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涵皱皱鼻子:“妈妈坏。”月兰伸出手去捏住她的耳朵:“下次要记得,小耳朵要听话。”母女俩边玩闹边忙,忙完了,又把卫生间和客厅打扫干净。月兰坐在阳台上,舒服地伸个懒腰,使唤梓涵说:“乖,去给妈妈做杯柠檬水来。”梓涵不想去,但是想了想。还是乖乖起身去给妈妈做了杯柠檬水,月兰见女儿这么乖,接过说了声:“谢谢。”没看见梓涵脸上憋不住的笑意,喝了一口,一股酸涩味让月兰差点呛了出来。她放下杯子,就四处去寻找梓涵,梓涵早就溜到自己房间里面。装作努力写作业的样子。

月兰不管她做作业,把她抓起来,梓涵嘴里叫着:“妈妈,我的笔。”已经被月兰提溜起来,月兰嘴里说着:“小坏蛋,往柠檬水里加什么东西了?”手里已经往她屁股上来了几下,梓涵可怜巴巴地说:“妈妈,人家下次不敢了。”月兰本来也就是只是轻施惩戒。见她说的可怜,也笑了,瘫到梓涵床上,也没放手,拍了她屁股两下:“妈妈说你还不服气。说,加地是什么?”

梓涵双手撑住下巴:“妈妈。我加了点点醋。”醋,月兰这下奇怪了,她把女儿搂紧一点:“宝贝,怎么想到加醋的?”梓涵皱眉说:“三叔不是说女人爱吃醋吗?我就加了进去。”月兰笑的打滚,笑了半天才止住:“宝贝,这醋不是那醋,以后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梓涵点头,月兰伸了个懒腰,打算就在女儿床上眯会,梓涵又推推她:“妈妈,三叔还说,姑妈就是吃醋,才要和姑爹离婚的,要是姑妈和姑爹离婚了,我是不是看不到哥哥了?”

梓涵这几句话,把月兰的瞌睡都说醒了,虽然月香嘴里说要成全王庆,但是真的要离婚,钱不是问题,孩子是个大问题,小磊从小在李家长大,李家父母肯定不希望自己带大的孙子离开,王家那边,小磊是独子独孙,王母虽然看月香不顺眼,但是孙子还是要地,王庆和月香谈了几次,协议的时候,就是因为小磊的归属,无法达成一致,就这样拖了下来。

宁筱红那边也是这样,当妈的少有不疼孩子的,她也坚持要孩子,刘家那边也不放孩子,同样地问题,就难住了他们。

想到这,月兰笑笑,打个哈欠,对梓涵说:“哥哥始终是哥哥,再说姑妈和姑爹的事情,是大人的,你一个小孩子操什么心?”梓涵点头,月兰翻个身,把被子拉来盖上,又打个哈欠说:“宝贝,你想睡就睡会,不想睡就起床做作业。”

梓涵把被子掀开,也进去,紧紧偎着妈妈,母女俩都找周公下棋去了。月兰是饿醒的,醒来的时候,都五点了,秦凯值大夜班,要明天早上才下班,屋子里静悄悄地,月兰看女儿睡的正香,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到厨房打开冰箱,好像没什么吃的,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梓涵揉着眼睛出来,见梓涵在找吃地,立马精神了:“妈妈,我要吃蛋炒饭。”说完就趴到餐桌上,准备继续眯会。

蛋炒饭,也行,月兰拿出鸡蛋,正准备开火,电话响了,月兰也没去接,有梓涵在,就是方便啊,她边炒饭边想。

梓涵过去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回到厨房的时候,月兰的蛋炒饭都已经出锅装盘了。

月兰边把蛋炒饭递给女儿,边问:“谁打的电话。”梓涵拿起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勺才说:“外公打的,说让我们等会回去一趟。”月兰哦了一声,坐下来也开始吃。梓涵吃了两口,放下勺叹气,月兰看她一眼:“怎么了?”梓涵说:“要是外公早十分钟打过来多好,就可以去那里吃饭了,外婆做的菜比妈妈做的好吃多了。”

月兰伸手拍她脑袋一下:“小家伙,还嫌我做的不好吃,下次换你做。”梓涵抱着头说:“妈妈不要再打头了,本来就笨,打了就更笨了。”月兰被女儿弄得哭笑不得,叹气说:“我怎么生了你。”梓涵这时已经吃完,跑到妈妈身边,双手搂着她脖子说:“因为妈妈喜欢我,才把我生下来。”月兰捏捏女儿地鼻子,继续吃饭。

只是月兰心里还是在想,父亲找自己回家是做什么呢?前几天父亲旅游回来,自己全家还回去,爸爸本来还高高兴兴地在那显摆,自己买了什么什么好东西,又拍了多少照片。还一个劲的挤兑李母,说她嫌花钱多就不出去,现在看来,钱花的真值。

李父在那高兴地说,却觉得气氛不对,除了自己,没人回应,抬头看看大家,问:“怎么了,不高兴看见我这个老头子?”李母和月兰对看了一眼,李母示意月兰带着孩子出去,这才坐到李父身边。

月兰带着梓涵,在后院看李父养的花,后院不大,大概半亩左右,但在普通人家,已经很难的了,被李父收拾地很好,除了花之外,也种了一点白菜之类,靠墙边还有一棵桃树,这棵树还是月兰的爷爷种地,月兰小的时候,可没少和月香一起上树摘桃吃。月兰拍拍这棵树身,不由感叹,光阴似箭,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月兰正在那里感慨,梓涵拉拉她的衣角:“妈妈,我们回去看电视吧,现在桃子还没熟,等也白等。”月兰瞪她一眼:“你这个小馋猫,这时候就想吃桃子了?”梓涵皱眉看着桃树,问月兰:“妈妈,为什么外婆家的这棵桃树,熟的那么晚,你看,上面一点点红都没有,外面桃子早就开始卖了。”

月兰正准备回答女儿的疑问,后面响起声音:“梓涵,这棵树外婆不是和你说过吗?是你老祖栽的,品种老了点,但是熟的晚也好吃。”原来是李母出来了,月兰忙迎上去,李母悄悄对月兰说:“你去劝劝你爸。”月兰点头,让梓涵和外婆一起玩,就进了堂屋,李父坐在沙发上,刚才的高兴劲全都不在了,手上点着一根烟,却不见他抽,月兰不由一阵心酸,上去叫了声:“爸。”我是说废话的分割线

养儿方知父母恩,很多时候,婚姻并不是男女双方的事情。所以,结婚离婚都要慎重,不是儿戏。

第三十四章 离婚对孩子的影响

李父听到女儿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做下,月兰心怀忐忑坐在父亲身边,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和父亲说,李父沉默了半响,开口问:“月兰,你…不会离婚吧?”月兰被父亲突然的问话,一下子觉得心酸无比,只是不好说出来,她扳住父亲的肩头,就像还是孩子时一样,靠上去:“爸,你放心。”

李父拍拍她的手:“放心,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月兰见父亲脸上神色虽然平静,眼里的伤心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鬓边仿佛又有了新生白发,不由更加难过,拼命忍住了泪,声音却始终带了哽咽:“爸,是我们不好,让您和妈为我们操心。”李父叹气:“你们姐妹俩再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叫好的儿女了。”月兰的泪这下忍不住,流了出来,李父拍拍女儿的手,起身,月兰担心的跟着起身,李父笑笑,笑的却比哭还难看:“没事,我上去躺躺就好。”

月兰看着父亲一步步缓步上楼,那个在她幼时,无所不能的父亲,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衰老,憔悴?难道,正的是用他们的心血来换的儿女们的成长。

月兰还在想那天在李家的情景,梓涵已经把碗洗好,又回到桌边,见妈妈在想问题,梓涵也不上前打扰,只是坐到她身边,双手托腮,叹了声气。月兰听见她叹气,心里好笑,伸手摸摸她的头:“小屁还,懂的什么,还叹气?”梓涵把手放下,转头看她:“妈妈,你说,哥哥会不会难过?”

月兰奇怪:“为什么?”梓涵说:“因为连我想到以后姑爹不能再和我们玩了,都会难过。那是小磊哥哥的爸爸,他当然更会难过了。”月兰心内五味陈杂,她把女儿搂过来,拍着她的身子:“乖,不会的,就算姑爹姑妈离婚了,小磊还不是姑爹的孩子。”梓涵皱着眉头:“可是我们班的小朋友。他妈妈就不让他见爸爸,姑妈也会这样吗?”

月兰被梓涵地话问住了,想了想:“不会,姑妈不会那么小气的。”梓涵见妈妈回应她,问题又多起来了。她偏头,认真思考之后,又问妈妈:“妈妈,大人真奇怪,为什么做决定前不问问小孩子呢?难道他们不知道小孩子也会伤心吗?”月兰沉吟了。在这之前,她作为月香的妹妹,只想到过王庆这样做。是对月香的绝情,却没有想到,这样对孩子的影响,在她想的时候,梓涵见她不回答,拉拉她的衣角:“妈妈,我说地不对吗?”

月兰看着女儿天真的小脸,习惯地摸摸她的头:“宝贝。这些事,不该你想。”就女儿还是一脸不明白的样子,月兰把女儿抱到怀里面:“宝贝,现在你只要记得,有事找爸爸妈妈就可以了。别的事情,不要去想。好吗?”梓涵在妈妈怀里点点头,月兰悄悄抬起手,把眼角地泪擦了,放开梓涵,笑着说:“走吧,还要去外婆家。”梓涵点头,跑进卧室换衣服去了。

月兰看着女儿蹦蹦跳跳的背影,不由叹气,想来自己的父母也是一样的吧,小的时候盼望他们长大,等到长大了,各自婚嫁,以为可以好好休息,含饴弄孙了,谁知烦心地事还是一件接一件,月兰摇头苦笑,自己当初也太不懂事了,有事情还是去找妈妈,她们姐妹两个,虽然自认乖巧孝顺,只怕当时也是给父母添了不少麻烦?

梓涵已经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见月兰还抱着手想什么,上前拉了她一下:“妈妈,走了。 ”月兰回过神来,看着女儿可爱的小脸,心里一下被甜蜜充满,弯腰整理了下女儿的衣服,月兰心想,父母应该也是痛苦中带着甜蜜地为她们操心吧。

到了李家,小院和往常一样,安静,祥和,月兰和梓涵径直进了堂屋,李家父母坐在里面,月香坐在对面,一脸地无奈,看见月兰进来,李母起身,拉过梓涵的手,对月兰说:“你去劝劝你姐。”接着弯腰对梓涵说:“梓涵乖,和外婆去后院看花好吗?”

梓涵经过这段时间,也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是大事,点头和外婆出去了,月兰坐到月香旁边,李父挥手说:“你们姐妹俩,上楼去说吧,楼上也清净些。”月香不满地叫了声:“爸。”月兰已经把她拉上去了。

到了月香卧室,月香一下子瘫到床上,抱怨地说:“爸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前几天还和我说,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他们相信我能处理好,今天又一个电话把我叫回来,说让我仔细考虑,为了小磊,还是不要离婚的好。”

月兰躺到她身边,用肘拐她一下:“那你怎么想,离还是不离?”月香侧躺过来,面对着月兰:“从感情上来说,我也不想离,但是理智告诉我,就算我们不离,以后的日子也好不哪去,以前是没挑明,我可以自欺欺人,即便他有刻骨铭心的人,但是对我和孩子还是有感情地,而且时间这个东西,是最能腐蚀一切的,他们之间,终究已经成为过去,但是现在,都挑明了,我不可能再欺骗自己了。”说着,月香的泪又流了出来,月香忙扯了枕巾把脸蒙住。

月兰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描绘着衣服上的花边,感觉到月香情绪已经平息了些,月兰继续问:“姐,那爸妈他们今天怎么说?”月香把枕巾拿开,带着鼻音说:“能怎么说,还不是说他一时糊涂,等时间长了,就知道错了,但是我了解你他,他是个冲动一次就不会冲动第二次的人。当初他和我结婚就冲动了,现在要离婚,我想他是经过深思地。”

月兰听见月香这样说,翻身望着天花板,嘴里嘟嚷说:“说知道他会不是是第二次冲动呢?”月香拍拍妹妹的胳膊:“相信我,我了解他地。”月兰想起件事来:“姐,王家那边怎么说?”月香愣了下:“怎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妈是历来看我不顺眼的,你还来问?”

月香泄气:“我还以为,他妈经过上次后,对你会有改观呢?”月香冷笑:“什么改观,面子上做出来的,我不就是个把她儿子拐跑的女人,只要孙子在他家,她管我的死,媳妇始终是媳妇,不是女儿。”听她说的偏激,月兰不由晃晃她:“姐。”听出她话里的不赞同,月香侧过头看妹妹一眼:“你觉得你婆婆对你好,说实在的,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她还不是护着儿子,儿子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不是你这个从外面娶进来的女人,你大嫂不就是个例子,虽然你婆婆表面上护着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大嫂真要和秦刚离了婚,你婆婆还找不到像你大嫂那样伺候她的媳妇呢。”

月兰被她说的心底发寒,她翻过身,又和月香面对面:“其实我婆婆怎么说呢,还是个好人。”月香看她一眼:“是,你婆婆是个好人,只是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坏人才害人的,有时候好人的无心伤害,才更难过。”说着月香叹气:“王庆又何尝不是好人?”

月兰见她伤心,坐起来说:“好了,也不说了,反正你心里有主见,我只是想问,到时候爸妈反对怎么说,还有,我怎么和爸妈说?”月香皱眉:“这还不简单,你就劝呗,两头劝,反正也不会得罪人,还能两头讨好。”月兰捶她几下:“少说风凉话,明知道这是两头都不讨好的事。”

月香笑笑:“逗你玩呗。”月兰重又躺下:“姐,那小磊怎么办?怎么瞒,今天连梓涵都问我,小磊会不会伤心了。”月香叹气:“怎么办,我和他也商量过了,先瞒呗,慢慢告诉他,等孩子长大,会理解的。”突然月香醒过茬来:“怎么,连梓涵都知道了,你告诉的?”

月兰白她:“我有那么没眼色吗?她三叔告诉她的,还说了些似通非通的道理。”月香急忙下床找鞋:“不行,我要去告诉梓涵,不能告诉小磊。”月香还在找鞋的时候,门被碰的撞开了,小磊冲了进来,急急拉住月香的手问:“妈妈,是不是你和爸爸要离婚?”

 

第三十五章 离婚究竟是为什么

小磊的突然出现,把月兰和月香都吓了一跳,月兰也急忙下床,拉住小磊说:“乖,别管那些。”小磊听不到回答,知道妹妹说的是真的,眼泪一下就涌出来:“我不要你和爸爸离婚,不要。”月香回过神来,把小磊搂到怀里:“小磊是男子汉,不哭不哭。”

小磊不管这些,还是哭着说:“我不要做男子汉,我只要爸爸妈妈不分开。”月香被小磊的哭闹,弄得心浮气躁,她厉声喝道:“再哭,再哭我就不要你了。”小磊一听妈妈不要他,哭的更厉害了,李母在楼下听见,急忙上来劝小磊:“乖,谁说妈妈不要你了,外婆帮你说妈妈。”

接着李母就抬头对月香说:“你也真是的,心里有火也别和孩子发。”月香急得跺脚,正准备再说,李母已经牵着小磊下楼了,月香的眼泪忍不住哗哗地流,月兰看她那样子,上前给她递了毛巾,迟疑地说:“姐,为了小磊,再考虑考虑?”月香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李母在楼下,听见女儿在楼上哭,手里牵着哭个不停的小磊,不停地摇头叹气,梓涵知道自己闯了祸,不该把这事告诉小磊,偎在外公怀里问:“外公,是梓涵错了吗?”

李父把梓涵抱到膝盖上坐好:“梓涵,你没错,错的是大人不了解你们小孩子。”梓涵似懂非懂的点头,李父叹息,把孙女抱的更紧些。

这天月兰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月兰心情不好,牵着梓涵慢慢的走,梓涵也很乖地不说话,很久之后,梓涵才问妈妈:“妈妈。是不是长大后就有这些烦恼?”月兰叹气,弯腰对她说:“现在还小,等到大了再想大了的事?”梓涵点头,又问:“妈妈,是不是这样就叫无奈。 月兰点头:“是,这样就叫无奈。”梓涵哦了一声,继续默默走路。

月兰做为姐妹。对月香的事情不可能不关心,不过随着假期的又要到来,月兰还是先忙工作要紧,等到假期开始,已经是七月下旬了。月兰把梓涵送到李家,顺带去问李母月香的情况。

小院虽然和往常一样宁静,但是月兰进到家门,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李母听见梓涵地笑声。急忙从屋里出来,梓涵见了外婆,叫了一声。李母抱住她:“哎哟,现在可就只有这一个宝贝了。”月兰这才明白为什么不对,因为平时来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小磊,而自从王庆提出离婚后,就收拾自己的东西回了王家,王母来了几次,说把孩子接去王家。他们让王庆看到孩子,也会想起他妈,李母本来不答应的,月香想了想,还是让王家把小磊接走了。上次小磊都是因为太想妈妈才跑回来的。

李母想来也是会月香的事操心太过,事情发生这一个多月来。她看起来老了五岁,皱纹深了,头发越发白了。月兰看着母亲这个样子,也有些难过,只是月香和王庆心里都各有打算,她也不好多说。

月兰扫了一圈,不见父亲,问李母:“妈,我爸呢?”李母正准备牵着梓涵去后院摘桃,听见月兰问,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你爸出去散步去了。”接着埋怨了句:“这死老头。 ”带着等地不耐烦的梓涵就走了。

月兰笑笑,自己的父母,斗嘴斗了一辈子,感情却越来越好,月兰自己也觉得,她和秦凯,也会像父母一样,这样过一辈子,白头到老,但是想起月香,月兰不由自嘲地笑笑,这样的想法,难道在现在,已经成了奢望?

梓涵这时手里捧着桃子回来了,一路上还边跑边喊:“妈妈,快看我摘的这桃子,这么大,这么红。”李母在后跟着:“小心点,这桃毛可不好玩,先洗洗去。”月兰回过神来,拿了个小盆,一起洗起桃子来,吃了两个,月兰就对李母说:“妈,我去看看我姐。”李母点头,顺手拿个塑料袋出来:“装几个桃子去,我记得小红也爱吃。”

“筱红。”月兰不由奇怪,李母看她一眼:“怎么,你弟妹啊。”月兰这才明白,自己是把宁筱红和琴红混起来了,笑笑,接过桃子,嘱咐梓涵要听外婆地话,就出门了。

月兰刚走了几步,拐个弯就到大街上,看见宁筱红的婆婆抱着她女儿过来,孩子哭的满脸是泪,在奶奶的怀里不停地挣扎:“我要妈妈,奶奶我要妈妈。”刘母一边哄着孩子,月兰看见这样,停下来叫了声,刘母也是见过月兰的,月兰伸出手去帮孩子擦擦泪:“不哭不哭,小思思最乖了。”

刘母叹气:“作孽啊,你说好好地日子不过,偏要去想别的,大人倒也罢了,娃娃这个样子,真是作孽。”月兰替孩子擦泪的时候,感觉到她额头很烫,脸色也红地不正常,大吃一惊:“大妈,思思是不是发烧?”刘母叹气:“就是发烧,前天晚上非要去找她妈妈,闹着不睡觉,我儿子也是急,就打了她两下,就发起烧来,打了两天针也不好,现在是要带她去医院。”

月兰回头一看,刘父从后面提着孩子的东西走过来,月兰忙道:“大妈,那我不打扰了。”这时刘父也走到了,刘母又叹了几声,各自分开。

月兰本来就为月香担心的心情看了刘家父母和孩子,更是添了一份忧愁,感情归感情,责任归责任,王庆倒也算了,宁筱红的孩子还那么小,她的离婚之路,看来也不是那么顺利,那么,这两边都不顺,等时间长了,各自回归家庭也不是没可能。

当月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月香的时候,却换来月香的摇头:“月兰,别想地那么好,他们两个,现在正是十年分离,一朝重逢,火热的很,怎么会去想这些。”月兰叹气:“那是你今天早上没看见她孩子哭的那个可怜,当妈的,见了自己孩子这样,别说什么老情人,只怕生死都会丢到天边去了。”

月香白她一眼:“这是你我,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中学时候看琼瑶,为了情人抛家弃子地少了,难保他们不会这样想。”月兰也摇头:“姐,那是小说,艺术是高于生活的。”月香冷冷地接了一句:“但是艺术也是来源于生活地。”月兰泄气:“不和你说了。”

月香笑笑,过了会,月兰又想起什么:“姐,最近你的心情好像比以前好多了?”月香看她:“你白做了我三十多年的妹妹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不就是个男人吗?为了他吃不下,睡不着,那不是糟蹋自己的身体,这种事情我不干?”

月兰凑近她点:“真的不干,你那么爱他,一朝就能放手?”月香玩弄着一方小丝巾,半天才叹气:“放不放下,能由的了我吗?我和他十年夫妻,他对我不可以说不好,只是这份好,到了今天,已经变成他要求我放手的理由,这样的话,我不放手不是看轻了自己?”月兰被月香这番话也说的心中无限感慨,只是不好说出来,半天才说出一句:“姐,你能这样想,也好。”

只是月兰说这话的时候,眼泪也不自觉的出来,月香也觉得自己眼里也有泪水要涌出,闭闭眼,把眼泪逼回去,才笑着对她说:“哭什么,我能这样想你应该高兴。”月兰擦泪点头,月香看看外面,笑着说:“走,今天生意也差不多了,听说外面新开了家罗菲鱼不错,我今天就请你去吃顿。”

见她这样想,月兰也只得起身,问:“就我们俩,把爸妈也叫上。”月香摆手:“不是我们不孝顺,只是妈肯定又要说我们乱花钱了,唠叨半天,还是叫上小红吧。”月兰点头,过去叫琴红了,月香边关门边发牢骚:“都三十多了,老妈还不放心。”只是心里想起王庆说的话,强装的笑脸又维持不下去,甩头让眼泪不要再流出来,转身面对已经过来的琴红和月兰,上前亲热地挽住她们:“走路还是打车?”

第三十六章 醉酒

琴红见月香这个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只是知道月香一向好强,也不好说出来,三人叽叽喳喳了一阵,还是决定走路去,正好逛逛,省得整天坐在店里也不能出门逛街。

三个风格各异的女子,走在大街上,也是一道很美的风景线,不时有人看她们,琴红笑着说:“大姐,还是你魅力大,这走了一路,一路都是看你的。”月香理理衣服:“哪啊,都是看你的。”月兰在中间笑道:“你们两就比赛一下,看谁的回头率更高,我做裁判,如何?”月香和琴红一边一个,伸手去呵她的胳肢窝:“就你装,谁知道里面有没有看你的?”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到了饭店,点好菜,琴红见月香高兴,叫了打啤酒上来,月兰皱眉说:“我不喝了,喝了回家有人说。”月香豪爽的一甩头:“啤的有什么劲,换白的上来,才叫喝酒。”琴红忙把她一拦:“啤酒就好,这大热天的,喝什么白的?”月香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没换。

酒菜上桌,虽然三个都是女的,但是琴红和月香酒量都好,再加上月香也有些借酒浇愁的想法,喝起来很是爽快,琴红刚开始还劝酒,结果见她像喝水一样,反而有些害怕,拦住她不让她喝了,月香喝的满面绯红,乜了双醉眼,笑眯眯地说:“怕我付不起酒钱?”说着就叫:“老板,再来一打。”

琴红这时反而有些后悔自己鲁莽了,帮着月兰让他们别上酒了,月香其实也喝的有些多了,双手撑住下巴,双眼迷茫,问她们:“你说,这男人到底要什么?”月兰和琴红都被月香突然的问话惊住了?两人对视一眼。 都没说话。

月香又继续说了:“要钱,好像我的钱也比她多,要貌,我长的也不差,要感情,我和他这十年难道是假的?”这几句话引起了琴红的共鸣,她放下筷子。恨恨的说:“大姐,我也这样想,难道男人就是狼心狗肺地东西,一块石头,就算捂在怀里十年也热了。怎么男人的心还在那里不热呢?”月兰在旁听着,心里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