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 婉:有什么想问的吗?就一个问题,本侯还要去看邵文槿呢。
笔 者:两人关系很好嘛,咳咳,你看邵将军英雄救美了,准备如何报答他?你知道,一般故事情节都是楠竹救了女主,然后女主以身相遇神马的??
阮 婉:他不是也救陆子涵了吗?
笔 者:…邵将军,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好,各位读者,第二期的小剧场到此结束,欢迎大家关注第三期,出没时间不定,但是笔者会一有时间加更,加小剧场的,恳请各位看在卖萌的份上,多多收藏和评论??
有人扯衣袖。
笔 者:求收藏的关键时候,不要出来打岔,求不倒就砍你戏份。
宋颐之:(委屈)你连陆子涵和高入平都采访了,为什么不采访我?(眼泪汪汪)
笔 者:(顿时心软)小傻子,你当时不在,采访你也没有用啊,你下期再出来吧,给你做个专场好不好?
宋颐之:不好,你们就知道唬傻子,我不依!
笔 者:好好好,小傻子,偷偷给你开个特权,你可以随意问个问题,作者无条件剧透。
宋颐之:(不假思索)扶摇妹妹的左手是不是真的有七根指头?
笔 者:… 同样是问问题,你看看人家邵文槿,唉…
明日三更~我要加油~
第五十二章 小温馨
第五十二章小温馨
邵文槿有意调侃,阮婉也不气恼,反是双手背在身后,徐徐上前。
眉间几许轻松之色,修长的羽睫微微上扬,顾目一笑,“怎么,就许你邵文槿钻我昭远侯府的狗洞,不许我翻你将军府的后墙?”
一月未见,阮少卿不肯吃亏的性子分毫未变,再看她这副狼狈模样,就知翻墙费了不少功夫,邵文槿轻笑出声,“难得昭远侯雅兴,翻便是了。”
眼波静籁,唇畔却是带着几分暖意。
阮婉顺势挪得更近了些。
邵文槿气色红润,脸上亦无倦容,不像她之前猜测的那般糟糕,阮婉心中莫名安宁。只是他倚在床榻上,右手臂明显僵滞,也不见得有多好,阮婉便又忧喜参半。
不好意思明问,只偷偷瞄了他一眼,佯装不经意问起,“躲起来不见人,是因为下不了床?”
邵文槿大方看她,平淡的眸子里噙着微微笑意,“伤筋动骨一百日,躺一月又算不得稀罕。”
还真躺了一月?
阮婉眼光有些怔,遂而多打量了他几翻。右手臂的伤一眼可见,却不至于下不了床。
若不问清楚,阮婉心中又惴惴不安。指尖下意识轻敲着折扇,便自顾端详起他房中陈设,好似自言自语嘟囔道,“伤到手臂就要躺一月,矜贵得很…”
邵文槿就也不拆穿她,“伤到腰了,起不来身。”
阮婉手指蓦地收紧,缓缓回眸,身心便好似被什么给狠狠撞击了一般,有些愧疚看他。
邵文槿握拳轻咳一声,继而悠悠开口,“虽是伤到腰和手臂,伤势却都不重。若是有旁人造访,见到这般模样却卧床不起,不知道的还指不定以为将军府的人有多矜贵。”
言及此处,有意抬眸看她,阮婉也目含笑意。
邵文槿便又继续,“所幸谢绝见客,竟不想,还有人是翻墙进来的。”说得一派温静淡然,阮婉却跟着哈哈笑起来。
都说她锱铢必较,其实有人才是睚眦必报。
心照不宣,也都不继续方才话题。
阮婉随意行至书案旁,偌大的书架,里面搁着零零散散的卷轴。墙上挂得,便都是些小有名气的画作,阮婉悉数认得。
一一看来,瞧得其中一幅时,驻足看了良久,半晌才好奇问起,“邵文槿,你喜欢齐丹的画作?”
也不回头,眼底隐隐噙着笑意。
齐丹是近百年来少有的书画双绝,画笔惊艳,才华出众,却一直备受争议。
不为旁的,只因为齐丹是女子。
名门闺秀会些书画,是才情,旁人趋之若鹜。但女子想要在文人雅士圈内有一席之地,根本是天方夜谭。
偏偏齐丹的书画造诣又高,性情又清高倔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还是个女子?
哪里容得一个女子如此?
齐丹便一直不为当世所容,直至过世后多年,才陆续有人开始推崇她的画作,也难登大雅之堂。即便纪子这般公认的书画大家,稍稍为齐丹说上一句,都会引来诸多非议。
女子不仕,世俗观念根深蒂固。
书画亦然。
是以齐丹虽然盛名,却一直不能冠以大家之名。
出使长风之时,阮婉见过邵文槿作画,就对他改观不少。而眼下,他房中竟然挂有齐丹的画作,阮婉未觉莞尔,笑意却已然蔓上眉梢。
心中更是莫名期许。
眼角余光还偷偷打量。
“虽是女子,画风不让大家。”
阮婉抿唇一笑,继而低眉垂眸。再回头时,秋水潋滟,心情就似窜上了云端,“邵文槿,你何时喜欢画画的?”
“小时候教书的先生喜欢,就跟着学了些,学得不精。父亲不喜欢我弄这些,就搁置了。”
阮婉撇嘴一笑,喃喃道,“画画也没什么不好,我爹就不拦我,还给我搜罗了各家名作。”她能画风蓝图,陆康也亲口证实是公子宛真迹,那她也没有什么好在邵文槿面前隐瞒的。
阮婉害羞扯了扯手中折扇,咬唇回头,却见他掀被子起身。
“你…你做什么!”脸红倏然一红,眼中便全是骇然,继而转过身去,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邵文槿不以为然,“起身走走,躺在床上委实无聊得很。”
躺了一月,又不是不能下床,便又继续。
身后是衣服作响的窸窣声音,阮婉吱吱唔唔半晌,“你…你…先换完衣服,我出去等…”
撒腿就要跑。
邵文槿轻笑,都是男子,你扭捏什么。
阮婉才恍然大悟,要真是跑出屋去就太过特意,当下躲到屏风后,故作恼意道,“长得又不好看,谁稀罕看你!”
邵文槿无语摇头,半晌,屏风后走出。
阮婉稍作迟疑,还是上前扶他,邵文槿便笑,“昭远侯,邵某担不起。”
阮婉狠狠瞪他,“你不是洪水猛兽吗?洪水猛兽也有担不起的时候?那日飞出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担不起?”
邵文槿好气好笑,“阮少卿,你骑马是我教的,你若被马踩死,我也脸上无光。”
“邵文槿你!”阮婉一急,就踮脚看盯他,温和的鼻息恰好萦绕在他颈间,惹得某人稍许错意。
“要不是见你有伤…”
耳旁的继续喋喋不休,邵文槿竟没有听进去几分,待得回神,便唯有最后那句,“…邵文槿,你到底有没有再听!!”
撇嘴怄气,眼底的清澈却动容若琉璃。

尽管秦书不知昭远侯是如何出现在将军府中的,但见昭远侯竟和大公子在苑中一道品茶,秦书就觉画面诡异得难以用言语形容。
阮婉从未与邵文槿一处呆这般久,也大抵犹如预期,隔不了多久就会被气得面红耳赤。
邵文槿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眼瞪小眼,气不打一处来。
但即便如此,谁也没说要先起身离开,反是一直待到接近傍晚才慌慌张张离开,还遍遍叮嘱秦书,不许说在将军府见过她。
秦书望了望邵文槿,只得点头。
最后还是由秦书托着她,选了一处翻墙出去,邵文槿无语到了极致。
却也盯着她翻出的地方,笑了良久。

再迟些,父亲和文松回府。
晚膳时,他才听文松道起,“今日阮少卿委实怪得很,竟然是头三个到蹴鞠场的。蹴鞠的时候心不在焉不说,还未踢够一炷香时间,就告假离开,将睿王一个人丢下就回府休息去了。也不知是不是病了…”
邵文槿手中筷煮略微一滞,牟晗笑意,夹得菜式却掉落下来。
邵母责备道,“原本右臂就有伤,你又用不惯左手,哪能事事都自己来。”言罢,亲手夹了一些在他碗中。
邵文槿言谢。
邵母悠悠一叹,继而转向邵父道,“将军,文槿去年就已行过加冠礼,将军征战未回,家中无人做主。如今,文槿房中也该添人照顾了。”
邵文槿的笑意就僵在脸上。
邵文松就跟着笑起来,“娘亲,上次西昌郡王携扶摇郡主进京…”
邵文槿一脚踢过,“吃你的饭。”
邵文松笑不可抑。
邵母却饶有兴致,“扶摇郡主如何了?”
邵父道起,“皇后要替文槿做媒,迎娶扶摇郡主。”
邵母喜上眉梢,“皇后娘娘有心了。”有陈皇后做媒,西昌郡王又亲自领了扶摇郡主进京,那十有八/九好事将近。
邵母心底就似抹蜜,“你们父子三人都瞒着我作何?”
邵父眼色微敛,“夫人,西昌郡王是一方枭雄,邵家又手握众兵,文槿的婚事,陛下怕是另有打算。”
一席话说得极其隐晦,邵母自然听得懂,遂也不再多问。
邵文槿却突然失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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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阮婉心情好得不得了。
也不乘马车,穿着蹴鞠的衣裳,同赵荣承一路踱步回侯府。
今日翻墙见到邵文槿,对他的伤势也心中有数,还听到他对齐丹的评价,阮婉走了一路便笑了一路。
临到府门口,才朝赵荣承笑道,“不知道,你明日军中无事吧?”
赵荣承哀怨看他。
阮婉也不给他留婉拒余地,“那我们明日再去一次。”

而阮婉所谓的再去一次,便是大凡她想到的时候,就拉上赵荣承去翻将军府的后墙。
阮婉不想告诉旁人,邵文槿就也不说。
入夏时候,邵文槿右臂上的绷带都已解去。
腰伤也好了差不离。
赵荣承和秦书都欣慰发现,阮婉翻墙的功夫更上一层楼。
如此,日子一晃便到了七月初。邵文槿伤势痊愈,阮婉再没有翻将军府后墙的理由。
“这是公子宛的成名作,送你,不比你那把剑差。至于那把剑,你明年自己再去赢回来好了。”她指的是去年的巴豆,害邵文槿输给高入平。见他看向自己,阮婉顿了顿,又理直气壮道,“你又不是比不过他,怕什么?”
他哪里怕了?
邵文槿闻言便笑,“嗯,我怕明年又有何事。”
去年的巴豆,今年的意外,通通都是与阮婉有关,意思就再明显不过。阮婉恼得很,“邵文槿!!”
邵文槿却心安理得接过画卷,“一把剑,换一幅公子宛的成名作,不赔。”
阮婉就也笑出声来。
恰逢邵文槿悠然俯身,抬手捏起她下颚,“阮少卿,你若有姊妹,是要嫁我为妻的。”
阮婉全然骇住。
他眼底笑意更浓,也不避讳看她,阮婉兀得涨红了脸。僵持之时,却闻得身后一声呵斥,侯爷!
阮婉愣愣转眸,先前脸上的红润就瞬间跌至煞白,“宁…宁叔叔…”
邵文槿缓缓收手,顺势望去,一脸阴沉的宁正,和满眼错愕的邵文松。
作者有话要说:~~~~(&gt_&lt)~~~~
这是一更,,,,
第五十三章 不相干
第五十三章不相干
“宁大人。”邵文槿也拱手问候。
宁正一袭青衫,话不多,言语里强压着怒意,“宁某是来寻侯爷的,邵公子大病初愈,宁某不敢叨扰。”
言罢,转眸瞥向阮婉,“侯爷,可还有旁的事?”
阮婉木讷摇头。
宁正才又看向邵文槿,“二位,告辞了,不劳相送。”拂袖离开,不留半分颜面,阮婉便快步跟上,自始至终都未敢再看邵文槿一眼。
邵文松僵了半晌,回回欲言又止。
他先前回府,正好在府外遇上宁正。宁正平素与将军府并无走动,邵文松自然诧异,还是巡礼相迎。
宁正却道是来寻昭远侯的。
邵文松怔忪,阮少卿在府中?他如何不知晓?
奈何宁正一脸不虞,他又不好相拦,只得领他入府。不想方才行至苑中就见得邵文槿挑起阮少卿下颚一幕,莫说宁大人,他都险些吓住!!
虽然离得远,听不清邵文槿说了些什么,但彼时他的暧昧行径,阮少卿那幅表情,又何须旁人再猜测邵文槿言何?
南郊马场,邵文槿奋不顾身救他!
刚才一幕,又是近亲暧昧举动!
可阮少卿是断袖!
邵文松心中更不知该如何开口,所幸缄默看他。邵文槿也似僵在一旁,良久才细声叮嘱,“刚才的事,不要告诉爹娘。”
邵文松攥紧双手,“大哥,阮少卿他是…。”点到为止,“男子”二字就未出口。
邵文槿微顿,这番话,他似是从前就对阮少卿说起过。而眼下,握紧了手中的风蓝图,淡然道,“你误会了,勿让爹娘担心。”
邵文松错愕。

一路乘马车返回侯府,宁正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阮婉心虚,更不敢主动开口,遂而一路不语。
他向来怕宁叔叔,来南顺前,宁叔叔就曾交待过数次,不要同邵家的人深交。而上次慈州醉酒就曾惹宁叔叔生气,这回,更是犯了宁叔叔大忌。
偏偏,邵文槿又不知为何突然有方才的举动?
思及此处,阮婉心中仍是怔忪。
宁叔叔定是误会了。
“阮少卿,你若有姊妹,是要嫁我为妻的。”彼时邵文槿眼底的笑意,好似将她看穿一般,而她也来不及问起,更不知晓邵文槿是何意?
一路忐忑不安,回到府中,才屏退四围。
宁正也不说话,脸色阴沉得好似冬日里厚重的阴霾。
气氛沉寂尴尬,阮婉只得主动开口问起,“宁叔叔,你怎么来了?”
“叶心送信回成州,说起月前南郊马场的事端。”宁正就也不言其他,顺着她的话接口,神色不善。
阮婉不敢深问叶心是如何说的,只小声道了句,“一场意外罢了,是邵文槿…”
话至一半,就被宁正厉声打断,“侯爷,世上哪有如此多意外!侯爷过去不到南郊骑马,南郊便安稳无事。侯爷才将到了南郊,南郊便出了这样的意外?”
一语既出,阮婉也错愕抬眸,也似是,她为何从未想到过?
眼见她如此,料想她是后怕,宁正脸色才舒缓了几分,“日后起,宁正会留在南顺照顾侯爷。”
宁叔叔?
阮婉迟疑,“宁叔叔留在南顺,那少卿呢?”
“公子怕二小姐出事,执意让微臣先回南顺,”言及此处,顿了顿,语气又恢复了几分先前的凛冽,“幸好回来了。”
阮婉语塞,默不作声低头。
宁叔叔是生气了。
“微臣多番叮嘱过,二小姐不可同邵家深交,邵阮两家素有过节,二小姐若同邵文槿有瓜葛,侯爷泉下有知,也难心安。”
爹爹,阮婉心中兀得一沉,宁正一席话,好似让人透不过气来。
“宁叔叔,南郊是邵文槿…”
宁正出声打断,“这些日子委屈二小姐了,微臣会尽快接公子回南顺,二小姐往后无需再同不相干的人见面。”
阮婉微滞。
宁叔叔决口不提邵文槿,却句句都在点醒她,不相干,无瓜葛。
心口闷闷作疼。
末了,宁正才又提及,“还有一事,需要请二小姐帮公子的忙。”
帮少卿?
阮婉不明所以。
宁正开门见山,“腊月里,请二小姐向陛下提亲,求娶西昌郡王之女,扶摇郡主。”
扶摇郡主?阮婉眼中诧异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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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南顺朝中近来的大事,首屈一指,便是前礼部侍郎宁正回归。
宁正从前虽然官居礼部闲置,却是先昭远侯的左膀右臂,南顺朝中,人尽皆知。
先昭远侯过世,宁正请辞,就未再过问朝堂之事,也极少在京中露面。
直至去年,突然返京商议复职之事,就在京中掀起了不小风波。彼时恰逢敬帝训斥睿王,对煜王态度又不明朗,朝野上下都在猜测,敬帝举动的异常,是否与宁正返京复职的动作有关。
出人意料的是,不到一月,宁正又在京中销声匿迹。
加之敬帝将济郡水利兴修一事交予煜王,朝中都晓煜王地位稳固,遂而宁正离京一事,也渐渐淡出视线。
不想,短短一年,宁正再度回京。
从之前的礼部侍郎一职,直接任命为户部尚书,朝野上下皆是哗然。
议论声就不计其数。
不知敬帝是出于何种考量,竟将宁正放到户部尚书的要位。
敬帝予与重用,先昭远侯在朝中旧部又不少,宁正肯再度出山,便都站在宁正身后,宁正的言论就很有份量。
再则,朝中都晓,先昭远侯与将军府不和。时隔多年之后,朝堂所见,也似是未得以改善多少。针锋相对虽不如先昭远侯在时那般直接,但亦少息事宁人的时候。
邵文槿知晓宁正很不喜欢邵家的人。
慈州往富阳的路上,阮少卿高烧,他将马车让与阮少卿,宁正也不曾对他有过好脸色。
七月初在府中,宁正更是强忍着怒意。
朝堂上,宁正对他戒备甚深。
他不知自己从前如何惹到了宁正,但阮少卿很敬重宁正,近乎言听计从。
自从宁正回京,阮少卿一反常态,全然不似平日在京中的惹是生非,甚至极少出现在世人眼中,就似,有意淡去一般。
便连秦书都不禁问起,近来倒是不曾见到昭远侯翻墙了。
邵文槿兀得驻足,望向她时常窜上蹿下的翻墙地点,心思飘至别处。
他已有月余未见到过阮少卿了。
阮少卿在京中,同睿王最为熟络,邵文槿竟踱步至睿王府,宋颐之见到他自然欢喜。宋颐之倒是日日往昭远侯府跑进跑出,邵文槿就时常从他口中听到阮少卿近况。
听闻,在府中修生养性,读书写字少有外出。
邵文槿不知何故。
日子一晃到了八月末,邵文槿还是决定去趟昭远侯府。
府外家丁见了他,笑得便都有些尴尬,“邵公子,侯爷身子不适,嘱咐了不见旁人,邵公子还是不要为难小的们好。”
邵文槿清浅一笑。
行出不远,脚下踟蹰,有人的顾目浅笑就恍然掠上心头。“怎么,就许你邵文槿钻我昭远侯府的狗洞,就不许我翻你将军的后墙?”
“邵文槿,你到底有没有再听!!”
“这是公子宛的成名作,送你,不比你的那把剑差。至于那把剑,你明年自己再去赢回来好了。”
阮少卿…
邵文槿取出袖中那枚玉佩,低眉端详,似是送了一年,都还未送出。

“侯爷,听闻先前邵公子来过府上,被豆子他们挡在门外了,侯爷,你说宁大人为何不喜邵公子?”叶莲素来口无遮拦,又不明其中缘由。
邵文槿来过?
阮婉食指轻抚下唇,心不在焉的模样,叶莲幽幽叹道,“可是宁大人不让侯爷外出,侯爷病了?”
病了?
没有,她只是有一月未见过邵文槿了。
思及此处,自己都吓了一跳,齿间不注意,咬得生疼。
叶莲一惊,赶紧上前看,“侯爷,怎的这般不小心?”
叶心也多有责备,“侯爷可是有心事?”
阮婉泄气垂眸,阿心,我病了。
啊?叶心,叶莲皆是一愣。
“我病了,高烧不止,上吐下泄,反正怎样都好,总之,要人尽皆知就好。”阮婉起身,“快去。”

不消两日,便果真有传闻流出,昭远侯上吐下泄,高烧不止。睿王也日日去看,听闻吃了好几日的药也不见好。
近来昭远侯的消息少得出奇,这一条便被人津津乐道。
原来不是转了心性,是病了,没有精力出来惹是生非。想来日后若是好了,定然还会常常见到的。
京中都好生安慰。
想起去年六月里,昭远侯悄无声息失踪的两月,京中都似少了些生气。
眼下,昭远侯一场病,整个京城都在议论是何病症,如何下药之类。
阮婉哭笑不得。
想要见的人,却一直等到九月都没见身影。
“怎么,就许你邵文槿钻我昭远侯府的狗洞,就不许我翻你将军的后墙?”
她以为他是记得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也不知为何,阮婉突然便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gt_&lt)~~~~
第二更,,,
第三更只有明天补了,,,对不起,,,
第五十四章 朝堂事
第五十四章朝堂事
初秋时节,丹桂飘香。
九月里阮婉方才满了十八,大殿之上,宁正便正式上书奏请敬帝,恩允昭远侯入朝,敬帝龙颜大悦。
昭远侯入朝一事,就在朝野上下掀起轩然大波。
阮少卿和宁正地位大有不同,宁正至多官居户部尚书,朝中言辞颇有分量而已。阮少卿入朝,却让昭远侯一派的势力不可同日而语。
彼时昭远侯过世,阮少卿尚还年幼。朝堂之争,高家又一早出局,加之傅相清心寡欲,刘家日渐衰败,敬帝能倚仗的便只有邵家和陆家。
好比两个极端,敬帝顾此失彼,邵家和陆家势力此消彼长,份外不好拿捏。
如今宁正奏请阮少卿入朝,敬帝便可在阮、邵、陆三家之间,重新寻回制衡。
各方心照不宣。
再联想起宁正早前突然回京,又官拜户部尚书,回神一看,都以为是敬帝亲自授意的。敬帝素来待昭远侯亲厚,昭远侯入朝也定是敬帝一手安排。
是以阮婉初次早朝,上下官员都给足了颜面。
除却陆相、傅相、高太尉和刘太尉,再有便是邵大将军,阮婉的排位就在第六,无人有异议。

时隔一月,阮婉才在早朝上见到邵文槿。也不是光明正大看他,而是余光犹如不经意般,偷偷瞄过,片刻就收回。
邵文槿跟在邵父身后,她则位列宁正身前。
她看他时,他目不斜视,佯装不觉。
待得她收回目光,他才看过来。
诸如此类,循环往复,两人都心有旁骛,少有听进几分。直至敬帝唤了好几声,宁正在后轻咳,阮婉才反应过来,遂而行至殿中,拱手鞠躬,细声道了句,“陛下恕罪。”
阮婉原本个头就娇小,此时又有些紧张,都道他初次临朝怕是吓住了。
见得敬帝带头启颜,群臣便也跟着笑开,阮婉兀得脸红。
邵文槿也不禁低眉莞尔。
敬帝倒是心情大好,卷袖一挥,朗声笑道,“少卿第一次上早朝,不习惯,日后便好了,文槿当初也是如此。”
阮婉才借机望过去。
短暂四目交汇,阮婉微怔,邵文槿浅笑出列,“微臣惶恐。”
大殿之上彬彬有礼,一袭华服官袍,气度不凡。
邵文槿出身武将世家,家风甚严,譬如同高入平一处时,对方咄咄相逼,他也礼数周全,应对有度。
大多时候,洪水猛兽在人前都是斯文有礼的。
阮婉便想起早前翻墙到他府中,他手臂受伤,就让她剥橘子给他吃。
你脑子被门夹过了不是?阮婉不以为然。
“墙都能翻,剥橘子能难为你?”有人脸色就有些青。
阮婉怔了怔,似是,不无道理。
邵文槿的吃相一直很斯文,看得出平日里教养严格,眼中还时有笑意盈盈,阮婉便冷嘲热讽,夸他好演技。
邵文槿也不搭理,自顾笑自己的。
她讨得没趣,就也低头吃橘子。
但邵文槿同样很烦人,今日吃橘子,明日就要吃苹果,总之,不故意折腾她一翻,他就不安身。
她虽少有清闲的时候,一日却过得极快。
思及此处,不觉梨涡浅笑。
片刻,又心思一沉,邵文槿…

第一日早朝就是如此三心二意,旁的近乎都没听得进去,只隐约记得,有人奏本。今年汛期早,雨水多,济郡水利向来稳固,今夏却多处决堤,酿成险情。
敬帝龙颜大怒。
煜王便恰好在济郡督修水利。
济郡水利多年从未出过事端,督建治理本是手到擒来之事。偏偏今年出了事端,煜王身在其中,只怕多少会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