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只会让那人变本加厉。
不反抗,眼看着离家乡渐渐进了,总不成她千里迢迢随父亲回乡养老,最后却将父亲一人扔在家乡,自己又嫁回京城去,这让她如何放心得下。
她和爹原本的打算是回乡之后招一门赘婿,在山明水秀的乡下地方平静安稳地度过一生。
可惜事情偏偏不遂人愿,中途出了龙安恪这么个意外!
她闭着眼,“我心里有数。”
“这总是休息不好也不是个事儿啊,不行,今天投宿的时候咱们找个大夫看看,给小姐抓几副安神药好了。”
“不必了。”她这是心病,吃药有什么用?
小果见她神情倦怠,便没再继续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风雰听得车外人声喧哗,不由得蹙了蹙眉,有些烦躁地睁开了眼睛,随口问了句,“到了什么地方了?”
“小姐,咱们进了青州城了。”
“难怪我觉得吵。”
小果半掀了车帘朝外看,“这里好热闹,小姐,咱们一会儿下去逛逛吧,这一个多月咱们一直在赶路,都没有好好歇一歇。”
是呀,他们似乎一直在赶路,都怪龙安恪那个混蛋,如果不是他突然冒出来,这一趟回乡之行本不用赶得这样辛苦的,风雰气愤地想。
“小姐,我二哥来了。”她二哥便是大壮。
“什么事?”
小果探出脑袋跟大壮说话,不会儿缩回脑袋,道:“老爷说一会儿咱们找间客栈住下,让小姐出去散散心,他留在客栈休息。”
“知道了。”散散心也好。
只是很快的,风雰就不觉得上街逛逛是件能够散心的事了,因为龙安恪笑得一脸温文尔雅地告诉她,他会同行。
原本她想带上大树或者大壮其中一个的,但是他说他的随行侍卫足够了,所以最好风雰只带了小果一个。
风雰觉得以小果那样简单的头脑,肯定很容易被支开,所以她读这趟上街没办法抱太好的期望。
果然,才出门不到半刻种,小果就被龙安恪以替他买东西的名义调离了她身边。
当看到自己的贴身丫鬟在两个侍卫的陪同下离开时,风雰只觉得一阵无奈。
龙安恪打量着她脸上的申请,忍不住笑道:“似乎有那么点无以名状的悲愤啊。”
风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错了,这是恨铁不成钢的扼腕。”
“听说今天是青州城一月一次的大集,正好又赶上了天齐寺的庙会,场面很是热闹。”
“师兄的消息真是灵通。”她讽刺地说。
“比你是要好一些。”他也回击。
风雰不想再跟他有什么口舌之争,垂眸拂了下袖口,道:“上街还是去天齐寺?”
“我听师妹的。”
她抿抿唇,“那就到天齐寺吧。”她大概真的需要拜拜佛祖,消消霉运才行。
“乐意奉陪。”这正中龙安恪下怀,因为去天齐寺的话他们便不宜步行,而在马车上真的很能发生一些事。
他随意指派了一名侍卫回客栈去赶了自己的那辆车出来载他们前往目的地。
车内因为风辙的乘坐而多了许多古书典籍,都是他平时在车上拿来打发时间的,其中更不乏孤本珍本。
“太傅果然是学识渊博之人,手中藏书不可谓不丰啊。”龙安恪随手拿来一本翻了翻,忍不住感概了一句。
风雰的目光落在车窗外,爹也就这点败家的爱好了,想来荷包就痛,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如果是看得顺眼的人相求,便会将他一掷千金买来的书拱手相送。
真要命!
看她的表情,龙安恪忍不住笑了,直接往她身边移坐过去,伸手搂住她的腰,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
“外面这些人有什么好看的。”
“确实没什么好看。”
龙安恪轻笑出声。“你的表情和语气简直无懈可击,如果身体不适这么僵硬的话。”
闻言,风雰顿时便有些无法维持表面上的冷静。
“去天齐寺想球什么签?”
“去寺里就一定要求签吗?”
龙安个被反问得一怔,不得不点头,“确实,你真的不想求个签?”
“求什么?”她不耻下问。
手滑入她的衣襟内,龙安恪气息略有些不稳,“姻缘,女子不都爱求这个吗?”
风雰有些漠然地道:“我的姻缘还用求吗?”
龙安恪笑得满足且得意,“说得对,确实是不必求,”他的手一把握住她的玉峰,声音低哑,“可以直接求子嗣了。”
风雰的手用力阖上了车窗,垂眸宛如一座泥雕木偶,动也不动地任他摆布。
龙安恪一边抚弄她着她的身子,一边在她耳边道:“你以为不给反应本王就会无趣停手吗?”
风雰闭目不答。
他在她唇上吻了几口,突然有些愤愤地道:“如果不是怕被人看出端倪,你这两片总是惹我生气的樱唇早就面目全非了。”
她想让自己做到面无表情及无动于衷,可当龙安恪直接扯开衣物,让她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她仍控制不住地感到羞愤,身上如着了火似的烫,直怒瞪着某位无耻的王爷。
那被瞪的人却笑得一脸无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试图遮掩起泄露的春色。
风雰手抖得几乎系不住衣带,龙安恪握住她的手,整个人贴在她身后,在她耳边呢喃道:“掩什么?本王喜欢看。”
“无耻。”
“嗯,本王喜欢对你做无耻之事。”
风雰想躲,却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握住了自己的浑圆开始肆意揉捏,贴在她身后的身体渐渐变得滚烫,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他想要她,简直连一刻都要忍不下去。
天知道这几天他想要她的身子想得都要走火入魔了,奈何时机总是不合适,毕竟答应了她要避人耳目,又不想引起她太大的反弹,今天总算是有了机会。
龙安恪转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在地上,唇急切而火热地含住依然挺立的樱桃,一只手急不可耐地摸入她的亵裤中。
身体被人突然侵入,风雰本能地夹紧双腿,又惊又惧,几乎快要六神无主,“不要……”
“别怕,我只是摸摸……”他低声诱哄着她,手指又往里探了探。
风雰摇头,双眸氤氯着一层水雾,盈盈欲滴,楚楚动人。
龙安恪觉得自己都要炸了,剩下这如花般绽放的娇躯现在是如此的活色生香,她有着清醒的意识,会因为他的动作而生出反应,这让他几乎疯狂。
他低吼一声,抽回自己的手,将她一把抱入怀中,拽着她的双手按到了自己的火热之上,隐忍着濒临爆发的情欲,急促地道:“握住它……”
风雰被手下的巨物惊得花容失色,整个人都呆住了,下意识照他的吩咐伺候着手中的东西。
在他被她的小手弄得飘飘然的时候,车外突然传来呵斥声,龙安恪皱眉,一把搂紧了怀中的人。“让他们滚!”
听到车里传来自家王爷充满戾气的低吼,车外的侍卫立刻行动,把敢打扰主子的人事物尽数消除,不一会儿,外头安静了。
车里,暧昧的气氛持续着,龙安恪最终在她手中释放,他粗喘着,扯过外衫及时阻止白浊落到她身上,一边小心替她擦拭手上的衣物,一边柔声安抚她的无措。风雰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入耳中,她做了什么?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刚刚就是用这双手让那像烙铁一样坚硬和火热的东西变成绵软无力的大虫?
不期然,她的目光瞥到了某人还大大咧咧露在外头的东西,脸轰得一下子红了。
“满意你看懂啊、摸到的吗?”他亲吻她的脸,邪恶地问。
风雰别开脸,龙安恪却抓住她的手去摸自己的小家伙,很快,她就一脸震惊地回眸。
她正在变大,变硬!
她吓得要收手,龙安恪按住她,“你招惹的,你解决。”
明明是他硬要拽她去摸的!
她百般无奈,但也只能按他所说的做,手上开始动作……
这一次结束之后,龙安恪终于肯让她重新穿戴整齐,并打开了车窗,将车厢内的味道散一散。
“到哪儿了?”
“回公子,已经到山脚下了。”
事实上,他们已经在这处偏僻的山脚下停很久了。
风雰看着龙安恪打开车厢内的一个暗格,取出来一套干净的衣物将自己从头到脚换了一遍,然后又摸出一把玉梳递给她。
“帮我束发。”他吩咐得理所当然。
风雰垂眸接过玉梳,跪坐在他身后慢慢梳理他的长发,然后小心仔细地帮他束起发髻,并将一只玉冠套在发髻之上。
单就外貌看来,他真是个美玉般的佳公子,可惜品行大有问题。
风雰随后也重新梳理了自己的长发,只随意绾了一个蓬松的发髻,简单簪了两支簪子。
龙安恪觉得这个打扮让她少了几分端庄,倒多了些慵懒的随兴,是因为方才跟他亲热过的原因吗?
“下车瞧瞧去。”
对他的提议风雰没有意见,她很怕跟他继续单独待在车里。
龙安恪打开车门下车,然后回身将风雰直接抱了下来,让全无防备的她瞬间烧红了脸。
众目睽睽之下……想到方才两人在车内所做的一切,她刷的一声,脸上血色全无。
“走吧,咱们到那边走走。”他像是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异状,牵着她的收慢慢走向一边。
这处偏僻的山脚下有一条清澈溪流,龙安恪拉着她到溪边净手。
风雰将手洗了又洗,却觉得手上始终有异物。
突然,两只大手包裹住她在溪中的手,“小傻瓜,那是你早晚要享用的东西,这么嫌弃可不好。”
风雰要紧了下唇。
龙安恪轻轻地拥着她,抽了她腰间的帕子替她擦拭水渍,轻声道:“你是他们的主子,主子的事情他们知道什么该听什么该说,不要总是多思多想。”她也不想如此,偏偏他让她不得不多思多想。
“龙安恪。”
“嗯?”
“你真的要娶我?”
龙安恪看了她一眼,笑道:“那你呢,你真的会乖乖等着嫁我?”他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在发髻落下一吻,“雰儿,本王不怕你跟本王动心思,反正本王闲得很。”
风雰默然。
龙安恪抬眼望去,有些恍然地道:“咱们好像是来天齐寺上香的。”
风雰还是不说话。
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牵着她的手,扬眉问道:“咱们慢慢走过去?”
她看了看自己的脚,终于开口,“山路难行。”你家侍卫挺马车的地方又这么偏僻,鬼知道要走多远。
龙安恪轻笑一声,突然将她打横抱起,“不如本王抱你过去?”
“龙安恪!”她尖叫。
他笑着将她抱回马车,让侍卫驱车转往正面山道。
第六章
天齐寺所在的山脚下人声鼎沸,人喧马叫,看着就是一幅热闹繁华的景象。
风雰搭着龙安恪的手下了马,看着面前那座气势宏大的山门吃了一惊。
这座天齐寺的山门委实修得很恢宏大气,远远看去,整个寺庙占地也是极大,看来香火十分鼎盛。
香火鼎盛的寺庙必然不乏权贵之家,而权贵人家一多,龙安恪那辆马车便不是那么惹眼了,毕竟这只是他出门在外的私舆,并非符合他王爷身份规制的舆驾。
“咱们上去吧。”
风雰没有理会身边的人,目光从山门移向了山脚下自发形成的集市,那里的人更多,以普通百姓为主,而他们所占的这地方则停靠了许多权贵人家的马车,还有不少仆役婢女被留下来看守车马杂物。
龙安恪见状勾唇一笑,“师妹想去那边咱们便去,烧香拜佛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子嗣现在也不大可能有。
风雰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但又瞧不出什么,便也不再多想,直接往集市走去。
走没多久,她便被一个手工艺品的摊位给吸引了。
“这东西好精致。”她赞叹。
看她一辆惊喜的样子,龙安恪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宠溺。
“姑娘喜欢便挑几样吧。”小贩热络地道。
“多少钱?”
“小的三文钱一个,那样的八文,这种十文。”
她点点头,拿起一串高粱杆编的风铃摇了摇,声音清脆悦耳。
摊主是个肤色微黑的男子,见他喜欢便道:“这个十文钱一个。”
风雰仔细端详这手里的风铃,有些犹豫。
龙安恪手中折扇轻态,“买下。”
此话一出,便有侍卫上前付钱。
风雰瞥了他一眼。
他宠溺地笑道:“师妹喜欢,师兄付钱也高兴。”
行,那就随他付去。她转过头继续挑选。
龙安恪贪恋她欢喜的神情,那种纯粹的欢喜,没有一点儿的含蓄,明晃晃地挂在她的眼角眉梢,是他这一路同行未曾看到过的。
此时一条黑影突然自风雰眼前飞过,惊得她连退两步,龙安恪立刻揽住了她的要,侍卫也抢上几步戒备。
落在地上的是一个身着布衣的中年汉子,他的嘴角有血淌下,却仍挣扎着想爬回去,嘴里直喊,“放开我的女儿……”
强抢民女?是风雰脑中闪过的第一念头。
龙安恪目光微冷地看过去,就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正嚣张地拽着一个拼命挣扎,想朝那爬在地上前行的中年汉子跑过去的姑娘。
果然还是强抢民女!
“哼,七爷这是给你面子才收了你女儿,你这家伙竟然如此不识相。”
龙安恪因为那句“七爷”而微微眯起了眼睛。
风雰也适时扭头看他,意味深长地说:“七爷?”
龙安恪揽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冷冷吩咐了一声,“掌他的嘴。”
风雰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听到“啪啪”数声脆响,等她看清的时候,那位自称七爷的少年的嘴已经被打得红肿。
那被打的少年自幼被捧在手心,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等他看到出手打他的人后,顿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方才来的路上就是跟这些人碰上的,他当时想抢到,结果竟被那几个侍卫毫不客气地揪了从马上给扔出去了。
想不到,冤家路窄现在竟然又碰上了,而且还打了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们这群该死的家伙!我……”他噼里啪啦骂了好长一串。
“公子,路上碰到就是这人。”莫声禀报。
“怎么处理的?”龙安恪问得随意。
莫声回答得很严肃,“扔到一边去。”
“我记得我是让他们滚。”
“小的这就弥补错误。”说完,他和几个侍卫立刻冲了过去。
看着看锦衣少年和他的随从被莫声等人扔在地上当球踢,风雰惊得一手掩口。
“敢扫师妹的兴,绝不能轻饶。”他凉凉地丢出一句。
风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师妹莫怕。”
她嘴角抽搐了几下,忍不住抱怨,“何必拖我下水。”你横行霸道也就罢了,为什么非要打我的旗号啊。
龙安恪一本正经地道:“他惊吓到师妹了。”
这是那对被欺负的父女相互扶持着走过来,对他们磕头,“多谢公子、小姐相救之情。”
龙安恪略有不耐地道:“没事就走,别在这里碍眼。”
那对父女被他凶狠的语气吓到,不敢再多说,急忙离开。
看着侍卫对那少年的粗暴举止,风雰不禁有点担忧,怕会闹出人命。
“不用担心,这种纨绔子弟就是欠教训。”
风雰不由得垂眸摇了下头。
“怎么了?”
“你难道从来不觉得自己也是纨绔子弟吗?”风雰真的很好奇,在京城,这位冀王爷可谓是纨绔中的纨绔啊。
龙安恪扬眉一笑,“师妹难道不晓得纨绔也是有分高低的吗?”
风雰懂了。
“师妹不必理会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想买什么便挑,买完了咱们去寺里拜拜就可以回去了,也免得先生担心。”
风雰看看他们周围突然变得空旷的情形,在心里叹了口气,“不逛了,咱们去寺里吧。”拜完了早点回客栈,明天早早离开这里,免得另生事端。
“那走吧。”龙安恪一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莫样,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
风雰暗暗咬牙,一再在心底催眠自己:她腰上没有一直不属于自己的手。
一从山脚到山门,再从山门进寺门,是一段不算短的路,在风雰没有特别要求的辛苦下,龙安恪理所当然得舍弃了软轿,亲手揽着怀中的人走进了寺门,中途明目张胆地吃了不少豆腐。
风雰的脸已经不知是因为走路还是什么而红了,绯红的神色让她多了几分柔媚。
这样的她看在龙安恪严重却是勾得他更加心痒难耐,想着他或许应该改变计划,他守身如玉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看中个姑娘,却罔顾自己一贯的恶名束手束脚的,果然还是应该顺从自己心意,先吃到嘴里才对吧?
课如果真这样做,他在她心里估计就真没什么信誉可言了,这还真是让人苦恼。
顺着人流进了大雄宝殿,风雰整了下衣襟,然后才虔诚地在蒲团上跪拜叩首,龙安恪也跟着跪下。
等风雰拜完了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住,她有些莫名地扭头看他。
“你求的什么?”
“说出来就不灵了。”
“是求子嗣吗?”
风雰没好气地道:“不是。”
“那你可以说出来了。”
风雰甩开他的手径自站了起来,然后到一边的功德箱去布施。
看着她往箱内投了十几个铜板,龙安恪嘴角抽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师妹,你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风雰不明所以。
龙安恪指指功德箱,很是隐晦地道:“香油钱不好太吝啬吧。”你这样人家佛祖还怎么保佑你?
“我又没求什么,为什么要跟自己的荷包过不去?”
龙安恪语塞,忍不住拿扇子敲自己的脑袋,虽然知道这丫头某些时候挺抠门的,但是跟香油钱这么斤斤计较,还真是始料未及啊。
一旁的莫声觉得自从认识风姑娘后,他们家网页被堵住话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了,不知道能不能说可喜可贺啊。
龙安恪从自己的袖带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了一旁记香油薄的和尚。
和尚一看银票上的数额,马上就恭敬地做了个揖,热情地询问他的名字。
“龙七爷。”
风雰看了某人一眼。
那我某人笑着问她,“师妹有事?”
给那么多钱却不报真名,果真是个败家的,这样以来就算佛祖想保佑,不定最后还会搞错人呢。
“没事。”她在心里撇撇嘴。
“那咱们走吧,在这寺里到处看看,听说景致不错。”龙安恪一边说,一边极自然地伸手搂住她的腰。
风雰真的很想扶额。
龙安恪在她耳边道:“我答应过你,不在私下对你不规矩。”
风雰简直想怒极而笑了,这都不要脸到什么境界了啊,合着他现在私下就对她规矩了?现在居然有脸拿这话来堵她,告诉她他这是在大庭广众下对她不规矩!她能揍他不?
“走吧。”他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怡然自得地在众人侧目的注视下顺着大殿回廊往后面去了。
“你不能放开我吗?”风雰试图跟他打商量。
他一脸不解,“为什么要放开?”
她深呼吸,“你这样我怎么好好走路?”
“那不如我抱师妹走?”不能走咱们干脆就不走了。
“龙安恪!”她低叫。
龙安恪心情大悦,清朗愉悦的笑声溢出他的唇,落在不少人二中,又引来许多视线。
风雰忍无可忍地握拳在他胸前锤了两下,只是,她这样的举止看在旁人眼中却像是情人之间在打情骂俏。
就在龙安恪忍不住想将怀中人带到偏僻角落亲热一下的时候,有个管事模样的人从另一头匆匆而来,在他们一行人面前停了下来,恭恭敬敬地朝着他行礼。
“我家老夫人知道孙少爷得罪了贵人,特地让小的请公子过去赔罪。”
龙安恪哼了声,“既然要赔罪,自己不是岂不是缺少诚意?”
那管事心中叫苦,“公子,除了请罪,我家老夫人还有话要与公子说,故而才由小的前来相请。”
风雰不欲与他一同前往,便道:“那师兄去吧,我自己四下走走。”
龙安恪笑着睨她一眼,道:“师妹不在,师兄会牵肠挂肚,还是一起去的好。”
风雰蹙眉。
龙安恪却不理会,直接对那管事道:“还不领路。”
“请公子随小的来。”
她小声道:“我去不合适。”
“无妨。”
她没辙,只好妥协。“要我和你过去也行,但你放规矩些,手给我松开。”
龙安恪略一沉吟便收回了手,去见外人确实不好显得太轻浮,这样会让别人对她有所误解。他虽然无所谓,课她毕竟是女子,又还没嫁给他,总是要顾忌一二。见他松手,风雰这才安下心来。
走过几处回廊,穿过一段鹅卵石小径,他们跟在那管事身后来到了一处幽静的禅院。
一进院门就看到在正房檐下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站在门口翘首相望,一见龙安恪进院,便赶紧下台阶过来相迎。
风雰心中雪亮,这相比是已经知道龙安恪的身份了。
这位老夫人家中相比是有心人,否则不可能在他刻意掩藏身份的情况下还能知道他的行踪。
龙安恪冲着老夫人点了点头,便越过她进了屋子,毫不客气地在主位坐下。
那老夫人领着一群人给他请了安,然后单独点出自己跟前的几个丫头,说到:“这几个是老身的孙女,快,给龙公子见礼。”
“给龙公子见礼。”
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向龙安恪盈盈福身,看着就像一幅画。
等她们行完礼退下,风雰这才福了福身,“给老夫人请安。”
那老夫人笑着拉过风雰的手,道:“真是个标致的姑娘,太傅府上出来的姑娘气度就是不一样。”
风雰垂眸微笑,看来某人跟他们一路同行,有心人是极清楚的。
想到这,她蓦地一惊,如果真的有人一直关注着龙安恪的行踪,那么如果某混蛋在外行为太过放荡的话……看来她以后还得更加小心。
“你们几个也过来见见风家姐姐。”
“风姐姐好。”
“妹妹们好。”
“老夫人,孙少爷来了。”
老夫人一听门口婆子的话,脸上蓦地一沉,“让那孽障滚进来。”
风雰抬眼扫了一眼,就看到那个在集市上被某人侍卫当球踢的锦衣少年,虽然已经换过衣物,但原本眉目清秀的脸皮变得鼻青脸肿。
“还不赶紧给龙公子请罪!”
那少年低眉顺眼地给龙安恪见了礼,赔了罪。
龙安恪手一挥,表情有几分不耐烦,那老夫人见状便赶紧让自己孙子出去了。
在那老夫人跟龙安恪说话的工夫,风雰在一边也慢慢弄清了对方的身份,是定北侯的母亲,定北侯姓苏,这老夫人娘家姓陈,是为苏陈氏。
风雰对他们的谈话并没有兴趣,但她发现了一件事。
这老夫的目的似乎是希望自己的几个孙女有人能入龙安恪的眼,简单的说就是瞄准了冀王妃的位置。
风雰的心情突然间变得有些微妙。
如果龙安恪的注意力能从她身上移开的话,她当然是高兴的,这样以来她就可以在父亲的膝下给他养老送终,可高兴之余,心里却又有些不是滋味,她与那混蛋几乎算是有夫妻之实了……幸好,她未真正失身,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