑上不停的敲击着,有些拿出一些文件认真的对比着,有些哈欠连连,估计昨晚的命案让大家都没有好好睡觉。
局里的任何同事,都希望可以早点破案,然后就可以不用该死的熬夜了。
“橙橙,你师傅呢?怎么没见齐队长啊?”法医部的粒粒姐,踏着她的小高跟,一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一手拿着一叠文件,向我走来。
“粒粒姐啊,我师傅在外办案去了。是不是那个藏尸案子有什么进展?”我迫不及待的从她手里接过资料,然后就翻开了第一页,拉着粒粒姐来到了我的办公桌前。
“死者是被人先下药之后,再慢慢死去的。药物是从死者左耳朵后脖子处的静脉注射下去的,而死者则是在没有意识状态下骤然停止心跳。”
粒粒姐啧啧个不停,一个劲的摇头:“现在的凶手实在是太残忍,你好好看看这份报告吧!”
“辛苦你了,粒粒姐!”我看到她的浮肿的眼睛下方还有重重的黑眼圈,就知道昨晚肯定被老张勒令熬夜加班了。
“等齐队来,把这份鉴定交给他看看吧!”粒粒姐说完,打了一个哈欠,便要转身向她的法医部走去。
“对了,粒粒姐,阿力今天有没有交给你一个玻璃瓶装的化学物质?你刚刚不是说藏尸案的死者是被人注射药物之后死的嘛?你对比一下,那药物的成分是否跟阿力给的那个一样。”
“玻璃瓶?化学物质?哦,你说那个很小的透明玻璃瓶?我放在实验室里,还没有开始呢!”
我见粒粒姐实在是太累了,就让她先去休息一会儿,等鉴定结果出来,要她赶紧告诉我一声。我想趁着最后的时间,再多为这个案子做点什么,毕竟不想让更多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座位上,看着粒粒姐给我的那张鉴定单有些出神,女孩的死是很安详的,没有任何痛苦,仿佛在睡梦中死去一般。综合师傅和死变态那晚的分析,我感觉藏尸案和昨晚的命案还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首先,被害的对象都是女性,死的时候都是裸体的。
其次,死前曾被人注射过药物,而且死前都被迫发生过性行为。
我看到那张鉴定报告上,检测出使死者死亡的物质是巴比妥酸盐?
巴比妥酸盐?我对着那份报告轻轻的念出了声。突然,我一拍桌子,猛的想起来,我靠,那不是我们局里给死刑犯注射死亡用的有毒物质吗?
还有一种是氯化钾,这种物质是剧毒,一般不直接给死刑犯注射。因为直接注射,虽然心脏骤停,但是会给死者带来身体乃至精神上无比的剧痛。
所以在给死刑犯进行注射死亡之前,我们会先给他注射巴比妥酸盐,让他快速的失去意识,再注射肌松剂,最后才是氯化钾。
如此看来,凶手不但熟悉医学相关,而且还在医院有亲属,或者本职就是一个医生或者是在医院工作的后勤人员。就目前来看,巴比妥酸盐只有在医院开出相关证明才可以拿到,需要经过严格的检查,最后确定患者的病情才会开的。
如果凶手每次都依靠这种药物来满足他变态的需求,然后将女孩们杀害,那么他势必要长期跟医院打交道的,这样只要查出来哪家医院的医生,曾经开出过巴比妥酸盐,是不是意味着就可以找到凶手?
我脑袋里乱成一团,明明感觉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可又被许多线条缠绕在一起,理不清头绪。
我打开电脑,要求技术人员在线给我发了一张藏尸案死者的基本还原照片,顾不上那么多,我将照片打印出来,拿着照片就出了警局。
我心里很激动,感觉事情快要有些眉目了。我将粒粒姐给我的那份报告,带到了齐天圣的面前,然后将我心里的疑惑跟他说了,他也表示赞同我的想法,让我按照我的思路查下去。
但是当务之急,我想确定我之前的猜想是否正确,如果能够证明藏尸案和这件案子有关,那么就能够证明凶手是同一个人。
我拿着藏尸案死者还原的照片,来到丁瑶的工作的地方。这种地方不是我冷橙橙第一次来,却让我第一次有了不舒服的感觉。
前不久,菁菁还拉着我一起跟她的那男闺蜜一起泡吧来着,紧接着我就跟那死变态“坦诚相见“,然后案子的发生,我跟死变态的斗智斗勇。这段时间发的太多太多了,多的我都透不过气。
丁瑶工作的地方,暂时还没有营业,接待我的是一个高大的王经理。
我冷着脸,表情很严肃,毕竟人命关天,这不是一件小事:“王经理,我是临城警局警官冷橙橙。现在有点事情想要问你,希望你可以如实的回答。”
“冷警官是吧!我说,你们警察是不是都是吃饱了没事做啊?我们这里还要做生意呢?你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搅局,纯粹是不想让我们继续营业了是吧?我知道人名关天,可是你也不能毁了我们的生意啊?”经理看到我亮出警员证,又看了看我身边的齐天圣,很不耐烦的样子,他白了我一眼,转向一边气呼呼的,不搭理我。
我朝师傅点了点头,告诉他,我可以搞定这个王经理,他这才放心的回去警局。
“王经理,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你也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是如果你知情不报,最后等案子结了,一样可以告你的。再说,要是死者家属知道了什么,天天吵着闹着来这里烧点冥钱啊什么的,我想,王经理,这恐怕就不是你丢不丢工作的问题了吧?”
问题的严重性,我已经向他阐明,至于他配合不配合…我想这个很简单,只要是有头脑的人都会衡量一下利与弊。
王经理一听到我完那番话,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谄笑的将我请进去。“哟,冷警官你也别这样说,我这不是还有顶头上司嘛?我们出来打工的哪能由得自己啊,你说是吧。大家都是混一口饭吃,何必做的那么绝呢!你先进来吧,让别人看见了也不好,还以为我们的会所出了什么事呢!”
他安排我在一个包间,给我端来一杯茶,“警官,那个丁瑶是我们这里的员工啊,平时呢,在我们这里可是规规矩矩的,这个我作为经理都是看在眼里的。自从那个人死了之后,丁瑶就没有再出现在这里,丁瑶应该不会是杀人凶手吧?”
我淡定的在座位上坐下,望着他,端过茶,通过眼神,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我看她平时也很正经的,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女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开放,而且平时上班被那些老板揩油、沾点便宜也是常有的事。但是丁瑶从来不会跟客人聊的火热,做完自己的分内之事,就会匆匆的离开。而且吧,我发现她的身上经常莫名的有一些伤!”
“伤?你是说?”我瞠大了眼睛,身上有伤?原谅我,肯定是内涵段子看多了,所以一说到那么隐晦的话题,我就想到了别处。
“就是被打的淤青痕迹,除了脸上,有时候脖子,还有手上我都有看到过。这种事情我也不好意思问,没准是人家的男朋友生气了,拿她发泄呢!”
“丁瑶有男朋友吗?据我们所调查的,在她的社会关系网中,似乎还没有男朋友这一项。还是你知道的更多?”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哦,不单单只是我,连我们会所里的其他男同事也是这样猜测的。丁瑶平时也不太爱说话,所以跟她接触的同事不多。”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丁瑶这个人果然有问题,可是现在我又找不出问题再哪里,我只好搬出师傅交给我的那套审讯方法,去问王经理。
“我想想啊…唔,好像就是发生命案的那天晚上。”王经理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有一会儿,突然他拍了一下脑门,激动说。
“那天晚上她不是一直在这里上班到十点多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师傅那晚问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么说的。
我从包里翻出笔记本,一边听,一边慢慢的记录王经理所说的话。
“那天,晚上她是在这里上班。可是,一晚上我都看她心不在焉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心不在焉呢?”
023、奇怪的电话
我一边审视着王经理,一边快速在本子上记录着。
说到激动的时刻,王经理不顾形象,唾沫四溅,我将我面前的茶杯移了移,以免那唾沫星子飞到我的杯子里。
“这我当然知道了,一晚上酒水就送错了三次,害的我要出来给客人赔礼道歉呢!那天晚上我就严厉的说了她,如果她要是做不来这点事情,就不用过来上班了。”
“那你有没有发现那晚,丁瑶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我盯着王经理,想要知道关于丁瑶的更多消息。
王经理用手摸了摸下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显然他是知道一些什么,而故意隐瞒。
“说吧!王经理,都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提起笔头,敲了敲桌子,大声严肃道。这件事情越快弄清楚越好,这样至少能够让芳芳的阿爸阿妈心里好过点。他们那么老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太可怜了。
虽然,我冷橙橙自小没有得到过父爱,可是阿妈却也把我照顾的很好。我经常问阿妈,我阿爸去哪里了,阿妈总是说他,死掉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阿爸长什么样子,在我的记忆里,阿妈就是阿爸,阿爸就是阿妈。直到阿妈遇上现任的丈夫,亨利—珍妮的生父。
不过,我不叫亨利爹地,直接称呼他为兄弟。这点经常被我阿妈说,可是亨利倒不是很介意。
“咳咳…冷警官,我说出来了,你可别笑话我。”王经理被我大声一吓,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你说…”
王经理再次搓了搓,用手扯了一下皱褶的衣服,继续道:“那个,冷警官你也知道的,这个男人啊,十个有九个都是好色的。比如见到您这么美丽的妞,要不是碍于您是警察的身份,恐怕早就扑上去了。”
他色眯眯的眼神在我身上打探了一下,顿时感觉后背发麻,我提高警惕,冷着脸看向他,猛的一拍桌子,只差没有将桌上的茶倒过去:“少废话,讲重点!”
“哎…哎,冷警官,你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那天晚上呢,我心情也不是很好,给客人赔礼道歉喝了不少酒。酒喝多了嘛那尿就容易多。我在去洗手间的路上还碰上了丁瑶,我看到她当时正在偷偷摸摸的打电话。”
“然后呢…”王经理说着说着没了声音,我从笔记本前抬起头,看到他左右望了望。
确定没有什么人之后,王经理突然就凑了过来,吓我一跳。“然后,我趁着酒劲就想把她那个…”
额…接下来的事情,不用猜,我也就知道了为什么丁瑶明明上晚班,却那么早回去了。肯定是王经理想趁机占丁瑶便宜,结果未遂,丁瑶就气冲冲的走了。
可是,如果凶手是丁瑶的话,那么她完全有不在场的证据啊,这王经理就是最好的证人。
“呵呵…”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适时的咧了咧嘴,然后从包里翻出一张照片。
“我说冷警官,那事我可真的没办哈。幸好我悬崖勒马,才没有犯罪啊。您可要明鉴啊,不能冤枉了好人。”
其实这个王经理也是做贼心虚的吧,他怕万一丁瑶真的有什么,牵连到他的身上。一开始他极力的想要将这段事情掩饰过去,可是后来,他发现我们来的很勤,又被我那么一吓,他就想着不如先说出来,这样也好证明他自己的清白。
“你认识这个女孩吗?”我先将芳芳的照片摆在王经理的前面,这个是师傅走之前留给我的,之前找丁瑶的时候,他已经向王经理打听过了。
王经理刚刚看一眼那张照片,就立刻把照片推了过来,他的那点事说完了,语气似乎轻松不少:“冷警官,这我真不认识。哦,几小时之前,你们一个男的警察,也拿了这张照片来。我们这里的女孩子进进出出的很多,很多只看一眼也记不住,除非是特别漂亮的,身材超级好的,那我可能就一眼就可以认出来。嘿嘿…”
“那这张呢?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哦!没准帮了我们破案,还可以给你颁一个好公民的奖呢!”冷橙橙,你丫的太聪明了,哈哈…先施加压力,然后再给一颗糖。噗…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了。
我咳嗽了一下,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却偷偷的瞄着王经理的动向,只见王经理拿起那张照片,端详了半天。
他的食指不停的在照片行敲打着,嘴里念叨:“好熟悉,好熟悉。”
我的心猛的一震,王经理认识那个女孩?难道不成那个女孩也是在这里上过班?怎么会这么凑巧?丁瑶在这里,那个女孩王经理也有印象,而芳芳又跟丁瑶是住在一起,她们三个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动放下手里的杯子,等待王经理给我进一步的解释。
“这女的,我肯定是在哪里见过的。真是太熟悉了,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王经理放下照片,从座位上起身,去吧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然后端着杯子不停的来回踱步。
“丁瑶,这个女孩…丁瑶,这个女孩…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看见丁瑶带这个女孩来过这里。”我见王经理端着水踱步,我的心也跟着他的步子滴答滴答的烦乱着。他忽然弹跳了一下,激动的走到我对面,“拍“的一声,将那张照片摆在我面前,“我记起来了,就是这个女孩。她来过我们这里,是丁瑶带她一起来的。”
“什么?你确定?”我惊讶了的张大了嘴,藏尸案的死者跟丁瑶也有联系?“你为什么这么确定?照片中的女孩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来的你们这里?”
“我想想,让我想想。应该是三个月前吧,我记得那天是我们一个同事的过生日。”
“谁的生日?王经理,你能把那个人叫过来吗?”
“是阿彪。好的。冷警官,你稍等,我给他打一个电话。”
趁着王经理出去打电话,我给师傅发了一个简洁的信息:从丁瑶的社会关系入手,藏尸案可能跟丁瑶有关,回警局详聊。
不一会儿,王经理就带着那个叫阿彪的男生来到了我的面前。
按照惯例,我说明了来意,然后问了他过生日那晚的具体情况。阿彪告诉我,当晚快结束营业的时候,他把同事们都聚集到一起,准备庆生。
我看着阿彪说的太快,记录无法跟上,于是就将手机开启了自动录音,将阿彪的一段话都录了下来。
他说,当晚是照片上的女孩来找的丁瑶,丁瑶在工作,就让那个女孩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着。女孩坐下后,点了一杯鸡尾酒,然后一个人独自喝着。
阿彪说,当晚是他调的酒,而且这个女孩长的有几分姿色,又是一个人。所以,当时几个同事调侃道要去把那个女孩弄到手。
后来,丁瑶下班,不知道跟那个女孩说了什么,两个人争吵了起来。阿彪和王经理当和事佬,将她们两个人拉进了阿彪的庆生派对,一直玩到很晚才回家,而且这个女孩很开放,其他同事跟她一起跳舞,她也不排斥,主动迎合,很火辣。
“当时她们两个都喝了很多酒!特别是丁瑶,好像还说了不配,你不配这样的话。”听完阿彪的叙述,他又对着我补充了这点。
“嗯,好的。谢谢你的配合。要是还有什么想起来的,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们。这是我的号码!”我在本子上撕了一张纸,写下我的电话号码递给了那个叫阿彪的男人。
我得到了我想要知道的,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我告别了王经理,开车沿着公路,朝警局的方向开去。
明天,我就要去那该死的公司当女保镖了,尼玛想想就觉得火大。那死变态,我冷橙橙这辈子欠了他的还是怎么的?总是阴魂不散啊?
我用力砸了砸方向盘,还有那个老张,找谁不好,偏偏要我找我当卧底?卧槽,万一,我搞砸了,万一那死变态的公司是恐怖基地组织,我该怎么办呢?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珍妮打过来的,于是我找了个位置停车,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珍妮,怎么啦?”
咦,好奇怪,电话接通了,那边却没有任何声音,等我一说喂之后,那边立马就断线了。
我猜测,应该是珍妮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机号吧,我也没多想,于是启动车子,再次前进。
没过一分钟,珍妮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还是跟第一次一样,我这边一接听,那边就挂了。
“这个珍妮,搞什么啊?”我奇怪,拿起手机回拨过去,可是嘟嘟的声音很久,那边却没有人接听。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这样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搞的我要疯了。我再次回拨过去:“珍妮,你别闹啊!姐姐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玩。”
“呜呜…”
咦?我以为还是像上次一样没有声音,没想到这次却从听筒那边传来呜呜的声音。
024、冰柜里的活人
我喂了几声,对方没有回答,直接挂掉了。等我再次回拨过去的时候,听筒里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不会是珍妮那丫头在家里搞什么实验出了事吧?我还记的早上她把自己炸成了黑色“爆米花“。
想到这里,我立马掉头,往公寓的方向开去。我跟珍妮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还是一家人,而且我们两个人相处还算融洽,所以不希望她会出什么事。
我用钥匙转开了门,直径朝珍妮的房间走去:“珍妮?珍妮?你在吗?你还好吗?”
我连着叫了好几声,珍妮都没有回应我,我又到阳台和洗手间都去找了找,也没有发现她的影子。
难道那丫头不在家里吗?哎,这个珍妮到底在搞什么嘛?
我用手将搁在前面的头发往后顺去,反手从包里掏出手机,对着珍妮的号码按了下去。
“嘟…嘟…”电话那边突然又变成了忙音,着急死我了,这丫头到底在干嘛啦?要是她出了事情,我怎么跟亨利交代?
等等!等等!
不对劲,我再次将我的房子四处打量一翻,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我又将电话拨打了一遍,这次我没有将电话直接放在耳边,而是远远的拿到一旁。
我竖起耳朵,手机的震动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我还没有听清楚震动的来源在哪里,手机就自动断线了。
我只好再次回拨,寻找珍妮手机的来源。这丫头难道是出门了,手机放在家里忘记带了?
我追随着手机震动的声音,慢慢走去,声音是从珍妮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我轻轻的打开了她的房门,想要找到她的手机。
可是,我仔细一想,也不对劲啊。如果珍妮将手机忘记在家里,那么打电话给我的又是谁?为什么打通了又自动断线?
难道我们房子里进了其他的人?不想还好,这么一想,顿时感觉很奇怪。我在珍妮门口随手拿起撑衣架,然后一步一步朝手机震动的来源走去。
我注意到手机的声音来自珍妮在网上购买的折叠式衣柜,衣柜背着房门放着,所以我直径就朝衣柜走去。
如果事情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珍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
找到了珍妮的手机,我将我的手机放进衣服的口袋里,双手紧握着撑衣架,盯着紧闭的衣柜。
“珍妮?”我试探性的喊了喊,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
衣柜里的“东西“听到我的叫喊,扭动了身子,发出“唔唔…”声音。
因为暂时不能确认衣柜里到底是什么,所以只能用东西来代替。“珍妮?是你吗?”
我丝毫不敢松懈,再次对着衣柜确定了,直到里面传来“唔唔…”的声音,我才将衣柜的拉链从上而下,快速的拉开,然后用撑衣架对准衣柜里面,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天哪!珍妮,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看到珍妮的双手双脚被绑住,嘴巴里也塞满了碎布,被困在衣柜的角落。她的双眼被一块黑色的布蒙住了,看不见我。但她听到我的声音之后,还是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想引起我的注意力。
我立刻伸手,将珍妮嘴里的碎布拿掉,紧接着解开她眼睛上蒙的布,一边解开她手上的绳子,一边焦急的说:“珍妮,如果你只是想跟我闹着玩,那你这个玩笑可是开的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