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小心!”珍妮嘴里的布,刚刚被我拿掉,她就立马冲我大声吼道。
“怎么…”
我从珍妮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恐怖,那阵恐怖令我忍不住立马回头,可我还没有看清楚在我背后是什么,我全身就如同被通了电一般,被麻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冷意侵袭了我的脑皮层。
“冷…冷…”我哆哆嗦嗦的,双手交叉抱着手臂不停的上下搓。
我这是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救命…呜呜…救命…”
我感觉我的脑子是清醒的,可是我的眼睛却没有睁开。我能真切的感觉到周身的环境冰冷无比,却无法得知,我到底是在哪里。
一阵又一阵救命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里。
“是谁?是谁在喊救命?”
声音从我喉咙里发出来,也夹带着冷冷的气息,在空荡荡的空间里传播着,四处飘散,没有回音。
“救我,救我。”
忽然,一张苍白的脸紧紧的贴在了我的眼前,我吓的尖叫了一声“啊…”
头皮一阵又一阵的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是她?那个藏尸案中的女孩。
奇了怪了,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我还会见到她?难道我也死了吗?
我了个擦,我冷橙橙不会这么惨吧?刚刚入行的菜鸟,还没有立啥功呢,就英年早逝啦?
“你…你别过来!”
依旧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冷冷的在四周响起。这还是我的声音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被那声尖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一下就清醒过来。
幸好幸好,原来只是一个场梦。
尽管我睁开了眼睛,可是周围却漆黑一片,我被密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张了张嘴,想要喊救命,话到嘴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不能出声了?是被人下药了吗?
冰冷刺激着我的神经,使我第一时间保持清醒,我哆哆嗦嗦,继续搓着手臂。丫的,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综合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有可能是被绑架了,对方到底是谁?想我冷橙橙刚刚入行一个月,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吧?
很明显,对方就是冲着我来的,不然也不会利用珍妮,诱导我回来,趁我没有防备的时候将我抓起来。
尼玛的,知道我学过散打、近身格斗之类的,不直接跟我单挑,而是用电将我放倒,省时省力。丫的,要是让我冷橙橙知道了是谁,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真是的。
可是就这样的我,对他们能起到什么用呢?将我卖了吧,也值不了多少钱。难道是监狱里那些死刑犯的同伙?想要利用我来逼迫局里放人?
哎呀妈呀,我靠,这里真心冷,我都能感觉到我的牙齿在打架了。我屏住呼吸,好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慢慢的,慢慢的那声音就近了。
听到那声音,我的心就没来由的紧张。怎么办,是继续装昏迷还是怎么样?
咯吱的一声,我所在狭小的空间被打开,我被推入另外的一辆小推车上,刺眼的白光瞬间闪入我的眼睛里,适应了黑暗的眼瞳无法一下适应强烈的白光,我立马闭上了眼睛。
我就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一副冷冻的冰棺里一样,身子无法动,四面的坚固的东西。
没一会儿,我就听到了锋利物品互相打磨的声音。我擦,这架势?难道抓我的是一个变态?
天哪,我完全无法想象,我到底是处在什么的一种环境。我偷偷的睁开眼,不声不响四处打探,我从眼缝里瞟到四周都是一片白色,而在我右边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的手里正拿着锋利的到和手术剪。
我的心怦怦的跳的很厉害,吓得我哆哆嗦嗦不敢说话。怎么回事?有谁告诉我,尼玛的这到底算什么事?
我想要张嘴喊,可是话说出来,空气中却依旧是一片平静,并没有因为我说的话而有所影响。
天呐,我可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我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某医院的停尸间,而我刚刚确确实实是被装在冰柜里,只不过现在被人移了出来。
也就是说,有人将我电倒之后,放进了冰柜?
冷藏?保鲜?蹦出我脑袋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样的,我看到超市里那些肠啊,肉的,就是放在冰柜里保鲜的,难道该死的变态想要吃我的肉不成?
接下来对方想要做什么?
看那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的样子,是准备给我开膛破肚?做实验?做手术?还是想要杀了我?然后再将我吃了?
我的手脚不听话的抖了起来,光是想想,头皮就一阵一阵发麻。
自己也曾亲身与歹徒搏斗过,都没有感觉过这么恐怖过。以前我只看着死者躺在冰柜里,却没曾想有一天,我冷橙橙活着的时候也能够躺在冰柜里“享受“死亡的待遇。
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回放着各种血腥的画面,我想象成那个男医生就是一个吃人肉的,他要放干我的血,要吃了我的肉,或者是一个破膛手,满脸是血的拿着手术刀在我的肚子里搅合着。
呕…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至少在临死前,要为自己的生命努力拼一下。
我撑起手,趁着男医生准备手术刀的时候,蹭的一声,从小白床上一跃而起。既然我不能说话,那就只好行动了。
没过一分钟,我却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我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是从冰柜里出来的。
大概是被冻久了的原因,我发现我的手脚不太灵活,感觉四肢很僵硬,所以我没能如愿的逃跑。
“还能这么折腾?看来药力不够啊!”


025、英雄再救美

我摔倒在地上,一个比冰柜里温度还要冷的男声,从我身后冷冷传来。
我打了一个冷颤,不敢转回头看那个男医生的脸,就是这声音就已经让我毛骨悚然,鸡皮掉了一地。
直到被摔在地上,我才发现。尼玛的,我竟然没有穿衣服。天哪,他们真的把我当成尸体在存放对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光溜溜的身体,这变态不会趁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事吧?一想到这,心下便一沉。该死的,该怎么办?我该怎么逃出去?
脚步的声响离我越来越近,我的身体抖的不像样子,感觉他再走进一步,那锋利的手术刀就会刺入我的身体里一般。
“啊…”尽管喉咙里发不出声音,但由于内心的恐惧,我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我随手将小白床上的白色床单撕扯了下来,将自己的身体围住,然后一步一步往前爬去。
“小姐,你跑啊,你跑啊,看你能跑去哪里?呵…这里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都不灵的。”
男医生不紧不慢的向我走来,逼得我一步一步后退。他带着白色的医生帽子,还带着蓝色的口罩,我没有办法看清他的脸。
也许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了。
我拖着僵硬的身体在地上爬,他却快速的走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向后拉,声音冷的彻骨:“想逃?一般到了我这里的,就根本没有可以逃出去的。哈哈…”
我死命的挣扎,往前逃,好不容易才抓住铁柜的一脚,任凭他再怎么扯我头发,我都不放手。我瞪着他,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那眼神仿佛想要将他吃掉。
妈的,识相点最好把姐姐我放了。不然,等我逃出去,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哈哈…”
原本男医生是想要撕开他嘴上的口罩的,他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将手放下,转而看向我。
我见他发愣,任由他揪住的头发,我身子一转,正面对着他,抬起右脚向他下面踢去。
在常温下呆了这么久,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知觉,他没有想到我还能这么折腾,他一躲,我的脚尖刚刚好碰上那处,接踵而至的是我无声的惨叫。
我快速的收回了腿,一道很长的口子盘旋在我的腿上,血从里面流了出来。
我看了看对面男医生手里的手术刀,闪着耀眼的光,上面还沾着一点血。
“禽兽,变态!”我张了张嘴,仍然没有声音,抓住铁柜的手一松,连忙覆上了我的右腿,用白色的床单连忙按住伤口。
没有了外力的帮忙,我轻易的就被他用力的拖走了。
我撕心裂肺的喊了喊,却发现都只在做无用功:“救命啊…”
“啊…”我疯狂的大喊大叫,害怕到了极点,我的手胡乱的在地上抓着,求生的本能促使我不能就这么妥协。
我不知道接下来那个变态要对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总而言之,我不想就这么样白白的牺牲。
“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用功的好。乖乖的听我的话,最起码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男医生就像是刚刚从精神病院放出来的一样,特别反常,我能感觉到口罩背后那张脸的狰狞。
给我留全尸?他什么意思?要杀了我?到底是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竟然雇人要杀了我?
我劝自己先冷静下来,跟他周旋,为自己争取多点时间,我被他拖上了小推车,他用绑带将我固定住。
正准备想要挣扎的时候,他一如反常的扑了上来,掀开一小点口罩,对着我腿上的伤口就舔了起来。
“走开。死变态。”
我的天哪,我终于确定了,这个人真的是来喝我的血,吃我的肉的。他精神不正常,他是变态狂。
裸体、医生、变态…
在他舔我的伤口的时候,我脑袋里瞬间闪过这些字眼,我努力回想着,拼凑着,这些字眼在哪里见到过,或者听说过。
不会吧!!我想起来了,在芳芳死的那天晚上,刘岩曾经给我们分析过凶手的特征。
那些话此刻清醒的印在我的脑子里,“这两起案件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凶手的心理应该有点变态,喜欢看女性的裸体,而且凶手应该是个医生,或者跟医学相关专业的人…”
刘岩的这番话此刻就像炙热的岩浆一样,流入我的耳朵,滚烫的温度,似乎要将我的耳朵融掉。
我看了看趴在我腿上舔舐的变态,又看了看我没有穿衣服的身体、再加上他的职业,医生,裸体,变态,全部都被他一个人占尽了,难道他就是那两起案件的凶手?
我的左手下意识的伸向耳朵后面,摸了摸,看看有没有一个被注射器注射过的洞,心却提到刀尖上,难道我冷橙橙注定要死在他的手里?
我没弄明白,为什么他的下一个目标是我。确定了男人的身份,我不敢再惊扰他,慢慢的把手放下,既然我还活着,那只能说明,我还没有被注射巴比妥酸盐。
按照他的熟悉的作案手法,应该还要把我…我擦,都快要死了,还要被这样凌辱,不如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没准我一头撞死了,这个变态还要奸尸呢?还不如好好想办法怎么逃离这里。
男医生的手,从我腿上的伤口处不安分的移动到了大腿内侧,我全身就像被无数条蜈蚣在爬一样,感觉害怕,又感觉恶心。
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我看到了他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术刀,顿时心生一计。我要想办法把那把手术刀拿过来。
“呜呜…”忽然,有呜呜的声音从另外的一个冰柜里传出来。
声音一直持续不断的响着,一开始男人继续手上的动作,不去管那声音,镇定的不能再镇定。直到实在不耐烦了,他才从我身上起来。
我大口的呼出了一口气,连忙用刚刚偷来的手术刀,割断我身上的绑带,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躺着。
那变态大概是不耐烦,走到另外一边,拿了一个装有液体的注射器,走到那个冰柜的面前。
不好,他想要给那个女孩注射毒药。从我刚才从冰柜里出来的情况看,我大概猜测到,发出声音的肯定也是像我一样,中途醒过来的人。
如果那个女孩还活着,那么变态手里的注射器,就是送她去死的最好工具。
我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脚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疼,我慢慢接近,想要趁其不备,袭击他。
我看见他打开了冰柜,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天哪,是珍妮!
她的眼睛紧闭着,应该是不适应外面的亮光,睫毛上都还有些许霜,她整个身体都快冻僵了,无力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四壁。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刀对着那个变态的肩膀用力一扎,然后将他推开一边。
“珍妮,珍妮,我在这里。”
我将我开始躺的推车快速的推过来,把珍妮移到了推车上,准备带着推车一起逃出去。
“啊…”
“想走,没那么容易…”
男人的白大褂被鲜血染红,我一转身,便看到他站在我身后,笑的很恐怖。
看到那副样子,就如午夜凶铃般恐怖,我吓得尖叫了出来。
咦,我的嗓子好了?我终于可以说话了。“你…你别过来。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够答应的,就一定会答应你的。”
“哈哈…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双凶残的眼睛,不停的盯着我上下打探,我看着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什么…什么要求?”我的脚受了伤,此刻独自面对变态男,心理的胜券不大。
“就是要你死!”
声音冷的彻骨,我看到他将肩膀那里,我插进去的手术刀拔了出来,恶狠狠的看着我。
“你别做梦了!你个杀人凶手!”我推着车,一边后退,一边对着变态的医生说,我的腿已经疼到的不行了。
他一步一步将我逼近,我的手心不停的冒汗,脚还发着抖,直到我被逼到墙的那边,再也没有退路。
眼看他手上的刀子就要刺在我的身上,我连忙闭着眼睛,忽然嘭的一声,穿白大褂的男人,被甩到一旁的冰柜上。
“你没事吧!”低沉而宽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双透明的琥珀色眸子直直的注视着我。是他?
被甩的穿白大褂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他看到刘岩的出现,有些发懵,来不及多想,就走上前,跟刘岩扭打在一起。
刘岩毕竟是特种兵出身,岂是他那种三脚猫的功夫可以比试的,他还没有贴近刘岩的身,又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我一只手握着推车,一直手捂住胸前白色的床单,吓的不敢说话。
我看到刘岩踩着那个男人的手,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漂亮的从他的手掌穿过,只剩下男人杀猪般的嚎叫。
而我,竟然没有骨气的昏睡了过去。


026、梦中的梦

刘岩的出现是令我感到最意外的,我幻想过是师傅齐天圣发现我没有回去警局,找过来救我出重围,也幻想过跟那个变态男医生拼个鱼死网破,还幻想过我死后,被人藏尸在树干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他的出现,让我巩固很久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在这样的紧急关头能够遇上一个熟人,感觉就像是从死亡中遇见了天使,让人感觉很安心,就像那晚,他在桥上不费灰灰之力救下了我。
“你别过来…啊…你别过来!”
那双邪恶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他的全身都都布满着鲜血,血从他的嘴里一滴一滴的流下来。“我要杀了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啊…不要不要!!”画面太过于恐怖,那个变态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折磨着我的神经,我猛的从床上弹起来,睁开眼睛,到处转了转,原来刚刚只是一场噩梦。
这里不是我熟悉的地方,这里是哪里?我双手紧握着床单,把脚蜷缩起来,一步一步往后挪,直到我的后背抵靠在床的靠背上,才感觉有一丝安全感。
回想起梦里发生的一切,我的全身仍然在发抖。最后到底怎么样了?我记得应该是刘岩救了我和珍妮,对了,珍妮呢?珍妮在哪里?
尽管我有意识想要知道珍妮在哪里,到底怎么样?是不是脱离了危险,可是我的行动却不能由我的大脑控制。
“醒了?”
我环膝而坐着,盯着某处发呆,腿部的疼痛隐隐传来。
不知道什么我已经换上了一身男士的睡衣,难道是刘先生的?
我不再称呼刘先生为“变态“,是因为我已经见识过了真正的变态,所以出于礼貌,我想改掉这个称呼。
依旧是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嗓音从我的头顶上方传来,我慢慢抬头,刘岩英俊线条分明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听不清后面他说了什么,我直愣愣的看着他两片薄唇上下不停的张合,好看的透明琥珀色眼睛折射出明亮的光,仿佛清晨照射的那第一缕阳光。
我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那么耀眼。
一滴泪,毫无征兆的从眼眶里跑了出来,而我却毫不知情,只是呆呆的望着那个好看的男人。前几次两个人还是那么争锋相对,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这一刻,没来由的,我对他的坏印象一扫而光。
“没事了。”他伸手拂过我的脸庞,我感到阳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带着暖暖的温度。
纵然再不舍,我也不能沉浸在我的幻想里,脸上残留着他的温度,我对着他微微一笑,真诚的说:“谢谢你,刘先生!”
“没事就好!”刘先生笑了笑,那浅浅的笑意,是我最熟悉的,仿佛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他也依旧会这样淡淡的微笑面对。“你…”
我一把拉过刘岩的衣领,就抱在了怀里,我没有想到,可能他也没有想到。他吃惊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我紧紧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嘴巴贴上他的耳边:“真的谢谢你。我会来你公司的!”
刘先生推开了我,整理了一下他一身黑色的贴身休闲装,谦逊而有礼貌道:“那冷小姐就多休息!您的朋友目前正在治疗中,应该没什么大碍,冷小姐请放心。”
“嗯嗯。”
我喜欢,喜欢不用说出来,就可以懂得我的心。外表的我总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曾经我用小号开通过一个博客,博客的名字就叫做:写给懂得的人看,说给懂得的人听。
这是属于我一个的秘密,连菁菁她们都不知道,又有谁可以理解,一个从小没有阿爸,被所有人嘲笑是野种的女孩的悲哀呢。
“橙橙…橙橙…”
一阵急切的叫喊声把我从对刘岩的“依恋“中拉了回来。好看的英俊的脸逐渐消失,那浅浅的笑也淡淡的不见,转而是一张女性的,化着浓浓的妆容的脸。
“我还没死呢?哭丧个脸干嘛啊!”我皱了皱眉,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跟之前的一样,不是我熟悉的,这次总算是真正的清醒过来了?
难道刚刚刘先生出现也是个梦?我去,梦里的刘先生怎么那么温柔啊?我抬起手扶了扶头,还是有点晕。
“橙橙,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菁菁瞪着那吓死人的烟熏金鱼眼,拉着我不停的摇晃,我的清醒对她来说很兴奋。“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春梦?”
“我去你丫的,姐姐我刚刚醒来,你又想把我气死过去么?”我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却又被菁菁那丫的给逗了起来。
“嗳…橙橙,你干嘛?”
我撕拧着菁菁粉红的脸颊,用力一掐。“菁菁,你痛吗?”
菁菁白了我一眼,“废话,当然痛,我掐你试试?”
“哦,那就不是梦了!”我重新躺回床上,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难道刚刚是梦?还有梦中的梦?是我对刘岩那家伙意淫了?
我去,冷橙橙,你丫的怎么可以这么丢脸?这么没出息?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救了你,你就那么感恩戴德巴不得贴上去?
“哎哟,痛死了!菁菁你干嘛?”想着想着,我感觉我的手臂突然吃痛,我不满的瞪了瞪菁菁,不满道。
“是不是做梦,你要掐你自己,要问你自己痛不痛啊,你丫的掐我干嘛?是不是梦里正在跟某个帅哥…哦~~我知道啦!”菁菁两个食指慢慢的接近,互相点了点,投给我一个色色的表情,笑的特贼。
“你丫的,再乱说…我就…哦,对了,我昏睡了几天了?珍妮怎么样?”原本想跟菁菁闹一闹,突然想起了珍妮是跟我在一起的,我已经脱险了,珍妮是不是还安好?
菁菁立马伸出三个手指头,斩钉截铁的说:“三天!”
“哦,不对。是两天!”她又掰下去一个手指,再次肯定的回答。“珍妮现在在特殊病房,你口里念念的刘先生正在病房里照顾她呢!”
菁菁得意的朝我扬了扬眉毛,一种发现某种特大秘密的得意。
“哦!”我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后意识到菁菁后面的那句话,“啊?你丫的说什么啊?什么我口里念念的…”
我突然脸红了,我…不会吧。难道我在梦里也念出来了?
“醒了?”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027、冷小姐是在勾引谁?

我寻着声音看去,刘岩穿着一身黑色修身的休闲服,倚靠在门口,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淡淡的注视着我们这边。
看到他出现在门口,我的脸再次莫名的红了起来。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移动了我的眼珠子,让它不再注视那张脸,那双眼,转而看向头顶的天花板,轻咳了一声。
“刘先生,你来了?”菁菁大方的跟刘岩打过招呼,然后俯身贴在下来,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警告我,“此男人经姐姐多年看人经验,感觉不错,你要好好把握。我等你着大战告捷凯旋归来哦!”
说完,菁菁踏着她的高跟鞋,扭着她的高跷的小臀部,一扭一扭的从房间里离开。
“刘先生,你和橙橙两个人好好聊哦!”貌似在娱乐城那天晚上,是她将酒水泼在他的身上?怎么现在见了面跟没事一样那么坦然?
菁菁,我真是服了你了,不得不承认,你丫的,各方面强大。
凭着房内想起的轻轻的脚步声,我判断刘岩正在朝我走过来,我去,怎么办?怎么办?
“没事了?”他在我的床前站定,稍稍俯下身子,将他的头全部挤进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我躺在床上眼睛睁得老大,直愣愣的盯着那张脸,透明的琥珀色眼瞳就像外面的阳光一样耀眼,照射着我。
咦?他刚刚是说“没事了?”?
好像跟之前梦里的一样?只是当时是肯定的语气,而现实生活中是询问的语气?
那接下来…会不会也按照我梦里的剧情那样发展?如果是,冷橙橙,你可不可以看管好你的手?要是你再将他一股脑的搂紧怀里,你可是要剁手滴!!
“咳咳…刘先生,好像有点热啊!”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蹦出一句让人都喷血却非常符合我心境的话。
我看到透明的琥珀色眸子停滞了一下,然后他直起身来微微一笑,“既然冷小姐,没什么事了,那刘某就先走了。”
嘎,怎么跟梦里的不一样?他不是应该很温柔的,温柔的安慰一下我么?
好歹姐姐我受了这么大的伤害,难道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喂…”我一着急连忙起身拉住刘岩的袖子,用力一拽。
“嘭!”
他在毫无戒备的状态下被我用力一拽,重心不稳,跌坐在我的床边,我的脸强烈的撞在他的脸门上。
额,这一撞,我的头没有被撞晕,脸却更加红了。
“我可以理解,冷小姐这是在勾引我?”
刘岩将我的头掰开,我的唇离开了他的唇,他的眼里闪过的一丝轻蔑的神色,线条分明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不痛不痒的说。
“额…”
这丫的男人是毒舌妇么?好不容易才渐渐对他的印象有所改善,这下倒好,又直接给打了回原形了。
“额。刘先生,您误会了。我可没想过您救了我一命,就到要以身相许的地步!只是简单感谢一下您!对了,这是西方礼节,您可千万不要误会!”
哼哼!我压着内心的那股怒火,心怦怦的跳个不停,简单扼要的点到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