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死变态的话,我立刻捂着鼻子跑到尸体旁边,掀开白色的布,急忙找到女孩的左耳朵,然后睁大眼睛看了看。我只是想证明他说的话不是正确的,是在胡乱的猜测。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女孩左边耳朵后确实有一个针孔般大小的洞!
这该如何解释?我气冲冲的走过去,手指着他问:“刘先生,难道你不觉得很可疑吗?”其实我的意思是,作为安保公司首脑的他,很可疑。这完全就像是他经历过的一般,他熟悉每个作案细节,而且能够准确的分析出来,让我们哑口无言。
这个男人,除了是安保公司首脑,特种兵退役之外还有什么身份呢?这一连串的事情已经让我无法判断眼前的那个男人了,感觉他太复杂了,我这个小脑袋瓜真的弄不懂。
我把无助的眼神投向了师傅齐天圣,他现在似乎对刘岩也有了兴趣,又或者说,心理也多了一份猜疑,我看到他的眼里放出一种精光,紧紧的盯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仿佛也需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冷小姐的内心早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那么,刘某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就不奉陪了。”刘岩环视了一周,对着周围的每个人浅浅的笑了笑,最后将那对透明的琥珀色眼瞳对准了我。
“你别走,今天不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你就别想走!”我见大家都在,便壮着胆子走过去拉住他,可是他却纹丝不动。
“是啊!为什么,就这么一个洞却能够让她们不知不觉就死了呢?难道女孩们都不会去反抗?”
“凶手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杀人呢?他的具体目标是什么?难道只是想解决身体需要?或者满足内心的变态的快感?如果是这样,那么凶手会不会是比较强壮的男人?”
这时候,其他的同事也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的抛了出来,纷纷陷入了案子的分析中,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最终的结果。
“恰恰相反…”咳咳,转回身轻咳两声,给大家卖了一个关子,“查案好像是你们警察的事情,不过如果各位感兴趣的话,可以通过我们的选拔。”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人就已经从我手中挣脱,走到了门口,走之前还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喂…你今天不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你就别想走!”
我猛的从梦中醒来,手里扎实的抓着某肉呼呼的东西,紧接着一张帅气英俊的脸印入我的眼里。
我眨了眨眼睛,无法置信,难道刚刚这一切我不是在做梦吗?
“当然不是,你只不过在梦游而已。”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就像是冬日阳光照在身上那般温暖。
嘎?我梦游了?
019、死变态,臭流氓
我猛的从床上弹跳起来,疑问道:“这里是哪里?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冷小姐昨天被我的助手伤了脑袋,竟然连自己的家都不认识了。”刘岩低头嘲笑我,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被我掐的红一块的手腕。
我环顾四周,看了看。对哦,这里确实是我家,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出现在我家里?印象中他好像从局里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的右手习惯性的放在睛明穴那里按了按,一睁眼便对上了透明的琥珀色眼瞳,那眼里隐隐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我脸一红,掀开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换上了睡衣。下意识,我立马就将被子裹紧了,然后一巴掌甩了过去,冲着他大喊:“啊,你个死变态,你个臭流氓,你来我家干嘛?不要脸啊你!”
当然,我的手并没有落在他的脸上,而是轻易的被他擒在手里,他玩味的笑了笑:“难道冷小姐一点都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哦,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用力从他手里挣脱,随手抓起身后的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我气急败坏的大声吼叫:“死变态,你说话负点责,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滚!赶紧给姐姐滚!不然,姐姐对你不客气啊!”
刘岩的眼里总是隐隐的闪现着我看不懂的东西,而这种眼神就让我更加气愤,不由得想起那晚在娱乐城洗手间发生的事情。他丫的以为他是谁啊?欺负完了,还想一直踩在我冷橙橙的头上吗?
我胡乱的抓住某物品就朝他砸过去,他都一一接住,而且很稳。直到他实在是被我的话气恼了,便纵身压了过来,禁锢住我的双手,“冷小姐,别忘了,可是你让我留下来的!如果你还那么讨厌我的话,我想我已经给过你一个机会,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
“好!我一定会的。不信,你就给我等着!哼!”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是属于成熟男人独特的气息,我忍不住贪婪的闻了一下,可是头却撇向了一边,不再看那个男人。
“橙橙,你醒了吗?”没过一会儿,师傅齐天圣的声音从客厅里飘到了我耳朵里。
“师傅,师傅,我在这里。”我对着刘岩翻了翻白眼,将被子往脖子处拉了拉。
“刘先生,既然橙橙已经醒了,我想应该没什么事了,要不你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早餐吧!”齐天生晃了晃手里的早点,从我房间门口离开,走到客厅。
“不用了,刘某不饿。不过下次你可要将你“徒弟“看紧了,不要再死乞白赖的抓住男人的手的不放。这样会让人误会的。”刘岩看了看我,对着我整理了他黑色的修身西装,仿佛我就是一面镜子似的。他特意将“徒弟“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师傅看了看他,不说话,只是将油条和豆浆还有稀饭都摆上了桌子。
我嗤之以鼻,挥了挥手:“哼,不送!”
我起床,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拍了拍脸,想把自己打清醒点。怎么感觉还是在梦里呢?我靠,昨晚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说我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我昨晚难道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吗?难道我跟他又…莫名的发生了关系?
“咳咳…”我被牙膏漱口水给呛住了,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橙橙,别磨蹭了,赶快过来吃东西,今天还要去一下阳城去查证呢!”齐天圣嘴里咬着油条,含糊不清的从洗手间的我喊了喊。
“来了,来了。”我用湿毛巾快速在脸上搭了搭,从洗手间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客厅的餐桌上,抓起一根油条就放进了嘴里,“对了,师傅。你怎么进来的?我昨晚到底怎么了?”
“珍妮给我的钥匙。橙橙,话说你胆子还真大,一个女孩子家的,那么晚竟然把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留在家里。幸好我在,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万一…万一要是被人…”
在师傅还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的脸肯定像猴屁股一样红了:“额…师傅,你是说我…咳咳…”
我超级不好意思。难道昨晚真的是我胡搅蛮缠,才让那个男人来我公寓的?那我跟他有没有…?
这个事情让我怎么好意思问师傅呢?“咦,师傅,昨晚上您一晚上都在这里啊?”
“不然呢?我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那么不知道危险?更何况隔壁昨晚刚刚发生了命案,你更应该多注意一些啊!”齐天圣喝了一个口豆浆,将喉咙里的东西全部咽下,瞪了我一眼。
“哎哟,师傅,我就知道你对橙橙最好了。这不是没有出什么事嘛!不要担心啊,这不是有师傅在嘛!嘻嘻…”如果昨晚上师傅一直都在的话,那我跟那个变态男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事的,不然师傅早就拉着我站在墙角去训话了。
“师傅,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我寻思着,今天早上已经对那个变态男放了狠话,我一定会去他公司,让他给姐姐等着。
“说说看。”
“就是那个,张局长说,我通过了选拔赛,他要我去刘岩的安保公司特训。”
“什么?这个老张到底想搞什么鬼?”齐天圣一听我说完,立刻扔下手里啃了半截多的油条,气呼呼的说道。
“橙橙,我看那个刘先生没那么简单,昨晚在案发现场,他分析的那番话你也都知道。橙橙,如果我不愿意你去,你还会去吗?”
“这…师傅…”额…难道昨晚都是真实发生的?为什么我会感觉像是在梦中一样呢?
说起张局长,也就是在局里,我们才会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局长,在外面我们都是老张老张的喊着。
师傅不愿意我去,是害怕我会有危险。可是老张交给我特殊任务,我又不得不做,我该怎么办才好呢?要不要告诉师傅老张是派我过去当“卧底“的?
忽然“嘭“的一声巨响,从隔壁的房子传来,震得我手里的豆浆差点掉下来。
020、丁瑶失踪
师傅比我的反应快的多,只见他迅速扔下手里的早餐,顾不上拎包,就直接冲到了我房子的隔壁。
因为发生了命案,所以隔壁的房子是没有人住的,在门外已经围起来警戒线。
“师傅,丁瑶呢?丁瑶昨晚睡哪里啊?带回局里了吗?”我追着师傅的步伐,也赶到了案发现场。
齐天圣挑起警戒线,一个弯腰快步进入房间,他扭过头对着我说道:“丁瑶昨晚一直跟我聊到很晚,大概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离开。我安排人送她去了酒店,放心有人守着她呢!”
“哦,师傅,昨晚那个死变…那个刘岩为什么过来?还有他说的凶手论是不是真的啊?”我跟着齐天圣的步伐,快速闪入房间内,里面的东西还是跟我昨晚看到的没有什么不同。
“嘘!”齐天圣将食指放在嘴边,他对着我朝洗手间那边使了使一个眼色,警告我不要出声。
我蹑手蹑脚的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慢慢的朝洗手间里走去,心里非常紧张,不知道等待着我们的会是什么。
“啊…”我不清楚我看到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在那一刻,我却尖叫了出来。
“橙橙,是我,你别叫!”
我听着声音感觉很熟悉,仔细一看,原来是珍妮。她顶着一头乱哄哄的头发带着被烧焦的味道,无辜的表情望着我。
我惊魂未定,用手拍了怕胸脯,却意外的瞟到了师傅齐天圣眼里的莫名的笑意:“珍妮,你躲在这里干嘛?”
“呜呜…橙橙,我好怕!”珍妮一看见我,就要伸手过来拥抱我。
“额…别,你丫的,明知道会害怕还一个人来这里?这不是典型的自作自受吗?”我连忙甩开像包黑炭一样的珍妮,打住了她死命要我脸上贴的举动。
“什么是自作自受?”珍妮从小在国外长大,对于博大精深的国语有些还不是很懂,她挠了挠后脑勺,疑惑的问。
“哈哈…”齐天圣见到珍妮的窘样,忍不住大笑起来,“珍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昨晚不是离开了吗?”
我看到齐天圣放松了神经,难得的一笑,又瞧了瞧珍妮那个样子,也跟着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嘛?很搞笑吗?你们都笑什么?我就是过来做一个实验的。”珍妮看见我们仰头大笑,撅起了嘴,不开心道。
“这里看守的警员呢?怎么只看见你一个人啊?”就算昨晚我忍不住周公的召唤,睡觉去了,可这现场总得有人看着吧。
珍妮没有说话,反而是将我们带进了这间房子的主人的卧室,我看到身穿警服的同事此刻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你给他下药了?”这是我见到熟睡的同事之后的第一反应,刚刚的爆炸声那么响,尼玛的,都将我们从隔壁炸过来了,居然没有将他给炸醒。
珍妮甩了甩手说,当然没有啊。不过,她在洗手间的格板里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是昨晚我们勘察现场的时候都没有找到的。
“齐队长,对不起。我实在是受不住了才眯一会的。”警员阿力被师傅齐天圣叫醒,醒来之后羞愧的跟师傅道歉。
“这几天,局里都在忙案子的事情,累可以理解。但是作为一个警察,就应该尽职恪守。不然当警察干什么啊?”
我听到齐天圣严厉的批评着阿力,在对待案子的事情上,他是绝对不容许自己有任何的疏忽的,所以他也同样这样要求他下面的警员。
珍妮将她发现的东西摆到我的面前,我一看居然是一个玻璃瓶装的化学物质。我连忙将齐天圣叫了过来,一是想让他看看,这个东西对案子有没有实质性突破,第二是想让阿力躲过一劫批斗会。
珍妮告诉我们,这是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能够让人产生幻觉,而且会麻痹神经,药量过多,会导致死亡,跟大麻差不多,但是却比大麻带来的后果更严重。
刚刚她就是在用这种化学物质做实验,虽然,实验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小意外,不过不影响她对这化学物质作用的推断。
一看到玻璃瓶子装着的东西,齐天圣的脸立刻就凝重起来。我明白,他应该是想起了刘岩说的话,在死者左耳后都有一个针孔般大小的洞。
我看过那个洞,那应该就是注射器留下的,难道凶手是将类似这瓶化学物质样的东西注射到了死者身上,等她们引起幻觉的时候,再注射更多一点,然后趁机离开,等死者慢慢死亡?
这样凶手就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我甩了甩头,却看到齐天圣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证物袋,将透明的玻璃瓶用袋子装好,然后转身交给了在门口站岗的阿力,“等下交班的时候,把这个带回局里,给他们鉴定一下,这东西的具体成分。”
“橙橙,你跟我去一趟阳城,现在出发。”齐天圣说完就大步朝门口走去。
印象中,临城出现命案的几率是很少的。几年前,我还在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一件关于临城的地下都城“新东泰“被炸一案。当时这个案件可是上了中央新闻,对临城已经周围几个城市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所以上面给临城施警局加压力,命令临城警局彻查此事。听师傅说,原本“新东泰“在临城的势力是很强的,是公认的“地下赌城“,就算局里知道点什么,也不敢贸然行动。不然这边的饭碗都很难保住,没想到那次竟然惊动了上级最高层的领导人,下令彻查。
新东泰的辉煌这才会成为昨日历史。
所以,当临城再次出现命案,而且是两条命案的时候,城里的人都陷入了恐慌。
我让珍妮回去好好洗洗,然后提着包就跟齐天圣下了楼。这件案子对房东的打击很大,下来的时候,还看到有很多住户在房东的门口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阳城,根据丁瑶的说法,死者的父母都在那边,这次我们就是去阳城向死者的父母调查一些情况的。
我刚坐上警车,齐天圣就启动车子,飞快的朝前开去。
“师傅你慢点,小心点啊!”我连忙扣上安全带,这师傅难不成也吃错药了?“对了,老张说,局里有三个人通过了那场选拔,师傅你,我,还有杨康。”
突然,一个急刹车,我们不约而同的向前扑去,幸好我早就系好了安全带,不然瞧这架势,我得从玻璃里飞出去。
“什么?橙橙,你说的可是真的?”齐天圣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转过头不敢相信的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我。
我咧了咧嘴,说的轻松:“那当然了,骗你又没糖吃,你说是吧!”
“那就好,那就好…”
车子重新启动,齐天圣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那就好“这三个字,英俊的脸上默默的注视的前方,不再跟我说话。
“不过师傅,昨晚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实在没有办法相通!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啊?”我叹了叹口气,手托着下巴,望向窗外,一双透明的琥珀色眼睛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想起了早上,我跟那个死变态互相掐架的画面,该死的,我冷橙橙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呢?难道我真的梦游了?
“只要没出事就好。”师傅言简意赅,专心的开着他的车。
“哦。”我仍旧看着窗外,看着路边的风景一排排倒退。思绪却不知不觉回到了那天下班的回去的晚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是我冷橙橙太粗心大意,才导致阴沟里翻船,又幸好自古英雄救美的好事情,让我也给碰上了。
他是高贵的,是不易接近,总是让人感觉他刻意的跟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他又是讨人厌的,生了一副好皮囊,却没有生好一张嘴,薄唇一开启,就让人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他还是忧伤的,虽然他总是极力的隐忍着,可是在他眼里一闪即逝的那抹忧伤,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明白他的心里应该住着一个深爱而不能爱的女人。
“橙橙,橙橙…”
一阵叫喊,让我猛的从回忆中醒来:“啊,师傅,怎么啦?”
“你发什么呆呢?我都叫了你三遍了,你都没听到?”
“哦,没,没发什么呆,我在想案子的事情呢?对了,你叫我什么事啊?”我才不好意思跟师傅说,我竟然在想那个死变态。咳咳…丫的,冷橙橙你真是够了。
齐天圣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然后淡淡的说:“我手机响了,现在开车不方便,你帮我接听一下。”
我从他包里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杨康的来电,想也想就按下了接听键,而且开了扬声器。
电话刚一接听,一个如小孩般的男童声就从电话的那端传了过来:“齐队,丁瑶失踪了!”
“什么??”我和齐天圣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了:丁瑶失踪了?
丁瑶怎么会失踪呢?
021、靠美人计上位
齐天圣一听到丁瑶失踪的消息,立马紧急刹车,向右转了方向盘,掉头就朝丁瑶所住的酒店开去。
在昨晚,我就感觉到丁瑶的变化似乎是太过于反常了。可是因为太累的原因,我最后沉沉的睡了过去,没有将这个疑问提出来。
早上刚醒的时候,我特意问了问师傅,丁瑶去哪里了。听到他说派人守着丁瑶,我才放下心来。
“橙橙,这样,你先去阳城这个地址,将死者的家属接过来,带到警局,我现在去酒店看看,丁瑶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傅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把人先带回来,然后他自己下了车,打个的就拼命的往酒店赶。
我怕再出个什么意外,连忙点点头,等师傅走之后,我立马蹿到主驾驶座上,开动了车子。
死者芳芳的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村人,很淳朴。见到她们的第一面,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们,女儿已经死去的消息。
“叔叔,阿姨,芳芳出了一点小意外。我现在过来接你们过去看看她。”我知道事情迟早他们都得知道,但是我不希望残忍的一刻就那么早到来。
芳芳妈给我端来一杯茶,听到我说芳芳出了事,她手里的茶杯一抖,掉落在地上:“啊?芳芳怎么了?芳芳出了什么事?警官大人啊,我们家芳芳不会是做了犯法的事情吧?”
她看到我开着警车来,以为是芳芳犯了法。我听到这里,实在是于心不忍。
芳芳爸爸从病床上爬起来,他一边扶着腰,一边颤抖的走到我面前,“警官大人,我们家芳芳从小就听话,学习成绩也好,这不,是家里我们太穷了才没有办法让她出去打工的啊。她要是做了什么事,要怨也只能怨恨老头子我没有把女儿教好,所以你们要惩罚就惩罚我吧,芳芳是个苦命的孩子。”
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着我诉说,我更加不敢将芳芳已经死的事情说出来,我怕他们两个老人经受不住,直接病倒了。
“叔叔,阿姨,你们先收拾一下东西,芳芳就在临城,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我的鼻子突然一酸,一颗眼泪落在了我的裤子上,我吸了吸鼻子,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路上,叔叔阿姨才告诉我,芳芳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孩子了,要是她再出点事情,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本来农村人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他们之前也有过一个男孩,是芳芳出生十年之后才有的。等孩子长到五岁那年的夏天,跟着其他的小伙伴去池塘里玩水,结果给淹死了。
叔叔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太过于伤心,从此一病不起,家里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要阿姨操心,芳芳不忍心阿姨一个人那么辛苦,于是辍学,想出去打工帮帮家里。
一路,我都沉默不语,听着叔叔阿姨唠叨着芳芳如何的乖巧听话。可是如今,那么听话乖巧的女儿已经离他们远去,他们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我将叔叔阿姨带进了警局,交给了其他同事,自己却一个人跑到外面偷偷的哭了起来。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捉弄人?他们已经那么悲惨了,为什么不幸还要降临在他们身上?这让他们以后该怎么活下去?
“橙橙,你在这里干嘛呢?”我哭得正伤心,不巧被张局长碰了个正着。
我连忙擦干眼泪,转过身子对着张局长说:“张局长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哭了?眼睛红的像兔子样的,也不怕人看见笑话。”张局长看到我伤心的模样,打趣道,然后他的手指指了指他的办公室。
我领会到他的意思,整理了一下衣服,调试了一下心情,又跟在了他的屁股后面。
“橙橙,你先坐。因为案子的事情而难受?”张局长走到办公室里,在他的办公椅上坐下来,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就像马蹄声一样,踢踢踏踏的响。
“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只笑不答。
“这样的事情很多,以后习惯就好了。对了,去刘先生公司的事情你准备的差不多了吧?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明天就可以直接去报道了。”
“张局长,刘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张局长找我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上次他跟我说的时候,我还纳闷呢?为什么一个堂堂的局长,居然要派人卧底在一个安保公司的老总身边,而且还要秘密监督?
如果不是那个人有问题的话,那就只能是张局长有问题了。但是现在,我还没有办法确定,到底是谁有问题,没准是我脑子有问题,干嘛要接受张局长的挑衅,接受死变态给的这个机会呢?诶,我满腔要为人民服务的热血就这样被浇熄了。
“橙橙啊,你暂时不需要知道这么多,这是上面的命令,不方便公开。不过你要记住,不管使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稳住他,不能让他有所察觉。他一旦有所察觉,你就要及时跟我联系,我担心的是被他发现你接近他的目的不单纯,你恐怕会出什么意外。”
切,不就是一个死变态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没看出来哪里厉害。他能把我怎么滴?我还没有找他报仇应该就是对他最好的。
我撇了撇嘴,“张局长,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临走之前,张局长再次叮嘱我:“记住,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
我总感觉张局长有意无意的盯着我从头到脚,探了很多遍,那双眼睛里放出吓人的精光。仿佛我就是他赚钱的工具一般,很欣赏的看着我。
我勒个去,不管用什么办法,老张这意思是想让我用点美人计?用身体去取悦那个死变态?然后把他手里的保镖人数单全部给弄过来?
靠身体上位的是小三!!老张,我冷橙橙可是你警队里的一员,是警察,不是小三。
我突然被老张打探的眼神有些发毛,不再看他,快速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我不知道我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是,已经走出了这一步,现在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
出警局的时候,我听到了芳芳父母见到芳芳尸体时,惊天动力的哭喊声。
那哭声撕心裂肺,整个警局都陷入了一种荒凉之中,我走过去,叔叔阿姨正抱着冰柜里冰冷的尸体,大声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