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被皇上发现她跟王爷在一起,会有什么不妥?哼!越是怕人才越是不妥,钱朵朵疾步来到门口,就听见门外康熙皇上问道:“弘历的额娘也在是不是?让她过来朕见见。”

眼看着皇上就要进门了,钱朵朵还真没有勇气站到皇上面前,万一他老人家又把她跟弘历往一块儿凑合,她的麻烦就大了,雍王爷说不定马上就吃了她…

钱朵朵急中生智,闪身就进了随身庄园里,她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几个人进了屋子落了座,说了几句闲话,雍王爷问道:“皇阿玛,儿臣送您的草莓味道如何?”

“不错,朕觉得还好,弘历倒是很喜欢吃。”

雍王爷看了看弘历,他自己还没吃过朵朵的草莓呢,本来孝敬皇阿玛那是应该的,哪知道竟然被儿子抢了先,雍王爷心中未免隐隐有些不快,可是皇阿玛在此,他当然不敢表现出来,正巧钮钴禄氏进来了,雍王爷便撂下了这心思,又开始琢磨着皇阿玛怎么突然想见钮钴禄氏了?难道也是因为弘历不成?

康熙皇上看着跪在面前的钮钴禄氏,说道:“抬起头来。”

钮钴禄氏心中莫名其妙的,她缓缓地抬起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见皇上,皇上确实老了,满脸皱纹,只有一双眼睛带着凌厉、深邃之光…钮钴禄氏看了一眼皇上,她不敢跟皇上对视,微微低下了头。

康熙皇上细细观看钮钴禄氏,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虽然钮钴禄氏长得不是十分出色,看着却是珠圆玉润、沉稳温和、举止有度,他点点头,边看边说道:“果是有福之人,有福之人!”

这话一出口,不但是钮钴禄氏惊讶,就连雍王爷和弘历也都暗暗吃惊,难道皇上这是意有所指?只有藏身在随身庄园中的钱朵朵不吃惊,她自然知道钮钴禄氏福泽深厚,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康熙皇上居然还会“相面”。

康熙皇上说道:“弘历,扶你额娘起来说会儿话吧。”

弘历上前扶起钮钴禄氏,钮钴禄氏也不敢坐,她在雍王爷的下首站定,皇上问道:“怎么没看到朵朵?这孩子到了避暑山庄,整天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金莲映日馆,莫不是上次跟弘历一起玩耍,蜜蜂蛰了弘历,把她吓着了?”

雍王爷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他扫了屋子一眼,也不知道朵朵这会儿跑到哪儿去了,钮钴禄氏一见王爷那阴鸷的目光,便心中忐忑,生怕王爷怪罪弘历。可是这会儿皇上问起朵朵,当然有她回话最好,钮钴禄氏来不及多想,笑道:“朵朵最喜欢栽花种草的,刚才奴婢的丫鬟还说她在后院开垦了一块地,要种草莓,说那东西皮实,过些天就能让大家吃上草莓了。”

康熙皇上笑道:“好啊,到时候朕可要来尝尝…听说她就比弘历小了两天,是八月十五的生日?”他这话问的却是雍王爷。

雍王爷心中一惊,好好的,皇阿玛怎么总提起朵朵呢?难道他老人家还不死心,就想把朵朵给弘历?若是别的什么,给儿子他都无所谓,惟独朵朵不行!他一定要自己留着…

雍王爷平稳了一下心绪,答道:“是啊,皇阿玛真是好记性。”

康熙皇上看了看钮钴禄氏,笑道:“朕看朵朵跟你一样,也是一个有福气的,八月十五的生日,普天下为一人庆!好福气呀!朕今年高兴,不如就八月十三给弘历和朵朵举办一场生日宴,你们看如何?”

雍王爷一听,心中顿时敲响了警钟,皇阿玛的意思越来越明显了,这还是想把朵朵和弘历往一块儿凑合,此事儿万万不可!

钮钴禄氏当然明白丈夫的心思,她可承受不了日后来自丈夫的暴风骤雨,钮钴禄氏求助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弘历,弘历自然明白父母的想法,他转而对皇上笑道:“皇法码,孙儿还是小孩子呢,阿玛说过,小孩子不必做什么生日,尤其是男孩子,更不能娇养,等孙儿长大了,在做生日不迟。”

康熙皇上笑道:“你自然是不能娇养的,不过朵朵可是女孩子,朕是想给朵朵做生日,你不过是跟着朵朵沾了光而已…”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不明白,朵朵总共见过皇上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么几次,怎么她就会入了皇阿玛的眼呢!钮钴禄氏见势不妙,她不由得想起钱朵朵的托请,忙说道:“皇上的美意当然好,不过奴婢听朵朵说她想去菏泽住一段…”她说着,心虚的看了看王爷。

雍王爷虽然不舍朵朵走,可是眼前的形势,他却没有别的选择,在他看来,朵朵已经是他的人了,就是跟弘历有半点牵扯也不行,那还不如让她离开…雍王爷忙说道:“是啊皇阿玛,朵朵的兄长任菏泽的县令,因为菏泽一直不太平,朵朵她不放心兄长,所以嚷着要去,儿子觉得现在天太热,旅途不方便,就耽搁了…”

康熙皇上眉头微皱“原来在菏泽任县令的是她的哥哥呀!那里的救灾钱粮都安排妥当了吗?”

“皇阿玛放心,已经妥当了。”

“那就好,”康熙皇上点点头,他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倒好像得了一个好玩的事物似地,皇上笑道:“朵朵那孩子很聪明,不如就让她去菏泽一趟吧!说不定能帮上她哥哥什么忙,朕倒是很想看看,她能有什么举动。”

随身庄园中偷听的钱朵朵,笑得就像一朵花一样…


谁最无耻
钱朵朵趁着雍王爷去送皇上的功夫,赶紧从随身庄园里出来,她一想到马上就要看到哥哥了,就开心的不得了,不过这是雍王爷被逼做出来的决定,他心中肯定极为不舒服,雍王爷不舒服了,按着钱朵朵多年的经验,他自然会迁怒人,眼前的情形可不大妙啊,他迁怒的对象多半是自己,还是赶紧逃回自己的屋子妥当。

钱朵朵刚踏出门槛,就被一个人堵住了,却是小禄子,他笑呵呵的说道:“格格,王爷说了,让您等他回来,王爷有话说。”

看着满脸笑容的小禄子,钱朵朵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叫奴大欺主,这小禄子明明是王爷送给她的奴才,可是有王爷给他撑腰,钱朵朵根本就不敢得罪这奴才!她无可奈何的退回到屋子里,急得仿佛同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啊怎么办?暴风雨就要来了!

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片刻后雍王爷出现在门口,钱朵朵看见他面色阴沉,当即吓得就想跑,可是无路可逃,再想一想跑了的后果,她越发不敢…

雍王爷几步来到她的跟前,两眼冒着寒光,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朵朵,这回你心满意足了?!”

“没有王爷,”钱朵朵赶忙摇头,“你若是不愿意朵朵去,朵朵不去也没关系的,朵朵没说一定要去的…”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雍王爷冷声道:“皇阿玛的口谕都下了,你以为那是玩笑吗?”

钱朵朵努力酝酿着眼泪,最好让雍王爷看着自己楚楚可怜,可是大概是得到了就要见到哥哥这个消息,心中太高兴了;也许是被王爷吓到了,心里全都是惊恐,这眼泪怎么酝酿也没有,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演技不到家呀!钱朵朵没有办法,只好上前一步紧贴着雍王爷,她也不说话,只是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了雍王爷的腰,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前…

雍王爷被钱朵朵一抱,身子有些发僵,这还是钱朵朵第一次主动和他亲热,朵朵身上的馨香似乎能安抚他的心情,他满肚子的怒气顿时憋住了…

朵朵的小伎俩雍王爷多少也能猜出几分,虽然知道,却也不好发作,难道就这么白白的放她去菏泽?雍王爷可不甘心,那也太便宜她了!他拥抱着钱朵朵,只觉得□的“家伙”又有点抬头,昨天才被朵朵“安抚”过,今天居然又想了…

雍王爷无奈的同时,脑海中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双手抱住钱朵朵的头,低头在她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说道:“朵朵,你走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做好准备,临走之前,本王要你侍寝。”

“什…什么?”钱朵朵顿时瞪大了眼睛“王爷,你——”

雍王爷点点头,眼睛里闪过得意之色,嘴角又现出浅浅的酒窝,钱朵朵却再也看不到惊艳了,心中只有惶恐,她不要这样啊,她还没准备好——只听见雍王爷说道:“朵朵,你没有听错,本王让你侍寝,今天晚上…”他觉察到钱朵朵一哆嗦,这才接着说道:“…就不必了,明天晚上吧,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这下子钱朵朵真的懵了,雍王爷看见失魂落魄的钱朵朵,心情总算好了些,他拍了拍钱朵朵的脸蛋“早点回去歇着吧,好好的养养精神,本王床上功夫厉害的很…”

钱朵朵一听这话,下意识的就想逃,中年美大叔现在好可怕啊!不过现在不是逃的时候,她盯着雍王爷的眼眸,问道:“王爷,你答应了三年之期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本王是答应了三年之期,不过那是指着你呆在本王的身边,现在你要走,那当然不行!”

钱朵朵红了脸,她咬着嘴唇说道:“王爷,那是皇上的圣旨要朵朵走,跟朵朵无关。”

雍王爷冷冷的说道:“怎么会无关?明明是你求了钮钴禄氏帮忙,她今天才在皇上面前说了那话,要不然你哪有机会去菏泽?你说是不是?别以为本王好糊弄!你既然违了约,本王当然也可以更改约定的内容,你说是不是?嗯?朵朵?”

本来不占理的事儿被雍王爷冠冕堂皇的说出来,居然煞有介事。钱朵朵知道她是怎么也辩不过雍王爷的,都说搞政治的人最无耻,今天钱朵朵算是见识到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是这样!钱朵朵知道怎么争辩也是劳而无功,说不定更惹恼了他…

逃也似的出了金莲映日馆的正殿,钱朵朵一溜烟儿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坠儿正在给朵朵做一双绣花鞋,她看见格格脸色发白的跑回来,吓了一跳,赶忙把鞋放下了,问道:“格格,你这是怎么了?”

“哦”钱朵朵心虚的咧了咧嘴“没…没事儿,刚才遇到了一只蜜蜂,就在我头顶飞,若是蛰了别处还好,蛰了脸就麻烦了,所以我跑的有点急了…”

坠儿心思单纯,她一听就信以为真,“咯咯”笑道:“格格这算不算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钱朵朵现在哪有心情跟她说笑啊,她拿起桌子上的凉茶,自己倒了一杯,坠儿一旁急道:“格格,这个不能喝!”钱朵朵不听,“咕咚咕咚”的喝完了一杯,坠儿说道:“格格,您怎么能喝这个?小子肚子疼!怜儿去拿热水了,一会儿就好。”

“没关系,”钱朵朵说道:“我火大,就想着喝冷茶…”她说着,一屁股坐到了茶棋桌旁发愣。

怜儿看见格格神情不对,忙问道:“格格,刚才您见到皇上了吗?出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钱朵朵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咱们赶紧收拾东西吧,王爷准了我去菏泽找哥哥,以后咱们要去菏泽住了。”她说着,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明明前一刻钟听见可以见到哥哥了还欢天喜地的,现在却是…

怜儿从外面进来,她显然听到了钱朵朵的话,跟坠儿面面相觑了半天,怜儿问道:“格格,您是不是惹了王爷或者皇上不高兴了?要不然为什么让您去菏泽?那种地方哪有咱们王府好啊?没的去了遭罪。”

钱朵朵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呀,那还是我跟皇上求来的机会呢!我想我哥哥了,打算去看他,皇上就准了。对了怜儿,你娘留在杏花春馆了,不如你留下来跟你娘一起看房子好了,我带着坠儿去就行。”

怜儿可不敢留下来,她一琢磨,万一再落到福晋的手里,她们娘两个都没个好,再说还有年侧福晋虎视眈眈呢,怜儿忙说道:“那不行,奴婢要跟着您!格格,不如让奴婢的娘也跟着您去吧,好不好?我娘做的饭菜可好了,若是咱们去了山东,说不定那里的饭菜不对您的口味呢!再说了,奴婢的娘什么都会,别的做起来也不差…”

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钱朵朵根本不在乎,再说她现在没心情理会这些琐事,便点头应了,让她们赶紧收拾行李去。钱朵朵自己抱着脑袋想办法,要怎么办才好?刚才看王爷那架势,对她是要来真的了,王爷现在正在气头上,要不然等明天他消消气再去求他饶了自己?也许根本是他对自己不放心,才想着先要了自己的身子?钱朵朵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儿,雍王爷那样精明的人,肯定是发现自己没有把全部心思放在他身上,怕自己成仙得道,撇下他跑了…若真的是这样,那这次恐怕真的难逃一劫了,钱朵朵自我安慰道,就算真的把贞操给了他也没什么,不过是一层膜而已,自己一个现代的灵魂,不在乎这个…

想是这般想了,可是钱朵朵这心里怎么也不舒服,她思量半天,丝毫没有办法,却听见小松鼠“吱吱”叫,显然是饿了,坠儿和怜儿都在忙着收拾东西,钱朵朵自己给小松鼠弄了些吃食喂着它吃了,便抱着它抚摸着它的长毛发呆。

正在这时,钮钴禄氏来了,她看见屋子里左一个右一个包裹,便笑道:“原来朵朵已经知道信了,我还特意想着来告诉你一声呢!朵朵心想事成了,要恭喜你。”

钱朵朵诚恳的谢了钮钴禄氏,其实她也知道钮钴禄氏之所以提起自己想去菏泽,不过是不想让皇上给她跟弘历一起过生日才找出来的借口,也就是说话赶话说到了那儿,要不然钮钴禄氏根本不可能提起,钱朵朵也看出来了,即便是钮钴禄氏不提,备不住雍王爷自己也会提,现如今却被雍王爷找到了让她侍寝的借口,钱朵朵觉得求了钮钴禄氏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现在钮钴禄氏却跑到她面前来卖好…

钱朵朵有苦说不出,事到如今,当然不能怪钮钴禄氏,要怪也是怪雍王爷那只狐狸太狡诈,钱朵朵赶紧亲自给钮钴禄氏倒了一杯茶,强笑道:“今天多亏了格格在皇上面前提起,要不然我哪有机会去菏泽呀!不过看王爷好像不太高兴,怕是要给格格添麻烦了。”

钮钴禄氏自然不知道钱朵朵的苦楚,她微笑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王爷的脾气比年轻的时候好多了,估计明天就该消气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对了,昨天弘历来的时候让我转告你,说那个音乐盒试验成了,他说让你安心的走,账目什么的,他保证弄得清清楚楚。”

钱朵朵忙说道:“格格,音乐盒的事儿,那是四少爷自己让人研究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这股份我就不要了,再说了,格格又不是不知道,若是王爷知道了我跟四少爷合伙做生意,那就糟了,对四少爷也没有什么好处。”

钮钴禄氏却说道:“朵朵,弘历和你说好了的事儿,怎么可以反悔?你若是怕王爷知道,这事儿好办,以后就有我来转交你的份利,保证王爷半点风声也不会知道,这总行了吧?”

钱朵朵却有些不明白了,弘历母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干嘛非要分给自己一份股份呢?她一想到这母子将来是大清朝俩个高高在上的人物,多结交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便也不再说什么,她再也想不到,钮钴禄氏和弘历母子现在也把她当做未来的潜力股…

春宵一刻
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一股温泉水从石罅中流出,蜿蜒奔流不远,就与河水混为一流,冷热交替,汇集成面积不大的一片水域,这个水塘显然经过人工整理过…

钱朵朵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她刚刚洗过温泉浴了,当然是在随身庄园里洗的,而后便出了庄园,坐在树屋附近的温泉旁等着雍王爷的到来。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一张精致的脸蛋带着浴后的红晕…

钱朵朵的周围雾气漫漫,水汽蒸腾,闻着有一股子硫磺味儿,她的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内心却纠结不已…

雍王爷正在处理公务,他猛然看见身边站着的居然是小禄子,不由得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小禄子其实早就到了,可是看见王爷在忙,他也不敢打扰,便站在一旁候着,此刻见王爷问起来,忙说道:“王爷,是格格派奴才来的,格格她在上次去过的树屋那里等着您…”

雍王爷眉头一皱,问道:“都谁陪着她去的?”

“是奴才陪着格格一起去的,结果到了树屋那儿,格格就打发奴才回来请王爷…”单独把格格留在那里,小禄子也很担心的,可是格格让他回来报信,他又不得不为。

雍王爷一听,不由得琢磨开了,原来让朵朵侍寝她害羞了,嗯!她肯定是怕钮钴禄氏知道这事儿不好意思…雍王爷这么一想,一时间激情澎湃,倒忘了训斥小禄子怎么能把朵朵一个人留在树林里了,他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有些激情澎湃,也顾不得处理公务了,嘱咐了身边人几句,便急匆匆的带着小福子和小禄子往树屋那里赶。

天边,一轮又圆又大的夕阳正在向天边隐没,当雍王爷大踏步的赶到树屋附近,他一眼就看见了看见了坐在水雾中的钱朵朵,此刻的她,一身红衣,长发披肩,氲氤中看着仿佛仙子一般,他忍不住心头一热,张嘴喊道:“朵朵。”

钱朵朵看见雍王爷来了,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脸上绽放出微笑“王爷,你来了?”

雍王爷看见朵朵的笑容,只觉得身上的热气上涌,眼前的朵朵看起来高贵、性感、迷人,这还是雍王爷第一次看见朵朵穿这种华丽的大红色衣裳,此刻的她显得成熟了不少,尤其是那嫣然一笑,更是让他心跳加速…

雍王爷不由自主的想,看来朵朵真的想通了,真的打算把终身托付给自己了…

钱朵朵从容的站起身形,笑道:“王爷来了,你先沐浴吧,朵朵去树屋上准备一些酒菜…”她说着,看了看不远处的小福子和小禄子,经过雍王爷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王爷沐浴之后,就把他们打发走吧,我在树屋等你。”

雍王爷大喜,他急急忙忙洗了澡,爬上树屋,只见钱朵朵把树屋布置的焕然一新,树屋的门窗都挂上了粉红色的纱帐,地板上放着一个大烛台,燃着红蜡烛,使得整个树屋里都洋溢着一种喜气,烛台旁边摆着几样精致的菜肴,还有一坛酒…

钱朵朵慵懒的在旁边坐着,任长发披肩,也没有梳理,她看见雍王爷上来了,羞涩的一笑“王爷过来坐,朵朵陪您喝一杯。”

雍王爷现在满心欢喜,朵朵没站起来迎接他,他也不以为忤,反而笑呵呵的在钱朵朵身边坐下来,他一伸手把钱朵朵搂在怀里,问道:“朵朵,你决定今晚在这树屋里陪本王过夜了?”他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按着朵朵的本性,她应该千方百计的想着逃脱此事的,今天的举动可是有些反常…

钱朵朵一脸娇羞道:“怎么?王爷不愿意吗?”

雍王爷哪有不愿意之理?他自然是千愿万愿的,钱朵朵满了两杯酒,笑道:“王爷,咱们先干一杯。”

雍王爷笑道:“咱们这一杯应该是交杯酒才对!”他说着举起杯子就来挽钱朵朵的胳膊,钱朵朵迟疑了一下,嫣然一笑道:“既然王爷说是交杯酒,那就代表今晚是朵朵的洞房花烛,王爷不能给朵朵一个盛大的婚礼也没有什么,总不能不给朵朵一个名分,是不是?”

钱朵朵说完,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雍王爷,那眼神让雍王爷心中暗自惭愧,他斟酌着说道:“朵朵,本王就是下一任的紫薇帝星,是不是?”

钱朵朵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王爷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雍王爷郑重道:“朵朵,本王现在能给你的,只是一个格格的位置,而且现在…时机也不太对,最主要的是你的身份…不过日后…便是给你一个皇贵妃的位置也无不可!”

钱朵朵一愣,她还以为自己的出身卑微,雍王爷将来登基后能给她封一个妃子的位置都是高攀了,却原来他打算给自己一个皇贵妃当当,这皇贵妃可是仅次于皇后的存在了,钱朵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可惜她心中着实欢喜不起来,便是让她当皇后,钱朵朵也不放在眼里,那种虚假的尊贵对钱朵朵来说毫无用处…

钱朵朵把那交杯酒一饮而尽,雍王爷见她喝得爽快,还以为钱朵朵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他喜上心头,也痛快的把那杯酒喝了,若是他能够登上帝位,怎么样都好办!

钱朵朵赶紧给王爷布菜,这几道菜还是钱朵朵亲自做的,虽然味道未必有御厨做的味道好,但是最起码看着很精致,雍王爷知道这是朵朵亲自做的,他心情愉悦之下,故意都多吃了几口。

钱朵朵看见雍王爷吃得香甜,心中既高兴又忐忑,可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按着计划行事,若是王爷落入她的榖中,那么她就得以清白之身,反之,最糟糕的结果也就是被雍王爷给xxoo了,既然结果是一样,何不拼一次?反正哥哥钱海不在跟前,应该不会连累到他…

钱朵朵一边殷勤的给王爷布菜,一边又劝着雍王爷饮了几杯酒,雍王爷笑道:“朵朵,你自己也应该多吃点才对,怎么一个劲儿的吃水果啊?那东西不抵饿,半夜饿了,这树林里可没地方吃东西去。”

这菜里都下了药,钱朵朵当然不肯吃,她笑道:“我先前饿了,吃了几块糕点,现在一点都不饿,再说晚上吃多了容易胖,晚饭我一向都吃得少…”她说着,心里还觉得奇怪,自己配置的这药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啊?为什么王爷他还没有发作?

钱朵朵的又给雍王爷倒了一杯酒,嘴里深情款款的说道:“王爷,把这杯酒也干了吧,朵朵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王爷可不要把朵朵给忘了。”

“不会!”雍王爷把酒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笑道:“本王可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的…”他说着,一下子就吻住了钱朵朵的嘴…

男人是甜言蜜语当然不能全信,钱朵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吻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见雍王爷的眼珠子有些发红,似乎带着无尽的□,吓得她的心怦怦的乱跳,怎么会这样?不会是自己下错药了吧?那可糟了!

雍王爷却想着**一刻值千金,哪能把时间浪费在吃喝上?既然朵朵不饿,那他就不客气了!他可“饿”了,现在最想吃朵朵。

雍王爷把钱朵朵紧紧地搂在怀里,给了她一个长吻,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朵朵,我们早点安置了吧!本王现在不想吃酒,就想‘吃’你…”他说着,伸手就开始解钱朵朵的衣裳,钱朵朵又惊又怕,怎么会这样啊?自己不是个粗心的人呀!那药不是普通的东西,自己郑而重之的单独收着,而且上面的字迹也不差…

因为是夏季,身上的衣裳本来就穿的少,脱衣裳当然很容易,钱朵朵见雍王爷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怕他把自己的衣裳扯坏了,忙说道:“王爷,外面天还亮着呢!我们有整整一晚上的时间,你急什么?容我把先这些杯盘往边上挪了挪…”

树屋本来就不大,那些杯盘就占了不少地方,若是两个人在这树屋中颠倒龙凤,这杯盘确实有些碍事…

“也好!”雍王爷说着,戏谑的眼神盯着钱朵朵。钱朵朵在雍王爷的注视下,面红耳赤的,她觉得王爷的目光太炽烈,让自己浑身都发烫…盘子只有几个,钱朵朵磨磨蹭蹭的把东西规制好,看见王爷还头脑清醒,她忍不住头皮发麻。

雍王爷不言语,他几下子就除去了上衣…钱朵朵看着王爷,虽然她以前把王爷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但是这会儿钱朵朵还是忍不住脸红耳热,她赶紧转过头不去看他,目光落在自己做的菜上,她眼中不由露出惊疑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难道是这些菜吃下去的时间短了药效还没发挥作用?还真是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