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点点头,她含着参片,身上似乎又有了力气,没一会儿肚子又抽痛起来,稳婆喊道:“侧福晋,快用力,孩子都露头了。”
花开使出吃奶的劲儿来,只听见“哇”的一声婴儿啼哭,她不由得松了口气,稳婆喜道:“恭喜侧福晋,是一个健康的小格格。”
生完了一个,另一个就好生了,一股强劲地力道坠着,一阵撕裂地疼痛,紧接着又是一声婴儿的啼哭,稳婆笑道:“侧福晋大喜,这次是个壮实的小少爷,一子一女,正好凑成了好…”
花开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她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站在门口的小福子一听这话,连忙喊道:“王爷,又添了一位小少爷。”
婴儿的啼哭声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听着尤其明显,外间众人听了都心情复杂,唯有四阿哥又惊又喜,忙说道:“快,快抱来我看看!”他还兀自有些不信,花开竟然真的给他生了个儿子吗?圆性那个杀才,竟然故意骗他,怪不得他给花开把脉那天眼神那么奇怪…
众女人不得不慨叹花开的好运气,一胎居然儿女双全了!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年氏握紧了拳头,心道,孩子即使活着,也不会很健康吧?钮钴禄氏呢,稳婆怎么没宣布她大出血?
乌喇那拉氏醒过神来,赶忙说道:“恭喜王爷,如今已经过了子时了,这两个孩子可是正月十五生的,真是个好生日。”其他几个格格也都纷纷上前道喜。
四阿哥笑得合不拢嘴,婴孩哭啼声不大,听在四阿哥的耳朵里,比那最美妙的乐声还悦耳。没一会儿门帘一掀,稳婆抱着一对襁褓中的婴儿出来了,笑呵呵的上前给王爷、福晋行了礼“给爷、福晋道大喜了,居然是一对龙凤胎,奴婢接生过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龙凤胎可是少之又少,府上这可是天大的福份。”
屋内众人闻言,又恭贺了四阿哥几句,四阿哥大手一挥“有赏。”小禄子赶忙舀来早就准备好的封赏分发下?
础?
四阿哥看着大洋红绸裹着的襁褓,面色柔和的问道:“哪个是男孩?”
稳婆赶紧把包裹着男孩的襁褓递了过去,四阿哥居然真的接到怀里,他笨手笨脚的抱着孩子,看着他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粉嘟嘟,小嘴还不停地动,显得那么可爱,四阿哥一时间心底都柔软起来…
乌喇那拉氏心底一沉,李氏倒霉了,被从皇家玉蝶上除名了,如今宏昀、弘时的身份比之这孩子就低了一等,难道王爷他…她心里琢磨着,却接过另一个稳婆怀里的女孩,一副欢喜样的模样,状似无意的说道:“这孩子生的可真好,一点都不像早产的样子。”
四阿哥听了心下一紧,不由得嗔怪乌喇那拉氏多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这时候却不好说什么。
众人不敢去看四阿哥怀里的孩子,都聚拢在乌喇那拉氏身边,打眼看过去,不免都心中惊异,别的孩子一出生都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似的,钮钴禄·花开的孩子却似长开了似地,不但不像是早产的孩子,到像是出生了十几天似地,皮肤居然那么好…
这边花开有嬷嬷帮着打理清爽,她自然也就醒了,生完了孩子,肚子马上就不疼了,花开也恢复了精气神,便张罗要看孩子,九月出到外间一看,见四阿哥居然抱着一个襁褓,当即便有些吃惊,王爷居然肯抱孩子,这真是没听说过,哪怕三少爷那么小,他都没抱过一次,现在讲究抱孙不抱子的…
乌喇那拉氏一听花开要看孩子,赶紧把孩子递给内务府拨来的奶娘,又嘱咐了一通,四阿哥眼看着两个孩子抱进了内室去,他有心进去看看,又担心不合规矩,便隔着屏风跟花开说了几句话,知道她很好,这才吩咐春暖阁的下人好好侍候,今天都有赏。
里间屋里灯火通明,花开看了看孩子,两个孩子的模样居然不像,心下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一想双胞胎不像的也不是没有,再说这又是一男一女,不像也没什么,只是圆性誓言旦旦的说是一对女儿,怎么忽然有一个变成男孩了?她给孩子准备的东西,可都是按着女孩准备的!下次见到圆性,一定先揶揄他几句。
早有小厨房送来了吃食,花开吃完了,笑眯眯的在一旁看着孩子,九月一旁笑道:“主子,有没有想好小少爷、小格格的乳名?”
花开给孩子想乳名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孩子的大名她没有资格给取,乳名当然要占先,听了九月的提醒,花开眼睛一亮,眯眼笑看了看呼呼睡的两个孩子,花开笑道:“他们俩都是正月十五生的吧?”
“是啊主子,刚才福晋还说孩子的生日好呢。”
花开笑道:“重阳是九月初九的生日,他们两个是正月十五的生日,我这当额娘的,便是想把他们的生日忘了,怕是也不行。儿子就叫上元吧,正好和着上元节出生的日子,女孩就叫盈月…”
旁边的奶娘忙捧话道:“主子这名起得好,都是有意义在里头。”
说了一阵话,花开有了倦意,这才各自回到下房就寝不提。第二日花开睡得饿了这才醒来,看见九月在一旁,便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快到午时了,主子这一觉睡得香,饿了吧,饭菜早就准备好了。”
九月烫了热乎乎的手巾给花开擦脸擦手,这才用了饭,又让奶娘把两个孩子抱来,没一会儿就听见门响,紧接着重阳和弘时从屏风后面探出脑袋来看,花开笑道:“进来吧,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弘时嘻嘻笑道:“阿玛说了,不准打扰额娘休息。”
“没事儿,额娘刚睡醒了。”
重阳和弘时走过来,趴在床沿上好奇的盯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直瞅,重阳出声道:“额娘,他们哪个是弟弟哪个是妹妹?”
花开指给他们看,弘时说道:“他们不如额娘长得漂亮。”
花开“噗哧”一声笑“你知道什么漂亮不漂亮的。”她随口问了两个孩子的功课,没一会儿,九月进来禀道:“主子,田管事送了桃子来了。”
花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本来以为能吃上桃子,结果现在坐月子了,重阳和弘时嚷嚷着要吃桃子,天晴赶忙让人把他们带走了,花开问道:“我娘家那里,可派人送信了吗?”
天晴笑道:“送信了,王爷高兴,亲自派的人。亲家太太说了,让您好好养着,她明儿就来看您。”
花开点点头“田管事送来的这些桃子,给我娘家送去些,咱们院子再留一些,余下的,就让王爷安排吧。”
四阿哥得了这些桃子,第一个就亲自送到宫里,献给了康熙皇上,这大冷天的居然有桃子,纵然康熙早就知道花开的暖房里有桃树,但是真的看到了桃子,他还是有些吃惊“这桃子你可吃过了?味道怎么样?”
四阿哥忙说道:“儿臣当然要请皇阿玛先品尝,这也是钮钴禄氏的心意。”
康熙皇上笑道:“你那一双儿女还好吧?朕听说是早产了?”
“是,皇阿玛,太医说双胞胎是很容易早产。”到底是做贼心虚,四阿哥心中忐忑。却听皇上说道:“嗯,朕好好想想该给你的儿子取个什么名字,钮钴禄氏是个有福气的。”
花开自然不知道她在皇上眼里是有福气的,她舒舒服服坐起了月子,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不能洗澡,好在现在天冷,倒也坚持得住。她除了进补之外,就是看襁褓中的一双儿女,再就是时不时的考校一下重阳和弘时的功课。
时间一晃儿便是一个月,花开出了月子,府里为两个孩子办满月宴,这是皇家的第一对龙凤胎,四阿哥心中得意,故意要大大的操办一回。
乌喇那拉氏也想着好好操办一下,狠狠地压住年氏的气焰,花开坐月子的这一个月,王爷可是一直住在年氏那里,年氏面上高兴,心里其实暗暗叫苦,实在是王爷居然把她送给钮钴禄氏的那个五彩釉香熏舀来了,当着她的面拧开了那个盖子上的小鸟儿,然后就那么冷冰冰的看着她,她当时心底一片冰冷,还以为王爷会把她也送到静思园去,哪知道王爷只占了她的床,对她不理不睬,竟然连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说…
乌喇那拉氏特意请了京里数一数二的戏班子过府,又把设宴的前殿也好生装扮一番,花开明知道这是将她架在火上烤,心里也是高兴的,这是她和孩子的体面。
摆宴大殿里坐了熙熙攘攘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花开陪着乌喇那拉氏招待这些客人,直到人来得差不多了,宫里的旨意也来了,先是皇上的圣旨到了,给上元赐名为弘元,大家听了面面相觑,弘元!这个名字可不是随便叫的,这个孩子既不是皇长孙,又不是四阿哥的长子,难道就因为是上元出生的?
花开在月子里就一直在琢磨她的儿子会叫什么,现在听说叫弘元,心中不免喜忧参半。
皇上的圣旨宣读完,紧接着宫里的其他赏赐也下来了,其中德妃的赏赐尤为丰厚,前来参加满月宴的宾客都暗暗咂舌,没想到这位钮钴禄侧福晋荣宠至此。
乌喇那拉氏纵然心中不是滋味,这个时候也只能掩饰一二,她从奶娘手里抱过盈月,笑道:“王爷,如今弘元已经有了大号,女儿还没定下名字呢,不如趁着今天也一并取了名字。”
花开抱着弘元,心里却是腹诽,康熙皇上真是重男轻女啊,给孙子取了名字,孙女竟然不管,真是太偏心了。怀里弘元渀佛知道额娘不满似地,他的眼溜儿转了一圈,眼眸清亮,冲着花开“咯咯”的扬着笑脸,花开心道,这么小就会哄人了。
四阿哥说道:“就按着她额娘起的名字,叫盈月吧。”
众人自然都夸好,宴席上是笑语喧哗,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花开心里高兴,也陪着客人饮了几杯果酒,直到月上中天,满月酒方才结束。
花开回到院子没一会儿,四阿哥便进来了,小福子赶忙端来醒酒汤,四阿哥用了,去了几分醉意,便斜睨着花开,生完孩子的她依然肤光如雪,吹弹可破,整个人甚至比没生孩子之前更美了几分,他当即便有些按耐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再写一章,若是太晚不要等。
63
四阿哥一把扯过花开,抱着她倒在床上,他的口鼻磨着她的颈窝,大口大口贪婪的嗅着她的体温气息,一只大手揉着花开的胸脯,片刻便探入衣襟里…
花开打听的清楚,知道自己坐月子期间,四阿哥一直住在年氏那里,这会儿见他这么猴急的,倒像是在庙里住了一个月似地…
花开忍不住气道:“王爷,年妹妹没侍候好你吗?怎么…”她一句话没说完,嘴已经被堵住了,襟扣也被扯脱开来,袒出一大片雪白酥腻的肌肤…
花开挣扎着躲开四阿哥的吻,气喘吁吁的说道:“王爷别闹了,我刚做完月子,还不能侍候你,今晚你还去年妹妹那里吧。”她的双颊红扑扑的,眼角直要滴出水来,比平时还要美上几倍,四阿哥哑着嗓子说道:“你这个醋坛子、醋缸,爷不过是去她院子睡觉…”说着,他扯开花开的衣襟,掏出一只雪润润的乳·房,一口噙着顶端的紫葡萄,吮啜得滋滋有声。
花开轻哼着,轻喘不止,双手无力的推拒,润红的唇瓣间小巧的贝齿紧咬着,四阿哥颇受鼓舞,又去扯她的亵裤,花开这才真正紧张起来,身子一弓闪到了一旁“王爷,真的不行,你这样,我会做病的,怎么也得四十天以后…”
四阿哥呵呵笑着将手探进她腰里,几下便扒去了她的亵裤,花开死命夹紧双腿“王爷,你一点都不顾惜我…”
四阿哥凑近花开的耳畔,滚热的喷息吹入她敏感的耳蜗,低语道:“花开,我懂,这次不进去,只在外面…”说着,他那滚烫的肉·棒已经插·进了花开双·腿·间的缝隙,不停的动起来…
等四阿哥泄了火,花开也醒过神来,他这是怎么了?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花开百思不得其解,这事儿又不能跟人说,她只好把疑问埋在心里。
天气一天天暖起来,花开便想着去四阿哥曾经答应过,准许她日后搬到圆明园去住,这一日四阿哥到春暖阁,花开便提了出来,四阿哥皱眉道:“圆明园夏天住着才凉爽,现在去还有些早,孩子们太小,别瞎折腾病了,过几个月天热了再说。”
花开想想也是,便熄了这心思。
转眼,到了上巳节,花开头几天就求着四阿哥准她去法源寺上香,只要花开不提离开王府,一般的小事儿四阿哥也不阻拦。
花开便使人送信给佟佳氏,和额娘约好了一起去法源寺祈福,花开本不信这些,她不过是把这当成散心罢了,若是要求回娘家,就太扎眼了,去法源寺和额娘说话则说得通,正好她想顺便问一问海外贸易的事儿,上一次佟佳氏曾经说过,二月底就会有一艘船回来,生意到底赚了还是赔了,花开很想知道。
舒雅不知道怎么得了消息,央求着也要跟着前往,花开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到了上巳节这一天,花开把院子里的事情都安排好,她让天晴在院子里管事,自己带了九月出门。
哪知道临行才知道,乌喇那拉氏和年氏竟然也要一起去,花开不由郁闷,于是车子、轿子,浩浩荡荡地队伍从王府出来。
城里的寺庙,虽然每家都做法事,但是多数已经由权贵人家的女眷定了,普通百姓不得随意出入,因此,女眷们倒也不怕受了冲撞。
花开陪着乌喇那拉氏到了法源寺未久,佟佳氏便来了,因为乌喇那拉氏在,佟佳氏自然要向福晋见礼,小心的陪着她说了会儿话,一旁的花开见了便心里不舒服,她不想让自己额娘受委屈,可是又不好说什么。
煮茶的僧人法号圆色,花开笑道:“大师叫圆色,跟圆性大师可认识?”
这老和尚已经八十多岁,眉毛胡子都白了,颇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模样,他早听见圆性说起花开的相貌,今儿听说雍王府的女眷前来祈福,便特意来一见,此刻见花开动问,他合手作揖,看向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老衲是圆性是师兄。”
花开见他的目光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之意,心里倒是有些发毛,听着寺里传来的隐隐钟声,在这古香古色的庙宇中,圆色那种渀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真的很能蒙人,让她心生惶恐。
乌喇那拉氏一旁笑道:“圆色大师道法高深,可看出什么了?”小火炉上的水已经沸腾,老和尚却是恍若未闻。
佟佳氏瞧着不对,开口道:“大师…”
圆色这才转过身子,花开顿觉身上的压力少了许多,暗道这老和尚有些门道,她端起茶盏来,掩饰自己的心虚,送到嘴边,才想起圆色的茶还没煮好。
花开不由自嘲,一个老和尚而已,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他还能说自己是妖孽不成?这么一想,她的心也坦然了很多。
圆色将茶泡好,给众人倒上,一时间屋子里一片静寂,只有茶香沁鼻,只是这茶盏太小,茶水只能装大半口而已。
年氏笑道:“大师真是吝啬,有好茶却舍不得与人喝,这刚解茶中滋味,便再没了,委实憾事。”
圆色看了年氏一眼,说道:“年施主,须知天下事未必事事如意,是你的,终是你的,不是你的,终不是你的…”
年氏被他说的发懵,讪笑道:“大师好兴致,是说绕口令吗?”
圆色笑道:“年施主说是怎样,就是怎样罢。”
花开想着老和尚话中的玄虚,似乎在规劝年氏,莫非他真有些门道能瞧出些什么来?花开还在纳罕,就感觉老和尚的视线望过来,她端了茶盏,搁在嘴边饮尽,那老和尚念了一声法号,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
又对着乌喇那拉氏说道:“命里无时莫强求。”乌喇那拉氏闻言,身子已经僵住,须臾,她强笑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花开趁着乌喇那拉氏深思不属,便拉着佟佳氏去一旁的佛殿说话,佟佳氏笑眯眯地低声说道:“花开,这次不仅本金回来了,还赚了十万两。”
花开听了一喜,她没想到那么赚钱“那可太好了,这下子恒泰的婚事你不用担心了。”
“可不是,这都多亏了你。”佟佳氏笑道:“那王玉增还带回来了好多海外的东西,等我整理出来,过几天给你送去。”
花开笑道:“额娘慢慢弄,别累着了。”
佟佳氏说道:“我捡了些宝石出来,还有给你的银票,都装在紫檀匣子里给了九月了,你回去再看。对了,我听恒泰说最近王爷弄的那个图书馆,是你帮着出的主意?”
花开笑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额娘是提醒你,男人外面的政事,你别参与。”
花开笑道:“额娘,人家是帮着恒泰想的主意,谁知道他…这可不怪我。”
“行行,不怪你,额娘这不是担心嘛!对了,听说这法源寺的签特别灵,既然来了,总应该求一支。”
花开不由想起刚才圆色那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听着似乎不错,不过送给乌喇那拉氏那下半句,可就不大好了,也难怪福晋脸色不好。
佟佳氏毕恭毕敬地跪在佛前拜了佛,这才掷了个签出来。上书:第七枝,中吉。四句签语:冷水未烧白沸汤,不寒不热有温凉。要行天下无他事,为有身中百艺强,后面一行小字写到:此卦平善用事之象,凡事平稳大吉也。
佟佳氏见了大喜,赶忙就要去多捐香油钱,不过她又惦记着花开,赶忙把签筒给了女儿,花开接着掷了,上书第四十四枝,中吉。
上面画的是“唐天宝评花”。四句签语:满园春色斗新妆,意似争妍夺国香。到底是谁居丽首,牡丹艳冠百花场。虽说签上写着不过是中吉,但说的却是春风得意的好兆头,花开自己也甚是满意,佟佳氏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还有什么比儿女过的幸福更好的?
娘两个正高兴,舒雅找了过来,见二人求签,她也跪在菩萨前求了一支,上面写道:中签丑宫,一锥焀地要求泉,努力求之得最难;无意偶然遇知己,相逢携手上青天。后面一行小字写到:**心事,西方可求。不如莫动,立地可谋。
舒雅看着这一行小字,不免动了心思,西方可求,自己院子的西面,不就是花开的院子吗?
一行人有人欢喜有人忧,乌喇那拉氏本来计划好了打算在法源寺用完斋饭再回府,可是被老和尚一句话败了兴致,年氏的神情更是奇怪,总是偷偷的看花开,一旦和花开的目光碰撞,她又立刻躲开了,花开看着总觉得她是在心虚,难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吗?还是自己想多了?
花开不由得冷笑,上次的事儿还没跟年氏算账呢!她若是再不知道收敛,这回自己绝不容情。
乌喇那拉氏提出回府,花开自然没有异议,反正有她们跟着,自己和额娘也没法多说话,倒是让额娘陪着小心,还不如早点回家。
等到花开回到春暖阁,天晴急不可耐的冲着花开使眼色,花开不动声色的把身边的下人都支使出去,这才问道:“出了什么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到,鲜花啊鲜花
64
花开对内务府派来的两个奶娘和四个教养嬷嬷一直不放心,早就命天晴暗中留神,就是因为这个,她去法源寺上香,才留下天晴管院子。{shuKeju}
主子出门,院子里留下的管事大丫鬟只有天晴,其他的都跟着去了,天晴也知道这个时候容易出事儿,所以一直不敢松懈。
花开走了未久,天晴就发现弘元少爷身边的一个教养嬷嬷出了春暖阁,这事儿原本她也不会太在意,关键是这个洪嬷嬷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模样好像怕人看见她出门,天晴当即便上了心。
天晴有武功,想要跟踪一个普通人,还是很容易的,她不动声色的跟着洪嬷嬷一直来到后花园,发现她居然来见一个婆子,两个人说了几句话,那婆子便递给了她一样东西…
这几个内务府派来的人,天晴都仔细调查过,洪嬷嬷有一个远房堂姐在年府当差,因两人多年没有什么走动,天晴也没当回事,今天她想起了这个茬口,对这个洪嬷嬷就更不放心了。
天晴想了想,先缀着那个婆子,见她回到了年氏的院子,她心里更明了了,赶紧回来找洪嬷嬷,当时洪嬷嬷也才回到春暖阁,天晴当即就在她身上搜出了一包药。
花开听天晴讲诉了事情的经过,看着这包药,她不由咬牙,年氏!她真当自己好欺负吗?“洪嬷嬷呢?现在在哪儿?”
“奴婢命人将她关在柴房,有两个粗使婆子看着。”
“她交代了什么?”
天晴摇摇头“她什么也不肯说,竟然说这个纸包是在后花园捡来的…”
花开打开这包药闻了闻,越发怒火中烧,这竟然是一包哑药!弘元只是一个两个多月的小婴儿,年氏居然要下这样的毒手!也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又不会说话,就算是现在被下了哑药,大人也发现不了!等孩子大了,一个天生哑巴的名头少不了,这一招真是太狠毒了,虽然不要孩子的命,却把他的一辈子也断送了。
天晴看见花开脸色不对,忙问道:“主子,这是什么药?”
花开冷笑道:“洪嬷嬷既然什么也不肯说,那你就让她把这包药吃了,看看她肯不肯说。”此刻的花开,心像石头一样冷硬,早就知道年氏不好相与,竟然还幻想着她能有所收敛,看来自己心太软了,差点害了孩子。
天晴见花开不像说笑,忙说道:“主子,这事儿不用王爷来处理吗?万一她吃了药死了…”
花开冷冷的说道:“她死不了,你去吧。{}&我去的话太兴师动众,要不然我真想看看她吃了药是什么样子。还有,洪嬷嬷的事儿,谁也不准告诉,包括王爷。”四阿哥太让自己失望了,这一次花开不想靠他!她要自己解决。
天晴迟疑了一下,接过来纸包说道:“是,奴婢这就去。”
九月见天晴出去了,便进来侍候,见花开脸色不好,她也意识到出了大事儿,只是主子不说,她也不敢问,该让她知道的,主子从来没瞒着她。
九月服侍着花开换了衣裳洗漱了,花开便去西厢看盈月和弘元,两个半月的孩子,还是睡觉的时候居多,不过这会儿花开来的巧,他们都醒着,花开逗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天晴进来了。
花开问道:“洪嬷嬷怎么样了?”
天晴看了看屋子里的奶娘和嬷嬷,说道:“主子,洪嬷嬷病得厉害,她说嗓子疼,这会儿都说不出来话了。”
花开淡淡一笑:“那定是火大,这些日子就免了她当值吧,让她好好歇着。你再去郎中那里给她拿点药,银翘解毒丸最是败火。”
天晴不知道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答应着“是,奴婢这就派人去。”
花开哄着两个孩子睡着了,这才回到上屋,往椅子里坐了,拿了本《徐霞客游记》翻看,看了两篇,到底心烦,便去花房转悠,年氏用的哑药太粗陋了,居然当时就哑了,若是她自己配置药,怎么也要控制这药效,让它在人用了半个月之后再发作,那才是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
天晴吩咐完,就来找花开,她觉得这一次主子这是想对年氏动手了,心中高兴,只要主子有吩咐,她一定会去做,这也算是为秋分报仇吧?她一进花房,就见花开又换了一身半新不旧的旗装,踩着低根的旗鞋,背对着身子,看着一株花叶万年青发呆,花叶万年青内含有草酸和天门科素,食后会伤害声带,使人变哑…
天晴走到跟前,低低的唤了一声“主子…”
花开问道:“她宁肯吃药也不肯说吗?”
“是。”
花开叹了口气,半晌说道:“再过十来天就是万寿节了,王爷一天到晚的忙活,这事儿等万寿节之后再回禀王爷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作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