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这个吗?”一块黑色红丝令牌被人从身后伸了过来。
云娆眼眸一亮,惊喜转身,“你怎么会有这个。”
伸手就要去拿,却被安子渊给收回了袖中。
安子渊睨着她,神色淡淡,“摸来的。”
云娆暗恼瞪他一眼,“刚才不早点说。”
“早点说怎么让你有机会学习这闺房秘事不是?”神色淡淡,丝毫没有谈起这些事的窘迫。
云娆暗剐他一眼,安子渊却是笑了笑,倏地揽上她的腰,带着她便从窗外飞了出去。
“诶,那他们……”云娆放心不下,急声道。
“我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一会儿自是会清醒过来。”
一路揽着她回了他在这边的别院。
人被放下来时,云娆依然懵懵懂懂之中,指着这雅致的房间,疑惑望向他,“这是哪?”
“我的别院。”安子渊淡应,一只手悠悠然地将门关上,然后,落锁。
落锁声传来时,云娆已下意识回头,看着那被拴上的门,心跳不自觉一跳,望向安子渊。
安子渊依然只是淡淡的面容,那双黑眸却较以往幽深了几分,瞧得她不自觉地心跳加速。
“你……”她想开口,喉咙却似是被什么卡住般,只能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走近,看着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脸,看着他眸中的幽暗转得深沉。
“云娆,我想要你。”拇指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他望着她,哑声开口。
云娆愣愣地看着他,未从他话中回过神来。
安子渊却已不给她回神的机会,头一低,已吻上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这个文肿么越写越无力了,总是写不长的……愁人……
打个小广告,俺滴现言坑腹黑大Boss和呆萌女间谍之间的温馨故事……两个文都在日更中……


☆、032.

  温暖湿润的感觉覆上双唇时,云娆回过神来,头一侧下意识要避开,却被他的大掌箍住。
玉般的长指没入发中,牢牢托着她的头,舌尖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扫过贝齿,在她唇内翻搅着,温柔而缱绻,带着轻微的试探,
并不急切,却在一点一滴地蚕食她的理智。
她的意识随着他轻柔的吮吻而迷醉,原是想要推开的手无意识地反搂住他的腰。
相贴的肌肤里,她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肌理,以及偾张的肌理里传来的力量感,让她心跳随之加快。
隐约觉得要将他推开,他的温柔却让她更加往他怀里贴去,青涩地回应他的吻。
一只微烫的手掌落在她的腰带上,即使是在意识迷醉中,她也能清晰感觉到腰带处灵巧翻转的手指,以及腰带松开垂落的瞬间,微风侵袭带来的凉意,以及羞涩。
她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想要阻止,却柔软无力,很轻易地便让他给挣开了。
粗粝温暖的手掌一点一滴地挑开衣衫,冬日的冷风随着他烫热的手掌侵袭着纤弱的身子,很冷,却带着心惊的颤栗。
薄如蚕丝的长纱从肩上滑落坠地,凉意袭来时,她的意识微微的清醒,嘟哝着要将他推开,他却将她往怀里压紧了些,火热的手掌滑入她光滑的背脊,沿着敏感的腰线往下,他的吻也渐渐急促起来。
想交融的气息里,云娆能清晰感受到他的粗重的呼吸,她偷眼望向他,平日里脱俗的俊脸上早已染上一层淡淡红潮,有着湿漉漉的情%欲味道,他也正望着她,深浓的墨眸里异常黑亮,夹着惑人光芒,那眼神仿似要将她整个拆吃入腹般。
这样的眼神让她心跳不自觉加速,垂下眼眸避开他的视线,本能的羞涩让她扭动着身子想要阻止他的手,他却已纠缠推挤着她往床边而去,人无意识地往后退,脚绊到床脚时身子便失控地往床下倒去。
她的尖叫被他吮在口中,头撞上床板时,他的手掌已牢牢地扶住她的头,人也跟着压了下来,挡着她后脑勺的手绕过她的脖颈,捏着她的下巴又重重地吻了下来。
云娆整个意识都醉在他时而急促时而缱绻的深吻里,因而当他的手滑向她双腿间的某处时才陡然惊醒过来,一张俏脸却是火烧火燎地烧了起来,下意识地夹着腿阻止他的进犯。
他的手并未因她的动作停下来,反而……
一声嘤咛不自觉从唇中逸出,云娆急急地抓住他的手,缩着腰僵着身子不敢动,他的手……想到平时那白玉般的长指此时正搔刮着她最羞人的那处,脸上的红晕便控制不住往耳后蔓延,羞得几乎哭起来,“别……”
他望向她,平日淡漠的黑眸氤氲着情%欲光芒,“云娆。”
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因隐忍而沙哑异常,伴着落下的嗓音,他已低头在她唇上轻印上一个吻,而后望入她的眼眸,低低哑哑地诱哄,“给我,嗯?”
“……”她盯着眼前这张沾着春%色的俊庞,想到此时自己正身无寸缕地躺在他身下,任由他一寸寸将她看得仔细,一张脸羞窘得几乎哭出声来,想要伸手覆住自己的身子却又动不了,一只手抓着他的手,一只手被他压制在头顶,整个人只能无助地缩着身子,羞窘地望着他,“安子渊……”
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安地扭动着身子。
身子的摩擦让他的黑眸幽暗了几分,他微微俯□,长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哑声安抚,“云娆,闺房秘事,你的身子只有我一人能瞧见,我的也是只有你能瞧见,这里没有其他人,没有什么可害羞的,慢慢习惯,嗯?”
“可是……可是……”羞得不敢望向他,云娆泫然欲泣,“能不能……能不能把灯熄了……”
一个浅笑在他唇角慢慢漾开,他俯下头,轻咬上她的唇,“不行。”
“……”云娆会红着脸瞪他一眼。
轻轻的闷笑声从唇边传来,安子渊在她唇上轻轻咬了咬,手掌将她微湿的发丝拨开,望着她的眼睛,声音轻柔低哑,“云娆,我想要你,只要你,日后等你嫁与我,我们还是得像此刻这样,而且会很多很多这种时刻的时候,你得学着习惯。”
满心的不安因为他的话莫名平息了下来,心底间似有什么流淌而过,暖暖软软的,却还是羞窘。
云娆抓着他的手,瘪了瘪嘴,困窘点头,松开了握着他的手,“好……好吧。”
满满地柔情在那双黑亮眸子里漾开,他俯下头,吻上她的唇,缠绵纠缠。
她并着的双腿被他顶开,她却并未全然放得开,身子因为他的碰触而颤栗着,却还是试着让自己去接受他。
当他的吻从唇畔间蔓延到胸前的柔软,敏感的顶端被他含入口中,在舌尖顶弄吸吮时,陌生的快意和羞赧让她本能地想要退缩,想着那天仙般的男人此刻正对她做着那般羞赧的事,心底的羞窘便加深一分,身子扭动也多一分,想要避开,却被他压着腿,耐心地安抚,直至意识迷失在他醉人的温柔和陌生的情%潮中,浮浮沉沉中,一切却突然戛然而止。
她从迷乱中稍稍回神,望向安子渊,看到他盯着她不知何时被掰开的双腿望时,那一处……
那般私密的地方如此毫不遮掩地落入那双平淡无波的黑眸中,巨大的羞意涌来,云娆手胡乱地扯过被子就要将自己裹起来,却被他给制止住。
“云娆。”
嘶哑异常的嗓音,粗重的喘息,指尖顶入,纤腰难耐弓起,他压着她,也望着她,仔细看着她脸上的反应,手掌轻柔地在她湿漉的脸颊上轻抚着,哑声一遍遍地唤着她的名字,估摸着指尖下的湿润能承受住他时,他那一处顶着她,轻吮上她的唇,“可能会有点疼,忍忍。”
“啊?”她睁着迷乱的双眸疑惑望向他时,撕裂般的痛却身下传来,他顶入了她的最深处,她疼得弓起了身,眉头挤成了一团,哭着捶打着他,“出去……疼……”
安子渊静止着未敢动,吻着她,柔声安抚着,大滴的汗水从他额头上滚落,滴在她雪白的胸前。
云娆往他望了望,心突然就柔软了下来,反手搂住他,“我没事。”
某处不自觉地一缩,让隐忍得难受的安子渊再也无法再忍下去,掐着她的腰,在她体内大力的进出。
云娆被顶弄得有些受不住,身子在柔软的床上颠簸,痛感还在,隐约还夹着某些难耐的快意,随着他的每一次进出,都能深刻而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存在,就在她的体内,那种融而为一的奇妙感冲击着她整个感官,让她不自觉地将他搂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无助而被动地承受他的需索。
他俯身吻着她的脸颊,轻柔而缓慢,身下的动作却越发的狂猛剧烈,她无意识地呻%吟哭着叫他的名字,细细软软地哀求他慢点,却刺激得他的动作越发的狂乱,手掌轻抚着她的脸颊,指尖没入微湿的发丝中,视线胶结在她的脸上。
“云娆。”
她听到他在耳边沙哑地唤着她的名字,下意识地应着“嗯?”。
他却没应,只是依然故我地哑声唤着她的名字,直至将那两个字喂入她口中,吻着她,纠缠着她的唇舌……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我恨写肉我恨写肉……写肉无能星人表示很痛苦……


☆、033.

  安子渊深深望她一眼,扣着她背的手突然微微一用力,瞬间便将她给压着翻转了过来,盖在彼此身上的被子也随之滑落,雪白的背上,本该白皙光滑的的地方被一道从肩膀横穿到腰间的狰狞疤痕盘踞着,周围遍布着密麻细小的小疤痕,乱七八糟地横亘在整个雪背之上。
云娆苍白着脸,僵着身子,任由他的视线一寸一寸地将那一处看仔细,身子轻颤着,却不知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其他。
“夙绾。”微凉的指尖落在那遍布狰狞疤痕的背上,他哑声说着,“对吗?”
云娆轻咬着唇,没有应,只是伏在软衾上,手紧紧抓着身下被单。
“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他问,声音很轻,也很哑,似是有什么梗在了喉间般。
“从悬崖坠落时被凸起的岩石和枝杈勾住,减缓了冲势,大概命不该绝,掉下去时还有一点气在,被路过的萧润救了回去。”云娆轻声应着。
“这些伤都是掉下去的时候刮伤留下的吗?”安子渊望向她平静的侧脸,轻问。
云娆轻点头,“嗯,悬崖上很多横出的石头和枝杈,刮到了。”
“伤得重吗?”他问。
云娆垂下眼眸,轻轻点头,“嗯,我在床上躺了一年才下得了床。”
背上的伤口裂开,浑身上下都是刮伤,废了一只手,摔下去时手肘撑破皮肉,那片血肉模糊中几乎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五脏六腑几乎移位,能活得下来已是奇迹。
“很……疼吧。”他问,声音依然很轻,声音却越发地嘶哑。
云娆轻点着头,脸趴在被褥上,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很疼。”
简单两个字却几乎将所有的苦楚倒尽,十岁的稚龄,浑身是伤,亲人离世,每天忍受着浑身巨疼,躺不能躺,站不能站,坐不能坐,吃不得也喝不得,整夜疼得无法入眠,却不知道为何要活下来,或许在那时单纯的心思里,并没有死这样的字眼。
“对不起!”伴着一声沙哑的轻语,一个湿润的吻落在背上狰狞的疤痕上,似是安抚般,轻轻地吮吸着,却似是夹着万千情意。
云娆的身子僵了僵,“不关你的事,那种时候任谁都会先救自家亲人的。”
安子渊没应,只是轻吻着她背上的疤痕,沿着她腰脊处网上吮吻着,在那些狰狞的疤痕上落下一个个湿润的红痕,直至吻上她的唇。
他缠着她的舌,吻得仔细而小心,似是捧在掌心的珍宝般,小心翼地吮吻着,一点一滴卸下她的心防。
“云娆,绾绾,”好一会儿,他松开她的唇,望入她眼中,“不会再有下次,若是还有,我先救你。”
一个满足的笑容在她唇角轻轻浅浅地漾开,眼里也带着笑,还有些湿润,两根纤细的手臂柔弱无骨地环上他的脖子,害羞而青涩地吻上他的唇。
“好。”她抵着他的唇,轻应,满足而甜蜜。
安子渊再次缠上她的唇舌,吮着她不断加深,抵在她身下的某处蠢蠢欲动。
“还受得住吗?”他哑声问道。
云娆红着脸轻轻点头,未及开口,安子渊已再次狠狠吻住她,她喘息着被压着躺回床褥上,双手被他的手掌压着,十指紧扣地紧紧压在她的头侧,突然挤入的某处让两人都不自觉地闷哼,充实而甜蜜……
****
两人在床上温存了一天。
她身子弱,一天一夜下来已是受不住,不得不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入夜时,安子渊顾及她身体未敢再需索,却还是将她逗弄得娇喘连连,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来,似是被甩在沙滩上的鱼,只能躺在安子渊怀中喘着粗气。
“你身子骨不好,改天我给你开些药方调理调理。”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她微湿的长发,安子渊哑声道,想到之前给她把脉时的怪象,黑眸凝过疑惑,手又忍不住她手中探去。
没碰到她的手便被云娆不动神色地移开了,云娆转过身,冲他挤出一个笑容,“好。”
安子渊看着她,“把手给我,我替你把把脉。”
云娆的眼神有一丝凝滞,左手不自觉地往被中缩了缩,右手缓缓从被中探出,交到他手中。
安子渊拧眉替她把了会儿脉,眉越皱越深,她的脉象比以往还要弱。
“怎么回事?”他望向她,“怎么脉象一日比一日还弱?”
她的精神看着明明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脉象却是越来越弱。
“那时坠下悬崖时没有调理好身子,脉象一向很弱。”
“那你那日你毒发是怎么回事?什么毒?”安子渊问,像她那般毒发的症状他从未听闻。

☆、034.

  云娆吸了吸鼻子,往他怀里蹭了蹭,将脸埋在他怀中,“只是普通的寒毒而已。”
安子渊垂眸望向她,眼眸深深,未应。
云娆往他怀里钻了钻,语气很随意,“你懂医,依你之见,赤曼罗的毒能不能解?”
话刚完,下巴突然被捏住抬起,他紧紧地望向她,黑眸沉沉,声线微紧,“你中了赤曼罗的毒?”
云娆心头跳了跳,面上却是有些奇怪地望着他,“没有啊,是萧梦芸中了赤曼罗的毒,就是萧润未过门的妻子,她待我不薄,她还那么年轻,若是就这么去了,为免可惜了些。”
“无解。”安子渊淡应,平静而果断的两个字,顿时将她最后一丝期盼也掐灭。
“若我没记错,她的母亲当年便是命丧此毒,以萧啸天的能耐,若是此毒有解,她又怎会生下萧梦芸三月不到便暴毙而亡。”
长手在她微湿的发丝间滑过,安子渊淡淡道。
云娆扯了扯笑,伏在他怀中,“也是。”
当年萧梦芸母亲怀孕八月时误食赤曼罗,中了这天下奇毒,萧梦芸早产而生,自出生之日便已携着这一身奇毒而来,自小受尽病痛折磨,被以别的毒抑制着才平安活了十多年。
但毕竟是治标不治本,以毒攻毒虽能让她活得平和些,但是两种毒在体内相冲相撞,日子一长终是反噬身体,年龄越长身体便越来越弱,要想健康活下去,还是得解了赤曼罗的毒。
只是赤曼罗的毒素来让天下人闻名色变,此毒剧毒无比,因其随四季变化的寒凉属性,无人能研制得出其解药来,萧啸天和萧润试了二十余年,始终未能找出真正克它的药来。
“云娆,”安子渊的手有意无意地抓着她的手腕,让她的心不自觉地悬了悬,想抽回,却又显得欲盖弥彰,只得静静地窝在他怀中,轻应了声,“嗯?”
他没应,只是突然将她的两只手腕翻转了过来。
云娆身子僵了僵,垂眸往左手腕望去,心尖抽了抽,那道狰狞的红丝消失了,就如同它突然出现时。
安子渊也盯着她白皙的手腕,指尖从那里滑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轻捏着她的手腕。
云娆也未再说话,兀自安静地缩在他的怀中,他的怀抱温暖得让人贪恋,可惜她终是没福气依偎一辈子。
第二天,云娆早早便起身,用早膳时想起令牌的事,望向他,“能否将令牌借我用下?”
“你要去见惜月公主?”安子渊望向她,问道。
云娆点点头,答得轻描淡写,“嗯,当年如果不是她,我现在在早已不在了,我答应过她,若是还活着会通知她的,以前因为没记起,所以一直没有联系她,如今……”
笑了笑,她望向他,“无论如何我都该去见她一面。”
“你当初是为何失忆的?”安子渊突然问道。
云娆笑容似是略僵,而后垂眸道,“那时伤得重,又遭逢遽变,觉得生无可恋,萧润为了让我好好活下去,给我下了忘忧散,把过去那段记忆都忘记了。”
忘忧散是幽冥教始祖萧暝混合蛊毒研制的秘药,它除了能轻易抹掉一个人的记忆外,甚至能轻易忘记一个人,只要取来那人指尖几滴血,配合忘情蛊及忘忧散,轻易能将那个人从被下药之人的记忆中抹去。
幽冥教历任教主皆是蛊人出身,精通蛊术。云娆那时与萧润感情好,他曾私下教习过她一些蛊术,她那会儿整日病恹恹地在床上,日子无趣,自是瞒着所有人苦心钻研了些,可惜她习得的那些东西既无缩尺成寸之效,也无移形换影之功,只是一些下毒的伎俩,这些伎俩行走江湖时用倒是用得上,只是手段毒辣,若非逼不得已,她从不会用。
在外面走了两年,因一直有百里空和曲小蛮随身保护着她,那些蛊毒蛊术她倒是从未有机会使用过。
安子渊对她的话也不知道信没信,只是平静地给她夹了筷子菜,面色淡淡,“晚些时候我陪你一道去吧。”
“不……”云娆下意识要拒绝,安子渊已望向她,“要不然便等她和皇上大婚之日你再给她个惊喜。”
云娆拒绝的话凝在了舌尖,“好吧,用过早膳后我们便一道过去。”
“午后再过去吧,我让人先去知会声。”安子渊淡道,望向她,“这两天你也累极,一会儿先回房歇会儿。”
他的话让她不自觉红了红脸,讷讷点头,“好。”
饭后,安子渊陪云娆回房歇息。
云娆确实累极,也嗜睡,回房没一会儿便先沉沉睡了过去。
安子渊替她将被子盖好,指尖在被角上划过时,停了停,轻轻从被中拉出她的手,翻过手腕,看了看,白皙的手心手腕上什么也没有。
安子渊往她平静的面容上望了会儿,静静将她的手放入被窝中,而后从房里退了出来。
曲小蛮等候在外面,安子渊朝她望了眼,“曲姑娘,能否借个方便说话?”
曲小蛮往他望了望,眼神里隐约有些犹豫。
安子渊又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姑娘的情况。”
曲小蛮轻轻点头,“好。”
随他一道去了不远处的亭子外。
“你们家姑娘中的是什么毒?”在凉亭外站定,安子渊转身,望向她,问道,目光咄咄逼人。
曲小蛮被他的眼神盯得垂下眼眸,“我们家姑娘没有与你说吗?”
“她说了,但未必就是实话。”安子渊声音沉了几分,望着她,“曲姑娘,你与她应是相识多年了,她中了什么毒或是得了什么病你应是很清楚吧。”
“听闻安公子医术了得,安公子会诊治不出来她中了什么毒吗?”
曲小蛮听安子渊意思想来云娆隐瞒了他她中毒的事,却摸不明白她为何要隐瞒,因而只能掂量着打马虎眼。
安子渊却是不吃她这套,声音冷沉了几分,“我只能诊病,不能查毒。”
也没再与她绕圈子,“她是不是中了赤曼罗的毒?”
曲小蛮心一凛,面色平静,“不是!”
“真的?”黑眸在她脸上逡巡,带着探究。
曲小蛮面色不动地点头,“嗯,她只是中了寒毒。”
那日她毒发过后,两人在山上时她便与交代她,若是别人问起,便说她中了寒毒便可。
那时她是看着两人未在一起,敌我未明,因而对她的说辞很是支持,但如今她未肯告诉安子渊,曲小蛮却是无法理解。
安子渊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她失忆呢?怎么回事?”
曲小蛮垂下眼眸,“这些话公子还是直接问姑娘比较妥当,小蛮不敢碎嘴。”
安子渊往她望了望,也没再逼迫,转过身。
“她身子骨弱,以后劳你多费些心思照看她。”
话完,人已离去。
曲小蛮拍了拍胸脯,长舒了口气,看不到他身影后才转身回房。
刚到云娆房门口,便见门被人从里面拉了开来,云娆已披着件貂皮狐毛披风站在门口。
“他走了吗?”云娆问道,语气很轻。
曲小蛮点点头,“嗯。”
云娆望向她,“他刚才问你什么了?”
曲小蛮将方才的事简略说与她听。
云娆无奈笑了笑,“就知道瞒他不过。”
曲小蛮皱眉,“姑娘为何要瞒着他。”
云娆呼了口气,望向她,“告诉了他又能怎样,注定无解,徒增烦恼而已,倒不如心无负担地过完这几个月,我若不在了,他会忘了我的。”
若不是他发现,她原也没打算告诉他她是夙绾的事,他会对她有愧疚,她不愿看他对她有任何的愧疚,当年的事换任何人都会做出与他同样的选择。
以为夙绾不在时,他顶多只是遗憾,以及淡淡的内疚,却不会深,时间一长终会忘记。
但若她就是夙绾,看着如今的她,他或许会内疚甚至会自责,她这十年过得越不好,他的歉意和内疚便越深,尤其当他爱上她时,他甚至可能会因为她的离开而自责一辈子,这种自责会如同毒瘤,拔不去的。
一个注定活不了几个月的人,没必要让一个男人为自己自责一辈子。
“他会忘了你?”曲小蛮眉眼皱得更深,“你怎么如此确定。”
男人虽说多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但这也未免绝对了些。
云娆摇了摇头,唇角依稀带着笑,却是飘忽惨白,“他会忘记的。”
曲小蛮狐疑地望向她。
云娆却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转身关了房门,“小蛮,我想出去走走。”
“好。”曲小蛮应着,跟着她往外走去。
“别惊动府里的人。”
云娆小声叮嘱,走到回廊尽头,看着四处无人,暗中运力,轻巧的身子凌空跃起,飞到一半时身子却直直地下坠。
“姑娘。”曲小蛮眼疾手快,飞身而去,在她落地前将她接住。
云娆面色惨白,面容甚至是有些恍惚。
曲小蛮看着心焦,急声问,“姑娘,你没事吧?”
云娆扶着曲小蛮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
暗中再次运力,体内气息紊乱冲撞,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像往日般轻巧飞起身。
她的面色越发的苍白,不自觉地摊开两只手掌,白皙如初,什么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中午前再更两章……


☆、35章【已修】
“怎么了?”曲小蛮看她脸色不对,皱眉问道,顺道往她手掌望了眼,面色一喜,“是不是赤曼罗的毒已经解了?”
云娆摇摇头,望向曲小蛮,“小蛮,我的内息全乱了。”
曲小蛮面色一变,一把捞过她的手腕,拧眉给她把了会儿脉,而后放下,“脉象并无异常啊。”
云娆揉着手腕,“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许是太累了,别想太多。”曲小蛮安慰道。
云娆点点头,“嗯。”
想回头,又不甘心,试着暗中运了运劲,胸口又是一痛,脚下却无法再身轻如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