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雍王爷,他怀抱着钱朵朵,闻着她身上的体香,感觉自己的□又胀大了,这让他自己觉得尴尬,又怕吓到钱朵朵,雍王爷赶紧把□距离朵朵远一点,有时候雍王爷真是怀疑,是不是朵朵身上抹了什么催情的药物了?当然,前提是世上有这种药物的话…要不然为什么自己一来到她身边,就特别的想和她亲近呢?

钱朵朵深吸两口气,强压下怦怦乱跳的心,强装镇定的问道:“王爷,松鼠在哪儿?我刚才听见它叫了,可别告诉朵朵那叫声是王爷装出来的,我可不信。”

雍王爷笑道:“当然有松鼠了,你过来看。”他因为□还支着“小帐篷”,走路有些费劲儿,好在树屋很小,两步也就到了,他揽着钱朵朵的腰,一直来到树屋的旮旯。

钱朵朵脸上带着笑,心里一个劲儿的打鼓,怎么办怎么办?万一雍王爷化身大灰狼怎么办?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虽然在雍王爷的身上表现的不明显,但是他总归的男人…钱朵朵自我安慰道:“雍王爷是最棒的男人,他不会那么没品…”

雍王爷注意的看着钱朵朵脸上的表情,看见她脸色变来变去的,尤其是一对狡黠的眼睛骨碌碌乱转,雍王爷的脸上忍不住漾出笑意,他最爱看这样的钱朵朵了,比她一本正经装成熟的模样有趣儿多了…

树屋的旮旯放着一个中空的木桩子,一堆干草的中间躺着一只毛茸茸的小松鼠,它不安的动来动去,钱朵朵为了挣脱搂住她腰的雍王爷的手,连忙蹲□子去看小松鼠,没想到雍王爷却顺势坐在了旁边,一只大手还不离钱朵朵的腰,钱朵朵无法,只得装模作样的去看小松鼠,耳朵却时刻注意着雍王爷的举动。

小松鼠的眼睛还没睁开呢,显然是没出生多久,怕是不好养。雍王爷解释道:“昨天我命令小禄子来收拾这树屋,是他发现了这一窝小松鼠,小禄子回去告诉我,说有四五只幼崽呢,他知道你喜欢小动物,就打算给你留着,哪知道刚才本王一看,就剩下一只了,其余的大概是它们的父母给它们搬家了…”

“哦。”钱朵朵笑道:“肯定是小禄子拿着这只小松鼠玩来着,松鼠的父母闻到这只松鼠身上的气味儿不对,就把它给遗弃了,我要养着它…王爷,你今天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小松鼠吗?谢谢你!我很喜欢它。”

雍王爷看见钱朵朵那天真、灿烂的笑容,有片刻他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随即想到钱朵朵刚才变幻不定的脸色,雍王爷想着朵朵这丫头真是鬼精灵,这是想让他心软,放弃今天的计划,我可不能上她的当…

雍王爷笑道:“朵朵,本王今天当然不全是为了这个…”

“啊?”钱朵朵有些傻眼,她装单纯,还以为雍王爷会借坡下驴,哪知道雍王爷这狐狸大叔居然不上套。

雍王爷顺势拉了钱朵朵一把,钱朵朵本来蹲着的,被他一拉,顿时跌入他的怀里,雍王爷紧紧地抱住了她,笑道:“朵朵,你昨晚把本王撩拨的欲火中烧,然后你自己跑了,害得本王一夜都辗转反侧的没有睡好,你说说看,今天应该怎么补偿本王?”

钱朵朵瞪大了眼睛,她终于看清楚了雍王爷颠倒黑白的本事了!昨天明明是他撩拨自己的,怎么变成自己撩拨他了?这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诬陷!你一夜没睡好关我屁事?我还被你害得做了一夜春梦呢!钱朵朵咬着嘴唇,这话可不敢出口。她一对黝黑的大眼睛,带着无限的委屈看着雍王爷,就希望他善心一发饶了自己…

哪知道朵朵的一番表演都白费了,雍王爷丝毫不为所动,他根本没有看钱朵朵,而是顺着树屋的窗户看着远处的夕阳,自言自语的说道:“朵朵,你今天若是想不出补偿的办法,晚上咱们就要在这树屋中过夜了,以前本王和十三弟曾经在这里住过,很不错的,就是蚊子多了些,不过,可以烧一些艾蒿,那东西熏蚊子最好…”

钱朵朵一听有些急了,在这里过夜?孤男寡女,那怎么可以?就算她没被雍王爷“吃掉”,回去之后也浑身是嘴都说不清。钱朵朵看着这树屋里早就准备好的被褥,她思忖着王爷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看来他早就这么打算的。

钱朵朵忙说道:“王爷,你想让朵朵怎么补偿?朵朵年纪还小,王爷也说过,等三年之后再让朵朵进门,王爷一言九鼎,朵朵相信你自然不会食言的,是不是?除此之外,朵朵想不出来应该怎么补偿王爷…”

雍王爷一听这话,仿佛驽定朵朵会按着他的意愿来似地,他神情放松的背靠着一摞被子,顺势把钱朵朵紧紧地搂在怀里,钱朵朵就这样趴在雍王爷的身上,她注意到身下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越变越大,吓得钱朵朵再也不敢乱动。

雍王爷沙哑着嗓子贴着朵朵的耳朵说道:“你真的不知道吗朵朵?要不要本王教教你?”他说着,张嘴就含住了钱朵朵的耳垂,钱朵朵顿时身上一阵战栗,她赶忙挣脱雍王爷的吸允,嘴里兀自道:“王爷,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雍王爷笑道:“你不知道没关系,可以慢慢想,时间有的是,不过本王知道朵朵最聪明了,一定会想出法子的…”

钱朵朵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古代女子,她当然也明白雍王爷的意思,不就是想让她用手或者用嘴吗?哼!这个坏男人心里想嘴上还不肯明说,居然逼迫女孩子主动为他服务,真是没见过比他再坏的男人了,明目张胆的欺负她!

钱朵朵真想闪身躲到随身庄园里算了,不过,若是在外人面前暴露了庄园的存在,以后就会后患无穷,是十分不智的,当然了,若是王爷真的对她用强,钱朵朵只好避到庄园里了,哼哼!让他一辈子找不到也不错…

雍王爷见朵朵半天没有动静,还以为她年纪小不明白,他刚想引导朵朵一番,却见钱朵朵伸出她的小手,在自己的□摸了一把,他舒服的差点呻吟出声,钱朵朵一脸的天真无邪,问道:“王爷,你这下面裤子里藏着的是什么?匕首吗?硬邦邦的好硌人,每次我在你腿上坐一会儿,那‘匕首’都硌我,不如我帮你拿出来放在旁边吧?”

雍王爷不答,只是脸上现出古怪的笑容,钱朵朵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他看出自己装天真,她伸手就去解雍王爷腰上寄着的汗巾,因为紧张,她的小手有些不好使,解了两次也没解开,雍王爷“哧”的一声笑,钱朵朵的脸顿时红了。

雍王爷笑道:“还是本王自己来吧,看看你能不能把本王藏着的‘匕首’拿出来…”他说着,三两下就解开了汗巾,看见钱朵朵还迟疑,他再也忍不住了,抓住朵朵的小手就送进了他的裆里…

钱朵朵羞得也不敢看他,她把脸埋在雍王爷的胸前,一只小手被雍王爷的大手抓住,按在一个滚热的大家伙上,钱朵朵摸了两下,雍王爷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快,钱朵朵只觉得握住的大家伙好像还在变大,不由得有些惊讶,这尺寸,以她一个医生的眼光来看,好像比亚洲的男人都大呀,应该能赶上西方男人的“杀器”了。

钱朵朵虽然见多识广,却从来没干过这个,手法有些生涩,不过,雍王爷似乎很满意,钱朵朵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声音,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他的脸,只见他英俊的脸上,那双深潭一样的眼眸微闭着,整个面庞看起来好性感迷人,他那模样好像很受用、很陶醉,钱朵朵见他正神魂颠倒的不知所以,她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在王爷的脸上扫来扫去,这还是钱朵朵第一次敢这样放心大胆的看雍王爷…

钱朵朵不由得琢磨着,他昨晚上既然煎熬的很,怎么不去找钮钴禄氏呢?这花心牛郎若是再不去找他的其他女人,自己倒是可以考虑就把心给他一点,当然不是全部,一个人若是把自己的心全都给了别人,那她就没有自我了,一个没有自我的人,那就什么都没有…

钱朵朵手上不停的抚弄,她就像是得到了一个新鲜的玩具似的,心里有些小兴奋…嗯,只要金主受用就好!不是吗?她手上不停的动作,一张樱桃一样红润的小嘴忍不住在雍王爷的嘴唇上亲了亲,那香舌甚至打算叩开雍王爷的牙关…

雍王爷只觉得一阵阵的快感袭来,他正在临界爆发的边缘,那禁得住钱朵朵这样的上下夹击啊,他再也忍不住,翻身就把钱朵朵按倒在树屋的地板上,钱朵朵被吻住的同时,就觉得她握住的那个巨大的“杀器”居然有了动静,一股热流激射到了她的手心里,黏糊糊的…

人不如故
?

两个人下了树屋,钱朵朵赶忙去洗了手,她虽然没回头,却也知道中年美大叔正在看她。想想刚才的事情,钱朵朵忍不住面红耳赤,倒像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呃,也确实有些见不得人,但是这事儿可怪不到她头上,她钱朵朵是被逼的…

雍王爷越是看钱朵朵那样子越是觉得可爱,他满脸笑意问道:“朵朵,你在那儿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打算陪本王洗了温泉浴再走啊?”

“啊,不是不是…”钱朵朵把头摇的像拨楞鼓似地,洗温泉浴?饶了她吧!她才不稀罕这荒山野岭呢!再说了,谁知道这腹黑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定他真的想在这里过夜,那绝对不行…

雍王爷看见钱朵朵慌里慌张的样子,他忍不住窃笑,钱朵朵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忙说道:“王爷,天都要黑了,你若是想洗温泉,还是改日吧?”

树林里早已经看不见太阳了,光线也是越来越暗,雍王爷一看再不走的话,在这树林里可就容易迷路了,他听钱朵朵说改日再来,当即笑道:“好啊,如果明天有空,本王还带你来。”

钱朵朵一听这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一跤,明天?明天打死她也不来了!雍王爷看着惊慌失措的钱朵朵,心中有些微的不爽,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可怕吗?刚才亲吻她的时候,她可是很陶醉…嗯,定是这小丫头身份未定,所以才害怕,可是现在时机不对呀,想到此,他放柔了声音问道:“朵朵,这只松鼠想不想要了?”

“要…”为了这只松鼠,钱朵朵可付出了大代价,焉能不要了?那不是白忙活了吗?

钱朵朵赶忙来到雍王爷的身边,伸手把小松鼠接过去,雍王爷自己牵了两匹马,两个人步行一起往树林外走,雍王爷边走边问道:“朵朵,你现在是不是除了桃子之外还能弄到其他的水果了?”

钱朵朵脚下一顿,脑子里迅速的画了一个圈,她知道雍王爷绝不会无的放矢,便说道:“难道王爷吃够了桃子,想换换别的口味吗?”

雍王爷说道:“那倒也不是,朵朵的桃子很好吃,怎么吃也吃不够…”钱朵朵一听,脸又红了,这话听着怎么就有歧义呢!她瞥了雍王爷一眼,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才知道是自己跟着他久了,居然变得“邪恶”了。

雍王爷自然不知道钱朵朵心里的想法,他接着说道:“本王就是想着若是有别的水果,可以给皇阿玛一些尝尝…桃子的时令毕竟太短,那东西被人看到容易对你不利,不过若是别的各种水果,换着给皇阿玛尝尝,就不会有这样的担心了…”

钱朵朵看了看雍王爷,她原本还以为天家的亲情淡漠,没想到雍王爷还记康熙皇上,就为着他的这份孝心,自己也不应该拒绝,想到随身庄园里长得正好的草莓,那东西给牙口不好的康熙皇上吃正好。

雍王爷也不追问,这就让钱朵朵放了心,二人一直出了树林,钱朵朵抱着小松鼠骑上马,雍王爷也跟着同上了一骑,钱朵朵忙说道:“王爷,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雍王爷笑道:“这会儿天都要黑了,肯定不会碰到什么人,你不用担心。”

钱朵朵一想,雍王爷应该比自己还害怕才对,他自己会小心谨慎,这事儿的确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

二人一骑,雍王爷紧紧地搂着钱朵朵的腰,缓辔而行,夜风习习扑面而来,远处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缓缓升起…钱朵朵忽然觉得,若是两个人能就这样相依相偎一辈子也好,只是这愿望太难以实现…

钱朵朵带着小松鼠回到金莲映日馆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用过了晚膳,雍王爷自去处理公文,钱朵朵则琢磨着喂这只松鼠吃什么,天色太晚,牛奶羊奶是不要想了,钱朵朵只得找来几粒花生米,把它细细的研磨碎了,混合了开水喂它,小松鼠太小,又不会自己吃,小禄子一见,赶忙找来了漏斗,给小松鼠灌了下去。

钱朵朵问道:“我的八哥儿你可找回来了?”

小禄子讪讪的笑道:“格格,明儿奴才给您新买一只好了。”

“哼!还是算了吧,‘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八哥儿当然也是原先的好…”钱朵朵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吉利,这首诗写的可是弃妇,不祥啊不祥…

安置好了松鼠,钱朵朵开始看钱海的来信,却原来自从他上任后,管辖下的荷泽县先是大旱了一场,春旱刚刚过去,雨季又是大水,眼看着今年怕是要颗粒无收了。

钱朵朵一看这种情形,也就明白了为什么钱海的信这么少,看来他是忙得焦头烂额了,头一次当上地方官,一点执政经验都没有就遇到这种事儿,他现在岂不是处在水深火热中?最主要的是对哥哥以后的政绩难免有影响,哥哥和自己那可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

这么一想,钱朵朵就有些心焦,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后世遇到这种情形政府都是怎么做的,无奈她原先就是一个外科医生,根本也不关心这些事儿,现在到了用的时候,根本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她辗转反侧,到了三更天才好不容易才睡着。

次日早上,钱朵朵起床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看小松鼠,见它安然无恙,她这才放了心,又在随身庄园里摘了草莓,用木箱子装了上了锁,吩咐小禄子给王爷送去,这会儿王爷自然是在皇上跟前的,送过去正好。

用过了简单的早膳,钱朵朵径直去找钮钴禄氏,她生怕钮钴禄氏对自己有什么不满。

钮钴禄氏一看见钱朵朵,就笑问道:“姑娘昨儿玩的可好?”

钱朵朵见钮钴禄氏的面色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心下稍安,她对身边的怜儿和坠儿说道:“你们把花儿都放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就在这儿跟钮钴禄格格说会儿话,哪也不去。”两个丫鬟答应着走了。

钮钴禄氏看到打碗碗花,笑道:“怎么养起这野花来了?”

钱朵朵笑道:“这野花看着虽然不漂亮,却是能防蚊虫的,所以才给格格送两盆来,放在卧室里最好。”

“哎呦,既是这样,那我可得好好收着。”她吩咐身边的笛儿、画儿把花搬到卧室去。

钱朵朵见身边没有别人了,这才说道:“格格,昨儿朵朵本来想着您和王爷去骑马,我跟着去了不方便,不想打扰你们夫妻,所以才去钓鱼…”

钮钴禄氏变色道:“朵朵,你别这么说,我可算不得王爷的妻子…”

钱朵朵笑道:“格格,这里就我们两个,又没有外人,您是王爷名正言顺的女人,况且儿子也都那么大了,四少爷又深得皇上的喜爱,何必这么谨小慎微的?本来我去钓鱼,玩得好好的,哪知道王爷会找了去,要教我学骑马…”钱朵朵说着,又怕钮钴禄氏多心,听着倒好像是新人在旧人面前显摆似地,钱朵朵便呐呐的住了口。

钮钴禄氏淡淡笑道:“王爷喜欢你,那是你的福气。”

“唉。”钱朵朵轻叹了一声,说道:“格格,我父母去世的早,虽然如此,我也时常想起他们,在我的印象里,父母一直相亲相爱,家里虽然不是钟鸣鼎食之家,却也不愁吃穿,过得富足…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能像父母一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就好了,我从来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钮钴禄氏也是一个心思灵透的,她一听钱朵朵这么说,顿时就明白了,这是她怕自己多心,向自己解释来了,钮钴禄氏知道知道自己容色平常,很难挽住王爷的心,王爷的身边纵然没有钱朵朵,自然还会有别的女人,反正不会是自己,所以她根本没有必要做恶人,尤其是弘历曾经说过,交好朵朵还是很有必要的。想到此,钮钴禄氏拉过钱朵朵的手,笑道:“朵朵,你的心我自然明白的,只是很多事情,由不得我们自己,你在王府住的时日也不短了,对王爷的脾气秉性也知道,王爷断不是那薄情寡义的人…刚才那些话,跟我说一说也就罢了,千万别让王爷知道了,小心他不高兴。”

钱朵朵点点头,心里庆幸的同时,也很是不解,古代的女人怎么就能这么大度呢?居然一个个的都向自己推销她们的丈夫,乌喇那拉氏如此,钮钴禄氏也是如此,是不是她们根本不爱自己的丈夫?唯有这样才解释得通,倒是年侧福晋的表现还正常点…

话说开了也就好了,钱朵朵却还犹豫着昨晚想出来的法子值不值得一试,钮钴禄氏看见钱朵朵似乎还有话说,便笑道:“朵朵,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就是,我可不是那拈酸吃醋的人。”

钱朵朵笑道:“格格的为人朵朵自然清楚,我是犹豫着应不应该请格格帮个忙…”

钮钴禄氏笑道:“朵朵,看你这话说的,我若是能帮你,自然是帮的,不过你也知道,很多事儿便是我自己也做不得主。”

“朵朵自然明白的,其实是我昨天接到了我哥哥的信,他上任的地方先是旱灾,又是水患,我就琢磨着想要帮一帮哥哥,可是这天高路远的,就是想帮着也帮不上,所以我想…”

钮钴禄氏打断钱朵朵的话“你不会是也想跟着你哥哥去菏泽吧?”

钱朵朵站起身形,冲着钮钴禄氏揖了一揖:“格格,其实我想帮着哥哥的心是有的,不过我更想离开王府…我琢磨着,离开王府的时日久了,王爷也许会有新人,自然就把我忘了,那样就最好;若是王爷不能相忘,过个三五年,京城的人都淡忘了我,王爷也好从容的给我安排一个适合的身份,我进了王府,自然也是格格的助力,就是不知道格格肯不肯帮我…我知道这事儿难办,我也不让格格为难,只要格格得了机会,不着痕迹的在王爷面前帮着我说一两句好话就行。我和哥哥一定承格格情,将来格格和四少爷有什么差遣,我和哥哥必定全力以赴…”

钮钴禄氏没想到钱朵朵居然这么说,她愣怔了片刻,说道:“朵朵,这话你似乎应该跟福晋说才好。”

钱朵朵苦笑道:“格格难道不知道吗?福晋现在又从乌喇那拉家接了一位姑娘回王府,我到底不是乌喇那拉氏家的人…”

钮钴禄氏听了心中一喜,笑道:“我若是能帮上忙,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画儿进来禀道:“格格,王爷回来了。”

钮钴禄氏看了看钱朵朵,钱朵朵笑道:“拜托格格了。”

钮钴禄氏点点头,赶紧到王爷跟前侍候去了,钱朵朵则溜溜达达的回到住处,她一边看着那只小松鼠,一边想着应该怎么说服王爷准她去找钱海,这事儿难度还是很大的,不过却也未必不可行…


大功告成

烟波致爽殿里,康熙皇上一边吃着草莓一边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辛卯年(康熙五十年)丁酉月(八月)庚午日(十三日)丙子时(子时)生,若是雍王爷在此,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上面写着的是弘历的生辰八字。

看到上面的批语,康熙皇上连美味的草莓也不吃了,他定睛看去,上面写着:庚金生于仲秋,阳刃之格,金遇旺乡,重重带劫,用火为奇最美,时干透煞,乃为火焰秋金,铸作剑锋之器。格局清奇,生成富贵福禄天然。地支子、午、卯、酉,身居沐浴,最喜逢冲,又美伤官,驾煞反成大格。子午酉卯成大格,文武经邦,为人聪秀,作事能为。连运行乙未。甲午,癸巳身旺,泄制为奇,俱以为美。

很明显,这个批语是算命先生写的。上面说弘历的八字天赋甚厚、强势命造,男命得之,为驷马乘风,主大富贵。此命贵富天然,聪明秀气出众,为人仁孝,学必文武精微。运交十六岁为之得运,该当身健,诸事遂心,志向更佳。命中得妻星最贤最能,子息极多,寿元高厚…康熙皇上看罢大喜,问身边的李德全道:“弘历呢?在干什么?”

李德全说道:“小主子新得了火枪,喜欢得很,练习了一上午,哪知道火枪的后坐力太大,震得他的胳膊有些肿了…”

“哎呦,这孩子…找了太医没有?”

“找了,太医给上了药,说是没有别的法子,休养就好。小主子也说没事儿,他还问了戴梓的一些事儿,说是这火枪虽好,用于战场怕是不行…”多年侍候在皇上身边的李德全边说边看皇上的脸色,见皇上点头赞许,他又看了看皇上龙书案上弘历的八字批注,问道:“皇上可要找小主子过来说话?”

康熙皇上点点头,“朕记得老四曾经请奏让钮钴禄氏随驾来热河,她就是弘历的亲额娘吧?你告诉弘历,让他陪着朕去一趟金莲映日馆,朕要看看他的额娘到底长得什么样…”

李德全心里暗暗吃惊,皇上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格格而已,怎么就让他动了这个念头?纵然想见钮钴禄氏,让她来烟波致爽殿就可以了呀,何必亲自跑一趟?不过李德全一想让皇上多走动走动也好,所以他心中虽然疑问,脸上却是丝毫不漏,“嗻”的答应了一声退到门口,正看到弘历乐呵呵的过来了。祖孙便一起往金莲映日馆来。

此刻的雍王爷,正眯着眼睛听钱朵朵找理由要去菏泽,他越听越不高兴,自己宠她爱她,好吃的好玩的任由她,怕府里的人欺负了她,便让她住圆明园,明里暗里的派人保护着她,她竟然想着走!?

钱朵朵说完了,见王爷面沉似水,心中不由忐忑起来,可是话既然已经说了,当然要说得明白,她又强调道:“王爷,你平日里要用的水果什么的,肯定不会比原先少,朵朵可以把水果做成果脯、蜜饯,还可以给王爷酿成酒,这些东西给王爷送到京城也方便,而且朵朵保证这些东西吃了效果只有更好…”

雍王爷看着怯生生的钱朵朵,强压怒气,冷冷的说道:“你去了菏泽又能做什么?钱海自有你嫂子照顾…”

钱朵朵知道要遭,王爷这是不高兴了,原本她就猜到会触怒王爷,只不过若是不试一试,她又怎么能心甘?钱朵朵一双大眼睛眨呀眨,慢慢的眼底有泪光隐现,她缓缓的低下头说道:“王爷,朵朵和哥哥从小相依为命,还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朵朵想他了…”

雍王爷心一软,他把钱朵朵揽到跟前,问道:“那你去了菏泽,就不想本王了?嗯?”

钱朵朵心说我躲你还来不及呢!想什么呀?美男大叔虽然长得悦目,可自己还没想着献身呢!他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欺负我,拽着人家的手让人家帮着“泻火”,真是太过分了,你又不是没有女人,竟然成天打我的主意,在你的身边呆着实在太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清白不保,若是连一个名分都没有,我钱朵朵可真是亏大发了…可是雍王爷这问话可不好回答啊,钱朵朵还没等说话,门外远远地就听见小福子喊道:“皇上驾到!”

屋里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想到这时候皇上会来,雍王爷吓得赶紧松开钱朵朵,疾步向门口迎过去,临出门还指了指后窗户,钱朵朵愣了愣,这是啥意思?让自己跳窗户走?钱朵朵向窗外看了看,远处有太监宫女正在收拾花草,近处,执役的太监宫女不时的经过,自己若是现在跳出去,被人发现在所难免,我钱朵朵可丢不起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