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天发生的事又无法对父亲言明,她真怕将父亲气出好歹来,母亲已经不在了,她只剩下父亲了,更要小心谨慎才是。
雨后的空气清新又透着几分清爽,晒了两天的路面已经不再泥泞难行。
而因雨旅途受阻的行人也开始重新上路,龙安恪一行人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从那天之后,龙安恪已经有三天没看到风雰了,她明显在躲他。
不过,他对此倒也能理解,那天的事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他,情感上造成的冲击都不小。
他之所以接受得坦然,是因为原本就对她产生了兴趣,进而产生好感,而在那个突如其来的时刻变成了强烈的占有欲,终于让他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变化。但这一切对于那个打从一开始就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丫头来说,恐怕就是一场灾难,毕竟她和她爹是打算远离京城的。
龙安恪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唇瓣,回味似的眯起眼。给了她三天时间想清楚,应该已经足够了吧。
想到这里,龙安恪手指在车厢壁上轻叩,外面马上传来侍卫的低应。
“公子。”
“请风姑娘过来,告诉她如果不来,那我就过去。”
“是。”侍卫领命而去。
不久,风雰便带着小果过来了,在小果的搀扶下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堂堂冀王所乘坐的马车自然宽大舒适,即使是长途乘坐也不会太过疲劳,远比风辙父女乘坐的马车舒服多了。
所以自从与龙安恪同行,风雰其实蛮希望他能找老父亲过来谈论事情,但她自己并不想登上这马车,无奈形势比人强。
当她看到她低头弯腰进入车厢,龙安恪眼睛里浮起点点笑意。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杏白色的衣裙,在袖口绣了几枝梅花,清丽淡雅,是她一贯的风格。
风雰一抬眸便看到某人嘴角噙笑地半倚在软垫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白色棋子,在他面前的小桌上已摆好了棋盘,似乎在等她前来对弈。
但真的只是如此吗?
“师妹,坐。”他一指前面的锦垫,示意她就坐。
风雰不动声色地依言坐下。
“陪本王下几盘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龙安恪不再多话,直接将手里的白子随意落在棋盘上,开了棋局。
棋子一入手,风雰便知道这副棋子乃是铁制,想必棋盘是磁石所制,这样一来即使马车有所颠簸也不会有人和影响。
她沉默地捏子而落,专注于眼前的棋局。
龙安恪却下得并不专心,他的注意力很大一部分都放在和他下棋的人身上。
她腕间的翡翠玉镯衬得她的肌肤越发亮丽,让人很想将那双白皙纤细的玉手握在掌中。
交领右衽的宽袖短襦把她的成熟身形勾勒得一清二楚,龙安恪对她衣服下包裹的浑圆很是垂涎,十分可惜当日只是匆匆摸了一把而未仔细的衡量大小。
风雰很快便发现某王爷意不在棋局,棋下得七零八落,她微蹙峨眉抬眸朝他看去,却对上一双幽深而灼热的眸子,她立刻垂眉敛目,避开了他的视线,心跳不自觉地加快,羞窘之感越盛。
龙安恪笑着在棋盘上又落一子,左手折扇玩世不恭地轻点着自己的下颌,用轻佻的语气说道:“师妹但看无妨,本王不是小气的人,更何况本王自认为这副皮囊还是很有看头的。”
这个无赖!风雰沉默地继续落子。
见她有意无视他,龙安恪又笑着开口,“师妹觉得本王这马车如何?”
“很好。”
“想来一定是比太傅所坐的马车要好很多,对不对?”
“是又如何?”
“如果让太傅乘坐这辆马车,师妹会不会觉得是个好主意?”
风雰马上反唇相讥,表示质疑,“王爷有这么尊师重道吗?”
小果没想到自家小姐话说得如此直接,惴惴不安地偷瞄向龙安恪。
他不以为忤,“本王突然想尊师重道了,不可以吗?”这只小猫终于不再隐藏她的爪子了啊。
“王爷高兴就好。”
“本王高不高兴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妹高兴吗?”唉,她私底下又把称呼改回来了,足见气得不轻啊。
“如果王爷真有付诸行动的决心,民女自然是乐见其成。”
“这话听上去就是有的话很好,没有也很正常。”
风雰坦诚不讳,“民女确实是这样想的。”
小果伸手掩口,一双大大的杏眼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小姐怎么突然跟冀王针锋相对呢?
龙安恪垂眸发出一阵低悦的笑声,折扇在桌上敲了几下,轻咳一声止住了喉间的笑意,这才重新抬眼朝她看去,“师妹这般坦诚,本王真是荣幸之至。”
“不敢当。”
龙安恪在她唇上扫了一眼,敛去眸底的情绪,又朝棋盘落了一子。
风雰也跟着落了一子,动作没有一丝迟疑。既然他意不在棋局,她也不必步步为营,随心所欲便好,反正输赢本就不要紧。
两人你来我往,风雰始终将视线置于棋盘,而龙安恪则是用目光调戏佳人调戏得不亦乐乎,以挑战她的底线为终极目标。
小果只是坐在旁边都觉得压力很大,王爷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白费了他那副谪仙人一般的长相,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小果,沏茶。”
小果收起自己的惊讶,移坐到车厢一角,那里有只固定的炭炉,上面的铁制小壶正发出水波翻滚的声响。
虽然下令的不是自家小姐,但冀王更让人不敢怠慢。
两杯冒着热气的新茶很快便奉了上去。
对弈的凉热分别拿起了其中一盏,似乎暂时对茶水更感兴趣,而对凌乱无章的棋局无心关注。
热腾腾的水汽在眼前氤氯开来,龙安恪的颜色也掩藏在了这片水雾之后,“不如这杯茶后就请太傅过来如何?”
“王爷随意。”
“让我随意啊……”龙安恪的声音微微拖长,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吹了吹热茶,“真是让本王浮想联翩的一句话呢。”
风雰面色微变,但很快便又恢复从容,他没错过这细微的变化,心情愉悦非常。
“真的可以随意吗,师妹?”龙安恪意有所指地追问。
风雰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他还要不要脸?“不行!”
他有些失落地一叹,“本王就知道师妹的话不好尽信,让人空欢喜一场。”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了一下,惹得龙安恪的眼神为之一热。
她犹如熟透的果实般散发着让人垂涎欲滴的香气,情不自禁想伸手采摘入怀……咳咳,如今急不得,这只小猫被惹毛了会咬人,他得慢慢来。
龙安恪用力摇着手中的折扇,试图将自己的心火也跟着一起摇熄。
不曾尝过那味道倒也罢了,不过是心有些蠢蠢欲动,如今浅尝辄止,实在是挠心挠肺的煎熬。
风雰放下了手中的茶碗,保持着理智对他道:“打扰王爷许久,请容民女告退。”
“也好。”再让你待下去,本王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那头野兽了。
风雰虽然有些奇怪他竟然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但管他原因为何,她都以最快的速度领着小果离开了龙安恪的马车,直到回到了自己的马车,她一颗心才控制不住得怦怦乱跳起来。
好险!那混蛋的目光简直都快剥光她了,让她心惊肉跳的,生怕他突然不管不顾得就扑上来压倒她,太可怕了。
“小姐,喝水。”
风雰结果小果递来的一杯温水,长吁了口气,后者也做了一样的动作。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均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近午时分,管道旁的茶寮内,歇脚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
一对人数众多的车队就在这些行人的视线中渐渐走近,光马车便有七八辆之多,其中最大的一辆马车位于车队正中,而随行在侧的人员中有许多明显是镖局的人。在茶寮众人的注目中,小果先从车上跳下,然后放好了马凳,最后才扶着风雰下了马车。
疲累的旅途中突然看到这样一位清丽雅致的少女,大家都不由得眼前一亮,等到那辆最大马车内的人下来后,不少人都忍不住在心中赞了一句:好俊的人!
风雰下了马车便走到父亲身边,等到龙安恪也下车并先他们一步进茶寮后,才扶着自己的父亲跟上去。
龙安恪所坐的桌椅都被人重新擦拭并铺上了锦缎,饮食所需的碗碟茶杯则全部是是从马车上拿下来的。
这样精致讲究的排场,再加上他身后那一群侍卫,实在是显眼得一点儿都不低调。
其实,这也是纷纷私下颇为诟病的事,她觉得就算某人的王爷身份能遮掩过去,这张扬的行事风格却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
风辙父女习惯地另坐一桌,小果拿了帕子简单擦拭了一下茶碗,便提了茶寮提供的粗瓷茶壶倒了两杯茶。
在茶寮歇脚的行人自然也是有好眼力的,看得出这父女二人也不是普通人,从他们的衣着谈吐和身边的仆从无一不向别人证明这一点,只不过他们并不因此自恃其高,比较平易近人。
既然看出他们不是一般人,大部分人便都秉着少惹麻烦的原则收回视线,继续聊天。
龙安恪的心情有那么点不太舒服,那丫头自始至终竟然一眼都没有看过他,当他是瘟疫在躲吗?
看她坐在太傅身边一副乖巧的莫样,偶尔也会因看到、听到行人间的一些有趣的事而会心微笑,他微微眯了眼,一口喝掉了半杯茶。
莫声突然觉得身边的温度低了好多,他觑了眼主子,立刻又敛下眼。
而就在他们的吃食被送上来之际,又有一行人到了茶寮歇脚。
只是这时,茶寮已经没有多余的桌椅,一个管事莫样的人用那双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小眼睛扫视众人,似乎想找个可以说服的人让张桌子出来。
不待对方找到下手的对象,龙安恪便对身边的侍卫道:“去请先生和师妹过来坐。”
听到龙安恪的邀请,风辙父女虽然不太想跟他同桌共食,但他既然开了口,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出言拒绝,便当是做好事,将桌子让与后来的人。
那小眼睛管事笑着对他们道了声谢,风辙只是轻轻颔首,并未言语。
一到了龙安恪这边,风氏父女便都有些拘束起来,风雰更是巴不得隐藏起来,因为某王爷不时瞟过来的眼神,让她都有些寒毛直竖的感觉。
“先生年纪大了,这一路颠簸,时间久了怕是体力不支,接下来的路程先生便换乘学生的坐车吧,日此也少些疲累。”
“这如何使得?”风辙自然是要推拒的。
“爹,既然是师兄的一片心意,您就答应了吧,免得女儿担心。”
风辙看了女儿一眼,只见她有些撒娇又带着恳求地看着他,只能答应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龙安恪笑道:“是学生思虑不周,先生不怪罪已是大幸。”
“多些师兄。”风雰真心诚意地对他道了声谢。
“师妹太多礼了,这样显得我们不亲近呢。”
风雰的心猛地一跳,这人真的不要脸皮了吗?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如此暧昧的言语?
风辙闻言咳了一声,龙安恪笑了笑,便专心用饭。
风雰见他不再多说,不由得松了口气。
一顿饭平静无波地吃完,众人在茶寮歇息了一会儿后便再次上路。
这次,龙安恪上了风辙原本的马车。
这样一来,风雰的马车就在他车后,而非如原先一般隔着两辆车,一下子便近了许多。
龙安恪半倚在车厢内以手撑额,不知为何心情略烦躁,车轮碾压在路面的“轧轧”声让他听得有些刺耳,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拿扇子在车厢壁上敲了两下。
“公子?”
“叫风姑娘过来,就她一人。”
很快,侍卫去而复返,“凤姑娘说身体不适,不便前来。”
龙安恪扬眉,这丫头,刚过河就拆桥。
“莫声。”
车外有人轻应一声。
“我有事吩咐你去办。”
莫声钻进了马车,不久最后,他出了车厢,上马离开了车队。
车厢内,龙安恪阖眼半躺,一脸的似笑非笑。
那丫头越躲他,他就越想逗她,且她真以为自己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与此同时,后面马车上的风雰突然打了个寒颤。
“小姐?”小果看到了,出声询问。
“没事,可能是车内进了风。”
“小姐,您不理会王爷的邀请,就不怕王爷生气?”
“男女毕竟有别,冀王爷有任性妄为的资本,我们却是没有的。”
“可是小姐也说了,王爷又任性妄为的资本。”
风雰睇了她一眼,以手掩目,有些逃避现实地道:“你不要一再提醒我这个残酷的事实。”
小果识趣的闭嘴。
如果单从家世背景以及外貌来看,冀王跟她家小姐倒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可若从性格及为人考虑,那冀王就不是良配了。
风雰头很疼。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龙安恪真的对她有了心思,她除非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念头,否则最终只怕是躲不过去。
但是有心娶她还是存心亵玩,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怎么办?
风雰头一次觉得父亲没有早些替自己定一门亲事实在是一大失误,否则她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境地。
小果看小姐半天没动,以为她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拿了薄毯盖在了她的身上,安静地守在一旁。
心绪纷乱的风雰慢慢在马车的颠簸中睡着了。
第五章
傍晚,众人在一处小镇的客栈投宿,问题是这家客栈就只剩下一个单独的小院,那是龙安恪的,其他的客房怎么算都少了一间,不够所有人住。
这是龙安恪表示可以让风雰住到自己的院子里去。
风辙想了想,便也同意了。
风雰知道消息的时候,脸色有刹那的僵硬。
她知道父亲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才会让她住进冀王所居的单独小院,但跟龙安恪同宿在一个院中真的安全吗?小院里负责守卫的全是他的人啊。
风雰忐忑地沐浴更衣,熬到了就寝时分才算是把心放了下来,敌不过身体的疲累,沉沉睡着了。
夜深人静时,一条黑影闪身进了风雰所在的客房,是莫声,很快的,他手里拎了一个人出来,回到主子的房间交差。
龙安恪看了看因为被点了穴而昏睡不醒的小果,摆了摆手,随意披了件外衣便走了出去,堂而皇之地进了风雰的房间。
她静静地侧躺在床上,那全无防备的表情全部落入了龙安恪的眼中。
月光落在她的脸上,犹如镀上了一层银色的柔光,少了醒事的不驯,显得更加温婉柔和。
龙安恪随手将外衣扔到了一旁,而后钻进床幔之中。
在床榻这狭窄的空间,她身上的处子幽香越发明显,龙安恪的手略微迟疑,终是探向了她的衣襟。
怀着激动而又怜惜的心情解开了她身上的衣物,最终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那两座雪白诱人的玉峰,两点樱红点缀峰顶,让他的呼吸也跟着粗重了起来,手慢慢覆上那两处柔软,轻轻揉搓,接着情不自禁地想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
他俯身在她柔软而香馥的娇躯上,手一寸寸滑过她的肌肤,唇舌也肆意地在她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之后移到那诱人的双峰,舔吮顶端的樱桃许久。
他的手抚上那张沉睡如故的美丽脸庞,手指在她的唇瓣来回着,喉间发出一声低哑的轻笑,“不让你为难,本王不动这里。”
他的目光从她的唇慢慢滑下,滑过高峰,停在低谷。
他将她的双腿分开,看着自己胯下的昂扬,皱着眉头沉吟半晌,终是阖上了那处让他血脉贲张,想不顾一切冲入的地方。
龙安恪改抓住她的双手,让它们包裹住自己的巨大,在她手中急切地抽送起来。
汗水一滴滴落到她身上,帐幔间渐渐弥散一股欢爱后的腥甜气味。
最后龙安恪在他手中释放,他俯在她的娇躯上喘着粗气,眼眸半闭,这与以往自己解放的感觉截然不同。
他知道若在她体内释放,滋味一定更加妙不可言,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最好最珍贵的,他会留在最后品尝。
栏杆可低头在一座玉峰上轻咬一口,带了几分欲求不满地低语,“早晚收拾了你。”
他定定神,过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下地替她简单清理一下,将她的衣物一件件重新穿妥,过程中,他的欲望情不自禁地再次苏醒,叫嚣着要解放。
龙安恪看了看床上沉睡如故的佳人,恨恨地磨了磨牙,知道如果再扑上去,他今天恐怕就下不了她的床了,只能深呼吸平复身体的躁动,转身离开。
他一走,小果又被莫声拎了回去。
房中床幔低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股腥甜气味也睡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无踪。
风雰一觉醒来有种怪异的感觉,身体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甚至双手虎口、胸部都有些肿痛,她蹙眉解开衣襟查看,顿时花容失色。只见她胸口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印子,浑圆顶端更像是被人吮吸过度而肿胀。
怎么会这样?
手抖得几乎抓不住东西,风雰褪下亵裤,一看之下,绝望地闭上了眼,一张脸已近变得惨白。
身上这么多可怖的印记,她根本没办法自欺欺人。
她挣扎着睁开眼,低头去看床单,慢慢地,她的眼色开始恢复神采。
没有落红!
风雰整个人脱力一般瘫坐在床上,手无意识地紧紧揪着衣襟。
她的清白之身犹在,但身上的印记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
“啊!这么晚了?小姐,该起来了。”
听到小果的声音,风雰回过神,猛地一把拉开了床幔,疾声道:“小果——”
只唤了名字,她又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怎么了,小姐?”
“你昨晚睡得好吗?”她勉强从脸上挤出一抹笑。
小果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积分刚睡醒的含糊,“奴婢都起晚了,你说好不好?”闻言,风雰只觉得一颗心都浸到了冰水里,手中的床幔滑落。
昨晚,她们主仆都睡得太沉了!
她甚至被人在身上弄出这许多的痕迹却一无所知,若说没有问题,打死她都不信。
小院的安全是由龙安恪的侍卫负责的,他们不可能让人悄无声息摸进来却毫无防备,除非……
风雰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去打热水,我要沐浴。”
“啊?好的,奴婢这就去。”
小果一走,她将头埋入曲起的双腿间,想要将自己的软弱全部藏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
“我家公子请风姑娘过去一道用早膳,不知姑娘可起身了?”
风雰咬了咬牙,出声道:“我尚未起身,便不过去了。”
“小的知道了。”接下来便不再有声响。
又没过多久,小果将热水提进了屋,等一切准备好,风雰立刻将她赶到了屋外。
小果虽然有些奇怪小姐为什么不让自己服侍母语,但是也没多想,顺从地退下。
风雰仔仔细细清理完身体,从内到外全部换上干净的衣物,这才唤小果进来帮自己梳妆。在一切准备妥当后,侍卫又来了。
“公子在等姑娘一起用膳。”
风雰暗自吸了口气,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镇定地道:“走吧。”
龙安恪一看到她迈进屋子,脸上的笑加深了。
穿了衣服的她漂亮,不着寸缕的她则让人热血沸腾,他都爱。
待风雰坐下,龙安恪挥了下手,“你们都出去,本王跟师妹要安静用膳。”
小果和侍卫应声退下,只剩他们两人隔桌相望。
风雰脸色渐冷,嘴唇颤抖了几下才发出声音来,“昨晚……”
“是我。”他毫不犹豫地承认。
她脸上一下子血色全无,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双手抓住桌沿,力道大得导致指尖泛白。
“你太过分了!”
龙安恪起身走到她身边,贴近她的身体,在她耳边轻声到:“不是要躲本王吗?本王只是用事实告诉你惹恼我的后果。”
风雰闭了下眼,紧紧抿了下唇。
龙安恪环住她的腰,将她卡在桌子和他之间,热气喷在她的耳边,声音带着几分志得意满,“你该知道,本王给你留足了余地,再不识趣,下次本王可就没这么善良了。”
“王爷想如何?”风雰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五个字。
收在她腰间收紧,龙安恪轻嗅着她的体香,轻松地道:“你早晚是本王的,本王不急。不过,你若是太拂本王的面子,本王也不介意先吃了你。”
“王爷要以何身份相待?”
他另一手握住她的浑圆,隔着衣服若你饿,享受地微眯起眼,伸舌舔了舔她的耳垂,轻笑道:“雰儿,你不傻的。”
风雰颤抖了一下,并没有因为他给出的肯定答案而放下心来,人心易变,尤其男子之心,更何况这个混蛋前脚才答应不会私下对她不规矩,后脚就夜探香闺为所欲为,完全没有信誉可言。
她定了定神,力持镇定道:“王爷,我求的不多。”
“嗯。”他应得漫不经心,伸手微扯开她的衣领,俯首在她颈间吮吻。
风雰羞恼至极,却只能强自忍耐着不让甚至颤抖得太过厉害,继续道:“若不能以妻位待我,便请给我留下最后的底线。”大不了父亲百年之后她一生常伴青灯古佛。
龙安恪扬眉,在椅中坐下,并将她搂抱在膝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意思是本王可以对你做除了破身之外的所有事?”
风雰脸色一片惨白,但还是回答了他,“是。”
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龙安恪倏地勾唇一笑,心情大好,“嗯,这个条件本王真是太喜欢了。”
为了能摆脱他,她放低姿态,简直没有了尊严,可他知道她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反咬他一口。
有趣,果然不愧是他喜欢的姑娘。
“不能让我爹知道。”她补充。
“这是当然。”毕竟没成婚。
“也不能让小果知道。”
“行。”
“那么,现在请王爷放开我。”她忍着从心底漫上来的冷意与羞辱,让自己能够不露丝毫胆怯地应对面前的这个男人。
龙安恪一副求解惑的表情,“你不是才说可以做那件事之外的所有事?”
风雰咬牙握拳,“龙!安!恪!”
他发出一阵低沉又愉悦的笑声,将头埋在她的胸前蹭了蹭,最后在她的臀上捏了一把,才放开她回到自己方才坐的位置。风雰的脸色一变再变,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吃饭吧,今天专门让他们做了些你喜欢吃的。”
风雰根本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只是她做做样子用了些。
龙安恪明白她的心情,并没有继续逗弄她。
适当地吓唬吓唬就行了,过头了就不好玩了,弄出心病来以后麻烦的还是他自己。
接下来几天,风雰的神经总是绷得很紧,几乎不敢阖眼。
可是一连几晚都风平浪静,没再出事。
晚上高度戒备的结果,就是白天在马车上便总是精神不振,甚至于昏昏欲睡。
看到自己家小姐这个情形,小果很是心疼,伸手替她将一个靠枕往身后塞了一下,嘴里咕哝道:“小姐,奴婢知道自己笨帮不上您什么忙,可是您也别什么都闷在心里,老爷还在呢。”
这才几天工夫,她家小姐下巴都尖了,虽然在老爷面前时跟个没事人一样,可私下总是被一股忧郁笼罩着。
风雰揉了揉额际,就是因为爹在才不好真跟某人图穷匕首见,否则爹那把年纪如何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