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又把摘抄本推给了林思晗。
林思晗看完，环顾了下四周，悄悄从书包里摸出已经调静音的手机。她们s中或许还有一点好，晚自习并没有任课老师坐镇，全靠学生自觉，只有检查全年级晚自习的值班老师。
解锁，点开数据流量，林思晗把手机推到摘抄本下面，左右扶着摘抄本的封面立着。做好一切后才点开许笙笙给她发的视频。
手机拍的视频，像素很低，又是晚上，画面非常模糊。依稀可以辨认出是她们s中的大操场。大操场上观众席的大灯全部打开了，照的场地亮如白昼。
一个穿着白t的瘦高大男孩踩着滑板，直接从观众席走道见的水泥下坡那冲了下来，到一半时，整个人腾空，一个利落的kick flip，再落下时又稳稳地踩住了滑板。
视频戛然而止。
应该没拍完整，后面肯定还有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差评！
“结束了？就这样…结束了？”
“太短了！我也觉得没有看过瘾！”许笙笙嚷嚷着，“沈亦白真的！已经没有形容词可以来形容了！”
坐在前面的女生也明显了看了这个视频，转过身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讨论：“炫酷拽？吊炸天？”
“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形容词，好歹学文，能不能别这么low，能不能有点内涵？”
“许兄，告辞了，我一个大俗人，很愁啊。”
许笙笙趴在课桌上，笑着拍了拍林思晗的肩膀，豪放地说：“我们家女神来一个！”
“我？”
“就你。”
林思晗想了下，脱口而出：“嫡仙人。”
“…”许笙笙又刷了一遍视频，试图寻找沈大考王沈大男神与嫡仙人这三个字之间的关系，“敢问阁下有何此言，愿闻高见。”
林思晗合上了摘抄本，“感觉啊。”
她觉得沈亦白的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倨傲清冷浮于表面，内心看不透。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开口也是惜字如金的两个字词语。
“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个视频是哪来的啊？”
“空间里面的，别的班的人拍了上传的，我不认识。”许笙笙抱着林思晗的隔壁，整个人重心都压在林思晗身上，悄悄吐槽：“你看我们副班。”
“看了，副班又怎么你了？”
许笙笙和副班徐清之间有过小摩擦。徐清平时一贯清高自持的模样，对自己语文成绩自视过高，第一次大考就被许笙笙这个没有官职的小人物给压了一头，之后次次被压，所以徐清对许笙笙一直是阴阳怪气的。许笙笙脾气又比较直，两人就互看不顺眼。
“少女含春啊。”许笙笙语带讽刺。
“那我们班，至少有一半的女生都少女含春了。”林思晗顺着许笙笙的背。
许笙笙仰着头看着林思晗问的半真半假：“那你有没有含春啊？”
“没有。”林思晗否定。
9.想不想
chapter9我师父也很厉害
晨光初现，离得很远都能听到s中主干道上的景观喷泉开了。被池水浸润长久的假山石早就生了一层厚厚的青苔。高大的香樟树下搭起一顶又一顶的蓝色棚子。
周然立着棚子的黑色钢管支架，催促着：“路远航，路智障，过来搭把手。”
路远航走过去扶着支架，回道：“然哥，你们那边不是已经集合了吗，我刚还看到老班长在找人呢。”
“我知道，马上过去。我先打电话给小白，你们几个人ok的吧？”
“no problem。”
周然听到肯定的回答放开支架，弯腰捡起随手放在地上的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沈亦白，让他帮自己把滑板带过来。
“别打了。”沈亦白把周然的滑板用脚推了过去。
周然转身，惊讶，“你起的这么早？”
“不走？等着下周一大黑板通报批评？”沈亦白把刚才老班长威胁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转给了周然。
——————
“卧槽，怎么办，我激动的停不下来，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我也！想想都想绕着大操场狂奔三圈！怎么可以这么帅。”
知道滑板表演有沈亦白和周然参加的小女生们已经乐此不彼的讨论了快大半个小时。
林思晗站着听的有些上头。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嗡的，频率都一样。三句不离考王沈亦白。
“期待地搓搓手，坐等周然！”
“坐等沈考王，好想给他打电话，疯狂地给他打call。”
“你有他电话？”
“没有，现在没有，说不定以后就有了！”说话的女生拿着红色的气球，开着玩笑，“我已经准备好尖叫了。”
许笙笙听着小迷妹们的神言论，和林思晗对视了一眼，开口：“他们，这么受欢迎的吗？”
“就周然那样？”
许笙笙现在奉行一个原则，对周然能踩多低就踩多低，怎么黑他怎么来。
“不是应该你比我更清楚吗？”
“不清楚！我只听说过考王沈亦白。”
“你是从来没关心吧。”
“我没事关心他们理一的万年老二干嘛？吃饱了撑的？”
万年老二？明显就是已经关心过了。
“是是是。”林思晗忍着笑，眉目弯弯附和着快要炸毛的许笙笙。
“下面，我宣布，s市第一中学20xx年第x届校园文化节正式开始！”老校长的话音刚落，下面就是一阵又一阵要掀翻天的尖叫声。
“啊——”
低着头聚精会神玩手机的许笙笙被尖叫声吓了一跳，“地震了？”
林思晗细长的手指捂着微张的嘴，激动地声音卡在喉咙里，只能用左右示意许笙笙看前面的观众席。
许笙笙跟着抬头，直接呆了，低呼：“我天…”
看视频和看现场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单看现场，似乎真的只有尖叫声才能发泄。
那是属于处于青春期荷尔蒙爆发的男生们所独有的魅力。
外壁贴着瓷砖的高高的观众席，蓝红黄绿四色的塑料椅子，色彩的海洋中狭窄灰白的水泥下坡，连着无云晴朗的天。
少年们踩着滑板，直接从最上面那一层冲了下来，纯白的涂鸦t恤被夏风吹的鼓起，更显得瘦削的。
林思晗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沈亦白。
干净又倨傲，一贯的面瘫脸，踩着滑板的动作行云流水。
kick flip之后再踩住滑板，离观众席的扶手栏杆还有一小段距离，少年们直接踩滑板从栏杆扶手上越了过去，快要落地的时候沈亦白又接了一个heel flip。
林思晗看的惊心动魄，捂着嘴巴的手手心都汗湿了。
落地。
林思晗松了一口气。
沈亦白直起身子，用脚勾过滑板往绿茵场退去，修长的食指勾着棉白t恤的领口，大拇指和中指捏着食指，散着热气。一颗又一颗的汗珠顺着白的过分的脸颊滚落下来。
“啊！好帅好帅好帅！男神男神么么哒。”
“他还缺大腿挂件吗！”
“徐副班想干嘛？”许笙笙本来是看着周然的，结果视线中突然出现拿着两瓶矿泉水徐清，方向还是大后方的绿茵场。
“递水吧。”林思晗也跟着看过去。
“我知道她要递水啊。”许笙笙鼓着嘴巴，从书包里翻出她带的矿泉水，“不能忍。”
“…我能不去吗。”林思晗想拒绝。
许笙笙的手已经扣住了林思晗的手腕，“去，为什么不去！两瓶水很明显，一瓶周幼稚的一瓶考王的。你水开过了吗？”
林思晗晃了晃手中包装完好的矿泉水，问：“你要吗？”
“我不要。我的给周幼稚，你拿下考王。”
“why？”
“no why！有仇。懂？”
徐清看着绿茵场上的沈亦白，故作不在意，怀里抱着两瓶矿泉水，步子轻快地走过去。她准备借着给周然送水的名义把另一瓶矿泉水给沈亦白。据她观察周然比沈亦白好说话的多。
“周然…”掐着嗓子只喊了一个字，周。然还未出口，就被许笙笙打断了。
“周幼稚！”许笙笙拿着一瓶矿泉水奔过去，一把塞到周然手里，“领导赏你的，开心吗？”
周然愣了几秒，看着手中的矿泉水受宠若惊，“领导，您不会是加了点其他什么吧？”
“睁大你的眼睛给我仔细看，开过没？”
“开心！谢谢领导，领导辛苦了。”周然立马改口。
林思晗看周然接了矿泉水，再看看站在一旁的沈亦白，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喊他：“沈亦白？”
“嗯？”沈亦白低头，看着貌似有些局促的林思晗。
“那个，你要喝水吗？”林思晗双手背在身后，连同矿泉水也一起藏在身后。
鼻尖又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了。她只要一紧张，鼻尖就会冒汗。
“谢谢。”
林思晗听到这两个字，猛地抬头看着沈亦白，愣了半天，吐了一个字：“好。”
沈亦白接了水，拧开瓶盖喝了小半瓶。
其实他不渴，只是热。
“来来来，大家辛苦了，一人一瓶，不够再拿。”老班长抱着一大箱脉动过来，挨个挨个的发，发到沈亦白这的时候，咦了一声。
“徐清？”
“啊，老班长。”徐清调整好面部表情，礼貌地笑着。
“你这是？哦？”
“我？来送水啊。”徐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本来她就是志愿者，来送水也无可厚非。
“哦哦”老班长也没多想，大方地递了一瓶脉动过去，“来了就拿着吧，辛苦了。”
“谢了。”徐清没接，指了指怀里没送出去的两瓶矿泉水，故作轻松着：“不用了，我有两瓶呢。来迟了一步，没送出去。”
老班长发到周然和沈亦白那，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你们俩啊？”
周然用手背摸了一下从唇角溢出的水，“什么？”
“看文一的才女，徐清。”老班长给了提示，抱着纸箱侧过身子让周然看身后站的人。
“昂？”周然从脑海里搜刮着有关徐清这两个字的相关信息，“不认识，文一的才女不是许笙笙吗。”
“嗯哼。”
“什么意思啊？”周然不爽老班长的态度。
老班长腾过一只手，挨个拍了拍周然和沈亦白的肩膀，“老哥们，你们俩个自己体会吧。”
沈亦白被不轻不重地拍着肩膀，侧目瞥了一眼不远处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的长卷发女生，微抿了唇。
他不喜欢被人惦记的感觉。
周然不懂，许笙笙懂。沈亦白懒了懂，林思晗懂没有在意的立场。
“副班长。”许笙笙突然喊了徐清，故意加重了副字，声音也柔了几度。
周然站在旁边听得一个激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笙笙啊。”徐清眼神看似是在来来回回扫着周然和许笙笙，实则是在打量着沈亦白和林思晗。
“你和周然？还真看不出来，嗯？还是我们笙笙厉害。”
许笙笙对着正在喝水的周然比了一个v，“必须厉害！是吧，师父！”
师父？！
周然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直接喷了出来，剧烈地咳嗽着，“咳咳——”
神tm师父，他受不起。
许笙笙怕周然反悔，开始死命夸他，“我师父周然，滑板玩的贼溜，理科小霸王。”
周然咳的更加剧烈，虽然许笙笙昧着良心溜须拍马的话让他很是受用。
徐清话锋一转，“那林思晗呢？”
被点名的林思晗歪了下头，轻轻浅浅地说了一句：“我师父也很厉害。”
许笙笙听到手悄悄伸到背后，给林思晗竖了大拇指。
她认识的林思晗话少是没错，看起来一副好欺负任人揉捏的样子也没错，但也只是看起来。事实上，她还真不是个软包子。
徐清还想说什么，就听见一个好听的男声喊：“徒弟。”
沈亦白的声音很有辨识度。
林思晗下意识一声：“哎~”
又轻又短一声哎，林思晗反应过来呆住了。
沈亦白拿过竖靠在绿色铁丝网边的滑板，提醒着：“不是说要学滑板吗？”
“哎！”
“不想？”
“想！”林思晗脱口而出。
说出口的话怎么那么耳熟orz沈亦白好像挺喜欢问她想不想的。
10.奶我
chapter10会奶吗？
“嗯…”微不可闻地一声嗯，细若蚊呐。
林思晗小心又小心地缓缓吸了一口气，鼻子还贴在沈亦白干净的棉白t恤上。再眨眨眼，是真的。
刚才转弯的时候，她不小心撞到了花坛，然后就喜闻乐见的这样了。
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林思晗可以感受到沈亦白胸膛的温热，夹杂着淡淡的牛奶味。
很淡很淡，他的体温弱化了奶香。
鼻头的疼痛感逐渐消失，林思晗还是不知所措，完全忽略了为了不让她跌倒的沈亦白此时和她是保持的怎样的姿势。
浓密的香樟树荫下，滑板翻在花坛墙角，沈亦白被林思晗压在教学楼的墙上。而林思晗被他虚环在怀里，头顶抵着他的下巴，整张脸都贴着他的。
两人之间，只有她一起一伏，小心翼翼地呼吸。温热的湿气流逐渐濡湿原本干燥的白t。胸口那处的衣料严密地贴着他的皮肤。
再往下，是明显的凸起顶着他的。
沈亦白皱眉，轻轻推开了神游地林思晗，一言不发。
“对不起。”
“没事。”
“受伤？”
“没…没有！”林思晗斩钉截铁地回答。
“嗯。”
沈亦白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林思晗有点庆幸，他问自己受没受伤的时候，并没有看着自己。
因为，她现在不用点燃就可以自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言不合就压倒考王，这种事换别人别人也干不来。而且她有那么重吗？沈亦白一压就倒？墙咚？
悄悄吐了口气，林思晗伸手戳了戳自己温度高的吓人的脸颊。
“继续？”沈亦白走到花坛拐角那，单脚踩着滑板面，把滑板翻了过来。
“不了！”林思晗缩回手，下意识地摇头。
不能再继续丢人了。再继续她可能还会压考王，说不定还能改压墙角为压草地。
“嗯。”
沈亦白也不勉强，单手拎着滑板，准备走了。走了几步发现林思晗没跟上来，又停下，“不走吗？”
“走？去哪？”
林思晗没想到沈亦白会和她一起走。
“找周然。”
“嗯嗯。”
沈亦白拎着滑板走在前面，林思晗跟在他后面，和他始终保持一步的距离。路过一顶顶蓝色棚子下的摊位时，沈亦白停下了步子。在心底计算着距离的林思晗也跟着停下。
一班的摊位面前的宣传牌子上写着大神零距离接触，赢到最后的人可以获得和沈亦白solo的机会。如果再赢了沈亦白，可以满足赢家一个在主办方能力范围内的愿望。反之，输一次则会有罚款，最后累计的罚款会捐给希望工程。
一次的罚款数额不大，只是截止目前摊位前面摆放的电子显示屏上的数额让人咋舌。
这些人是输了多少次…有什么想不开的非得赶着给一班送钱。
沈亦白？林思晗又把视线从牌子上移到前面人身上。
看样子他好像不知情。
沈亦白扫完宣传牌子上的信息，走进去，屈指敲了敲从教室里搬过来的课桌，两个字：“解释。”
张帆停下操作着游戏人物的手，大脑用了02s进行判断，之后非常迅速又自然地把周然给卖了，“然哥说的。拿你吸引流量博眼球，赢的人他来solo。”
林思晗“…”
“周然呢？”沈亦白放下滑板，“赢的人呢？”
张帆一问三不知，“然哥从上午开幕式结束就没见到人，电话也打不通。”
沈亦白又重复了一遍，“赢的人？”
“目前还没有赢到最后的，只有一个差一点，现在在和路智障1v1。”
“输赢？”
张帆擦了一把汗，“路智障要输，解控已经交了，减伤爆发都还在cd。”
沈亦白简单扫了一下ob界面，迅速判断了局势，心下定论。视线移到和路远航solo的人身上。
江潮，理二一班的。
如果说沈亦白是理一的考王，那江潮就是理二的考王。理一理二综合排名，稳定进前五的，有四个人的名字是雷打不动的，沈亦白常年霸占年级第一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周然是众人口中的万年老二，老班长和江潮的名次偶有波动。
解决掉路远航，江潮坐着伸了一个懒腰，“可以了吧？你们考王呢？”
沈亦白走到路远航的位置，坐下，“solo”
“不不不，我们来一场2v2，怎么样？”江潮说的轻松。
“随便。”
“不禁技能，全技能对战，双dps或者带奶，愿赌服输。”
沈亦白唇角勾了一抹嘲讽的弧度，问一副局外人模样的林思晗，“会奶吗？”
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林思晗冷不丁被点了名，看着ob界面猛地摇头。
“哦。”
“嗯。”
她，奶谁谁死。听说每一个犀利的奶妈背后都有成堆的dps的尸体，她不一样，尸体堆她有，只是她不犀利。
“听我指挥，及时交技能。”
林思晗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是，这人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你会输的，死亡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百。”
“有我在，不会输的。”
林思晗：“…”
准备自告奋勇上奶妈号的张帆：“…”
被锤的有些心累的路远航：“…”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棚子里越来越安静，所有都在等着林思晗的反应。林思晗还想拒绝，抬头对上江潮挑衅的眼神，再看看稳如泰山的沈亦白，鬼使神差地说了一个字：“好。”
坐下，登入对战系统，接受沈亦白的组队邀请，林思晗选了一个自己唯一玩过的奶妈职业，大加保人能力很强同时缺点也很明显，没有辅助控制技能单解控。
看着屏幕上的对战倒计时，林思晗紧张地手心又出了一层汗，“输了怎么办？”
沈亦白很肯定，“不会输。”
倒计时还有10s，惨遭dps抛弃的职业奶妈张帆看着沈亦白的后脑勺，有些哀怨，“总有一种亲手拉扯大的爹给没了娘的娃找了个后妈的错觉。”
“没了娘的娃？是你吗？”
“你已经被剥夺话语权了,别说话了。”
“…”后妈林思晗在前面听的一个字不落。
倒计时五秒钟。
林思晗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备，一遍又一遍地试着技能栏调整着快捷键，确保所有保命的技能都可以及时摁到。
对面也是dps带奶妈，不同的是对面的奶妈强解控强机动性，而她pick的职业却是弱解控弱免控，唯一的优势是强驱散强大加。
倒计时结束，进入比赛地图。
林思晗操纵着人物跟上沈亦白，分别挂了hot快速攒出了顺发的大加。
“放奶妈，驱散洗了吗？”
“洗了。”林思晗话音还没落下，对面江潮操纵的dps职业就一个位移黏了上来，开了爆发交了控制技能准备一波带走林思晗。
林思晗中指按到了r键的解控技能上，被沈亦白阻止，“别交解控，对面奶妈控制还没交，开减伤顶一下。”
看林思晗交了减伤，沈亦白强控了江潮，此时林思晗还剩小半管血，看着攒出的大加倒计时，林思晗毫不犹豫地顺发了大加奶满了自己的血，在后退的同时又给沈亦白挂上了hot。
江潮为了一波带走林思晗，开场就交了爆发，对面的奶妈时不时用平a技能a林思晗，沈亦白留着爆发逼出了江潮的减伤，也逼出了对面奶妈的大加。江潮减伤一交，沈亦白立马转火对面奶妈，趁她控制技能都在cd的时候开了爆发，把她推到了墙角防止她交位移技能，一波集火带走了。
而此时攒大加被打断的林思晗也被江潮摁在墙角接受新一轮的爆发，一系列的控制迫使林思晗交了自己唯一的解控。
“我交解控了。”林思晗报着技能。
“再撑一秒。”
看着对面奶妈的名字变灰，林思晗一口气还没松，又被江潮黏上，连招打下来，接近丝血。
解控cd，减伤cd，大加cd，驱散cd，仅剩爆发。而且最糟糕的是她被控着根本按不出爆发，江潮在她身上叠的buff又快要叠满了，几乎就要判死刑了。
“双方准备换奶吗！”场边还有围观的同学分析解说着战局。
林思晗看着场上的局势，认命了，是真的换奶。
“别紧张，不会死的。”千钧一发之际沈亦白把自己的减伤给了林思晗，盯着她头顶的控制倒计时，指挥着：“开爆发。”
在沈亦白说开爆发的一瞬间，丝血的林思晗的无名指准确地按下了q键开了爆发，跟着又迅速按了e键，顺发了大加。
被沈亦白纳入身后保护范围内，林思晗依靠hot奶上了自己的血。压力瞬间解除，此时场上局势几乎一边倒。虽然双方dps的爆发大招都交了，但明显还是沈亦白占了上风，有奶妈和没奶妈的差距迅速被拉大。
江潮两次抓击杀点准备强杀林思晗都被沈亦白保了下来，现在在1v2的情况下还想强杀林思晗几乎是不能的，沈亦白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抓到击杀点的。
“结束了啊。”比赛结束，林思晗松下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抽了一张干净的面纸擦拭着自己早就湿哒哒的手心。
沈亦白起身，“愿赌服输？”
江潮很爽快，“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输赢磊落。
张帆更新着电子显示牌上的数字，暗暗骂着着沈亦白：“狗东西。”
路远航跟着落井下石：“他的减伤从来没给过你哈哈哈哈哈哈。”
张帆作为他们这一圈的绑定奶，清楚地记得沈亦白这个狗比从来给过他自己的减伤，根本不在意己方奶妈的死活，从来都是！
自己躲控制！
自己开减伤！
出去吸引一波伤害！
更不会帮他计算控制cd！
死了他就是猪！
11.让位
chapter11三大千世界千万种颜色，竟不及他眉眼半分
“要坚强。”路远航故作深沉，“沈亦白的减伤是没有的，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死了就是你菜，世界刷猪。”
张帆恼羞成怒，“滚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思晗听的好奇：“世界刷猪是什么？”
“我们的绑定奶张帆，他死了是要世界刷猪的。”
“这么惨？”
“这个还不算最惨的。最惨的是我们的绑定奶张帆，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咱考王的减伤，一次都没有。控制全靠自己躲哈哈哈哈哈。”
减伤？
林思晗默不作声，想起刚才的2v2沈亦白的减伤给的是自己，偷偷看了一眼倚靠在黑色支架边上玩手机游戏的沈亦白，手心又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越过扎堆看比赛的男生，林思晗一步又一步地蹭到沈亦白那里，“刚才谢谢你了。”
沈亦白点着手机屏幕的手指没停，连头也没抬，“嗯。”
“其实你不用给我减伤的，选择换奶你也能赢。”林思晗一只手不安地捏上了另一只手的手腕。
“嗯。”
透过沈亦白额前削薄的碎发，林思晗可以看到他低头专注玩游戏的眼神。
又不说话了…第四次尬聊失败。
林思晗站在低头专注玩手机游戏的沈亦白的身旁，听着耳边游戏音效的声音，再次陷入沉默。
切了系统操作的模式，沈亦白抬起头，右手放在脖子后面按压着酸涩的地方，想了下给林思晗解释着：“给你减伤可以建立压倒性的优势，满足速战速决的需要。如果选择换奶，在计算双方爆发cd时间的情况下，江潮的爆发会好的比我快。除了这一点，他pick的职业控制技能也比我多。”