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奈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司马云天自顾自地往下说:“他们想来是指望你来摆平我,不过,可惜,阿奈你只是个银样蜡枪头,只敢说不敢做,太辜负大家对你的期望了。”
吴奈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她怎么上他?她上他不但身份暴露还亏本到家,绝对不能干!
“教主这话说得有失真确了,教主浑身上下哪里是我没沾染过的,清白之于你而言怕早已不复见。”
司马云天欣然点头,眸中笑意加深。“阿奈所言极是,只是这些日子阿奈刻意冷落我,久不行云雨之事,我自是有些怨言。”
吴奈狠狠朝他瞪过去。明知有人尚未离去,还敢这样胡说八道?
司马云天笑得格外欢畅。他就是故意要抹黑两人关系。
吴奈从车顶一跃而下。
司马云天瞬间闪至她身旁,握住她的一只手。
吴奈眉角微挑,不太友善地看着他。
他以两人听到的声音道:“做戏做全套,我们配合一下?”
吴奈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凑近他咬牙问:“拖我下水有什么好处?”
他也向她更贴近些,笑道:“这样阿奈便不会急着同我分道扬镳了。”
“可恶!”
他却在她咒骂的下一刻凑上前堵上她的嘴,她顿时愣住。
“砰!”不远处有明显重物落地声传来,想来是他们此举让有些人的心脏难以承受了。
吴奈已经三天没有跟司马云天说过一句话。
第四天,司马云天拎了一壶酒上了吴奈的马车。
“消息是我放出去的。”他主动坦白。
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她淡漠地道:“我猜到了。”
“你在生我的气。”
“你不值得我生气,任何一个聪明的人都不会主动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
“自古以来‘苦肉计’便屡试不爽。”
吴奈蹙眉看他。
司马云天一口饮尽杯中酒,眉宇有些上挑,“毫无味道如水一般。”他又重斟一杯,朝她递过去,“喝一杯吧。”
她送他一记白眼,“江湖皆知我只喝白水。”
“这酒如今在我口中如水一般。”
“我五觉俱在。”
于是,司马云天不再邀她,自斟自饮,神情颇是愉悦。
吴奈看了他两眼,便趴在窗口专心欣赏沿路的风景了。
“阿奈……”当他隐含痛苦的声音传入耳中时,她倏地一惊,回头却见他脸色灰暗,分明是中了毒。
“你……”
“酒里有毒。”
吴奈握紧了拳头。明明两觉丧失还要饮酒,实在是……她运指如飞,连封住他几大穴道以防毒素蔓延全身。
“呕!”一口血吐出,她抬手擦去嘴角暗红色的血渍。
司马云天神色大变,“你也中毒了?”
“拜你所赐,这毒怕是透过酒气而来。”她只来得及护住自己的心脉,这毒无色无味,却在她运功行气时反噬五脏六腑,真是歹毒至极。
熟悉的虫蛇窸窣声由远而近,吴奈心知不妙。
“有机会你走。”
她讶异地看着他。
司马云天瞪着她,重复一遍,“有机会,你走。”
吴奈垂眸不语。
“你对我很重要。”他不希望她出事。
“师弟,喜欢为兄送你的礼物吗?”
司马云天淡说:“师兄对我果然一直厚爱有加。”
叶凤阳笑道:“师弟是我最爱的人,我自然要厚待你,而吴大掌柜却是我生平最恨之人。”语气转为阴狠。
吴奈不以为忤的表示,“能让叶公子欲除之而后快,吴某甚感欣慰。”
“这次你们插翅也难逃。”
吴奈不得不承认,“叶公子说的极是,有人与你里应外合,要算计司马云天自是简单。”她看着四名侍女中的三人缓缓滑倒在地,心里益发的苦涩。
车夫本是个不会武功的百姓,此时早已被毒夺了性命。
司马云天看着她将一粒朱丸吞下,眼眸半垂,十指轻拈,如同观音轻洒甘露的姿态,极是柔美。
虫蛇从窗外爬入,慢慢爬满车厢,而吴奈的面色苍白,却是丝毫未动。
那些虫蛇只是在两人身上盘踞,并未做出伤害之举。
叶凤阳的声音近在咫尺,车门被他打了开来。“这回,你们两个一个也逃不了。”
吴奈却在此时抬眸,张嘴间一口血箭直朝叶凤阳的面目射去。
然后,车厢一下分崩离析,电光石火间,她已挟了司马云天窜了出去。
叶凤阳看着因下意识挡在身前而被暗器所伤的左手,掌心鲜血淋漓,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血还是吴奈的。
他还是小看了他。叶凤阳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的目光落到车厢内那只被遗落的灰色包袱上,眼中闪过阴毒笑意。
且说,吴奈挟着司马云天奔行不到三里,便气血翻腾,头昏目眩,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
“阿奈——”司马云天扶起她,看着她连连呕出暗紫色血水,心知再这样下去,毒气攻心,便是神仙也难救。
“找地方疗伤。”她抓紧他的手。
“好。”他将她抱起,快步朝林中走去。
江湖人皆知逢林莫入,但非常时刻却也是保命之途。
此时,司马云天才感觉到怀中人是这般娇弱,孱弱得一不小心就可能永远失去。
终于在林中找到一个可容三、四人并排的树洞,他抱着她进入。
他要塞药给她,吴奈摇头拒绝,盘膝而坐,闭目专心运功调息。
天上雷声轰隆,豆大雨滴开始落下,之后是一场倾盆大雨。
这场雷阵雨下了很久,久得足以湮灭一切痕迹。
大雨渐趋转小,绵绵小雨则淅沥淅沥地下到入夜。
树洞里一片漆黑,他却能感觉到她的内息已逐渐平稳,不由得讶异至极。
司马云天坐在离洞口最近的地方,将来袭的湿冷夜风挡在洞外,看着在一团暗影中打坐的人,心却宁静非常。
当吴奈收功时,身上的衣物湿透,被洞外侵入的夜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司马云天移到她身边,伸手一摸,立即察觉到她的情况,轻笑一声,“我把外裳脱给你,穿着湿衣会生病的。”
他将外裳递过去时,又道:“我把内衫也脱了给你,你全部换了的好。”
吴奈拒绝,“不用。”
“阿奈,听话。”
她在黑暗中不自在地别开脸,总觉得他的声音怪怪的。
“我转过身去,保证不回头,全换了吧。”
最后,吴奈还是在他再三催促保证下,将身上浸满毒血的衣物全部换下。
“少林不愧是武林泰山北斗,阿奈你身为前掌门的关门弟子果然是尽得真传。”
“司马云天。”她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唤他。
他了然地笑,“我明白,我会当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她用以疗毒的应是少林某种绝秘心法,此心法若是被世人得知,一定会引来轩然大波。
“多谢。”
“应该是我多谢阿奈才对。”
两个人突然沉默了下去。
片刻之后,吴奈问道:“你的毒伤如何?”
“不要紧,不致命,只是费些手脚……哈瞅!”司马云天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吴奈睨了他一眼,“你别在洞口坐了,往里侧坐下,下过雨后的林风寒凉。”
恭敬不如从命,司马云天移步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吴奈并未躲开,他在黑暗中勾起了唇角。
“阿奈,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了。”
“啊?”
他凑到她耳边,带了点不怀好意地笑,“你穿了我的衣服,身上自然便有了我的味道。”
吴奈的脸一下就红了,庆幸的是,黑暗中对方不得见,否则她一定尴尬死。
司马云天的手悄悄环上她的腰,更加贴近她,“不如我们便趁着这狂风暴雨肆虐后的凉爽天气,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洞内共赴巫山云雨好了?”
吴奈的手立刻就掐到他咽喉处,声音笑中透冷,“这么想做一个风流鬼吗?”
“如果阿奈肯成全就最好。”
她真的败给他了,能够厚颜如斯。
司马云天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她并不想说话,可两个人窝在这宽大的树洞内,四周又黑漆漆一片,沉默不语反而让人有些异样的暧昧和忐忑。
“你难道不觉得很快我们两个是一对断袖的消息会传遍江湖吗?”
吴奈的头又疼了,“我是冤枉的。”
“我知道。”司马云天很郑重地道,继而又异常用力地补充,“但我不会去解释。”
“你只会越描越黑。”
“答对了。”
吴奈无语了。
过了一会,她重新振作精绅,“令师兄也许更适合你。”心口突然有些闷闷的。
“如果会是他,我们如今也不会走到这步田地。”
“说的也是。”
“陪我去长白山吧。”不等她回答,他又继续道:“我现在毒上加毒,你陪我去才最安全。”
“我为什么一定要陪你去?”
“因为我只能靠阿奈你一个人了。”
他的话顿时让她哑口无语。明明应该反驳,可以反驳,可是偏偏无心反驳、无力反驳。
最后,她苦笑,“你会后悔的。”
我从来没有如此肯定过。他在心里悄悄说。
第六章
阳光穿透林间雨后的薄薄水雾,射入树洞,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俊美得雌雄莫辨的司马云天赤裸着上身,带着几分慵懒倚在穿着他衣裳的吴奈眉头,两条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腰,在腹间轻扣。
眉目撩人,姿势暧昧,浑然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吴奈盘膝而坐,面沉如水,宁静安详,彷佛身边不过是一株青藤缠绕,完全不受影响。
司马云天缓缓睁开眼睛看她。
阿奈的眉目俊秀,且十分耐看。
他的目光落在她轻抿的唇瓣上,不由自主忆及那日唇舌相缠的美好滋味,揽在她腰上的手紧了一紧。
视线从她唇上恋恋不舍地下移,滑过纤细的脖颈,落在微微起伏的胸部,眉峰不经意地轻蹙,情不自禁探手摸了上去。
吴奈蓦地睁开眼,“司马教主醒了?”
司马云天闻声发出一串低沉悦耳的笑声,手指勾在她的衣带上,道:“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由阿奈穿上竟是这般的美好,如同我将阿奈整个人抱在怀中一般。”
她的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恼。
司马云天的手指不动声色地轻扯,吴奈的衣襟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他更贴近她,声音透着诱惑与深藏的不怀好意,“阿奈,人如衣,衣如人,你我如今早已不分彼此,不若就此合而为一……”
他顺利地将她扑倒在地,而她的手也按在了他颈侧动脉之上。
两个人相视而笑。
司马云天的手继续拉开她的外裳,露出贴身的中衣,白色略显宽松的中衣,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没有丝毫绑胸的迹象,她的胸部若不留心,几乎是与男子一样平坦。
他低垂的眸底划过复杂的情绪。阿奈,少林到底禁锢了你多少?
“阿奈真是个无趣之人,我如此牺牲引诱都不为所动,少林派修身养性之功力果然令我等世俗之人感叹佩服。”
“教主若要以身相许也不必急于此时,这里终究不是合欢的最佳场所。”她努力稳定自己的心神,不为他美色所惑。
他不以为然地道:“此言差矣,幕天席地,肢体相缠,水乳交融,才是别有风情,让人回味再三。”
吴奈眸色微沉,透出几分寒意看着他。“教主想来早已领略过个中滋味,不必拉我重温旧梦。”
司马云天摇头,笑容却更加灿烂诱人,“此等美妙滋味自是要与阿奈这样的人一同体验才有意义。”
她眸底的寒意不知不觉散去,口气依旧淡漠,“可惜,我与教主无法达成共识。”
司马云天趁她不备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吴奈按在他颈侧的手指微颤,内劲终究隐而未发。
司马云天笑意加深,手大胆地探进她的衣襟内,触摸到那片细腻而紧绷的肌肤。
“司马云天——”她的声音极是隐忍。
他的手在她的腰侧摩挲,微眯凤目,神情带了些许的惬意与满足,“阿奈的皮肤真好。”
“远不及教主。”
指下的触感美好得令司马云天不想抽离,脑中不由得勾勒出衣衫尽除的吴奈玉体横陈在身下的画面,身体立即有了反应。
腰上的手突然收紧,吴奈来不及反应,身上的人已俯身压下。
在唇舌相缠中,她的手离开了他的颈侧,双手不自觉中在他颈后交握,渐渐发出情动的娇喘。
他在她耳畔轻唤着她的名字,十指剥落了她身上的衣物,低头从她的颈项一路吻下。
吴奈的手无力地按放在他的头上,感觉到他将自己胸前的蓓蕾含入口中,刹那间脑中一震,手上用力想推开他。
“阿奈,乖,交给我。”
“不……”她慌乱地摇头。
他抬头看她,伸手抚上她的脸,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轻轻说道:“我知道你是女的。”
吴奈如遭雷劈瞬间呆住。
他俯头继续含吮她胸前小小的花蕾,手指移向她的长裤。
吴奈猛地按住他的手,声音发着颤,“不要。”
司马云天怔了下,手指重新移回她上身,另一只手抓过她的手朝自己下身探去。
当吴奈触摸到那滚烫吓人的硬物时,一张脸顿时烧红,急于收手,却被他死死按住,低沉沙哑着嗓音央求,“阿奈……”
她被那该死的声音蛊惑了,在他手的引领下,握住那巨物上下套弄爱抚……
当他在她手中释放,整个人俯在她颈间轻喘,抱着她的手轻轻收紧,“阿奈,我是你的人了,你要负责。”
轰!吴奈再次感受到五雷在自己头顶炸响。
一辆青幔马车缓缓奔驰在山道上,驾着马车的是个戴着斗笠的灰衣人。
当马车穿过一片树林,听到隐隐的水声时,车内响起一道迷人声音,“阿奈,歇一歇吧。”
驾车的吴奈轻应一声,将马车朝水声来处赶去。
山泉汇集成一大片的湖泽,湖畔郁郁蒽葱,水中鱼虾隐现,偶有飞鸟掠过上空,竟是说不出的宁谧迷人。
吴奈从车中取下水囊灌满,走到湖畔掬水净脸。
一双手从身后揽上她的腰,无耻男子的唇舌也紧跟着落到她脸侧,并顺势向下,在颈侧留恋再三,啃咬舔舐,甚至咬开她的衣襟,在她眉头肆虐。
吴奈一拳击到水中,却只惹来身后人一串轻快的笑声。
“阿奈不乖,这几日躲我躲得紧,害我夜夜失眠。”
她用力闭了下眼,强自压下心头愤懑,不理会他的纠缠。
司马云天跟着她来到大树下,伸手将人捞进怀中,手指熟练地探入她的衣襟内轻捏揉压。
吴奈已经放弃抵抗,这人打定主意要做的事,不达目的绝不甘心。
他在她耳侧轻咬,带着笑意道:“我会让阿奈有女子该有的体态的,近来这两座玉峰可有长大的趋势呢。”
吴奈的脸瞬间爆红,伸手就拍了他一记,但也被他惩罚性的在胸上捏了一把。
司马云天继续帮她做着胸部按摩,目光却越来越火热,不住地将她往怀中带,气息渐渐不稳,吐出蛊惑的声音。
“阿奈……”
他将她面朝自己抱坐着,手指勾开她的衣襟,俯身吻了上去。
吴奈颤抖着双手松开他的裤带,将那总是不安分的家伙掏出握入手中,熟练地抚弄。
一番耳鬓厮磨之后,司马云天衣衫散乱,眉目慵懒勾人,伸手慢慢地帮怀中人将凌乱的衣物整理好,轻轻搂在怀中,下巴搁在她的颈侧,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阿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呢。”
“司马云天——”吴奈脑怒异常。
他呵呵轻笑,不正经地贴在她耳侧轻问:“几时真的让我一偿夙愿呢,阿奈?”
“去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下流鬼。”
“那也是阿奈勾引我至此,当初是谁整日对我上下其手,言语调戏的?嗯?”他适时的翻起旧帐。
“这样说来,我招惹的人可多了,阁下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难道我还要个个负责不成?”
司马云天眼神蓦地一冷,一股肃杀之气从身上散发而出,声音也失了一贯的清爽诱人而变得冷冽骇人,“阿奈是要逼我大开杀戒吗?”
“你——”吴奈也被吓了一跳。
他收紧了手,在她颈侧惩罸性地咬了一口,轻笑一声,声音恢复如初,云淡风轻地道:“我可以容忍你许多事,但只有一件事不可以,那就是爱上别的男人。”
吴奈仰头看看头顶苍翠而浓重的树荫,没有说话。
司马云天也没想听到她的回答,手慢慢重新移到她胸前,隔着衣物帮她按摩揉压。
吴奈倚靠在他怀中,在他轻柔而舒缓的按压下渐渐有些困盹起来,最后眼眸微阖,睡了过去。
司马云天专心地帮她按揉,看着她在自己怀中放心睡去,不由得露出一抹宠溺而又眩人的笑靥。
山下是炎炎夏日,山顶却有着终年不消的积雪。
司马云天与吴奈在跋山涉水一个月后,终于抵达长白山顶的天池。
他们并肩站在湖畔,一同观赏眼前绚丽迷人的景色。
骤然间,平静的湖面狂风呼啸,砂石飞腾,跟着倾盆暴雨兜头而下,让全无防备的两人瞬间湿透。
他们一身狼狈的寻了处山洞欲换下身上的湿衣,却在洞底发现一泓温泉,洞内温度怡人,即使不穿衣物也不会着凉。
司马云天落落大方的除掉自己一身的衣物,步入温泉坐下,看着犹在岸上的人笑道:“阿奈,下来泡泡吧。”
她咬唇,在他笑意盈然又饱含他意的灼灼目光中,一点点解开了衣带,慢慢褪去身上衣物,走入泉中。
两人隔着温热的泉水相对而坐,清澈的水池毫无遮蔽,一览无遗。
司马云天从那头起身走过来,吴奈瞪着他,他嘴角勾着魅惑的笑,将她逼得贴靠在泉壁上。
“这里人迹罕至,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他在她耳边轻喃。
吴奈闭上了眼,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迎上他俯身而下的唇。
他的手肆意地在她的胴体上游移,点燃她的热情。
不知何时,两人已叠卧在冒着热气的温泉边,他的手指侵入她紧窒的甬道,深深浅浅的探索引诱。
“嗯……啊……云天……云天……”
她白皙修长的腿缠上他精瘦有力的腰身,他的手捧着她柔软滑腻的臀瓣,用力挺入她体内。
在两人结合的瞬间,她发出压抑不及的痛哼,他额头沁汗怜惜地看着她,“疼吗?”
她点头。
“我不知道……”会这么痛。
“没事。”她朝他微微一笑,双腿用力勾紧了他的腰,向他贴近,“云天,爱我。”
早已无法忍耐的司马云天犹如获得特赦令,狂猛地冲刺起来,在她断断续续的轻吟中追逐男女情爱的极致享受。
“云天……慢点……嗯……云……天……”
“阿奈……我的阿奈……”他呐喊着她的名字,放肆地纵情,他已经忍耐太久,再也无法压抑心头那狂涌的情潮。
当一切结束,他抱着她泡在温泉中,仔细帮她洗涤身上的污渍,眼中满是爱怜与宠溺。
她是他的女人,他挚爱且唯一的女人!
吴奈柔顺地贴靠在他怀中,闭着眼,似乎疲累至极。
“阿奈。”
“嗯。”
“累了吗?”
她蹙了蹙眉,抬眼扫了他一眼,“我们是来长白山找解药的。”
“我现在需要的解药就是你。”他笑着在她颊畔亲了一口,一个转身将人抵在温泉池边,缠绵地吻了上去。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在那处山洞定居下来,白天出洞去找寻药草,配制司马云天所中之毒的解药。
一个月后,司马云天体内之毒全部解去。
下山的时候终于到了,那一晚,山洞内春意盎然,两条身影尽情纠缠厮磨,彷佛最后的狂欢。
重入江湖,才知人事皆非。
一口饮尽杯中水,吴奈发出一声嘲弄的笑,“奸淫名门弟子,始乱终弃唐门大小姐,啧,果然是恶行斑斑,不可饶恕啊。”
坐在她对面的司马云天笑得颇为促狭,“我竟不知阿奈分身有术,与我形影不离之际还能如此为祸江湖。”
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司马云天低头轻笑,无法克制自己双肩乱颤。给她扣上这样滑稽的罪名,只怕圆慧方丈根本就嗤之以鼻。
“我要回少林一趟。”
“好的。”司马云天明白这是必须的,毕竟几大门派掌门已登门兴师问罪,她总要回去露个面。
吴奈又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轻轻留下两个字,“珍重”然后转身离去。
司马云天微微眯了眼,看着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官道上,她的背影太过萧瑟决绝,彷佛已做了某种决定。
轻薄诱人的唇瓣微抿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阿奈,你难道还认为事到如今我会撒手吗?
拇指食指在空中轻拈,一簇诡异的幽火窜升,向上轻轻一抛,一朵幽兰之焰在空中绽放。
不多时,就有人收到信号赶来。
十几个青衣人恭敬地跪在茶棚前,齐声道:“属下参见教主。”
司马云天悠闲的摩挲着手中的粗瓷茶碗,漫不经心地笑道:“去查查我那师兄最近在忙什么,还有那个什么唐门大小姐被始乱终弃的事,我要详细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是。”
“另外派人密切注意少林寺的动向,随时向我报告。”
“是。”
“好了,去忙吧。”
“是。”
一群人如来时般突兀,迅速地消失不见。
司马云天喝完手中的水,将碗一抛,负手离去,姿态从容洒脱。
秋意已到,山中仍是苍翠蒽郁。
端坐在石壁上那处凹洞的身影,透着淡定与清冷,彷佛烦扰的红尘与她再无关系。
身上是终年不变的灰衣,一支玉簪将乌发固定在头顶,俊秀的脸上始终挂着几分凉薄。
半个月来,吴奈一直在少林寺后山的巨石上打坐参禅,风雨不动。
“无相。”
闭阖的眼眸睁开,看到壁前那道披着袈裟的身影时,唇角弯出一个可爱的弧度,“师兄。”
“下来吧。”
吴奈歪头,“师兄?”
圆慧大师露出慈蔼的笑,“没事了。”
她从石壁凹洞一跃而下,扬眉浅笑,“查清楚了吗?”
圆慧大师点头,“已经查清楚了,只是有一事麻烦。”
“是什么?”
圆慧大师轻咳一声,朝身后的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唐门要你娶他们大小姐进门。”
吴奈怔在当场,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难以置信地看开口,“师兄,你……”明知道我是女的啊。
圆慧大师道:“唐大小姐之事因你而起,如今她已殉节而亡,唐门只想让你给她个名份。”
“事情不是已经搞清楚了?”该死的叶凤阳,当日拿了她留在车上的那只包袱,就开始穿着她的衣服冒名做下多起血案,害得她被人秘密软禁在山上,同时各门派不动声色地继续在江湖查探,今日方还她清白。
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有这么一件乌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