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送了茶来,圆性却不喝,他先给花开把脉,良久,圆性笑道:“老衲要恭喜王爷了。”
“哦!”四阿哥脸现喜色“侧福晋的身体没问题?我看她的肚子太大,担心羊水太多。”
圆性笑道:“侧福晋的身体很好,孩子也很好,难道王爷不想知道是男是女?”
四阿哥现在也想开了“男孩女孩也不是我能决定的,男孩固然好,女孩也不错,何况我王府里也只有一个格格。”
圆性笑道:“还是王爷洒脱,不过,侧福晋怀的应该是双胞胎…”
“啊!”四阿哥又惊又喜“摸得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昨晚没赶出来~~~~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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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一听圆性说花开很可能是怀的一双女儿,不免有些失望,嘴上说道:“如此还不如就一个,侧福晋也能少受些苦…”
花开倒是满心欢喜,生了女儿也就免了那些争权夺势的心了,她最喜欢那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了,看着就讨喜。
没一会儿恒泰也来到了暖房,四阿哥便让恒泰帮忙招待圆性,他自己扶了花开去泡温泉,到了这里不泡一回温泉,岂不是白来了?
两个人进了室内温泉池,四阿哥便说道:“往常都是你侍候爷,今天爷侍候侍候你…”他说着就来解花开的衣裳。
花开笑着躲开他的手“妾身可不敢劳驾王爷,我自己来。”她一边换衣裳一边心里暗叹,看来王爷这是打定主意让自己回府了,不然也不能这么小意奉承,这可真是破天荒了,若是自己不答应回府,说不定他马上就翻脸了…
花开想着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又是双胞胎,在这乡下住着缺医少药,万一有个一差二错,确实有很多不方便,要不然就回去?虽然这里自由自在,但是跟生命比起来,还是这命更重要。
纵然和四阿哥赤·裸相对很多次了,花开仍然放不开,她换上自己设计的浴裙这才下水,四阿哥已经泡在温泉里了,他看见花开的浴裙不由得眼睛一亮,这若隐若现的模样,倒是比一丝·不挂更诱人,四阿哥不由自主的就有了反应,他已经禁欲很久了…
花开不敢在浴池里呆的太久,没一会儿她就上来了,见四阿哥也随着她一起出来,花开问道“爷,好不容易来一次,你怎么不多泡一会儿?”
四阿哥长臂一伸把她抱到怀里“唔…”花开一句话没出来,就被堵住了嘴,四阿哥的吻又密又急,肌肤相触的亲昵,让他的**更加的高涨,紧圈着花开腰肢的大手也没闲着,正沿着花开那光滑玉润的背若有似无的撩拨着。
花开用力把他推开,喘息道:“王爷,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现在不行了,孩子月份大了…”
四阿哥不撒手,哑着嗓子说道:“花开,爷想你了。”他说着,又吻了上来,一使劲儿便把花开抱到了怀里,边吻着她,边奔着旁边花开平时洗浴时候休息的罗汉床就去了。
花开被他吻得只觉得空气都稀薄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被他放到床上,花开才醒过神,看着他□那嚣张的怒·龙,她忙说道:“我只能给你摸摸,真的,要不然会伤到孩子。”
四阿哥眼睛里都是笑意“好。爷本来也是这个意思。”异常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中流动,花开泛着淡淡光晕的俏面上,带着羞涩的红晕,为她更增了几分美感。
四阿哥沙哑的略带性感的声音说道:“还不动手,你等什么?”软香玉枕,他拉过花开的手放到那怒·龙上,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花开忍不住笑道:“王爷,你好奇怪,府里那么多妖娆的美人你不去宠幸,偏偏喜欢妾身用手给你解决,听说九阿哥喜欢女人的小脚,难道你喜欢妾身的手吗?”
四阿哥神情一滞,一下子被花开揭开了老底,他有些羞恼,况且老九的嗜好让他恶心,怎么能跟他比?自己可是只喜欢花开一个!他板起面孔恶狠狠地说道:“不准把爷和他相提并论!你专心点…”
只把花开累的手都酸了,这才把四阿哥的火给泄了出来,四阿哥说道:“你的技术越来越差了,这次跟爷回府吧,还需时常练练。”
花开有些羞恼,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她抡起粉拳对着他的胸膛打了一锤,却被四阿哥一把握住了拳头,花开撇嘴哼了一声,四阿哥看她一副吃瘪的模样,心情大好,抱着她又亲了亲,花开身上的味道就是好闻,让他沉迷不已。
少时,夫妇俩穿戴好了,散着半湿的乌发回到内室,炕桌上,午膳的饭菜已经摆好了,四阿哥问道:“圆性还在吗?”
小禄子说道:“二舅爷陪着他呢。”
四阿哥对花开说道:“午膳我和圆性一起用,你带着孩子们吃吧,告诉下人现在开始收拾东西,先挑那必须用的,其他的以后再说。咱们今天就回府去。”
花开忙说道:“王爷,这路肯定不好走,不如我过几天再回去吧。回府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是不是?再说府里的院子还没收拾好吧?”
“那没关系,你住爷的书房。”四阿哥说完就走,只留下花开发愣了半天。
花开和弘时、重阳用了午饭,下人都开始忙着收拾东西,她百无聊赖之际,看着窗外院子里一对儿鸟儿在啄食,寒风卷起细碎的雪花,那一对鸟儿飞飞停停,虽然在寒风中居然也不忘嬉戏,花开突然觉得自己尚不如鸟儿活的恣意欢快…
没来由的,花开只觉得身上似乎有莫名的冷风袭来,让人生了莫名的寒意,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赶忙舀起手帕捂着嘴打了个喷嚏,九月听见了,慌忙问道:“怎么了主子,可是伤风了?要不要请圆性大师给看看。”
花开不由苦笑“没事儿,不过是打了个喷嚏,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这个时代的女人,即便位尊皇后,也有无奈和辛酸吧,只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九月说道:“主子,您现在不比以往…呀,天晴回来了。”
花开蓦地止住伤感,见天晴真的回来了,她忙问道:“事情办的还顺利吧?”
“谢谢主子牵挂。”天晴施礼毕,有些忐忑的问道:“主子,王爷来了?奴婢…”因为四阿哥是让她片刻不离花开左右的,所以她有些担心。
花开笑道:“放心吧,他没问起你。”
天晴这才松了口气:“主子,奴婢在山下遇到了福晋身边的翠玉,就应该到了…”
“啊?”
“她大概早上就出发了,竟然走到现在,奴婢听那车夫抱怨说路上马车掉沟里了,好不容易才弄出来。”
花开不由惊讶“这样的天气她这时候来做什么?”
等到翠玉来了,花开看到她冻得通红的鼻子,喷嚏连连的,赶忙吩咐人端来姜汤,又把自己用的手炉递给她,过了一炷香功夫,她这才缓过来,一五一十将来的目的说了,并说福晋已经吩咐人给她烧屋子了。
花开没说什么,只安排让她去歇着,没一会儿,四阿哥送走了圆性回来了,花开便把乌喇那拉氏送来的礼物给他看,四阿哥笑道:“给你了你就收着,便是没有她的这些东西,该嫉妒你的还是嫉妒你。”
花开“噗哧”一声笑“王爷,你这算是拆福晋的台吗?”
四阿哥看了看花开,淡淡地说道:“我要你好好的。”
花开对这样的四阿哥还真有些不适应,难道他让年氏跟李氏的争斗给弄伤心了?怎么忽然对自己这么好?
顺利的回到王府,没想到乌喇那拉氏已经备好了为花开接风的酒席,到了正屋,四阿哥的妻妾居然全都在,唯一缺少了李氏,她平时张扬惯了,此刻不在,大家只有高兴的份儿,一翻寒暄方入席,丫环们早已在大桌上摆好酒,四阿哥在首位上坐定,随意说了几句话,便开席了。
花开看着四阿哥妻妾面上含喜,眼里带娇,谈笑风声,不由得叹气,她最讨厌这样假惺惺了,一个个面上和睦,脚底下使绊子,花开默默坐在四阿哥下首,安静的用着眼前的菜肴,不时的看一看和弘时、宏昀一起用餐的重阳,不料再低调,话题终究是引在了她的身上。
乌喇那拉氏说道:“钮钴禄妹妹,我送你的金嵌宝石蜻蜒发簪怎么不戴上?若是不喜欢,那个镙丝嵌珠发簪也不错,还有那个点翠嵌红宝石花簪,都是今年的新样式,你这一身穿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苛刻了你呢!”
花开不由看了四阿哥一眼,看看吧!这就来了!
四阿哥说道:“是爷说的,她现在有着孕,本来身子就不灵便,还是别戴着那些东西了,怪沉的,等生完了孩子,想怎么戴就怎么戴。”
花开也笑道:“是啊福晋,我现在这样子,便是满头珠翠,也看不出漂亮来,福晋这礼物妹妹虽然看着喜欢,可是一想到即便戴上也是糟蹋了好东西,我就歇了这打扮的心思,不过还是要谢谢福晋挂念着妹妹。”
年氏看着她们姐妹情深的便不高兴,她虽然失去了吴嬷嬷这条臂膀觉得很难过,却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轻柔的对四阿哥说道:“爷,这场大雪,应该有很多穷人家没有饭吃吧?听说前些日子为了抢粮食还死了十来个人,妾身打算捐银三千,以王府的名义设立粥棚施粥,不知道行不行?”
四阿哥笑道:“这主意虽好,不过你一向体弱,还是不要操心太过,这件事就让管家去办吧。”
得了这话,年氏算是放了心,王爷还是关心她的嘛,说不定罚吴嬷嬷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并不一定是知道了那件事…她娇柔一笑,回视四阿哥一眼,遂又低头道:“妾身省得,谢爷的关心。”
乌喇那拉氏不由暗恨,王府每年都要设立粥棚,往年都是她提议,自然是王府支钱,没想到今年竟然被年氏抢了先,年家的确有钱啊,居然一张嘴就捐了三千两,自己是福晋,总不能少于她,可是自己的私房…
乌喇那拉氏咬咬牙,也说道:“王爷,既然年妹妹捐了钱,妾身总不好拖了王爷的后腿,妾身也捐三千吧。”
其余几个妾侍相互对视,福晋这话可就说的重了,若是有不捐钱的,那就是拖王爷后退了?大家不由对年氏讨厌起来,不过也都不肯背上给王爷拖后腿这名声,大家七嘴八舌你一千她五百的,都纷纷向四阿哥表忠心。
花开不由得暗笑,一顿饭吃的倒变成了募捐大会了。
再座的只有花开没说话,大家可不知道花开偷偷地发洋财,只知道钮钴禄家不富裕,还以为花开手头紧,都等着看花开的笑话,尤其是年氏,一脸春风满面的样子,她捐出的钱和乌喇那拉氏齐平了。
花开看了四阿哥一眼,那意思是说,你看着怎么办吧!这钱总不应该我出!我可为你赚了不少钱…
四阿哥给了她一个了然的眼神,花开这才笑道:“我也不敢越过了福晋去,就捐三千两吧。”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到,鲜花鲜花o(∩_∩)o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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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过了腊月二十三,这天花开正靠在美人靠上歪着看书,小福子进来禀道:“主子,年侧福晋送了回礼回来,请您过目。”
自打花开回到春暖阁,四阿哥便把原先在他身边侍候的小福子赐给了花开,同他一起来侍候的还有一个小太监姓严,花开便叫他小燕子,头几天年氏终于得偿所愿升了位份,是四阿哥的侧福晋了,府里四阿哥的女人一个个羡慕嫉妒恨,却依然都送了厚礼,花开当然也送了一份。
花开瞥了一眼年氏的回礼,没想到是一个万历五彩釉香熏,这东西花开在拍卖行的时候就识得,花开一打眼就喜欢上了,她忙说道:“快舀过来我看看。”她怎么也想不到年氏竟然这么大手笔,回礼竟然比她送的礼物还贵重,虽然现在距离万历年间还不算久远,可到底也是前朝的东西,也算是古董了。
小福子把五彩釉香熏递过来,花开边看边说好,这五彩釉香熏造型质朴自然,不带托盘,分上下两部分构成,可以自由开启,上半部由三层含苞欲放的莲花瓣图案构成,每排莲花有十一瓣,抽象成三角形状,每个花瓣上刻有大小不等的花茎,十分清晰。盖顶饰有一精美的小鸟,亭亭玉立,眺望远方,下半部为圆柱形空心支柱。
花开边看边笑道:“年氏这是什么意思啊?莫不是嫌我送的礼物轻了?故意要羞辱我?”
九月笑道:“主子的礼物虽然不是最贵的,却也不便宜。说不定年侧福晋知道您喜欢古董,特意讨好您的,自从您回王府这些日子,王爷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咱们春暖阁住的,她一定又是希望您帮着她说说好话。”
主仆正说着话,天晴从外面进来了,她一进门就说道:“主子,小汤山庄子上的田管事送年礼来了。”
花开忙问道:“都送了什么来?桃子好了没有?”
天晴笑道:“奴婢问过田管事了,他说桃子怎么也要正月十五前后才能成熟。”
花开有些遗憾,今年的暖房罩的有些晚了,她还打算用这桃子做年礼呢,若是等到正月十五才成熟,有那么晚的年礼吗?想了想又觉得也不错,她需要送年礼的人家除了娘家她想不到还送谁,若是除夕前桃子好了,只是便宜了四阿哥。
花开笑道:“我见田管事不方便,你就叫田苗去见见她爹吧,顺便交代他好好蘀我看着那些人参苗,桃子熟了及时送来,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想到桃子,我就恨不能现在就能吃上。”
重阳的奶娘也在一旁凑趣“主子说的是,怀孕了就这样,听到别人说什么,立刻就想吃了。”
天晴忽的说道:“主子,这屋子里怎么有一股子麝香味儿?”
花开吃了一惊“麝香?”孕妇可最怕麝香了。
“哎呀!”天晴指着花开抱在怀里的这五彩釉香熏造说道:“奴婢闻着它的味道不对。”
花开忙把那个五彩釉香熏递过去,还佯装镇定的笑道:“我打开看过,这里可没有什么地方能放麝香。”其实花开还有些不信,年氏就算要害她,也不会这么大胆吧?竟然在送给她的礼物上做手脚,不用查就知道是她,她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吧?
天晴把五彩釉香熏舀在手里看了看说道:“主子,奴婢的鼻子特别灵,别的奴婢不清楚,但是这个五彩釉香熏盖顶装饰的小鸟很香,有麝香和藏红花的味道,奴婢猜这个小鸟儿里面应该是空的…”她说着用力一拧,小鸟儿居然真的被拧下来了,里面是一撮药物粉末…
花开不由得白了脸,这五彩釉香熏若是一点燃,麝香和藏红花受热蒸发,屋里的人谁闻到味道都不会有事儿,有事儿的只能是自己,麝香可以导致早产,藏红花却可以让产妇大流血,年氏可真歹毒啊!这是想要自己的命…
九月慌忙说道:“快点舀走舀走,就说她怎么忽然这么好心。”
小福子慌里慌张的舀着五彩釉香熏赶紧送到了门外,花开也暗叫侥幸,幸好天晴有一个有一个灵敏的鼻子,又稍微懂得一些药理,要不然还真是很容易着了道,花开一阵后怕。
天晴问道:“主子,您打算怎么办?”
花开沉吟不语,送给四阿哥?可是让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能舍得断了年羹尧这个臂膀吗?若是少了年羹尧这个助力,他还能登上帝位吗?思忖良久,花开笑道:“你说,就算是王爷知道了,会怎么样?”
天晴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其实就算主子不说,王爷也会知道。”
九月一旁说道:“主子,不管王爷会怎么样,今天的事儿还是应该告诉王爷一声,多亏了天晴,要不然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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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天晴虽然很讨厌年氏,不过还是就事论事说道:“就算是奴婢没发现,主子也应该没有大碍,反正主子从来不熏香的,年侧福晋可能没打听清楚,她不知道主子不喜欢熏香,才送了这个来。”
九月说道:“主子是不喜欢熏香,但是主子喜欢古董,得了这个五彩釉香熏,主子肯定得经常把玩,那也危险…”
花开说道:“王爷不是说今晚要来嘛,我来跟他说,另外今天的事儿对谁也别说出去,免得打草惊蛇,先让年氏得意一阵再说。”还有一句话花开没有说,她要等生完了孩子,再收拾年氏…
九月赶忙出去通知小福子。倒是天晴有些不甘心,主子不会这样就打算完了吧?她对于秋分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乌喇那拉氏和年氏都是罪魁祸首…可是主子不说话,天晴当然也不好提。
冬日天短,早早天就黑了,整个春暖阁都亮堂堂的,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彩灯早都准备好了,弘时和重阳都喜欢,花开便命人都点了,整个春暖阁看起来辉灿喜庆,四阿哥阔步走进院来,见一院的明亮,他脸上不禁浮起一抹浅笑,原本冷硬的线条不经意间缓和了不少。
花开正在给弘时和重阳讲故事“有一个聪颖过人少年,有一次他和小伙伴们在街上玩球,恰好一顶官轿经过,一不小心,球被踢进轿内,小伙伴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个少年壮起胆子上前讨球,官轿里坐的是河间太守,他戏弄这些孩子,就出了个上联说‘童子六七人,惟汝狡。’并说谁对得出下联,就还球给他。你们两个想一想,这下联应该对什么?”
弘时和重阳都已经学了对对联,两个人正绞尽脑汁想下联呢,四阿哥推门进来了,屋子里的人全都动起来了,有开始摆饭的,有服侍四阿哥换衣裳的,小福子为他盥洗净面,收拾停当,四阿哥脱鞋上了炕,关切的问道:“花开,你没事儿吧?”这么快他居然知道了,也是,小福子肯定第一个告诉他了。
花开摇摇头“妾身没事儿。”
四阿哥拉住花开的手“没事儿就好。”
屋子里温馨祥和的气息,热呼呼饭菜的香味,让四阿哥心里涌过一股暖流,神经也为之松懈下来,眉梢间不由疲惫尽显“这事儿我来处置,你就当不知道吧。”年氏这个贱妇,上次的事儿她还没接受教训吗?四阿哥不由得揉了揉额头。
花开笑道:“王爷快吃饭吧,吃了饭早些休息,看样子你累了。”她虽然不知道四阿哥会怎么处置,但是年氏如此明目张胆的,显然是有所依仗,她的依仗就是四阿哥离不开年家的支持…
吃罢了饭,重阳问道:“额娘,下联儿子没对上来,应该是什么?”
花开问道:“弘时呢?有没有想出来。”
“额娘,我也没想出来,咱们清朝没有太守这个官职。”
花开一阵愕然,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天生会打洞,弘时小小年纪居然知道这个,自己可是天天让他画画来着,这小子可别走老路啊…随即花开笑道:“额娘可没说这个故事是清朝的,难道就不能是汉朝、唐朝的故事吗?”
弘时茫然的点点头,四阿哥笑道:“好,知道用脑筋了。”他又转而问花开“你给他们出了什么对联?”
花开将上联说了,四阿哥说道:“你们俩回去想一想,可以明天再回答,去吧。”花开没想到不过是给孩子讲个故事,竟然变成留作业了。
两个孩子离开,花开随口问道:“皇上哪天开始封笔?”
“二十六皇帝封笔,然后就是年假了,一年到头的忙,也应该歇歇了。今天,我跟皇阿玛说了,你身子不方便,除夕就不用去宫里了。”
花开闻听大喜“谢谢王爷体贴。”她这几天正为这事儿发愁呢!别人都以为能进宫那是荣耀,只有她觉得那是麻烦,谁知道宫宴又会出现什么事儿?
花开因为怀着孩子,这一个年过得尤其清闲,倒是四阿哥年前年后一直忙,年前忙着接年礼,年后又是陆陆续续有朝廷大臣前来拜年,还要去几家辈分高的亲王府拜年,竟是一点不得空闲。
一直到了正月十四的晚上,四阿哥才得了空过来用晚膳,用罢了饭便说道:“你的产期还有半个月了吧?”
花开点点头“是啊。”
四阿哥说道:“太医说双胞胎都容易早产,你这样还好,不过小福子说你最近懒了,都不爱走动,就算是手脚浮肿,也应该多走动。今天园子里布置了很多彩灯,今天我正好无事,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啊,正好带上弘时和重阳,咱们一起去看。”
弘时和重阳都很高兴,都穿戴整齐,这才出门,虽然才正月十四,不过月亮又大又圆,像玉盘似的挂在天空,还没到花园大门口,就见一个很大的“福”字灯,走近了才看出来是一头大公牛灯笼,旁边一排居然是生肖灯,足足有十二个,重阳说道:“额娘,我要那个兔子灯。”
花开皱眉,这是挂在花园里玩赏的,十二生肖平白少了一个怎么成?
四阿哥却说道:“小禄子,把那个兔子灯给重阳摘下来。”
旁边弘时眼巴巴的看着,却不敢要,花开忙问道:“弘时喜欢什么灯?”她刚说完,一把抓住了旁边四阿哥的胳膊,半弯下腰说道:“我肚子疼,好像要生了。”
四阿哥闻言,当时就呆住了,随即忙抱起花开来,连声喊道:“快叫稳婆们,把太医也请来,侧福晋要早产了。”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总算写完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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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是早就找好了随时待命的,小福子忙应了“是”,急急去找人安排,四阿哥则抱着花开一路疾行,回到了春暖阁,稳婆已经来了。
月亮越升越高,花开先前还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便开始低一声高一声的叫起来,四阿哥坐在外间,听着花开的痛叫声,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焦急的很,他已经是几个孩子的阿玛了,这种事情经历过几次,还从来没这么心焦过,难道是年纪渐长,知道疼媳妇了?唉,明明吃饭时还好好的,怎么说生产就要生产,竟是连点预兆也没有?今儿若不是他提议看灯,或许不会有事儿吧?
四阿哥心里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有他在身边陪着,花开也没磕着碰着啊!年氏那里他派人时刻看着,也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乌喇那拉氏带着其他几个格格也赶来了,她见四阿哥背着手满地打转,忙安慰道:“王爷,钮祜禄妹妹这是第二胎,虽说早产,七个月的孩子养大的也不少…”
钮钴禄·舒雅也笑道:“是啊,福晋说的是,姐姐的身体一向很好,想是不过子夜,就该平安生产的。”
年氏有些心虚,莫不是她送的那五彩釉香熏里的麝香和藏红花起效了?若是钮钴禄·花开死了,这府里还有谁能越过了她去?她又是兴奋又是担心,不免心绪浮躁,心不在焉的赞同道:“是啊是啊,王爷安心就是。”
武氏是生产过的,虽然生的女儿死了,到底有过经验,她早就看着花开的肚子不像是早产,只不过王爷一直维护着,她也不敢乱嚼舌头,只小心翼翼的说道:“钮钴禄姐姐一向好好的,莫不是今天去花园抻着了?要不然怎么会早产?”
四阿哥瞥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的说道:“是脚下稍微滑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摔倒…”
乌喇那拉氏笑道:“那定是这一下的缘故,不过听说双胞胎都是要早产,一定没事儿的。”她早就打听清楚了,知道花开肚子里的是两个女孩,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女孩而已,不过是陪送些妆奁罢了。
眼看夜色浓重,已经三更天了,乌喇那拉氏说道:“王爷不如去歇着吧,妾身在这里守着就好。”
四阿哥看了看几个无精打采的女人,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回去歇着吧,爷要在这守着。”即使回去了,他又怎么睡得着?
里间屋的花开还是高一声低一声的叫着,声音都有些嘶哑,她只觉得腹中的阵痛侵袭着她的神经,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头发,烛光摇曳,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直到嘴里被塞了一片山参,她才听见九月说道:“主子,王爷在外面候着呢,您放心。”她知道主子最怕生产时候被人做手脚,如今王爷亲自坐镇,哪个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